位面小蝴蝶 - 第5章

核動力戰列艦

  十個小時後,一行人無驚無險穿過幾道關卡,損失了兩擔魚後來到了江陵城的李家。

  快到接頭點,程攀將鹽塞回魚筐。

  出來驗貨的李掌柜看了一下鹽的色澤,眼光一亮,用手掏了一下發現底下沒有次貨,欣賞的朝孫當家看去,說道:「以後都是這種貨色,要多少我們收多少。」

  在李管家不停的鼓勵的絮叨中,程攀等人收到了20兩銀子的貨錢後離開了李家。

  程攀按照先前的約定只拿了六兩銀子,在孫當家等人千恩萬謝中分開,帶着十個小伙子尋找此次的目標了。

第7章

觀摩,偷師

  程攀在這個時代雖然有着無與倫比的超前眼光,他能熟背元素周期表,知道牛頓三大定理,知道如何用滑輪省力。

  可是20年的學習下來來程攀只是考試人才,動手能力不行。

  這麼說也不對,程攀對機械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是和大多數中國孩子一樣沒機會動手,程攀聽過機床但是從來沒見識過實物。

  但是程攀是個男孩,每一個男孩子對機械方面,蒸汽朋克有着刻骨的熱愛。

  恰巧他生活網絡時代,大學期間他看到一組機械運動gif動態圖,對機器內部運動產生很大的興趣,而且還認真的研究了(其實是當閒書看,大學只擼遊戲很無聊)齒輪等機械的傳動,而他本來的專業海洋流體運動學則重修了兩次。

  來到這個時代的後,程攀擁有了神奇的超感,沒有一點機械操作經驗的他,準備將自己心中的狂想變成現實。

  首先程攀瞄準的是木匠,雖然小黃村也有木匠,但是所以粗糙,小黃村太窮,木製家具普遍十分簡陋。

  程攀利用超感輕鬆的了解簡單的木頭加工術。

  來到南京程攀裝成鄉下來的土財主,用銀子開到打聽到幾十家最有名的木匠。

  (某人在江陵城中資產一直在增加,遠程攝物真是個好能力)

  然後一家一家拜訪,上來十兩銀子砸過去,然後進去以自家重金準備來江陵跳最好的木匠為名義,光明正大的用超感觀察木匠顯擺手藝,沒錯,就是顯擺。

  程攀在江陵逛了十來天,整個南京城的木匠都知道城中來了一個揮金如土的土豪,都想和土豪做盆友,咳咳說歪了,都想被程大官人招去做工。

  而程攀這幾天晚上在旅店一直塗塗寫寫,把白天看到的各種木質結構鑲嵌,加工,以及不同質地的木材如何用工具處理的手法進行匯總、總結。

  半個月後,程攀把十個孩子托給十個木匠,每人一百兩白銀學費讓木匠一個月內教會他們木工,誰教得好程攀提出另有重謝。

  在如此重賞之下,木匠都決定做好這幾十年沒有的大單子,雖然還會保留幾手看家絕活,但是絕對不會消極教學。

  隨後程攀開始進行下一步重要步驟。

  蒙古人在征服歐洲時不僅單單是憑藉先進的弓騎兵戰法,武器的先進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嘗到甜頭的蒙古人在建立元朝時對工匠相當重視,將鋼鐵冶煉收為國家專有,基本繼承了宋時的鋼鐵冶煉技術。

  元朝對鋼鐵廠的防範很嚴,元朝官府從民戶中籤撥戶計赴諸場冶淘采冶煉,每個環節都卡的死死,但是還是給程攀這隻蒼蠅找到了縫。

  元朝對冶煉工人徵收了繁重的礦稅,很多礦戶受不了逃亡了。

  程攀就偽裝成某個已經逃亡的礦戶家裡,當地官員也不仔細辨別,其實也用不着,對於官府來說完成任務是最重要的,他們也不認為有人會冒領勞役。

  於是程攀就混進了江陵南部某個大型鐵廠,進了鐵廠程攀就掏出了半兩碎銀賄賂了管事(不敢給多,肥羊是被宰的)。

  在討了管事的歡心後,程攀在鐵廠有了一定的自由行動權。

  程攀用超感了解着鋼鐵的生產流程,如何運送礦料進高爐,如何煉焦,鼓風機鼓進去的風如何在高爐中運動,如何把煤炭煉成焦炭。

  同時程攀還能感受到一些別人無法把握的事,程攀的超感可以清楚的鐵水在高爐中是一點一點形成的,經過幾次觀察查後程攀精準的把握住開爐出鐵水的最佳時機。

  別人是靠經驗,他是直接透過爐壁感應高路中的狀態。

  同時遇到不懂的程攀也在問,往往一個饅頭就能得到答案,知識真是廉價。

  一個月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程攀在拷貝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生產技術後,輕鬆越過鐵廠的木頭牆,避過幾支羽箭,頭也不回的逃去。

  天一亮程攀就入了城,與木匠們完成交易後帶着10個小伙子離開了江陵。

  在江陵城外程攀望着南京高大的城牆,心中暗暗發誓,當我再臨此城之時,這個城就改姓程了。

  程攀帶着隊伍從陸路向自家的大本營走去,對趟出行程攀大體上感到滿意。

  此次行動程攀補全了自己具體的實際操作能力的短版,現在他開始算是徹底的掌握了這個世界最先進的生產技術。

  雖然過程有些複雜,在來的時候遇到了阻擊、危機,但也充滿了機會,程攀的隊伍成功的克服了戰場恐懼症,基本算的上是一合格的士兵。

  現在正值秋日,秋高氣爽,按理說今年是個好年景。可是路上逃難的人數依然絡繹不絕。

  「元朝的稅收真重。」程攀不由的感嘆。

  其實在豐年依舊造成如此現象的不僅僅是元朝的苛捐雜稅。

  元朝的賞賜造成土地大量集中化,如果是工業時代土地集中化對國家是有利的,因為這樣有利於農業機械化大生產,大量的解放了社會勞動力。而在元代這個生產卄如此低下時期,土地的大量集中,不僅無法解放勞動力,而且落後的佃戶制度,降低了農民生產積極性,農業生產效率也無法提高。

  元朝對大臣,皇親國戚賞賜的土地多達上千頃,沒錯,是頃不是畝。

  在去年平定江西的農民起義,元朝又大肆獎賞功臣,封賞的土地多來自江南的良田,所以今年流浪的農民如此常見。

  這對於程攀來說有利於他心中計劃發展,這一路下來程攀的隊伍壯大到一百多人,其中有男有女,包括15個小孩,兩個幹過鐵匠的老人。

  在程攀包吃的承諾下,這些人都同意向程大官人賣身。

  路途上遇到兩波試圖打劫的,在刺死二十多個人後嚇走了一些饑民對程攀糧食的覬覦,也確定了程攀等人在新招人群中的權威。

  最終,隊伍隨着程攀緩緩來到了小黃州的對江南岸。

第8章

慘變立基

  然而事物的發展往往不隨人的意志進行,任何人在奮鬥的路途中都會遇到挫折。一帆風順,有如神助是不現實的。

  在程攀重新進入剛離開一個月的小黃村時,感到自已的心臟破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一個月前充滿人氣的小黃村現在如同鬼域。

  到處都是腐臭的氣味,四處都有火燒的痕跡,地面橫七豎八的倒着殘缺不全的屍體,幾條野狗在啃食着腐肉幾隻烏鴉也在某具屍體上邊啄邊跳。

  程攀茫然地望着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向學堂跑去,離學堂四十米時程攀停了下來,學門口倒着三具童屍,都是程攀熟悉的孩子,雖然平時有一點調皮不認真完成作業,但是他們現在躺在了這裡。

  程攀強行關閉了自己的超感,心中帶着一點僥倖向學堂走。

  在門前頓了頓,右手抖動着推開了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具赤祼走樣的女屍。

  「張雪……」程攀哽咽的低語了一聲,兩行淚水淌了下來。

  程攀再一次深刻的認識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徹底拋棄了心中一絲皇圖霸業的遊戲心態。

  在此之前,程攀雖然已經做好在這個位面努力一輩子的打算,但是依然改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穿越者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對元代殘酷的社會現實沒有直觀的感受。

  而現在這血淋漓的場面給他深深地上了一課。

  程攀是人,人是情感動物,程攀來到這個世界就肯定會與這個世界的人接觸,從而產生親情友誼,而在這個殺戮不斷降臨的亂世中,程攀無法保護身邊所有的人,而這些人非正常死亡的同時,對程攀的情感產生了嚴重的傷害。

  上天不會因為他是穿越者而對他而加以關照,他無法掌控一切。

  程攀無法忍受這個社會法則。

  程攀發現自己原來爭霸天下享受高高在上的男兒快感是如此的幼稚。

  男人在世界上是要擔負責任的,只有推動歷史車輪,改變這個黑暗的社會規則才是一個正真的男人該做的大事。

  程攀悲傷地看着這一切,懷着對現在這個黑暗年代的強烈不滿,心中強烈的充滿了一種歷史的使命感,同時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不知多久程攀身後出了一聲,「先生是你嗎?」

  程攀才注意到身後有人,連忙開起超感,轉過身來。

  「先生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程攀認出這是留下和張雪一起的女孩趙鈺,趙鈺哭着跑來撲入程攀的懷中,要是在以前程攀一定會訓斥她,因為程攀訓練時討厭女孩因苦而哭泣,他認為這個時代的人沒資格哭泣。

  現在,程攀拍了拍她的背柔和地說:「我回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在得到安慰的語言後,趙鈺壓抑的淚水一下子冒了出來,一句完整地話都不出。

  過了一陣子程攀實在受不了,訓喝道:「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趙鈺被程攀嚴厲的語氣嚇住了,勉強的止住了淚水,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在十天前小黃洲來了一條大船,一波官兵來到村口,村長帶着兩頭豬出來迎接這群管兵,只聽到為首的蒙古軍官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蒙語緊接着就砍下了村長的頭顱。

  然後軍官對身後喊了一句漢話:「匪首已誅,給我殺。」

  隨後如同禽獸的官兵就沖村中,張雪和李鈺帶着孩子向島中心逃去。可是張雪和三個孩子還是被官軍堵在了學堂。好在官軍只是為了殺人搶劫,嫌麻煩沒有搜島。

  程攀聽完李鈺的描述雙手緊握。

  然後略帶沙啞的開口:「現在還有多少人,在何處。」

  李鈺說道:「連同我還有28個同學,現在都在島中心的樹叢中,大多數因為缺吃的所以現在很虛弱。」

  程攀從識海空間取出了一包饅頭,交給李鈺:「去把饅頭分了墊一下肚子,把人帶到村口。」

  李鈺接過包裹盯了一下裡面的饅頭咽了咽口水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等一下。」程攀喊道,李鈺疑惑地回了一下頭。

  「先吃半個再走。」

  李鈺鼻子一酸,低頭忍住淚小口啃着饅頭。

  半天后,在離原小黃村一里的地方,程攀的望了望面前的近兩百人。其中大部分是這次程攀從外地新招的,剩下的是程攀的學生。

  「今天你們要和我一起生活,那麼我來和你們說一下我的規矩。」

  下面的人麻木的看着程攀。

  其中一個面色蠟黃,二十來歲的青年抱了抱拳對程攀說道:「程老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這條命都是您救得,您說啥我們做啥。」

  程攀看了一眼這個人,記住了他,然後繼續說道:「我將帶着你們在此地開荒種田,每年收成後你們得七成,剩下三成由我安排。」

  人群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但是!」程攀突然提高音調說道:「你們不是所有的人都要種田,壯年男子,婦女,老人,小孩都要聽我安排!」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專注的望着程攀想知道程老爺到底想搞什麼。

  「種田的人要聽我指揮,一起勞動,打糧時每人平均分配。十年後不願一起幹活的人可以抽籤單獨獲得20畝地,但是每日收成還是要上繳三成。」人群突然熱鬧起來,不停地說些程大官人仁義之內的話。

  程攀看到原來提問的面色蠟黃的青年面帶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