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重阻 - 第8章
核動力戰列艦
而盧安心裡皺了皺眉頭,第六個月了,由於盧安的自己的箭術展現,一定程度上彌合了隊伍的矛盾。在原始社會,獵殺獵物的能力就相當於生產力。生產力提高,且掌握該生產力的人不尋求更高權利,這一部分增加的生產力是能彌合社會矛盾的。
當能夠以更安全的方式獲取更多的食物時。就不必冒着大危險,捕殺大型恐龍了。由於不需要冒危險,所以隊伍中的衝突也就小了。那種「老子冒着這麼大風險和野獸搏殺,你們卻在後方坐享其成」的心裡不平衡,也就少了很多。
但是隨着自己變成殺戮的主力,盧安發現了不對勁,那就是自己預演時間越來越長了,在非主動的情況下,已經到達了四秒鐘。而在主觀情況下,預演時間已經可以達到十五秒。一開始盧安以為隨着時間流逝,這個預演的時間會越用越短,而這幾天盧安發現不是這樣,自己在這個隊伍中住家開始承擔獵殺主力。屠殺的四隻大型恐龍自己都有出力。而且是關鍵性的一擊,上來就將大型恐龍的眼睛給射瞎了。
人類的殺戮給自然界的帶來的改變是劇烈的,哪怕是最簡單的標槍木棒,對於只會用爪牙的動物來說是開掛。正常情況沒有隕星天降這類大天災,自然界繁盛的大型動物滅絕過程是漫長的,而人類開始使用工具,然後發展文明,卻發掘了很多幾千年前有現在卻沒有的史前動物,很顯然在人類走過的歷史上,物種正在快速滅絕。
破壞生態平衡,在這個時空劇烈改動物質能量軌跡。盧安變成直接殺手後,預演的時間越來越長。直接的副作用就是大量的預演,在一開始射鳥的時候,就開始預演反手屠殺隊友。
對於自己這樣的表現,盧安給自己的評價是瘋了。
就像二戰後人類兩個誰都不想打核大戰的強權,在為核大戰做瘋狂準備,準備在核大戰中獲得名義上的獲勝。所謂名義上的獲勝,就是自己將死未死苟延殘喘,對方死透。這種拼全身殘廢給對方寫完墓志銘然後咽氣的「勝利」。簡直可笑。
當年的美蘇兩國孜孜不倦的追求,核彈早就能把對方的國家結構滅掉(無法把人種抹殺,),卻孜孜不倦的造更多核彈。而冷戰的時候,雙方就開始為了這種可笑的戰略目的,一次次戰爭推演,工業準備,把國家力量壓榨到了極限。
其實兩百枚十萬噸級核彈打到一個中美蘇這個級別國家的所有大城市,這個國家組織就已經崩潰了。
兩千枚核彈和兩百枚核彈的區別,是兩百枚核彈可能會讓這個國家幾個月後因為饑荒而崩潰。兩千枚核彈會讓一個國家幾天內崩潰。但是效果都是一樣的。這就如同沒有解藥的時候,被眼鏡王蛇咬一口和咬兩口的結果一樣。
至於滅絕人種,中美蘇廣闊的領土,十萬枚核彈都無法做到將農村荒原地區全覆蓋。
所以冷戰時,美國和蘇聯搞出來的核戰戰略,是可笑的不切實際的兩百枚核彈就能達到滅國威懾,卻要制定幾千枚核導彈的戰略。
而現在盧安對自己這種時間太多,難以克制的預演,給出的評價就是「大量的預演毫無意義」,唯一的意義就是大量浪費時間,消耗異能儲備。
盧安針對隊友的預演殺戮至少二十七次,幾乎兩天一次。這是非常瘋狂的行為,但是結合盧安現在的處境。常人根本無法理解,每秒鐘三十多個念頭滋生,三十多個自己在未來數秒中做各種選擇。一次次相同的場景不斷的在腦海中重複。
盧安已經非常努力分心周圍了,沒到一處,就預演向着周圍各個方向奔跑探查。連地上的每一個小草下的蟑螂,都翻了出來。當其他人在叢林難免被蚊蟲叮咬,至於盧安這邊從未有過,因為周圍的蚊蟲已經在多次預演中被發現,然後在快落在身上的時候被拍死了。
這個叢林對盧安一點都不危險,三秒鐘看到未來的被動技能,盧安在預演中,對十米內的叢林進行偵查。然而真正的危險是來源於自己。這種度日如月的趨勢如果不遏制的話。天曉得自己會做出些什麼。
而現在盧安已經克制住了,比如說標槍這個技能,盧安一直沒有在眾人面前用過。盧安在預演中發現,如果採用標槍,更能對大型恐龍做到可怖的殺傷。現在盧安只是在眾人面前顯現出射術天賦,要是在標槍上展現天賦,殺戮可能會更多。然而盧安真的不敢殺了。
當看到未來是一個被動技能,而不是婊子一樣招之即來揮之既去的主動技能。這個技能急切需要的時候是非常好的技能,但是時時刻刻發動簡直就是詛咒。時間的詛咒。
一頭龍鳥栽下來,樹上的其他龍鳥沒有反應過來。盧安再次抽了第二支箭,立刻拉開動物筋腱的弓弦,嘣的一聲,弓弦斷了。盧安的手指猛然甩了一下,然後伸進了嘴裡。手指上列出了一個大口子。
李三祥看了一下盧安的手,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獵殺大型恐龍,用得着拉這麼滿的弓弦嗎?這是第三次了。」
盧安難為的笑了笑說道:「勁道越足,箭的軌道越直。」
李三祥看了看盧安流血的手指,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別拉弓了。當心傷口感染。」
這時候盧安啟動預演,問道:「李叔?」
李三祥反問道:「怎麼了?」
盧安說道:「隊伍現在的氣氛?」
李三祥露出笑容說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大家都會平安無事的。」
在預演中,盧安看到了李三祥臉上露出了讓人心安的笑容,一點也不作假。就如一個長輩一樣。
預演完畢後,現實中,盧安低了頭回去了,而李三祥似乎想再說幾句叮囑,卻看着盧安悶頭轉身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李三祥扭頭看了看趙成功,眼中凝了一下。又轉頭看了看隊伍中某個人,眼中按下了決定。
第13章
矛盾爆發
恐龍鳥被射下來後翎毛迅速被拔光,然後被小心的保存起來,這是做箭羽的材料。箭羽的作用是讓箭的軌道更穩定。相類似的應用可以參考朝鮮發射的火箭,火箭尾部有一圈圈看似增加阻力的格欄珊板。這就是增加穩定性的。(中美俄世界一流的航天技術對空氣學積累的非常好,就沒這種設計)。反坦克導彈也有這種看似增加阻力無用的格欄珊板,但是很有必要。
沒有箭羽箭極易射出弧形軌跡,(盧安第一次射擊連續散發命中,驚艷就驚艷在三箭的軌道都是彎曲的,卻準確的刺入了目標。)隊伍中的女人們在篝火堆旁邊將骨箭頭磨好,將在箭杆的前端鑽出一個較小的凹槽,將箭頭插上去,然後用細草線綁緊。然後用石刀在箭杆的尾部切一個口子,將羽毛插進去,然後用粘合劑粘緊。
現在隊伍中的女人們和一開始的嬌嬌滴滴的樣子不同了。她們開始承擔製作武器,照看火種,背負部分行李的工作。同時也開始拿起弓箭,當男人們用標槍擋在大型獵物面前的時候,她們用弓箭對頭部進行牽制。
在李三祥的建議下,和司軒和趙成功的安排下,隊伍步入正軌。整個隊伍沒有傻子,當劉蘭大媽死掉後,女子們的逐漸感覺到危機,這個危機既來自於外部這個危險的叢林世界,也來自於內部,男性人類。
隊伍中女子們的改變就在盧安拿起弓箭射擊的這十幾天內。也在這十幾天內,盧安確定李三祥的計劃中放棄了對另一個人的謀殺。開始將算計的目標調整到另一個人。
夜色很快降臨了,火堆的中發出噼啪的聲音,陶罐中煮着河水一些果實在水中被煮着。
盧安抱着膝蓋坐在地面上,努力數着天上的星星,同時拿起了筆在一張樹葉上給每個星星取名字,盧安將天空中分為七十四個星座,當然命名都是盧安自己胡來的,有飛機星座,烏賊星座,主要是方便自己記憶。恐龍時代的星空和現代的星空是不一樣的。
盧安知道自己這麼做可能是無聊,但是也就順着自己這無聊的想法開始做這件事了。或許原始時代,第一批研究星辰曆法的人,也是如盧安這麼無聊吧。沒有那些人的無聊,原始人類的種植業永遠不可能發展。
因為只有文明內部出現天文曆法,才有農時這個概念。非洲人的捕獵技巧很厲害,非洲馬賽人被公認為世上最厲害的狩獵種族。但是整個非洲大地,除了埃及古文明有過天文曆法。非洲黑人們似乎好像,在這方面很欠缺。
專心致志數星星的盧安,將所有的預演用在了數星星上,浩大的星空。數千顆沿着固定軌跡運轉的星辰頓時吸引了盧安的興趣。盧安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白紙,對着天空記錄着。這天晚上是盧安感覺安心的一個晚上,自己難得沒有胡亂的預演。
然而一旁的隊伍中的情況盧安也時刻注意着,隊伍中的成年男性之一魯不責開始了莽撞步伐,魯不責這幾天和趙成功混在一起。現在隊伍中一共八個男人,兩個在懟恐龍的時候肩膀被恐龍的利爪所傷,現在紅腫,處於非常安靜的狀態。趙成功,出租車司機,以及魯不責和那兩位受傷的男人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小圈子。
這個小圈子現在很不滿當前的隊伍的情況。也就是人力不集中,隊伍中八個男性,司軒名義上是領導,但是這五人小組已經越來越不認同司軒的領導。
盧安在預演中走到過他們的小圈子中,在預演中看到。這些男人親切的歡迎自己這個小兄弟。——這是很明顯的拉攏。
就算不用預演,趙成功的心思也猶如司馬昭之心。在小圈子中其他幾個男人公然喊他大哥。很明顯是以他為頭的樣子。而趙成功也認了這個稱呼。一派大哥的做派。
盧安每次看到趙成功這個樣子,心裡都哀嘆趙成功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這麼容易膨脹呢?在社會混混面前可以裝大哥,但是在某些人面前能裝大哥嗎?黑道混混那是手黑,在官場上混的,那是腹黑。
趙成功膨脹的時候,盧安同時用預演觀察李三祥,李三祥依舊是那一副好好先生的笑容。不過盧安怎麼看怎麼感覺那笑容下面有點東西。而趙成功似乎就沒發現李三祥臉上的笑容意味着什麼。
現在魯不責剛在趙成功那個小圈子中,剛剛談了一些葷段子,心裡痒痒的。色向膽邊生。邁着輕浮的步伐挪到女眷那裡。
在眾多女性厭惡的目光下,厚着臉皮盯着女人們裸露的肩膀(六個月的時間大家的身上的布料都勉強遮住要害部位。)對着女白領吹了一聲口哨:「查妹妹,這幾天,寂寞嗎?哥哥這裡有點躁動。」
那位姓查的女白領想到了幾個月前痛苦的經歷,不由得往隊伍中縮了縮身子。
而這時候言芸護住查虹說道:「你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然而魯不責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對言芸調笑道:「要不你來陪我?」
而隨後他就說不出話了,言芸反手拉起了弓箭指着他。臉色變得青紫的魯不責立刻逃走了。而這時候司軒趕了過來。看了看魯不責離開的方向,對言芸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芸沒有做聲,而其他女性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可是沒幾秒中。趙成功帶着幾個人來了。
盧安在預演中聽到趙成功過來的原因,言芸用弓箭指着魯不責,而魯不責是趙成功的小弟,趙成功覺得大失面子,決定來找回場子。
而接下來就是趙成功三人和拿着刀的司軒對峙。而在司軒的身後,言芸和白露拉起了弓箭。在十幾米外數星星的盧安將位置向外挪了挪,表明了自己不想摻和此事的態度。
盧安看了看未來的預演,心裡嘆道:「真吵。」
這是一場對峙,隊伍開始分成兩部分進行對峙。李三祥這時候走到了言芸和白露這邊用手將白露和和言芸的弓箭按了下去,同時用意味聲長的眼神,趙成功身後兩人一眼。這兩人不由萌生了後退的意思。
同時李三祥對趙成功說道:「成功,蠻幹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和大家談一談,偏偏要這樣咄咄逼人呢?」
在遠處盧安聽到李三祥這麼說話,眼睛閉上了,心裡默念道:「要開始了。」
所謂旁觀者清。
李三祥讓女性這邊由言芸領導起來,讓趙成功那邊,也形成小圈子,這就是現在能夠形成對峙的原因。
人們有這樣一個問題,形成聯盟後,覺得背靠大樹,都想依靠這棵大樹,心理預估自己有了結盟,自己給自己行事的風險等級降低了,認為自己的行事準則可以大膽一些。而另一邊也結盟了,也會這麼認為。所以矛盾直接引爆。
希臘斯達巴爭霸就是這麼回事,都是兩個小城邦矛盾誘發兩大聯盟的戰爭。而一戰也是這麼回事,當英德都開始結盟形成兩大軍事集團對峙,再加上巴爾幹半島上蠢貨們以為自己有靠山的,開始相互挑釁。直接打起來的。一戰巴爾幹的那些小國可不敢直接挑釁英德兩個巨頭,而是直接仗着自己有盟友,挑釁同級別的對手。
沒有軍事同盟就沒有世界大戰,就像二十一世紀,東北亞日本兩國家面對中國是很有理智的,光吠不動。日本人知道就算美日安保協議。自己要挑釁過狠美國也罩不住自己。但是面對朝鮮,日本則是各種興奮煽風點火。恨不得美國和韓國這兩個軍事盟友直接在朝鮮死磕。
而現在回顧現在這場矛盾,魯不責是在和趙成功等人稱兄道弟後,才有膽子到女性營地上調戲的。至於他的膽子是怎麼來的?——借來的。
而趙成功為什麼現在站在這,而是出於面子,就像一戰德國為什麼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貿然開戰?德國為了盟約,為了不是去失去奧匈帝國這個盟友。
而現在李三祥如果真正想制止矛盾的話,應該給趙成功一個保全面子的台階下,然而李三祥並沒有。而是「規勸」。看似表明了一個高姿態,卻又將兩女的弓箭給按了下去。營造了一個看似主動讓局勢緩和,卻又給對方覺得有科之機的姿態。
趙成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看了看李三祥,又看了看司軒。突然笑了笑貌似收手,然而突然間腳步猛然向前沖。朝着司軒捅過去。在趙成功看來,干到司軒,自己就是隊伍中的最強者,那時李三祥這個好好先生就必須咽回自己的話。他被一時的怒火沖昏了頭腦。
「爾敢」就在趙成功發難的時候大喝一聲。一手先是推了一下木槍防止木槍擊中司軒的要害,然後握住超成功手裡的木槍防止木槍繼續推進,而另一隻手拔出木質匕首朝着趙成功要害插過去。鮮血飆濺了出來。
趙成功死了,臨死的時候眼睛帶着難以置信,似乎第一次認識了李三祥這個看起來和氣的人。他算錯了李三祥,一直以來李三祥在隊伍中扮演的角色是非常溫和的,然而此時這個滿臉沾滿了自己鮮血毫不猶豫將木刺刺入自己脖頸的人,趙成功感覺到分外陌生。
「還不快點去拿草藥?」李三祥對魯不責和另一位司機命令到,正處於不知所措狀態中的兩人立刻跑過去去翻建藥物,(一種棕櫚搗爛葉子漿)。李三祥如此命令非常有效。遠比王允搞死董卓後又逼反李傕和郭汜要高明,也比崇禎搞死魏忠賢把宦官階層打壓到底要高明。
由於是骨刺,如果是金屬刺,司軒已經完蛋了。饒是如此司軒肩胛骨也受傷了。在言芸的哭聲中,司軒將手裡的金屬刀鄭重的交給了李三祥。
而盧安則是在一旁翻弄這一個恐龍的顱骨。
恐龍的腦容量非常小。哪怕是白堊紀最聰明的恐龍,那個聰明的級別也只是能和鴕鳥一較高下。人類的腦子對付這個時代的猛獸,似乎過剩了,跟多時候似乎是在算計同類,趙成功在算計同類,而他終究是被另一個傢伙算計了。
第14章
等待
萬惡的趙成功死了。雖然他也不是那麼可惡,他只是不經意中遵循自己的性情引發了矛盾。但是現在大家必須得罵他,把所有過錯全部推到他的過錯上,才能斬斷過去。
這是解決社會矛盾的最節省成本的方式,總不能讓活下來的人再被整風一次吧?趙成功死了,但是趙成功的小圈子,並不是趙成功一人搞出來的,而是趙成功代表某些人的想法,現在這些想法被推翻了,所有人都否認,結果就變成了趙成功這個死人一個人的想法。
李三祥成了隊伍中的新首領,原本趙成功圈子裡的人,全部敬畏的靠攏李三祥,因為他們害怕被清算,急需要一個照顧他們利益的存在,而原本司軒,以及那一大幫女性也默認了李三祥的領導權。至於盧安,雖然看穿了,也不能故作清高。也表現對李三祥命令的配合。
而在盧安看來,目前最大的危機已經渡過了。且不論李三祥的手段如何?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環境下,必須要有人來堅持一個法度。法度是最低的大家道德欄杆。而現在只有李三祥能夠做到。
眼下大家在這個恐龍時代的環境下是一個怪異的環境。既不能完全動用原始社會的制度,也不能完全按照現代文明的道德來。
清澈的河水流淌着,一條魚甩動這尾巴,這條魚很奇怪,就像蝦一樣蜷曲這身體。在大網下,幾十條魚被這樣撈上來。至於肉質,到是挺不錯。
盧安有幸嘗到這種像蝦一樣的魚類,外面的有着堅硬骨質硬鱗外殼,但是骨胳系統為軟骨性,比中華鱘還要古老,活化石中華鱘是侏羅紀晚期的生物,介於軟骨和硬骨之間,現代的鱘魚起源於白堊紀。至於這種魚有沒有毒?呃,有毒的話就不會滅絕了。
當陶罐中多次過濾析出的鹽分灑在這雪白的魚肉上味道好極了。
至於這片區域的原霸主,巨大頭顱掛在樹梢上,頭顱上猶如犀鳥的骨質v字型雙嵴,還保持着艷麗的色澤。至於這隻恐龍大家叫不出來什麼名字,但是卻是大家在這個時代遇到的最大恐龍,長着尖牙厲爪看來來非常厲害的樣子。
但是被火焰逼到大網中。直接摔倒,露出柔軟的腹部。在這個過程中李三祥被利爪掃到,身上木條編制的簡易防護被扣掉一層,但是李三祥連接在木杆上的金屬刀刃在這頭龍的脖頸上開出了一個長四十厘米的裂口。而同時隨着羽箭在空氣中穿梭的「嗖」一聲。
這個可憐的獵食者,一隻眼睛被盧安射瞎。開始不顧一切的從包圍圈留着的缺口跌跌撞撞的衝出去,留下一隻眼睛的原因就是讓這頭龍逃跑。
而人類通過血液和足記尋跡到這頭龍的時候。這頭龍已經大量失血沒有資本來反抗了。最後這隻龍的死亡非常慘,李三祥為了降低傷亡,命令丟火把丟到這這個恐龍的身上。這個恐龍不停的抖動身上的火焰,一邊抖動一邊慘嚎。而抖動加大了失血量。最後持續了幾個小時這龍再也不動了。又被插了幾根長矛補刀。給這次領地之戰,畫下了圓滿的句號。
現在這片領地是屬於人類的,這天傍晚盧安爬上了樹梢俯瞰這個廣闊大地,大地上是鬱鬱蔥蔥的叢林,叢林的盡頭(大約在五十公里外)有一片岩石海灘,這裡一個寬闊的海峽,或者說是大陸縫隙,縫隙中被波光粼粼的海水填滿。
在海峽的對岸一座圓錐山,這座山上光禿禿的黑黢黢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山,根據現有知識判斷應該是一座火山,黑色的山體上猶如饅頭剛出鍋一樣冒着縷縷白霧。不過那是遙遠的世界了。盧安所在的這個隊伍不會跨海到達那裡。
因為乘船渡海的風險太大,如果海中有未知生物。可能造成重大傷亡,而現在有安全的領地,有鹽,有食物,有火,為什麼要繼續走下去呢。
李三祥下一步的計劃非常理智,那就是大家砍樹,挖坑燒黏土,蓋遮風擋雨的矮房子。至於房屋上部結構,李三祥告訴大家要參考日式風格,因為這裡可能是地震帶,就算大地震將房屋震垮了也不會傷人。而且日式風格建造簡單,省力氣。可以說該考慮到的李三祥都考慮到了。
在樹梢上,盧安看到了侏羅紀時代的風景,淺淺的海洋,清澈的天空,叢林中此起彼伏怪異的叫聲,而在大樹下方卻是原始村莊的場景,六個房子以大樹為中心,呈半圓形排列。領地坐落在河流旁的高地上。一圈高兩米的木質柵欄圍在周圍。
在在向陽的空地上立着幾個木頭架子,木頭架子下面用簡易的草繩吊着幾個木頭筐(竹篾)和農村的器具相比,大家編制的這東西,非常粗糙。但是將就可以用,被抹上鹽的魚肉在陽光下暴曬。很快變成了小魚乾。
而漫長的旅行中,大家受的傷都好了,這一點盧安感到很慶幸,在這個時代細菌還是有的,而受傷的人都沒有被細菌感染而喪命。這不得不說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現在盧安每天的工作就是白天睡覺,晚上守夜。自從盧安喜歡了標記天上的星星時,盧安就要了這個晚上守夜的工作。在篝火下,每秒鐘三十六次預演,將目光對準不同的星區默數,這是一種將星空全貌,數千顆星星倒影在腦海中奇異景象。而此時的地球就是在這樣的星空中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