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難求 - 第10章
素衣渡江
卓雨樓雖已破了自己的下限,但離夏宣的的還有相當一段距離。聽他這麼說,羞憤之餘,力氣大的驚人,竟猛地的雙手一推他肩膀,腰部一翻,直接將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然後她趕緊拽緊褲子,就要下地跑開。
到嘴的美味,哪放跑了。他追上一步,伸手一勾,攬住她的腰便把人帶了回來,甩到榻上,再度合上壓上去。這次壓的力氣大,卓雨樓動也不能動。和壞分子作鬥爭的結果,往往是得到加倍的反撲。
這時秋霜在外面又請求:「爺,奴婢把水準備好了。」
夏宣經過剛才一鬧,加之情動興奮,氣喘吁吁的褪去她裙下的褲子,玉麈在她甬道邊緣磨蹭,挑着眉毛道:「雨樓,你說是讓秋霜『進來』,還是讓我『進去』,還是兩者都要?」
雨樓氣的渾身亂抖,這時正好摸到方才他看的那本書,便不管不顧的朝他臉上甩去。夏宣正低着頭準備作惡,根本沒注意,這一下可謂是結結實實的迎頭痛擊,書脊打在他眼眶上,砸的他眼前一黑。卓雨樓趁此時拼死蹬踹他,得了空隙,爬起來提起褲子就要跑。但夏宣一手
捂臉,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許她跑。雨樓也乾脆,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對準他的手背就咬。
比起手背的疼,眼眶的疼痛顯然不算什麼了。夏宣雙手並用,提着她的肩膀,把卓雨樓重新摁倒在榻上:「不聽話是不是?」雨樓咬牙切齒的道:「你欺負我,我依你了。你這是逼我去死,讓我怎麼依你?」
夏宣拗不過她,不得已妥協,沒好氣的朝外面的秋霜喊道:「不用了,你走罷。」聽到秋霜應聲離去的聲音。
她鬆了口氣,他這邊卻怨氣橫生,撐開她的腿,整根沒入後,退出來再深深攻入:「怎麼,你覺得這樣見不得人,對嗎?我勸你趁早習慣了,等我娶妻,還要你在一旁端水侍候吶。」
卓雨樓橫豎不待見夏宣,這會疲於應付,像一團面任他怎麼揉搓,不吭氣不回應。腿軟綿綿的搭在他肩膀上,吊着吊着就滑了下來。他便把她雙腿合攏,扣住她的腳腕,舉過肩頭。推送了幾下,覺得使不上力氣,暫時抽離她,將人翻了身,摟住她的腰讓她雙膝跪在榻上,他猛地的進去,從後面揉弄她的軟雪。
「你有什麼高貴,別人瞧不得看不得的?你又不是正經夫人,連個姨娘都不是。通房丫頭,貓狗似的東西,你也配有臉?」
這個姿勢更能感受他的力量和撞擊,過了一會,她雙手便酸了,拽過洋毯揉成一圖,趴在上面撐着,可和他賭氣,咬着唇內的肉,嘗到了血腥味,仍不松齒。她的確承認她沒身份了,也是貓狗般的玩物了,但不意味着她就得百依百順,有些事就是忍不了。
夏宣扯住她後衣領一拽,露出她右邊的凝脂香肩,凝脂肌膚上有一片花瓣似的嫣紅胎記,輕吻上去:「卓雨樓,你這輩子什麼事都和我夏宣做過了,你現在離冰清玉潔十萬八千里遠,你知不知道?」
她臉埋在洋毯里,許久憋出兩個字:「……知道。」他聽得出她雖忍着,可聲音帶媚,想是有感覺卻故意強忍着的緣故。他拽開她按着的洋毯,掰過雨樓的臉吮她的唇,她擰着身子,嗚嗚的推他,可下面異樣的酥麻感越來越濃,腦子化了似的,手也軟了,口中依依呀呀的呻|吟着。那股異樣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渾身戰慄,良久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停的低吟粗|喘。而夏宣在身後,威風凜凜的進出她,喘息的更是厲害,終於隨着一股灼熱發泄她體內,停了動作。
她蜷着身子,手軟綿綿的去墜到後背去的衣領。這時夏宣摟着她躺下,給她平整衣衫
,見她春潮過後,面容更是嬌艷,難捺歡喜,供着她的耳根下顎又密密匝匝的吻了一通。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略微有那麼點愧疚,輕咬着她的耳垂道:「……有些事,你不願意,我以後知道了,不逼你了。」
卓雨樓滿腹怨氣的橫他一眼,沒搭腔。夏宣全沒自知之明的問道:「不說話,生氣了?」卓雨樓實在忍不住了,冷笑道:「奴婢哪敢生您的氣,只是怨自己罷了,沒長那城牆拐角似的臉皮。」她還有後半句『要和您一樣就好辦了』,但氣歸氣,理智還在,終究沒敢說出口,過了片刻,還是氣,於是接着說:「不對,奴婢貓狗似的東西,哪配有臉?」
夏宣也覺得自己有點鬧過了,畢竟卓雨樓的出身的確和其他人不一樣,一年前她還是正經的千金小姐。他強摟過她,笑嘻嘻的道:「來,我賞你臉。」說完,就去和卓雨樓貼臉,臨了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咧嘴笑道:「這不就有了麼。」
卓雨樓本來恨的牙根痒痒,但他這會犯起二來又讓她哭笑不得,不禁抬手捶了他一拳:「你怎麼這樣?!」
他當是她和自己打情罵俏,挨了一拳,笑的更歡。於是卓雨樓假戲真做,一邊嬌嗔着你真壞這樣的話,一邊狠狠打他泄憤。夏宣雖然吃痛,但看她模樣嬌媚,分明是在和他玩鬧,只好忍着疼,由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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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臘八,一早起來,陰的灰濛濛的天飄起了鵝毛大雪。不及中午,地上已積了一層的厚雪。咋一看去,銀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家裡的大小主人這會都聚在上房老爺和夫人那一起吃臘八粥。
這時候下人最閒,夢彤說梅園那邊這會肯定好看,大家不如出去賞景,順便折幾支梅花回來裝點屋子。秋霜畏寒,便留下看屋子。夢彤和雨樓剛出院子,夢彤忽然彎腰團了個雪球,朝雨樓打去。雨樓閃身躲過,笑着也團了一個,扔回去。不想夢彤拿傘一擋,好似一道盾牌,把雪球給摒掉了。
「你真狡猾!」雨樓指着夢彤笑道:「早就準備好了。」夢彤晃了晃傘,吐舌道:「誰叫你懶,不拿着把傘出來。」雨樓哼了聲,重新團了雪球,作勢要打。夢彤趕緊撐傘來擋,結果雨樓玩的是個吊球,高高拋起,躍過竹傘,直接落到了對方頭上。
夢彤頭頂被砸了個正着,趕緊抖了抖腦袋,傘也不要了,彎腰團了個雪球就去追雨樓:「你給我站住,看我怎麼收拾你。」雨樓扣上斗篷的帽子,咯咯笑着跑在前面,不時回頭逗夢彤
:「你打的也忒不准了。」
兩人你追我逐的,直到了靠近梅園的時候,怕別人撞見她們沒規矩才不鬧了,互相挽着進了梅園。
雨樓怕人看到她們沒規矩,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注視着了。
夏宥躲在梅園外面的槐樹後面。被風吹下的枝頭積雪飄飄絮絮的落在他的肩頭,他看的專注,這時忽然一隻手搭在他肩頭,嚇的他驚慌之餘,揪住身後的來人,舉拳便要打,但定睛一瞧來人,登時鬆了拳頭,垂頭喪氣的叫了聲:「六哥……」
夏寰是現在的夫人王氏所出,模樣酷肖他的母親,生的眉清目秀,此時立在雪地中,更顯得他白皙俊俏。他參透了七弟夏宥心事一般的笑道:「咱們七爺躲着是瞧誰呢?夢彤是家生子,你早認得,肯定不是她,那就是在看……卓雨樓?」
☆、第二十章
夏宥臉上掛不住:「六哥,你想錯了,別誤會我!」說完轉身就要走。夏寰笑嘻嘻的攔住他:「咱們兩個誰跟誰,你不用避着我。」夏宥仍舊不承認:「我想進園子賞梅,可五哥屋裡頭的人先進去了,我不賞了,這就走。」
夏寰便扯着他的胳膊要往園子裡走:「啊,原來是這樣。你怕避諱啊,放心,我陪你進去!咱們是主子,還有怕下人的道理!」
夏宥甩開他哥的手,摟住槐樹不動:「我不進去。」
他活脫脫如黑熊抱樹的樣子逗的夏寰忍俊不禁,走到他身邊,低聲鼓惑道:「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這麼光瞅着,何年何月能吃到嘴裡?」
夏宥忙替自己辯白:「我沒想那麼齷齪的事。」
夏寰哼笑道:「是啊,你從來不想,你屋裡的丫頭還都是清清白白的。」一句話噎的夏宥沒了話,他便又道:「母親說這個卓雨樓並非是心甘情願跟着五哥的。五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少不了給她苦頭吃,倘若你對她好點,只要她願意,尋個機會給你,也不是不可能。」
夏宥又羞又窘,想反駁夏寰的話,可他笨嘴拙舌的,只是跺了腳,恨道:「我都說了我是路過而已,你怎麼偏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你再捉弄我,我要生氣了!」然後黑臉瞅了眼夏寰,又往梅園裡翹腳望了望,這時忽然看到卓雨樓的身影從裡面出來,慌忙雙手插袖,低着頭快步走了。
夏寰看了眼弟弟的背影,不由得鄙夷的笑了下,見這會見卓雨樓從園子裡出來,手執着梅枝。他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和她迎頭碰上。雨樓想起秋霜告訴過她的話,想來這個錦衣公子,長相不似七少爺那般傻大黑粗的,那麼肯定是繼室王夫人生的六少爺夏寰了,便俯身施禮道:「請六少爺安。」
不等夏寰說話,夢彤從裡面笑着追出來:「你跑的倒挺快!」猛地見到夏宣,忙斂了笑容,福禮道:「六少爺。」
夏寰向兩人笑道:「你們還有閒心在這兒鬧,這會席散了,你們主子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說完,又瞧了眼卓雨樓,便往梅園裡散步去了。
等他過去了,夢彤挽着卓雨樓的快步走着:「咱們得快點走,六少爺都走到梅園來了,可見家宴散了有一會了。」意味着夏宣可能已回到住處了。
果然剛一進屋,就見秋霜在伺候夏宣換外裳,她一邊給主人整理衣裳一邊道:「雨樓,你去把
爺的秋香藍汗巾子拿來,就在衣架上。」誰知夏宣沒好氣的道:「不用拿了,讓她野去罷!夢彤,你去拿。」
這話說太沒道理,夢彤和她一塊出去的,只責怪她,反倒赦免了夢彤。雨樓無奈,心知辯解也是徒勞,乾脆抿唇一言不發。逃過一劫的夢彤趕緊取了汗巾子給夏宣戴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替他抻衣角。
這時元茂從外面彎腰進來,回稟道:「派去的人說沒找到雨樓姑……」一抬頭發現卓雨樓就站在眼前,趕緊閉了嘴巴不敢吱聲了。
夏宣氣的罵道:「你們是不是廢物,讓你們去找人找哪兒去了?她自己都回來了,你們還在外面瞎晃悠呢是不是?!」訓的元茂大氣不敢出,等他火撒完了,吩咐道:「備馬,我一會進宮。」
元茂忙夾着尾巴去了。
雨樓猜夏宣這廝是喝臘八粥的時候跟他爹起了口角,惹了一肚子氣找她撒。別說她才是個丫鬟,就是夏宣的正經夫人,他想找茬發火也無計可施,這種人誰碰到誰倒霉。
夏宣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知道她沒把自己的情緒放在眼裡,不禁指着她氣道:「我現在急着走,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真真是無妄之災,說破天去,她不過是犯了在他想找她的時候沒在屋一個錯罷了。可縱然一肚子氣,給人為奴為婢的,打落牙齒尚且和血吞,這點小憋屈只能統統咽掉。她垂着眸子,低聲道:「是,奴婢隨您處置。」
瞧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夏宣這才好受了些,罩了大氅,匆匆的出了門。秋霜和夢彤恭送了夏宣出去,都來勸雨樓。其中夢彤略帶愧疚的道:「都是我害的你,我要不帶你出去,你也不能招罵。」
雨樓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道:「不怪姐姐您,我就是不出去,他看我不順眼,也得找別的茬罵我。」
秋霜蹙眉道:「這話你可說的不對,爺剛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結果找一圈見不到着你,這才動了氣的。」她拿過雨樓手裡的梅枝,慢悠悠的勸着:「趁他進宮這會,你趕快想幾句軟話,啊?別惹他生氣。」
她淡笑道:「我哪敢惹國公爺生氣呢,就怕我磕頭請罪,他也不饒我。」
秋霜擺弄了下梅枝,聽到雨樓這話,笑道:「怎麼可能?你服軟求饒,他什麼時候沒饒過?都說老爺是棉花耳朵,依我看,都差不多。」夢彤在一旁朝她擠眉:「胡說什麼,小心叫人聽去扯爛你的嘴。」
秋霜無所謂的笑道:「怕什麼,咱們都是自己人。」
雨樓有幸成為了『自己人』,某種程度上算是融進了集體中,她道:「兩位姐姐說的話,我都記下了,我在爺身邊服侍才幾個月,好多地方不懂,真要靠你們提點才行。」
秋霜抿嘴笑道:「哪有什麼提點不提點的,天下主子都這樣,他沒打罵你時,你要喊疼,等他真打罵了,你反倒要閉嘴忍着了。現在沒打呢,正是喊疼的時候。」
雨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之後三人又說了會閒話後,各自忙去了。這一次雨樓不敢再離開屋子到外面去,拿了針線到正房的廳里做活,等夏宣回來。
快到傍晚時,夏宣一身寒氣從外面回來,雨樓和屋內候着的小丫鬟趕緊迎上去,給他掃身上的雪粒子。她像什麼都發生一樣的說道:「外面天冷吧,您快烤烤火罷,奴婢再給您拿手爐去。」
「不用了,我不冷。」夏宣和家人吃完臘八粥回來,沒見到卓雨樓,派人去尋,又遲遲不見回音,心裡發堵着急。雖然上次她跟他表明了願意待在他身邊,但他心裡還是不踏實,隱隱有種預感,她在他身邊待不久。進宮之前,他揚言回來收拾她,其實就是嘴上說說,心裡明白完全是自己無理取鬧。
給他換了衣裳,又給他斟茶奉上後,雨樓等待他下一步的差遣。夏宣嘬了一小口茶,挑眼瞭她:「坐一會,陪我去書房。」
雨樓低頭稱是。秋霜說的那番話,她聽進去了。但轉念一想,既然天下主人和奴僕都按照這個套路做事,招數難免老了些。說到底,夏宣還是對她不放心,口說無憑,得有點實際行動,讓他真的相信她不願意離開才行。
這會夏宣也難受,因他出門前說的那句氣話,現在兩人間氣氛尷尬,雖然沒吵,但總是別彆扭扭的。兩人到了書房後,像平素一樣,他讀書,她在一旁侍候着。只是平時卓雨樓有的時候想討好主人,為自己贏得有利的生存條件,還會說幾句暖人心的話給他聽。今天卻是從頭沉默到尾。
夏宣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今天白天,我找你那會,你去哪裡了?」
你眼瞎嗎,沒看到我拿梅枝回來的?雨樓低聲道:「回您的話,是去梅園了。」
夏宣冷聲道:「那地方偏僻,你以後少去。」
「是。」
靜默須臾,他一手撐着下巴,歪着頭道:「你知道就好
,以後沒我允許,不許亂跑。」
雨樓乖乖的道:「是,奴婢明白。」誰叫她就這身份呢,她雖然嚮往自由,但更珍惜生命。
夏宣還是覺得哪裡別彆扭扭的,可瞧卓雨樓低眉順眼的,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他心煩意亂的,讀書也讀不進去,看了一會便伏案沉思。難道她真的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所以寵辱不驚?對她不好吧,也沒見她如何生氣。對她好吧,給她穿金戴銀,也沒見她怎麼高興。
正想着,聽到書房外有丫鬟來報說晚飯準備好了。夏宣沒胃口,仍舊趴着不動。
這時耳邊聽卓雨樓輕喚他:「……爺……到飯時了。」
夏宣覺得她在他耳邊說話時,輕輕柔柔的特別舒服,想再聽兩句,便繼續假寐着。
雨樓料定他醒着,心裡一橫,把自己盤算好的計劃付諸行動。她俯身,似有似無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鬢髮,動作極是溫柔。然後,唇靠近他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夏宣猛地一睜眼,驚愕的看向她,遂即一把摟過她的腰,納她入懷,笑道:「膽大了,敢偷吻你主子。」
雨樓忙做害羞狀,捂着臉掙扎道:「……您不是睡了麼!」
他心花怒放,盤旋一整日的心頭陰霾瞬間一掃而去。她說心甘情願的服侍在他身邊,果然是真的,要不然能偷吻他麼。
☆、第二十一章
夏宣摟着她不放,納在懷裡親昵。她則做羞澀狀,捂着臉從指縫裡偷看他,才瞄了一眼,發現他還盯着自己看,便又呀的一聲把臉藏的更深了。
她嬌羞可愛,看的夏宣樂不可支,抱着她笑道:「敢偷吻我,怎麼又不敢看我了?」
雨樓忸怩的道:「哎呀,您快別說了。我以後不敢了。」
夏宣嘿嘿笑道;「別介呀,只要你願意都隨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說完把臉靠過去逗她:「快點,再來兩下。」
雨樓慢慢把遮臉的手拿開,羞答答的瞄了他一眼,摟着他的脖子迅速的又吻了他一下。歡喜的夏宣痴痴的看着她,抿嘴笑個不停。
這時外面來傳話的小丫鬟以為裡面沒聽到,又說了一遍飯好了,可以用了的話。雨樓這會討得了夏宣歡心,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了,便要從他身上下來:「爺,您餓了吧,去吃飯罷。」
他朝外面喊了聲:「知道了。」打發了小丫鬟後,仍舊不急不忙的摟抱着卓雨樓不放,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縴手,笑道:「你這人就是言行不一,要不是剛才你鬼鬼祟祟偷吻我,被我發現了。你還要擺臉色給我看到什麼時候?」
雨樓眼睛看向一邊,嘟着嘴道:「奴婢哪敢給您臉色看,自從晌午前挨了您一頓罵,我可小心着呢。」這種既撒嬌又帶着責怪意味的話,此時說來最合適。只要夏宣心情好,他願意,假戲真做捶打他兩拳也沒事的。夏宣低聲哄道:「我見不到你着急,說了兩句重話,你就記恨上我了。」
她挽着鬢角垂下來的碎發,撅嘴道:「奴婢哪敢記恨您呀。」
夏宣沒皮沒臉的拿過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打:「好雨樓,這回解氣了嗎?」
她做出忍不住笑的模樣,抿着小嘴嬌哼了一聲,往他懷裡靠去:「爺,奴婢性子一時改不過來,難免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您千萬別怪奴婢,您待奴婢好,奴婢都知道,做牛做馬也要還您。」
不怪乎深宅大院裡的奴才油嘴花腔的,耳濡目染加上環境所迫,只要不笨的,個把月下來都能學一套。她卓雨樓進國公府前還覺得自己嘴笨拙舌的,可現在,她也能信口胡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