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難求 - 第5章
素衣渡江
☆、第八章
雨樓既然敢勾引他,就不怕這一刻,短暫的惶恐後,抱着視死如歸的想法,任由他肆意輕薄。他粗重的呼吸一聲聲鑽進她的耳中,手駕輕就熟的滑進她衣衫內,摩挲她的滑膩肌膚。
夏宣為求春|宵一刻,費了這麼大週摺。如今要一嘗所願,不禁心花怒放。他只知道卓雨樓長的美貌,其餘的一概不知,僅當她是個漂亮的玩物。所以不可能顧及她的感受,一門心思全在自己身上。
幾下將她剝乾淨,露出賽雪欺霜的一身白嫩皮肉,夏宣借着燈燭的橙黃燈光將她打量了個仔細,心道她在昏暗的燭光下尚且如此白皙誘人,若是放在青天白日的陽光下,必然更加誘人心馳神往。於是眼下這餐還沒吃到嘴裡,倒是先定了下明日再赴巫山的打算。
雨樓緊緊攥着身下的錦褥,不僅不敢睜眼,更是連氣也不敢出。她覺得自己身子緊繃的像一條凍僵的魚,一眼就能看出來早嚇破了膽。於是她默默的告訴自己,放鬆,放鬆,雖然只要躺平就行了,但也不能跟挺屍似的不是。
她緊|咬牙關,直到夏宣吻上來,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她才暫時鬆開了口,結果除了覺得呼吸更困難外,一點沒受他高漲情|欲的感染,渾身上下的皮膚仍舊冰冷,甚至因為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間長了,更加涼了。不多時,感到一個滾燙的身體擁住自己,她便知是夏宣將衣裳也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是沒地跑了,反倒有種絕望後的淡定,身體居然慢慢的軟了下來。
話說夏宣費了番功夫才將卓雨樓捂的有了熱氣兒,身子不那麼僵直。他早就鱉漲的無法忍受,初見成效,就分開她的腿,準備躋身進去。可惜一碰才知道,她熱的只有表面的皮膚,下面簡直乾澀的像三伏天曬裂的田地。
再看她一副閉目任由你糟踐的表情,想起她的確是由於他吩咐包榮嚇唬她,她才投懷送抱的,雖然沒哭,但難保這會心裡沒罵他禽獸。於是不禁竄起一股無名火,也不管她乾澀是潤|滑了,把她兩條腿壓向她的胸口,叫她腿|間大刺刺的分開,扶住玉|麈便上。
這一次卓雨樓終於有點動靜了,但卻是痛苦的呻|吟。她記得以前在哪裡看過文章說,許多女子的落紅其實是撕裂傷造成的流血,如果這麼說,她的落紅血量一定驚人。
夏宣只進去一點,就被她擠的漸生痛感,沒辦法只得退了出來,改成先用手指去一點點探她下面,輔一進去,便覺得被她緊緊的包裹住。由於感覺太過美妙,
稍微想了想,若是真的貨真價實的進去,該是何等銷|魂。這麼一想,頭腦昏昏沉沉的,啞聲附在她耳邊道:「雨樓,雨樓……你別怕……讓我疼疼你……」
卓雨樓一點和他互動的心思都沒有,被他叫了幾聲才回過神來,含含糊糊的嗯了嗯。夏宣聽得她聲音嬌弱,悅耳動聽,動情之下密密匝匝的去吻她的臉頰和脖頸,此時探的她那裡桃津漾滲出,便再度抬起她的一條腿,貼身去進她的甬道。
夏宣雖然剛才就隱約覺得她與別個不同,待真的體會,才敢肯定是遇到寶貝了。她不知為何,等他進去開始動作後,竟越發鎮定了,心底更是一片冰冷。她緩緩睜開眼睛,可只掃了夏宣一眼,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夏宣喝了酒,本來是有早些發了早些安歇的想法。可這會如此盡興,不覺想多做留戀,輕推慢送的和她磨着延長時間。
「當初在你家,碰碰你的手,你就那副德行,現在不也乖乖躺在爺身下麼?」他伏在她耳邊粗喘着。原本隱忍的卓雨樓,聽了這話,竟噙起一絲冷笑,好在稍縱即逝,沒讓夏宣察覺。
夏宣瞧她緊閉雙目,微咬下唇,卻別有一番禁慾的誘人風情,愈加情緒高漲,直把卓雨樓搓|弄的口中哼哼呀呀,似哭非哭的不成調。聽着這誘人瘋魔的嬌|吟,身子繃緊,把積攢的情|欲發了,終才罷休。
事畢後,他也累了,把她合身一摟,沒一會就睡過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屋內光線呈透亮的青灰色,猜出馬上就要天亮,再一摸身邊,昨晚上壓着銷|魂的卓雨樓居然不見了。
他得承認他昨晚上喝的有點多。他晃了晃腦袋,難道是做夢?再低頭時,看到褥子上的幾點紅斑,才肯定不是發了一場春夢。他扯着脖子喊了一聲:「卓雨樓——」
「奴婢在這兒!」
卓雨樓拉看幔帳,低眉順眼的站在他跟前,她衣裳已經穿戴整齊了,只是頭髮有些亂。夏宣沒好氣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雨樓道:「給您準備洗臉的熱水,您要起來嗎?奴婢給您穿衣裳。」她在撒謊。他一睡着,她就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在繡墩上坐到天明。
夏宣想起昨夜的事,壞笑着攬過她的腰,把她拽向床邊:「誰允許你先起來的?沒我的命令,不許你穿衣裳。痛快脫了,陪爺再睡一會。」把她推倒在床|上,借勢就要再來一場。
昨夜一場,她剛才走路時,兩條腿酸疼不說,下面更是火燒般的疼。他再來一場,保不准真得落下病根。她道:「能等晚上麼?奴婢有些……不舒服……」夏宣才不管她舒不舒服,只要他舒服就成。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當即扯了她的裙子和褲子,合身就往她身上撲。
好在雨樓着實走運,沒等夏宣進去作惡,就聽門口有人急匆匆的稟告:「國公爺,國公爺——小的有事通稟。」
夏宣好事被人打斷,惱的罵道:「混賬,不是告訴你了,你爺爺我快活的時候,不許多事!」嘴上雖罵,但卻開始找衣裳穿戴。雨樓得了空隙,一翻身臥在床|里,夾着腿一口一口氣兒的倒着。
「是京城來的消息——」外面的人說出了消息的來源地。
夏宣披衣下地,親自打開門,見元茂貓着腰侯在外面,沒好氣的道:「說!」元茂道:「……府里來消息,說老爺這個月初四服了丹藥,當晚吐血三升,叫您趕快回去呢。」
「什麼?」夏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爹亂吃丹藥吐血了?不是告訴他不要隨便亂吃藥嗎?!」元茂表示自己也是無辜的:「是呀,您是說過,但您不在京城,老爺可能又開始服用了。」
「什麼時候接到的消息?」
「就在剛剛,府里的人騎軍馬六百里加急來報的。」
「你先去準備馬,我立即就回去!」說罷,關上門,大步流星的回到床前,把床里的卓雨樓拎着胳膊拖拽出來:「我要回京城了!至於你……」
雨樓端着一張苦臉問道:「您要拋棄奴婢嗎?」
「……」夏宣本是交代她等幾日後在京城見的,聽她這麼說,又好氣又好笑,便一點頭:「對,真當我能留下你?玩過了,就那麼回事吧。好自為之!」
其實昨晚上卓雨樓爬起來後,也有點後悔,怕就怕夏宣得到她後翻臉不認帳。怕什麼來什麼,吃過就甩,提起褲子不認賬的事,真叫她給碰到了。她一時沉浸在一種果然如此的難言情緒中,仰起頭看着夏宣怔怔的笑道:「……我不好自為之,又能怎麼樣呢?」
夏宣見她瞪着大眼睛,呆怔的有幾分傻氣,又打擊道:「本來你入了教坊司,要是處子,管事太監也能高看你一眼。現在的你……真就是個破爛貨不值什麼錢。」
她原本只是不想進教坊司,因為去了那裡,她不敢想象暗無天日的日
子裡,她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去尋短見。大哥生死未卜,雨堰下落不明,她現在的人生哪還有什麼奢望,只求有生之年再見妹妹一面。
想起雨堰來,心如刀絞,望着夏宣時,一顆淚珠滾出眼眶,順着粉腮滑落。
夏宣見了,上手給她抹了眼淚:「這麼不禁逗呢?!和你說笑也當真!我現在要騎快馬回京城,不能帶着你,我會告訴包榮讓他派人把你送到國公府去,你我別個幾日還能再見!」
雨樓恨不得掐死夏宣,拿她最害怕的事往她軟肋上戳刀子也叫說笑?最噁心的是夏宣全無感覺,又道:「行了,收起你的眼淚吧,快笑一個。」
卓雨樓冷眼看他,嘴角一毫上翹的弧度都沒有。夏宣臉上掛不住,捏着她的兩頰,惡狠狠的道:「叫你笑一個,你耳聾嗎?」卓雨樓是不得已委身給他,他一清二楚,她根本對他是不情不願的。
夏宣心焦氣躁,指着她就要罵。好在這時卓雨樓終於破涕為笑,硬是擠出一朵笑容給他看,把夏宣這股怨氣順了下去。他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咱們京城再見。」說完,急匆匆的大步出去了。
她撲倒在床上,虛脫了一般的無力。不管怎麼說,不用去教坊司了……
☆、第九章
夏宣日夜兼程,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到了京城。剛下了馬,就抓住門口的小廝盤問:「我爹現在情況怎麼樣?」那小廝笑了笑:「老爺吩咐奴才在這兒迎您,讓您換身衣裳去北園見他。老爺他身體……沒大礙。」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將馬鞭往小廝懷裡一塞,提着一口怨氣就往後院走去。府邸做事的下人們見國公爺回來了,有避讓的,有暗中傳消息的,很快這位爺回京的事不脛而走。
他剛進北園,就見門口有做事的在往裡運炭火,知道他爹最近又和那幫道士約定要燒爐子煉丹了。幾步邁上台階,沒好氣的砸門:「爹——爹——我回來了——爹——」
既然他爹要小廝傳話給他在煉丹的北園見,就證明他爹沒事。
沒得到回答,他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屋裡窗戶封死,漆黑一片,唯有一個冒着零星火光的煉丹爐可見。
「爹——爹——」他有些不耐煩的喚道,聽不到回應,他便拿半死不活的語調繼續喊:「爹——爹——您在哪兒?」
就聽黑咕隆咚的牆角發出一聲似雷般的悶響:「你老子我在這兒呢!」話音一落,那處亮起一縷燭光。他爹黑着臉穿着道袍盤腿坐在蒲團上,他蓄着絡腮鬍子,眉毛和鬍子幾乎連成了一片,在這暗光里,咋一看,有種黑熊成精,卻沒修煉成人形的感覺。
夏宣降世的時候,他爹夏慶庚就差不多四十歲了。如今夏宣長大成人,夏慶庚已近耳順之年,加之五年西南征戰嚴重損耗了他的健康,便請辭了中軍都護府都督,只掛了個虛職,又把爵位讓嫡長子夏宣承襲,自己則府邸裡面單獨建了個園子,請了幾個道士每日參禪修道,很少過問朝中和家中事物。
夏宣順着光亮摸過去,輕手輕腳的,以免碰倒這屋內煉丹用的危險的瓶瓶罐罐。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刻鐘前剛下馬。」夏宣坐下,和他爹對視。老人家能吼能叫,可以肯定身體健康,嘛事沒有了。
夏慶庚一哼:「南京好玩吧,我還當你不回來了!重陽節都沒見你小子一撮毛!詩里怎麼說的了來着,每逢……每逢佳節倍思親,你小子是誰也不想啊!自己在南京過的挺樂呵?!」
「會試在即,兒子在南京專心溫書,故此沒回家過節。」夏宣不咸不淡的說道:「倒是您,服下丹藥嘔血的事,是騙我的吧。」
「你老
子我要不是說自己快咽氣了,你能回來?!」夏慶庚舉起『熊掌』,作勢要打。但見兒子絲毫不懼,想了想,將手放下,清了清嗓子道:「聽你表兄說,你在南京收了個官妓。」
那個多嘴的!夏宣心裡罵了一句,然後回他爹的話:「她是官奴,卻不是官妓。沒在南北二京的教坊司掛名。她原是南京富商卓家的千金小姐,受他爹的案件牽連,被官府收了為奴。家世清清白白,比這府里的不少人都強!」
夏慶庚一聽,痛心的捶腿:「完了,完了,得了這麼個東西,你小子還有多少心能用在會試上?」
夏宣懶得跟他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的爹廢話,直接告知他:「我是做不到一點別的樂子不找,一門心思投在書本上。這份心不用在她身上,我也得用在別的玩物上。」
夏慶庚再度舉起熊掌,這次直接扇來。夏宣對他爹這招早有準備,一側身便躲了過去,隨即從蒲團上起來:「叫我回來就是為了打我?那好,我給您打。」說完,再次盤腿坐下,微微歪着頭看他爹。
夏慶庚喘了幾口粗氣,抻了抻袖子把手縮回去,道:「你年歲不小了,還整天弄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是想好不想好了?」
夏宣無理辯三分:「多幾個女人就是不想好了?那天下娶不到老婆的光混漢子多了,沒見哪個成了翰林學士封疆大吏。」
夏慶庚默默攥緊拳頭,告訴自己稍安勿躁:「……你想玩女人可以,等你金榜題名,娶妻生子之後不行嗎?」
夏宣道:「剛才回答過您了,我做不到。」夏慶庚不光壓根痒痒,手心也痒痒,對他兒子怒目而視:「我……我對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向是不管的……」剛說完,夏宣便低聲道:「那您現在在做什麼。」
夏慶庚怒瞪一雙銅鈴般的牛眼:「你小子閉嘴,聽老子說!」
夏宣微微頷首:「您說。」
「我……我對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向是不大願意管的。」夏慶庚道:「你小子守着京城,滿府邸的女人不夠你取樂,居然還打南京帶回來一個!」
夏宣擺出自己的理由:「她好看。」
「天下好看的女人多了!你還能都要?!」
夏宣道:「我也沒說都要。暫時就收了這麼一個,就換來您一頓罵。」冷笑一聲:「是有人在我回來前又跟您吹枕邊風了吧。爹,您自個想想,打
南京帶回個漂亮的玩物算是個大事兒嗎?我要是帶回來一匹高頭大馬,您還會教訓我嗎?一個玩物罷了,這麼點小事也值得您動氣?還是說我從南京帶回什麼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就想找茬訓斥我。」然後擺出一副『您隨便罵』的模樣。
「……」夏慶庚揉了揉獅子鼻:「你犟勁上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罵你也沒用!等你新鮮勁兒過去了,往出攆那個女人時候,可別怪其他人笑話!」
他聽出父親已經放棄了原本的立場:「攆不攆,我的人,我自己心裡有數。要是別人敢動,我絕不客氣。」夏慶庚蹭的又竄起一股火:「小畜生,你威脅你老子嗎?」
夏宣道:「我當然不敢冒犯您。」
夏慶庚不糾纏這個問題了,清了清嗓子:「你三表哥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沒事過去看看,叫他給你看看文章,指點一二,人家是庶吉士,就是錘扁了砸爛了也比你強十倍!別抹不開面子,書里說的好,不恥下問。」
夏宣心道不恥下問不是這麼用的:「他在丁憂,我不好打擾。」
夏慶庚無奈,又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得進宮跟太后老人家報個平安?她派人過來問過你好幾次了。」
他嘟囔:「難怪叫我回來,原來是姑奶奶問起我了。」然後很認真的對父親道:「我每次見太后回來都要倒大霉,二年前她見我一面,我會試沒通過。一年前見我一次,本來要訂親的楊家小姐突然暴病身亡。今年她又見我了,我被您趕到南京了。」連連搖頭:「今年見過了,我明年再去探望她老人家。」
「你這小混賬!這種話你也敢說?!」夏慶庚把拳頭攥的咯吱作響:「楊家小姐病死了,倒霉的是楊家,哪裡輪到你小子叫慘。」夏宣道:「怎麼不慘,楊家小姐死了,姓王的才挖空心思想把她侄女塞給我,您最好叫她們家滾遠點。」王氏是他的後母,他從宮裡回家發現他爹不僅有續弦還有比他年紀小的兒子們。
夏慶庚咬牙罵道:「你母親怎麼惹到你了,值得你一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的?」
「我不去搭理她,她最好也別來惹我。她想把侄女塞給我,就是噁心我,就是惹我。趁我沒火之前,斷了這個念頭,省得撕破臉大家都不好過。」
夏慶庚急吼吼的道:「你母親不給你張羅婚事,那你的婚事怎麼辦?人家小姐藏在深閨,不靠你母親做客探知一二,咱們怎麼確定敢娶哪一個?」夏宣道
:「就是她去探才靠不住。」
話不投機半句多,父子兩人彼此都覺得對方着實叫人堵心。夏慶庚一揮手,打發了兒子走:「痛快走,看見你就煩心。一會給你四哥認個錯去,上次因你那一腳,你四哥躺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湯藥喝了好幾副。」
夏宣回答的迅速:「他活該,我不去。」他四哥今年娶妻,新婦給公婆奉完茶,照例要去叩拜亡故的老鎮國公夫人,也就是夏宣的生母,結果他四哥背地裡跟他媳婦說,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拜的,不幸叫夏宣聽了個正着,由此起了爭執,結果對方打架水平遠不如夏宣,被他好打了一頓。而對於夏宣來說,不管怎麼說,毆傷兄長算是犯了罪,他爹又氣他做事衝動,直接把他攆到南京去了。
夏慶庚一口氣兒上不來:「麻溜滾蛋!」
夏宣給他爹彎腰拜別:「兒子走了,爹您保重,丹藥雖好,可別亂吃,更別多吃。」說完,不管他爹什麼臉色,轉身退了出去。
站在台階上,夏宣伸了個懶腰,等筋骨活動舒坦了,叫來侯在院外的元茂,吩咐他派人在去南京的路上迎一迎卓雨樓。他和卓雨樓分開那會,正是情濃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七八天沒見了,着實想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