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高門喜事 - 第2章

素衣渡江

  他奇怪,奴客們是沒資格騎馬的,怎麼會有馬蹄聲。

  

  很快,路的盡頭出現了三個男子,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公子,這裡有處酒家。」騎着棗紅色馬匹的一個年輕人對中間的男人道。

  

  中間的那位,騎着一匹毛色黝黑的駿馬,生的眉清目秀,但臉色極差,面無表情,更顯得整個人清清冷冷。他搭了眼酒家,冷聲回道:「我看到了,要下雨了,進去避一避。」

  

  說話間,已到了酒家門前。老漢不知來的是何人,但這裡是裴家的領地,外面的來客不可能隨意進來,他見這幾位衣着光鮮,便推斷出這幾位是裴家的主子們。

  

  他只見過負責收租子的執事,突然見到這樣的大人物,不由得緊張的手誤無錯。他呆在原地,發起慌來。

  

  騎黑馬的男子,在酒肆門前下了馬,徑直向屋內走去,其餘兩人惶惶下來,為他拴好馬,便也跟了進去,似乎沒人看到呆怔的老漢。

  

  三人進屋後,挑了張靠窗的桌子,不用張老漢上前伺候,其中一人已經用袖子擦了凳子和桌面,對那皮膚白皙的男子道:「公子,您坐。」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叫我怎麼跟父親交代。」

  

  「裴少爺那邊,或許會有消息。」貼身的兩個隨從,一邊一位坐在主人下方的位置上。其中一個隨從,瓮聲瓮氣的開口。

  

  「墨竹在他眼皮下投河自盡,他眼睜睜看着也就罷了,居然連屍體去了何方都沒瞧仔細。我從翠洲過來這期間,他撈來撈去,別說人了,連根毛也沒撈到!」

  

  他是袁氏嫡子袁克己,聽聞從小寄住在姑姑家的妹妹,前幾日不幸落水故去,他從翠洲連夜出來趕到這裡。可是到了地方,裴邵凌居然告訴他,妹妹袁墨竹的屍身還沒有撈到。當初妹妹投河自盡,派人撈了幾天,卻是什麼都沒撈到。他們今天出來,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沿河尋找,仍舊一無所獲,他氣憤之餘跟裴邵凌起了衝突,帶着隨從離開眾人,到了這裡。

  

  「……公子,興許小姐沒死……再等等罷,或許會有好消息。」知道公子的脾氣,隨從小心翼翼的勸道。

  

  「再等,墨竹的屍體都餵魚了!」袁克己瞪眼怒道。雖然自幼和妹妹分開,對她毫無感情,但是她畢竟是袁家的人。人是在裴家死了,現在裴家先屍體都叫不出來,分明是沒把袁家放在眼裡。

  

  張老漢膽怯的站在門口,好像這屋子是屬於這幾個人的,他才是外來的過客一樣。

  

  「公子……要、要酒嗎?」他沙啞的問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並沒引起那三個人的注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就這樣站着讓他們自便,還是該靠近點再問一遍。

  

  此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甜美如清泉一般的女聲笑道:「我回來了,這天氣陰的可真嚇人。」

  

  張老漢的心狠狠揪起,他趕緊做了個『噓』動作,對回來的女子皺眉道:「喊什麼喊,快去生火做飯。」便要推着女子去後廚。

  

  「慢着——」本來在訓斥兩個隨從的袁克己,忽然發聲。他歪着頭,打量這個女子。她十六七的年紀,穿的青藍色的儒裙,粗布的料子的做工,可穿在她身上,卻能襯的她婀娜窈窕。一根木簪把她的髮髻隨意挽起,臉上也無半點粉脂,但奈何天生麗質,自有一股娉娉婷婷的俏麗勁兒。

  

  「公子,這是奴才的閨女,冒冒失失的驚擾了幾位,該死該死!」張老漢鞠躬道歉,然後又推了女兒一把:「還不快滾!」

  

  「不許走!」袁克己朝女子勾手:「過來。」

  

  女子蹙了蹙眉,忽然『咳咳』的咳了起來:「公子恕罪,奴婢最近着了涼,怕把風寒傳染給您,還是別過的好。」

  

  袁克己冷笑一聲,朝隨從使了個眼色:「去!」兩個隨從便起身,一人擋住張老漢,一人把女子推搡了過來,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到主人身邊。

  

  袁克己一手搭在女子腰間,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她道:「耍這樣的小把戲有趣嗎?I」

  

  她自從穿越後,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的惡意。雖然明白自己穿個了大莊園家奴才的身子,但她從沒湮滅希望,畢竟死過一次,好歹有條命,她很知足。

  

  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勞苦大眾不僅僅要吃苦耐勞,還得應付各種突然而至的天災和『人禍』。眼前這位,一瞧就是紈絝子弟,這個世界殘酷之處在於,除了士族外,連擔當小官吏的庶族都不能算人,更別提她們這樣的奴僕了。

  

  老百姓或者奴客們被『高貴』的士族們殺了,陪點銀子還算好的,沒說你玷污了老爺們的『刀』就算不錯了。

  

  為了自己和父親的性命,她得小心應付。

  

  「真沒想到,這裡還藏着你這麼一位美人。」袁克己放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從她腋下繞過後,揉在她一邊的軟雪上,大力捏了一下。

  

  她吃痛,本能的掙扎,不想他就勢一抱,竟直接把她抬到桌上壓倒。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她還沒嫁人吶——」張老漢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哭道:「您行行好,放過她吧。」

  

  袁克己根本不理他,只對女子道:「你服侍的好,虧不了你。」說着,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拽,便露出裡面的抹胸。他毫不猶豫的又一挑,剝了抹胸,讓柔白細膩的酥胸彈跳進眼帘。他閱女無數,但一對椒乳生的這樣渾圓飽滿,細白漂亮的卻很少見,他呼吸一窒,俯身含住上面的紅纓,手則摸進她裙底,探入她腿間逡巡摩挲。

  

  張老漢跪在地上,捂着臉嗚嗚嗚痛哭,他無能為力,除了痛哭,只能磕頭,希望對方忽然良心發現,放過他們。

  

  「公子……讓我爹爹出去,我好好侍候您……」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哪怕是奴僕的性命,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

  

  袁克己吻住她的櫻唇,盡情品嘗她的甘甜,才擺擺手吩咐道:「你們出去。」兩個隨從聽令,架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張老漢出了門。

  

  山雨欲來,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潮濕。她覺得自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任由對方宰割。她還沒嫁人,是個處子,下面本就緊緻,再加上恐懼,哪怕她乖乖的配合,仍舊讓他揉弄了好一會,依然乾澀的沒法進入。

  

  他嘖了一聲,道:「本想疼疼你,奈何你不爭氣,管不了那麼多了。」正要放棄憐香惜玉的念頭,由着自己暢快。

  

  突然就聽門外傳來系嚷聲,自己的隨從叫道:「裴公子,我家公子在裡面,您不能進去——您不能進去——」

  

  被掃了興致,袁克己嫌惡的蹙眉,知道沒法繼續了。在女子白的幾乎透明的腹部吻了下,道:「穿好衣裳,我帶你去回去,你叫什麼?」

  

  話音才落,破舊的門板咣當一聲,裴邵凌大步跨了進來,瞧見這番情景,略顯吃驚。倒不是對袁克己荒誕的舉動,而是吃驚他在這種地方,居然能找到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此處住的全是裴家的奴客,骯髒、醜陋,哪裡會讓世家子弟瞧得上。

  

  這時躺在桌上的半裸女子,緩緩撐坐起來。她髮絲散亂,遮住了大半邊臉,瞧不出什麼模樣。裴邵凌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這期間,女子用小指勾起碎發掖在耳後,露出完整的容顏。

  

  裴邵凌登時嚇白了臉,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墨竹——」

  

  袁克己聽到自己妹妹的名字,忙四下看:「墨竹在哪兒?」

  

  「她——她——」裴邵凌情急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衝過去,捧起女子的臉,喚她:「墨竹,你怎麼在這兒?」

☆、第二章

  袁克己只覺得所有的血液全部湧上頭頂,腦袋瞬間變成幾個大。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女子,她是墨竹?墨竹不是死了麼?

  

  這怎麼可能?!

  

  裴邵凌也怕自己看錯了,幾乎是一寸寸的審視女子的面龐,這眉眼瓊鼻櫻口,跟失蹤的墨竹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