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鬼的男孩 - 第15章

恐怖的阿肥

  「恩」張陳應了一聲後,由於昨天的事情,還是不放心王藝芷便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陣欠揍的聲音傳出。

  「咦?怎麼回事?難道沒電了?」張陳想了想似乎昨天王藝芷的手機也沒有充電,於是也就當成沒電了。

  吃着母親燒的土豆排骨,張陳忍不住直接就吃了三大碗飯下肚,張媽媽看着張陳這麼能吃的樣子,也沒多問昨晚的事情。

  「媽,燒的好好吃哦,明天我還是過來吃,你再給我弄一次吧」張陳似乎還沒有過癮一樣。

  張媽媽點點頭,張陳坐在麻將館裡看了看電視,等到一點半就向着學校去了。

  教室里已經坐了一半的人了,可是王藝芷桌子上卻是空空的,張陳心裡浮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電話打過去,還是關機。等到上課前5分鐘,全班都到了,可是王藝芷依然沒來。

  張陳坐不住了,朝着辦公室走去,不巧正好撞上了班主任。

  「張陳,對了,你昨晚去醫院開的證明呢?」班主任說。

  「盧老師,醫生說有點嚴重,我晚上還得去輸液,明天就給你把單子帶過來。對了謝雯老師來了嗎?」張陳恭敬地回答,順帶問了問謝雯在不在辦公室。

  「謝老師還沒來。你這樣可不行……」班主任話還沒說完,張陳聽到謝雯沒來,如同被雷劈。

  「完了,出事了。」

第十二章

恐怖的真相

  「張陳,你有沒有聽我講話?」班主任盧霸見張陳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什麼,頓時怒火中燒。

  張陳現在的腦袋裡已經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了,根本沒有在意盧霸在一旁發火。

  「這個謝雯,哈哈!」張陳突然一聲大笑,一下沉住氣,直接從教學樓二樓一躍而下,把一旁的班主任頓時給嚇呆了。等盧霸反應過來跑到護欄邊時,下面已經不見了張陳的蹤跡。

  「可惡,真是可惡,就一下,我稍微放鬆一下,就馬上被咬一口。」張陳騎上自行車朝着謝雯住的白色房子騎去。

  張陳摸出手機打給了在市里讀書的老姐。

  「姐,幫我查的人,你查到沒有?」張陳的語氣十分認真。

  「我的乖弟弟呀,這才半天,不過幸好你姐姐我厲害,我已經盡力了,暫時幫你查到了一個,就是那個叫楊自的人。那個叫謝雯的,媽媽他說不是很好查,似乎警察局那邊把這份檔案封得很緊,不過呢,你老姐我可是付出了大代價啊,我媽才答應了去幫我查,不過有點費時間。」

  魏娜似乎聽出了這件事對弟弟十分重要,於是也沒有再調侃他了。

  「那就先說說楊自這人。」張陳吹促道。

  「等下,我找一找媽媽發過來的檔案哦。」

  不一會。

  「找到了,你聽清楚哈,我可不想念兩遍哦。楊自,出生於金谿縣玉田村,早在他出生前父親由於吸毒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帶着家裡大部分錢財逃到外省去了,再無音訊。母親在縣城裡做美甲工作,辛辛苦苦將他帶到6歲的時候,被父親當年欠下高利貸的人找到,母親被高利貸的人輪流施暴並淹死在了後家池田,而6歲的楊自躲在了家裡的一個地下酒窖里逃過了一劫。」

  「無父無母的楊自,性格孤僻古怪,由鄉下的爺爺奶奶給養着,長大後,學起了母親從事的美甲師工作,在縣城裡做起了美甲工作,手藝十分不錯。那古怪的性格似乎被改善了。」

  「後來,楊自被師傅帶進了市區。工作了幾年有了十分好的業績,老闆也是十分賞識他。賺了不少錢後,在市區里也有了自己的房子。但是一直沒有結婚,周圍的同事也覺得很奇怪。」

  「他沒有上過大學嗎?」張陳突然問道。

  「你覺得呢,這人初中都沒畢業就退學了。」魏娜說。

  「姐,你繼續。」

  「不過當時,市區里發生了一件大事,兩年間整整13名女性失蹤,年齡從最小的17歲,到最大的28歲不等。警方從交通鐵路部門調取監控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直到年底,一個21歲的女性再次失蹤,而這名女子居然是市委書記的侄女。」

  「警方便開始動用所有辦法進行偵查,然而突然發現了14個失蹤人員全都有一個共同特徵。全都是去過在楊自所在的美甲店,而且是楊自的客戶,並且都在進美甲店後,2—3個月失蹤。」

  「掌握到這一個重要信息,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便沒有與嫌疑人進行交涉,日夜跟蹤楊自。果然沒過多久,警方在一次監視楊自住宅的時候,發現楊自凌晨兩點打開燈,在房子周圍四處走動了一下,發現沒有人後便回到家中,將房間裡所有的窗簾都拉了起來。」

  「這種怪異的舉動馬上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監視的兩位警官先通知總部支援後,便獨自破門進了楊自的家中,而奇怪的是房間裡居然沒有楊自的蹤跡,但是就在搜尋無果要離開的時候,一位警官似乎聽到腳下有聲音傳了。」

  「這時候,支援部隊也抵達了楊自的住宅,聽完監察警員的報告後,開始對房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果然在一間臥室的地毯下面發現了類似於地下室的入口。警方全副武裝後,一把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一股血腥之氣就沒入了警員幹事的鼻腔中。」

  「十餘名警員一起進到地下室,微弱的燈光照亮着整個地下室,整個地下室和上面的房間一樣大,正中間放着一個大大的手術台,上面正綁着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而右臂已經被割掉女子嘴巴被膠布封的死死的,見了警員到來也沒有反應,雙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了一般。」

  「解救下該女子後,發現正是市委書記的侄女。而地下室也已經沒了人,警方知道這楊自剛離開不久,於是直接聯繫了總部,封閉了全市的大大小小所有的交通運輸通道。在地下室的警員通過仔細的搜尋在地下室的一個巨大壁櫃裡發現了不少麻袋,打開一看,豁然是早已死去的失蹤女子。」

  「不少都已經腐爛的連骨頭都依稀可見,在場的警員除了一些老江湖,大多都忍不住把今天一天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同時,警方也在通往金谿縣的一條小路上抓獲了準備逃逸的楊自。第二天就直接以監禁罪,強姦罪,故意殺人罪,處以死刑立即執行,由於書記的施壓,當天就將這楊自處死了。由於這案情太過於惡劣,為了不影響市容市貌,並沒有公之於眾。」

  「獲救的書記侄女,被診斷出精神分裂,沒過兩天就上吊自殺了。而楊自處死後,根據《刑事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中第三百四十八條執行死刑後,負責執行的人民法院應當辦理以下事項,裡面的第二條:通知罪犯家屬在限期內領取罪犯屍體;有火化條件的,通知領取骨灰。過期不領取的,由人民法院通知有關單位處理。對於死刑罪犯的屍體或者骨灰的處理情況,應當記錄在卷。」

  「然而,楊自的父母雙亡,在市里工作的時候,老家的爺爺奶奶也去世了。執行人員只好將其火化以後,放入了無人歸屬物品保管室。」

  「就在去年,一位自稱楊自妻子的女子,在保管室領走了楊自的骨灰盒。而登記人員由於沒有太過注意,沒有登記此人姓名。就這麼多了。老弟你怎麼要我查的人,一查就是這種超級變態啊。難道弟弟你要向他學習嗎?」魏娜說完後,也順便調侃老弟兩句。

  「姐,快點幫我把謝雯的也給查出來,查出來就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都可以,一定要第一時間,好了先不說了,我掛了。」張陳聽完這楊自的情況後,心中已經平靜不下來了,直接掛了電話。

  「這他妹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學美藝院的學生。就他妹的一個變態殺人狂啊,謝雯,呵呵,被你耍了啊。」張陳飛速踩着自行車到了白色房子面前。

  「地下室,地下室,沒有老姐的情報根本想不到啊,第一次進謝雯家,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氣息不同,但是卻沒有仔細去觀察那些氣息的源頭,現在想來當時那些氣息似乎還真的是從自己的腳下傳上來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二十多個鬼魂就是在這裡地下室被殺害的無辜者吧,然後看到我能夠對付這傢伙,才甘願作為我的食物都要抓住殺死那個傢伙的機會。」

  張陳停下自行車,直接走到謝雯房子的門前。看了看隔壁還有一家人,突然顯出了一個辦法。

  張陳走到隔壁的門前,用手敲了敲門後,希望對方家裡沒人應答,這樣自己就會方便不少。

  然而,敲了很久的門後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確定沒人後,張陳用意念控制着門的鎖口。

  「咔擦」一聲,門就被打開了。這一進門張陳就發現剛才的敲門完全是浪費時間,這個家不知道已經廢棄了多久,張陳一步踏進去都能濺起肉眼可見灰塵,家裡的家具,家電已經被白色的布給蓋着,想必已經很久沒人在這裡居住了。

  「如果謝雯家有地下室的話,那這裡也必定有一個」這只是張陳的一個猜測,若是沒有的話,張陳也沒有辦法。

  由於房間灰塵太多,張陳直接用念力將全部聚集在一起,居然足足堆了半米高。

  「地下室,地下室會在哪裡呢?」張陳找了廚房,找了書房,找了臥室都沒有找到。「難道真的沒有?」

  張陳把蓋住沙發的白布一掀開,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這沒人居住的房子,心裡也十分着急,現在距離王藝芷不見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等一下,沒人居住的房子,說不定這家人一開始就沒有用過地下室。」張陳站起身,將身後的沙發一推開。

  「果然,哎,找了一大圈,原來就在屁股下面坐着」張陳看着沙發下面的地板,慢慢地這塊與周圍不同大小的地板慢慢被打開了。下面一片黑暗,但是張陳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便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瞳孔漸漸放大,逐漸適應了黑暗以後,依靠着上面入口射進來的光照,看清楚了整個地下室,果然是空空如也,沒有人使用過。

  這是,黑暗的地下室中間居然亮了燈光,張陳一下警惕起來,掃視着四周,發現從牆角飄出了三個沒有腿的鬼魂,一男一女和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小女孩,如果沒錯,這應該就是這個房子裡曾經生活的一家三口吧,父母用手牽着小女孩,而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怨恨和悲傷,夾雜兩人之中的女孩子,眼睛被人挖走,嘴巴也被縫了起來。

  然而,張陳一下就放鬆了下來,因為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而是和上次二十三隻鬼魂圍住自己的感覺十分相似。小女孩的右手動了,輕輕地抬了起來,指向了一堵牆的方向,這堵牆正是靠着謝雯家地下室的那堵牆。

  這個地下室沒有任何布局,就是一個長方形,張陳記住了大小後,便朝着小女孩指向的牆走了過去。張陳步伐開始慢慢放慢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一絲不安的氣息,正是那面牆散發出來了。

  一步一步終於貼近牆體的時候,張陳感覺到這面牆似乎很不一般一樣,似乎有生命。張陳,心一動,側轉了一下腦袋,將耳朵貼在了牆上。

  「噗通,噗通」一陣陣規律的心臟跳動聲傳入張陳的耳中……

第十三章

進入地下室

  然而,把時間撥回十分鐘以前,張陳騎着自行車前往謝雯住處的時候。在張陳身後,尾隨了一輛老式麵包車。

  「大哥,這小子是要去哪?不是說等他下午放學的時候再弄死他嗎?」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個八尺大漢,對着身邊一個帶着金項鍊的墨鏡男子說道。

  「跟着就是,要是去了沒人的地方更好。還有那小石子說這小子詭異的很,所以這次我也帶了一個真傢伙,到時候若是周圍人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方便。」墨鏡男子說。而他口裡的小石子,也是上次在校門口想要圍打張陳的其中之一。

  「你看,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小鬼罷了,就是自行車起得比較快,這次阿元哥你帶了一車兄弟,還怕出什麼意外嗎?小石子那群人不過是一群小鬼罷了,我們的兄弟那個不是沒見過血的?」車後面一個拿着大刀的肌肉男說道。

  張陳進了謝雯家隔壁後,這群人也慢慢駛了進來,停下車後,整整9個拿着大砍刀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年齡都有在近25歲左右,各個凶神惡煞,絕對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這小子,想做什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課也不上。」那墨鏡男似乎察覺到了哪裡有些沒有對。

  「阿元哥,這小子看來還真是找死啊,我們進去嗎?」

  「走吧,事成後,稍微處理一下就快點離開了。」墨鏡男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在他心中一個初中生翻不起什麼浪。

  9個人拿着砍刀就進了一樓張陳打開的房間,看着這很久沒人使用的房間後,混社會很久的阿元哥也不知道張陳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們八個分頭找,看那小子在哪裡?」阿元哥說。

  八個人把整個房子翻了個頂朝天也沒看到張陳。然而,眾人在大廳集合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腳下有聲音傳了,又看來看被移開的沙發,眾人來到沙發旁邊,看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

  此時此刻的地下室內。

  張陳聽着這牆壁內傳出的心跳聲瞬間嚇了一跳,這種心跳聲不是牆內有一個人傳出的心跳,而是正面牆的心跳,說直接一點那就是這面牆似乎是活的。

  此時的張陳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開始從新分析整個事件。

  「等等,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從一開始,我似乎就被牽着鼻子走,謝雯一開始來到我們班教書,十個紅色指甲就讓我把她列為危險人物,又加上她是王藝芷的表姐,我便開始圍繞謝雯開始了各種行動和猜想。」

  「第一天,謝雯知道我和王藝芷關係不一般後,在謝雯家住了一晚的王藝芷手指甲變成紅色,讓我不得不繼續深入整個事情,也就是繼續來到這棟房子裡。」

  「然後便是那晚,請謝雯在『尚飲島』喝茶,那時的她根本沒有必要穿得那麼好,打扮的像是去見對象一樣。用了一大堆話來誤導我,甚至還讓我在她面前展示了不少實力,而且讓我把她漸漸放入了受害者的行列。」

  「第二天晚上,也是由於我的進入,整個房子異變,然而出乎那東西意料之外的事,我不僅沒有讓他的手,反而自己還被傷到了。」

  「由於事情的變化,那傢伙不得不第二天立刻就讓謝雯帶走王藝芷,哪怕是暴露的謝雯的真實身份。用王藝芷做誘餌引我再次來到這裡。」

  「從一開始,整件事情就不是圍繞在王藝芷,而是我,因為這傢伙能夠通過某種方式從我身上得到某個東西,或者某種力量吧。」

  「那我現在不是明知道前面是一個對自己設置的巨大陷阱,也必須朝着裡面跳嗎?我現在的優勢有兩個,第一就是能夠從這裡殺他個出其不意。第二,就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和本體所在。」張陳頓時心中升起對王藝芷的無盡歉意,若不是自己想來也不會牽連到王藝芷。

  就在張陳猶豫接下來應該如何做的時候,「咯吱」一聲,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走下來的人正是上面那九個亡命之徒。

  「我就說你這個小蒼蠅能飛到哪裡去,還不過來給阿元哥磕兩個頭,到時候說不定就只是打殘你,還可以坐在輪椅上過一輩子」第一個走下來的青年說着。

  張陳思維如何迅速,瞬間就知道了這些人和前些天,被自己打殘的那群人有關。張陳現在是大戰在即,根本不想浪費力氣在這些小角色身上。於是,說道。

  「不想死就快點從這裡出去,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前面兩個小弟提起大砍刀就朝着張陳過來,沖在第一個的男子,一刀砍下,張陳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張陳躲過了劈砍,那刀身一下就沒入了牆體中,被刀砍入的牆體居然留下了一絲絲血液,

  讓一旁的張陳更加確定這牆是活的。而男子身後的另一名男子看到這一幕也停下了腳步。

  男子看自己一擊不中,想要拔出砍入牆體的刀,卻怎麼也拔不出,異變突起,被刀刺入的牆兩邊突然長出了數十根長長的指甲,瞬間將這個男子身體刺穿,之後直接拉進了牆體之中,然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張陳在指甲長出的一瞬間就躲得遠遠的,而在被殺死的男子身後的另外一個小弟,全身被同伴的鮮血濺滿,一下子丟掉手中的看到,朝着出口跑出。

  站在入口處的阿元哥一行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儘管都是見過死人的狠人,不過這種事也是頭一次遇見,不少人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阿元哥看着手下這般模樣,心中不甘,自己混了社會這麼久,居然被一個初中生給玩成這樣。突然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張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