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梟 - 第11章

炮兵

  陸皓山聞言精神一震,聞言馬上說:「哦,也好,不知陳縣丞有什麼樂子呢?」

  「陳某家中,有一個婢女樣貌還算端正,舞姿勉強還過得去,若是大人不介意,可叫她來跳舞助興。」

  「一切就依陳縣丞的安排。」

  在經得陸皓山同意後,很快,幾個抱着樂器的樂師走了進來,向在場人行完禮,然後就開始彈奏了起來,在音樂聲中,一個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子走了進來,那裙子的裙幅下邊一、二寸部位綴以一條花邊,作為壓腳,而裙幅多達十幅,密密麻的麻麻的,每褶都有一種顏色,微風吹來,色如月華,故稱「月華裙。」。

  這個身穿月華裙的女子一進來,陸皓山整個人一下子瞳孔一縮,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變成一副「豬哥。」的樣子。

  美女啊。

  這個女子大約十四五歲,豆蔻年華,烏黑的長髮,柳眉杏眼,那張瓜子的小臉顯得極為嫵媚,面容絕美,而在月華裙包裹下的是一具身材高挑、身段豐滿的嬌軀,那高聳的胸脯、細細的腰肢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欲罷不能,一看就是一個絕色尤物,特別是那雙又大又漂亮的眼晴,好像會放電一般,跳着舞肢時不時把目光落在坐在主位的陸皓山身上,這讓陸皓山有些心猿意馬,而一旁的劉金柱更是看花了眼,口水都出來了。

  最讓陸皓山動心的,就是這女的氣質不錯,明顯受過筆墨紙硯的的薰陶,看起來聖潔得像個仙女,可是那雙勾魂的電眼又是那樣春意蕩漾,這兩種氣質結合起來,形成一種非常特別的魅力,讓人有一種想征服的欲望。

  「大人,這婢女的舞姿,可入法眼?」陳貴笑着問道。

  「大人。」

  「大人?」

  陳貴連叫了三聲,陸皓山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錯,不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婢女,也跳得如此出色,難得,難得,難得啊。」

  陸皓山一共用了三個難得,一旁的陳貴聽聞眉開眼笑,點點頭說:「大人過譽了,也就是鄉下沒見過世面的粗丫頭。」

  「不知這姑娘叫什麼名字?」

  看到這位新上任的縣令對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女子感興趣,陳貴心中暗暗點頭,最起碼,現在自己計劃得還是挺順利,這位新任縣令屈尊降貴,主動詢問起一個婢女的名字來了。

  「回大人的話,她叫姿兒,家中的婢女,從小就在這裡長大,也就跟下官姓,姓陳,單名一個姿字。」

  「陳姿?嗯,不錯,名字起得雅氣,舞蹈跳得清俗,陳縣丞,好福氣,好福氣。」

  陳貴坐近陸皓山,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大人,姿兒除了跳舞,琴棋書畫也稍有涉獵,此外,她還有一個絕技。」

  「哦,什麼絕技?」

  「按摩推拿。」

  陸皓山眼前一亮,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哦,真有此事?」

  「下屬豈敢在大人面前口出誑言,姿兒跟高人學過,對人體的穴位有很深的了解,要是在勞累體乏時讓她輕輕按一下,馬上就精神百倍,大人最近操勞過度,不妨試一下。」

  「這個,男女授授不親,好像不太好吧。」陸皓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辭道。

  「哪有什麼不方便的。」陳貴馬上說道:「這姿兒只是一名婢女,又不是良家,這種粗丫頭能伺候一下大人,那是她的福氣,就怕她伺服得不夠精細。」

  陸皓山看着在堂中翩翩起舞的美人兒,看到陳姿那條漂亮的月華裙在旋轉下猶如鮮花盛開一般,不由咽了一下口水,一臉讚嘆道:「陳縣丞謙虛了,你的這位婢女已是上上之姿。」

  「來,大人,下官敬你一杯,我們先好好喝上幾杯,一會吩咐姿兒,好好給大人按摩一下,保證大人第二天精神煥發,生龍活虎。」

  「來,乾杯。」陸皓山並沒有拒絕,主動舉起杯,和陳貴主動喝了起來。

  陳貴有些受寵若驚地舉杯站起來,輕輕和陸皓山敬了一杯。

  有了前面的鋪墊,席間的氣氛一下子好了起來,幾人猶如相識多年的深交一般,推杯換盞,陳貴的兩個兒子陳文和陳武也紛紛向這位新任的一縣之尊敬酒,一口一個「老父母。」,這讓陸皓山非常受用。

  這場家宴吃喝了大半個時辰才散,有幾分酒意的陸皓山在陳武和陳管家的扶攙下,扶進了一間裝飾豪華的廂房,輕輕躺在一張花梨木大床上,這才告了個罪,悄然退了出去。

  陳貴這老王八,還真會享受,兩人退下去,剛才一臉醉意的陸皓山一下子瞪大眼睛,四處打量這廂房,只見廂房各式家俱一應俱全,全是上等紅木所制,設計精妙,裝飾考究,有古董和盆栽點綴,在角落裡還有一個大書架,上面放了不少書籍,除此之外,房中還燃起了名貴的檀香,給人一種很怡然、放鬆的感覺,在一個小小的江油縣,還有這麼一個講究的人家,一個廂房尚且如此,那麼其它地方肯定更加奢華。

  這老王八倒是挺會做人,那個叫陳姿的女子挺不錯,絕對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可見陳貴這次下的本錢不少,陸皓山可不會客氣,管他幹什麼,有誘餌先吃了再說,有美女,那更不能錯過。

  前世還不時做一下「大保健。」,現在可好,一來就窮困潦倒,連飯都吃不上,天天喝野菜粥,別說玩女人,就是混個肚皮圓都不錯,幸好走出那個花田村,若不然,現在還在咽糖吞野菜呢。

  不管了,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在這亂世,好人是做不得的,陸皓山暗暗和自己說: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好鳥,在這亂世,沒必要做一個好人。

  「吱。」的一聲,就在陸皓山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輕輕推開,陸皓山扭頭一個,一個俏生生的女子低頭走了進來,看到陸皓山盯着她看,也不害羞,而是落落大方走陸皓山面前,盈盈地行了個禮:「小女子陳姿,拜見大人。」

  「免……免禮。」陸皓山有些失神地說。

  這個陳姿不和什麼時時候換了一套衣服,換下了那打素白的月華裙,換了一套相對寬鬆的衣裙,有點像後世的深v結構,一行禮,隱約看到胸前誘人的風光,有些日子沒碰女人的陸皓山看到,一時間有些心神失守,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大人,小女子替你按摩推拿,替大人驅走疲乏。」陳姿小聲地說。

  陸皓山點點頭,翻身趴在床上,一臉輕鬆地說:「來吧。」

  「是,大人。」

  陳姿應了一聲,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最後深深呼吸了幾下,脫掉了鞋子,輕輕爬上床,伸出兩隻蔥白的小手,慢慢搭在陸皓山的雙肩,溫柔地替陸皓山按了起來。

  手藝還不錯,很明顯,這陳姿是練過,認穴准、力度適中,舒服得陸皓山直哼哼。

  「大人,這力度怎麼樣?」

  「還不錯,繼續。」

  「是,大人。」

  很快,陸皓山感覺自己不能淡定,也不能繼續享受了,那陳姿不時有意無意碰着自己那敏感的地方,不時還有用身體的各部分磨擦着自己的身體,故意挑逗自己,弄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馬,年輕啊,沒一會就慾火中燒,下身堅硬似鐵,當陳姿再一次輕輕按着自己大腿根時,陸皓山突然抓住她的手說:「慢。」

  「大人,怎麼啦?」陳姿沒有害怕,相反,語言中帶着一種嫵媚之色。

  陸皓山一手攬着她的腰,猛地一翻身,一下子陳姿這個誘人的尤物壓在身上,把她的雙手壓在床頭,一邊盯着身上這個美人兒一邊說:「輪到本官替你按了。」

  「大人,那你輕點,小女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上,陳姿沒有慌亂之色,好像一早就預料到,一臉楚楚可憐地說。

  「那當然,本官最是惜香憐玉的。」陸皓山說完,重重壓了上去。

  一早就看出陳貴給自己行美人計,陸皓山也不拒絕,反正在徹底掌握江油縣之前,都要與他搞好關係,有好處,不要白不要,有美女,不上白不上。

  

  第020章

杯水車薪

  當朝陽的第一抹陽光從窗戶照進廂房時,陸皓山已經醒了。

  在寒冷的冬日,一絲和煦的陽光讓人感到溫曖,在平凡的日子,一個好消息、驚喜或奇遇也能讓人心情愉悅,陸皓山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悅,甚至有一絲竊喜和滿足。

  昨晚睡在燃着檀香的豪華廂房,身邊伺候的美人兒何姿,時而火似驕陽,時而淡如秋水,外媚內騷,百依百順,這讓陸皓山非常滿意,最令陸皓山高興的是,那個陳姿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原以為她手藝那麼好,估計伺候了不少人的,像很多有權有勢的人家,府中都養有待客的家妓,後來看到有落紅才一問才知,平日接摩的對象只是陳貴的正室陳王氏,至於那些挑逗男人的手段,而是學自一位青樓的妓女所教,在遇上陸皓山前,未經人事。

  等陸皓山睡着,這個陳姿又悄悄地離開,也好,不用尷尬,也可以回味一下。

  還不錯,這個陳貴還是挺上路的。

  陸皓山剛剛起床,在外面聽到動靜的丫環馬上進來,二話不說就侍候陸皓山洗刷,又奉上一套新衣供陸皓山穿上後,這才退下,丫環剛剛退下,承擔長隨的一職金柱也從外面走進來,一進來就叫了一聲:「少爺。」

  「昨晚上哪了?怎麼嘴巴笑得那麼大的,咦,還換了一套新衣服。」陸皓山眼尖,不僅看到劉金柱一臉笑意,還注意到他今天換了一套新衣服。

  「山哥。」此時也沒有外人,劉金柱笑嘻嘻地說:「這陳縣丞真是大方,不僅安排了住處,知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還送了這套新衣服給我,你看這針線這料子,一看就是好東西,這陳縣丞真是大方。」

  安排住宿?十有八九是派了女子去貼身侍候吧,看他笑得像個煮熟的狗頭、見牙不見齒就知道了,這個傢伙,還真容易滿足。

  「玩可以玩,記得有個度,口風要密一點。」陸皓山連忙叮囑道。

  劉金柱連忙說:「山哥,你放心,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我心裡記得清清楚楚的,不能說的,就是打死我也不說。」

  二人的身份都是假的,冒充他人的身份上位,這是二人最大的軟肋,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陸皓山最怕就是劉金柱受不了誘惑,一不小心把這個說出去,二人就死無葬身之地。

  陸皓山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洗刷好,穿戴完畢,那陳管家又適時出現,帶二人用早飯。

  一看到陸皓山來,已經入席的陳貴連忙站起來行禮:「下官拜見大人。」

  「不必客氣。」陸皓山面帶笑容地說:「這裡不是縣衙,不必那麼拘禮,陳兄喚我一聲浩山好了。」

  昨天還以本官自居,現在主動放下架子,主動以平輩相交,陳貴暗喜:看來昨晚姿兒沒少出力,心中篤定,笑着說:「禮不可廢,浩山兄是前輩,陳某是後進,浩山兄喚我一聲仁方即可。」

  讀書人論資排輩,憑的不是年齡,而是誰的功名高和誰先高中,有些白髮蒼蒼的童生叫一個年輕人為前輩也不足為奇,當二人同為舉人時,則考究哪個先高中,例如二個舉人分別是天啟二年和天啟六年中的,那麼天啟六年中的就得喚天啟二年中的那個人為前輩,陸皓山的身份是進士,而陳貴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就是用讀書人的身份論資排輩,陸皓山還是高高在上。

  仁方?陸浩山心中暗笑,這個表字還是挺有意思的,仁方,仁澤一方,也不知誰給他表的,表字不錯,可惜用得不是地方,這陳貴是江油一霸,與所謂的「仁。」都不沾邊,說起來還有幾分諷刺的味道。

  二人又客套了一套這才坐下,陸浩山還是坐在主位,而陳貴居次。

  「二位公子呢?」看到昨天還在作陪的陳文陳武不在席,陸皓山不由好奇地問道。

  陳貴連忙應道:「犬兒還沒有考取功名,下官……不,在下勒令他們在後院跟先生好生用功溫習,請大人見諒。」

  習慣自稱下官,不過一想起二人是用讀書人的身份聊天,陳貴猶豫也一下,在了一個比較尋常的「在下。」,表示親近之意。

  「韓昌黎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二位公子如此好學,他日定會一朝高中,光宗耀祖。」

  「不若禍就燒高香了,浩山兄,昨夜睡得可好?」

  陸皓山聞言笑了笑,點點頭說:「仁方兄果然大方,這些日子,就是昨晚睡得最安逸了。」

  「那姿兒伺候得可好?」

  「不錯,手藝一流,可惜……。」

  陳貴連忙問道:「可惜什麼?」

  「春宵苦短啊。」陸皓山對陳貴打了一個你懂的眼色,然後二人心領會地一起大笑起來。

  「敢情浩山兄對姿兒還算滿意。」陳貴笑着說:「不如就送與前輩,閒時有人斟茶遞水,累時有人按摩錘背,冷時還有人曖被窩,雖說前輩身邊有隨從,但有些事,男人怎麼也不比女人做得精細。」

  陸浩山聞言一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浩山兄覺得這個婢女還行,而姿兒也愛慕大人的才華,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區區一個婢女也不算什麼,就怕浩山兄看不上眼,現在正好,浩山兄,不要再說了,再說就是看不起我陳貴了。」

  「那好,仁方兄,我敬你一杯。」

  「不敢,浩山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