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大人 - 第2章
嘗諭
「誰,誰哭鼻子。」
「喂,這咖啡廳不小啊,你錢真的帶夠了。」
「帶夠啦,你就放心大膽的吃吧。」
「說真的呢,真帶夠了嗎,要不你拿出來我看看。」
「我的天,你有完沒完啊。」
「你真……」
「大哥,我真帶夠了。」莫琪都快哭了,自己請個客,怎麼就這麼難吶?
「嗯,先說好,我可就五十塊錢,要沒錢就等着給人家洗盤子還帳吧……咦,你竊笑什麼呢?」
「沒,沒有啊,你看錯了吧。」被盯得心虛的莫琪小眼兒飄忽起來。
第3章
市長她……是我老婆
環境幽雅靜謐的咖啡廳角落,何遠隨着倒霉丫頭落座在窗邊附近的座位,幾盆不知名的草木、油畫裝點四周,絕對稱的上浪漫之地,幾對情侶低首私語,男的溫文爾雅,女的雍容大方,直叫人賞心悅目。
然而,角落下的一老一少心中卻各懷鬼胎,此情此景根本無暇欣賞,老的惦記飽吃一頓,開開葷,小的心裡琢磨什麼就只她自己知道了。
清秀的女服務員掛着職業的微笑迎了上來:「先生,女士,請問需要些什麼?」將菜單恭敬地擺在桌前,等着兩人點單。
莫琪幽雅的坐在原地沒有動,瞧着大叔拿起菜單,滿意地點點頭,算你識趣,快給本小姐把單子拿過來。她可是淑女,不能親自動手點單,雖然這身裝束和淑女一詞相隔甚遠。
誰知如狼似虎的何遠同志哪裡管她,很沒風度指着上面:「這一頁全要了,下一頁要一三五,再下一頁要二三四,好了先點這麼多,不夠再要。」砸巴砸巴嘴,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可把我們琪琪大小姐氣懷了,不說她是女人,就沖自己請客這樁,也得先問問她吃什麼吧,臭大叔,你倒是不客氣,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哼哼,呆會有你好看的。
服務員都覺得有些不好,把單子又推給莫琪:「這位女士,您需要些什麼。」
淑女琪琪此時展現了她海一般的肚量和水一般的嬌柔,抿嘴微微搖頭:「我聽他的。」那聲音,說不出的柔弱,順從,直讓何遠得意了一把,也不去追究她風格的改變,很瀟灑的揮揮手:「快去準備吧,她正減肥呢,還得餓巴幾天才能開葷。」
淑女琪琪眉頭挑了挑,再一次選擇了沉默。
只過得一刻,琳琅滿目的糕點便鋪了滿桌,何遠惡狼似地率先開動,筷到蛋糕處卻停了下來,轉而警惕地瞧向莫琪。
哼,這回知道女士優先了,快快,給本小美女夾塊蛋糕來,呀,那塊草莓的好漂亮啊,一定很香,呀呀,那塊香蕉的也不錯呢,這可怎麼辦呢,小美女的身材一定要保持好啊,算了,看那臭大叔給我夾哪塊了,快夾啊,你磨蹭什麼呢。淑女莫琪心裡一個勁兒的嚷嚷着,攙蟲被勾了起來,也顧不得許多,努嘴指指蛋糕,眼色猛使,意思很顯然,快給本小美女夾一塊。
「這個……我怕你錢帶的不夠,就只點了兩百塊錢的東西。」何遠不好意思地將蛋糕盤往懷裡拉了拉,率先保護了起來:「所以呢,你正在減肥,就不要吃了哈。」
我,我,我冤不冤啊,莫琪都快哭了,你個臭大叔自說自話,本姑娘什麼時候說要減肥啦,可現在是淑女狀態,只能投以眼巴巴的飢餓眼神,希望這楚楚動人的模樣能叫大叔回心轉意,然而,她卻低估了老何同志的厚臉皮,什麼媚眼兒啊,柔眼兒啊,全然無視,自顧自吃得老香,不時還朝她道:「這蛋糕真難吃,幸虧你沒吃。」
氣得莫琪明白了什麼叫七竅生煙,咬牙切齒地將咖啡杯往遠處推推,以免自己克制不住朝他腦袋上來那麼一下。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能是想到無功不受賂一說,何遠很不情願地分出一塊蛋糕來,依依不捨朝她推去:「倒霉丫頭,這塊給你。」
咕嚕咽了咽口水,莫琪狠狠移開那貪婪的視線,卻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可愛的小鼻子皺了起來:「為什麼你從人才市場一出來就叫我倒霉丫頭,我,我哪倒霉了,你知不知道同學都叫我什麼,哼哼,他們都叫我幸運星,跟我說句話,一個月都能順順利利的,考試也門門及格,誰象你,給人家這麼個討厭的稱呼。」小媚眼兒輕瞟了他一眼,青春活潑的氣息倒有些別樣的魅力,只不過這吹牛的調調叫何遠不敢恭維。
「切,還幸運星吶,怕不和你說話兩個月都能順利,考試能上80分吧。」吃着人家的東西,當然不好說出來,旋即想起了人才市場所遇,那小邪火是噌噌直冒,憤憤放下筷子抱怨起來:「這幫不識千里馬的傢伙,動不動就學歷學歷的,沒學歷怎麼了,咱有能力啊,哼,最可氣的還不是這個,有個櫃檯沒有學歷限制,我想着咱這起碼能幹吧,嘿,你猜怎麼着,那面視的中年婦女說我歲數太大,沒有發展前途,我這個恨啊,心道你一比我大上兩輪的人,還舔着臉說我歲數大,這什麼世道啊,想來想去就是你這倒霉孩子的晦氣。」
淑女莫琪體貼的安慰着他:「現在有的行業是需要年輕的,或是敢打敢拼,或是吃的年輕飯,沒什麼好奇怪的啊,對了,你應聘的是什麼行業,我估摸是車模吧,那個18、9歲的才最合適呢,你也不用太灰心啦。」
「搬運工。」
「搬,搬運工?」
這是有年齡限制和發展前途的行業?莫琪徹底暈倒。
「姐夫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轉性的莫琪早已沒有瘋癲的模樣,柔聲淡淡、彬彬有理。
含糊不清地應了句:「好,唔,快去快回。」
半個小時後,莫琪頂着爆炸頭得意洋洋地蹦達在豐陽市街頭,心裡這個美啊,哼哼,臭大叔,被本小美女的柔情攻勢迷得神魂顛倒了吧,哈哈,連我偷偷溜出門都不知道,真是笨蛋,你就五十塊錢,看你拿什麼結帳。
然而此刻的何遠也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瞧着服務員那狐疑的目光,摸着兜口那零散的鈔票,心裡早把那倒霉孩子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罵了個遍,倒霉鬼,掃巴星,下次別犯在我手裡。
施施然彈出支煙,裝做若無其事的欣賞着美景,服務員正要以禁止吸煙的罪名上前制止時,一聲聲或驚呼或驚嘆的聲響從每個有人的座位上飄了出來,宛若瞧見了外星美女,一個個全傻了。
只瞧得從二樓木梯走上一個曼妙曲線的女人,黑色的女士小西裝包裹着那極近完美的魔鬼身材,烏黑秀髮高高盤起,一副幹練打扮,美絕人寰的粉嫩小臉兒,完美得找不出一屢瑕疵,只是那若有若無的寒霜臉兒,直叫人親近不得,猶如天山雪蓮般不可褻瀆,二樓美女們在她那高貴典雅的冷艷氣質下,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旁邊幾桌也顧不得再說情話,紛紛瞪圓眼睛議論開來:「這,這不是新上任的市長嗎,我在報紙上看過她的照片,不是我眼花了吧?」
「沒錯,沒錯,電視、網上都有她的信息,莫曼雲,莫市長,年級輕輕就為一市之長,那可不得了啊。」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附和着:「哎呀呀,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今天沒白來啊。」
議論聲無非是多麼多麼美啊,多麼多麼能幹啊,何遠挪動身子儘量讓人群擋住自己,撇撇嘴:「你們說的這些地球人都知道了,切,一點兒技術含量的都沒有。」
賊眉鼠眼可不幹了,斜眼狠狠瞪着他:「那你說點有技術含量的,什麼都不懂就別瞎說。」
嘿,較勁?
何遠鄙夷地瞧着他,也不知道是吹牛還是什麼:「我連她今天穿什麼內衣都知道,哼哼。」
「神經病。」
「吹吧。」
「小心別閃了舌頭。」
眾男人皆以鄙夷的眼神瞅着他,眾美女皆以看色狼的眼光瞪着他,然而,卻有一束看殺父仇人般的視線直叫何遠冷汗連連,揪出紙巾擦擦額頭的虛汗,心虛地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裝做泰然自若,可餘光卻不時瞟向美女市長,瞅得她那咬牙切齒的憤然模樣,何遠只得報以尷尬的微笑,顯然,那句貌似吹牛的話語沒有逃過冷艷市長的小耳朵。
「得,被人家聽見了吧。」幾個幸災樂禍的男的紛紛叫囂起來。
「完嘍,小子勸你趕緊道歉去,不然在豐陽沒法混了。」
怪不得人這麼說,這新上任的市長几個月來的事跡早傳了個遍,大刀闊斧的改革,貪贓枉法之徒的懲辦,正言厲色的形象,無不告訴着平頭百姓,我莫曼雲雖然年輕,雖然是女人,但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就在幸災樂禍的同志們等着看市長發怒,何遠遭殃的時候,卻是怎麼也等不到了,只瞧得莫曼雲俏臉兒含煞地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便壓抑着怒氣悻悻落座在遠處,不時朝男人抱以惡狠冰冷的小媚眼兒,神色憤然的模樣那是傻子都看的出來,然而,那隱忍卻沒有爆發的樣子直叫眾人大跌眼球,暗肘這小子幸運的離譜,或是市長今天不在狀態。
「只怕今天晚上不好過嘍。」何遠極其鬱悶的聳拉着腦袋,心中嘀咕着:「哼哼,你們知道什麼,現在她能忍,可晚上到家那是絕對要爆發一下的,只因這市長她……是我老婆啊。」
第4章
叫老婆結帳
咖啡廳離市政府不算太遠,是以午休時間,莫曼雲經常會光顧一下,只是今天竟死不死地碰上他,直叫莫曼雲大呼晦氣,更讓她憤然的是,自己這個老公,居然當着一幫男人的面,說,說自己的內衣,心裡這個恨啊,就別提了,起碼我也是你老婆誒,能不能尊重我一下,吹牛也別拿我來啊,不對不對,早上換衣服時門邊好象有動靜,還以為自己忘了把門關嚴呢,現在想想……難道這個死不要臉的,竟,竟跑去偷窺自己?
莫曼雲越想越是這麼回事,秀目圓瞪,那本就冰冷的小臉兒,驟然加劇了幾分,如凝脂般白暫的肌膚因羞憤而朦上了淡淡紅暈,端得賞心悅目。
真是被他給氣死了,莫曼雲自予脾氣甚佳,起碼一個「忍」字還是做得到,可自從和這臭流氓結婚以後,自己那個脾氣啊,是一天比一天差,家教甚嚴的她,也不禁生出股揍人的衝動。
她現在只想仰天長嘆一聲:「媽,這個流氓有什麼好啊,你千方百計的撮合我們,難道就為了磨練女兒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天啊,很不幸的告訴您,只結婚這一個月來,女兒的意志力那絕對是突飛猛進啊。」
萬事孝為先,又是她最敬重的母親,莫曼雲本是很傳統、很保守的女人,既然結了婚,就會好好過下去,雖說心底已承認了這個丈夫,但叫她溫柔以對,那還是萬萬做不到的。
莫曼雲身為市長,市裡的二把手,但兩人絕非政治啊商業的聯姻,起因說來可笑,何遠同志口中大喊「日行一善」,可做過的好事,那真是一指可數,沒錯,算算也只做過一件,救了剛遇車禍那老丈母娘的命。
現在想想老何都覺得不可思議,暗肘當時定被白求恩老先生附體了,不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活了大半輩子,怎麼那天突然良心發現了呢?這也讓他體味了兩句話,行善不在多,有用則行,作惡不在少,沒人瞅見就靈,好事可要做在刀刃上。
不過,說起來丈母娘對何遠真的沒話說,竟把身居高位的女兒下嫁於他,此等恩情,何以為報啊。
「您來了,還是老樣子?」
「嗯,生意怎麼樣?」
「呵呵,還行吧。」服務員親切的和美女市長交談起來,看的出,兩人很是熟絡。
雖然莫曼雲還是冷冰冰的小臉兒,但能用正常語氣跟人正常交談,已讓角落的何遠大跌眼界,原來她也會好好說話呀。
過得片刻,招呼完市長的小服務員才想起正愜意吸着小煙的何遠,掛着職業微笑走了過來:「先生,對不起,這裡禁止吸煙。」
「哦,還有兩口就抽完了,稍等,稍等。」何遠緊吸了兩口,濃煙滾滾,嗆得小姑娘咳咳掩嘴,眉宇間已扯上點幽怒。
「先生,請您體諒一下我們。」
「浪費絕對是個不好的習慣。」何遠臉色一板,正言厲色地瞧着她:「做事要有始有終,切記不可半途而廢,你說說,我剛點的時候你不提醒我,現在快抽完了,這煙頭要掐了,多浪費啊,你啊你啊,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得節儉,這個習慣可是不好的呀,今天也就是我掏心挖肺的和你說說,換了別人那裡跟你講這麼多……」
「先生,請您掐了吧。」小姑娘都快哭了,那義正嚴詞的模樣還叫她反駁不出來。
「這不,抽完了。」在咖啡杯里將煙頭攆滅,何遠好不客氣的收取報酬:「我和你講了這麼多,多長知識,以後社會的彎路也能少走點兒了,嘿嘿,錢我就不收了,這頓飯記你帳上吧,對了,如果一頓飯還不能表達你對我的感激之情,那改天我再吃你一頓。」用餐巾紙抹抹嘴,滿足的何遠起身而去。
「真不要臉啊!」所有人心底齊齊冒出這麼句話。
小姑娘這回真哭了,前廳就她一個人招呼,就是真走也攔不住他啊,一月工資才1500,這二百元的帳單絕對不是小數,只得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市長大人,也就這個姐姐還算說的上話,希望她能幫幫忙。
可誰知道,身為一市之長,本該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卻像躲瘟疫一樣低着頭向里挪挪,生怕何遠路過時碰到她,全然沒有管這吃霸王餐男人的意思,那冷艷的俏容上,分明是寫了幾個字:我什麼都沒看見。
莫曼雲心裡這個恨啊,求菩薩告奶奶的期盼這好老公別跟她打招呼,否則自己這人可就丟大了,可怕什麼它就來什麼,何遠還沒到叫小姑娘付帳的人性,剛才這番舉動就是想告訴這好老婆,老公我沒帶錢,你給付了吧,可誰知老婆竟一副「我不認識你」的小樣兒,惟恐躲之不及。
氣得何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故作親熱地打招呼:「呦,這不是云云嗎,怎麼來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哦……」眾人恍然的發出一聲。
「我,我不認識他。」莫曼雲很想和大家解釋一下,可似是覺得說出來,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終究還是咽了下去,心裡這個羞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你不要臉也就罷了,幹嘛拉上我一起丟人。
板着寒霜臉兒,銀牙輕咬着下唇,從牙縫裡低低蹦出幾字:「你在家鬧鬧我也就忍了,這是公共場合,請你注意你的形象。」後而又補充一句:「也請注意我的形象。」
被人狠狠擺了一道,哪還有什麼形象,何遠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這個,我倒不是故意耍賴的,只不過囊中羞澀,囊中羞澀。」小眼兒瞧瞧桌上的手包,正待據為己有時,莫曼雲早眼疾手快地搶了過來,小臉兒氣得是一陣紅一陣白,若不是顧及市長高大的形象,她真想用手包在他欠揍的腦袋上來這麼一下,方解心頭之恨。
咖啡勺輕輕攪拌着,莫曼雲幽雅地品了口濃郁的咖啡,和他交談也是聲出口不動,天知道這事若傳了出去,市長的位置不說,八卦新聞會不會把她砸死。
何遠這個氣啊,您倒是把錢給我啊,沒見那小姑娘正死瞪我呢嗎?
驀地感覺大腿有東西戳了他兩下,只瞧得自己那好老婆的小嫩手正以極其隱蔽的姿勢,從桌下遞過一打鈔票,不動聲色的冰霜臉兒下,眼神卻猛使不止,意思很顯然,等什麼吶,快接啊。
數了數一共五百元整,很是感激的承諾着:「放心,我發了工資就還你。」
「等你找着工作再說吧。」莫曼雲臉色冰冷的諷刺了一句。
工作的事,照理說讓她幫忙的話,絕不會困難,一是莫曼雲看他不慣,生怕以自己的名義把他弄到或機關或部門後,給她丟人,二來自己這個好老公,連句軟話都不會說,整天和她較勁,氣得她哪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上趕着張羅工作?這最後一點嘛,是她總感覺若幫了他豈不屬於濫用職權,影響聲譽的事,她這輩子還沒做過呢,也虧得何遠沒求她,不然心裡也得鬥爭一番。
為了避嫌,何遠結了帳便孤單而去,只留下暗暗舒了口氣的好老婆,這傢伙總算走了。
第5章
靠吹牛得來的工作
人才市場中,被老婆激起血性的何遠同志再次義無返顧地沖了進來,心中那真百般不是滋味,碰上個比自己強勢的冰霜老婆,話說一般男人,決然承受不住,也就是我們老何,在壓迫下毅然強挺了一個月,可如今再若沒有番事業,莫不成要在那婆娘面前永遠抬不起頭嗎,那是絕對不行的。
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此時此刻,何遠深切的感受到這句至理名言,算算時候,也該反抗了。
「哼,趕明我混個省長噹噹,看你還能說什麼,叫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叫你擦背你就不敢搓泥。」幻想着老婆如小媳婦一般鞍前馬後地伺候,何遠心裡這個美啊。
「這位先生,請你去別的地方面試吧,我們公司不適合你。」
一個清冷的女聲打斷了何遠的幻想,約莫26歲的女人一身咖啡色的職業裝正襟危坐,精練的盤發有些一絲不苟的味道,黑色時尚眼鏡下,清研的杏眸勾人心魄,豐滿的雙峰在職業女裝下撐起一道深深的乳勾,那個深度、那個厚度,遠遠不是倒霉丫頭可比的,老何心裡嘀咕着:「這才是女人啊,天知道我怎麼瞧倒霉丫頭那飛機場瞧了半天,這是境界的差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