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對決 - 第12章

水千丞

  那男孩兒跳下床,飛快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衝到了門外,緊張地手直哆嗦,給彭放打電話,「大哥,那攝像頭我還是不敢放,我覺得放哪兒都不成,放哪兒都會被看到,我……我真不行。」

  彭放真想在電話里破口大罵,卻也知道沒用,只恨自己沒找對人,在原煬面前丟人了。

  「大哥,要不算了吧,我不要你錢了,我真不敢。」那男孩兒都快哭了。

  「他媽的,你不是有錢就幹嗎,真完蛋!」彭放這個來氣。

  那小MB掛了電話,返回了房間,他給顧青裴下了藥,如今卻想跑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結果進屋一看,顧青裴已經開始在床上翻身了,他沒想到藥勁兒這麼大。他幹這行好多年了,各種春藥都吃過,很多藥對他來說就起個情趣作用,效果基本都不大,他忘了考慮顧青裴可能是第一次吃,反應特別大,再加上他緊張,把一包藥都給下進去了。

  看着顧青裴的皮膚開始慢慢染紅,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顧青裴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着他,「你給我下藥?」

  那小MB嚇得腿一抖,「哥,對不起,我、我……」

  顧青裴神色有些狼狽,低吼道:「你他媽看我像體虛的嗎?下個屁的藥,想要錢你剛才怎麼不走,你他媽有毛病啊。」顧青裴難受地呻吟了一聲,身體熱得不像話。從喝下那杯酒到現在,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居然就這麼大的反應,顧青裴都害怕那藥會不會要命。

  那小MB臉色煞白,什麼都顧不上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顧青裴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氣瘋了。

  他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點上火自己跑了,把他晾在這兒怎麼辦?

  他想爬起來去沖冷水澡,身體卻直發軟,他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身體不停地磨蹭着被單,這樣的碰觸已經完全緩解不了他的窘境,他覺得有什麼東西突突地往腦門兒上沖,他現在極度想做愛,非常、非常想。

  媽的,那小子居然跑了,顧青裴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那MB掛了電話後,原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顧青裴哪兒。

  彭放攔着他,「你有毛病吧,你去幹嘛,說不定倆人正熱火朝天呢。」

  原煬罵道:「你他媽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正事兒沒辦成,反而給他花錢春宵一度了,你缺不缺呀你。」

  彭放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那怎麼了,老子樂意行不行。」

  「一邊兒去吧你,做事拖泥帶水的。我現在過去把他綁起來,想拍什麼拍什麼,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

  彭放沮喪地說:「好心當做驢肝肺,滾滾滾吧你,我再也不管你了。」

  原煬着急地推開他衝出了門。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如果那麼個窩囊的賣屁股的都能上顧青裴……那被顧青裴擠兌得灰頭土臉的他算什麼東西,受不了,他怎麼都受不了。

  他簡直無法忍受顧青裴會被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幹的事實。

  他用那小MB偷偷帶出來給他們的門卡刷開了門,進屋就看到一床被子被扔在床底,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翻滾扭動着身體,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顧青裴的睡袍敞開了大半,裡面什麼都沒穿,在床上滾了幾圈,幾乎是半裸的狀態,兩條長腿不斷地折起、平放,結實修長的線條一覽無遺。

  此時他全身通紅,濕潤的頭髮貼在充滿男性魅力的臉上,雙目半眯,水汽氤氳,胸前的一點肉粒都紅彤彤的,倆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原煬只覺得頭皮一下子炸開了。

第17章

  顧青裴這時候還能認得進來的人是誰,只是身體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把被原煬看見這種場面的尷尬羞恥都給徹底比下去了。原煬能出現在這裡,他已經什麼都想明白了,他伸手想抓被子,結果發現被子被踹到地上去了,他顫抖地抓着浴袍,咬牙切齒地看着原煬,「是你設計的……」

  原煬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他在部隊裡練出來的鎮定居然在這裡差點崩盤,他看着顧青裴,看着顧青裴泛紅的身體,濕潤的眼圈,凌亂的頭髮,和浴袍下若隱若現的赤裸身體,還有顧青裴那從浴袍下露出來的男性硬挺的性器,就覺得這場面太不對勁了。

  顧青裴怎麼可能是這個樣子的!

  顧青裴應該是那個臉上總是帶着令人厭惡的虛偽笑容的混蛋,而不是眼前這個扭動着半裸的身體,全身像泡在紅酒缸里一樣,整個人撒發着強烈地性慾氣息的男人。

  如果有任何人看到現在的顧青裴,都不會把他和生意場上年輕有為的顧總聯繫到一起。

  這個樣子的顧青裴,實在是……實在是……

  顧青裴被原煬看得渾身更熱了,他想把被他滾得發皺的床單拽起來蓋在自己身上,但是床單的邊緣壓在床墊下,平時只要伸手輕輕一扯就能做到的事,此時顧青裴感覺自己費盡力氣都沒法把一條薄薄的床單拽起來,他又氣又急,身體又難受,簡直想一頭撞暈過去,他沙啞着嗓子低吼,「還不滾出去!」

  那震怒的樣子配着這麼一張被欲望徹底侵襲的臉,那一聲「滾」簡直就像在撒嬌。

  原煬終於看到他想看到的了。

  顧青裴再也沒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沒了平日的大氣從容,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可是原煬發現,看到自己期待的這一幕後,他的反應卻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現在應該拿着手機把顧青裴丟人現眼的一幕趕緊拍下來,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再也不怕顧青裴給他找麻煩,而不是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顧青裴被他看得怒從心生,卻又無可奈何,他這輩子也沒經歷過這麼難堪的時刻,他沒想到原煬為了對付他,能卑鄙到這種地步。雖說兵不厭詐,可當倒霉的人是他自己的時候,他可沒有閒情欣賞原煬的好手段。

  他現在只希望原煬滾出去!

  因為原煬那種探究的、審視的眼神,讓他心慌。

  顧青裴奮力翻過身,結果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丟盡了人,氣得他真想就此消失。

  藥勁兒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他感覺下邊兒漲痛得厲害,他想伸手撫慰,卻礙於原煬在場,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他撐着身體想站起來去浴室,手腳卻跟豆腐一點力氣都沒有。突然一雙腳出現在他視線里,他抬起頭,看到原煬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他甚至能看到原煬眼睛裡跳躍的戲謔地火焰。

  原煬蹲了下來,和顧青裴幾乎平視,他開口說了他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恐怕沒人會相信,平日裡道貌岸然的顧總,也有這麼淫蕩的一面吧。」

  顧青裴此時怒火攻心,揮拳就想揍他,無奈拳頭軟綿綿的,一下子被原煬抓在了手裡。

  原煬咧嘴一笑,「我等着看你這副窩囊樣子,等了好久了。」

  顧青裴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額上卻不斷地滲出汗來,「原煬,你現在馬上出去,我不管你想幹什麼,現在,馬上出去。」

  他想抽回手,卻被原煬抓着不放。

  他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原煬。

  原煬捏着他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臉,「顧青裴,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呼來喝去的。」

  顧青裴咬牙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原煬觸摸着顧青裴指尖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那皮膚好燙,真的很燙。

  原煬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連他都不敢置信的變化。

  這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拍了照片馬上就走,而不是、而不是盯着顧青裴這張臉,觀賞那跟平日裡截然不同、判若兩人的表情。

  原煬就跟魔障似地伸出了手,摸了摸顧青裴滾燙的胸膛,入手的皮膚又滑又結實,觸感跟女人的完全不同,但他竟然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那皮膚就像有磁力似的,緊緊吸着他的手,尤其是當他看到顧青裴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並很快被羞辱代替的表情時,一種征服的快感瞬間涌了上來。

  原煬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有點瘋了,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可既然顧青裴能跟不認識的任何人睡覺,為什麼他不行?

  他並不是對干男人有興趣,可他真的很想看看顧青裴被他幹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如果顧青裴對着他張開大腿,以後還有沒有氣勢對他頤指氣使,還有沒有能耐處處刁難他?

  這比拍照威脅顧青裴要湊效多了。

  何況,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從進屋看到顧青裴這個樣子的第一眼,他就想把這個男人操到哭出來。他明明不喜歡男人,對顧青裴的欲望,恐怕也是征服欲居多,可無論如何,那種強烈的衝動是他無法迴避的。

  打一頓,罵一頓,都不足以讓他解恨,也不會對這個男人造成什麼實質性地影響,但是如果自己狠狠操他一頓,讓他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饒,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原煬摟着顧青裴的腰,把人摔在了床上。

  顧青裴滿眼慌亂,不敢置信地看着原煬,「你……」

  原煬欺身壓了上來,露出雪白的牙齒,森然一笑,「顧總,你那玩意兒都頂着我了。」

  顧青裴的身體越來越紅,越來越熱,原煬身上那種純男性的煙草味兒就像最誘人的香氣,把顧青裴弄得全身發癢,就好像毒癮發作的人聞到了毒藥的味道,如果不是他還有理智,他簡直想把原煬吞進肚子裡。

  原煬看着身子底下的人,顧青裴臉上的驚慌和被欲望折磨得表情看得他舒坦不已。

  明明是一個男人,明明是一個跟他一樣的男人,為什麼看上去就這麼騷,為什麼就一副欠操的樣子,為什麼就這麼想讓人狠狠蹂躪。

  原煬伸手一扯,顧青裴的浴袍被徹底拉開了,赤的身體在昏暗的光線下一覽無遺,結實而柔韌的肌肉,細瘦的腰肢,修長的腿,這是一具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讚嘆的身材。

  原煬撫摸着顧青裴滾燙的皮膚,顧青裴的喉嚨里發出難以自抑的呻吟,那一聲沙啞的低叫把原煬弄得眼睛都紅了。

  顧青裴眼裡滿是羞憤,伸手想去推原煬的胸膛,手卻沒什麼力氣,被原煬用力壓在床上。

  原煬喘着粗氣說:「我沒上過男的……」他的手移到顧青裴的臀上,那充滿彈性的手感居然比摸女人的屁股還爽,「是從這裡進去吧?」

  顧青裴啞聲道:「你這個王八蛋……」

  原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不停地摸着顧青裴的身體,他感覺很新奇、很刺激,他第一次覺得撫摸一個男人並不是件噁心的事,反而讓他血脈噴張。

  顧青裴受不了他這麼到處點火,意識越來越不清楚,隨着原煬的撫摸不自在地扭動着身體,無意識地往原煬身上靠去。

  被下了藥後,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被無限放大了,他覺得原煬身上那種男人味兒太好聞了,原煬硬邦邦的胸膛無比地性感,還有那張臉……

  可他還沒忘了原煬是誰,他自己是誰。

  原煬把他的浴袍扔到了地上,在看到顧青裴的性器後,皺了皺眉頭,似乎依然不能習慣,他索性把顧青裴翻了個身,用下體頂了頂顧青裴的屁股,啞聲道:「聽說男人的這個地方比女人還緊。」

  顧青裴拼命扭動着胳膊,想掙脫原煬的束縛,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原煬,想要汲取更多碰觸。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原煬感覺下身已經漲得發痛,跟男人做愛的心裡障礙,完全敵不過想要征服顧青裴的欲望。

  他拿起床頭準備好的套子,解開褲鏈,套在早已經硬得不像話的肉棒上。

  顧青裴回頭看見他的動作,驚恐道:「不行……原煬,你敢……」

  「怎麼了?什麼男人都能睡你,為什麼我不行?我長得比他們差?還是我雞巴沒他們大。」原煬故意耀武揚威地甩了甩自己的性器,那尺寸讓顧青裴臉色大變。

  別說他從來沒有做過零,哪怕他是身經百戰的,也架不住原煬那麼大的玩意兒在不做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插進來。聽說做零的最怕碰到處男,沒有技巧不說,還控制不住自己,很容易弄出傷來。顧青裴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淪落到這步田地!

  原煬根本也不會做什麼前戲,倒了一堆潤滑劑在套子上,掰開顧青裴的臀縫,扶着自己的性器就往裡插,他呼吸沉重,顯然也很緊張。

  「呃啊……」顧青裴痛叫一聲,有氣無力地罵道:「你這個傻逼,滾開!」

  原煬正因為進不去而惱火不已,被原煬一罵更是來氣,「我傻逼?那被傻逼操的你是什麼?」他也顧不上厭棄心裡,用一根手指沾了些潤滑,就擠進了顧青裴的肉洞裡。

  「不要……」顧青裴低叫了一聲,他不敢置信,自己不但被一個MB下藥,居然還要被一個比他小十一歲的毛頭小子上。

  原煬的目的達到了,當原煬的手指在他最私密的地方毫不客氣地翻攪開拓時,他已經顏面掃地。

  顧青裴渾身無力,甚至身體極度渴求原煬的粗暴對待,所有的疼痛都被強烈的情慾所取代,越痛,他越覺得身體被滿足,他心裡百般掙扎,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然而夢境裡不該有這樣的痛苦。當原煬用手指用力撐開他的肉穴,粗長硬熱的性器毫不客氣地捅進那柔軟的地帶時,他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那痛苦裡夾雜着屈辱和變態的快感,讓他的身體瘋狂地扭動了起來。

  原煬瞪大了眼睛,直到被那火熱的肉壁緊緊包圍,他都還充滿了不真實感。他真的幹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那個顧青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