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對決 - 第13章
水千丞
跟和女人做愛完全不同的感受,身體男人的肉洞又濕又熱又緊,腸道像溫熱的壁壘,將他的性器緊緊包圍、擠壓,他嘗試着動的時候,那腸道就隨着他的動作蠕動,僅僅是輕微的摩擦,就給原煬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顧青裴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他現在的身體極其敏感,哪怕只是輕微的碰觸就能引來劇烈的戰慄,更何況原煬這樣粗暴地抽插。他把臉埋在了床單里,低低地嗚咽着,分不清是哭聲還是呻吟。
原煬大口喘着粗氣,「啪」地拍了一下顧青裴的屁股,啞聲道:「別咬那麼緊,讓我進去。」
顧青裴混亂地搖着頭,神智愈發迷糊。
原煬抱着顧青裴的腰,在他身體裡艱難地抽插着,每一次地進出,兩人都為那快感而戰慄不已,顧青裴那緊窒的肉穴慢慢變得柔軟,原煬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直到那粗長的肉棒被整根吞沒。
原煬胡亂地撫摸着顧青裴的腰、臀,一邊加快速度抽插,一邊不忘了嘲弄顧青裴,「真沒想到顧總的屁眼這麼緊,簡直是天生為男人的準備,早知道顧總這麼銷魂,我以前一定對你好點兒。」
顧青裴意識混沌,原煬說的話他聽一半漏一半,原煬的每一次頂弄都撞得他渾身發酥,他已經沒有力氣生氣或者爭辯什麼了。
原煬只覺得爽得快泄出來了,他從來沒想過跟男人做愛是這麼過癮的一件事,除了身體上成倍增長的快感,能夠羞辱顧青裴,也給他的心理帶來了極大的滿足。
那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太他媽爽了。
原煬一個用力地撞擊,把顧青裴撞得肉穴猛力收縮,原煬差點兒沒把持住射出來,他又狠狠拍了下顧青裴的屁股,「媽的,我都說了別咬那麼緊,我還沒幹夠你呢。」
他把肉棒從那讓人銷魂的地方抽了出來,把顧青裴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剛才他還不想看見顧青裴平坦的胸和下身的性器,怕自己看到男人的東西做到半途痿了,可他現在幾乎沒有心理障礙了,他只想狠狠地操身下的男人,他要讓顧青裴為他張開大腿,他要看着顧青裴被他幹得求饒。
顧青裴幾乎被洶湧的欲望徹底侵蝕,只有那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想要抬起虛軟無力的手,擋住眼睛。
原煬卻不讓他那麼做,他拍開顧青裴的手,甚至撩開他額前濕潤的頭髮,露出惡劣地笑容,「顧總,你遮什麼?好好看清楚,現在上你的男人是誰。」
顧青裴的聲音有氣無力,「操你媽。」
原煬捏着他的下巴,「你他媽說什麼。」
顧青裴聚起僅有的力氣,抬高了聲調,「我說,操你媽。」
原煬用力分開他的大腿,粗硬的性器狠狠插進顧青裴被操弄得無法合攏的肉洞裡,撲哧一聲,水漬飛濺。
顧青裴瘋狂而短促地叫了一聲,手指無力地抓緊了被單。
原煬咧嘴一笑,「你這輩子是沒機會操我媽了,但我可有的是機會操你。顧總,不知道我跟你以前睡過的那些個GAY相比怎麼樣?」他一邊羞辱顧青裴,一邊加大力氣和速度在顧青裴體內兇狠進出,每一次頂入都連根沒入,把顧青裴弄得快要瘋了。
顧青裴已經被他折騰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神渙散,全身無力。他從來沒試過這樣仿佛能把人溺斃的快感,他都懷疑自己會因為那種要命的快感而死過去。
「他們能把你操的這麼爽嗎?你看你前邊兒硬的,說出去誰信呢,我們的顧總居然能因為被男人干而硬成這樣。」原煬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顧青裴直往外滴水的性器,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居然沒什麼厭惡的感覺,反而因為能夠控制顧青裴的身體而讓他加倍興奮。
他一邊撫弄着顧青裴脹大的性器,一邊插着他的屁股,前後夾擊的情況下,顧青裴幾乎崩潰,拼命地搖着頭,喉嚨里發出痛苦而甜膩的呻吟。
那的勁兒當真大,顧青裴覺得身體的每一處感官都敏感到不可思議,只要一點點刺激,就能讓他跟全身過電一般,原煬的征伐更是讓他深陷慾海,那種快感的折磨快要了他的命。
原煬挺動着腰肢,肉刃像打樁一樣衝擊着顧青裴的後穴,快感一波強過一波,他實在無法形容這種絕妙的體驗,他抓揉着顧青裴挺翹的屁股,粗聲道:「顧總,你後邊兒可真緊,有多少男人嘗過?嗯?有多少?」
想到也許也有別的男人體驗過現在他所體驗的,他就感到一陣怒火席捲而來,恨不得把所有碰過顧青裴的男人都閹了。
顧青裴一言不發,更是讓他怒火攻心,衝撞地力道之大、之快,讓顧青裴甚至發不出一句完整地呻吟。原煬已經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狀態,侵犯顧青裴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如毒品一般讓人上癮,讓人慾罷不能。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和顧青裴的較量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但至少他占了上風,而且占盡了便宜,這讓他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簡直捨不得射出來。
原煬的體力驚人地好,變化着各種姿勢兇狠地干着顧青裴,到了最後,顧青裴已經神志不清,口中發出的各種難耐的呻吟是絕佳的,倆人的肢體瘋狂地糾纏在一起,肉體撞擊的聲音和拍打的水聲到難以形容,顧青裴已經被欲望操控,原煬也像一頭不知疲倦地猛獸,霸道地在獵物身上留下永遠抹不去地印記。
第18章
第二天早上,原煬先醒了過來。
他感覺肌肉有些酸痛。
身邊暖烘烘的,他好像一直抱着什麼東西,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顧青裴的臉一下子出現在他眼底,雙眼緊閉,呼吸遲緩,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原煬一陣頭皮發麻。
他想起來他昨晚幹了什麼了。
他把顧青裴上了,而且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他連自己什麼時候累得睡着都忘了,那個時候顧青裴好像已經暈過去了。
他微微偏過頭,看着一地用過的避孕套,那上面灌滿了各種淫穢的體液,看着都叫人不好意思。
居然真的……他居然真的把顧青裴上了。
事情有點亂套了。倆人怎麼會發展成這種關係,從針鋒相對的敵人到……
原煬動了動身體,依然覺得很累,他很少會這麼不知節制地做愛,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麼瘋狂。也許是因為吃了藥的關係,顧青裴的身體又熱又敏感,簡直讓人銷魂,那種熱度……那種……
「嗯?」原煬突然一愣,懷裡抱着的人,好像太熱了。
他伸手一摸,顧青裴的皮膚燙得嚇人,完全不是正常的溫度。
發燒了。
原煬坐了起來,翻開顧青裴的眼皮一看,人已經燒暈了。
他才發現倆人昨天連被子都沒蓋,顧青裴被下了藥,被他幹了一個晚上,然後就這麼光着身子睡到天亮,不生病也奇怪了。
他看着顧青裴燒得暈暈乎乎的樣子,還有顧青裴身上遍布得觸目驚心地性痕,心裡多少有些震撼。
好像做得太過了……
他打電話給了前台,讓客房送一床新的被褥過來,然後又打電話給彭放,叫他弄個醫生來。
彭放正睡覺呢,「嗯?叫醫生幹嘛?你要死了?」他還在生昨天的氣呢。
「別廢話,弄個醫生過來,要嘴嚴實的。」
彭放想到昨晚那MB應該是給顧青裴下藥了,以為真出事兒了,也有些緊張,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究竟怎麼了?昨晚我自己回酒店了,後來出事兒了?你他媽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原煬懶得說下去,啪地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床單被褥送過來了。
原煬把顧青裴挪到一邊,費勁地把床品都換了。
他看着顧青裴一身狼藉,想給他洗洗澡,又意識到發燒的人好像不能洗澡。於是他去衛生間用熱水沾濕了毛巾,給顧青裴擦身體。
以前在部隊,經常去環境惡劣的地方執行任務,醫療條件極其差,那個時候誰受傷了生病了都得互相照顧,原煬雖然家務方面一手沒伸過,但照顧病人卻不陌生。
他一點點擦拭着顧青裴身上他自己留下的東西,顧青裴的樣子實在有些狼狽,而且因為發着高燒,全身呈現虛弱的粉紅,濕潤地睫毛微微顫抖着,看上去非常可憐。
尤其擦到下體的時候,看着那被他蹂躪了一個晚上的紅腫的地方,原煬多少有些不自在。
原煬這個人,獸性特別強,說得難聽點,狗撒過尿的東西就覺得是自己的領地,他原煬上過的,一般都默認當成他的人,所以平時顧青裴請着逼着才能讓他幹活,這時候不用顧青裴開口,他也不覺得伺候幾下算什麼事兒了。
而且他現在心情極好。不管怎麼樣,顧青裴終於被他制服了,他就不信經過這一晚上,顧青裴還能在他面前硬氣得起來。
原煬把顧青裴收拾乾淨後,給他蓋上了被子。
他等着醫生來,閒着沒事兒就蹲在床邊,下巴墊在床墊上,默默地看着顧青裴。
以前好像也沒怎麼仔細看過這個男人,昨天更沒仔細看,其實他長得真的很有男人味兒,尤其是那種自信從容的氣度,讓公司的所有女同志都對她們的顧總着迷不已。
就是這張嘴煩人。
原煬伸手摸了摸顧青裴的嘴唇,發燒燒得有點干,昨天晚上看着可是很潤的,紅彤彤的樣子,而且叫得也好聽。
原煬感覺自己身體又有些騷動,他居然在想把自己的東西塞進這張總是把他氣得夠嗆的嘴裡是什麼感受。
他開始懷疑自己也是個同性戀,不然怎麼會那麼快就破開心理障礙,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覺得意猶未盡。
可他明明還是喜歡女人的。他在部隊看了那麼多年裸男,那些高強度訓練下鍛煉出來的身材,沒一個差的,他也從來沒有過想法,怎麼就唯獨對顧青裴獸性大發了。
也許真是積怨太深吧,能夠征服顧青裴對他來說誘惑太大,大到他都不在乎什麼方式了。
原煬捏了捏顧青裴的臉,哼道:「以後給我老實點兒。」
等了半個多小時,彭放帶着個醫生來了。
那醫生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老實,原煬看着還算滿意。
倆人一進屋,彭放就被屋裡狼藉的場面給鎮住了,他顫抖地指着地上的套子,「這、這……我靠,這小子不會那麼牛吧。」
原煬瞪了他一眼。
「不對啊,那個藥吃完沒勁兒的,而且那小子不是跑了嗎……」彭放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着原煬,「你……你你你……原煬你……」
原煬罵道:「閃一邊去兒,讓醫生過來看看,他發燒了。」
那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走過去坐到床邊,用手探了探顧青裴的額頭,然後從醫藥箱裡拿出低溫計,塞進他腋下。然後把被子拉到腰處,檢查顧青裴身上的痕跡。
屋裡的氣氛一片尷尬。
任誰也不會覺得顧青裴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是女人能留下的,再結合地上那堆罪證……
醫生和彭放都忍不住看了原煬一樣。
原煬有些惱火,「看個屁看。」
彭放還在震驚里回不過神來,他忍着噁心數地上的套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我操原煬你真他媽禽獸!」
原煬惱羞成怒,「閉上你那張鳥嘴!」
彭放臉都綠了,「兄弟,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認識你了,你跟我一起泡馬子的經歷再也不會有了吧,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連男的都不放過。」
原煬用胳膊夾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他媽胡說八道,我把你順窗戶扔出去。」
那醫生搖了搖頭,掀開被子想看看下面。他行醫多年什麼樣的都見過,縱慾過度是什麼後果,那可真是可大可小了。
原煬一看他掀被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醫生臉一下白了,「哎哎哎疼,你幹什麼快放開。」
原煬鬆開了手,沉着臉說:「你要幹什麼?」
「我看看他啊。」
原煬眯起眼睛,心裡怎麼都不願意,但也沒辦法,「你看吧。」說完拽着彭放上浴室呆着去了。
彭放顫抖着拿出根煙點上了,嘴裡不住說着:「禽獸,真他媽禽獸。」
原煬真要火了,「你複讀機啊,能不能別再說了,我夠煩了。」
「你還知道煩?昨晚是不是你把藥給吃了?你和你們顧總不勢同水火嗎?怎麼就一下子好上了呢?」
「我沒跟他好。」原煬吸了口煙。
「那一地保險套都是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