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救世主 - 第17章
范儀同
以水木的見識，也看不出哪些好哪些不好，只能看看順不順眼來出主意了。
否定了幾個太靠近危險的地帶，有可能在中忍考試後大蛇丸和砂忍村襲擊中受損的地方後，兩人選中一個比較靠近木葉醫院附近主幹道的商鋪。至於說三年後佩恩襲擊，那就完全不考慮了，如果說三年後自己還不能阻止木葉毀滅結局的話，找個僻靜的地方隱居一生算了，以後忍界估計也跟自己關係不大了。
「小椿，先租兩個月試試，如果可以再來買吧，直接就買風險太大了，要是生意不好怎麼辦？」水木倒不是覺得真有什麼好不好的，只是覺得等木葉受襲後，價格可能會下降，比較划算罷了。
不過，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椿這次倒是沒有同意，態度倒是出奇的強硬。
「我覺得很好啊，對方也急着賣，價錢也不是很高。我們早點買了早點開業，也好自由布置我們的店啊？」
「嗯？」一直以來習慣了未婚妻唯唯諾諾的模樣，倒是忽略了，小椿也是一個有模有樣的忍者了。對自己百依百順，可能是因為吩咐的人是未婚夫吧。一直忙與勾心鬥角，倒是忽視了身邊近在咫尺的風景。
「那你決定吧，都交給你了。」水木倒沒有什麼大男子主義的想法，反正都是些小事，很多時候，自己殫精竭慮想七想八，不就是想過的舒服點，讓自己和身邊人對自己的生活多一點選擇麼？
看着未婚妻一改平時弱氣模樣，和人討價還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至少自己就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耐心處理這些瑣事，前世也只是混跡於社會底層的普通白領。原水木更是一個被嫉妒與貪婪擊倒的可憐蟲，都不是什麼真正的精英人士。才幹更是普普通通，如果沒有超出常規信息量的學識，根本就別想在這個世界翻出什麼浪花來。倒是這個世界一個個努力的人們，遠比自己有魄力的多，連自己身邊的未婚妻也比自己有決斷。自己還只是一個貪小便宜的投機者，為一點點蠅頭小利斤斤計較，局限性實在是太明顯了。
「要找一些可靠的人來幫自己了。」對於眼光和氣量的培養，需要相應的閱歷和地位來磨練，糾結於蠅營狗苟終究不是正途，一個人瞎琢磨效率太低了。
「水木，你還在生氣嗎？」對於沒聽水木的話，自作主張的小椿還是有點不安的。
「怎麼會？」水木笑着答道，「我根本就沒有生氣啊。」
「那就好，看你一直沉着臉，我還以為你很不高興。」
「讓你擔心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麼？有什麼我能幫上忙麼？」
「嗯，先不說這個，一起去看看你種的那些花吧，好久沒去後山小木屋那了。」
「誒，也好，一起去看看吧。不過那麼遠，你身體堅持的住麼？」
「放心，我早就好了，出發吧，早去早回。」
記憶中的小木屋，還是那幾坪榻榻米，老舊的家具和裝飾，卻整理的極為乾淨，讓人不覺得憋悶。布局和以前相比只是多了一排排圍繞屋子的鮮艷花朵，含苞待放，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反正看了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坐在榻榻米上休息的水木接過小椿遞過來的一杯水，仰頭一口氣喝光。
「這杯子也太破舊了，以後可能要經常來，都換點新的吧。」
「好。」小椿滿口答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以她那簡樸的作風，恐怕過後就放一邊了吧，「走了這麼遠，累了吧，多休息一會。」
「有點餓了，先吃飯吧。」
「嗯，只有帶着的便當，沒什麼可口的飯菜。」
「沒關係，你做的很好吃。」
兩人吃過了一點點粗茶淡飯，然後就留下來休息了一會，小椿悉心打理着苗圃裡面的鮮花，水木靜靜坐在一邊，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
待正午過後，天氣不那麼炎熱後，水木突然對未婚妻說道；「小椿，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啊。」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小椿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午後的林蔭小道上，兩道身影疾馳而過，正是水木和千繪椿。
「水木，這是不是去你以前說的那個地方？」小椿憂心忡忡地說道。
「沒錯。」水木一口承認了。
「可是，你不是說過以後再也不會和大蛇丸扯上關係麼？」聽到水木的回答，小椿焦急的追問。
「當然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又沒有騙你，大蛇丸的東西，不是我們聯手封印了嗎？」
「那你還去那裡幹什麼？不要再跟大蛇丸扯上關係好不好？」
「你多慮了，我不會再去找大蛇丸了。」和大蛇丸廝混就好比與虎謀皮，說不定什麼時候沒有價值就被拋棄了，以自己目前的小身板哪裡經得起大蛇丸折騰，「那裡我也從來沒有去過，有時間正好去看看。」
「嗯。」雖然擔憂不已，但又不放心水木一個人前往的小椿亦步亦趨的跟着。
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水木順利的找到了地方，按順序打開機關後，一個廢棄的小型實驗室展現在眼前。
「看吧，小椿，裡面什麼都沒有，都說了沒什麼危險的。」
「可是……」小椿小心戒備着，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最後眼光落在那個藥劑培養裝置上了，「這個是？」
「是不是很熟悉？」能不熟悉嗎？一個多月前水木右臂上的咒印簡直跟這個一個風格，實在是太相似了。
「這個是什麼？」
「這就是我們封印的那個東西的激活藥劑配置的裝置，即使一個外行人用這個也能做出想要的東西。」
看着小椿還是不能放心的樣子，水木安慰道：「我身上那個不是已經封印了麼？反正這個裝置沒用了，把它毀掉吧，太占地方了。」
「毀掉？那我們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這個隱蔽的基地了？」水木解釋道，「反正是個廢棄沒人要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我拿來放一些東西想必也沒人管。」
「誒？你要這個地方做什麼？」
水木笑而不答，直接拿出封物捲軸，解開後放出一堆瓶瓶罐罐，各種實驗中的植物，蟲子，怪裡怪氣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東西展現在眼前。
「這不是你在家裡實驗的東西麼？要搬到這裡來？」
「對啊，以後比較麻煩的就都放到這裡，在家中屋子裡面弄，太不方便了，以後東西越來越多，家裡就沒地方放了。」水木肯定道，「而且和一堆蟲子睡在一個屋子裡太磕磣人了，換個地方比較好。」
「嗯。」如果只是這樣，小椿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你帶我來這裡，我又不懂這些，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用做什麼麻煩事，只需要在我沒有時間的時候打理一下，記錄一下數據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好吧。」小椿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其實水木原計劃等到中忍考試以後再來做這些事情的，可是就怕計劃趕不上變化，反正時間緊迫，提前來這裡，也可以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了。
「小椿，拔一根頭髮？」
「幹什麼？」
「快點，要不然我可給你拔了。」
「不要，我自己來。」小椿不得已拔了一根頭髮，「你要這個幹什麼。」
「讓你見識見識你自己的另一面到底是什麼模樣。」水木笑着對小椿說道，「過幾天你再來看就知道了。」
水木指了指一旁的那個，「看見那邊沒？那就是我的頭髮？」
小椿湊過去一看，正是水木裝了自己的頭髮的那個培養皿。
「這怎麼可能？」
只見那個怪物還是一副尖牙利爪的形狀，只不過這幾天水木經常注入查克拉溫養，隨着時間推移，人外形狀已經大大緩解，但是仍然逃不脫一個張牙舞爪的猛獸模樣。
「嚇了一大跳吧？剛開始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怪物了。」
「怎麼會這樣？」小椿大吃一驚道，「你這綠色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這可是我這幾個月最重要的收穫，是除了我誰都調配不出來的珍貴藥劑，要不是這個，這次我和月光疾風還有山城青葉可就真的回不來了。」提起這個，水木不由得洋洋得意地說道。這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成果了。
將自己這些日子的成果告訴小椿，也算是對將要陪伴自己走過未來道路的伴侶一個交代吧，雖然小椿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擔憂的心情又怎麼可能消失？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直都是半遮半掩，即使自己沒有說過假話欺騙，但是也沒有告知真相。既然自己不願一人面對不知成敗的未來，對一起陪伴的人坦白也是應該的。
第26章
人格邊界
「這個藥劑到底是什麼？會不會十分危險？」小椿實在是覺得這個東西太危險了。
「危險當然是有的，對普通人來說就是要命的毒藥，但是對忍者來說，只要使用不過量，其實危險性並不是很大。不濫用的話，還是比較安全的。」
經過水木的反覆勸說，小椿總算是決定幫忙。
「太好了，小椿，謝謝你。」水木也很高興，有了可靠的幫手，一切都從容多了。
「嗯，水木，你做這些實驗，村子會不會不高興？」
「不高興是肯定的，實驗室畢竟不是那什麼和諧友愛的地方，總少不了一些血腥和不適的。所以我才在人跡罕至的地下基地做這些啊。只要不讓村子看到就行了。」水木解釋道，「反正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開發的，沒關係的。不過最好私底下做比較好。」忍者這種職業，接觸的陰暗面遠比想象中的多。水木又沒有傷及無辜，更沒有做什麼殘忍的人體試驗，可能比村子裡團藏做的那些事情都要文明多了。
接下來，水木仔細的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和需要小椿幫忙的東西，再重新布置了一下地下基地，然後設置了一些陷阱和幻術結界來遮蔽入口，兩人就離開了。
回到後山的小木屋，兩人稍作停留，整理好東西後就準備回村子了。
一路上，小椿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水木不由得問道：「有什麼想說的嗎？馬上就到家了。」
「那些奇怪的生物到底是哪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呵呵，你還是忍不住問了呢。」水木笑道，「只有一個是我的頭髮培養的，其它的都是任務中其他忍者流出的血，被我收集起來後弄出來的。」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水木全都告訴小椿了。
「可是，那些都是活的嗎，我們做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那些原本都只是一攤血，怎麼可能會是活的？原本的主人活的好好的，我只是把別人不要得東西廢物利用一下罷了。」
「是嘛，沒事就最好了。」
「雖然這麼安慰小椿，但是實情如何，只有自己知道了。」水木不由得一陣無奈。
沒錯，那些東西都談不上什麼活不活的，只是一堆帶有活性的肉塊罷了，它們沒有思維，沒有精神，沒有靈魂，更沒有自我認知，連完整的生命都談不上，離開藥劑和培養液馬上就會完蛋。但是，這些東西中不可能一直如此，尤其是最早培養的自己頭髮細胞的克隆體，不久就會大致接近完整成型，該有的器官和組織也快齊全了，然後不久會長出完善的大腦，會思考，會學習，會成長，他們不可能永遠呆在營養液中，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還能將他們當做用過及棄的工具麼？玩弄智慧生命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接受的事情。
這些已經不是忍者層面的問題了。做人需要底線，當底線被突破，也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底線了。在這個並不和平的世界，能夠在戰亂與殺伐中堅持原則的都是心智極為堅毅的人，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住自我，從而不走向墮落的深淵。
堅持自我，不忘初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現實世界時時刻刻都在影響着每一個人。而環境，人際關係，道德，律法與人生觀，世界觀等等構成每一個人的人格邊界，既是束縛，也是保護。當人突破這一層束縛，也就喪失了方向。沒有任何束縛的意志再也無法擺脫來自無限自由的誘惑，只能一步步失去原本的人格，走向毀滅。就好比宇智波鼬，對弟弟的愛一直維繫着自己最後的底線。而大蛇丸卻在無限的求知慾中將一切都打的粉碎而毫不留情。
而在水木看來，不奪取無辜的人的生命是十分重要的底線，首先要確認它是人的生命，再根據自己的道德觀來衡量是否無辜。
目前來看那些肉塊按自己的認知來說，毫無疑問還不是完整的生物，也就根本上談不上是不是一個人了。可是當他們有一天符合自己對人類的定義了，自己還能下得了手毫無顧忌的利用與揮霍他們的性命麼？哪怕自己是他們的造物主，在自己看來這也是不可原諒的罪惡。
所以哪怕現在自己能信誓旦旦的給小椿以安慰，但是關於這些實驗體的用法和未來的處置也要好好想一想了。
「小椿，這種綠色的藥劑你也可以在花園裡試試，育種，壓條，嫁接等等都可以使用，應該可以提高苗圃的效率和產量，還有這種銀色藥劑，也可以配合使用看看效果，按照我教你的那種分類對比的方法，記錄下數據和效果就行了，隔一段時間把那些再給我看看。」
「好。」小椿高興的接過藥劑，「有這種東西，就可以多種點花賣錢了，也許能培育出受人歡迎的新品種也說不定。」對喜歡的事情小椿還是相當有熱情的。
「注意安全就好，別弄丟了，這些東西不僅珍貴，而且危險，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拿到就麻煩了。」
「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的。」小椿鄭重地說道。
「咦，這不是水木嗎？」正在說話的兩人後面突然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來，「看樣子身體已經沒事了嗎，你的命可真大，那個鬼樣子都沒死掉。」
「卡卡西？」水木也很驚訝，這麼巧？
「水木老師，看你一臉菜色？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被打了？」大聲咧咧的不用問就是漩渦鳴人了。
一旁的春野櫻有禮貌的打招呼，而傲慢的佐助卻只是點頭示意就完了。
「小櫻，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啊。佐助貌似也很有長進呢。」水木微笑着回禮道，「聽說你們完成了超難的任務呢，真是厲害啊，卡卡西。」
「不要無視我啊，我也很厲害，打敗了超級厲害的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