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救世主 - 第34章
范儀同
山中亥一沒有說話，默認了水木的說法。
「老實說，作為曾經的戰友，他能夠活下來我很欣慰，但是現在，卻要被同胞扼殺生命，實在是心有不甘。」
「所以你就來問我有沒有辦法？」
「也算是吧？不過我更想試試能不能嘗試挽回一下。哪怕是月光疾風依然沒能救過來，我也想試試。」
聽了水木的話，山中亥一緊緊的握住了欄杆的扶手。
「怎麼做？」
『看來山中亥一不是那麼迂腐，事情還有轉機。』
「關於前輩的讀心秘術，我無意窺探，但是我想了解一下，對月光疾風來說，最大的危險來自哪裡？」
「主要危險來自精神上的傷害。」山中亥一還是決定對水木透露一些精神上的秘密和經驗，「人的精神並非是完美無缺的整體，而是由一個個不同的片段組成的略有差異的人格的集合體。不同的時刻，人的表現並非一成不變，比如偶爾也會做出讓自己吃驚的事情來，比如說去不想去的地方，吃不喜歡的食物，買一些根本就用不上，拿回家就後悔的東西~」
「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水木說道。話題實在不好太深入理解，探討哲學上的精神存在，問題就太艱澀了，根本不會有標準答案，只能抽象的理解一下。
「按前輩的說法，每個人都是程度不同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麼？」
「也不能這樣說，其實人的精神和靈魂就這麼回事吧，當各個人格之間互不認同、甚至排斥的時候，那就是精神分裂，而正常人是沒有這種憂慮的，最多就是有異與常規的子人格常常處於隱藏狀態，被人為壓制。但是各個人格依舊聚合成一個密不可分互相認同的整體，這才算是一個完整的靈魂。」
「哦，是這樣麼？」老實說，水木不是太想認同這種說法，但是看看自己四季鮮花店的那塊招牌，一堆低等微生物都能聚集成簡單的意識來提煉查克拉，似乎山中亥一的說法也有點道理。
「山中家的秘術在對普通人使用的時候，是會對施術者造成強大的精神衝擊的。一般人只要多加休息，危害並不是很大。但是月光疾風的情況太特殊了，肉體和精神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意識處於自我防護狀態，同時也變相的說明已經完全沒有抵抗力了，只要敲碎他的精神讀取情報，再想聚集成一個完整的人格的幾率無限趨近於零。肉體沒有了精神的支撐，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情況惡劣到這種地步了麼？」水木喃喃地說道。
「所以說，月光疾風這種狀況，必須要從根本上的好轉，拿到情報對我來說很簡單，哪怕是剛死不久的屍體，只要頭腦完整，我都能窺探一二，但是這種情況，實在讓人為難~」山中亥一也覺得沒什麼辦法了。
「關鍵是時間不多了。」水木自言自語說道。
「對啊，我們等不起，上面的大人物急了。」
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派繁榮的景象，水木也是一陣感嘆，自己不能自呈情報，好不容易洗白，不能再陷入嫌疑之地，但是對於月光疾風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做到的。
「前輩，你擔憂的情況，說不定我可以解決……」
「嗯？」水木的話讓山中亥一震驚不已，自詡為精神系忍術家族的山中亥一都沒有什麼辦法，一介中忍水木能夠解決問題？
第62章
暴力聚魂
火影辦公室，除了三代猿飛日斬加上山中亥一和水木之外，沒有其它人在場了。
聽完兩個人的報告，三代也覺得非常詫異。
「你有把握麼？水木？」
「保住性命的機會很大，但是會不會有其它麻煩就不好說了，畢竟沒有做過人體實驗，還不是非常清楚。」
「嗯。」三代點點頭，想了一會問道：「你要什麼幫助？」
聽到三代的問話，水木也放心了，生與死的問題上對三代來說確實難以抉擇，但是只要人活着，以忍界的不可捉摸的特性，總會找到能夠徹底治好的方法，哪怕等綱手回來，大多數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木葉的醫院也不復白天的熱鬧。一間安靜的休息室內，水木和山中亥一正在做着最後的準備。
水木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着自己準備的封印陣及材料，仔細核對着是否有所疏漏。
閉目養神的山中亥一突然睜開眼問道：「緊張了？」
「是啊。」水木苦笑道，「一想到一個人的生與死就完全在自己手中決定，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你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優秀忍者了，還沒有適應這種情況？」
「前輩教訓的是，不過，這和跟敵人對陣的感覺，差異還是相當大的。」也許前身水木不憷目前的狀況，能夠在任務中殺死隊友的傢伙，怎麼也不像是會對這種事緊張的人。不過更多的可能是根本就不會管這種閒事吧。
穿越這幾個月，幾次戰鬥，已經找准了對付敵人的心態，不過面對自己人，水木還是有點不適應。
「也是，這種事每次碰上，心裡都不會好受~」
「前輩難道不緊張嗎？」
「我緊張什麼，不管如何，干好我的事情就完了，其它的都是你的麻煩~」山中亥一十分光棍地說道。
「呃？也是。」水木一臉苦逼，誰叫自己多事，要自找麻煩。
這時一個暗部敲門來通知：「時間到了，都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水木和山中亥一跟着暗部來到一間密室之內，地板上一個按照水木要求布設的封印陣已經準備妥當，月光疾風被放置於正中央，等着水木和山中亥一來處理。
「快點開始吧，長時間的放置對疾風的狀況不利。」山中亥一催促道。
「嗯。」水木上前，開始在月光疾風的身上繪製封印符文。
不一會，準備妥當後，水木對着早就準備好的四名暗部說道：「開始吧。」
四名暗部聞言，迅速以四個方位坐定，運轉查克拉，隨即一個籠罩整個密室的結界升起，同時月光疾風身上的封印符文也開始閃爍着幽光和結界遙相呼應。
「到你了前輩。」水木對着山中亥一說道。
「那我要上了。」說着山中亥一上前，運轉家族秘術開始準備讀心。
「嗯？」和上次不同，這次心靈入侵遇到了出人意料的抵抗，結界似乎有效。
見到水木的方法確實產生不錯的效果，山中亥一也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一旁的水木正焦急的等待着山中亥一的結果。其實這一次水木雖說有相當大的把握不會出問題，但是畢竟，有關精神和靈魂方面的問題，一向都大意不得，任何一點疏忽可能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水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根據旗木卡卡西的那個通靈獸契約中隱藏的術式，結合自己研究的花店招牌上匯聚精神力的技術，解決山中家族的讀心術的後遺症，應該成功率很大。
說穿了，月光疾風就是暫時時失去了自行恢復精神創傷的能力，按山中亥一的說法，只要找到能夠暫時不使其精神崩潰的辦法，一切都好處理。
而水木提供的方法就無腦簡單粗暴了。根據自己現有的技術，開發一個聚魂法陣還是比較容易的，再根據四象封印的基礎，找四個暗部提供查克拉維持結界，待山中亥一讀心完畢後自己再去收拾殘局，用法陣聚集精神的效果，強行捏合月光疾風行將崩潰的精神。就好比山中亥一將月光疾風打的錯位性骨折後，水木這個無證行醫的遊方郎中上去捏把一下正正骨，再綁上一根木棍讓其自然癒合罷了。至於有沒有後遺症，骨頭會不會長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歹斷了的骨頭給接上了。
按照這種方法處置的話，以水木看來，多半是有活下來的希望了，最多有可能記憶出點偏差，輕微失憶什麼的，總比精神靈魂潰散、死亡要好多了。
隨着時間流逝，水木看了看維持結界的四個暗部，看起來也還支持的住。其實這個結界的消耗確實有點大，但是為了最大維持效果，不得不維持如此大的查克拉消耗，如果不是救人，人多一點穩妥一些的話，水木自己做實驗，一個人就夠了。
良久之後，額頭冒汗的山中亥一總算是收起查克拉停了下來。
「完成了，你的方法不錯，讀心要費力多了。」山中亥一對水木說道，「下面看你的了。」
「交給我吧。」水木走上前，先對着四位暗部說道，「諸位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好了。」
說完水木結印聚集查克拉，然後按在月光疾風額頭，隨即月光疾風身體上的符文宛若活過來一樣飛快的跳動着，慢慢的匯集到水木的掌心。
『可惡，速度比想象中慢多了，消耗太大了，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隨着結界的一陣晃動，四名暗部也感覺到壓力的陡然加大。
終於，在水木的查克拉消耗完之前，月光疾風滿身的符文聚集在水木的掌心，然後在月光疾風的額頭匯集成一個帶着星星點點的交叉網狀封印，整個面部除了下半部臉頰，都被籠罩其中。隨着封印的完結，月光疾風臉上的封印符文也隱沒與蒼白的皮膚下消失不見。之後，水木也累得癱坐在地。
一旁早就等候多時的醫療忍者見狀，立刻衝上前來檢查月光疾風的狀況。
第63章
存在的意義
看着身邊忙碌的醫療忍者的身影，緩過勁來的水木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外面山中亥一已經等了有了一會了，讓水木驚訝的是居然三代目也在。
「您怎麼來了？」水木趕緊行禮。
「不客氣，你辛苦了。」三代回應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危險，封印術成功了，按照查克拉消耗情況來看，幾天之內應該醒不過來，度過這幾天的過渡期，以後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嗯，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下面就是醫療部的事情了。」三代滿意的點點頭，說完轉頭對山中亥一說道，「這裡不是報告的地方，待會來我的辦公室詳細說說，我要知道情況到底嚴重到哪個地步了~」
……
走出醫院的時候，又是深夜了，想想這段時間似乎經常半夜回家，水木就不禁一陣苦笑，上輩子被逼着加班都沒這麼辛苦。
而正準備回家的水木卻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卯月夕顏和小椿都站在外面聊天，似乎在等着裡面的消息。
「你們怎麼在這？」水木出聲問道。
「你好。」卯月夕顏似乎很着急，「不知道疾風情況怎麼樣？」
這幾天，作為暗部的卯月夕顏，接觸的情報肯定比水木還要多，對於三代面臨的壓力也是心知肚明，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決的方法，哪怕要冒一點點風險，以月光疾風目前的狀況，也值得一試了。
「放心吧。」水木笑着說道，「暫時沒問題了。」
聽到水木的話，卯月夕顏總算放下了一直提起的心。
「我就說吧，肯定沒事的。」一旁的小椿也高興地說道。
「現在大概在做一些檢查，等一會你就可以去看看了。」水木大致說明了一下。
「多謝你了。」卯月夕顏鞠躬致謝。
「你太客氣了，都是同胞，這是我應該做的。你還是早點進去看看吧。」
「讓你笑話了。」卯月夕顏抹了一把高興的眼淚，「那我就告辭了。」
望着焦急離去的身影，小椿挽住水木的胳膊說道：「我們也走吧。」
「好。」水木答應道，「今天怎麼又等我到這麼晚？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休息麼？」
「這幾天你老是很忙，以前你都沒這麼辛苦，我也幫不上太多的忙，只能做這些事情了。」
「哪裡會？不要胡思亂想了。」水木安慰着說道，「我現在肚子好餓，從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還累的夠嗆……」
「回去給你做你最喜歡的什錦壽司吧。」說起廚藝，小椿完全碾壓的只會加開水泡杯麵的水木，要是沒有小椿照顧，真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了。
「什錦壽司等不及了啊，外面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吧~」
「這個時間都關門，外面哪裡還有吃的？」這幾天兩人實在是太忙了，能夠一起吃頓飯，小椿感覺還是很開心的，哪怕都半夜了。
「也是啊。」水木不禁一陣哀嘆，「剛才你和卯月夕顏在說什麼？沒聽說你們兩個很熟啊？」
「隨便聊聊吧，看着夕顏小姐的樣子，就想起一個多月之前的我自己，不禁就想去安慰一下她，這不沒事了麼？實在是太好了。」
「是啊，活下來真是太好了。」水木心裡也明白，月光疾風這件事可能是自己一個執念吧，穿越這幾個月，除了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命運，但是整體來說，並沒有對這個世界產生什麼重大改變，哪怕是死亡森林和大蛇丸都交過手，但是依然沒有改變宇智波佐助被大蛇丸下了咒印的結果。
月光疾風就是第一個靠水木自己的力量影響，做出了根本性改變的第一人。無法說明這種若有若無的成就感。當一個預言者面對早就知道的未來，卻費盡心思也不能做到一些改變，不就等於自己的人生完全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麼？
自己的內心中，可以接受平凡，但絕不會甘於平庸。
『總算是有了一種在這個世界有一席之地的感覺，自己也漸漸不再是可有可無的龍套與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