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吃吃吃 - 第2章
抹茶曲奇
而且,她知道自家師兄的魅力,這小妖一直陪在師兄的身邊,如何會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自古男師女徒,多生孽緣。
「阿皎何出此言?」碧嬈神女淡淡一笑,顯得端莊大方,卻並沒有否認。
阿皎心裡尤為欣喜,巴不得這碧嬈神女早早的成為她的師娘,如此,那她師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閒暇功夫管着她了。
她莞爾一笑,靈動的水眸露出幾分狡黠,只讓人覺得她的身上多了幾分靈氣,看着愈發的歡喜。阿皎道:「阿皎瞧着師父終日不過一人,若有如師叔這般的仙子伴其左右,想來也是一樁美事。」
碧嬈神女見阿皎語氣真誠,態度懇切,心裡便又多信了幾分,只故作哀傷的嘆了一口氣,道:「如你所言,你陪在師兄的身邊多時,如何不了解師兄的性子。他生性寡淡,對於男女之事更是毫無興趣。」
此時,阿皎真想脫口而出:什麼生性寡淡,那都是表面啊!
「師叔只要在這歸雲閣多住上幾日,以師叔的容貌和才情,師父肯定會喜歡的。」她怕這碧嬈神女不信,又眨了眨眼睛無比真摯道,「在阿皎的心裡,早就把師叔當成師娘一般尊敬了。」
這話聽得碧嬈神女一下子笑逐顏開,柔媚的眉目間略染嬌羞。阿皎也歡喜不已,知道這師叔肯定是心動了。
正當這時,卻見碧嬈神女語氣羞赧的朝着她的身後喚了一聲:「師兄。」
阿皎頓時嚇得雙腿一軟,不敢轉身。
☆、第四章:喜好
——
阿皎忐忑不安的跟在自家師父的身後,只覺得師父的身上寒氣逼人,幾乎活生生要把她凍成冰塊。大抵是想起了什麼,阿皎轉過身,一雙黑白分明的妙目瞧着立在海棠花旁那一襲白裙的碧嬈神女,見其笑容嫣然,顧盼生輝,墨發白衣仙姿出塵氣質不凡,當真算得上是天界的第一神女。
枉她還意圖撮合他們二人。
阿皎幾欲跺腳,卻聽得走在身前的師父語氣清冷道:「離得這麼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怕他責罰了。阿皎撅了撅嘴。別人不知道,可是她卻明白的很,她這師父不近女色,如今讓他聽到她和碧嬈神女說得這番話,可不知要如何責罰她呢。
阿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碧嬈神女瞧着那一高一矮兩師徒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除了有些不是滋味,更多的卻是覺得有趣。誰人不知,師兄性子素來寡淡,饒是他們出自同門,他對自己這個師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淡的。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未見過有一絲別的情緒。
可是師兄的容貌氣度,讓她不由得折服,心中自然生出愛慕之情。可好在這愛慕之情尚未深陷,今日看清這番景象,也算是給她提了一個醒,以防自己泥足深陷。
長胥尊者見碧嬈靜靜立着,知道這小師妹怕是又為情所傷。其實這對師弟師妹,是他最看好的,這容貌和身份,都是最為匹配的。他年長師妹許多,待她更是多了幾分疼愛,便出言安撫。
卻見碧嬈粲然一笑,一張白皙小臉瞧不出半分的失落,只眨了眨眼睛道:「二師兄不必擔心,碧嬈的性子一向豁達,只是覺得……」她抬眼瞧着原處,嘴角噙笑喃喃道,「恐怕,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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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素來是個有眼裡勁兒的,進了浮華院,趕緊殷勤的替自家師父斟茶倒水。白嫩的小手將瓷白茶杯恭敬的端至師父的面前,雙眸靈動,語氣甜糯道:「師父,先喝口茶吧。」
——喝口茶,澆澆火。
蕭珩何嘗不知小徒兒心中所想,只是瞧着方才她如此殷勤的慫恿碧嬈親近自己,心裡是一肚子的火氣。他抬眸,見小徒兒低眉順眼,乖巧體貼,嬌嫩水潤的下唇緊緊咬着,正是一副怕極了的模樣。
蕭珩無奈嘆了一口氣,然後不急不緩的從阿皎的手中接過茶盞,淺啜一口,將茶盞放下。
一時屋內異常安靜。
「為師看起來很缺女人?」蕭珩語氣淡然,面上瞧不出半點情緒。
阿皎蹙着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抬頭,看着自家師父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索性大着膽子道:「碧嬈師叔生得美貌,而且身段極好,徒兒知道,師父最喜歡這種,便自作主張……」
蕭珩彎了彎唇,寒星般的雙眸難得染上一絲笑意,道:「為師何時說過,喜歡這種?」
何時說過?阿皎抿了抿唇,平日裡師父對她做的那些,不就……不就已經很清楚的說明——她家師父喜歡膚白貌美、胸大腰細的姑娘嗎?
☆、第五章: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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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家師父還要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阿皎心裡很是鄙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是天界,也有不少仙君仙子互相討教雙修之術,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師父都這般年紀了,再怎麼說,終究是個男子,心裡頭念着女人,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奈何師父身邊只有她一個姑娘,有時候對她稍微親近一些,她也是理解的。
只是,她不過是他威逼利誘來的徒兒罷了。
阿皎很是無畏的點了點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坦蕩蕩的,對着蕭珩道:「師父,碧嬈師叔和師父是同門,又是天界出了名的神女。方才徒兒和碧嬈師叔說的話,全都是為了師父你啊。」
她家師父太過悶騷,若是對碧嬈神女有意,也不會主動做些什麼。如今她慫恿碧嬈師叔主動一些,他這師父就等着軟玉溫香投懷送抱——她這徒兒都做到這份上了,師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小徒兒一身碧衣站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令蕭珩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他抬眼,看着她的小臉,一時間有些恍惚。他的小徒兒,再也不是幼時那個一點兒不如意就哭哭滴滴的小女娃。
她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完完全全的重合在一起。只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炙熱,早已沒了半分的愛意。他知道她怕他,可是他寧願她怕他。至少這樣,她會乖一點,聽話一點。
他活了三萬年。在他的眼裡,別說是百年,就算是千年,也是彈指間的事。
可是這個七年,於他而言卻是前所未有的漫長。
察覺到師父的不對勁,阿皎便知肯定是自己太過放肆惹惱了師父。她懊惱的咬了咬水嫩飽滿的嫩唇,一張俏生生粉若桃花的小臉滿是緊張。她見師父眸色有些嚇人,便下意識的朝着身後退了一步,哪知她一退,師父就伸手牢牢的攬着了她的腰,然後將她抱到了他的懷中。
其實,師父的身體不想看上去那般冷冰冰的。抱上去、摸上去的時候很溫暖。只要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冷冰冰的臉,她或許會舒服的睡過去。
「師……師父?」阿皎小心翼翼的開口,不敢亂動,更加不敢掙扎。因為她知道,她越是掙扎,她這師父越是用力。
蕭珩面無表情的看着懷裡的小徒兒,見她眸色怯怯,水光漣漣,可是那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嬌羞。也對,她只不過是個小姑娘,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只是他知道這幾年她已經漸漸開始察覺——他對她做的,遠遠超過師父對徒兒的。
他知道她很聰明,只是……再聰明也來不及了。
阿皎這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如坐針氈」。如果師父要對她做什麼,她就有理由推開他,可是偏偏他只是這麼抱着她,別的什麼也沒有做。一雙手也老老實實的錮着她的腰,沒有往上摸,也沒有往下摸。
阿皎撇了撇嘴,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啊?
「為師還是童子之身。」蕭珩眸色淡然,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小徒兒鼓鼓的玉團兒。
阿皎尚且出於雲裡霧裡的狀態。聽了師父的話,她先是一怔,而後有些嚇傻了。她愣愣的看着師父,心道:為何突然和她說這個?
蕭珩面無表情,像是訴說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低頭看向她,薄唇輕啟道:「阿皎,考不考慮,和為師雙修?」
☆、第六章:利誘
——
阿皎霎時就愣住了,她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家師父的臉,翕了翕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師父修為極高,加之這張臉,想和他雙修的仙子可是不勝枚舉。說是不心動那是假的,她法術低微,若是能和師父雙修,於她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餡兒餅。
可阿皎尚且保持理智,沒有說話。
蕭珩看着她的臉,便知她心中在想什麼,遂淡淡道:「怎麼?不願?」
阿皎哪裡肯說實話,只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猶豫道:「沒有,只是……只是徒兒怕拖了師父的後腿。」她那點兒低微的道行,哪裡有資格和師父一起雙修啊?
蕭珩望着她白淨粉嫩的臉頰,便知道了她的不願。這些年於他而言並不是難捱的,至少她心裡頭想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低頭執着小徒兒嫩如春筍的小手,垂了垂眼沉聲道:「等你想清楚再告訴為師。」
阿皎不敢看師父的眼睛,更不敢抽回手。
……師父分明她這是藉口。
阿皎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心裡有些堵得很,還荒唐的覺得此刻的師父看上去有些可憐。師父雖然有時候奇奇怪怪的,可是除去那過分的占有欲,對她卻是疼愛到了極致。
她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一次——
她不小心摘掉了師父在蓮花池中精心培育了三千年的冰蓮,那可是師父日日都要親自澆水,當成寶貝的。二師兄知道之後,可是嚇壞了,這歸雲閣誰不知道師父是如何的重視這些冰蓮。
眾人都道阿皎肯定沒命了。
她那會兒還小,更是害怕的躲到了山上,卻差點被一個狐妖吃掉,幸虧師父極是趕到救了她。而她又驚又怕,生怕師父一怒之下吃掉她。年紀小,害怕了自然只懂得哭,可師父卻一點兒都沒有責怪她,只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那袍子都被她哭髒了。
鼻涕眼淚什麼的一個勁兒的往師父不染纖塵的袍子上蹭,她自己想想都覺得髒,何況是這個一向喜潔的師父?
她戰戰兢兢,任由師父將她抱回了歸雲閣。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師父不但沒有罰她吃她,而且還摘了一朵蓮花池中最美的冰蓮花戴在了她的包子髻上。
她傻傻的眨了眨眼。
他說:「阿皎,這滿池的冰蓮都是你的。」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明白,在師父的眼裡,她不單單是一顆可以當配料的小蘑菇,而是比這滿池的冰蓮還要重要。她喜歡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父,卻也討厭他的強勢,她害得她失去了朋友。現在這歸雲閣,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親近。
只是——
阿皎抬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大着膽子道:「那……在徒兒想清楚之前,師父不許……不許和別的姑娘雙修。」既然師父對碧嬈師叔無意,那她該找個機會和碧嬈師叔說清楚,以免耽擱了碧嬈師叔的姻緣。方才她是太魯莽了,這麼完美的碧嬈師叔若是和師父這個整天都冷冰冰的男子在一起,實在是太遭罪了。
小徒兒聲音綿軟,蕭珩聽得頗為悅耳,心裡更是騰升起一股歡喜,眉梢處也露出幾分罕見的柔情。他摟着小徒兒纖細柔韌的腰肢,點了點頭:「嗯,為師答應你。」
阿皎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可是知道師父疼人的方式,還是不要讓碧嬈師叔跳進這個火坑比較好。
☆、第七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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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很快就後悔了。
雖然這幾年跟在師父身邊學習法術,可她道行低微,同幾位師兄相比簡直差得太遠。若是她能與師父雙修,法力就會提升很快,加之師父說他還是童子之身,那師父的精元可是六界難尋的寶貝。師父如此豁達欲給她,卻被她婉轉的拒絕,以師父這般的性子,又如何會給第二次?
阿皎凝眉,用手捶了垂自己的腦袋,罵了自己一聲:「蠢貨!」
真蠢啊,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阿皎苦惱不已,甚至想着跑去找師父,將那日的話吞入腹中。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師父雙修了。
再說了,讓她怎麼說?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想和師父雙修。」
這種話,阿皎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師父這段日子在浮華院閉關修煉,她根本連見面都見不到。至於碧嬈師叔,倒是在歸雲閣住了一段日子。先前阿皎還妄圖撮合碧嬈師叔和師父,可眼下碧嬈師叔每日進出浮華院,而她這個平日裡最親密的徒兒,卻是不能踏進半步。
也是,碧嬈師叔比她的修為高上太多,自然能幫助師父修煉。
阿皎雖然心裡堵得慌,可一想到這段日子師父不會老是管她,她心裡也舒坦了一些。她可以跑去後山玩,可是纏着二師兄給她做糕點,可是每每路過浮華院,她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還是希望師父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