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10章

赤虎

  高堂隆當即暈倒在街上。

  這事還沒有完,鄭渾雖然最終讓出了半層房間,但他們倆還是一見面就吵。過後不久,他們又因衡器製作問題爭執起來,高堂隆堅持認為鄭渾製作的毫米尺誤差太大,鄭渾則拒不認錯。最終雙方要我仲裁。

  我正在仲裁時,高堂隆突然想起了那把刀:「主公當日賜我利刃一把,以制裁鄭渾,今日望主公將利刃賜下。」

  對我們這場談話早有耳聞的鄭渾,立即幽怨的看着我,我只好說:「當日賜你,你不取,今日再要,沒有了」。

  高堂隆立刻嚷了起來:「人無信不立,主公當日既許了我,今日必須給我。否則,主公將何以立信天下。」

  嚷完這些還不夠,他還上來揪着我的衣服不放。衣難當頭,顧不得鄭渾了,我一邊把刀遞給高堂隆,一邊衝着傻站在一旁的鄭渾大喊:「還不快跑」。

  以後的日子裡,庭院中老是出現這樣的場景,高堂隆手持利刃追着鄭渾跑,邊跑邊喊:「主公賜我利刃,命我傷你臀部,快過來受死。」

  鄭渾答:「主公命我跑的」。

  高堂隆再喊:「我今日誓不放過你」。

  鄭渾答:「待你追上我再說」。

  鄭渾弟子曾求救與我,我正煩着呢,遂問:「追上了嗎?」

  答:「快了」

  我再說:「待追上後再來告訴我」。

  此後,這世界就安靜了。高堂隆一個文人,想跑得過一個鐵匠,下輩子吧。

  秋季很快來了,這真是一個收穫的季節。我像擺弄玩具似的盤點我的收穫,蒸汽機、馬韓、3萬韓國免費農夫……我樂暈了。

  興致勃勃的我叫上周毅、尹東和高山,帶200名護衛四處巡視。走過一個田壠,聽到田中收割的青年唱着:

  「翩翩堂前燕,

  冬藏夏來見。

  兄弟兩三人,

  流宕在他縣。

  故衣誰當補,

  新衣誰當綻。

  賴得賢主人,

  攬取為吾袒。」

  好歌,我連忙立馬揮手,招他過來。見到是我這個城主,這農夫立即跪倒在農田裡,我不停的招手,他只好起身過來。

  我隨口問:「今年收成可好?」

  「回城主的話,今年收成好。」農夫回答。

  「好好耕作,今年是初次耕種,告訴你的同伴,秋後不收稅,打下糧食自己收好,若有多餘的糧食可以賣給官家,官家會按價收購」。

  「多謝城主」,他回答。

  我心情愉快的騎馬奔跑着,一馬當先的奔上一個小山丘,立馬揚鞭,真有一股指點江山的快樂。

  遠處,田野中,忽隱忽現着農夫忙碌的身影,隱隱約約又傳來一陣陣歌聲。

  「豐收了」,我對大家說。

  「豐收了」,大家對我說。

  山坡下,200名士卒成扇形散開護衛着我們。

  隨着蒸汽機的發明,我們的兵士都配備上了胸甲和臂盾,它們都由蒸汽衝壓機一次衝壓成型。胸甲與臂盾都是我結合西方中世紀騎士的裝備而發明的,臂盾可以套在小臂上,主要用於擋格對方重兵器,由於形似龜殼,又被士兵們稱作「龜盾」,再加上一次衝壓成型的頭盔與面甲,他們看起來與西方中世紀騎士一樣,成了個活動的鐵人。與麒麟鎧配合起來,至少現在的武器,已經拿他們沒有辦法。

  「軍隊已經完善了,秋收之後,我們舉行農牧節慶典,獎勵最勤懇的農夫,最有能力的士卒,最廉潔的官員。慶典上將宣布我們官員的任命。這樣一來,政府機構就建立了,我現在只剩一件心事未了。」望着遠處的出雲城,我滿腹心事的說。

  「政府、軍隊、工廠、商業,造船,僅僅一年多,我們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你還有心事,別告訴我們你還有個媳婦沒娶。」他們起鬨說。

  「來這個世界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你們說,中國社會最大的問題是什麼?」我說。

  「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們,你想幹什麼?」

  「一年多了,每當我想到這個問題,我總是徹夜難眠,即使睡着了,我也會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不為我們漢民族打下長治久安的基礎,我想,以後,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們也會痛苦的從墳墓中坐起來。所以,我們必須挖掘我們民族最深處的缺陷,我們必須重鑄我們漢民族的魂魄。我考慮了一些東西,現在說給你們聽,咱們一起來探討」。

  「等等」,高山喊道:「管亥,叫士兵再走遠點,四處警戒」。

  「道家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想來想去,忽然想通了一個道理,中國自古以來犯了一個『一』的錯誤。」士兵走遠後,我接着說:「可嘆,中國在世界上最早明白了『三』的道理,最終卻走向了『一』,一個皇帝,一個政權,一個思想,一個主義。試想,一個地方官員,司法、行政、財務一把抓,他要是不學壞,那都不符合中國自古以來的哲學了。通過這個政權來實行監督,那是哄老百姓的。從『一』中出來的監督,要去管理『一』,那是笑話。所以我想,我們必須打破中國這『一』的循環,不能再用『一』個政權,來代替『一』個政權。」

  「你想說的是不是三權分立」,周毅說。

  「我所想的豈止是三權分立,」我喘一口氣,接着說:「三權分立,又豈能憑空建立。我想建立一個體系,讓政權是一,道德律是二,輿論監督是三。

  我先說頭尾兩件事,如果有一幫人,一天到晚盯着官員,官員們行事稍有越軌,便將之公諸於眾,這些人還不用政府出一分錢養他們,多好!當然,如果政府出錢了,那就不是輿論監督,而是監督輿論,這就是我想說的『三』。不過,僅憑輿論監督是不夠的,官員越軌公諸於眾後,法律必須接踵而至。否則,大家說說,說到最後也懶得說了。三生萬物,就在於此。

  至於政府機構這個『一』,當然是三權分立,這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至於第二個——道德律,我今天想着重說一下。眾所周知,多神教最終會被單一神教戰勝,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向一個神祈求,好過向許多神祈求,神多了,就不知求誰好了。而在中國,自古以來沒有一個系統化的單一神教,道教如此,印度傳來的佛教也如此,都是一種多神教。所以中國人的信仰是複雜的,甚至在一些地方,還保留着原始的拜物教的痕跡,比如信仰山神、土地公公等,並且中國人在某些地方是信仰混亂和相互牴觸的,也是信仰不堅定的,比如信佛的將軍可以殺人盈野,信道的將軍如張角,裝神弄鬼、服食一些害人的丹藥。

  而這其中,最沒有信仰的是皇帝,每個皇帝,都自認為是天之子,所以沒有任何道德約束,想殺就殺,想剝奪別人財產就動手。別人這樣干是強盜,皇帝這樣干是為了國家。這也帶壞了一幫官員,上行下效,為所欲為。

  我記得西方大思想家康德說過:人無信仰,便如畜生。所以皇帝是畜生,官員也是畜生。所以我們必須建立一套連皇帝都約束在內的單一神教。要製造出一個神,連天都是他創造的,那天子不過是個屁。想想看,如果有一群人,每周進行一次道德說教,教誨眾人遵守一定的道德規範(禮拜),而這些人又不用你支付一分錢,豈不很好。

  當然,為了迎合統治階級,可以承認,皇帝是神所眷顧的人,是神選定的世俗世界的統治者,把世俗的權利要還給世俗。以宗教治理國家,最終都是失敗的,是妨礙科技進步的。人們對宗教的任何不滿,都會轉移到政權上,人們對政權的任何不滿,都會轉嫁到宗教上,最終的結果就是不停的動盪和分裂。所以我們必須給宗教立下這一規矩。」

  「那麼,如何創立這麼一套宗教哪?」尹東問。

  「你不問我,我正要給你說」,我說:「尹東,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忙着各自工作,唯獨你只教教學生,你的醫學技術,我一直不讓你顯露,就是為了這一天。

  你的醫學技術,在這個時代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神的力量,所以我把創立這個單一神教的任務交給你。我希望你好好思考這個問題,比如說創立一個天父教,把天主教的一些理論、道德戒條借用過來,把中國古代一些傳說的人物加入這個神學理論,就說他們是被驅逐出樂園的人類始祖在地球上生下的首批人類,還有大洪水說,就說是天父為了懲罰人類降下的災禍。就說人類本都來自一個祖先,在躲避大洪水時,丟失了自己的文化及歷史記載,並逐漸演化成各個部族。1000年後,天父不忍他的孩子受苦,賜神力給大禹,使他消退了洪水,但由於文字丟失,大禹沒傳下天父的教導等等。現在天父感化了你,讓你來傳播天父的聲音,並賜你神之力(治療技術)。

  還有,我們現在做的這一切,已經讓人不可思議,有你這套說法,就可以解釋這些先進技術。憑我們的手段,在這個時代造出幾個神跡來,易如反掌。我們再為你推波助瀾。比如:我們的電腦,可以說成是神器,裡面的知識,可以說成是天父賜與,並選定我們來揭開他創造的這個世界的秘密。這樣我們就可順理成章的把那些跨時代的知識傳授給他們,隨着今後的科技進步,每當他們證明這些知識的正確性時,都會產生新的宗教熱情,這新宗教就會越來越推廣。

  當然,當我們離開這世界時,一定要把這些跨時代的東西都毀去。就說神收回了這些神器。要讓人今後永遠發現不了這秘密了。」

  「這事我本打算晚幾年再推行,但剛才聽了哪農夫的歌,我想這項工作迫在眉睫了。那農夫唱的是一首漢樂府詩,這首樂府詩他沒唱完,它最後一句是:遠行不如歸。看來農夫生活才有點改善,就想着回故鄉了。現在,張角正在中原四處傳道,如果讓他們回家,我們的秘密保不住了。但如果我們也有一套宗教理論,比張角的更先進,那就不怕這些人被張角拉過去。而我準備在張角起義前一年,解除出雲城的軍事管理,准許他們各自探家,讓他們把家屬都拉過來,使他們免受戰亂之苦。

  不過,你的宗教中要加上這一條:神的教義不是任何人都有權力向他人解說的,只有受過系統神學培訓的人,被最高教宗所認可的人才有權利宣講教義。這項規定,短期內是為了防止他們回家亂說,長期內是為了防止以後的歪嘴和尚念錯經。中國總有一股化神奇為腐朽的力量,我們必須保證今後這宗教不被人篡改,保證我們創造這宗教的本意不被歪曲。」

  這番話說完後,我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半晌之後尹東開口說:「這項使命讓我感到沉重,想到今後要欺騙成千上萬人,想到萬人膜拜的神,竟是我們創造的騙局,我不禁毛骨悚然。」

  「是的,每當我想起這件事來,我也感到一身冷汗,但只要想到我們創造的是一個道德準則,是一個約束大家行為的道德標準,是一個幫人擺脫死亡恐懼的信仰,是一個在迷茫的黑夜中前方指路的明燈,我就心中安詳。你也可以這樣安慰自己,干吧,我們構思一下行動計劃。」

  農曆七月初,收割開始了。尹東按計劃開始裝神弄鬼,出雲城中頻頻出現神跡,無知的鄉民已把他看作神人。我則再次去了青州,用十船糧食與孔毅換回了12000流民。這些流民大多是婦孺,青壯者占四千人。我立即組織這些青壯修建一個競技場,為農牧節活動做準備。

  至於那些婦孺,隨着出雲城的發展,我需要一些她們來開飯館,洗衣房等服務業。現在出雲城青壯比例過高,而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當然,如果她們願意,也可容許她們和我的城民結婚。

  七月末,高山航行到了日本,用我們的玻璃換回了大批糧食,同時購買了上千名婦女,這以後,我們的服務業正式建成了。在漫長的冬季里,我可不希望城民靠挖山洞、開批鬥會來消磨時間。

  收割開始後,我派出三支小隊,在出雲城沿陸地的三個方向建立屯民點,用韓國農夫在屯民點周圍務農,這些小城,以後就是我的衛城,負責阻止外人進入出雲城,同時也能制止出雲城的人私自外出。這樣,出雲城完整的警戒體系建立了。

  八月初,收割逐漸結束了,我派人四處分發木桶,要求農夫將糧食裝入木桶,存入自家地窖。至於農夫上繳的糧食,我也讓士卒們把它存入大地窖中,這個地窖隨後成了出雲城的戰備糧倉。現在,農夫們人人都忙着準備農牧節的表演,按規定,每一軍事單位的農夫將出一個節目。新來的流民敘說了現在中原大地的慘狀,對安定出雲城的民心起了大作用,我準備用一場盛大的慶典,幫助他們融入出雲城。

  九月,農牧節慶典開始了。首先,我宣布了官員的任命:高堂隆出任首輔,主管出雲城內政;鄭渾出任工部司馬,主管器材的研製和生產;一個平民元老擔任農部司馬,主管農業生產;其他職位空缺。我隨後宣布,慶典期間城民放假10天。

  慶典在人們的歡笑中開始,騎槍比賽,騎術表演,舞蹈和歌舞的表演把歡樂推向高潮。表演結束後,尹東發表了他首次神學講演:

  「我最近常常思索生命的意義,人誕生前,這是世界是什麼樣的?是誰創造這大地用於承載世人?

  在短暫的生命中,人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也會轉眼成空,只有日月長存。我們從小孩兒長大,從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年日飛馳而過。如生長的草,早晨發芽生長,晚上割下枯乾。

  既然生命是那樣的短暫,歲月又是那樣飛快而過,就應該反思,我們擁有的時間為什麼而消耗,生命歲月為什麼而流失。重新審視自己流失的生命歲月,為何而用?

  我們人從幼年開始,一直到老年,在一生中經歷了各種恐懼不安,各種苦難。我們的臉上,兩個眉毛構成一個草字頭,兩隻眼睛是一橫,鼻子一豎,下面一個口字,構成了一個『苦』字,為什麼我們的臉呈現這樣的一個『苦』字?我們究竟犯了什麼大罪,讓我們來世間承受這苦難?

  人是很渺小的,在疾病面前,在自然災難面前,在各種突如其來的危險面前,人是那樣的不堪一擊,那樣的無奈,人的生命是那樣的脆弱,還要承受許多坎坷和不幸。

  在有限的生命里,我們必須找到人生的意義,必須把我們的生命融入到無限的永恆中。我們要讓自己的生命活得充實,豐盈。讓自己的生命放出光彩,實現生命的價值。

  人站在荒野中,四野茫茫,前方何處,家在何處,人不得而知。

  人站在鬧市中,周圍人來人往,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去,明日我們在何方?明年我們在何處?人不得而知。

  人站在黑夜中,周圍一片黑暗,往哪裡走才是正確的道路,該走向何方才是旅程的盡頭,人不得而知。

  一盆水放在院子中,沒有人管沒有人顧,青苔自己就生長,綠萍自己就出來,誰讓青苔生長,誰讓綠萍誕生,人豈能知。

  花兒生長在大地上,樹木生長在山崗上,花兒為什麼開,樹在為誰長,人豈能知。

  來吧,讓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由於我們在天之父的恩賜,在我們頭頂的蒼穹上,存在一位至高無上的天父,這一切都來自他的創造。

  你在荒野中,有一條大路伸展在你面前,來吧,沿着大路走,你就會走到你的目的地,走到天父的面前,他是你最終的所在。

  你在鬧市中,有一個聲音召喚着你,來吧,順着這聲音找到你的家園,找到天父的所在,他是你最終的安慰。

  你在黑夜中,前方閃亮着一盞明燈,來吧,別管野狼在旁咆哮,別管道路荊棘,這是天父在為你指路,在燈光閃亮處,你會看到你最終的家園——天上的樂園。

  你的生命有飢餓嗎?乾渴嗎?

  來吧,來我這裡,我告訴你生命的道理,告訴你天父的聲音。讓你的生命融入天父的永恆中,讓你也獲得永恆。」

  這番話農夫們大多聽不懂,但高堂隆和鄭渾卻悚然而驚,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他們以前都思索過,會後,他們立即帶弟子門人拜訪了尹東。

  隨後,單一神教建立了。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八節

再戰大勝

  無數個世紀以來,浩渺蒼天曾為我們中華民族揮灑下同情之淚,為他一次次被征服,為他一次次被奴役,為他的一次次反抗而哭泣。

  這看似永恆不變的蒼天,實際上也是會改變的:今天和風旭日,明天則可能烏雲密布。

  但有一個真理卻有如天空亘古的恆星,永不變更,我們可以像信賴日月季節更替一般,信賴這個真理:人有權擁有自己的辛勞所得。

  新建了的天父教,首先明確提出了私人的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理論,它認為:個人的辛勞所得,是人利用神賜予自己的能力辛苦工作所的,理所當然歸個人所有,任何人無權拿去分配。

  之所以從這點下手,就是因為中國從沒有保障私人財產的立法,只有保障了人民拋灑汗水,付出勞力掙取得微薄收入,反對私人財產任人分配,才能讓百姓放心大膽的創業、置產、奮鬥,並為了保住自己的財產浴血拼殺。否則的話,誰來統治,百姓都不過是上稅、被領導,怎麼會有反抗意識呢?

  有了這一點,才有了隨後的平等觀念、司法公正觀念等等,一個民族才有了奮鬥的魂魄,隨着這一規則的建立,我們放出了關在籠子的老虎。去吧,中華民族,去掠奪、去征服、去奴役吧。我們保護你這一切所得。

  應該說,天父教的建立,與當時東漢王朝的大環境是分不開的。東漢末年的人民,對官府失望到底。當時,黃河頻繁決口,別的河流也頗有泛濫的。大水之年以後,常常有大旱之年。水災與旱災,輪流地逼得老百姓日子沒法過。老天不僅對人世間貪污橫行與種種不合理的現象視若無睹,而且助紂為虐,水災、旱災以外,又加了地震、地陷、蝗蟲、瘟疫。百姓們對老天也失望透頂。人民相信老天也在生病、將死,倘若能有另一個新的老天、新的神靈來替代這生病將死的老天,該有多好!

  後來,在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的鼓動之下,人們相信:這蒼天確是生病將死,替代這蒼天的,將是黃色的天。這就是黃巾的起義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不過,在張角兄弟和朝廷勢力所不及的遼西,一個新的宗教悄悄誕生了,在神力——神奇的治病能力、頻繁的神跡、各民族平等等的觀念下,它迅速的在出雲城傳播。

  光和四年11月,劉渾部族整體信仰了天父教。同時,部分韓國農夫也開始信仰天父教,隨着他們春節放假回國,天父教也傳播到了韓國。

  光和五年二月,漁陽太守張純反叛,誘使遼西烏恆丘力居部眾劫略薊中。並攻擊右北平、遼西屬國諸城,所至殘破。至此,遼西郡徹底毀於戰火,除了出雲城,可以說遼西諸國還剩下的人手不足一百,居民多逃入幽州治所薊中,躲避戰火。歷史上,漢朝經此一役,再也沒恢復過遼西郡。

  在這期間,我們的三個衛城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攻擊,其中,建立在灤河上游的灤陽衛城受到的攻擊最猛烈,為了不讓灤陽衛城陷落,我們不得不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