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11章
赤虎
灤陽把守着灤河通向我們的河道,一旦灤陽攻破,出雲城就暴露在烏恆鐵蹄之下,他們或順流而下,或沿着我們修的路,奔馳50公里就到了出雲城下,出雲城危矣。雖說出雲城外有森林掩蓋,但經過我們大力的開荒,稀薄的森林已掩蓋不住出雲城高大的城牆,攻下灤陽衛城,前行五里,透過稀疏的林間,就可以看到平原上聳立的城牆。
我們在林間奔進着,我不停的催促加快行軍速度。中午時分,我們看到了灤陽那低矮的圍牆。從戰況看,灤陽城破在即,城寨上,到處是拼鬥的人群,但明顯異族人占大多數。城外,一個大督旗已開始向城內移動,看來是敵酋準備給灤陽守軍最後一擊。
「炳元(管亥的字),帶300人,一個排為一個攻擊正面,出林後展開隊形,朝督旗方向攻擊前進,一定要斬下敵酋頭顱。」我急喊。
管亥大聲應諾,隊伍緩緩出林展開攻擊隊形,灤陽城守軍在城寨上見到援軍,頓時發出了整天的歡呼聲,士氣大漲。督旗下的敵酋轉首看到管亥在整隊,不禁呈現出譏笑的表情,揮手示意軍隊掉轉方向,向管亥攻來。
我明白他譏笑什麼,軍隊撲出林中,應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的後方發動攻擊,我們卻在好整以暇的整理隊列。
「蠢才」,我低聲罵道。
此時腹背受敵,敵酋沒有立即召集人手出城應付援軍,反而以本陣來應付我們,其蠢一也;我軍隊長途奔襲,馬力疲憊,兩軍相遇,我不顧城頭勢危,立即整軍列隊,藉此恢復馬力準備衝擊,見此情景,敵酋不加警醒,反而悍然以很少的兵力阻擋我的攻擊,其蠢二也;隊伍緊急轉向,向我迎擊,有些部眾約束不住,貪戀城中財物,繼續向城中衝去,而其人竟不加管束,其蠢三也。三蠢加一,大局已定。
「今日,我便叫你知道有組織勝無組織的道理」。我隨即發出命令:「兵士們,出林列隊,隨我沖入城中」。
50親衛隊侍從迅速隨我出林整隊。150名輜重兵留在林中,取出弓弩備戰。此時,管亥已沖向敵酋,交馬一回合,閃電般撥開對方兵刃,沖對方胸口刺出一槍,槍尖上,已挑上了對方的屍體,「嘿」,順勢一舉,敵酋的屍體飛翔在空中。
「不過如此」,管亥嘟囔着。我來到三國,不會什麼招式,什麼「海底撈月、蘇秦背劍」等等,我都不懂,不過萬種招式不如一快,我要求我的士卒在訓練時出招要快,任你千招來,我只一招去,只要我比你快,你的屍體就會在空中飛舞。管亥學得不錯。
隨後,300士卒如狼似虎的撞入對方陣中。管亥揮舞着虎牙向陣心殺去,同時嘴裡發出吼叫:「來個猛點的,雜魚,滾開,來個大將讓我殺殺。殺,雜魚,去死。」
本陣崩潰,城頭敵軍大恐,爭相下城,我守軍再次發出一聲歡呼,竭力攔截對方。片刻間,我已帶着50侍從繞過管亥沖入城內,敵軍士卒已失去了抵抗意識,紛紛沿街逃散,我一馬當先,一矛將一個敵族釘在牆上,身邊的劉洪閃電般跳下馬,揮刀割去敵卒頭顱。我抬眼望望,他馬頭上掛滿了頭顱。
好孩子。一揮矛,示意他隨我追殺,馬蹄在磚石鋪成的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站在馬上,居高臨下砍殺步卒真是痛快,隨着我們的前進,一路上,散落着不少敵軍士卒的屍體。隨後跟進的管亥發出最後一擊,徹底的瓦解了敵軍的抵抗意識。
戰鬥結束,我們四處打掃着戰場,一排排的灤陽守軍的屍首抬到我面前,他們中有很多人已被烏恆士兵扒去了衣甲,赤身裸體的躺在哪兒,身上傷痕累累。
此戰,烏恆兵丟下了800餘具屍體,僅400餘人遁逃。但灤陽守軍傷亡慘重,總共100人的守軍,僅有12人存活,幸虧屯墾者都是青壯韓國農夫,城破之際,這500農夫上城寨助戰,最終也付出了350條生命。
看着這赤身裸體的士兵,我怒火萬丈,大吼着:「查查看,有多少士卒被扒去衣甲,奪去武器。這些勇士奮戰至死,他們的衣甲武器應該放在他們的身邊入葬。我誓不放過這些侮辱勇士們屍體的人。」
統計結果很快出來了,雖然從擊斃的烏恆士卒那找回了部分衣甲兵器,但仍有30餘名士卒的衣甲兵器被掠去。不能讓這些士卒死後還受到侮辱,不能讓我們先進的衣甲武器被異族虜去。
我命令把陣亡的韓國農夫登記入冊,他們在城危之時奮起助戰,與我們出雲城有恩,要去韓國接回這些勇士的家人,與倖存的韓國農夫同時給與城民待遇。同時命令,150名輜重士兵留下修繕城池,管亥劉凱,各帶100士卒整軍待命。
我衝着士兵發表了戰前宣言:「兩年前,我們越過大海,跋山涉水的來到此地,建立我們自己的家園。
今天,我們受到盜匪的襲擊,這些戰士壯烈犧牲於此,他們至死保衛了我們的家園,這片土地將因他們而神聖。我們的後代要牢記他們而流出的鮮血。
但是,他們死後,屍骨卻受到了侮辱,強盜們扒光了他們的衣甲,我們能容許這些戰士赤裸裸的入葬嗎?」
「不能」,士卒們憤怒了,他們同伴的遭遇使他們感同身受。
「對於這些強盜我們該怎麼辦?」我再次問。
「追殺到底」,士兵們發出吼聲。
「好,追殺到底,我們要讓強盜知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將士們揮舞着刀槍,怒不可遏。
「我宣布,將所有輜重放在灤陽城,炳元,你帶100士卒只穿輕甲,每人帶三壺箭,快速奔襲,不管是否遇到敵軍,10里則止。我帶人在後緩步前進,待追上你們後,由劉凱帶100士卒快速奔襲,也是10里則止。如此,你們倆人反覆滾動攻擊,必不可讓敵人歇息。上天入地,我們也不放過他們。」我發出號令,管亥高聲應諾帶隊先行。
我們的滾動追擊,對烏恆士卒簡直是一場惡夢。
遼西地廣人稀,他們這千餘人的部族就是一股毀城滅國的力量,本想劫掠一番後回到棲息地,沒想到先是遇到灤陽城的頑強抵抗,而後被援軍擊潰,隨後又被我們追擊。每當他們停歇下來,我們的輕騎就呼嘯而至,所有來不及上馬的士兵都被砍翻在地。所有營帳都被挑翻。即使高舉雙手投降的烏恆兵也被斬殺。
有時,烏恆士兵也會發現,追兵們並不繼續追擊,反而下馬休整,順帶吃光他們煮好的飯菜;但有時,他們會不停歇的追擊(沒到我規定的十里而止的路程),直到將所有視線內烏恆士兵斬殺殆盡。
剛開始,還有烏恆士兵想組織起來抵抗,但他們低估了騎兵整隊衝擊的威力。鋼鐵的洪流把他們最後的抵抗意識衝散。最後,所有的烏恆兵腦海中只有一個「跑」字,即使在睡夢中有士兵喊一句「敵襲」的夢話,馬上,大部分士兵就會翻身上馬,狼狽逃竄。
當恐懼在烏恆士兵心中占據主要地位時,潰敗已不可避免,三三兩兩的烏恆士兵試圖脫離大隊,而單獨行動,隨後又被跟進的部隊斬殺,而連夜無休無止的逃竄已使他們精疲力盡,不時會有昏睡的士兵從馬上掉下,幸運者沒被馬蹄踩傷,就直接在大路上睡去,直到追擊的士兵在夢中砍去他們的頭顱。就這樣,追追逃逃,他們僅剩不足50人,逃入了草原中的一個部落,尋求庇護。
當我們全隊抵達這個部落時,我們已經追擊了200餘里,兩日三夜。
此時,太陽剛剛在地平線上升起,晨曦中泛着初春的青草芳香,草原上薄霧剛剛散去。
而就在這美麗早晨,部落人已布滿在柵欄邊,刀槍出鞘,弓弩齊張的與我們對峙。
「這會是一個殺戮的早晨麼?」我暗暗問自己。
「傳令,大部隊就地休整,叫信使前往部落求見首領,我要求和他們會面。」
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多日追擊,已使我們的士卒疲憊到極點,必須抓緊時間休整再戰,此時,與對方首領談談,消磨一下時間也是好事一件。
「報,部族首領回答,可以讓我們到營寨中會晤。」信使回報。
開玩笑,以我250疲兵,不知深淺的進入對方營寨,豈不是找罪受。
「你去回報,希望部族首領出寨會晤」。我再次派遣信使入營。「還有,你不妨走慢點,在營中多轉轉,四處看一下防禦設施,再求見部族首領。記住,要拖時間。」
信使再次入營,不久就被逐出。
回報:「部族首領說,草原上的鷹高高飛翔,從來不落在沒水的土地,勇敢的戰士自遠方而來,為什麼不願進我們低矮的氈房」。
這麼強硬,「告訴首領,有一夥強盜乘我放馬時,襲擊了我的氈房,我一路追擊而來,只要他們交出強盜,他們將獲得我的友誼。」
信使又回來轉達首領的話:「草原的狼,偶爾竄入羊群,只要把他們趕走就行了。如今狼已跑到遠方,客人何不進來坐坐。」
幾次三番讓我進去,肯定不安好心,我低聲吩咐管亥,叫士兵起來活動身體,準備戰鬥。
望着柵欄前林立的部族戰士,我突然想到了三國九遊戲中的一種打法——奔射。
我立即吩咐劉凱:「待會我吩咐你進攻,你不可直接攻擊對方營寨,只需在對方寨前一箭之地騎馬奔跑,從寨頭跑到寨尾,邊跑邊射箭,到寨尾後撥馬繞回寨頭,再次奔馬射箭,這種打法叫『奔射』,我們的弓射的遠,你只需如此反覆奔射,敵方就拿你沒辦法。」
管亥聽到這種打法很感興趣,立即要求帶隊攻擊。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炳元,為將者謹慎雖無大錯,但過于謹慎就要錯過戰機,你當初帶人追到此寨,若是立即攻擊。以你的勇力,我相信寨中不會有一合之將,只要斬殺對方大將,此寨不戰自潰。但你謹慎止步,雖無大錯,卻讓對方有了準備。以我們250疲兵攻擊對方嚴陣以待的營寨,風險太大。我不讓你出擊,就是想萬一陷入絕境,看看是否還能依仗你的勇力」。
管亥大慚,瓮聲說:「主公,亥知錯矣,若事有不測,亥當奮力保主公回城。」
我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對信使說:「對那首領說,若再不放出強盜來,我就自己到寨中尋找。」
信使旋即轉回,帶來了首領的答覆:「憑你,來吧」。
「好,你要戰,我便戰。劉凱,攻擊。」我揮鞭虛空一擊,發出了攻擊令。
劉凱立即帶100士卒奔向寨門,離寨一箭遠開始了奔射,天空中頓時充滿了咻咻的箭聲,第一輪箭射罷,寨門邊倒下六七個人。這只是試射,為以後的射擊測距。立刻,射中的士兵報出了射距:「標尺7,射角4」,第二輪士兵又奔了回來,這次射擊造成30多人被拖了下去。在此期間,對方也竭力放箭,但箭離我們士卒20步遠就無力的落下。
「好,我看你有多少人跟我耗」。我舉起望遠鏡,觀察着對方營寨。心裡卻不時泛起疑惑。
三輪奔射後,對方寨牆倒下一大片人,他們甚至都來不及搬走屍體。這時,我從望遠鏡中發現,有幾人拿着我們生產的鐵弓匆匆奔向寨牆,這是從我們灤陽守卒身上扒下的,我一陣怒火上來,怪不得他們不願交出那些強盜,原來讓這幾件上好的兵器給收買了。
我大吼道:「炳元,你帶100人繞到寨西,用火箭發動奔射,儘量向寨中帳篷上射,要把他們都燒光。」
管亥立即出馬,帶人向寨西跑去,我再次舉起瞭望遠鏡,向寨西觀察。劉凱的士卒箭射的越來越准了,一撥箭射去,倒下的人數增加到40多人,噢,命中率,40%,還不錯。
正在這時,後方警戒的士卒發出一長兩短的哨聲,後方地襲?我立即出了一身冷汗,舉起望遠鏡向後方看去,一股塵土高高上揚,這股敵人來自西方,幽州方向,是劫掠歸來的強盜?
原來我在拖時間,敵人也在拖時間等待這股援軍。
「鎮定,鎮定」,我心中默念着,脊背上不時陣陣發冷。
「大不了我全軍撤走,草原上人常說,望山跑死馬,在這個平原上,我比他們看得遠,這股援軍在望遠鏡中還看不到打的旗幟,應該離我們還有至少一個小時路程,一個小時,足夠我們攻擊多次了,叫管亥上前替換劉凱攻擊20分鐘,然後再下來當預備隊,由劉凱攻入對方寨中,剩下的時間,足夠我們逃了。」
主意打定,我立即命令到:「吹軍號,召劉凱回軍,叫管亥上前用火箭射擊。20次奔射為限,20次後立即回軍。」
劉凱回到我身邊後,立即注意到了西方的敵軍。
我遞過望遠鏡,對他說:「注意觀察,看清敵方旗號後立即通知我。」隨即把注意力轉向管亥。
部族中手持鐵弓的戰士,已射了幾輪箭,我們這種鐵弓,對箭只要求很高,弓中有一個滑槽,專門固定箭只,穩定箭的射向,不符合滑槽大小的箭只都無法準確射出,但部族選出的人顯然射箭水準很高,幾輪箭後,居然用這弓射出了準確的一箭,箭如閃電般飛向管亥。
「當」,管亥用臂盾擋飛了這隻箭,被激怒的管亥立即撥馬沖向寨門,此前,我責怪他謹慎顯然讓他一肚子委屈,這時的他,就像一隻暴虎一樣揮舞着虎牙沖向了射他的人,伴隨着一聲大喝,一排柵欄被挑向空中,隨即,他衝進了寨內。
「吹衝鋒號,命令管亥部從攻擊」,我立即下命令,這時管亥部從顯然不知所措,他們都停下了射擊。
「看來這些人還是需要訓練,」我搖頭嘆息着。
再看管亥,他揮舞着虎牙,拍馬追逐着持鐵弓的人,部族士兵顯然沒想到管亥如此勇猛,來不及放下弓,四散逃遁着,胡亂用弓抵擋着管亥的兵刃,管亥或挑、或刺、或用馬撞擊,一一追殺着持鐵弓者,手下無一合之敵。
旋即,管亥部眾沖了上去,用虎牙上的獠刺拉倒柵欄,砍殺着柵欄前的敵兵。
我立即對劉凱說:「你帶人上去,衝進營寨,殺光所有抵抗的人,我吹號把管亥叫下來。」
劉凱立即疑惑的對我說:「炳元叔叔激戰正酣,此時把他叫下來,恐怕它回不高興。」
「無妨,你只管去便是。」我說。
管亥下來後,很不悅地說:「我正想讓主公見我的勇猛,主公為何把我換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對他說:「今日我已見你勇矣,但是,我軍百里追擊,兵士勞累,若久戰之下,必然力鈍。此刻後方敵勢未明,我們需要保持體力,便於再戰。劉凱已歇息一陣,調他上去攻擊,待後方軍隊到達,我就要看看你的勇力。」管亥大悅。
後方警戒的士兵傳來消息,「來軍打着『公孫』的徽旗」。
幽州方向怎麼會來一隻「公孫」的軍隊?我疑惑的舉起望遠鏡,果然,打的是「公孫」的旗號。
「來者不是敵軍」,我說,士卒們明顯鬆了一口氣。看情形來者有10000士卒,明顯不是我們能抗衡的,聽到不是敵軍,這表示我們不用逃了。
「炳元,你帶所部去寨東頭立腳,監視部族,勿要讓敵方再次逃遁。若有逃遁,你可自行追擊」。我立即命令到。
「劉洪,帶20人前往劉凱處助戰,傳令下去,把所有扎眼的東西收起來,不要讓公孫家的軍隊看見。炳元,你也一樣。」
「主公,何為扎眼東西」,管亥問。
笨蛋,「望遠鏡、鐵弓、騎兵面甲,尤其是望遠鏡」。我對劉洪和管亥說。
劉洪走後,我繼續觀察着來軍,公孫家的軍隊應該來自遼東,幽州何來公孫家軍隊?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名字——公孫瓚。
史料記載,光和中,張純叛亂,公孫瓚遷任幽州長吏,主管幽州軍事,瓚將所領,追討張純等有功,遷升騎都尉。其後,遼西屬國烏恆貪至王率部眾向公孫瓚投降。公孫瓚得以遷升中郎將,封都亭侯,進而屯兵屬國,與胡人丘力居相互攻擊五六年。
看來,來得很可能是公孫瓚的部隊,想到這,我立即拍馬迎上去:「來的可是公孫伯珪,我是劉備劉玄德」。
騎陣兩邊分開,一將從陣中騎馬跑出,銅盔銅甲,三十餘歲,正是公孫瓚,他沖我大樂,道:「玄德,你竟在此處,我找你多日了。」
找我多日,為何?我心中疑惑,正想問他別後情況,沒想到他大手一揮,搶先開了口:「玄德,你不是在幽州遊學嗎,可為什麼我四處尋訪,卻找不到,幽州才學之士都說未曾見過你,此次張純亂起,我以為你已經殤於軍中,心中大恨,天幸在此見你。」停了下,他有疑惑的問:「只是玄德你為何在此處?前方拼鬥的士卒是何人兵士?」
感受到公孫瓚對我的兄弟之情,可我卻不得不向他隱瞞我在遼西的所作所為,這讓我頗有點無奈,我嘆息一聲。
對公孫瓚說:「伯珪,記得我去年曾向你說過,召集流民屯田的事嗎?這些士兵都是我從屯田流民中選出的。近日,我屯田的城寨遭盜匪襲擊,當日我卻不在寨中,回寨後發現,城寨盡毀,屯田居民均遭屠戮。我大恨,一路追蹤盜匪於此,可恨寨中的人不願交出盜匪,我只好揮軍攻入寨中,為我屯民報仇。」
公孫瓚立刻說:「玄德是仁德之人,當初我投身軍旅,邀玄德同往,玄德卻稱,吾不忍殺人父子,而求功名。今日一見,仁人也有火啊」。
我大慚,不記得自己何時說過這話,看來,是那個壯志未酬躺在泰山中的青年所說,想到自己所作所為,與仁德之人相差甚遠,不禁一陣難受。
公孫瓚隨即揮手,示意他的軍隊上前助戰。正在此時,一匹馬從煙火中沖了出來,一身黑色的鐵甲,馬頭上累累掛着首級,臉也被煙火熏的黝黑,整個人就仿佛是地獄中衝出的惡鬼,公孫瓚怪叫一聲,從馬上摘下兵刃就要上前拚斗。
我連忙制止住,「無妨,此人是我義子劉凱」。
劉凱來到我們馬前,翻身下馬稟報:「父親,30盜匪全部授首,部族長老5人已被逮到,如何處理請父親示下。」
「來,先見過你公孫伯父,公孫伯父是你父好友,待你父如兄弟。你先替父親謝謝公孫伯父」。
我拉過劉凱,讓他向公孫瓚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