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14章

赤虎

  「你在何處遇見公孫伯圭,公孫大人為何將500士卒交與你?」劉虞問。

  「學生在廬江太守盧植門下就學時,曾於公孫大人同窗,去年學生遊學至遼東,看中原流民孤苦無依,曾得公孫度大人許可,收集流民屯墾度日。此前,張純亂起,鮮卑流寇騷擾四方,打破屯民營寨,學生當日不在寨中,歸來後,發現鮮卑屠戮我屯民,心中憤憤不平,故而率輕騎追擊,意圖奪回鮮卑流寇所虜去的屯民,在無終一帶路遇伯圭,大勝鮮卑後奪回虜民。伯圭兄送我500士卒,一路保護我回到屯營。」我對劉虞持弟子之禮,恭敬的答道。

  「當日追擊烏恆,玄德領多少人馬?」劉虞驚奇的問。

  「200士卒」。我回答。他叫我玄德了,這說明我已經得到他的尊重。

  「領200士卒就敢追擊千里,玄德之膽,天下無雙。」劉虞讚嘆道,王越也在不停的點頭。

  「學生當日只想為屯民報仇,沒想到其他,今日回想當初行為,也不禁一身冷汗。」我故作謙虛的說。

  「你是涿郡涿縣人士,舉孝廉了嗎?」劉虞問。

  「尚未舉孝廉」我回答。

  「涿郡無人,竟然埋沒大才,我想舉你為孝廉,若得孝廉,便任你為從事,你可願意?」劉虞欣喜的對我說。

  當然願意,我立即感謝劉虞,劉虞轉身對王越說:「恭喜你得此佳徒,不知你打算何日上京?」

  上京,我會讓他上京,我立即拉着他的衣襟,做出企求狀。

  王越猶豫了一下,說:「我打算留此一段時間,以便教導此子,待明年冬雪融化,再求上京。」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十一節

幽州收穫

  所有的工作都交待完畢,劉虞才把眼睛轉向王越手持的寶刀。

  「這就是那把值十城的寶刀?」

  王越立即會意的把刀獻上,劉虞細細的把玩着刀,那古怪的獅頭造型,長久的留住了他的目光,這個獅頭上沒鑲嵌任何寶石,因為我認為,一把鑲嵌了寶石的武器,會讓他的主人在拼鬥時因為心疼寶石而分心,所以我禁止工匠們在武器上鑲嵌任何珠寶。

  不過鄭渾為了顯示他的技藝,在馬刀的護手上使用了多種金屬,用不同顏色的金屬,構成了一個獅頭造型,紅色的毛髮,黃色的身體,黑色的眼珠,銀色的利爪,經過衝壓機的衝壓顯得渾然一體。

  劉虞用手撫摸着獅頭造型,在撫摸過程中,他快速的用指甲在獅頭上刻劃了一下,已確認獅頭金屬的材質,過後,又仔細端詳他刻劃的地方。

  王越看到這個舉動時,臉都綠了。

  我卻偷偷的笑了。這刀把雖然都是用軟性金屬所製成的,但為了在拼鬥中保持它的堅硬度,鄭渾對它進行了21級衝壓,每一級衝壓,都使它體型縮小一點,也使金屬更加緊密、堅固。

  用現在的話說,這叫納米技術。劉虞怎麼可能用指甲在上面劃出痕跡。

  「果然值十城」,劉虞發出讚嘆聲。

  「只是不知這刀把是如何製成,似乎也都是五金所成,但我卻沒見過如此多的古怪金屬。」

  聽到劉虞如此一說,王越臉上立即樂開了花。劉虞是宗室顯貴,這麼一說,就等於認可了此刀的價值,後面見到此刀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眼光也不差,也只能是同聲附和。

  此後,王越日夜不離此刀,甚至出門在外,如果沒帶刀的話,也擔心有人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偷盜此刀。後來的日子,他整夜抱着刀睡,誰也勸服不了他。

  當然,我嚴厲叮囑了鄭渾,禁止他說出真相。

  到靈帝去世,洛陽大亂時,這把刀和王越一起失蹤。我常常懷疑,王越真抱着此刀到了大食王國,或許他真用此刀換取了十個城池。當然,也許他因此送命。這讓我常常汗顏,慚愧,內疚。此後,我不想再對人欺騙。而最後,我居然因為老說真話,產生了一句諺語——劉備之言。孩童無知,如果想讓人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就說:我說的是劉備之言。

  再次汗顏,慚愧,內疚……

  當晚,在公孫家安頓好侍從後,我連夜拜訪了韓當、程普,希望阻止他們南下,不過兩人決心已定,怎麼拉攏,也不成功,從他們兩個的目光看,他們只把我當作,在今後一個可能會有什麼職務的小官,對我說的話充滿了譏笑的神情,似乎認為,我說的話,不太值得相信。

  我哄騙,誘惑,許諾,懇求都無效,他們決心已定,堅持南下。無數次,我心中轉着綁架他們的念頭,但最終,沒有下手。這主要是我和管亥不好直接出面,此次來幽州,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隨身帶了10名侍從,靠他們的力量,對付龐大家族勢力,對付孔武有力的韓當、程普,恐怕吃不了他們,反而會崩壞我的牙。

  思之再三,我決定放棄,好在,我過去玩三國遊戲時,對這兩員將,並不是十分喜愛,就由他們去吧。

  「義公、德謀」我親切的稱呼着這兩個人的表字。

  「此刻幽州有難,兵鋒所指,居民流散,更難以讓人忍受的是,異族虜我同胞,作為奴隸,搶我婦女當作婢妾,百姓哀號,四野震動,我本想好男兒,當橫刀立馬,逐走異族,為我大漢。不過,人各有志,兩位既然不願隨我從軍,我也不勉強。就此告辭。」

  當我說這番話時,程普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倒是韓當臉上似乎有不忍之情。我稍微等待了一下,看他們沒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怏怏的告辭了。

  第二天,在他們動身之時,順便來回拜我,我仍然沒有從失敗中恢復過來,就在廳堂前的院落中,草草接見了他們。

  程普遠遠向我行一禮說:「昨夜小子無禮,竟然不知閣下曾率200士卒,追擊上千烏恆士卒。閣下之勇,我程德謀佩服,若大人今後有了安身之地,用得着在下時,我們兄弟必來相隨」。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閃過一絲殺機。原來這兩位竟有謀反之意,他們可能對東漢政府,已失望透頂,也和張純一樣,認為這天該換一換了,所以打算借遷移族人之際,四處尋找能人投靠。而我無名無分,在此依公孫瓚而居,不是他們認為的能人,所以才會讓我在今後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再找他們兄弟倆。當然,如果當時他們還沒找着投靠的人的話,我也是一個選擇。

  我目光轉動,望着他們兩個,心中正想着用什麼方法下手。

  程普已向我拱手:「我們兄弟就此告辭」。

  告辭,急急忙忙要走,莫非發現了我的意思,程德謀有這麼聰明嗎?

  我先試試看:「且慢」,我喊道。

  程普立即一驚,握緊了拳頭。好傢夥,果然發現了我的殺機。

  我立刻放慢了語氣,柔和的說:「近日一別不知何日相見,我看兩位赤手空拳,決定送給你們一件好兵器,兩位一路南下,兵荒馬亂的,沒有好兵器如何防身。我只希望,你們有朝一日,用我給你們的兵器,保護百姓,保護朝廷。」我特地加重了語氣說出「朝廷」這兩個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歷史上,吳國稱帝,這兩個是大力倡導者,希望他們不要和我做對。

  侍從們拿出10來件兵器讓他們挑,這些都是鄭渾的弟子所製作,我準備拿來送給公孫瓚,雖然它們比不上鄭渾所造的精美,可是比當時很多兵器強。

  兵器一來,程普立刻搶了一把矛,握在手中,然後放鬆全身肌肉,長出一口氣,似乎放心了很多。抬頭一看,我正盯着他,看到他這些動作,沖他微微一笑。

  立刻,他全身的肌肉又繃緊了。抬頭看他選的矛,倒真是把好矛,矛頭兩側是兩個向下彎曲的獠牙,似乎是我們士兵所持的「虎牙」雙面版,「鐵脊長矛」,我心中掠過這樣的字眼,正是一把鐵脊長矛。

  再看韓當,他正選了一對雙鐵鞭,這個鐵鞭用彈性很好的鋼製成,全長1米2左右,雖然不能像軟劍一樣彎曲後圍到腰上,但在揮動時,也會有很大彎曲度,想用一般方法擋格它的人,會吃盡苦頭的。

  「如此,兩位一路走好」,我想憑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態,絕對不會說出多麼動聽的感謝話,為了消除他們的顧慮,我立刻把他們送出府門。

  據說,他們出門之後,連夜趕路,直到出了幽州,才放緩腳步,從此後,對我的心思之靈動,大加佩服。

  剩下的日子,應該說很乏味,我一邊等待朝廷對我的孝廉身份的認可,一邊在王越的帶領下學習馬上和步下戰鬥技巧,王越時常讚嘆,我是個學武的天才,很多東西,他一說我就明白。

  我心中暗想:開玩笑,我難道白活了幾千年,現代運動學已經開始研究肌肉動力,重心學說、生理機制等等,作為一個軍事愛好者,我多少了解一點內容。用現代科學解釋肌肉運動,我怎麼不會明白他說的道理。

  據說日本的柔術開始走向沒落時,姿三四郎用牛頓力學解釋了柔術,認為柔術的本質,就是利用對方的移動改變對方的重心,使對方摔倒,並因此總結出一套方法。從此之後,日本的柔術被稱作柔道,由一種身體技「術」,上升到「道」的境界。

  柔道也成了一種科學。

  而此後,中國的武術卻逐漸成為了「舞」術,不僅沒有繼續在「術」的基礎上深入發展,而且有時甚至成為街頭痞子的工具。

  這當然是因為文人以舞刀弄棒為恥,武人文化水平低,無法對武術進行科學解釋,而文人則喜歡在文字層面上,神話武學——一拳打死一頭牛,為啥打死不知道。一腳踢走一座山,說了自己都不信。我痛感於此,在學武之初,就喜歡用運動學,理解武學,這也就是我和高山等人雖然學武的時間不長,但成效不錯的原因。而這一切不過是基於一個簡單真理:科學一定會戰勝蒙昧。

  人體細胞都是一個個帶有電荷的個體,由於各自導電方向是無序的,所以相互抵消放電效果。我私下裡認為,所謂內功,不過是把所有的細胞導電方向整合起來,讓它們向同一方向放電,打擊對手就是電擊對方,而另一方面刺激自己的肌肉,讓肌肉運動更迅速,更有力。這也就是為什麼被內功擊打過的人,描述他們當時的感覺,與被電擊的感覺相同。我認為,那就是一種電擊的現象。用這種理論來解釋內功,那內功運行的路線,就是一種調整體細胞導電方向的方法。所謂走火入魔不過是在調整細胞導電過程中,對自己的肌肉放電,導致肌肉痙攣。

  我以這樣的態度學習內功,功力的進展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這讓王越很鬱悶。本來中國老師教徒弟總是喜歡留一手,但我不停的與他探討武學理論,招式技巧,用力方式,又使他總想知道,我對他所有的武藝的評價和看法,我相信,他也在教授的過程中,也學到了一些東西,要不然他不會這樣欲罷不能。

  在學武的空閒中,我順便拜訪了田疇田子泰,崔琰崔季珪,這兩人的招攬,倒沒費我多少功夫,我只是把「桃花源記」稍加改變,說給他們聽,他們立即表示,願意見識一下這樣的城市,在他們發誓對此保密後,我偷偷的把他們運到了出雲城。

  恰好,在他們到達出雲城時,高山運來了一批青州流民,這裡居然有三個大賢人,管寧管幼安、邴原邴根矩還有王烈王彥方,其中管寧邴原與華歆同稱為東漢一龍,龍頭為華歆、龍腹為邴原、龍尾為管寧,其中歷史上有名的成語,劃地絕交就出自管寧之手。

  據說華歆與管寧當日正在屋裡讀書,街上有達官貴人經過,乘着華麗的車馬,敲鑼打鼓的,很熱鬧。管寧還是和沒聽見一樣,繼續認真讀他的書。華歆卻坐不住了,跑到門口觀看,對這達官的威儀,艷羨不已。車馬過去之後,華歆回到屋裡,管寧卻拿了一把刀子,將兩人同坐的蓆子從中間割開。

  說:「你呀,不配再做我的朋友啦!」

  後世的所謂割袍斷義,劃地絕交,大約就是從這裡來的。

  據說,自張純亂起,盜匪橫行,人的生命財產都不能保障,管寧、邴原敏感的察覺到大亂將至,中原一帶沒法再待下去了。於是管寧、邴原還有王烈幾個人相約,去比較安全的遼東去避難。

  當時遼東地理位置偏僻,戰亂沒有波及,是一個理想的避難地。由於張純,騷擾青州冀州幽州,陸路往遼東的行程不安全,所以就乘坐高山的船,希望到遼西後,再從陸路轉進到遼東,結果在碼頭上被高堂隆認出,於是一方面留住他們,一方面快馬飛報我。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十二節

大賢來投

  接到這一消息後,我立即把王越扔在公孫府上,自己飛馳到了出雲城。這幾個大才,我可要留住,那個王烈也是個不凡的人物,他曾在曹操府上任過丞相掾,也就是現在的國務秘書,這樣的人,綁也要綁在出雲城。

  拜見管寧後,得知他們上岸後,只是待在高堂隆府中,還沒有四處看看,我立即邀請他們與崔琰等人一同上街看看,我希望用此地居民的安居樂業,來打動他們。

  走在街頭,來往的人不時向我們行禮,軍人則右手握拳,立正後以右拳捶擊胸膛;百姓則行鞠躬禮。不久前,我們改革了禮節,廢除了下跪禮,宣布,除了天父和皇帝之外,不得向任何人下跪。此後若干年,又廢除了向皇帝下跪的禮節,軍人只行軍禮,百姓行鞠躬禮。

  我微笑着一一回禮,這一古怪的禮節,讓管寧與崔琰等人很奇怪。於是我向他們解釋了這個禮節。

  「聖人周遊列國,曾感嘆周禮盡在魯矣,戰國時代,各國周禮儘是,致使綱常淪喪,玄德又想盡費漢禮嗎?」管寧不悅的說。

  在他的大名前,崔琰等人只有點頭附和的份。

  「不知堯舜時代,百姓都行何禮?聖人也曾讚嘆過堯舜盛世,不知堯舜之禮,可也要百姓動輒跪拜。據言堯舜時代,百姓安樂祥和,不知道有官吏存在。堯舜以當官為苦,所以三讓其位。自周以後,可有讓位之官宦,為什麼會這樣呢?官宦受百姓供奉,食百姓血肉,卻以殘民為樂,動輒要百姓跪拜行禮,高高在上卻不知為百姓謀福。我廢卻諸禮,就是要官吏明白,官吏所食,出自百姓鋤下,官吏所穿衣物,由百姓雙手織成,官吏所住房屋,由百姓一磚一瓦建成,百姓是官吏衣食父母,官吏受上命所遣為之管理百姓,若不為百姓謀福,則上對不起我們皇帝,下對不起百姓的盼望。如此官吏,怎能讓他活在世上。」我立即反駁,接受平等觀念多年,我還說不出平等的好處,那我也白活了。

  管寧沉默良久,沒有說話。崔琰等人看管寧的臉色,也不好開口。

  邴原此事接過話頭:「若是民不知尊卑上下,豈不天下大亂。」

  哎,這時代的人太難溝通了,老是想着,把老百姓壓在下面,怎麼都跟我們那時代的貪官想法一樣,好在我早有準備。

  「走,今日元老院正要公布《特權法案》,以確定百姓上下尊卑,我們正好去看看。」於是我帶頭領他們幾個向元老院走去。

  這個《特權法案》規定:自即日起,凡第一次隨我們來到遼西建城的人,都享有公民身份,其中為出雲城做出傑出貢獻的工匠,學子,造船匠都獲得封爵,這一爵位可以世襲,第一批來到出雲城的流民,也自動獲得公民待遇,包括韓國農夫。

  新來到的流民,可以從官府借到磚瓦蓋房,分配100畝土地耕種,糧食種子也可從官府賒到,若有壯男參加軍隊,則房屋種子不用向官府歸還,如無壯男參軍,則需每年向官府服勞役3個月,3年後房屋、種子歸自己。

  至於耕種的土地,若有壯男參軍,則5年兵役服滿後,100畝土地產權歸自己,退役男丁自動享有公民待遇。如無男丁服役,則必須在五年內,每年每畝上繳100公斤稻穀或相當於100公斤稻穀的錢糧,五年後,每年每畝上交數目減半,10年後,不再上繳穀物,土地產權歸自己,所產的糧食如自己食用,不用上繳任何稅收,如出售,則需為出售部分,上繳稅收,每20公斤需繳納1公斤的稅收。

  法案還規定:新到流民沒有被選舉權,要按每50戶為一單位進行軍事化管理,這50戶居民要選出一名具有公民身份的管理者,稱戶長。這名管理者不具備收稅權利,稅收按地域有專門的收稅所管理,他只有傳達、執行上級命令,組織服勞役的居民向上級機構報到,協調居民關係的權利。每250戶選舉出一名里長,每5個裡1250戶居民為一行政單位,設鄉長,等等。

  這些官吏每5年選舉一次,有公民權的居民都可參選。

  至於貴族,制定了爵位順位繼承法,規定爵位可以按從長子到次子,女兒,從直系親屬到旁系親屬,按繼承順序,繼承爵位,一個爵位只能有一人繼承,繼承人還必須通過官府舉行的科舉考試,否則沒有繼承權。

  小貴族沒有屬地,但可享受政府津貼。

  大貴族擁有屬地,但不得向屬地居民徵稅,徵稅權屬於國家,不過大貴族擁有屬地的行政權,司法權,可以任命屬地的高級行政官員,高級司法官員。

  當然,屬地居民對這些官員有罷免權,在屬地議政院80%議員同意的情況下,可以罷免這些官員。同時,大貴族可以直接進入元老院任職,貴族私宅中所產農作物不能免稅。連續一年不納稅的貴族取消貴族稱號。貴族准許佩戴特殊徽記,並作為家族徽記繼承,元老院必須登記入冊,以便管理。級別低的貴族和平民、公民見到級別高的貴族必須行禮,讓路。

  這樣一來,貴族雖然實惠不大,但榮譽很大。這也滿足了管寧的尊卑理論。

  站在布告前,管寧沉思良久,向我長掬一禮:「玄德大才,吾不如也,但有所命,唯爾是聽」。

  管寧此言一出,邴原王烈崔琰田疇立刻弓身行禮:「但有所命,唯爾是聽」。

  好,我心裡樂開了花。有管寧在此,世人豈敢再小看我,才子佳人豈不蜂擁而至。

  我立即回一禮:「豈敢受管兄大禮,管兄高才,我們新發明了一種印刷術,還有一種新的書寫方法——鋼筆,想要整理古籍,教化萬民。昔日,孔夫子在魯國設館教徒,百姓得以獲得知識,從此知識不再是王侯將相所專有。我想請管兄主持整理典籍,刻錄圖書,設館授徒,行聖人故事。這是千古流芳的大事,非管兄不能勝任。希望管兄不要推辭。」

  聽到我這麼一說,邴原王烈崔琰田疇立即躍躍欲試,這種流芳千古的好事誰不願干,不過我之所以要求管寧作此事也是有考慮的。

  歷史上,管寧避難在遼東,居住的屯落,只有一口水井,每天打水的人很多,男女錯雜,還常常為了爭水而吵罵鬥毆。管寧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自己買了許多水桶,每天早早地把水打好放着,自己躲開,大家來了都有現成的水,就爭吵不起來了。等人們知道這個雷鋒式的賢者是管寧時,都為自己以前的行徑感到羞愧,主動地講起秩序來,爭水的問題便徹底解決。

  還有一件事。當時流民們在遼東開墾田地,種糧為生。管寧也開了一塊地種着。有一回,鄰居的牛跑到管寧的地里啃莊稼,管寧把牛牽到樹蔭下,弄了些草料清水供牛吃喝,照料得比牛主還要好。牛主人聽說以後,羞愧得好像犯了大罪似的,以後就把牛看好了,不讓亂跑。此後當地的人感念管寧的賢德,服從他的教化,形成了良好的社會風氣,大家和睦共處,安居樂業。

  管寧這些舉動說明,他無愧於道德大家的身份,中國從來也不缺道德大家,就如中國從來也不缺漢奸一樣。這種道德對於治理國家來說是好事,以仕紳的道德示範作用,為社會範式奠基與加固,使國家更加團結穩定、使各民族能和諧相處。

  但對於亂世,對於今後的中華民族,我們僅有美德是不夠的。

  日本靠甲午戰爭的中國,賠款發展了國力,轉而來凌辱中國。二戰之後,中國卻不要日本的戰敗賠款,這讓日本更看不起中國,既然凌辱了,又不用付出代價,沒有成本,小日本當然以凌辱為快樂之本,至於虜掠的勞工,也可以合法不賠償,誰叫你放棄了戰爭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