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17章
赤虎
一件是銷售給蘇雙貨物的問題,另一件是要求出雲城迅速2000武裝鐵甲騎兵,組織3000民壯的事。此次回到城中,我發現由於出雲城很富足,所以迅速的武裝了3000鐵甲軍,每個鐵甲軍士配三匹馬,3000韓國民壯也組織起來,進行了簡單的軍事訓練。800輛大車即將完工,其中300輛車上裝備了三弓床弩,弩臂上帶三個滑槽,可以同時射出三隻箭的大型弩弓,軍用物資也準備就緒。
我想,是時候救援公孫瓚了。
留下管亥通領隊伍,以整軍備戰,我帶着劉洪前往幽州。可憐,真實的劉備在三國中身邊不缺猛將,而我身邊可以算得上是猛將的就管亥一人。
此時,劉宙正隨着蘇雙張世平輾轉各地,他的任務是沿途繪製地圖,描畫地形,為我們今後在三國的戰鬥做準備。
而陳永正在薊縣蓋飯館,我準備在此設立一個情報機關,王志來往韓國做買賣,劉凱正在公孫瓚身邊戰鬥。猛將兄,你們都到哪裡去了?
人心苦不足,既得隆又望蜀。想想我來三國沒多久,身邊有了管寧等一批文人輔佐,應該知足了,可我總是不停的制定計劃,不停的向前趕。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來到公孫府,向王越問安後,我來到公孫續的房間,詢問我走後可有人來報訊,可有公孫瓚的消息,公孫續在我最近連續的啟發下,也開始有點擔心。
「父親此去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哪?」他開始問。
「沒關係,我這就前往州牧府,詢問一下可又訊息。」我安慰他。
走出公孫府,我站在大街上發了半天呆,該怎麼向劉虞開口,實在是個難題,慢慢的,我一步步走向劉虞府,腦袋裡緊張的思索着如何開口。
現在,劉虞正在安撫異族,每天接見無數的異族頭領,許諾、誘惑、讓步。在朝廷看來,只要幽州安定,則一切可以商量。
真的可以商量嗎?我知道,在幾十年後,休生養息完畢的異族,將大舉撲向中原,以漢族青壯為奴,以婦女為婢,以中原大地作為他們的牧馬場,中原籠罩在一片膻腥之氣下,至少200年。200年啊,漢代,一個人的生命長不過60年,這是一個爺為奴、子為奴、孫為奴、再為奴的時代。對待他們,中庸之道真的是可行嗎?
想起歷史上,大英帝國把印度次大陸、美洲、非洲踩在腳下,沒見到有何懲罰,反而因此強大,西班牙消滅了整個瑪雅文化,不見的因此崩潰。張伯倫對希特勒綏靖政策反而招來恥辱。和柔政策真的很好嗎?我懷疑。我們漢民族嫁出了一個個女兒,去和親,也不見的因此減少了異族的凌辱。
縱觀整個中華歷史,自漢以後,不過是一次次被異族征服的歷史,漢以後是南北朝的異族入侵,打走了異族建立了隋唐兩朝,安史異族之亂又使唐朝衰落,其後是五代十國的大混亂,剛出現個北宋有統一的徵兆,接着又是南宋和遼、金、西夏的對峙,最後宋朝又被蒙古征服,建立元朝,好不容易擺脫了異族的統治建立了明朝,又被另一個異族征服建立了清朝。
每次被征服時,我們的科技水平,政府體制都比遊牧的征服者先進,可為什麼一次次我們被征服。我絕不相信,異族代表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那我就只能在指導思想上找毛病。我們的思想上生了病,而且病得不輕,一個老是不想着去征服、去奴役、去掠奪,只想守城的民族,一旦別人的力量大過你,等待你的命運只有毀滅和被征服。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十六節
痛失愛子
劉虞一見我,立刻高興的拉着我的手,「玄德,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了,來快來見見莫護鮮卑的頭領——莫護耶。我與莫護頭領已經達成協議,莫護鮮卑部族約一萬人將在右北平郡建立屬國,牧馬為生。莫護頭領幾次說想見見你。來,我與你們介紹」。
莫護鮮卑,不就是我奪得出雲馬的莫護鮮卑部族麼?我說呢,這麼一個在後世赫赫有名的鮮卑部族,怎麼可能只有那麼一點人。看來我們殲滅的很可能是來探路的先鋒部隊。
我不動聲色的向莫護耶行禮。
望着我,莫護耶血紅的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我立刻明白了,在那次屠滅小股莫護部族的戰鬥中,一定有人逃了出去。或許是劉凱在追擊戰中,上了鮮卑分兵逃散的當,被大股攜帶出雲馬的敵軍吸引了注意,讓幾個報信的敵軍逃了出去。
咦,右北平,這麼靠近我們出雲城,他想幹什麼?
我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的說:「我剛才向你行禮,你好像還沒有向我還禮?為什麼?」
莫護耶憤怒的說:「我絕不向我部族的仇人還禮,你把從我們奪取的神馬還給我,否則,我們部族一萬名勇士,將與你不死不休。」
這麼容易被激怒,真是好人一個,我繼續撩撥他:「你說什麼神馬?神馬是你叫得嗎,那些是我的戰利品。為什麼我要還你?」
莫護耶吼叫道:「不行,按你們的規矩,和談後,要歸還從我們這俘獲的東西,你必須還我神馬?」
噢,我們還有這規矩,我怎麼不知道,看着劉虞着急的想插嘴。我立即又跟上一句:「你在張純作亂時,虜獲了很多漢族婦孺,和談以後,你是否打算歸還我們這些婦孺?」
「不行,我們沒有交出戰利品的規矩,但你們卻有這個規矩。所以你必須交出我的神馬,否則,我們將從你的屍體上拿走神馬?」莫護耶跳着腳喊。
豈有此理,這人怎麼和阿拉法特一樣,只想着要求別人付出和談努力,自己卻什麼都不承諾。
我怒火上涌,迅速拔刀,大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變成屍體?」
我大步向前,揮刀準備砍人。
劉虞卻迅速插身到我們兩個之間:「玄德,你倆人爭吵,所為何事」。
我心中大狠,我犯了大錯,我不應該先說話再進攻,應該先一刀砍過去再說。威脅的話一出口,威脅力就減輕了一半。說這麼多廢話,耽誤了時間,我已經錯過了當庭擊殺他的機會。
我轉身向劉虞解釋,「昔日我屯民曾遭異族襲擊……」
莫護耶立即打斷我的話:「沒有,我部族只是在放牧。」
是的,當時他們是在放牧,可是,遊牧民族劫掠成性,我就想說他襲擊了我們,他能把我怎樣。
我沒理他繼續說:「我們屯民奮起反抗,追擊百里,全殲了襲擊者,繳獲了幾匹好馬……」
「五匹神馬」莫護耶再次打斷我的話。
我心裡一格登。立即接着說:「我們準備把這些馬作為答謝公孫世家的禮物……」
說到這,我故意頓了頓。
果然,莫護耶再次搶話說:「沒有,你沒把馬送出去,馬在你的城中,已經產下了小馬駒。」
明白了,我不再猶豫,一口氣把話說完:「但屯營遭受了連續不斷的襲擊,我們一直沒有沒有機會動身。這幾匹馬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已答應了送人,他想要回這幾匹馬,先還我屯民的性命來。」
劉虞沉思了一下,對莫護耶說:「頭領先回驛館,等我們商議好了,再給頭領回話。」
莫護耶一路憤憤不平的嘟囔着,叫罵着,咆哮着,大步帶着侍從走出了議事廳。
劉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點沒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皺着眉,對我說:「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說:「屯民都已安置妥當,近日臨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來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諒。」
我心想,你有沒安排我具體工作,我走不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訴我一聲。」劉虞和緩的說。
「一定記住使君大人的話」我長鞠一禮。
接着又說:「大人,我在屯營所聽來往的牧民說,有一隻部隊被包圍在遼西屬國管子城,我懷疑這是公孫伯圭的隊伍。大人,伯圭軍隊一去多日,毫無音訊,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隊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訊?」
劉虞心頭似乎一驚,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從几案上拿起兩條竹簡,遞給我說:「被圍的部隊確實是公孫伯圭所部,已有人送來消息,這是送來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心頭一驚,這消息怎麼瞞的這麼嚴,低頭一看,竹簡上斑斑血跡,兩條竹簡上都是相同的內容:「我軍被困管子城,速援。」落款是公孫瓚。
我抬起頭,又問:「派來送信的人呢?我想詢問一下伯圭的情形。」
劉虞輕描淡寫地說:「送信的前後共有兩撥人,但當時我們正在同異族和談,所以不方便回復伯圭。為防消息泄漏,異族知道後滿天開價,以至於影響了與異族的談判,我已經把他們都殺了。」
殺了?我一下呆住了,這還是個忠厚長者麼,幾條自己人的性命,就這樣沒了。我楞楞的看着劉虞,無語。
劉虞看我不說話,就開口說:「那兩人只是一個小校而已,我們事後必多多安撫其親屬,玄德不必過於仁厚。至於公孫兄,等談判結束。我們可以要求烏恆退兵,那時,公孫之圍自然解開。」
我看着劉虞的臉,怎麼看都找不出一絲殘忍來,可怎麼他就這樣視人命如草芥。或許,在他看來,兩個低下的人能為他的事業做出犧牲,他能感興趣殺他們,實在是他們的榮幸,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想當初我看三國歷史時,總是想不通,公孫瓚在前線浴血奮戰,怎麼就無法平定張純叛亂。劉虞一到幽州,只採用安撫的政策,就讓各異族安定下來,這怎麼可能?而據史書記載,劉虞是個忠厚長者,可公孫瓚為什麼到後來非要要殺了他。我本以為是兩者爭權奪利造成的相互仇視,我本想借明年開春回家之際,避開他倆的爭鬥。
現在看來,真實的情況是,公孫瓚當時已將異族打怕了,此時劉虞到了幽州,輕易摘取了勝利果實,用胡羅卜安撫了異族。前線將士百戰餘生的成果,就這麼成就了這個宗室子弟的名聲。而宗室子弟現代的叫法為「太子黨」,或稱為「領導的孩子」。
黑暗,如同資本主義一樣暗無天日的黑暗。
歷史就是這樣淹沒在假話和勝利者的微笑之中……
我忽然又想到,能在千軍萬馬中單身殺出重圍,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將。這兩個人是誰?我心中湧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急忙問:「求救者都是誰,可有名姓?」
劉虞答道:「兩個小校而已,誰記得他們的名姓。似乎有一人稱為劉凱,此人傷我幾十士卒,我深恨之。」
劉凱——劉虞,你天打雷劈、你千刀萬剮、你……
我用盡全力握住刀柄,艱難的壓下自己想殺人的衝動。
劉凱,可憐啊,我的義子,千軍萬馬要不了你的性命,領導卻要你做了雷鋒。你來奉獻,他索取。
可你奉獻的是生命啊,生命對於每個人只有一次,生命是上天的賜予,凡人怎麼有權利剝奪你的生命。況且,你的生命屬於我所有,你千里求救為什麼不先找我呢?
我恨這世界,我恨這門第意識,我恨這視人命如草芥的制度,我恨這隻要求別人奉獻而自己索取的顯貴,我恨這對外軟弱,對內兇殘的官吏。
渾渾噩噩中,我不知道其後劉虞又對我說了什麼;茫茫然然中,我不知道對劉虞打招呼沒有,就走出了州牧府;痴痴呆呆中,我站在街頭不知該向何處而去。
我失去了一名親人,雖然只是我的義子,可我卻感到仿佛我的身體一部分已被拿去,我疼。
身邊的郡吏不停地在我耳邊說着什麼,可我卻只看到他的嘴在一張一和。
我晃了晃腦袋,漸漸的,耳邊飄入他的話:「玄德大人,州牧大人命你務必把馬交還給莫護部族,遼東公孫度大人那裡,劉大人自會去解說。」
我再次晃了晃腦袋,惡狠狠的說:「請回復劉大人,若是莫護部族已不存在了,我的馬匹向誰交付?」
說完此話,我快馬加鞭的趕到公孫府,來不及向公孫續解說,立即拉上他,帶上此前公孫瓚交給我的500士卒出城。
漢代,地方官員對自己舉薦的孝廉都有生殺大權,我此次惹惱了劉虞,如果這個忠厚長者發火,把我扣在城中,那我不是瓮中之鱉了麼。
站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我飛快的盤算了一下,對公孫續說:「續兒,你父已經被圍在遼西管子城,州牧已獲兩次報訊,但州牧正在與異族和談,故此壓下求救報告。我既已獲知此事,其能讓你父獨在難中,所以我決定前去救援你父親。」
公孫續大驚,隨即看了看我的士卒,稱:「叔父此去只帶500士卒,恐怕少了點,我城中還有3000甲士,都交於叔父帶上,如何?」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放心,我屯營所在還有5000甲士,此次前往救援,2000甲士就足夠了。你這三千甲士還有一個用處,我要你回城,立即聯絡你父親的好友,設法阻止州牧的一切行動。同時,你給我監視莫護部族的行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將他們捕殺。記住,要一個不留,能辦到嗎?」
公孫續立即一拍胸脯:「叔父放心,城中將士皆出我父之手,我聯絡城中諸將,如有私自出門不告者,立斬。」
我沉吟一下說:「只怕城門四守並不都聽你的話?」
公孫續臉紅脖子粗地說:「叔父別看我年小,我也在軍中待過。諸位將領我都認識。」
我微笑着說:「你在軍中待過,怕是到軍中玩耍吧」。
公孫續臉更紅了,我接着說:「東門城守普裕,在我初來的時候,曾想接管這500公孫士卒,其心可疑。你聯絡四門守時,可先把他空下,等其餘三門守籠絡住後,立即斬殺普裕為你立威。同時,一定要安排自己的家將接管東門,東門朝向我們屯營方向,千萬要把它奪在手上。」
公孫續點頭稱是,我考慮了一下,又叮囑到:「若是王越師父寂寞,你可安排人陪伴,千萬不可使他出府。」
公孫續立即意會道:「我將選送多名歌女,日夜陪在王師周圍,必不使他得知外面的事,如有人找他,就說他隨叔父去了。」
我一摸他的頭:「小小年紀,花花腸子不少。回城去吧,劉虞是個無膽之人,必不會與你為難。你越快動手越安全」。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十七節
收拾劉渾
坐在出雲城的大廳中,我心中默念着一個名字:劉渾。
莫護耶在盛怒之中,透露出很多內容,出雲城防備森嚴,即使是外面衛城的人,進入出雲城也不容易,能夠知道五匹出雲馬在城中,並且知道出雲馬已下了小馬駒,而且有能力將這一消息,傳遞給莫護鮮卑的人,只有劉渾。
劉渾,這么小年紀,就這麼心機深沉,真讓我感到恐懼,這他媽的還是人嗎?如果不是我,他早已成為了奴隸,或者屍骨無存了。我救了他,把他當作我的義子來撫養,剛過上幾天好日子,他就想出賣我。
劉渾啊劉渾,你真讓我難受,剛失去了一名義子,我不想這麼快再失去一位,可你這樣做,讓我如何不開殺戒。本以為你會在城中等我,可你居然偷偷跑回部族。
看來,你還是沉不住氣,其實只要你待在城中,向我道個歉,我反而不方便下手。你這樣做,不是把刀把遞到我手中嗎?一萬異族徘徊在外,你則在我的心臟地帶,讓我如何忍下這口氣,不把你滅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管亥劉洪身着戎裝,與高堂隆、鄭渾、管寧、高山等人走了進來。
管亥深鞠一禮說:「主公,2000鐵甲騎卒,1000鐵甲步卒,2000民壯,500輛大車都已準備就,就等主公令下了。」
我點點頭,問高堂隆,「出雲馬的馬夫可已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