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4章
赤虎
于禁聽了我這一大串準備了很久的新詞,大驚之下問我:「何謂奇正、緩疾、虛實、進退、利害、動靜、剛柔、有無之道。」
我回答:「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三軍之眾,可使畢受敵而無敗者,奇正是也。以正合,以奇勝。具體地說,正面迎敵為正,機動配合為奇;明為正,暗為奇;靜為正,動為奇;進為正,退為奇;先出為正,後出為奇……—般的、常規的、普通的戰略、戰術為正,特殊的、變化的、罕見的戰略、戰術為奇。」
于禁大驚,因為我話中引用的有老子的道德經,有孫子兵法,還有一些他從沒聽到過的理論,那是後世人對孫子兵法的研究結果。于禁立即轉換面孔恭敬的向我請教其它方面,如緩疾、虛實、進退、利害、動靜、剛柔、有無的道理。我只是笑而不答,因為我只準備了這一點東西,再說,豈不露出馬腳。
于禁轉而與我具體探討奇正之道。我早有準備。要求于禁虛擬的立一營寨,他守我攻。
歷史上于禁以善守知名,白馬之戰中,正是他帥一支孤軍頂住了袁紹猛將顏良的攻擊,直到開春後曹操援軍的到來。而像他這樣謹小慎微的名將最後竟成為曹操五大名將之一,並使曹營都知道一個道理:守城必有於文則。這使我不能不佩服曹操的用人之道。
好吧,既然你善守,我就在你最擅長的方面打垮你的信心。
于禁在書几上擺了一個書簡,這便代表他立的營寨。
「寨旁有水嗎?」我問。
「有水」,于禁昂然答道。
「我堵住水流,等河中水滿,放水淹你的營寨。」
「無水」于禁改口說。
「兵無水3日則潰,我四面包圍你,不讓你取水。3日後我叫人去營寨割你的脖子。」
「無水,我掘井。」于禁臉紅脖子粗地說。
「我等你掘出水來」我微笑着說。是個地方都能掘出水來,你以為你是神仙。
「有山嗎?」我接着問。
「或者有山」于禁猶豫的答。
「我將在山上立寨,當你來攻我時,我自山上向下攻擊,如山石崩塌,你如何抵擋。」
「我就在山上立寨」于禁已經氣極了。
「山上無水,我四面圍之,困也把你困死。」
如此往來,于禁20次守,均被我攻破。氣極了的于禁要求於我攻守互換。
「汝立寨,旁無水、無山」于禁大喝道。
「我以鐵騎徘徊你的寨外,不時向你營內射箭,讓騎兵用套杆套住你寨牆的柵欄,拉倒牆後以步兵攻擊進入你寨中。」我微笑着對于禁說:「你若在我不希望你立寨的地方立寨,我就不停的襲擾你?你若能夠立寨,必定是在我為你選好的地方,我想讓你立寨的地方。那時,你為魚肉我為刀,不是任我宰割。」
「汝立寨,旁無水、無山,吾先攻之」于禁惡狠狠的說。
「我在營寨中遍挖陷阱,陷阱中遍布尖樁。你來攻我,我讓出營寨就是,你敢進寨嗎?」
隨後,于禁照我攻擊的方法攻擊我立的寨子約20次,均被我一一破解。這時,于禁已徹底成為智障人士,他不停的嘟囔:「攻不可攻,守不可守,該當如何?」
不過,我來的目的還沒達到,我認為,如果讓人經歷一次大痛,他也許只記住這一次教訓,但如果他大痛之後大樂,然後再次大痛,估計他今生都不敢嘗試惹我。我立馬有轉移話題:「試問何謂軍旅?」
這又是于禁所長,他立刻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我不時的就于禁所講提問管亥,卻不對他講的加以評論。這使他立刻洋洋得意,最後直接對管亥講了起來,同時不停的拿眼撇我。
得此功夫,我慢慢的打量于禁的書房,這裡擺滿了竹簡與兵器,其中有一枝戈正和劉備與群盜在山中相鬥時持的兵器一樣,我拿起着枝戈細細相看,奧,是了,這不是戈,這叫戟。在這個戈的橫枝上還有一個突出的槍頭,東漢時代在戈的基礎上發展出了這種兵器,由於它可以突刺可以橫砍,目前是最流行的兵器。據說是呂布首先把戈的橫枝變化成月牙狀,並把這種兵器稱為「方天畫戟」的,由於它比一般的戟多出了鈎、掛功能,呂布因此橫行天下。
我在玩三國遊戲時多次納悶,方天畫戟這個東東怎麼在呂布手中那麼厲害,它只是一個後來被淘汰的兵器,由於它頭上多出了一個月牙,所以重心極端向前,造成整個兵器極不好控制。同樣由於它的月牙,造成一旦把兵器刺入人體就很難拔出,呂布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那?想起這個三國飛將的風采,我不禁痴了。
于禁此時慢慢的踱道我的身邊,看着我如此出神地望着這戟便說:「此戟為豫州鄭渾所制,選用金、銅、鐵歷時3年煅制而出,鋒利異常,名之為『破甲』」,我隨口問:「鄭渾是什麼人?」于禁馬上瞪大眼睛,好像很驚訝我的無知。這能怪我嗎,中國歷史上工匠地位極低,即便他是當時再有名,如果他沒做過官,那麼史書就不會記載他,我怎麼會知道鄭渾是誰?
不過,在于禁看來,這大概是由於我太窮,無法交往到鄭渾而已,那時代武人家中如果沒有鄭渾所制的兵器,那要麼是太窮,要麼身份低微。我們身上穿得都是從強盜身上扒下的衣物,如果不是我身邊還帶着管亥這樣異常雄壯的家丁,顯得多少有點身份的話,我估計,于禁要立刻趕我們出去了。
「公豈不知鄭渾,此乃當時之匠師,雖然年級尚輕,但其所制的兵器為武人夢寐以求,世人都說日後他可成為大匠師。此戟乃吾多方求告,方由鄭渾售於在下,你老師沒告訴你鄭渾的名字嗎?」于禁很驚訝。
「盧師只教我文事,武事我師從於一個山中老人,山中無日月,我不知鄭渾之名」于禁眼立刻亮了起來,山中老朽,武藝高能高到哪去,他上下打量我相對單薄的身材:「我自幼熟習武藝,山中老人之名我不得而知,不如我們比上一場,我可以領教兄台的武藝。」
聞聽此話,管亥立刻露出了不忍目睹的目光,在泰山山谷中,他目睹了我兇猛的打法,再看這個剛剛教導過他的于禁,就象看到一具屍體在上竄下跳一樣。
「我學藝未完便從師命下山,我老師的武藝我學的不到十分之一,不如這樣」,我故作謙虛的說:「我這家丁雖傷勢未愈,但勉強可以和你一比。」
于禁把目光轉向管亥。出門時我為了讓別人認不出他,把他的臉包得像豬頭一樣。連于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勝之不武的念頭。「此人也藝出山中老人?」「不是」,我答道。
看着管亥的目光,于禁認為,這是我身邊的家丁不忍看我出醜的目光。他立即堅持要與我比試,甚至開出了用布包住戟頭,比試中會對我手下留情的條件。看着自信心再度膨脹的于禁,我答應了。看來我今天不打的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從管亥手中接過刀,綁紮好。看來漢代的兵器五花八門,于禁半天都沒對我得刀產生一點好奇,也許在他看來,硬木為鞘的它只不過是石山中老人粗鄙的木杖而已。可憐我本打算拿它來炫耀一下,現在只好到于禁頭上去發揮作用了。
我站在那裡,兩腳不丁不八,一手持刀拄地,讓它看起來更像拐杖。慢慢的放鬆全身肌肉。現代運動學理論認為,有些人打鬥之前全身肌肉緊張,反而是他無法發揮肌肉的力量,只有打鬥前全身放鬆,一旦出力,就必須運用腿部、腰部、腹部、臂部、頸部等全身肌肉的力量,才能做到出招如閃電、招招要人命。這或許就是古代常說的天人合一吧。我比于禁多了兩千年的歷史,要連他都治不了,我還怎麼混。
刀隨着我前沖的勢子,化為迅雷急電,刮過兩人間丈許的空間,向持戟刺來于禁劈去,刀風破空的急嘯聲,牽引了所有人的感覺,到刀戟相交時,于禁隨着響音踉蹌退後。
我豈能讓他這樣就退出戰鬥,隨着刀勢前沖,我眨幾下眼的工夫下向于禁連劈九刀,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鑽無比,像一道道的激電閃劈而來,在刺耳的刀風呼嘹中,刀戟不住交觸,于禁給殺得只有招架之力,不住後退。這一刻在于禁眼中,我仿佛變成充滿了懾人力量的天神,如猛虎下山般向他撲去,刀頭更是雨點般落在他頭上、臉上,肩上。
而就在這一刻,我大徹大悟。我終於明白了用刀的道理,刀走青,說的是刀勢主攻,以攻代守。只要攻的別人手足無措,攻的別人處處應招,攻的別人無暇他想而無法攻我,我就立於不敗之地。那一刻,我刀如精電瀲芒,畫破虛空,但卻予人一種輕靈飄逸的奇異感覺,又如雷霆萬鈞,似若雨暴風狂。那一刻,我恨不得向前親于禁兩口。
于禁最後的記憶是管亥那充滿譏笑的臉,那張臉湊在他的臉旁,讓他徹底的暈眩。
多年後曹操大軍與我對峙,以強凌弱使曹營諸將都很興奮,獨有于禁面如土色,曹操問曾與我探討軍事的于禁:「公對呂布時未見如此恐懼,為何對劉備如此慌亂?」
于禁答道:「呂布,當世之狼也,狼奔千里,其攻也速,其襲也急,然而狼四處流浪,他不會有好地方安歇,也不會有地方讓他吃飽。劉備,當世之熊也,熊踞其地,虎矣避其三舍。」于禁隨即講起了我與他攻守營寨的演練,當知道我曾說過只會讓對手在我希望的地方安營紮寨後,曹營諸將均面如土色。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二節
開創賭業
第二天,我們動身的時候,于禁在家人的攙扶下來為我們送行。
看着他腫脹的臉,我心有不忍:「昨日無禮,動手不知輕重,望文則大人大量予以海涵。看見文則這般模樣,我心中實在不忍。」
于禁回答:「玄德大才,吾不如矣,恨不能多聚幾日與弟暢談,盼弟早日遊學歸來,我們再相聚。」頓了頓,他拉過一匹馬,說:「我看兄弟要遠行,只是騎的馬駑劣,特送弟駿馬一匹,望弟笑納。」
我騎的都是拉車的馬和搶來了的盜賊馬,這年代馬都是軍用物資,有錢都買不到,有這樣武學世家訓練出的好馬,當然卻之不恭了。
我再三稱謝,于禁又示意僕從遞給我一個布包:「昨日見吾弟觀此戟不止,我今日就將此物送與吾弟」。僕從打開布包,原來是那枝鄭渾打造的戟。
「此戟乃名家所制,價值千金,鋒利異常,弟持此戟,以弟之武藝十來個盜賊當不能近身。望弟持它行萬里,無恙歸來。」
名家、萬金,看來于禁真把我當成了雖有大才但家世平淡,孤窮無依的劉備了。
也難怪,我們日日與盜賊相處,穿的都是下人穿的衣物,說的都是盜賊用的語言,行的都是最低下人才行的禮節,當然不會有人高看你一眼了。
望着于禁那憐憫的眼光,我突然明白了。這年頭隨着土地兼併愈演愈烈,高門大閥的門第意識也越來越嚴重。不是世家教育出的人,連說話、走路、行禮的方式都標着等級的烙印。我雖然有着漢室宗親的名頭,但一看就是沒落子弟,這讓于禁感到了憐憫。
好吧,我們既來到這世界,想在這下亂世中對世人有所裨益,想能夠有機會重鑄我大漢,延續我漢民族的輝煌,就徹徹底底的融入這個社會吧。
看來,我們下一步必須找到一個儒人來教導我們這個世界的禮儀,讓我們能用這個社會的規則說話。不過,現在我先要教育于禁。
我抽出刀來,一刀劈在戟的橫枝上,刀起枝斷。老子不出刀,你真以為老子拿的是拐杖。將刀緩緩的插入硬木鞘中,鋥亮的刀身上淺淺的菊形磨花一個一個在于禁眼前滑入鞘內,我相信,那一刻他終身難忘。低頭撿起砍下的戟枝,我說:「感君美意,無以回報,君持此戟枝,他日相會,我必憑此滿足你一個要求」。
于禁瞪大眼睛看着刀滑入鞘中:「弟之兵器竟鋒利如此,我今日方知弟昨日手下留情」。
走出鉅平縣(泰安)不遠,周毅感慨道:「我們本想改變這世界,看來改變一個于禁都這麼難,我真為我們的將來擔心。」
我也深有感觸,這時代人與人之間的等級鴻溝是如此之大,難怪歷史上劉備奔波一生,卻只能偏安一域。因為這時代掌握知識的都是高門大閥的子弟,他們只會與同樣身世的人來往,而劉備只是個在名儒盧植身邊學習了兩年的貧家子弟。兩年,按我們那個時代的標準,他只是個小學二年級生。這就決定了劉備身邊人才的缺乏,雖空有諸葛之智,奈何蜀中無大將,廖化為先鋒。
一想到這個以仁義著稱的人,現在卻壯志未酬靜靜的躺在山谷中,或許已進入虎狼之腹,我不禁悲從心來。緩一緩,我對周毅說:
「其實,要改變這一切也很簡單,你剛才看到了吧,即使是名匠鄭渾作制的兵器也經不起這一刀。如果你的鋼廠早點建成,只要練出的鋼有這把刀一半好,我們就能在這個時代無敵,我們就可在這時代用鐵與火宣布我們的主張。
要知道歷史總是勝利者寫的,勝利者總是喜歡把勝利的原因僅歸結為代表着人民群眾的利益,卻把勝利中的科技和鋼鐵的力量抹煞。
據我所知,戰國時秦國之所以滅了六國,是因為鐵戰勝了青銅,軍隊標準化戰身了六國軍隊的無序。在當時,六國大多數人都認為鐵是『惡金』,會帶了厄運。只有秦軍大面積使用標準化的鐵製兵器,所以秦朝統一天下,是因為『惡』金大量使用,給六國帶來了厄運,與秦始皇是否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無關。
漢初衛青跨大漠追擊遊牧民,並大勝之,主要是由於漢初發明了單邊馬蹬,這使漢朝訓練一個騎兵的時間大大縮短,並使漢騎兵解放出兩手便於戰鬥。所以衛青、霍去病才能輕騎追逐匈奴上千里。
而我們此後的唐朝,之所以縱橫西域,所向無敵,這是因為刀戰勝了劍,唐以前騎兵都是用雙面開刃的劍作為主要兵器,騎兵馬上衝刺時,只能用砍削的手法對敵,而直鋒的劍在馬上衝刺時,不便砍殺,即使用刺的手法,也是容易短折,只有略微彎曲,有一定弧度的刀,才便於騎兵在馬上一掠而過,殺敵制勝。
所以,以我們兩千年先進的知識,我們完全可以在裝備上戰勝敵人,再配以先進的作戰方式,我們也能在這時代所向無敵。
還有,打仗打的就是錢,我們可以生產出先進的產品,把敵人的錢都賺光,看他怎麼備戰。
想想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只有2萬噸鋼的年產量,我就一肚子氣,4萬萬人用2萬噸鋼,就是兩萬人用一噸鋼,平攤到一人才有50克鋼,不要說刀,連每人新添一把小攮子都不夠。小日本當然會侵略中。
再想想看,即使是我們來的時代,平常人家中連擁有一把上好菜刀都是奢侈,這怎不更讓我火大。
如果我們能練出好鋼鐵,我們就能推動漢民族的發展。
如果我們成功,就有能力讓中華民族的更強大。」
說完這些話,我轉身叮囑:「周毅啊,你任重道遠。完成了這一切,你將是漢族的功臣,萬古將流傳你的名字。」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意」,周毅說。
周毅頓了頓又說:「不過我還需要你辦到一件事,我需要這個時代的工匠數名,以便了解現在的工藝水平,當然工匠越多越好。你剛才好像提到了一個名字叫鄭渾,我需要他的幫助。我想,只有用這時代最頂尖的人才,才能創造出超越這時代的技術。你只要把他找來,剩下的工作由我完成。」
「不過,你做好思想準備」。周毅口氣一轉,說:「這個鄭渾可不簡單,我模模糊糊的記得這個人,他好像是歷史上惟一一個以工匠身份被記入史冊的人,這樣的人往來皆權貴,你可要籌劃好。」
「好吧,我們前去濟南府,那裡是大縣,我們在那招聘工匠,順便打聽鄭渾」,我揮揮手,我們向濟南進發。
一路上,我們繼續招聘童子,招聘上來的15歲的小童不多,只有90名。而12歲以及9歲童,在到達濟南時已增加到了320名。我們把泰安招聘來的6名15歲童子任命為他們的首領。
這六名童子我本想用「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順序,給他們命名,考慮到「天」與「地」實在值得我們敬畏,我就從玄黃開始把他們分別叫做劉玄、劉黃、劉宇、劉宙、劉洪、劉荒,其中劉玄、劉黃、劉宇、分別帶10名15歲的童子跟了周毅、高山、尹東,幫他們管理100名12歲、9歲小孩,其餘的60名15歲小孩與20名12歲小孩跟了我。
在路上,我們想出種種辦法訓練及教育這些童子。于禁曾談過這時代的治兵之法,十人人為一什,十什為一部、十部為一曲、十曲為一旅、十旅為一軍。但我卻不十分贊同于禁的話,按現代管理學理論,一個人最多管理七個人,一個人要把他的命令傳達到十個人,這十個人在傳達到他們下面的100人,令多則亂。
我給小孩們分了組,但我並沒完全按照于禁的說法,我按照五五制給他們編隊,每五人人為一伍,五伍為一部、五部為一曲、五曲為一旅、五旅為一師、五師為一軍。
于禁是把後勤兵與作戰部隊混編在一起,而我要把後勤兵單獨分開按五比一的比例配置後勤部隊,同時在後勤部隊中劃分責任區,各組專門負責各作戰部隊的後勤。同時我也規定,萬一出現某個後勤組太忙,而其餘組太閒的情況,由後勤管理部門統一調配。這樣統一中有專責,專責中有統一,就可以做到忙而不亂。
在分派各組時,我專門要管亥,陳永、王志也參與其中,分派組後讓他們分別統領其中一部,其中管亥統領我所領導的部曲,這一部我都挑的是粗壯性的人才,我要教給他們軍事知識,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護衛力量。
在這一工作中,管亥親身體驗了組織起來如臂使指的好處,因為他現在統領的就是一支細微化的軍隊,小處見大,我相信今後他統軍再不會出現茫無頭緒的現象。
不知是我們的隊伍中有了管亥這樣猛男的原因,還是由於濟南治理的好,我們一路平安的向濟南進發。想到這時代的主要戰爭工具是馬匹,所以一路上我瘋狂的訓練自己的騎術,當然對我手下的童子我也不會放過。
在訓練中我記起西方中世紀的騎士刺槍比賽,我想這或許是一個好的訓練方法。兩個騎士持6米長的騎槍,高速相對而行,在相錯而過那電光火閃的一刻,雙方拿槍刺向對方,刺倒、刺中者勝。
在中國古代史上,不倡導競技體育,這一方面與中庸之道有關,另一方面也造成中國人懼怕競爭,遇事軟弱與退讓,我們要改變這一切,就要鑄造漢民族的競技精神。
每天,我們紮營都在小村鎮旁,這樣可以邀請一些村民、村姑到場觀看,刺激童子們的比賽意識。比賽以淘汰賽的方式進行,最後的勝利者我們獎勵五十銅子,披紅綬帶在鎮中巡遊。這種方式極大的刺激了童子們的勝利慾望,每天不用我們催,一有空閒他們便圍住幾匹馬輪流操練。
但我認為這種方式還不夠,要想使一種遊戲流行,還必須讓不能親身參加的人,也能獲得利益,人都有都有賭性,看一下香港的賭馬有多麼狂熱就知道了,那就讓他們賭吧。
我決定讓他們用猜勝的方式賭自己的薪水,自己的晚飯,自己的鞋子等等。我接受任何下注方式,賭勝的人甚至可以不勞動由賭輸的人代勞。
這立即使大家狂熱起來,這中間尹東帶領下的人出了大力,他們一邊負責登記賭注,一邊學習算術,就象小學生作應用題一樣,邊學習邊實踐,學業突飛猛進。於是,賭博中就出現了讓分,公布賠率等現代賭博方式。
不過,隨後發生的事件使我們改變了比賽方式,首先我們的護具不十分好,比賽中有了傷亡出現。其次,由於我們人數固定,比賽的勝利者漸漸固定在有限的幾個人上,比賽的結果變得不用猜都知道。
就在大家快失去興致時,我們把訓練刺槍騎士的方法拿來比賽,在高處吊一個鐵環,騎士持騎槍衝過,把槍刺入鐵環中勝,刺入最多者勝,就賭猜騎士能刺入幾槍,由於風力、馬速、地勢的關係,勝利變得不可預期,這再次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我不禁想,今後如果我有一片領地,我將首先在領地中開創這項運動,不花我一分錢,將領地內百姓戰鬥水品提高,而且這種提高還是自覺自愿的,沒準我還能從這種賭博事業中賺到錢。這種買賣我不做,實在對不起多年的從商經歷。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管亥在這中間表現出驚人的天賦,他騎馬學得很快,刺槍技術最為高超,畢竟是黃巾中數一數二的猛將,連程志遠之流也比不上。
不過陳永、王志表現出的後勤工作的天賦更讓我驚訝,他們雖然與管亥一樣不愛學習詩文,但對數字卻有着天生的敏感,我常常惡意的想,這或許是強盜的天性吧,對別人的東西總是計算的比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