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三國 - 第6章
赤虎
「你不是從師於盧植嗎?」孔義很驚訝。
「我文事從於盧植,武事從於山中老人。」我答。
「山中老人何名?」鄭渾很想知道這個傳奇老人。
「無名,先師曾言:山中無日月,名姓早忘卻。」
「山中無日月,名姓早忘卻,好詩啊好詩,恨不能見一下此山中奇人。」他們兩個嘆息道。
鄭渾把目光轉向了我手持的長刀:「這便是山中老人所賜的長刃?」
「正是」,我回答,順手遞上日本刀。鄭渾完全沉迷在其中,他撫摸着光滑的刀身,看着刀身上菊形的隱花,不時發出「奇怪,奇怪」的嘟囔聲。
「先師曾與我談及此刀製法,」看這鄭渾馬上亮起來的眼光。
我接着說:「不過,此物製備需要一種『煤石』來燒制,我聽說北地遼西有個地方產『煤石』,不過當地人不認識罷了。我正打算北上遼西看看這種石頭。」我對他發出了誘惑。
「晤,玄德自遼西歸來,一定讓我看看這種石頭。」鄭渾直起腰來回答。
歸來後讓他看看,看來這個熱心官場的人,不打算與我一起到現場去,好吧,執行B計劃,「我近日有空,正想與鄭兄研討一下制鐵之術」
「好,好,好」。鄭渾連聲說。
我又轉向孔相國說:「遼西公孫伯珪曾與我同師盧植,我想拜訪他後,由公孫兄幫我尋找『煤石』,但遼西苦寒之地,烏丸逞凶不得不防,我想在此地購買一些馬匹,雇些人手防盜。待我找到煤石制出兵器,必送相國幾把好劍作為答謝。」
孔義聞言大喜,這樣的刀劍一把可以賣上千金,聞聽有好幾把等着自己,立即就答應了我的要求。
在他看來,我手持的刀就是鐵證,說明我們很有可能制出這上好的兵器,這東西比鄭渾所制要質量高的多。而他所付出的也不多,怎不心花怒放。親切的與我攀談,至於鄭渾,已被他冷落到一旁,怏怏不快的鄭渾只好和我們約定明日相見,隨即告退了。
第二天天不亮,鄭渾就帶着一大幫徒弟來到我們的營地,那年頭自己有技術都秘而不宣,難得我們答應授藝他還不把全班人馬帶來。而我卻看着這一大幫徒弟直流口水,好買賣,買一個大的搭配無數個小的,發財了。
我和周毅昨晚已商定,給鄭渾灌輸現代的一些冶煉技術,但前提都是需要煤石,這搞得他心中痒痒,恨不能立刻就見到着煤石。
當然,為了加強他對我們的信心,我們高深莫測的提出了現代防鯊服的構思。這一工藝難度不大,只是編織繁瑣,中國古代從來沒有流水線式生產方式,主要是怕技藝外泄,結果就造成生產力水平低下。我們告訴鄭渾流水線式生產方式,一人只負責一小部分工作,即使泄露技術,也只會泄露一小部分秘密。但是個人負責的工作範圍小了,便於提高熟練程度,加快生產進度。鄭渾一試製下大喜,立即帶領徒弟投入到製作中。
在此間隙,我們秘密做着綁架鄭渾的籌備工作,我向來認為:周密的計劃,詳實的準備,是成功的法寶。我們公開採購了大量的馬匹,兵器,並聲稱要過黃河而大量購買船隻,對船隻進行改裝,靠孔相國的關係,採購工作很順利。
而最讓我們得意的是,聽說鄭渾也在我們這學藝,各個工匠坊也同時送來大量的學童要求與鄭渾同時學藝,他們不僅塞給我們大量的學徒費,而且還答應學藝未完,學徒不准出我們的營寨(我可不打算讓我們的敵人提前學去我們的先進工藝)。
看到他們這行為,我只有高興的份。這幾天夜裡,我都會從夢中笑醒。哈哈哈,我發出了周星星式招牌笑聲。買一隻大魚,奉送一堆雜魚,這生意做的,哈哈哈。
與此同時,我們採購童子的任務也圓滿完成,可以想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花多少錢。
既然錢省下了,我就加大了採購船隻的力度,同時按照周毅開給我的單子,大量採購了煉鋼所需的石墨(作煉鋼坩堝)、石英砂、雄黃等物。也有人奇怪,我們過黃河僱船就行了,為何要買船。對此,我只是笑着不答。
這期間我拜訪了高堂隆,我們相談甚歡,對於治國之法,他有着很深的感觸,我們彼此看法一致——隨着對黨人的迫害加重,外戚與宦官爭鬥不休,連續的自然災害加劇了民眾的苦難。伴隨着土地兼併越來越厲害,土地拋荒現象也越來越嚴重,民無食則亂,亂世,就要來了。
兩個月後,我們開始把我們的學生逐漸轉移到船上,採購工作已完成。周毅設計了三個鐵爐安置在船上。我們對鄭渾解釋說,由於人多不便管理,所以製作都應該放在船上,這樣,我們只要控制上下船的人員,就可以防止技藝外泄。
我一直憂慮我們改裝的船是否能經受大風浪,所以我們常常出港,試試船性,造船的工匠們也很配合,每次都聽令行事。他們也想知道,這種結合現代工藝造出的船隻性能如何。同時,我們也招收了許多船工子弟,讓他們學習新式流水線造船法。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口袋中的錢就像流水一樣逝去,我快破產了。
當鄭渾幾經試驗,終於做出了防鯊服時,我知道時間到了。周毅立刻拋給鄭渾一種刺槍的構想,我轉身拿着兩件鄭渾制的防鯊服去見孔相國。
孔義見到這種新式鎧甲大喜,馬上表示擔心我們此去遼西,一路上會有危險,送與我們200名士卒一路保護。我賺了,兩件鎧甲換了200名訓練有素的士兵,這買賣有的做。
事後,當我知道孔義把一件鎧甲自己收藏,一件賣了3千金時,我大恨,只後悔當時敲詐的太少,不過那個買了鎧甲傻子,沒高興多久,我們出產的鎧甲大批量的上市,質量明顯要比那個初級產品好,只售300兩。於是後世都把傻子叫做「凱子」,其典源出於此。
第二天,在200名士兵上船之後,我們起帆了。最近我們常常把船駛向江心,為的是讓大家習慣坐船,岸上的人毫無驚訝。
至於鄭渾,他正在研究我們新給他的刺槍方案,這種刺槍是我們結合漢代的戟設計的一種兵器,扁寬扁寬的刃部便於刺擊便於切割,刃部向下彎曲的小獠牙,既可以利用它擋擊,又可以用它鈎掛敵人,但是由於漢代冶煉技術不發達,這種扁寬的刃部設計不夠堅硬,易於斷折。如何處理刃部比例,就讓他反覆思量,所以他並不在意船的動向。
我們的學生都分配在各船,我拿着一架六分儀在領頭的船上,尹東在最後的一個船上,我們相互呼應者順江而下,直往黃河出海口而去。
目瞪口呆的碼頭工人看着我們的船帆消失在地平線上,左等右等不見我們像往常一樣回航,驚惶失措的報告了孔義。當孔義來到碼頭,日落西山,太陽最後一縷光線也消失在地平線上。
站在黑黝黝的碼頭上,孔義注視着我們消失的方向,良久不語。突然大聲說:「匠師鄭渾自願與劉備去遼西尋找煤石,昨日已知會本相,本相還派200名士卒沿路護送,你等眾人不要驚慌」。
就這樣,我們綁架了匠師鄭渾。
第二章
我的遊學
第四節
遼西立城
船入渤海,工匠們經過最初的驚愕終於明白,這次不是演習,我們真的要放舟渤海,直入遼西。我們分布在各船的兵士、弟子控制了船工,多次演習的結果也呈現出來,各船在旗號的指揮下,漸漸的把陸地拋得遠遠的。
我心裡快樂,真的很快樂。
夕陽漸漸的落下,一縷縷火燒雲層層疊疊堆砌在夕陽周圍,像在作出最後的努力挽留陽光,又像是在為太陽的謝幕演出最後的輝煌,朵朵都像是鑲着金邊一樣,邊緣發出柔和光亮,內部透出華麗的紅色。那是怎樣的火紅啊,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紅色都呈現在此,玫紅、桃紅、朱紅……只要你能想象出的紅色,這裡都有。所有的紅色集合在一起,卻顯出和諧之美,它們依照色度,層層變化,步步遞進,讓人震撼,讓人敬畏。
夕陽把海面也染的透出點點金光,又仿佛讓大海披上了一層金鱗,海面下,不時有一抹黝黑飛快的掠過,那是一隻調皮的大魚在和我們嬉戲。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極端潦倒和貧困中,臥軌自殺的詩人海子的詩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海子給每一個陌生人留下了他的祝福,而把自己交給了冰冷的鐵軌。
「願你在天堂獲得幸福」我默默的祝福海子,「塵世之美與你無關了,雖然在這世界上,我與你同樣的卑微,但我卻不甘心做一個平凡的人、做一個四處流浪的人、做一個壯志未酬的人。三國,我要以我的規則改造你。」
鄭渾也在此時從艙中走出,直接在船頭找到沉思的我,執著的說:「我考慮了很久,試驗了很多種金屬,都無法達到要求。不知用什麼金屬做成的槍頭,可借快馬衝刺的力量,接連刺穿三人而不折,你的要求是否太高了。」
我說:「你馬上就知道可用何種金屬製作,我們正在向遼西進發。」
「遼西?」鄭渾大喝道,立即撲到船邊。
他身邊,他的弟子不停的嘟囔:「我等多次稟報先生,先生都說正在思考問題,閉門不納。」
鄭渾在船邊看了看,出奇的是,他轉臉十分平靜的瞪着我,說:「既來之,則安之,每年必須與我黃金百兩,五年為期。」
不等我回答,轉身又要回到船艙中。
黃金百兩,你打劫啊!不過這麼好的風景,一人站在這太可惜了,我急忙拉住鄭渾,「來,與我同時欣賞海景。」
接下來的日子裡,鄭渾顯得很平靜,不時還走上船來與我攀談。
沿途,我們不斷的靠岸補充淡水,不久,鄭渾對我們手持的天象儀、六分儀產生了興趣,不停的問我這個東西的原理,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告訴他,這是利用太陽不同時間在天空中的角度,來確定我們所在的位置,茫茫大海中無參照物,只有太陽可以用來確定我們的位置。
鄭渾到真是天才,只擺弄了一會,迅速就仿造出了兩枝。真不愧是匠師啊。我這次綁架行動真是物有所值。
驚喜過度的我們,立即讓他再仿製幾個,當然,我也就答應了他每年百兩黃金的待遇。
不過,隨後問題又來了,他問我們六分儀上的刻度是怎麼會事,為什麼我們要定位在110多度經度,30多度緯度時。卻讓我們一是不知如何解釋,我們怎麼能說英國倫敦的格林威治天文台,是零度經線起始位置,那時哪有倫敦呢。
於是我們商量之下決定,將零度經線起始位置移到中國,反覆衡量之下,我們決定以青島為零度經線起始位置,或許上海是個不錯的選擇,有水路可以直接把內地的貨物,直接運到碼頭裝上海船,但考慮到上海最後可能落入孫權手中,而青島,離劉備在黃巾之亂後,曾任職的下密地界不遠,便於控制,所以零度經線起始位置就設在青島。以後我們可以在青島象山上設個天文台,這一切就有充足的理由解釋了。
我們叫來鄭渾,按照商量好的告訴他說:「此物是先師從大秦(羅馬)返回大漢時所發明的一種定位方法,主要用於海上定位,後來發現在陸上也可定位。至於為什麼這樣編方位,主要是先師把出發地定為零點,此後先師在青州一個叫青島的地方登岸。現在我們決定把這個定位儀改動一下,改為以青島為起點定位,因此需要我們把上面的刻度調換一下。每個刻度減去青島的經度就可以是新的六分儀了。至於緯度就以先師在海中見過的海心國為零度起點(這緯度當然是赤道了),以此紀念先師。」
鄭渾立即建議,「渾改制此儀器,既然已用你們先師見過的海心國為零緯度起點,以紀念你們先師,不如為了紀念我改裝六分儀,以渾的家鄉為零度經線起始位置,如何?」
暈倒。全亂套了,我沉吟半晌,做出讓步,「文公(鄭渾的表字),你如改裝這儀器,功在千秋,你想,在茫茫大海中,無物可以參照定位,如此物製成,大海就不再是毫無頭緒,我們可以憑此,航行到大海的另一端,看看大海的盡頭是什麼所在,這樣吧,如你製成此物,可以『鄭渾儀』命名這部新儀器,千秋萬代,人們都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如何?」
「如此,倒也可以。」鄭渾立即驚喜的答道。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周毅的了,他搞機械製造,學過製圖,把電腦上的地圖畫在一張大羊皮上,換算出新的緯度經度。好在中國歷來繪製地圖的方法都是大而化之,周毅拙劣得手藝還過得去。
走海路果然比陸路快,沒等周毅畫好地圖,我們到了幽州遼西郡灤河口,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光和三年六月末,我們一行31條船、600名童子、500名士卒、120名鐵工工匠及學徒、400名農夫、32名造船匠、4名畫匠及34名女子攜帶55匹馬、21頭牛登上了岸,這一天,是我們正式開始創業的一天。
這裡就是今天的唐山,秦皇島地界,這裡有儲藏量極高的煤礦,向北走,就接近三國時代防禦外敵的著名關峽——盧龍塞的地方,是現今的承德,那裡是中國數一數二的錳鐵礦、釩鐵礦、石英砂的產地。這裡豐富的資源將為我們打下亂世稱王的基礎。
登上岸後,我們立即根據電腦中GPS圖上所標示的經緯度,準確的找到了煤礦的地點。這是一個露天煤礦,當時GPS上標示出它的具體經緯度,是為了招商引資,只是,沒想到把我們這個三國時代的商人招來了。
不過,最新的時空理論認為,當時間之軸移動時,即使三維坐標的X、Y、Z軸坐標都不變,但我們已進入了另一個平行空間,它與正常空間完全平行,互無交集。所以,我想我們的舉動並不影響我們未來的時空。
挖出煤來,我們第一件事是建了一個大磚窯,利用煤炭大批量的燒磚,冬天快要到了,我們必須儘快蓋好房子。否則,我們挨不過寒冷的冬天。我們動員了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甚至連我們的小學童也停了課,專門負責幫手蓋房。
孔義送來的護兵,曾想在1月期滿時返回濟南,我立即向他們許諾:如果他們幫我度過這個冬天,每多服役一個月,我付金5兩,並在他們返回時,寫信告知孔相國,向孔相國說明,他們滯留不歸是由於我的強留,希望不要因此而處罰兵士。得到這一許諾後,他們安靜下來。我相信,每月5兩的薪酬,即使孔相國責罰,他們也不怕了。
光和三年八月中,我們的房子蓋好了。這時,磚窯開始轉產燒制耐火磚。一部分耐火磚,我們沿內陸方向砌起了城牆,另一部分我們用來砌熔爐,首先砌的是玻璃熔爐,中國古代雖然燒瓷技術高超,但由於爐溫一直無法提高,從沒有大量燒出玻璃來,東漢玻璃的種類主要是鉛鋇玻璃,採用鑄造法製造,多以仿玉、仿青銅、漆器之用,主要產品是裝飾用的玻璃珠。直到雍正、乾隆年間設置玻璃工廠,主要生產製作器皿、鼻煙壺。然而玻璃藝術依然沒有受到重視,也沒有民用化,主要是成本過高。而玻璃即使是在西歐中世紀時期,也是一種昂貴的奢侈品。
中世紀由於玻璃中的氣泡無法消除,一個沒有氣泡的純淨玻璃器皿價格更是昂貴。這種純淨玻璃還是做望遠鏡鏡片的材料,具有很高的軍事價值。我以前剛好做過人造水晶器皿的生意,了解到所謂人造水晶,不過就是含鉛玻璃,在燒制玻璃時,加入研磨好的鉛粉燒制而成,它晶瑩透體,似乎與真的水晶相似。學化學的我既然知道它的原理,仿照燒玻璃的工序,造出它了豈不容易。
光和三年七月末,我們第一批玻璃制出了,我揣上四隻水晶杯,帶50名士卒護衛,出發去找公孫瓚。雖然此處地廣人稀,但近日已有人不時的在附近窺探,我必須早日與公孫瓚聯繫上,並獲得他的支持。
與公孫瓚的見面令我惴惴不安,這時我在三國時代,第一次在熟人(劉備的)面前露面,它的結果將直接影響到我們今後的計劃。但結果卻令我欣慰,剛一見面,公孫瓚就給了我一個熊抱:「賢弟,你果然來看我了,我即日將動身,本以為會在涿縣見到你,沒想到你來了。我的信你收到了嗎?」
信,就是那封被鮮血浸透的信。想到這,我不僅眼中濕濕的,想哭。那個收到信的青年已經永遠躺在泰山,也許屍骨無存。而我,卻要在這亂世生存下去,亂世啊!
公孫瓚急忙拉住了我,「賢弟啊,你又要哭了,男子漢大丈夫生於這個世上,應當堅強剛勇自矜,整天哭哭啼啼的,如何能治國平天下。我不過是在信中說,我要求到涿縣任職,以方便照顧賢弟家人,這是我這個當兄長應該做的,你又何必流淚哪。」
看來,我這一流淚,倒是讓公孫瓚更加認定了我劉備的身份,三國中劉備可是以愛哭聞名,我雖然耳朵不大,兩手也不過膝,但是愛哭,應該與劉備相同。
不過據記載,《三國志》作者陳壽在寫史書時,公然向人索賄,要求別人付費後才替其先祖寫傳記。想來他所寫的東西,就和著名大貪官程維高所寫的反腐倡廉報告一樣,可信度不大。所以劉備是不是真的耳朵很大,兩手過膝,值得商榷。
我隨即說:「兄長,我在遊學途中,曾收攏了幾千難民。想來想去,只有兄長的遼西地界可以安身,故此我帶流民前來,求兄長給一塊地,讓他們屯墾謀生。沒有預先通知兄長,我就把人帶來了,望兄長原諒」。
公孫瓚大手一揮,對我說道:「賢弟,這樣的事你不來找我,你還能找誰?遼東遼西地廣人稀,有人來此屯墾,我歡迎還來不及,其能怪你。」
雖然庶出的公孫瓚在公孫世家的日子並不好過,但在他的慷慨答應下,支援我們的500士卒2000匹馬500石糧食,還是順利的劃撥給我們。我後來得知,在公孫世家會上,他堅持要把灤河入海口附近的土地,劃給我安置遊民,這使我很感動。當然,公孫世家的當家人在我獻上兩隻水晶杯後,也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出門時,我順手把另兩隻水晶杯給了公孫瓚,以答謝他照顧我(劉備)母親的承諾。
當我回到我們的營地後,已經是八月中了,尋造鐵礦石的高山,在我離開不久,就運回了第一批鐵礦石,一個月的功夫,一個小型的轉爐已經蓋起來,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第四批鋼出爐。
「此地歸屬我們了」,我宣布:「公孫世家已同意讓我們在此立城,我們馬上要給我們的城市起個名字,你們是第一批居民,有權給自己的城市命名。各人可以想個名字報上來,最後的城名由大家公議,獲得最多贊成票的名字,就是我們的城名,想出這個最終城名的人,在這個城中終身免稅。」
我與三名同伴立即把人分組,由我們的學生擔任首領,借着這次起名的功夫,第一個城邦制共和體制建立起來,我為終身城主,周毅高山尹東成為終身元老,而後在鄭渾的堅決要求下,他也成了終身元老。平民中,選出四名元老,與終身元老共同組成元老院,平民元老每兩年選舉一次,選出士兵代表(管亥)、工匠代表、農夫代表、商人代表(暫缺)。城主只有在外交與軍事上有全權,無權單獨做任何內政決定,內政事宜均由元老院做出決定,由城主實行。
這個城邦制共和制雖然簡陋,但我想真正的共和體制有自我修復的能力,會在發展中慢慢完善的。
安排完這些事宜,我們四個夥伴回到了城中的會議室,具體事宜由熱心的鄭渾指揮吧,熱衷於官場的他會找到一種適合現在的政體。當然,元老的身份,使他又不至於偏離我們的體制太遠。這正好與我們想建立共和制,又不想太驚世駭俗的願望符合。而我們幾個夥伴,此時有必要關起門來商量一下今後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