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牧場 - 第4章
醛石
接下來劉超和麥克聊得很開心，聊着聊着居然發現原來兩個人都曾在同一個大學上過學，不過一個是本科，一個是研究生，並且相差了十來年。接着兩個人便聊起大學。從學校的小咖啡店，聊到那個教授的狗。兩人扯得不亦樂乎。
麥克的交往技巧很高。和劉超聊得火熱的時候，也沒忘記居安，還和居安談了談長城，故宮。談話的時候總是面帶笑容，是人如沐春風。即照顧到了劉超，也讓居安沒感覺的到冷落。
大約談了快一個多小時。其中的一個叫哈維爾的老頭走了過來：「我們的結果基本出來了，接下來還需要做幾個小測試，大概沒什麼問題了。」
然後麥克便帶着居安，劉超起身走到擺放畫的桌子旁邊。
那個叫佛蘭克的老頭，正帶着眼鏡，手裡拿着一個小黑筒子，靠近那副人獸，仔細的看着。
「這一副，是俄羅斯畫家列賓的作品，畫上的小女孩應該是畫家的女兒，列賓同時還有幾幅女兒列賓娜的作品，這幅作品應該和那副《蜻蜓》時間上要早一些，但列賓的繪畫技巧已經完全成熟了，用色並不多，卻給人色彩斑斕的感覺，整個人物動態自然，非同尋常的筆觸。可以算是列賓的代表作之一。」
居安立刻愣住了，心裡大喜，只有一個聲音，是真的是真的。
然後，佛蘭克又指了指芭蕾舞女那幅畫「這幅芭蕾女孩，出自於法國名家德加，眾所周知，德加以畫芭蕾女孩出名，德加藝術成就最高的兩類題材一類是裸女，另一類就是芭蕾舞女，裸女大多數出自於畫家晚年。這幅畫畫家似乎想用出人意料的角度去觀察，同時色彩成了整體，線條痕跡清晰可見。和後來的幾幅舞女相比藝術成就要稍微遜色一點。最後一幅就讓佛蘭克來介紹吧。」
老頭佛蘭克這時放下了黑色的小筒子：「布格羅畫了很多神話故事，這應該是其中一幅，牧神潘正在追逐着三位少女，從繪畫的筆觸來看，具有明顯的布格羅風格，這幅畫應該是布羅格晚年的作品。」
居安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眼睛裡飄來飄去的都是軟妹子。
老頭佛蘭克看着居安說道：「對不起，先生，方便的話能告訴我這幾幅畫，怎麼到您的手上。」
「哦，沒關係」居安又把告訴師兄的話重複了一遍。
哈維爾聽着說道：「應該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流入中國，然後落到這位先生，老朋友的老師手裡，雖然這位老先生不懂藝術，但是他把幾幅畫保存的相當完好，要不是老先生已經去世，真想當面感謝他。」
居安心裡想還好，我很明智的說他死了，要是活着我還要找個人扮演下讓你感謝啊。
然後居安便對麥克說道：「我想把這其中的這兩幅幅畫委託給你們公司拍賣」跟着用手點了點小女孩和舞女。
「非常樂意為您提供服務，另外的一副如果您不想出手的話，我們也可以提供保管。我們有專業的保安公司，保存着幾十幅世界等級畫作，其中就有畢加索，馬奈，塞尚等大師的作品，安全程度絕對讓您放心」麥克熱情的推銷着保安公司。
「如果先生想出售，按照價值布格羅的這幅價值應該最高」哈維爾接口建議道。
「這幅畫我自己喜歡，我只想問問，其餘兩幅畫大概價值大概多少」居安問道。
三個老頭相互看看「這幅芭蕾舞女參照前年的德加的一副裸女拍賣參考的話，我給出的價格在三千五百萬美元。我給的價格是比較保守的，真實的價格應該會高一些」哈維爾說道。
哈維爾頓了頓：「至於這幅列賓，真的不好估計，因為隨着這兩年俄羅斯經濟越來越好，這兩年俄羅斯的藝術品在國際藝術品市場也越來越高，大概一千八百萬美元。」
居安和劉超兩個人聽到這裡都愣了，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共五千多萬，而且是美元，換成軟妹子那就是三億多了。
麥克笑着了看兩個人：「不必驚奇，先生們，藝術品是投資的最好方式之一，居先生把這兩幅畫交給我們拍賣行，實在是對我們莫大的信任，毫無以為，居先生現在已經是千萬富翁了。」
「居先生，劉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離開一下，布倫迪先生將陪您一會」麥克說道。
居安和劉超都表示不介意。
接下來，居安便和劉超站在畫旁，三個老頭，又把注意力放在畫上，根本不帶理他們兩個的。
兩個人看又看不懂，看三個老頭這麼專注的看着畫，又不好意思打攪人家。便繼續回到沙發上聊天。
劉超坐下來便說：「靠，你小子發達了啊，千萬富豪了。」
居安摸了下腦袋，不好意思的說着：「他媽的，我哪裡想的到這麼多錢啊，放心，等一拿到錢，就給你開個五百萬的支票。」
「五百萬不必，兩百萬就行了，創業艱苦一好」劉超笑着錘了下居安。
聊了大概十來分鐘，麥克回來了，後面還帶着一個五十多歲個子矮矮的老頭：「居先生，劉先生，這是我們行的總裁，飛利浦先生。」
「幸會，幸會。」居安和劉超起來和矮老頭握了握手。
「居先生，劉先生，對於二位對我行的信任，我們非常感謝，我希望先生們能給我們行多一點時間來準備這次拍賣，二位可能不太熟悉我們流程，我們會邀請一些買家，在拍賣前準備一個小小的展示會，我們準備為這兩幅畫準備個小型專場拍賣會，通知這些買家需要些時間，通知哪些俄羅斯的富豪們更需要時間，可以麼？」飛利浦看着兩人說道。
「行，關於時間上我沒有問題」居安看劉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居先生，這筆錢您想好放在哪個銀行了嗎，我們需要先生提供賬戶，以便我們拍賣後交割」飛利浦笑着說道。
「我在美國還沒有賬戶，我沒有綠卡，能開賬戶麼」居安問道。
「需要先生的護照，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向先生推薦一家銀行，富國銀行，總部設在舊金山，全美資產前五位，同樣也是我們拍賣行的股東之一，如果先生想加入美國國籍的話，我們也能提供幫助」飛利浦看着居安說道「我建議先生加入美國國籍，因為對於稅收對於外國人和本國人稅收是不同的，幾千萬美元相差就是近兩百萬。」
「行」居安想了想回答道。
「嗯，那好就這樣，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非常抱歉，不能陪二位先生了」飛利浦站了起來再次和居安，劉超握了握手：「剩下的事情，麥克會幫你們辦好，希望以後能有機會繼續和二位先生合作。」
矮老頭走後，麥克便陪着兩個人繼續聊了起來。
「我想問下，不是說美國國籍很難辦麼，怎麼你們辦起來這麼快」居安問道。
「我們老闆不光是這個拍賣行的老闆，也是富國的股東之一，老闆家族同樣也有幾個大公司的股份。」麥克笑着說道。
「哦，我知道了，替我謝謝飛利浦先生」居安心裡想原來老美也講關係啊，我以為就咱中國人講呢。
接下來，麥克便順便問了問，居安以後想在美國投資點啥，居安說想投資買個牧場。麥克便提了下一個房產經紀公司，當然也是富國控股的，然後在是其他的東西，什麼車子，保險亂七八糟的整個就讓居安眼球掉了一地。感覺你都不要出這個門，你想要啥，這富國銀行都能給你提供全了。
不得不感嘆老美的商業頭腦。看人家這生意做的，你去賣個畫，人家啥銀行服務，投資理財，啥都替你想的全了。
第二天再去，和移民局的聊了聊，然後拿了綠卡，幾千萬資金一到，給移民局驗證下，就可以入籍。
接下來，居安又去考駕照，順利的拿了個練車許可證，等着再來美國時候剛好可以參加路考。
第七章
麥克的啟示、
回國幾天後，向公司提交了辭職報告。然後就回了老家和父母呆上一陣。向父母說了下去美國搞牧場的事情，父親沒什麼問題，老媽有些不樂意：家裡好大的勁從農村跑到縣城，還等着你繼續在大城市裡安家落戶呢，你又跑到農村放牛，這放牛能有啥前途。
姐姐回到家裡，聽說居安要去美國，倒是挺開心的，說以後彤彤長大了就跟着舅舅去美國讀書。彤彤是居安的外甥女，居安兄妹三個，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畢業去了珠江三角洲，在那裡安了家，有個兒子，今年九歲了，一年才回來一次。姐姐就在小縣城；和姐夫兩個人都是老師，有個女兒，就是三歲的彤彤。
由於常跟在居安老爸老媽這裡，彤彤整個一小魔王，頑皮異常，居安卻是很喜歡這個小外甥女，在家日子，常帶着出去玩。彤彤也比較喜歡這個小舅，常對居安的老媽講：「外婆，我們不要大舅回來，要小舅回來好不好。」
家裡的日子在悠閒愜意中呼嘯而過，一轉眼便過了大半個月，中間接到拍賣行的電郵，邀請他去參加拍賣會，居然想了想，拒絕了，說等拍賣會過後在去。
接下來的日子，居安便回了鄉下去看看舅舅，順帶搜羅了些黃鱔，昂刺魚什麼的放進空間裡，這時空間裡的三個小傢伙已經完全長大了，比常見的土狗整整大了兩圈，看這個頭都不能叫狗而叫獒了，而且異常機靈。基本簡單的話都能聽的懂，就是吃的多了點。
準備離開的時候，彤彤哭成個淚人，死活拉着居安的褲子，不讓居安走，姐姐好哄帶哄說舅舅去美國給彤彤買玩具，過幾天就回來了，這才好點。
老媽給居安煮了十幾個雞蛋，在包里揣了幾個大蘋果，又整了點家裡自己醃的鹹菜。老爸說老媽背地裡哭了幾次，老爸也勸了幾次。
居安說帶不了這麼多，老媽就說，美國也不知道有沒有鹹菜，兒子最喜歡吃這東西，多帶點，也不知道下次要到啥時候才能回來，老大就跑這麼遠，孫子一年才見一次。這老二跑的更遠，以後孫子說不定幾年才能見一次。便說邊抹着眼淚。搞的居安心裡也酸酸的。
只好對老媽說，自己先去探探路，等安定下來了，接你們二老過去美國過日子。大姐也笑着對老媽說，等以後三兒娶了個黃毛丫頭，給您生個黃毛孫子。老媽才笑着對大姐說，就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的，中國姑娘就不錯，喊媽我還聽的懂。
然後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大嫂一口SC普通話，同時的笑了起來。走的時候偷偷的把家裡大缸裝滿了空間的水，在老媽和彤彤的淚水中離開家。
從SH登上飛往紐約的航班，在報紙上看到在報紙首頁上大大的英文黑體字，標示着：列賓讓德加無地自容。
仔細的一看，原來那副小女孩在幾位俄羅斯富豪競爭之下，從一千二百萬的底價直接漲到五千九百萬。而德加的畫從底價三千萬，最後成交價是四千七百萬。同樣是被俄羅斯富豪購買。
整個文章的最後，還總結性的寫到，在世界經濟持續低迷中，俄羅斯富豪們舉動讓人目瞪口呆，想購回德加的幾家法國藝術館，僅僅只有兩次舉牌的機會。
拍賣會後，很多資深的拍賣師都說列賓被高估了。拍賣行並沒有透漏委託拍賣人的資料，具記者私人了解到，原畫是一位年輕人無意從祖母的衣櫃中發現這幾幅畫的，真是好運氣，恭喜這位新億萬富豪。或者我也該看看祖母的舊衣櫃了。
居安立刻樂的眉開眼笑。好傢夥整整一億多美金。要不是在飛機上，居安都能打個滾。
笑咪咪看了這篇文章幾遍，才翻到下頁，赫然又看見了，列賓的消息，那副小女孩被那位俄羅斯富豪捐獻給了，俄羅斯列賓美術學院。
俄羅斯總統普京還接見了這位富豪，稱其為愛國的實業家。
整個飛行的過程，居安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一億多。整個飛行期間都是樂呵呵的。還不停的哼着：我賺錢了，賺錢了。
我不知道怎麼去花，
我左手買個諾基亞，右手買個摩托羅拉，
我聯通，移動，小靈通，一天一個電話號碼，
我坐着奔馳，拉着寶馬……
等到了紐約的時候，下了飛機，在通道口，發現一個人舉着個牌子，上面寫着居安，兩個歪歪扭扭的中國字，在一看居然是麥克。
走過去和麥克擁抱了一下。
居安笑着問道：「我沒想到你回來接我。」
「如果每天都能遇到你這樣給我帶來好運氣的人，我住在飛機場都沒有問題。」麥克笑着說道。
走到停車場，麥克幫居安放好行李，便帶着居安往城裡駛去。
「前幾天，我給劉打電話，他說了你的航班，我不能虧待幫我賺了幾十萬美元的客戶，而且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又能讓我賺個幾十萬，因為他還有張畫沒賣呢。」麥克笑着說道。
「額……」居安被麥克的直接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你要準備報稅了，你不知道吧，國稅局的那幫吸血鬼正扒着眼睛盯着你呢。」麥克居安有些尷尬換了個話題。
「要交多少稅？」居安問道。
「現在才六月份，其實一月份才是繳稅時間，我過不提醒你，國稅局可比FBI猛多了。不過交多少稅，你需要個會計師，其實就是我自己要交多少稅我都搞不清楚，不過我肯定你的稅肯定不會少於一千萬。」麥克笑着說道。
「那這幫傢伙真是吸血鬼。」居安笑着回答「你們不會又準備給我推薦個會計師吧。」
「正是！」麥克連個磕絆都不帶打的。
「你們老闆也是吸血鬼啊。」居安搖了搖腦袋。
沒想到，麥克居然點了點頭「你說的正確，飛利浦確實是個吸血鬼。」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一家大酒店門口。居安一看，靠，真豪華啊，自己從來想都不敢想住這種酒店，心裡有些打鼓。
麥克看出居安的意思：「安，其實你不必在意這點，你要記得你也是個億萬富翁了，要學會怎麼花錢，才是你要考慮的，錢不是攢出來的，錢是掙出來的。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有習慣，不希望別人知道你很有錢，但是這裡是美國，只要你的錢是乾淨的，你要學會高調些，如果可以的話試着接觸一些政治，有些時候或許就能幫你解決一些小麻煩，你呆久了就會發現你們中國人講關係，在這裡綠色的富蘭克林就是關係。」
「謝謝你，麥克。」居安低着頭想了下，對着麥克點了點頭。
麥克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然後一位服務生快速過來幫忙打開了車門，麥克下了車幫助居安從後備箱中取出行李，交到服務生手裡。
「我就不上去了，晚上睡個好覺，差點忘了如果要出去的話，可以叫總台提供車，明天估計你的事情多着呢，晚安。」麥克和居安擁抱了下。
總到總台，報上名字，然後領了個房卡，就上了三十五樓的房間。進了房間後隨手給了服務生二十美元的小費。
隨便叫了個晚餐，吃完後，洗了個澡，然後到處在房間裡看了半天，摸摸這裡看看那裡，心裡暗暗的嘀咕了下，真他母親的奢侈啊。抬頭向窗外望去，整個紐約一片燈火輝煌。居安從來沒有從這麼高的視野看過紐約（其實別說紐約，江南他都沒看過），看看外面遍布爛漫霓虹的夜景，居安又想起麥克的話，心裡別有一番滋味。
第八章
我的牧場
早晨，居安醒來，賴在床上，隨手打開電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着，看了會扯淡的電視劇，講的是一個變性殺手，看了會覺得實在無聊。
沒想到，美國也有這種扯淡的電視劇，原來以為，美國都拍些《越獄》，《反恐二十四小時》之類的。
然後換了個台正好看到播放《斯巴達克血與沙》，雖然在國內網上看了一遍，但是居安還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吸引居安的就是這裡面女演員都很漂亮，而且ooxx鏡頭也不少，基本算個三級片，但是比三級片又多了些血腥的場面，比如刀划過脖子，鮮血噴涌而出的畫面，極具視覺衝擊力，正好滿足了居安這個悶騷半宅男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