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風悍氣 - 第2章

醛石



第003章

狠的代價

  晉虎本來是準備逗一下這女人,誰知道這女人聽了居然想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行!」倒是把晉虎給弄楞住了,一臉愕然的看着這個女人。

  陰暗裡的女人向着晉虎走了一步,慢慢的伸出手來,似乎想了一下又把手縮了回去,略帶着尷尬的說道:「是先收錢還是後收錢?我不太知道。」

  一句話把晉虎給逗樂了,把手裡的錢往女人的手裡一塞:「拿着吧!」然後轉過了身體準備走人。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轉頭看到那女人跟了上來:「還有啥事情?」

  「我不是要飯的」那女人走到了晉虎的身邊,把手裡的錢又重新的塞回了晉虎的手裡。

  靠!這女人腦子怕是有毛病吧:「我沒當你是要飯的!就當我玩過了不就行了?」說完又把手對着女人伸了過去。看着女人略低着頭怎麼也不肯伸手,搖頭笑着說道:「這今兒哥可是見着了,你這人還真有趣!這樣吧?你陪着我聊會天,這算是聊天的工錢行了吧?這要是不行我就可是真的沒折了。」

  女人聽了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晉虎手裡的錢:「你跟我來!」說完帶着晉虎向着巷子裡走去。

  走了十來米遠,一個要打烊的小賣部前面,看到一個三歲左右的小丫頭正坐在小板凳上,吃着棒棒糖,看到了女人走了過來,開心的站了起來,邁着小步子衝着女人跑了過來,一邊跑着一邊喊着:「媽媽!劉奶奶給的糖!」

  女人彎了下腰,伸手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摸了摸:「知道了,有沒有謝謝奶奶?」看着丫頭點了點頭,衝着正要關門的老太太笑了笑說:「謝謝!」

  「沒什麼!」老太太衝着女人笑了笑,然後看了眼女人身後的晉虎,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關自己的門。

  女人拉着小丫頭在前面走,晉虎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跟在後面,小丫頭一邊走着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晉虎,每一次看晉虎笑一下,就立刻把小腦袋轉回去。

  穿過一條暗黑的陝窄的小巷子,上了二樓。女人打開了房門,剛開了燈就把空調按了下來。

  「哦!開冷氣嘍!」小丫頭一看母親打開了空調就開心的叫了起來。晉虎把手裡的煙頭扔了才進了屋裡。

  女人給晉虎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謝謝!」晉虎接了喝了一口,放在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普通的城中村的出租屋。簡簡單單的一張大床,隔壁一張小床,窗戶口的位置一張寫字檯子,不過現在寫字檯被女人改造成了灶台,上面放着一個電磁爐,屋子裡倒是滿整潔的,看來這女人也算個勤快人。

  女人把小丫頭抱進了懷裡,畢竟己經是深夜了,小丫頭眯着兩隻眼睛開始打盹,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女人把孩子放到了小床上,對着晉虎說道:「你想談點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晉虎想了一下問道:「你一個人帶個孩子?孩子的爸爸呢?」

  無聊的聽着這個叫於芹的女人說着自己的故事,一個鄉下的姑娘來到城裡給人家做保姆,被一個貪官強暴,然後做了貪官的地下情婦,接下來自然是貪官倒下,正義得到了伸張,貪官伏法,母女淪落的故事。

  作為一個混跡於幾個老嫖客中的晉虎老實說不太相信這事情,用他們的說法,從這些女人的嘴裡面每個人都能聽到你想聽到的故事。其實真像一般來講只有一個,幹這個來錢快,而且不費力,好逸惡勞是她們唯一的原因。

  「有沒有想過找個工作?」閒着也是閒着,晉虎就隨口問了一句。

  於芹苦笑了一下說:「我沒什麼文化,做個服務員之類的又找不到人看孩子,家裡人不知道我有孩子,一直以為我在外打工,眼看這房東要催房租了,就只想到了這個,我知道這讓人看不起,但是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弄錢的法子了。」說完看了晉虎一眼。

  「我一工地推磚頭的有什麼瞧不起你的,用自己有的東西,換自己沒有的總比貪官好,拿不是自己的東西換自己想要的!」晉虎搖了搖頭說道,忽然想起來,工地似乎還缺個做飯的,試探着對着於芹問道:「你如果願意到工地上做飯,我們那裡到是缺了一個,不過這個活兒可是很累,每天三頓,二十多個人的份量,你到是可以把孩子帶在身邊。」話出口晉虎就後悔了,沒事幹試探人家什麼。

  於芹想了下開心的說道:「那我願意干,我燒飯還可以的。」

  讓你嘴碎,恨不得伸手在臉上來一下子,跟老齊這幫人混久了嘴賤了,口中卻說:「那你有電話麼,我跟老闆娘說了通知你。」

  於芹連忙對着晉虎說道:「你打小賣部的電話吧」跟着報了個電話號碼。

  看着晉虎按着手機,於芹問:「我說了半天,你說說你吧。」

  「我?」晉虎抬頭看了於芹一眼:「我有什麼好說的,從小山里長,然後上了大學跟別人打架,被趕出了學校,到了工地上幹活兒,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跟別人打架,為了女朋友爭風吃醋?」於芹問道。看着晉虎望着自己連忙說道:「我隨口一說的」

  晉虎笑了笑:「不是,一點小事情!」

  卻實是小事情,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起源就為了一鍋大學食堂里的免費湯。晉虎從小生活在靠屯山區,這地方就是一個字,窮!自古民風彪悍,山民嘛,四周都是大山,猛獸橫行的不彪悍活不下去,有名的盛世的時候出精兵,亂世時候出土匪,到了解放前,更是變成了土匪窩。解放後的大動亂時候,造反派帶着二十幾條槍三百多號人想批鬥土匪的黑後代,最後扔下二十多具屍體,跑了回去。到了後來一直都是村民自己管里自己,即便是別的村子的村長搶破了頭,也沒人願意到這片大山里來當村長。管理這些個村子,或是靠的威望,再就是靠的宗族武力,你必需兩樣至少有一樣。

  晉家寨,聽起來姓晉的好像很多,其實就晉虎一家,亂七八槽的十幾個姓氏,村長也不叫村長,村民們叫大當家的。晉虎的太爺爺就是以前的小土匪頭子,虧的是小土匪窩子,這才躲過了解放初的大剿匪時期。

  有虎那麼一般來說都會有龍,晉虎還有個哥哥,十六歲在山下縣城裡上學的時候,帶着五十幾塊的住宿費遇到了四個城裡的小混混,想問晉龍『借』點錢花花,最後發展成了動手,一個小混混用帶着的仿軍用的匕首刺進了晉龍的肚子,晉龍直接撥出了匕首,一手捂着流出來小半截腸子,一手揮動匕首,當場掛了兩個,一個重傷還一個跑的快,晉龍失血過多沒追上,這案子,三死一傷當時鬨動一時。

  十二歲的晉虎一聽說哥哥死了的經過,二話沒有把家裡的砍柴刀一提,跟着自己的老子晉廣福說了一句:還有兩個活着!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老子一腳踢翻了幾個跟頭,關進了屋裡。自此以後,晉虎一跟人打架,晉廣福不管對錯直接吊起來,用趕驢子的皮鞭子對着大腿和屁股這種肉多的地方抽。鄉下呆過的人都見過,機麵粉機器上的皮帶,拇指粗切口是T型的,鄉下人用破的這種皮帶綁在棍子上趕牲口,一鞭子下去,立刻見到效果,保准舒服十來天。

  在老子的皮鞭教育下,晉虎成了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誰知道上了大學,沒了老子的鞭子,晉虎就又故態重萌,好勇鬥狠起來。有次食堂吃飯排隊,前面的一對小情侶女的說盆子裡的洗潔精味道重,男的隨手拿了過去,在免費湯里滉了兩下。晉虎一看就火了,這湯自己是要喝的,每月的生活費就一點,比不上城裡的孩子富裕,指望着這湯潤潤喉嚨呢,就指出了別人的錯誤,人家一起的三個男人,三個養尊處優的學生又怎會是晉虎的對手,三分鐘不到就被晉虎放倒了。誰知道這三人個個有來頭,四人打架,別人三個記大過,晉虎開除。就這樣還不算完,還因為打架被關進了局子裡。當天晚上別人三個就進來,好好的跟着晉虎敘敘舊,不過晉虎是雙手被拷在了鐵欄子上。

  挨打的時候晉虎就笑了,被打了十分鐘,晉虎笑了十分鐘。兩隻眼睛腫了起來,口鼻往外流着血,笑的三個動手的三個人心裡都發毛。最後一個穿制服的看不過去了才叫停。十天的時間被打了二次,第二次的時候,其中一個對着晉虎說,老子晉廣福到他家裡給他跪着了,這三人在晉虎的眼裡己經是個死人了。小時候爺爺說過,老晉家的男人站着死,不跪着生。

  出了局子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等着自己的老子,一句話沒說跟着老子到了住的地方,附近小區的長椅上,老頭子為了省錢連小旅館都沒捨得住,黝黑的前胳膊上,紅紅點點的被蚊子咬的包。

  晉虎只問了幾句話,咋不住個一晚十五塊的大通鋪,這事兒我沒錯兒為啥要給人家跪下。老頭子的回答一下子讓晉虎從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變成了一隻蔫狗。

第004章

生活前衛

  晉廣福看都沒看兒子一眼,從帶着的小破布包里掏出了煙袋,填上煙葉打着了火:人老了就什麼事情都看開了,豁出這張老臉為了自己的兒子不丟人。我覺得有一絲的希望能讓你回學校里,都要去試試。別老想着你爺爺的話,他那時候不一樣,我現在也打不動你了,以後做事兒多掂量掂量,能縮着腦袋就縮着,不為你自己,就當可憐可憐我跟你老娘,老大己經沒了,現在我倆就你一根獨苗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死了出殯的時候連個摔盆兒的人都沒有,那才叫丟人。

  看着老子日見佝僂的身子,晉虎心裡的陣的難受,嘟囔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最後晉虎要呆這裡打工,老頭子勸不過只好給晉虎留下了皺巴巴的幾百塊錢,臨上車的時候還把話又叮囑了一遍,這才離開。

  默默的從沉思中醒來,一抬頭看到於芹兩腮通紅,低着個腦袋,剛想問,耳朵里就傳來隔壁哼哼唧唧的男女歡愛的聲音,三合板隔的房子哪裡有什麼隔音效果可言,啪啪的肉撞擊聲都聽的清清楚楚,就更別提女人那誇張的浪叫聲了。

  聽了一會兒,晉虎就想走了,隔壁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剛站了起來連忙又坐了下來,下面的帳篷搭的老高,不由的把腰彎了彎。

  於芹看這晉虎高高隆起的襠部輕聲的說道:「今天我就是想着第一次一定要賣給一個看的過眼的男人,要不是也不會等得那麼晚,放心!我現在乾淨的。」說完把手伸到了晉虎的腿上,一個血氣方剛,一個食髓知味,而且久曠之身,如同乾柴烈火,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把自已的衣服脫光這才想起來,屋裡還有一個孩子,剛要說一轉臉就看到小丫頭的腦袋上己經帶上了一個耳套一樣的東西。

  這下隔開的兩間房子的床都吱吱吖吖的響了起來,當晉虎剛弄了個帽子戲法,正準備來個大四喜的時候,隔壁的男人聲音就響了起來:「我說哥們!不必這樣吧,你好逯也給別人留點活路,都快折騰一個半小時了,休息下成不?」

  「操!」正在興頭上的晉虎直接罵了一句。

  誰知道隔壁的男人立刻接了過去:「哥們,你操你的,這是吃了什麼藥?等你爽過了跟我說下,下次我也威風威風!」然後就聽到那男人跟着隔壁的女人說道:「你看人家的服務態度,還帶吃藥的」

  「不行才吃藥的,你這麼厲害還吃藥,還讓不讓我們活了」隔壁嗲聲嗲氣的女人說道。

  「尼馬!雖然知道你個浪貨說的假話,但是哥哥還是喜歡聽!」跟着就是一聲:「哎呦!你個死鬼!」

  這一弄晉虎啥興致也沒了,翻身躺到了床上,喘了兩口氣,從褲袋裡摸出了煙,想了一下又塞了回去。於芹從煙盒裡拿了一支出來,給晉虎點上:「一支沒事的!」然後縮在晉虎的懷裡,枕着晉虎的胳膊用手輕輕的摸着晉虎肚皮上那一塊塊隆起的腹肌。

  一下子晉虎還有點不習慣,過了兩三秒才把手放到了於芹的肩頭。

  「我說哥們!給我說說,倒底是怎麼這麼持久的?」隔壁奇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覺得我們現在聊合適麼?」晉虎說道。

  那個聲音回答:「有什麼不合適的,大家討論下,虛心使人進步嘛!我這個人就這點好,不懂就問,上學的時候老師都誇我。」

  晉虎被這奇葩給打敗了,沒好氣的說道:「天生的,你學不來!」說到了這裡,晉虎也有點奇怪,自從做怪夢以來,這力氣倒是增加了一些,以前一個月最多推三千多塊錢的磚,這個月四千多,多了三分之一。

  「你可別騙我!」聽了一會兒,見晉虎沒有說話,自己才繼續說道:「原來真的有天賦異稟啊!」

  晉虎懶的理這個人,抽完了一支煙,就閉着眼睛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睡着睡着突然就驚醒了,本能的覺的一陣心悸,睜開眼一看,黑洞洞的屋裡什麼也沒有,屋外也是悄然無聲。

  但是心裡仍然覺的有點不對,把手從於芹的腦袋下面抽了出來,這一動,於芹就醒了,拉亮了燈問道:「怎麼了?」

  晉虎穿上了衣褲,摸出了煙,對着於芹揮了揮:「出去抽支煙。」

  看着晉虎走出了門,於芹提醒了一句:「外面蚊子多。」就拉了燈。

  站在門口抽了一口煙,心悸的感覺沒有消失,反而更強了,半支煙的功夫,晉虎就聽到了外面狗狂叫了起來,一個個的影塊速的接進。

  晉虎連忙進了屋裡,對着被驚醒開着燈的於芹說道:「警察來了。」看着慌亂的於芹:「別慌!先把衣服穿好。」

  話剛落音,門就被踹開了,兩個警察沖了進來,看到晉虎居然衣着整齊,愣了一下說道:「穿的夠快的啊!雙手抱頭!蹲下!」警察猛的一踹門再大聲的一喝,於芹的女兒就醒了,看到兩個警察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晉虎雙手抱着頭,蹲了下來:「你們為什麼衝進屋裡來?」

  其中一個警察抬起腳在晉虎的身上來了一腳:「嫖妓你還有理了!」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嫖妓的,我這身上好像衣服還好好的吧。」

  「你這大半夜的跑一個女人的房間裡做啥?」其中一個警察冷笑着看着晉虎說道。

  「聊天」

  「聊什麼?」

  「社會主義法制和精神文明建設!」話還沒說完身上又被來了一腳。

  「你敢說你們沒發生關係?」警察指着紙簍里的一個用過的套子。

  「這能說明什麼?我們生活前衛不行?聊着聊着情不自禁不行?」晉虎抬頭看了那個警察一眼說道。

  那個警察走到了晉虎的旁邊,把晉虎的兩手一背,給上了銬子,推着晉虎就出了門:「生活前衛?跟我到了局裡我就讓你好好的前衛一下!」

  就這樣,晉虎和帶着孩子的於芹被送進了警車,跟着一幫衣服凌亂的人一起被帶進了局子裡。

  警局的小院子裡燈火通明,大院子裡這時候蹲了七八十號人,男一撥女一撥蹲成了整齊的幾行,晉虎的位置正好靠近女人的邊,於芹帶着孩子蹲在晉虎差不多三米遠的地方。旁邊蹲了一個胖子。這一蹲就是蹲到了天亮。

  「警官!什麼時候能走?快點罰完錢了事啊,我這還等着上班呢」旁邊的胖子一開口,晉虎就在內心靠了一聲,不是別人,正是於芹住的隔壁女人的恩客,正是讓晉虎覺的無語的那個人。

  「我說你又不是沒錢,怎麼老是去那種地方?好好的找個媳婦多好」剛才給晉虎上拷子的警察對着胖子說道。

  胖子嘿嘿笑了一聲:「我這人不是念舊麼。」

  警察聽的也無語了,看着旁邊蹲着的晉虎:「你這個生活前衛的還前衛不?」

  晉虎抬頭看了警察一眼:「我說什麼重要麼?是你怎麼想吧?」說完一個小女警走了過來,對着晉虎說道:「你跟我談走!」

  「你行!」警察手指了晉虎一下,對着女警說道:「先帶這個進去!」跟着就對着胖子伸了伸手:「你先進去回話,讓這位再冷靜下,過會兒我自己帶過去,跟他好好聊聊!」說完看了晉虎的眼,抬腳走開了。

  胖子顯然也聽出了晉虎的聲音,站了起來,塞了一張名片給晉虎:「咱們呆會兒聊,哥們」

  晉虎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寫着:廣源鋼材銷售公司總經理,丁見虎。靠!這名字又讓晉虎一陣的無語,這個人是不是就跟自己過不去了。苦笑了一下,一轉頭想看看於芹怎麼樣了,卻看到於芹以經站了起來,正跟着一個警察說話,還伸手向着晉虎這裡指了指。

  「你跟我來!」那個警察看了晉虎說了一句。

  晉虎站了起來,跟在警察和於芹的後面,到了門前,警察對着晉虎說道:「你再門口等着!」說完就帶着於芹和孩子進了屋子。

  剛站在門口沒幾秒,一個路過的警察看了看晉虎:「晉虎?」

  晉虎一看,就想走來了,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第一次進局裡,把自己拷在欄杆上被人打的那位。

  那位看了晉虎一眼,沒等晉虎答話,就抬腳走開了。

  兩三分鐘後,警察就帶着於芹又走了出來,於芹對着晉虎招了招手,晉虎就跟了上去。警察一直把於芹母女兩個送到門口,還幫着攔了一輛出租車,甚至還幫着付了車錢,跟着司機對台戲推讓了一翻。

  車子行駛了一斷距離,於芹對晉虎解釋:「以前受過囡囡爸爸的一點恩惠!還好今天遇到他。」

  晉虎聽了點了點頭,到了於芹住了小巷了口不遠的銀行門口,一起下了車子。取了一千塊錢交給於芹說了聲:「我回去就跟老闆娘說,這錢你先拿着交房租。」

  這次於芹到是沒有拒絕,接過了錢對着晉虎說:「那我等你電話!」說完帶着丫頭看着晉虎離去。

  晉虎以為這自己的麻煩己經結束了,誰知道這才剛剛的開始,後面一輛賓利緩緩的跟再了後面不遠。

  剛才認出晉虎的警察正坐在車裡,指着前面人行道上的晉虎:「徐總!你想找個人幫忙,這個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