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牧場的小生活 - 第6章
醛石
就在簡恆睡的正美的時候,突然被一陣敲玻璃聲給驚醒了。
在夢中簡恆這邊正在娶媳婦,媳婦兒長的還有點兒像一個大明星,是誰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不過賊漂亮了,這會兒正揭開了蓋頭看媳婦的羞澀樣兒蠢蠢欲動呢,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換誰也不樂意啊。
於是簡恆轉了個身把頭蒙了起來想繼續睡,準備加把子力氣回夢裡繼續把這房給圓實了!
咚!咚!咚!
敲玻璃的聲音越來越大,這下就算是簡恆想睡也睡不着了。
「特麼的誰啊!」
簡恆想砍人,而且還不是隨意砍上一個兩個就能解決胸中鬱悶的那種砍!
一睜開眼,簡恆瞄到了窗台上,昨兒晚上自己放出去的兔子正瞪着一隻紅彤彤的大眼睛側臉望着自己,啃里叼着一根幾十公分長的樹枝。
看到簡恆望向了自己,兔子又用嘴裡的樹枝敲起了玻璃!
咚!咚!咚!
「滾蛋!昨晚不是說了江湖路遠咱們永不相見的嘛!」
簡恆看到了兔子,立馬心中一堵,有點兒氣喘不上來的感覺。
雖說兔子用小木棍敲窗戶的行為挺神奇的,但是想想看它吃家具的習慣,簡恆什麼愛寵的心都歇了。
咚!咚!咚!
兔子敲個不停!
「我操,老子要……」簡恆火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樓下傳來一陣人聲,聽聲音簡恆就知道這是自家的房東。
「發克,哪個女表子養的把我的樹給啃了,吃的就剩下一地葉子了……」
都不用看,簡恆就能想像出胖的像大白豬似的房東暴怒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聲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我看到了,是一隻灰兔子咬的,順着這兒往上跑了……」
「我了個叉!」
簡恆一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閃電般的打開了窗門把外面的兔子給撈進了屋來。
「小丹!孩子一定要誠實,如果你看到了誰幹的告訴我,要不就不要說,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簡恆聽着自家的房東說道。
樓下的房東哪裡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兔子吃樹?這不是扯淡麼!吃胡蘿蔔、吃草的兔子見的多了,要是有吃樹的兔子自家活了幾十年不是白活了!房東以為叫丹的孩子動畫片看多了,胡說呢自然也沒有當回事。
當然了他如果看到了簡恆的兔子吃木頭那肯定不會放過簡恆的,要知道樓下花池裡的那一株樹可是他祖父從歐洲家鄉移過來的,二十幾年才長了差不多手腕粗,現在直接被什麼東西啃斷了,房東現在掏槍的心都有了。
「我是看到了!」
叫丹的孩子簡恆知道,二樓的丹尼爾,以前瞅着還挺可愛的,不過今天簡恆覺得這孩子嘴太碎了,有點兒欠打。
就在簡恆堅着耳朵聽外面人說話的時候,兔子已經把叼在嘴裡的樹棍兒給啃光了,啃光了棍子,立馬衝着簡恆的床腿歡快的奔了過去。好在簡恆發現的早,一抄手把兔子給提了起來,就算是這樣,床腿還被兔子扯下了一塊木坯子。
「算了,繼續啃沙發吧,沙發還能夠啃一會兒!」
簡恆現在也沒有招了,放出去肯定不行,這貨能找回來,要是帶着房東回來,那自己非得滾蛋不可,不光滾蛋說不準還得攤上官司。
不能放出去那就只能養着了,簡恆拎着兔子去客廳的這點兒距離就想出了主意。
弄個鋼筋籠子!
簡恆說的鋼筋可不是普通的粗鐵絲,真的是建築用的螺紋鋼,拇指粗的那種!想到了這兒,簡恆立馬把兔子放到了破沙發旁近後,飛速穿好了衣服閃電一般的出了門。
不得不說簡恆這一次的效率高的爆表,從出門到帶着籠子回來將將四十分鐘!這對於紐約速度來說已經是個超級大奇蹟了,要知道從鋼材切割到焊,然後歸整好僅僅二十分鐘,老美的產業要是都這速度,別說是中國了,整個世界都沒什麼事了!
回了家第一件事簡恆就把兔子給扔進了新籠子裡!
「這下你再牛逼!」
望着不住的嗅着粗壯螺紋鋼的兔子,簡恆很是得意地說道。
樂了一會兒,當簡恆想起修車行老闆的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又有點兒悻悻,到現在簡恆還能清楚的看到老闆眼中的警惕。
估計如果這籠子如果再大一大,看着像是能裝下一女人,這位立馬就會報警把簡給抓起來了。指不定這位警覺的修車行老闆心裡就在想這人弄這鐵籠子是不是準備關個姑娘玩點兒變態花樣什麼的呢。
鋼筋籠很給力,兔子很傻眼!
時不時的看上一眼,幾個小時過後,兔子都拿這超級兔籠沒有什麼辦法,就算是蠕動着三瓣小兔嘴,螺紋鋼依然堅挺。
「可算是制住你了!」
簡恆終於鬆了一口氣。
拆家兔的行為得到了遏制,簡恆這邊自然是繼續開始自己的實驗,當然了兔子還是要餵的,只不過有了超級籠子,一個下午簡恆只餵了差不多兩斤葫蘿蔔,一顆大白菜。
無兔子之憂,簡恆這邊專心的開始想起了如何把奔馳弄出來。弄出來很簡單,關健是還要來路合理,要不也沒有法子上拍啊!來路不合理,美國人的國稅局什麼的可不好糊弄,黑心腸的人照樣不少,沒收了之後指不定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來美國久了的人都明白,有節操的官員在美國也是屬於鳳毛麟角的。
想了幾個方案,簡恆都覺得有點兒不靠譜,眼瞅着又到了上班的時間,簡恆看了一下牆上的鐘,想了一會兒覺着餐廳的活兒今天去辭了吧,專心的想個主意,等着拍賣了770k,拿着錢回老家娶媳婦生孩子去。
打算好了,簡恆這邊拿上了衣服出了門。
到了餐廳,就在簡恆走到了大廳經理的面前,想對擺出一副死人臉的經理說今天幹完明天老子就不來的時候,那一對鬧心的白人夫婦恰好經過了簡恆的身邊。
「快一點兒,我要點菜了!」男人衝着簡恆不滿地說道:「上班時候聊天,你真不專業!」
就在這時候,簡恆的心中靈光一閃:為什麼不拿這兩貨實驗呢!兔子總歸是兔子,哪裡有人來的可靠!
雖說拿人做實驗這個行為讓人不恥,並且寫筆記的英國人自己也喝過,但是簡恆覺得自家的命就一條,還是小心為上!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嘛。況且這事兒簡恆覺得自己不說也沒人知道,沒人知道又哪裡會有人譴責自己啊!
「你要對我說什麼?」經理看到簡恆這邊居然在自己的面前發起了愣,不由帶着一點兒不滿問道。
「沒有!我就是想和您打聲招呼!」
這下簡恆哪裡會再說老子明兒不幹了,有了新的實驗品,不給工錢簡恆都要留下來哇!
這個時候,可憐的白人夫婦正昂頭一臉我是上等人的樣子回到了常坐的位置旁,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兩口子已經升級成了別人眼中的小白鼠。
「先生,夫人,您二位要的水!」簡恆的臉上掛着迷人的笑容,這一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最真城的!可惜的是假笑的時候太多了,這時連簡恆自己都有點兒分辨不出來臉上的笑是真是假了。
第9章
任性
兔子老實了,又有了新的實驗對象,簡恆的日子又恢復到了一種平淡的習慣,除了和羅敏、章嘉良見了幾次面,安撫一下他們倆的心,簡恆這邊開始着重思考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
要說這一段時間見的最多的要數吉姆,簡恆可不知道人家吉姆鐵了心的要把自己的聲望給滿,自是覺得吉姆這人還挺熱心的,喝了幾頓酒之後覺得這人還值得交一交,不像是有些美國人這麼矯情,漸漸的兩人之間也有一點兒小友情。
最讓簡恆滿意的是自己的實驗品,每次給量按着兔子的五分之一給,混上了大半杯的水,大半個月下來,參考着英國佬翻出來的比例,簡恆這邊的成果開始漸漸的顯了出來。
這裡得提一下,美國有錢人中胖子比例並不大,反而是窮人中胖子的比例奇大,因為在美國有錢人總有時間鍛煉,也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表,熱愛運動是美國非常好的一種習慣,愛運動加上有錢有時間,所以美國大多數富人的體型一直保持的都不錯。
不看別的只要看每年的什麼鐵人三項賽,一些美國大公司的CEO、總裁們很多都是箇中好手,你就明白這些美國人多注重鍛煉了。
總之,在簡恆實驗之前,麻煩夫婦的體形都是很不錯的,從某方面來看可以說的上是男的帥女的靚,如果他們回到二十歲走在街上一準兒有超高的回頭率,只不過經過了簡恆的實驗嘛,現在男人身上快看不見肉,標準的竹杆身材,快成了一個活骷髏,而女人則是胖的快看不見脖子了,有超級肥婆的趨勢。
「這幾天麻煩夫婦好像都沒有來吧?難道是改了白天來了?」
已經是第三天麻煩夫婦沒有在自己的班上出現了,簡恆有點兒忍不住了,更衣室直接拉住了一位上白天班正好回家的同事問道。
「你還不知道?麻煩夫婦現在每天幾乎要花上一整天在健身房,哪裡還有時間過來享用美食!」這位服務是望着簡恆來了一句之後拿上了自己的包離開了換衣間。
「靠!」簡恆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麻煩夫婦不來了,那自己呆在這兒也就沒有意義了。
就在簡恆這邊一言不發的時候,一位同班的同事走了進來。
「簡,還愣着做什麼,蠢蛋臉正一直在找你呢,來了一幫子中國客人,喊了你幾聲,現在整個人都快怒到燒着了……」同事看到簡恆居然在發呆,立馬衝着簡恆說道。
聽到同事這話,簡恆笑了笑,直接走向了換衣間的門口。
「簡,你忘了換衣服!」同事立馬提醒起了簡恆。
回過頭,簡恆衝着同事一笑,決定了離開這裡,不用每天看到一個人都要掛着一張笑臉,是人是鬼都不能得罪,突然間簡恆的心中沒由來的一陣以前完全沒有的輕鬆。
「不用!」
說完簡恆直接走進了大廳。
這位同事一看立馬猜到有戲看了,邁開了腿跟了上來。
「你怎麼還沒有換衣服,你知道現在幾點了?」看到簡恆還是一身常服,死人臉立馬更冷了三分。
簡恆微微一笑:「我是來通知你的。」
說完頓了一下,然後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大聲吼道:「比奇(女表子)!老子不幹了!」
說完這話之後,簡恆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透着一種莫名的興奮,不由的跳起來,迎空揮了一下拳頭。
簡恆的聲音很大,不光是經理,整個廳里的客人都聽到了,現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時候,餐廳幾乎就是全滿的,大家都被簡恆的話給弄愣住了,完本安靜的餐廳一下子更是變得落針可聞。
世界上永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事之徒,兩三秒之後就有客人回過了神來。
咻!
一聲清脆的口哨聲響了起來,緊隨着是一片掌聲。
片刻的功夫整個餐廳里用餐的西裝因從座位上站起了差不多一半,他們吹着此起彼伏的口哨,不停的鼓着掌,一下子高檔餐廳似乎有了低俗小舞廳的氛圍。
女經理的老臉已經快凍起來了!
簡恆這邊根本沒有興看她,衝着向自己鼓掌的人群抱了一下拳,瀟灑的一轉身離開了餐廳,頗有一點兒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與自然!
出了餐廳的門,簡恆回頭望了一眼自己腆着臉工作了兩年多的地方,好一會兒才道:「不缺錢的人生就特麼的任性啊!」
戴上了頭盔騎上了車,簡恆往家裡去,騎了一百多米簡恆一隻腳踩到了地上,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特麼不趕時間啦,有必要騎這麼快麼?」
下意識的猛踩到了現在,簡恆才想起來,現的自己已經不用像是以前那樣忙了,於是立馬慢慢的騎了起來,一邊騎一邊欣賞起了周邊的風景。
到了紐約四五年,簡恆第一次有用這樣的視角觀察這座城市。
說實話,自從踏上了美國土地的第一天,簡恆就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推着自己,讓自己不停的向着前方狂奔,從一個國內小鎮上的快樂少年,變成了美國一個幾乎永不能停止轉動的亞裔螺陀。
簡恆知道自己在這裡除了自己之外,誰也不能依靠,和誰也談不上親情,沒有學歷,沒有知識,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的雙手,想要過上好日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向前跑,要比別人跑的快,更要比別人跑的早,這樣的簡恆哪裡有心思去欣賞什麼沿途的風景,稍有不慎說不準連飯都吃不起了,悠閒對於簡恆來說是最大的奢侈。
頭一次用這樣的心境去看紐約,這時簡恆才覺察到了紐約的美,夜色中的紐約透着一種誘人的繁華,也透着一種金色的迷離,這是美元的味道,正是這種味道讓世界上無數的人爭相投入這座世俗的大熔爐,要不功成名就,要不粉身碎骨。這座城市在上演無數傳奇的時候,把更多的人磨去了時光,或者碾的粉碎。
無數次無意間在習慣中提起了速度,又無數次放慢下來,簡恆就這麼走走停停,如同好奇寶寶一樣邊騎邊看,當然了,什麼黑人區,南美人聚集地簡恆是不去的,空間再牛也要防飛舞的子彈啊,找死不是簡恆的風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一直溜了四個多小時,簡恆這才轉頭回自己的小窩,離着住處七八個街口的時候,路邊牆上的小廣告牆中的一則告示吸引住了簡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