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牧場的小生活 - 第7章
醛石
下面有落款,同時還有招租的電話,當然了少不了還有地址。
在美國這樣的貯藏間很多,大小不一,一般來說是用廢棄的廠房改建的,當然了也有專門建的,這東西分隔成小間出租,一個月幾十美元或者是幾百美元不等,有錢就可以租下一間,擺一些家裡不常用的東西之類的。
有人租自然就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再交租了,於是在三個月後,那些沒有交租並且裡面還存有東西的貯藏間就會被拍賣,當然了這個拍賣並不是太正規,就是出租公司找個人,通常就是管理員在現場喊個價,拍下來的人從付完賬的那一刻,貯藏間的所有東西都不再屬於原主人,面是屬於拍下來的那位。
看到了這消息,簡恆的眼前立馬一亮,不由的想到了一個把自己空間汽車來源合法化的方法,走這條路子就目前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想到了這兒,簡恆猛踩了兩步,直接回家扔下了車子換了自己不知幾手的老福特向着地址上寫的地方駛了過去。
第10章
計劃
貯藏間的位置稍微的有點兒偏,略顯得有些荒涼,自從進了街口,時不時的能見到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街邊,只要看到一輛車立馬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開始撩騷,如果這時你要是把車停下的話女人立馬扭着腰湊到了車窗旁,一路上簡恆不知道見到過多少輛車停在了路邊,一樁樁皮肉生意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談了起來。
有些人或許認為這樣的地方有點兒亂,不安全,其實亂一點兒是肯定的,但是安全也是有保障的。因為這裡是愛爾蘭黑幫的控制範圍,每到太陽落山的時候,這裡就在愛爾蘭黑幫的控制之下,這裡的女人是黑幫的財產,男人自然是他們的客戶,冒着生命危險去找個小姐,估計沒幾個男人有這樣的勇氣吧。
有的時候社會就是這麼扯淡,黑幫的地盤反而比警察罩的地方更有生命保障,這也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了。
穿過了這一片街,簡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棟很大的老廠房,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從簡恆這邊看,眼前的這一面牆差不多就有兩百米的樣子。
廠房前面的空地上有停車場,空的車位很多簡恆隨意找了一個停了車,下了車直接奔着亮着燈的大門走了過去。
「幹什麼的?」
看到簡恆進了門,門衛處的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黑人大胖子衝着簡恆很不客氣的問道。
這位保安站起來比簡恆還高出一個頭還多,腰更是有簡恆的三個粗,整個人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不好相與之輩。
「我想看看你們這裡的貯藏間!」簡恆站住了腳說道。
黑人胖子一聽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不過說話的語氣依然沒一點親熱勁兒,伸手一指牆上的一個牌子:「空的都在牆上,你看好哪一間帶你去,跟你說好了這裡一間一個月四百美元!」
簡恆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這間!」
黑胖子看了一眼簡恆伸手指的地方,然後說道:「重挑一間,標着藍色的都是要拍的,只有貼着紅色標的才是空的。」。
簡恆這才明白牆上的紅藍色標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而是正好相反,人家這裡紅標是空的,籃標是要拍的。
「那就這一間吧。」簡恆指了一間說道,這一間正好在兩個藍間之間,不論是左右都是要拍的。
黑胖子聽了把伸向桌上零食的手縮了回來,摸出了鑰匙打開了身後的大鐵柜子,柜子裡面放着排列整齊掛鑰匙的小掛扣,看樣子就知道是裡面小倉庫的鑰匙,只不過上面的鑰匙很少。
「去,帶他去看看這間!」
說着黑胖子把鑰匙扔給了坐在屋裡正拿着手機玩遊戲的半大白人少年的腿上。少年身上沒有制服,穿的時下很流行的黑人風,什麼衣服都是大幾號的。
白人少年聽了拿起了鑰匙,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接向外走,簡恆這邊只得一腳跟了上去。
貯藏間的租賃服務你要是要求笑臉啥的就有點兒作了,這樣不冷不熱那才是正常的行業水準,愛租不租鳥炸天的操行才是日常生活。
跟在白人少年的身後,進了倉庫之後簡恆開始問了起來。不過白人少年的回答有一句沒一句的,心思全都在手中的遊戲上了。
等着到了地方,白人少年這才收起了手機,打開了鎖雙手一拉把門口的捲簾門拉了起來。
「看吧!」
說完少年手插在口袋裡,歪着腦袋瞅着簡恆。
貯藏間有什麼好看的,空噹噹的三面牆一個捲簾門一眼就看透了。
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綠林肯」遞給了少年,簡恆說道:「我租了!」
看到了林肯,少年的臉色一下子就好了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不論啥鬼都認!
收到了票子少年也開始健談了起來:「那行,我帶你去登記,這鎖我建議你換新的,還有每個月的十五號交租,三個月不交的話,裡面所有的東西就被視為自動放棄,公司有權自行處理……」。
「我知道!」
簡恆就是因為這個來的,自然知道這些事情。
「那你要不要再看一看,如果你要是看的話我先回去了。」少年說道。
「先把手續辦了吧。」簡恆說道。
對於這間簡恆挺滿意的,一個月幾百美刀唯一的好處就是大。貴有貴的地方,不光是裡面放一輛車綽綽有餘,小隔間的走道擠一點兒過兩輛車都沒有問題,簡恆看中的就是這個大字,要不然下面的事情就不好操作了啊。
聽到簡恆這麼爽快,少年門也不鎖了直接帶着簡恆回到了門口的門衛間裡開始辦手續。
一邊簽東西,一邊聽着黑胖子說着一些要注意的事,這下簡恆才知道這裡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的,也就是說全天都可以來,當然了還有一些比如說不能在裡面放一些爆炸物,或者干違法的事情之類的這裡就不提了,這是常識。
辦好了所有的手續,簡恆開着自己的車子到了貯藏間的門口,停下了車子之後進了貯藏間裡。
關上了門,簡恆開了燈進了空間之後,在空間裡看向左手的貯藏間,也是要被拍賣的貯藏間,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一些舊家具,還有一些生活電器,最多的是一些餐具,還沒有開封的那種,有十好幾個小紙箱子全都是這東西。
一看就知道這間貯藏室的主人是一位中產家庭,裡面很多都是美國人之間常送來送去的東西。
進去翻了翻,正好看到了一件樣子挺不錯的皮沙發,也沒什麼壞的破的地方,只是看起來有點兒落灰了,隨手找了個布子擦了擦發現還成,於是簡恆立馬把它順進了空間裡。
再想找個衣帽架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覺得有點兒美中不足,簡恆又順了一套瓷餐具,挺好的那種,完全沒有用過的美國產康寧。
這邊看完了,簡恆自然換了一邊,伸頭到了另外一邊,裡面的東西就更簡單了,裡面是一些機器零碎,頂上還有一個鐵葫蘆,最裡面有個操作台,上面還有一隻鉗座,牆上掛着一輛沒有組裝全的自行車,看樣子原主人是個自行車愛好者。
這樣的人在美國不奇怪,在美國這裡手工強的人挺多的,動手能力總體來說挺高,有些美國人會有千奇百怪的愛好,像是利用貯藏室當成自己工作室的人在美國更是比比皆是。
桌上還有一張照片,一男一女兩位老夫婦,看起來很老的,這讓簡恆覺得沒人付錢很可能是因為原主人已經不在了。
不用說這一間正好符合簡恆的需要,雖然人家玩自行車的,不過總比放家具的地方擺輛車要說的過去一些,雖說把奔馳770放家具中也沒什麼,但是這一間不是更不顯嘛。
在裡面看了一圈,簡恆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值錢的或者說是好順的,只得又回到了上一簡,左看右翻最後找到了一個讓狗磨牙的棒子,並不是很硬但是看起來還挺耐咬的,想到了家中的兔子,於是順進了空間裡。
從自己的貯藏間出來,簡恆正准鎖門出去呢,突然間聽到了自己頭頂有人走步的聲音,面且咔咔的像是高跟鞋,站着聽了一會兒,簡恆聽着好像還不是一個人。
「難到樓上還住着人?」簡恆不解地說道。
等着鎖上了門,到了門衛處一問,果不其然!廠房被分割成了兩層,上面一層租給了那些剛來美國的人,很多人拖家帶口的就窩在這裡。
對於這些人簡恆也沒什麼興趣,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得到了答案自己這邊就沒什麼興趣了,開上了車直接回自己的住處。
到了家一打開門,看到兔子幾乎都快把腦袋伸出了籠子外,兩條腿伸到了外面,一看就知道這貨巴巴的想出來!
「對不住,今天回來的有點兒晚!」簡恆說道。
現在每天簡恆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兔子一兩個小時的放飛時間,直到睡覺才把它關回去。今天有點兒晚,看樣子兔子有點兒等不急了,等的兩隻紅眼睛都快變綠了!
用鑰匙把鎖打開,把兔子放到了地上,簡恆這才想起來自己順回來的磨牙棒,於是掏了出來扔給了兔子:「別吃木頭了,試試這個!」
聽到簡恆這麼說,兔子停了下來,嗅了兩下之後開始對着磨牙棒開始啃了起來。起初的時候簡恆還怕這東西不夠結實,誰知道這東西軟歸軟,但是還真耐撕,幾分鐘兔子連個牙印在上面都沒能留下來。
看到了這兒,簡恆終於放心了,把空間裡的沙發弄了出來,擺到了客廳里,打開了電視一邊看一邊開始琢磨完善自己計劃。
沒有一會兒功夫,簡恆開着電視就這麼睡着了。
第11章
二虎
睡着睡着,簡恆夢到了兔子把自己住的地方給啃光了,房東正拿着槍滿世界追殺自己,自己想躲進空間裡,可是死活都進不去,就在自己急的直冒汗的時候,耳朵里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以自己能看到的速度向着自己飛來。
「我了個叉!」
簡恆突然直接坐了起來。
突然間翻起來的簡恆把兔子都嚇了一跳,只見原本睡着的貨一個貼地滾翻了起來直勾勾的望向了簡恆,不知道自家主人又搞什麼飛機。
回過了神來,簡恆也看到了兔子,這才響起來昨晚自己忘了把它關籠子裡了,想到了這兒,簡恆混身一個激靈,立馬翻了起來先從沙發開始檢查,然後是椅子、床什麼的。
一圈下來後,簡恆驚奇的發現家裡的木製東西一條腿都沒有少。
走回到了客廳,簡恆望着正啃着磨牙棒的兔子說道:「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我讓你啃這個你還就抱住了啃啊。」。
原本想夸兩句兔子,不過話說到了這兒,簡恆的腦袋裡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可是還是被簡恆給逮住了。
「不會是我讓你吃啥你就逮着什麼死吃吧?」簡恆有點兒不確定自己的想法。
兔子自然也不會和簡恆對話,它繼續翻着三瓣嘴不住的啃着自己完全啃不動的塑膠磨牙棒。
兔子不會回答,但是簡恆有辦法知道啊,於是從廚房裡找了一個鐵製的鏟子放到了兔子的面前:「吃這個!」
隨着簡恆的話聲剛落,兔子放棄了啃里的磨牙棒開始啃起了鐵鏟子,並且在簡恆的注視之下一直啃十來分鐘都沒有放嘴。
連着又換了幾個東西,簡恆終於證明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原以為你是個破壞狂,現在看來是個傻缺貨啊。」望着兔子,簡恆不由說道。
雖說嘴上這麼說,但是看現在兔子可比以前順眼多了,一個破壞家具的兔子讓簡恆頭疼,但是指啥咬啥的兔子很顯然要好過上面的兔子無數倍。
這時看來,除了屎拉的有點兒多,毛掉的也有點兒煩之外,還算是不錯的寵物。
「別咬那個了,繼續咬你的磨牙棒去!」
看到兔子繼續咬自己給的水泥磚頭,簡恆又把磨牙棒給兔子扔了過去。隨着簡恆的話落聲,兔子調轉了腦門繼續啃起了磨牙棒。
「嘖!嘖!原來你是一隻二虎的兔子啊!」簡恆望着兔子說道。
二在咱們中國人口頭禪中的意思是傻,雖說簡恆不是東北人但是也知道,虎在東北人的嘴裡有時也有缺心眼的意思,兩個傻放到了一塊兒那是不能再傻不能再愣了,很符合這隻兔子現在的身份。
給兔子起了名,簡恆這邊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了,現在不上班,整個人有點兒無所事事的感覺,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無聊,關了電視之後覺得更無聊,沒有辦法只得進空間裡又開了一會兒車,還是覺得什麼事沒有做,這時簡恆才知道自己這初歇着有點兒不適應。
就這麼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進空間裡不知道忙點什麼,出來的時候隨意的再看一下兔子。
快到了中午,簡恆正看着兔子的時候,擺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簡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長山大哥,怎麼今天不忙啊?」簡恆樂呵呵地說道。
來電話的人叫趙長山,簡恆到紐約之初受到他一些照拂,兩人的關係挺不錯的,不過因為大家都要討生活所以聯繫的並不是太多,但是友情在那麼擺着,什麼時候都沒有冷淡過。
國內或許有人嘴一吧嗒告訴你中國人在外面不團結,老是坑自己人,但是簡恆親身體會表明,哪群人中都有壞人,也都有好人,國人在外相互近間能伸手幫一把的,大家也都會伸手拉一把,像是趙長山這樣的熱心人也有不少。
「不忙,聽說你小子被張一平背後捅了一刀,然後被刁家輝那王八蛋搶了生意,有這事兒沒有?」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粗獷的聲音。
簡恆笑了笑:「丟了拍行的生意吧!」
簡恆無意向任何人訴苦,更無意用自己的慘事搏別人的眼淚,於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道:「你小子是個成大氣的,這份沉着的勁兒哪像是二十來歲的人兒,我打電話是想問你現在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話過來喝酒,我這邊托人從國內弄了兩瓶飛天,你要是不來指不定過兩天可就沒了。」。
「來,有酒喝還能不去,這明顯不是我的風格嘛!」簡恆一聽開心地說道。
「那行,咱們約晚上,今天晚上我在店裡等你,七點鐘準時。」電話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