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 - 第17章

赤虎

  圖拉姆無聲的點點頭,黑夜裡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俯下身去收拾飛碟彈射器,頭也不抬的說:「我倒知道點托瑞多族的情況,網上曾有人討論過這個問題——畢竟,那是個托瑞多族的論壇。

  據稱,這一氏族的始祖叫托瑞多,是個貴族藝術家。他的後裔繼承了托瑞多的性格行為愛好,根據他們留給血族的不同印象,有人把他們稱為『墜落者』,也有人把他們稱為『裝腔作勢者』、『享樂主義者』。

  在別人印象中,托瑞多族是極其自我、極其追求享受的人,正因為極端自我,所以這個族群,按他們個人情況和當時情緒劃分,成員涵蓋了雅致與華麗、才華橫溢與愚蠢可笑、富於幻想與閒遊浪蕩之間的種種情況。

  對他們的任何概括的歸類,都是對這個氏族整體的一種歪曲和傷害。也許,這個氏族唯一的整體特徵就是成員都有着非常出色的審美感。他們中間許多成員『生前』就是畫家、音樂家或者是詩人。而其它更多成員則把數個世紀的時間用在對藝術創作的可笑嘗試上。

  托瑞多族成員無論做什麼事都充滿了激情。在他們看來,永恆的生命應該被好好的享受。他們與梵卓族一起,並稱為『貴族中的貴族』,他們是當初避世盟約的發起者之一,但最後卻將盟會的領導權拱手交給梵卓族,自己去享樂生活。為此,梵卓族也對他們的自由給與了足夠的尊重。

  托瑞多族成員做事是極端偏執的,他們的藝術美感會讓他們對復仇充滿激情,據說,托瑞多族成員喜歡把一場轟轟烈烈的復仇戰,編排的像一幅著名話劇般跌宕起伏,充滿戲劇感。他們不在乎復仇的結果,只享受復仇的過程。

  因為托瑞多族成員的這種偏執,沒有人願意招惹托瑞多族,閣下,你想,一個不計成果只想讓你窩心的瘋子,長年累月的盯上你,這是個什麼感覺?

  閣下,我說的這個『長年累月』不是以十年計算,而是以百年為單位。托瑞多族有的是時間,他們把仇人當作遊戲夥伴,以此打發無聊的光陰。閣下,什麼人能跟他們耗的起?

  有這樣的個性,加上盟會裡有梵卓族的縱容,雷伏諾族如果想去盟會告狀,和一個托瑞多族伯爵打官司,我認為他們不會占到便宜。我只是想不通,他們為什麼當初能忍得下伯爵,卻對我們採取行動,難道……」

  圖拉姆說到這兒,也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他咽下了後半截話。恰好此時,哈根留下的小狼孩從駕駛艙內探出頭來,呼喊道:「時間到了,我們該轉舵了。」

  這番話打斷了圖拉姆的思考,他向小孩揮揮手,遊艇隨即開始轉舵。

  舒暢一邊收拾槍械,一邊讓思緒信馬由韁。

  「明天——我倆不必參與接頭事件,白天是我們的禁忌……唉,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號稱『永生』的血族也有死亡,昨天我們險死還生……」

  圖拉姆一邊幫手一邊附和:「是呀,一縷陽光,就能使永恆化為灰煙。」

  「這還是歸結到一句話——我們缺少指導者,我們必須儘快讓自己能力覺醒,如此,才能應付這個複雜的社會。」

  圖拉姆感慨地搭話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實力是什麼?血族也怕銀彈——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實力多少要用銀子衡量。

  正如先哲曾說過的一句話:自人類發明了錢幣,世界多了一種度量衡,許多事物從此能夠衡量。

  我們險死還生,為什麼?不就是我們缺少幫手嗎?如果我們多幾個接應人員,完全可以順利返回地宮。但我們沒有,所以我們不得不躲在深井裡,以避免陽光照射。

  如果那個深井不能庇護我們,會怎麼樣?我想,只要那口深井是直上直下的,日近中午時陽光可以直接射入,哪怕這種不存在陰影的狀況之出現一分鐘——我想,我們已成為一堆灰煙了——絕無第二種可能。

  我估計,在漫漫歷史長河中,因為缺少輔助人員,不知有多少實力駭人的血族死於陽光之下。

  一縷陽光,再強大的血族也無可抗拒。所以,我們必須採取一種群居方式,我們必須尋找能在陽光下活動的幫手——蘭卡一人太少,加上格倫,也還不夠……

  噢,傳說中,狼族是血族影子,他們幫血族守衛白天,而血族幫他們守衛黑夜。大人與狼人關係密切,我們可以多找幾個狼人助手。」

  「但這還不夠」,舒暢補充說:「狼人在戰鬥時不能冷靜判斷。每到月圓時分,還需要我們的幫助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們需要一些普通人,一些能在陽光下正常行走、正常做事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要對我們忠心耿耿,見事不大驚小怪。」

第19章

實力多少要用銀子衡量(2)

  「這一些都歸結到錢上」,舒暢感慨地說:「我們需要筆錢建立地盤;僱傭人手為我們做事——有些真相無可迴避,所以我們要用錢來購買他們的忠誠;每當我們走出藏身地,我們需要他們隨身協助……這都需要錢,一大筆錢。」

  圖拉姆難得的神色嚴峻起來:「最重要的是,伯爵不加指導就離開了我們,我們在享受自由的同時,也失去了依靠……我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還需要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下。想想,我們有什麼可以利用。」

  「三位男爵的記憶」,遊艇飛速行駛着,獵獵海風中,舒暢在暗中咯咯笑了:「我們只能依靠三位男爵的私房錢了……因為所有暴露在陽光下的東西,我們都不能碰,幸好他們都有些隱秘財產……眼前這事完了之後,我們去西班牙。」

  圖拉姆緊跟着舒暢走下船艙,海風中斷斷續續地飄來他的回答:「這得做個計劃……孟買可不能白來……黃金……鑽石……」

  「從今天起,我住在遊艇上」,一回到地宮,舒暢搶先向哈根要求:「你的遊艇歸我了,多少錢,我付給你。」

  「你已經付過錢了」,哈根正在擺弄槍支,身邊圍着幾個粗壯的狼人:「你給過我們三千萬,這錢足夠買遊艇了。再說,那艘遊艇是印度貨,不值幾個錢。」

  「我還需要幫助」,舒暢一口氣地說:「我需要幾名普通人——一名熟練的遊艇駕駛員、一名會多種語言的翻譯員,再加上一名聽話的管家、一名技藝精湛的傭兵——最好是一名凶名卓著的傭兵,越臭名昭著越好。」

  哈根詫異地望着舒暢,頓了頓,他似乎明白過來:「好吧,熟練的遊艇駕駛員——孟買是個大港口,唯獨不缺船員船長;翻譯員——在這個62種語言並行的城市裡,滿大街都是語言專家,我馬上給你綁幾個來……格倫,這事交給你,現在就去。到孟買大學,我比較鍾意那裡的人。

  聽話的管家——你在印度考慮這事,做的正確。印度人被譽為『世界上最好的僕人』,聽說上世紀三十年代,連中國的上海灘都用的是印度僕人。這個國家最不缺的就是僕人,我可以給你提供多種選擇;

  至於凶名卓著的傭兵——我想,打完這仗後,你也會有很多選擇。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布魯克、庫茨扎克、卡恩、梅森等人的身影,他們都是大名鼎鼎的屠殺者,我想,他們會出現在今天的聚會上……你準備好了嗎?」

  「勞累了一夜,我需要睡會兒」,舒暢平淡地回答。

  哈根仰天大笑起來,他身邊的狼人也露出意會的獰笑。

  等舒暢再度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精神飽滿。此時的地宮已再度恢復了死氣沉沉,哈根早帶着狼兵離去,只剩下圖拉姆和蘭卡守在舒暢的房間裡。

  「閣下」,圖拉姆躬身行禮:「你所要的人手——那位孟買大學的語言大師已被送上了船,哈根先生說,這人你可以不用歸還。

  還有,我們所要的遊艇艇長今晚上船,管家明天上午登船——您在安歇,我做主替您挑選了,船長是個錫克族人,名叫拉吉拉丘,以前是貨輪的二副,剛通過船長考核。管家是個果阿人,名叫巴布,以前伺候一位荷蘭商人。

  我們的行李也搬運上船了,你看,這裡還有什麼需要攜帶的?」

  「什麼都不需要」,舒暢整了整衣服說。

  圖拉姆垂涎地掃了一眼地宮:「這裡存有伯爵上百年的積蓄啊,就這麼走了,也沒有人看守,閣下,你確定一件東西不帶?」

  「哪就帶上我的床吧……圖拉姆,你自己去船上等我,我帶蘭卡去。哈根約我在哪兒匯合?」

  圖拉姆臉上顯出奇怪的神情:「在神象島,而且還約在濕婆神石窟里……好奇怪的地方!」

  蘭卡閃動着大眼睛,來回看着兩人,他乖巧地一句話也沒說。舒暢看見圖拉姆臉上的表情,好奇地問:「情況怎麼樣?」

  「據說盤查很嚴格」,圖拉姆遞上幾個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手機、通話器、耳機:「聯繫用,你和阿卡一人一份,你可以隨時呼叫支援……

  我聽說:接頭人帶着他們沿途換了六輛車——在孟買這種交通狀況下,能做到不跟丟他們,真夠累人……

  我聽說:接頭後,他們受到了嚴格的檢查,手機、通訊器都被沒收。許多跟蹤設備都失效了。不過,在狼人面前玩反跟蹤,沒用!狼人的鼻子就是最好的跟蹤器,他們已經確定,會面在神象島進行。

  聽說:目前跟他們接頭的傭兵有17名,分屬七個狼人組織,其中有哈根安排的三個人,包括他本人也在內。他在裡面想伺機奪回召集令,並通知同伴。

  另外,哈根在神象島外圍布置有23名接應者。他們還派了一名百夫長負責指揮外圍。大人的事不多,只需在神象島外圍待命就行,一旦有需要他們會召喚你,行動代號是『皮猴』。」

  舒暢收拾完畢,最後一邊瀏覽這座地宮,對地宮內琳琅滿目的收藏品,他無所留戀地,視若無睹:「出發!」

  蘭卡拎起他的小皮包,一溜小跑地尾隨着舒暢。他此時才找到插話的機會,忽閃着大眼睛追問舒暢:「先生,我們再不回來了嗎?」

  舒暢頭也不回地回答:「預計,我們有一段漫長的旅途,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將居無定所,也無法回頭。」

  蘭卡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這樣啊……先生,你可以給我放一天假麼,我打算與我的父親告別。」

  「可以!圖拉姆,給他40萬歐元讓他安置父母……不用謝我,這是你該得的,你幫我轉賬,應該獲得這筆佣金。不過,我今天沒法讓你回家,明天吧,明天給你放假。」

  「先生,有個這筆錢,我的姐姐就可以出嫁,我的父親可以擺個小攤,我們一家都可以活下來……先生,我……」

  「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舒暢打斷了蘭卡的感激:「我們動身吧。」

  神象島是孟買著名旅遊點,夜裡依然人來人往,遊客不斷。舒暢的遊艇早早放慢了速度,像普通遊人一樣,毫不起眼地靠上了岸,而後,舒暢一付印度人打扮,手裡牽着蹦蹦跳跳的蘭卡,悠悠閒閒地走下遊艇,沿港口的小路向山坡上走去。

  蘭卡剛獲得一筆安家費,這筆安家費可以讓他的父母衣食無憂地生活一生,舒暢的慷慨讓他看到了今後生活的光明,所以他很興奮,打算竭心盡力地扮演好一個乖小孩形象。

  東張西望的他邊走邊用當地土語與舒暢交談,舒暢聽不懂這土語,但不妨礙他嗯嗯哼哼,表示自己明白。周圍聽到這土語的遊客,也沒懷疑這對幸福的「印度父子」的身份。

  也許是初次上陣,舒暢很緊張,頻頻伸手撫摸腋下藏的手槍,以緩解緊張情緒。幸好蘭卡表演出色,讓他們不引人注意地摸到了石窟門口。

第20章

體藏之技

  神象島之名,據說是由石窟前樹立的巨象石雕而來。可惜的是,現在這座巨象石雕現移往孟買市區、維多利亞花園的博物館裡。

  神象島石窟開鑿於公元6世紀,當時正是佛教衰落、印度教興起的年代,歷經歲月滄桑,目前僅有五座石窟倖存。

  從那些完好的石窟看,它們建造雄偉,猶如一座地下神廟。其雕刻題材多表現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濕婆的傳說故事和古印度人民的生活情景。雕塑中的濕婆神、守護神、仙女、飛天及雕飾等造型生動,表現了高超的技巧,為印度教石窟藝術的傑出代表。

  舒暢早就知道,印度教與佛教是兩回事,目前,即使在印度,佛教也是少數教派,而國人通常認為的那些印度佛教徒,其實是印度教徒。而國際上公認的是:印度是印度教大國,不是佛教大國。泰國與尼泊爾才是佛教大國。

  神象島石窟是印度教石窟,它洞內雕刻的是印度教神靈,它的興建正標誌着佛教的衰落。不過,由於中國對世界了解太少,國人不了解其中的分別。在通往石窟的路上,許多中國遊客在旅行社的帶領下,正以朝覲佛教聖地的儀式涌往石窟。

  這些旅行社雇用的導遊多是中國留學生或是中國僑民,在世界各地,痛宰中國遊客最狠的正是這些「同胞導遊」,他們介紹時故意含糊了印度教與佛教的區別,只顧操着漢語,竭力向遊客兜售宗教紀念品。當這些人路過舒暢身邊時,舒暢冷冷地笑着,面色不善。

  三叉路口聚滿了猴子,夜色下,它們也不安靜,見到舒暢「父子」走來,它們在舒暢身邊跳來跳去,個個死皮賴臉,你進它退,你退它攻,糾纏個沒完。遠處,那些遊客的身影消失在其中一條小路上,舒暢沒得到進一步指示,就在這岔路口停下來,逗弄着猴子。

  機里傳來沙沙的響聲,藉助猴子的喧鬧,舒暢轉過身去,食指緊貼耳邊做了個手勢,口中輕輕地說:「皮猴。」

  「皮猴」,耳機里傳來一聲響應,對方接着說:「我看到你了,向前走,他們現在第三石窟。」

  舒暢驚疑未定:「我們認識?」

  「認識,我在地宮見過你。」

  「剛才過去了一批遊客……」舒暢猶疑不決地說。

  「第三石窟不對外開放——因為第三石窟早已毀壞,請放心,那些遊客不會去哪裡」耳機里回答。

  舒暢沖蘭卡做了個手勢,蘭卡也從懷中掏出一幅耳機塞在耳中。

  「你待這兒,有人接近,你知道怎麼做!」舒暢緩步向石窟走去。蘭卡則轉過身去借與猴子們玩鬧,堵着了這條小路。

  神象島原先遍布石窟,但後來,這些石窟在莫臥兒王朝時期,遭到了有組織的破壞,葡萄牙、英國殖民者先後把神象島當作駐軍點,那些士兵以射擊佛像取樂,結果島上大多數石像千穿百孔,目前,惟有最偏遠最深入地下的五座石窟倖存。

  狼人所說的第三石窟不在倖存的石窟之內,由於窟內石像殘缺不全,這裡連大白天都沒有遊人光顧。如果不是熟人帶領,甚至無法尋到通向第三石窟的那條荒草密布的小徑。

  此時此刻,石窟附近的猴子都被蘭卡手上的食物吸引而去,加上小路荒草沒膝,這裡連個鳥獸都見不到,一片死寂。天地間唯剩下風吹青草的沙沙聲。

  夜色越來越來濃,舒暢身邊像籠罩了一團黑霧一樣,整個身體融入黑夜之中。他移動得無聲無息,像貓一樣輕柔,腳步聲掩蓋在草聲、海濤聲、猴子若有若無的吱吱聲中。連草中鳴叫的蟋蟀都沒有感覺到他的掠過,這些昆蟲歌唱家的嗓音沒有片刻停頓。

  「注意,前方150米,有兩個暗哨,他們身前布有紅外線探測儀和振動感應器。」耳機里的提醒來得非常及時。

  吸血鬼沒有體溫,所以身體不向外不散發紅外線,可舒暢的情況特殊,他停頓了下,開始嘗試用瑜伽術讓自己的心跳減緩、減緩,直至他感覺不出心臟跳動,陷入假死狀態。

  奇怪,舒暢明明感覺到自己心臟停止了跳動,但他卻沒有像瑜伽師那樣沉入冬眠。他四肢還能活動,而且他還感覺到另一股力量逐漸升起,逐漸散布全身。

  那股力量像毒蛇般冰冷,充滿殺意,讓他每個細胞都像爆炸一樣鼓脹。

  而後,舒暢的身體像失去體重一般,隨着清風緩緩地飄蕩,藉助草叢、樹木、地形的遮掩,他悄然摸近了兩名守衛。

  這不是血族技巧,這是瑜伽術的「體藏之技」。可舒暢施展出的體藏之技糅合了血族的力量,使這個體藏術施展起來愈發鬼氣森森。

  常人的第六感覺是對熱量的先天性感知,但即使是最優秀的傭兵也不會對一塊冰冷的石頭產生警戒心理。舒暢現在的體溫完全與環境相同,當他飄到兩名傭兵身後時,後者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逼近,隨着一絲暗影閃動,兩名哨兵立刻陷入昏迷。

  「終於,終於有了偷偷毆人的本領」舒暢搓着手,一臉興奮:「今後,我可以打別人,別人打不着我。哼哼,我都打昏了人,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興奮呀,今後的找人多練練,熟能生巧不是嗎?以後不能老砍人脖子,那玩意不時尚了!」

  「優秀的戰士」,舒暢舔了舔嘴唇,看看腳下昏倒的兩個哨兵,垂涎欲滴:「很好的血液,正好是我需要的搏殺技巧。不會是狼族吧?」

  「當然不會是狼族」,耳機里傳來低低的回答聲:「否則,你的氣味早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請把紅外線探測器和振動感應器清理一下,我們馬上派人接替他們的崗位。」

  舒暢伸出兩個指頭,直接捏爆了那兩個儀器,耳機里傳來一聲讚嘆:「妙極了,血族與狼人搭檔果然是最犀利的攻擊組合。」

  數個人影悄悄的摸了上來,黑夜中他們的眼睛發出幽幽的綠光。舒暢向他們打了個手勢,繼續向洞內探去。

  接連清除了數個暗哨與警戒點,舒暢在距洞口十五米處止住了腳步,緩緩地將身體貼近地面,像一塊巨石一樣與地面融合在一起。

  「呼——、呼、呼」耳機里傳來一長兩短的吹氣聲,這吹氣聲不大,混在周圍的環境音內,像是淡淡的風聲。

  這是軍人間的戰鬥語言,類似摩爾斯密碼,用長短的吹氣聲當作編碼,代替正常的語言。剛才的吹氣聲翻譯過來是問「怎麼了?」,或者「敵情如何?」這時,跟在後面的狼人似乎感覺到情況不對,他們的呼吸聲壓得極低,幾乎微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