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天尊 - 第22章

第39章

挑戰禪宗一脈！

　　林雲怒了，這一刻的他，選擇了面對。這慧心的表現，已經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逃避，就能夠避免得了，同樣也不是自己容忍，就能夠換來對方的理解。

　　故而，在這一刻，他決定坦然面對。

　　不為其它，只因……他是澄光的弟子……是如今，密宗一脈，唯一留下的弟子。

　　所以，為了密宗的尊嚴，他必須站出來，哪怕是千萬人，他也不會退步。

　　雖千萬人，我自往矣。

　　這便是林雲此刻最後的詮釋。因為當他站出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說明，他要一人，面對整個……天龍寺禪宗一脈。

　　「不不，林師兄，你誤會了，我怎麼會說你沒種呢？我們可是師兄弟。雖然如今依舊還有禪宗密宗之分，但我相信，不久之後，就不會存在這種分別了。」慧心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林雲在轉身之際，為何會發生這種明顯的變化，恍若判若兩人。譬如說，如果之前的林雲，是一隻任人驅趕的困獸。那麼如今，就是一隻，已經躍出囚籠的雄獅。

　　這種突兀之感，讓慧心心中發寒。但一想到如今這麼多的禪宗師弟所在，他便覺得，不能丟了臉面。

　　「沒事的，沒事的，這林雲不過是虛張聲勢。分明只是坐忘後期，而我卻已經坐忘巔峰，一步之遙，就能夠突破靈台。」

　　慧心心中這樣安慰自己，而後態度越發的強橫，反問道：「林師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慧心說道，臉上笑吟吟的笑容，不曾消散。

　　這一瞬間，林雲笑了，很從容的一笑。

　　但隨着林雲臉上的笑容出現，卻讓慧心，和禪宗弟子心頭之上，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莫名之間，他們覺得這個笑容，好熟悉。

　　「林……師兄，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難道密宗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莫不是，你真的天真以為，憑藉你們四個，能夠守住密宗一脈？」慧心問道。

　　林雲的笑容讓他心中感覺到很不舒服，尤其是林雲這態度之間的轉變，更是讓他接受不了。在他的意識概念之中，林雲本該默默的承受，但卻突然之間的反擊，讓他心中，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在加上心中的那一抹不安，直接沖昏了他的神智。讓他在情緒的作用之下，直接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也正是這一句話，直接成為了引燃林雲心中，為密宗一戰的最後一道火花。

　　「為什麼不呢？當日面對玄慈方丈，面對達摩院首，面對禪宗首座。我師兄便已經說過，我們四人還在，那密宗……就還在。至於你，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說出這番話？莫不是說，你已經認為，你可以取代了玄苦師伯，成為禪宗的代言人了？還是說，你想要取締玄慈方丈，想要取締天龍寺的太上長老，一言而定我天龍寺的去留呢？」林雲出擊，言辭犀利，已經不再有任何的顧慮。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只是說你現在的實力不配，根本不配自己一人獨守一脈山峰，分去宗門之內的資源……你不配！」慧心咬牙說道。

　　額頭之上冷汗涔涔，他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說出那些話，激怒了林雲。

　　而林雲卻是微微錯愕，在聽到慧心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濃重了幾分。

　　「我不配？好一個不配。既然慧心師弟覺得我不配，而林雲心中卻是認為，我有資格。所以，我決定，我要上戰台，我要挑戰你們禪宗一脈，所有靈台之下的弟子，包括慧心師弟你在內。當然，在場在諸位，只要是靈台之下，林雲都將一一挑戰，屆時你就會知道，我林雲有沒有資格。」

　　林雲說的很輕，但卻有着一種讓人無法就絕的態度表現在其中，傳到別人耳中，更是讓人心中畏懼，好像一個猛虎，決定出擊，對着一群兔子，露出了獠牙一般。

　　而林雲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便繼續轉身離去。

　　我本不想搞事情，奈何你們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我就搞一把大的，一人挑戰禪宗一脈，打出密宗一脈的威勢，至於輸，林雲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心裡，即便戰死，也不會輸！

　　而慧心此刻也終於明白，之前為何會覺得林雲的笑容有些熟悉了。因為這笑容，三年之前，他曾經見過。而且是一連見了三次。

　　甚至……連言語都是一模一樣。

　　「挑戰……他竟然要上戰台，挑戰我禪宗一脈，所有靈台之下弟子。」

　　慧心低聲重複着林雲說的話，臉色越發難堪，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苦澀充斥在心頭。

　　「瘋子，瘋子，都是瘋子。密宗一脈都是瘋子。當年的無生，無花和無果是這樣，如今的林雲，還是這樣。猖狂，狂傲，傲嬌，簡直就是不把我禪宗一脈放在眼中。」

　　慧心沉聲說道，望着林雲遠去的背影，心中發狠，憤怒說道。

　　可是下一刻，在他剛說出話語的一個瞬間，他的耳邊再度聽到了已經遠去的林雲的聲音：「明日晨練之後，林雲會去找道玄苦師伯，開啟戰台。還望到時候，諸位禪宗的師弟，不要遲到。」

　　林雲的聲音雖然傳來，但卻已經不見其身影。

　　而此刻，慧心也終於明白，林雲實力的強悍。這分明就是將肉身之力修煉道銅皮巔峰，才能夠承受壓力的密宗絕學，獅吼功。

　　也就是說，此刻的林雲的，不僅是坐忘後期，更是一個肉身之力小成，銅皮巔峰的肉身強者。

　　兩相疊加之下，已經比之三年前的無果絲毫不弱。

　　而在三年之前，自己雖然是不忘後期，比之現在，有很大的差距。但要知道，當年的無果，可是可以吊打任何一個禪宗之中，坐忘巔峰的存在。

　　「完了，完了。想不到短短三年時間，這林雲，竟然如此厲害。不行，此事一定要告訴普相師兄，請師兄拿個主意。」

　　慧心心中想到，此刻的他已經亂了陣腳，匆忙之間，根本沒有理會自己身後這些禪宗弟子的錯愕表情，以及憤怒情緒，快步直接，直接朝着普相所在的禪房位置走去。

第40章

普相之計！

　　在慧心心緒紛亂的尋找普相之時，此刻的林雲，卻是已經回到了澄光峰上。至於剛才的獅吼功，不過也是他故意而為。而目的，就是為了讓慧心自亂陣腳，以及將此事告訴其師傅法明，乃至是如今禪宗之中，威望極高的大師兄普相。

　　唯有如此，才能讓禪宗之中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賭上一把。

　　而林雲……同樣是賭。他賭的是，他能夠戰勝一切坐忘境的弟子。

　　他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卻為密宗，打出一分名氣。

　　「師傅，你看到了吧，林兒已經長大了。當年師兄要做的事情，明日，雲兒替他們完成了。」林雲對着澄光的衣冠冢，默默開口。反倒不像是緬懷，而是在訴說。

　　不過，這一幕自然不會被任何外人看到，否則，定然會認為林雲心中已經生出魔障，不肯放下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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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在禪宗之中，普相正在自己修行的禪房之內閉目誦經。

　　這房間，是普相獨立所有，是因為其資質逆天，本天龍寺的太上長老特許的存在。

　　在這房間之中，裝飾極為複雜。雖然同樣是佛像無數，檀香誘人。但卻宗給人一種恐怖詭譎之感。因為這佛，不是天龍寺大雄寶殿之中，所供奉的佛祖之像。而是……一尊，掛着滿臉笑容的莫名之佛。

　　「恩？有人來了？」

　　誦經之中的普相陡然之間睜開了雙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而後反手之間，按下身旁的一個按鈕，而後這莫名之佛，竟然直接翻轉，變化成為，佛祖之身。

　　吱呀！

　　正此時，房門剛好被打開。

　　「師兄，普相師兄。不好了。」

　　慧心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甚至連房門都未曾去敲，就直接硬闖。

　　見此情形，普相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一道怒意從其雙眼之中閃過，直接嚇得慧心往後退後了幾步，方才平息了心中的驚駭，冷靜下來。

　　「惶惶張張的像個什麼樣子？慧心師弟，你着相了。」

　　普相搖頭，終究還是未曾發火，只是無奈搖頭說道，好像對于慧心的表現，很是失望。

　　一瞬間，慧心心頭的那抹壓力徹底消散無蹤，當即說道：「師兄贖罪。師兄贖罪。不過是真的發生了大事，要不是這樣，慧心也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師兄。」

　　慧心連忙解釋道，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師兄，這林雲太過囂張了。竟然揚言要一人挑戰我禪宗所有靈台境之下的弟子，完全就是不將我禪宗放在眼中，而且他竟然出言說我禪宗之中，都是無能之輩，靈台之下，根本無人能跟其過招。就算是一般的靈台高手，在其手下，也不見得能討到什麼好處。你看看，這分明就是對我禪宗的侮辱。」

　　慧心手舞足蹈，一臉憤恨的說着，完全就是顛倒黑白，非但將自己的挑釁給略過，而是將事情反轉成是林雲在主動挑釁。

　　「這種情況下，我自然不能容忍，便直接開口反比。但卻沒有想到，這林雲竟然狂妄到，直接說要上戰台解決。你不知道，這就跟三年前一模一樣，好像他們密宗一脈，真的無敵一般，完全不將我禪宗看在眼中。」

　　慧心眼珠子轉悠，舊事重提，將三年前的事情提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普相更進一步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而普相的表情，卻是又如最初，一言不發，甚至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但這笑容之中，在此刻，卻帶着一絲邪惡，讓人感覺，那笑容，蘊含着某種陰謀。

　　「你確定，這些話都是林雲所說？」

　　忽然，普相開口問道，臉上閃過一道極敲，顯然是已經看穿了慧心的謊言。

　　所謂相由心生，言有心衷。

　　畢竟，慧心已經跟了普相不是一天半天的時間。這慧心是什麼德行，普相心中早就心知肚明。

　　「怕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挑釁再先，才會惹出了這樣的事情的吧。」普相淡淡說道，直接點破了慧心的謊言。

　　「這……」慧心沉默，無言以對。

　　「不過這次也就算了，你也是為了我禪宗大義。不過若是再有一次，敢對我有絲毫隱瞞，不要怪我不顧師兄情誼，以佛門戒律對待。」普相淡淡地說道，目光之中閃現一道精光，轉而之間又是布滿了一絲笑意，接着說道：「不過這一次，你卻是要錯到底了，你要記住，剛才你說的，就是事實的真相，這林雲太過囂張，當日竟然公然頂撞法智長老以及法明長老，這一次更是狂妄的要一人挑戰了禪宗威嚴，這一次，讓他受點教訓也好，免得他不知尊卑，將天龍寺的清規戒律，全都拋道腦後。」

　　「一會見了長老，你如此這般……」普相笑着說完，而後附耳在慧心耳旁說了幾句什麼。

　　而慧心則是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斷的點着頭，到最後，竟然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意，再沒有剛才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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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時間匆匆而過。

　　在第二日一早，林雲照例，按照日前自己的修行習慣，迎接日出，聯繫拳法，打坐誦經……直到將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一遍，方才換了一身佛衣。

　　這佛衣原本蒼白如月，現在卻又有些泛黃。

　　「師傅，這是我入門的時候，你送我的第一件僧衣，那麼今日，我便穿着他，打出我密宗的威名。讓他們知道，縱然我密宗只剩下四個人，這一脈，我們也一樣能夠守得住。」林雲堅定說道，而後跨步之間，朝着天龍寺的演武場方向而去……

　　而此時，天龍寺上上下下，關於林雲的瘋狂，已經傳了一個遍。

　　不過所傳的版本，卻是慧心杜撰而出的版本，這是普相給他出的計謀，不論應戰與否，先將髒水迫在林雲身上再說。

　　大雄寶殿之內，玄苦面容沉默之間，聽着法智的稟告，目光饒有興趣。

　　法智將林雲說的越是不堪，他心中越是冷漠。

　　他的心中，雖然對於密宗和禪宗之間，同樣有一統的心思。但……絕不排斥，似法智這般，絞盡腦汁，費盡心機的去詆毀，卻是根本看不上眼。

　　甚至說……心中很牴觸。

第41章

戰台開啟！

　　他雖然也想天龍寺一統，但卻對林雲四人，沒有絲毫情感上的區別對待，甚至同樣，將其當做是天龍寺的弟子，自己的弟子。如今澄光坐化，他心中，更是將幾人當做是自己晚生後輩來看待。

　　而法智卻是不同，好像林雲幾人就是跗骨之蛆，恨不得去用最為嚴厲的手段去打壓，使其一蹶不振。

　　這般做法，在玄苦看來，根本就是邪魔外道。但法智畢竟是禪宗的長老，而自己又是禪宗首座。若是將話說的太滿，卻是有可能影響到禪宗內部的和諧。

　　故而，此刻的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並未曾有絲毫的言語。

　　「首座，此子太猖狂。那日在澄光峰上，絲毫不顧我天龍寺顏面，當着天下正道的面，乃至是魔道魔尊的面，質問於我，心中毫無大局，更無大義。貧僧顏面受是小，但我天龍寺的顏面卻是為大。而如今，竟然還楊言挑釁我禪宗一脈，實在是欺人太甚。貧僧本來覺得，澄光師兄剛剛坐化，忍讓於他。不想他竟然不識好歹，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如此不顧大局的話。甚至……」法智越說情緒越激動，說到最後，竟然直接哽咽起來，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甚至什麼？」玄苦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