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秘界尋奇) - 第11章
赤虎
剛才那種古怪的現象,那文字的閃動,羅亦安稍一思索,便可以肯定:是自己腦中植入的芯片起的作用。這芯片就像一台強大的語言機器,對文字特別感興趣,見到翻譯命令便自動啟動。但這一篇文字太深奧,太古老,羅亦安的芯片裡搜尋不到類似的文字可供對比,於是它停止了運轉。
這應該是一篇字母文字,解讀起來比象形文字更加困難。
古時候,人類最早起源的應該是符號文字——楔形文字,漸漸的演化出字母文字,也有部分民族誕生了象形文字。古人是怎麼想到的用一個個無意義的字母,經過抽象思維把它們組成一個文字,來代表一個特定的意思,這是一個謎。
目前世界上公認最早的文字,是出現在古代中東地區的楔形文字,距今約6500年,它是古代蘇美爾人發明的一種符號文字。到了距今3300年前,腓尼基人根據楔形文字發明出正式的字母文字。如果降魔杵的畫面被確定是一篇文字的話,那將是人類最古老的符號文字或者字母文字。
羅亦安委決不下,翻譯這種文字似乎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唯有依靠秘族解惑了。可就這麼交出去,又很不甘心。
或許可以做點小手腳,但不能太明顯,嗯,將這段圖像輸入計算機,通過製圖手段,把圖像模糊化,在截留其中三分之一內容,處理好圖像的邊角,搞得殘缺不全點,等他們進一步和自己聯繫了,在要求參與破解,憑藉自己的智力,也會從片斷中得到啟發推測出全部內容——這對自己,更是一種自我保護。
秘族沒給自己留下地址、電話號碼等聯繫方式,羅亦安手頭僅有一個Email郵箱號,他決定打破自己被動等待通知的局面。將圖像處理完畢後,用Email發給了菲利普長老。
Email發出後,羅亦安坐在計算機等待郵件發送成功的信息。此時,樓上已響起了人聲,兩個妖精起床了,按照正常規律,她們會在健身房出一身汗,洗完澡後再吃那頓說不上早餐還是午餐的飯。譚彩玲出門後,見到房內沒動靜,立刻嬌斥:「死安子,比我們還懶,快點起床。餓死了,快做飯。」
羅亦安隨口答應着,起身關電腦,忽然間,一份新郵件通知飄來,點開,上面寥寥寫着幾句話:「請保留好原件,我坐今晚的航班去。簽名:丹尼士·史潘森。」
丹尼士·史潘森就是老菲利普長老,退位後他採用了這個名字。
秘族回復的郵件如此迅速,倒讓羅亦安明白這東西的重要性,「連老菲利普長老都驚動了,這文字里會藏着什麼秘密?期待啊!」
第26章
惹火
羅亦安關好了計算機,不情願地步出房門向廚房走去,嘴裡不甘心地嘟囔:「都說做飯是女人爭取家庭地位最有力的保障,可現在怎麼一切都顛倒了,苦啊,做飯本來是我享受隨心所欲生活的一部分,可要是把它變成任務來完成,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在家庭中,做飯這種事,一旦誰開頭,那麼就一定是誰做到最後。羅亦安悲哀地發現,從他做第一頓飯開始,漸漸地,譚彩玲已把做飯當作羅亦安天經地義必須盡的義務——雖然他還未獲得爬上那張床的權力。
男人會做飯來源於先天的本能,大多數男孩子在還沒學會做飯前,都已經學會了如何放火。放火是一個男人的基本技能。男人從放火進化到做飯,有相當程度上是被自己害了。最初,男人或許是貪圖口腹之慾,想自我滿足。他們往往把做飯當成發明創造,每每能來上一道人人讚不絕口的菜,這加深了他們的虛榮心。再進一步,他會忍不住向女人炫耀。於是,他的苦難也就開始了。男性常缺乏的一種品格,就是耐心,他們很快會失去了重複操作的興趣——隨後,做飯便從愛好變成煎熬,生活開始如同地獄。
對於講究生活品質的男人來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你無法娶一個廚師回家。所以,你不得不成為「廚房男人」,這正是問題的關鍵,也是羅亦安現在悽慘的下場。
當飯菜的香味飄蕩在客廳時,兩個女人匆匆洗完了澡,頭髮濕濕的披着睡袍來到客廳,坐在飯桌前不顧形象地敞開着前襟,香肩微露,白嫩的乳房露出半個,深深的RG充滿誘惑,那絲質上衣薄如蟬翼,雖然並不透明,可是卻懶散的貼在雙峰上,甚至還凸出小小的兩點。那睡袍在下面有一痕致命的開叉,直裂到鼠蹊溝,四條雪白的大腿不時划過羅亦安眼前,只讓他血脈賁張。
「太過分了吧」,羅亦安呻吟着:「兩位小姐,淑女點,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喲,你們這不是誘惑我犯錯誤嗎?」
譚彩玲翹起一隻玉腿,看着腳上櫻桃紅的指甲油,顧影自憐地說:「唉,這麼美的腿,可惜沒人欣賞,今日逢星期六,不拿出來晾晾怎麼行?安子,好歹我們也是同居關係,給你看看,我也不吃虧,我都沒不好意思,你怕什麼?嗯,什麼時候忍不住了,來大姐房間,我可一直沒鎖門所教的習慣。」
劉秋卉大口大口吃着早餐,吞咽的間隙插嘴說:「安子,經常吃你做的飯,我也沒什麼回報的,嗯……情債肉償,你覺得怎麼樣?」
羅亦安苦笑以對。兩女奸笑起來,劉秋卉更是笑得喘不過氣來,說:「安子,我們的賬兩清了,我可不再欠你的情了。咯咯,你要覺得不過癮,來,大姐讓你掀開睡袍看一眼。」
羅亦安半真半假問:「你當我不敢嗎?」說罷,不由劉秋卉再託辭,跳起來撲上去,雙手一握住那跳動的玉兔,一陣揉搓。
「要死了,安子,你真敢?」劉秋卉左遮右攔,實在躲不過去,拿起餐桌上的刀叉胡亂揮舞。
譚彩玲醋勁大發:「死安子,真下手,反天了你!」說罷,譚彩玲撲上前去,揮舞粉拳。
羅亦安閃身摟住譚彩玲,一雙手伸進了她的睡衣:「這可是她自己肯的,我聽話還有錯?還有你,今晚一定不要鎖門,我到看看你是真敢,還是光在嘴上說說!」
羅亦安手指尋到了玉兔上的兩點嫣紅,輕輕一捏,譚彩玲頓時軟了半邊身子:「死安子,大姐的便宜,你也敢占,快把手拿開。」
羅亦安意氣風發:「不拿開,說不拿,就不拿。」
劉秋卉躲在一邊,吃吃地笑。等譚彩玲長長呻吟一聲,僵硬地倒在地上,羅亦安方得意地回到餐桌上,大聲宣布:「我要約法三章:第一:在客廳里必須衣冠整齊;第二:相互之間必須彼此尊重;第三:開玩笑不能過分——我會當真的哦」。
譚彩玲面臉紅暈躺在地板上,兩眼水汪汪。軟軟地抬起一隻手臂,嗲聲喊道:「死安子,拉我起來。大清早晨搞這個,你害死我了。」
羅亦安端坐不動,劉秋卉上來打圓場,拉起了譚彩玲:「彩玲姐,你家的小男人長大了,小心惹火上身哦。」
譚彩玲整了整衣服,嬌嗔地問:「死安子,你從哪個壞女人身上學來這手段,竟敢這樣對你彩玲姐,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羅亦安大大咧咧地一擺手,也不回答譚彩玲的話,沖劉秋卉一頷首,兩眼盯着她胸前跳動的波濤,突兀地說:「秋卉姐,幫個忙怎樣?」
譚彩玲警惕地看着,劉秋卉微微一笑,答:「安子,我們兩清了。借錢免談,住宿免談,其他的,再商量。」
「不借錢」,羅亦安回答:「我給你錢,我的一個老師——培訓班老師今晚要來,沒地方住,想暫時租一下你的房子,還有,如果你有意思賣房子,他想買下來。」
丹尼士·史潘森要來,他老先生住酒店說話不方便,最重要的是,酒店裡人來人往,根本不是個做研究的地方。現在最緊迫的就是租一套房子安置史潘森。劉秋卉的房子就在對面樓上,正好照顧到兩邊。
譚彩玲連忙喝彩:「秋卉,太好了,你把房子賣了搬我這住吧,咱兩人也好有個伴。」說着,譚彩玲望了羅亦安一眼,繼續說:「這小子快變狼了,你來與我同住,也好彼此做伴。」
劉秋卉頗為意動:「那我一房子東西怎麼辦,再說,一戶只能有一個車位,我把房子賣了,車停哪兒,總不能我倆輪流停車吧。」
「房子裡的東西你可以作個價」,羅亦安建議:「我可以與他商量一下,讓你繼續保留車位。」
第27章
猜測
「嗯,房子是80多萬買的,現在增值到了100多萬,裝修花了我20多萬,加上房子裡的東西嘛,我總共作價150萬。本來買房子就是為了養個男人,沒想到有了房子卻無人敢娶我,好吧,你告訴他,要是肯出130萬我就賣。哈哈!難得彩玲姐肯與我分享男人,有了這筆錢我可以拿來投資,每天還能吃到熱飯,有男人陪伴,我賣了。」
羅亦安趁熱打鐵:「秋卉姐,什麼時候可以辦過戶手續,你喜歡現金還是支票,你喜歡哪國貨幣?」
短暫的討論過後,劉秋卉當即給律師打電話,讓他準備售房手續。羅亦安立刻支付了一萬美元作為定金。隨後,劉秋卉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搬入譚彩玲家。從此,在這所房子開始了兩女一男的生活。
傍晚,譚彩玲親自開車送羅亦安到機場接人,丹尼士·史潘森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兩名助手,一名叫做傑恩,一名叫羅伯特。史潘森人老成精,在機場還能與羅亦安裝摸做樣地寒暄,而羅伯特與傑恩則掩飾不住神情的凝重。
將史潘森送入劉秋卉過去的家,譚彩玲隨即告辭。為了掩飾他們居住在附近的情況,譚彩玲特意繞了一個大圈,才返回居所。當然,譚彩玲被告知,這是為了不讓他們知曉買房者,好從中收取中介費。
史潘森側耳傾聽着譚彩玲下樓的腳步聲,羅伯特站立在窗前盯着樓下,傑恩則進入個房間搜索。羅亦安好心地提醒:「這間房子沒問題,今天早晨這兒還住着我的一位女友,今天中午我才把它買下來,事前沒人注意到我,房子應該很安全。」
史潘森焦急地問:「羅傑,你怎麼發現那些文字的?」
羅亦安詳細講明了發現的經過,反問:「那篇文字很重要嗎?」
「很重要」,史潘森說:「那是一篇用神文書寫的祭祀文,通過這篇神文,我們已能肯定,這柄雷電杖確實來自於亞特蘭蒂斯。」
羅亦安小心的選擇措辭,探問:「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下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對亞特蘭蒂斯的研究到底到了什麼程度,神文?你所說的神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史潘森遲疑了一下,羅伯特在一旁催促說:「史潘森,告訴他,你現在已經不是長老了,不要有太多的顧忌,他是我們的人。」
史潘森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幾聲,說:「羅傑,這世界上真有神存在,你相信嗎?」
羅亦安輕輕的點了點頭,說:「請繼續。」
史潘森要求道:「請給我一杯白蘭地,沒有酒,我無法說下去。」
史潘森端着酒杯,從胸口袋內掏出了鋼筆,微微轉動筆帽,突然間,電視沒了信號。
「這是個信號屏蔽器,一旦它工作起來,25米範圍內,所有的無線電信號都受到干擾,連美國的監聽衛星也不起作用。」史潘森解釋說。
羅亦安嘴角浮出一絲譏笑:「這東西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別廢話了,我們給你,你敢用嗎」,史潘森粗暴的說:「周圍的無線電信號一旦開始紊亂,羅,我們就像一個大燈泡一樣顯眼。所以,我們不能耽擱太久,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人的出現是進化史上一個特例」,史潘森快速的揮舞着手,加強語氣:「DNA共同發現者之一弗朗西斯·克里克曾認為,所有地球上的生命都是從39億年前到34億年前的一種具有DNA結構的原始細菌進化而來的。可至今為止,科學家絲毫沒有找到地球上曾存在過更簡單的DNA結構的證據。也就是說,地球上最原始的DNA是突然出現的。
達爾文曾認為人是從猿進化來的,但從猿到人有三百萬年的進化斷層,在三百萬年間,我們找不見任何考古學證據,證明存在一種從猿到人的過渡性物種,也就是說,人是在突然的情況下出現的。
經過多年的追尋,我們認定亞特蘭蒂斯城就是關鍵,它能為我們補上進化史上的斷層。因為亞特蘭蒂斯,這個一個史前時代的超級文明,也是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
科學家對亞特蘭蒂斯的消失有幾大猜測,而我們秘族則傾向認為:亞特蘭蒂斯城是神居住的地方。
讓我來解釋一下:傳說中,神能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用現代科技來看,做到這一切都那麼簡單,一個普通的飛行員就可以飛天,一個擁有良好潛水設備的普通人就能遁地。
根據我們的研究,我們認為:所謂亞特蘭蒂斯人很可能就是一群外星宇航員,甚至是一群時空旅行者,他們在一個偶然或不偶然情況下多次來到地球,用自己的力量干涉了地球物種的產生與進化,由於他們擁有遠超越當時遠古人類的能力,他們便在人類遠祖的口中成了神。
而遠古時代留下的絲絲痕跡,向我們證實,當時卻有一群超越地球文明的人存在不是傳說。比如,遠古時代的岩畫上,曾出現過頭戴宇航員頭盔的神秘畫像,埃及的金字塔里有直升飛機的圖畫。
這樣的痕跡還有許多,我們有充分的證據懷疑,在遠古時代,確實擁有着超越我們現在科技水平的文明存在。
我個人猜想,亞特蘭蒂斯城很可能就是這群宇航員最初干涉進化,而形成的一個奇特種族而亞特蘭蒂斯的消失,很可能是那艘飛船飛走了。
我不是亞特蘭蒂斯人,我沒有回歸那群宇航員生活的星球的打算,畢竟地球才是我生長的地方。我研究亞特蘭蒂斯只有兩個想法:第一:是了解他們先進的科技,讓我們地球人也插上翅膀。第二是:那艘飛走的宇宙飛船,或許遲早還會回來。幾萬年過去了,我們不能保證回來的外星人就是先那批神,我們不能保證他們是善意的。而我們地球人的將來,可能會取決於他們的心意,所以我們必須儘量多的了解他們。
亞特蘭蒂斯人創造了那麼輝煌的文明,我猜測他們在地球上一定有個教育機構,甚至圖書館,或者是資料中心,我畢生尋求的,不是尋找零碎的『神』的遺物,我是想找見線索,發現他們的資料中心。而你傳送給我的那篇祭文上,就曾提到過聖廟。眾所周知,古代的聖廟常常是文化中心。只可惜那篇祭文殘缺不全,羅,如果有可能,請你現在回去取那個重要的東西,我想立即開始研究。」
第二卷
春風得意
第1章
隱密
對於史潘森的建議,羅亦安苦笑一下回答:「不可能,現在夜深人靜,我要鬧得動靜太大反而不好,先生,我們還是等天亮吧。」
「也好」,史潘森想了一下,作出決定:「我們長途旅行也很累了,正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羅傑,明早見!」
「明早見」,羅亦安躬身告別,向門口走去。
就在羅亦安的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史潘森像無意般隨口說:「羅傑,你發的Email並沒有到達組織,當時我正在電腦邊,等我看完後,就利用自己的權限把它刪除了。很抱歉,我這樣做是因為我相信,如果組織知道了那東西,一定會讓你送出去好好研究,而你肯定不願意它離開你。我是個退休的老頭,帶兩個同伴來你這兒休休假,如果能順便解開那秘密,你不反對吧?」
羅亦安躬身回答:「明白,史潘森先生。感謝你對我的體諒,我一定會配合好你的。」
說實在的,身為古董愛好者,眼看着一件件國寶級文物被有權有勢人悄悄販賣到國外,羅亦安心中總是充滿憤恨。這也就是他堅持不把降魔杵交出的原因——項鍊是個人遺物,還則罷了,降魔杵則是他在這片土地上尋獲得,若有一線可能,絕不交出。
現在,史潘森給了個解決辦法,既明白了史潘森一行不會帶走降魔杵,羅亦安第二天一早便來到他們房間,大大方方地交出了降魔杵,由他們研究。
科學進步到現在的階段,能否出科研成果已取決於儀器設備是否先進,史潘森一夥空着雙手來到這兒,最多也就是羅亦安看到什麼,他們看到什麼。所以,羅亦安交出降魔杵便一溜煙跑得不見影子。整日躲在自己房內,邊用望遠鏡觀察,邊與兩美女嬉笑玩鬧。
星期一,羅亦安去S公司報到,此時,薇薇安仍沒出現,估計她也不會再在公司出現了。公司任命羅亦安頂替了她的職位,還掛着一個監事會監事的名頭——秘族在S公司里有股份,既然羅亦安成了中國區唯一代表,當然有權監督股份的運營。
進入公司高層,就會享受許多好處,首先就是公司嚴格的作息制度對羅亦安不再有約束力。當然,S公司也巴不得這位監事一年365天不來公司監督。乘着三不管時間,羅亦安去一所駕訓學校報了個名。閒着沒事,拿公司的車當自己家的用,那是多美的事。
羅亦安在接受小島特訓的時候,曾被輸入了四個頂級探險者的記憶,在虛擬空間學過使用各種交通工具的駕駛技巧,開車只是其中之一。羅亦安自信技術過關,連課都懶得上,扔給駕校一摞錢,駕校教練連聲承諾讓他直接參加路考,並保證一個星期內拿上駕照。
兩天過後,羅亦安在公司剛開完會,正準備出門,駕校教練找上門來。
「是通知參加路考嗎?什麼時間?」,羅亦安問。
駕校教練得意地搖搖頭:「羅經理,我不是來通知路考的,我是來給您送駕照的。」
「什麼,你們公司很有實力啊」,羅亦安不敢相信:「這樣草率地培養司機,哪是駕訓學校,簡直是馬路殺手學校嘛。」羅亦安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像你這樣的情況,各駕校有很多」,駕校教練振振有詞的說:「我們這些駕校掙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的錢。因為你們是最不容易成為馬路殺手的人。你看,你們比普通學員有更多的機會接觸車,你們還更珍惜生命,開車只不過是玩玩——像需要背着司機泡情人啦,送錢給一些關鍵的人啦。給你們這樣人辦駕照,給的錢多又沒後果,我們最省心。」
羅亦安苦笑以對。駕校教練喋喋不休:「羅經理,在這方面我們可是專業人士。您花了五倍費用,我們把其中一個學員的檔案抽出,改換成你的名字,再讓他頂替你路考,一切OK。這位學員掙了一筆錢,又可以免費再學一期,直到拿上駕照,而您提前見到了您的駕照。所有人都滿意,您滿意我們的服務嗎?如果您還有朋友要辦駕照,您介紹他來,我們給你提成。」
羅亦安不得不感嘆錢的力量,在這個社會裡,金錢幾乎成了所有利益的一般等價物,天下有很多事情要通過金錢來連接,這是現代社會中的方便法門。
送走了駕校教練,羅亦安無聊地翻動着公司的報紙,這幾天,羅亦安留心搜集所有的房地產廣告,準備為自己尋一處隱密的地方,以安排史潘森等人遷居。等那老頭覺悟過來,會想辦法運來儀器設備,籌建實驗室,那時,就需要一片安靜的廠房,讓他們靜心搞研究。
降魔杵是一種武器,史潘森等人受到隱密者的威脅,迫切想掌握一種制勝武器。離開秘族退休後,史潘森的研究更加無所顧忌,此際,躲避秘族的注意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大隱隱於市,一處偏僻的別墅區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中午,下班鈴聲響過,員工們紛紛前往食堂就餐,羅亦安謝絕了財務總監德里克的邀請,登上了自己的山地車,悄悄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