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秘界尋奇) - 第13章
赤虎
劉秋卉看了一眼氣鼓鼓坐着的譚彩玲,噗哧笑了:「彩玲姐,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怨婦,我可很久沒看見你這個神情了。咦,你家的小男人已經把公司成立了,咱總得關心他一下吧。小安子,新公司做什麼業務?說說看。」
羅亦安鼓足了勇氣,說:「承蒙兩位大姐,這麼長時間來的指點,我有些開竅了,想掙點錢建立自己的事業。你們說現在富人愛好探險,我想我可以把愛好變成事業,開發這塊市場。我在馬來西亞培訓時,認識了幾個朋友,打算與他們合辦一家旅遊探險公司,副業是經營一些野外生活用品,比如:野營裝備、野外鍋灶、登山稿,刀具、工兵鏟等等。我朋友現在已拿下歐洲各國旅遊項目的經營特許權,還為我準備了一個大單子,只要找見廠家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就可以拿下那出口單子。」
譚彩玲扭轉了身子,面對羅亦安,面容稍稍鬆動:「那麼,你現在進行到哪裡了?那單子保險嗎?」
「國內的事情太麻煩,我這裡還沒搞定」,羅亦安哀求地看着譚彩玲:「我有點毫無頭緒,你們兩位大姐是商場高手,給我指點一下。當然,我不會讓兩位大姐白幫忙的,我送你們禮物,怎麼樣?」羅亦安一步一步地誘惑說。
「禮物?!」兩女的眼睛亮起來,異口同聲地說:「小珠寶商的禮物,令人期待啊?什麼禮物,說說,要是我們滿意,順手幫你一下不成問題。」
「女人的最愛——鑽石」,羅亦安回答。
「哦,安子,你太可愛了——百盛新來了幾款鑽飾,你願意買給我嗎,我愛你」,譚彩玲掰着手指說,一臉的嫵媚:「嗯,我喜歡那條手鍊,對了,還有一條項鍊,加起來不過二十來萬——比你手上的表便宜多了,你什麼時候領我去?」
劉秋卉撲到了羅亦安身上,吐氣如蘭:「安子,我沒那麼貪心,有一款戒指才十來萬,我喜歡,你買上它向我求婚吧,快去買,你買來我就答應。」
「劉秋卉,你竟敢跟我搶男人」,譚彩玲叉着腰,橫眉冷對。劉秋卉伸手哈她胳肢窩,兩女頓時鬧成一團,花雲慘澹。
「我沒錢了」,羅亦安笑吟吟地看着她們打鬧,解釋說:「但我有鑽石,我存有十來個鑽石原石,任你們挑。」
「真的嗎」,兩女停止了嬉鬧,伸手索要:「拿來看看。」
羅亦安取出了那鑽石盒,為了不嚇着兩女,盒內體積稍大的鑽石已被取出。
「祖傳至寶啊」,羅亦安半開玩笑地說:「都是彩色鑽石,很罕見的。等等,我先數數有幾顆。丟一顆都要我的命啊。」
「得了吧」,譚彩玲失去了興趣:「現在這社會誰還有祖傳至寶,有祖傳至寶的人早被紅衛兵抄家滅族了。別拿社會上那套騙人的把戲來這兒耍。」
劉秋卉不甘心放棄,接過鑽石盒,驚訝地說:「這麼丑,可能嗎?我見的鑽石都很漂亮的,安子,你真沒敬業精神,騙人也不做得漂亮點。」
譚彩玲來了精神:「很醜?那倒可能是真的?沒人會拿破綻那麼明顯的東西來騙人。」
兩女挑挑揀揀,各自選了一粒小石頭。譚彩玲不甘心地說:「安子,等我拿去鑑定一下再說,你要是敢騙到你姐的頭上,小心我榨乾你。」
羅亦安含笑點頭:「那倒真是個甜蜜的懲罰,很期待呀。」
第二天,譚彩玲一回便連聲吆喝:「安子,死安子,快把你那盒子拿出來,我再挑一個破石頭。」
羅亦安圍着圍裙從廚房走出,斷然拒絕:「不行,昨天你已經挑了,怎麼還貪心不足。」
第6章
熱情
譚彩玲臉色一變,用甜的膩人的語氣,搖晃着羅亦安的手,嗲聲說:「安子,好安子,我親親的小丈夫,讓我再挑一粒吧。我昨天挑的太隨意了,啊,我還沒夠呢?」隨着話語,譚彩玲故意發出逗人心跳的呻吟聲,婉轉如歌,令人耳熱心跳。
門聲響東,劉秋卉夢遊般跌跌撞撞走了進來,嘴裡喃喃自語:「竟然是真的,那竟然是真貨。我怎麼那麼傻。曾經有一盒鑽石擺在我面前,可我只挑了一粒,如果時光倒流能讓我再來一次,我要說——一萬粒。」
譚彩玲了悟地詢問劉秋卉:「鑑定結果出來了?」
劉秋卉像從夢中驚醒,身子一跳,說:「彩玲姐,太嚇人了,那鑑定師一說結果,我都不敢走出門了。後來,還是珠寶店的保安把我送到公司下面,死安子,你要嚇死我。」
「怎麼了」,羅亦安心中有數,靠商店的鑑定師,只能粗泛地鑑定出那是鑽石,決不會察覺它是人造的。
「珠寶店說那是顆罕見的藍色鑽石,顏色很深很均勻,還有年輪生長線,沒有輻射所以不是人工改色鑽石。天然的藍鑽全世界不足百粒,價值難以估計」,劉秋卉貪婪地盯着羅亦安,神色間,恨不能連皮帶骨把他吞下去。
「哦」,羅亦安隨意地說:「那鑑定師水平不行(這話別有深意,可惜兩女沒聽懂),我老爸說(謊言,可惜兩女信以為真),一百萬人民幣應該打住了。」
「你還有一盒子呢」,劉秋卉目光灼灼:「安子,娶我吧。」
人類在進化過程中,曾經歷了三百萬年的石器時代,而石器時代實際上就是玉器時代,因為最好的石刀石斧都是由玉石打磨出來的。在那時,採集果實作為食物、對獵物進行切割的工作都是由女性完成,男人則負責打獵與放火。在三百萬年進化的光陰中,喜好收集、喜愛好石器的習性已深入女性基因。那些質硬、堅固、漂亮、璀璨、適合用來做雕刻工具的寶石,以及適合做石刀的玉石對女性具有不可阻擋的吸引力,這是人類進化的結果。連斯潘森都喜歡拿鑽石當玩具,兩個愛好奢華生活的女人,更無法抵擋鑽石的魅力。此刻,羅亦安就像是被兩隻餓狼包圍着。
劉秋卉話一出口,頓時惹的譚彩玲不高興了:「秋卉,你當真的嗎。別跟我搶男人,不然,咱倆連朋友都沒得做!」
劉秋卉咯咯笑着,岔開話題:「彩玲姐,你的那塊石頭怎麼說?」
「一個盒子出來的,你的是真,我的當然不假了。不過,我的石頭是黃色的,鑑定師說,鑽石不純都帶黃色,沒加工看不出來,但願加工出來是個罕見的金色,就是歐美最流行的香檳酒色,那就值錢了。否則,也只是平常。」
「沒問題,加工出來你不滿意,我再給你換一顆」,羅亦安大方得很,反正是人造的,何必吝嗇。
「安子,把那盒東西都給我吧,我把這個家——嗯,還有我自己,全給你」,譚彩玲粘在羅亦安身上發嗲。
「彩玲姐,見者有份哦」,劉秋卉看似玩笑的態度,隱隱中透着認真:「這樣一個會做飯、會體貼女人的男人,還年少多金,你可不能獨吞。我也算是個發現者,有我一份。」
譚彩玲眼睛愈發顯得水汪汪:「安子,來,今晚陪大姐說說話,我一定讓你明白什麼是男人的快樂。」
劉秋卉也不摻和,冷冷地在一旁提醒:「安子,你的公司缺錢嗎?大姐給你投100萬,說吧,需要怎麼幫忙?」
譚彩玲瞪了劉秋卉一眼,嬌聲說:「安子,大姐手頭有150萬,全投給你。不過,據說寶石加工要花幾十萬,這筆錢你可要給大姐出哦——」
羅亦安推開譚彩玲,不悅地說:「我不要你們投資,你們幫我把公司搭建起來就行,怎麼樣?」
「不行」,兩女不約而同地說:「我可沒興趣幫一個不相干的人建公司,這樣吧,我們一人投資100萬,在你公司里占點股份,也算沒白忙活。」
「兩位大姐,你們幫忙,我可是付了費的,要不,把鑽石還我,給自己參股的公司幹活還要那麼重的禮,聞所未聞。」羅亦安心中偷笑,臉上卻堆滿不悅。
「小子,我只取了你一粒破石頭作聘禮,已經把我算便宜了」,譚彩玲敲了敲羅亦安的頭,不滿地說:「像我這麼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美女,你應該拿出那整盒東西,跪在地上求我呀。」
「就是」,劉秋卉上前挽住譚彩玲的胳膊,譚彩玲一甩未甩脫,劉秋卉便接着說:「我們兩人投資後,一人搞財務一人搞銷售,你小公司還有什麼愁的。咱一家人,不幫你幫誰。對吧,彩玲姐。」
譚彩玲沉吟一下,話中有話地對劉秋卉說:「好吧,各憑手段吧。」
「好了」,羅亦安長出一口氣,說:「兩位大姐肯幫忙正好,我需要去歐洲一趟,與兩個外國公司商量合資的事,國內的事交給你們了。股份嘛,我投了200萬,兩位大姐合投200萬,可你們各拿走我一顆鑽石,我大方點,只占6成股份,兩位各占2成,怎麼樣?」
譚彩玲立刻貼上去,說:「死安子,何必算那麼清楚,娶了我,所有的都是你的。」
劉秋卉也湊近羅亦安,風情萬種地誘惑着:「安子,你去國外洽談,需要秘書嘛。我知道你外語不怎麼樣,我給你當翻譯吧。」
譚彩玲立刻不願意了:「秋卉,要去都去,要不去都不去,不要搶線。」
搶線是田徑比賽中的用語,意思是違規搶先起跑。對於譚彩玲這一指責,劉秋卉直接無視。嚷着要跟羅亦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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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魅力
羅亦安把籌辦公司的事交給兩女,本意是利用這段時間讓斯潘森開發大腦,若是兩女跟隨反而不便,故此羅亦安馬上沒話找話,岔開話題:「彩玲姐。秋卉姐,你們不至於辭職吧,我那公司小,暫時,自己都不打算專職干,我建議兩位還是請個短假幫忙召幾個好人手。等公司上正規了再說」
譚彩玲橫了羅亦安一眼,眼波流轉:「這話倒說得在理。如果這次你拿下合資的事,單靠外加工訂單,哪怕旅遊公司一時半會沒生意,也能支撐過去。但要想大發展,還取決於旅遊探險業務開展得怎麼樣。外加工業務只能掙點小錢,國內這樣的小企業很多,競爭激烈。所以,你去努力吧,記住,別輕易相信人,多找律師諮詢——他們是專業人士,比你想得周到。」
交待完正事,譚彩玲語氣一轉,沒正經起來:「還有呀,既然你要去國外,不如把鑽石帶去,幫我加工好怎麼樣?我問了一下,比利時安特衛普、以色列特拉維夫、美國紐約、印度孟買並稱為世界四大鑽石加工中心。你到歐洲,順便到比利時或者以色列一趟,幫我在鑽石加工了,對了,錢你幫我先墊上,我錢債肉償,怎麼樣?便宜你了!」
劉秋卉急忙拋媚眼,可沒等她說,羅亦安插入:「我要是到歐洲加工鑽石,帶出去的原石價格不大,帶回的成品需要交關稅,這種首飾的關稅高得嚇人,甚至超過加工費,你們願意出這筆錢嗎?」
劉秋卉馬上答應:「我願意!這樣的絕世美鑽需要絕頂的工藝襯托,聽說,鑽石加工的工藝,以特拉維夫猶太人的花式切割工藝最好,他們有許多祖傳秘技。我買房子還剩點錢,你幫我在特拉維夫加工吧。不過,今後我就成窮人了,安子,你可得養着我。」
譚彩玲稍微猶豫,不甘心地說:「罷,罷,罷,我那塊石頭,鑑定師說加工的好就是美麗耀眼的金絲雀鑽,加工不好,七彩色澤透不出來,會鑽石糟蹋了。豁出去了,安子,幫我帶到特拉維夫加工吧。海關上我想點辦法,自用的物品徵稅寬鬆,你回來時先與我們聯繫,剩下的事我來操作。」
加工居然這麼複雜?
羅亦安早就對人造鑽石的工藝垂涎欲滴,精密數控機床到手後他就打算大幹一場。此刻,譚劉兩女的這番說法,倒讓他對數控機床有點失去信心——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人,機器真能完全代替人,秘族也不會下力氣研究基因改造人了。現在看來,斯潘森等人的說法不盡真實。
「也好,我多帶幾顆鑽石,到特拉維夫待上幾天,研究一下那裡的工藝,再找幾個名師設計一下珠寶款式,以後有這些珠寶在手,或賣或送,都掌握主動。」羅亦安下了決心。
「安子,你要敢把它們送人,我跟你沒完」,譚、劉兩女齊聲吶喊。
「那怎麼辦,我還沒奢侈到把它們都當作傳家寶存着,我現在創業,需要錢呢?」
「等着,安子,我掙錢慢慢把它買下來」。
羅亦安搖搖頭,那東西送給兩女,她們估錯了價值沒關係,賣給她們則近乎於欺騙:「你們兩人要,我可以再送一件,但絕不向你們出售。咱好歹也是同居關係,提錢,太俗。」
「再送一件,好啊。安子,你玩古董的,說說看,什麼顏色的彩鑽最好,幫我們選選」,譚彩玲絲毫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
一般說來,彩虹的顏色鑽石都有。鑽石含氮元素則發黃,含硼、氫元素則發藍。粉紅色鑽石和褐色鑽石,是在高溫和各向異性壓力的作用下,鑽石發生晶格變形而產生的。綠色和藍綠色鑽石通常是由於鑽石在自然界長期遭受天然輻射而形成的。若輻照時間足夠長或輻照劑量足夠大,可使鑽石變成深綠色甚至黑色。
「相比之下,粉紅色鑽石最為罕見;藍色鑽石最受喜愛,產量每年也就100克拉,顏色好的幾乎是天價,這兩者因而極其昂貴。再往下就是金絲雀鑽,國內也叫金鑽或者香檳色鑽,你們可在這三種顏色中,再選一顆自己喜歡的。」羅亦安答應着。
「這麼大方?!看來不嫁給你不行了」,譚彩玲膩在羅亦安身上,嬌嬈作態。
劉秋卉也不甘落後,玉手輕撫羅亦安的臉,在他耳邊吹着熱氣:「安子,沒見過你這麼好的男人,家底雖然不厚(現金不多),對女人卻沒說的,我愛死你了。」
鑽石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兩女再次收到禮物後,全力行動起來,爭取在羅亦安出國前,把所有手續搞定,劉秋卉更是請了公休假,每天開了車跑前跑後,為羅亦安奔波。譚彩玲則動用所用公關手段,幫羅亦安打通關節。
至於羅亦安本人,則完全成了甩手掌柜,整日裡泡在別墅,聽斯潘森介紹大腦開發的技巧,順帶貪婪地吞噬着海量知識。
兩星期後,兩女將一切手續辦好,羅亦安的簽證也下來了,通過秘族金人的溝通,羅亦安準備出國,親自辦理相關儀器的運輸事宜。想到S公司里幾天沒照面,羅亦安順手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假,也問問公司是否有事,可讓自己順路辦理。
羅亦安的能力公司並不清楚,所以,公司即使有事也不敢交給他,但總公司對羅亦安的態度,讓中國分公司的上層對於羅亦安隱隱有點畏怯,他的請假倒絲毫未受刁難。
臨了,公司秘書好心地提醒羅亦安:「羅監事,這幾天有位女士一直打電話找你,她有時甚至一天打三個電話,非要跟你聯繫上。我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請你一定跟她聯繫一下。」
秘書的話透露着不耐,看來,這位女士已把她煩透了。羅亦安要過電話,一瞥之下,微微一愣。
這是個韓國電話——韓國,有熟人嗎?
第8章
雜念
羅亦安不由自主地拿起電話,按秘書給的號碼撥了號。電話里隨之傳出韓國女子那特有的溫婉語調:「先生,請問那位?」
「我是羅亦安」,電話里傳出一聲驚呼,羅亦安用韓語續道:「秘書告訴我有人找,請問這是哪位?」
「羅先生,您不記得我了嗎?」電話里響起急切地聲音:「我是金慧珠,我們在馬來西亞培訓班上過課」。
哦,羅亦安眼前出現了金慧珠那修長白嫩的玉腿,還有玉腿上那可愛的小肉窩,一頭金黃色的半長發,還有小巧的肚臍眼。「金小姐,當然記得,您的美麗曾照亮了我的世界」。羅亦安順嘴恭維說。
電話里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金慧珠又急急說:「羅先生,我馬上要登機了,請等我。」
電話斷了,羅亦安發了一陣呆——不會吧,聽她的口氣似乎要來中國,羅亦安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美女的事。「被人找上門來?好奇怪啊,愛上我了——不可能,不過一面之緣,如此想法太自戀了吧。」
羅亦安晃了晃腦袋,把雜念拋在腦後。打了通電話,定下了兩日後赴歐洲的機票,隨即辭別斯潘森後,趕到自己家裡收拾行李。
「死安子,一天到晚不回家,在外面養女人了?」譚彩玲、劉秋卉都在,一見羅亦安,立刻暴跳起來,譚彩玲伸手擰住羅亦安的耳朵,左轉60度,右轉60度,疼得羅亦安嗷嗷直叫。劉秋卉比較含蓄,只在旁煽風點火:「一定是了,可憐我倆在外面跑細了腿,這死人在外面不知摟着誰happy,哈哈,說不定還在笑我倆傻呢」。
「大姐,我這是耳朵,肉的,你怎麼拿它當洗衣機定時器扭」,羅亦安掙脫了譚彩玲的手,捂住耳朵雪雪呼痛。
「說,這幾天死到哪去了?」譚彩玲一手叉腰,柳眉橫對。
「籌資金呀」,剛好斯潘森等人把一筆錢打入羅亦安賬內,這是用來購買數控機床的錢,羅亦安遂理直氣壯地回答:「廠子建了,買儀器買設備不得花錢嗎?我們那點錢哪夠,我得去籌筆錢,買幾台數控機床回來,搞加工。」
普通的數控機床不屬于禁運設備,只有超精密數控機床才算,羅亦安與斯潘森已商量妥了,以購買普通數控機床為藉口,將敏感物以維修備件的名義,零散地運入,再重新組裝起來。由於需要七彎八繞的將數台機器拆散分頭運入,每台機器折算下來高達一百多萬美金,羅亦安那點可憐的小錢遠遠不夠。
聽到羅亦安是在辦正事,兩女不再糾纏,各自談了一下工作進展。劉秋卉已把公司的手續全部辦齊,還在蘇杭一帶靠海邊的一個小城市T城買下了一家改制的國企小工廠,這家小工廠以生產日用品為主,由於設備老化,退休員工人數龐大,產品單一,導致市場競爭力不強,已停工數年。一般來說,這種國企被收購是看中其擁有的土地資源,房地產公司收購這樣的國企扒倒廠房,蓋成商品房後,拍屁股走人。但那個小城較為偏僻,外來人口較少,房地產市場不是很景氣,連炒房團都不屑一顧。
不過,那個小廠卻有一批熟練的退休老鉗工、車工。雖說這個小廠債務負擔沉重,羅亦安還是說服了劉秋卉,與政府協調,僅以承擔退休員工養老金,政府減免所有債務的優惠條件下,接過了這個小廠。
小廠現有員工100餘人,退休員工近400人,有能耐的員工早已自謀出路,這間小廠拿下,每月付出的養老金將近40萬,即使什麼都不做,這樣的小廠每年要貼補進去將近600萬的費用,這也是小廠無人接手的原因。羅亦安公司的初始資金已被當地政府監管,當作發放養老金的保障,而工廠的機器幾乎無法使用,工人們擔心新廠主耍手腕,在新機器進廠前,堅決拒絕羅亦安拆舊。因此,羅亦安現在等於資金被凍結,卻又無法生產,這曾讓兩女後悔不迭,所以,聽說羅亦安找回了新資金投入,振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