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 - 第35章

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不過,此刻卻沒人有心思關注她的狼狽和崩潰,楊懷秀姐弟一樣是震驚的厲害,只是全都呆呆的看着周明落一行踏步而出,久久無語。

  ……

  「周先生,是這樣的,我一位長輩得了肝硬化,發現時已經是晚期,不太容易治療,還伴有很嚴重的肝性腦病併發症,現在人在市一院昏迷,聽陳先生說周先生在這方面很有能力,所以我想請周先生出手幫一幫我那位長輩。」

  同樣沒心思關注飯店內的情況,在走出飯店上了奔馳車以後,黃興然才立刻開口,帶着一絲求助性的目光看向周明落。

  說起來,黃興然此刻也是無奈的厲害,他那位長輩並不是他的直系長輩,而是他爺爺的一位老部下。

  否則若是他的直系長輩絕不可能會落到如此地步,因為陳宏等人口中聽來的傳言並不假,黃興然是正宗的紅三代,家裡老爺子是開國將領,雖然不是十大元帥那樣的元勛,可地位也不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黃老爺子和黃家,並不算京城裡最顯赫的,距離頂級豪門還有一些距離,但自從進入上世紀90年代以後,黃家地位才逐漸凝重起來,因為其他一批元勛都相繼離世,而能活到至今的就只剩下黃老等寥寥兩三個。

  所以老爺子的影響力不止沒有因為他的年長而消退,反而顯得越發重要起來,那樣的人,身邊是絕不缺乏醫生24小時候命的,而且基本都是國手級的杏林高手。

  若真是他爺爺肝臟有問題,絕不會出現拖到晚期肝硬化才被發現。

  現在在市一院躺着的那位雖然是黃老爺子的老部下,不過在後來並沒有從政,而是回到了新川老家養老,他更不是什麼權勢人物,當年也只是黃老身邊一個警衛,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多,在新川過的也就是一般,黃興然也是到新川上任後,才理所當然的去拜訪了一下這位老爺子,沒想到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這在當時可是差點沒把他嚇死,因為他清楚這位雖然只是黃老的警衛,不過當年在戰場上卻替老爺子擋過不止一次槍子兒,更深得老爺子看重。

  要真是出了問題,絕對能讓老爺子深受打擊,到時候若是讓老爺子也因此出事那可就糟大了,不過雖然急,在那位剛剛暈厥時黃興然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黃家雖然在邊南有影響力,卻不是特別大,而且他也才剛來新川上任,所以當時直接就給京里通了消息,爭取讓國內最好的肝臟專家儘快趕來。

  但那一樣需要時間,他都不知道那位能不能撐到。

  若是撐不到,那事情就真的糟糕了,所以在突然聽到陳獄長的肝硬化竟然只是一周就被人治癒時,他才那麼緊張激動。

  可以說現在的周明落,不止是關係到他那個長輩能不能甦醒,繼續活下去的問題,而是關係到黃老的健康了,若是那人不能甦醒,那麼黃老要是得到消息必定深受打擊,要知道現今從那個時代走來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而老人又通常極為念舊。

  若是黃老健康出了問題,黃家這個龐然大物的政治版圖必然受到影響,他不可能不緊張。

  當然,在緊張中,黃興然卻也有一絲疑慮,因為周明落太年輕了,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那麼神,是不是能真的出上力,可現在他已經有些走投無路了。

  那邊已經是性命垂危,而就算是羊城的肝臟科專家要趕來至少也要幾個小時,更別提京城的了,就算周明落的年齡顯得不是那麼靠譜,他也必須要試一試。

  

  第072章

神奇針灸(一)

  

  隨着黃興然的話,周明落心下頓時泛起一絲無奈,果然如此,對方還真是衝着他在一周內治好陳宏的肝硬化來的。

  不過他並沒有拿定主意要不要幫忙,雖然他知道黃興然是市長,可這點他還沒怎麼太在意,市長怎麼了?自己只要說一句無能為力就輕易能揭過去,這是常理,整個新川市醫院所有專家都無能為力的事,他順口來一句也無所謂。

  自己雖然能治好陳宏的病,可問題是陳宏的肝硬化只是早期,也沒有併發症,別說是他能治好了,新川市一院一樣能搞定,最多是多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所以他心下出手的心思並不強烈,他若真的治好了對方,就太容易惹來質疑和矚目了,到時候萬一自身露出破綻,那可就有麻煩了。

  他沒有立刻拒絕黃興然,心下的猶豫主要是兩點,首先就是對面是一條人命,他當然沒有救濟天下的善心,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濫好人,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自己知道,又有能力輕易把對方從鬼門關拉回來,那若是還視若無睹,他自己的良心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他才只有20多歲,還是心有熱血的時候。

  除此之外,周明落最大的猶豫就是黃興然是陳宏帶來的,他還需要對方在平原監獄裡關照方叔同呢,還欠着他的人情,既然人是他帶來的,他就不好直接拒絕。

  若說對於前者,在自己輕易能解決的條件下無法視若無睹的漠視一條生命,周明落只是有些不忍,內心不安,那相對欠陳宏的人情來說,他要是毫不在意的無視,那就會是慚愧了。

  說起來他能幫陳宏治好對方的肝硬化,也償還了對方一部分人情,可也絕對沒有償還乾淨,畢竟就算沒有他陳宏遲早也能發現自己的問題,然後得到妥善的救治。

  要知道他只是早期肝硬化,現今的醫學條件完全可以治療,就算沒有他對方也最多只是遲一點痊癒罷了。

  也就在周明落思索中,本是坐在前方副駕駛座上的陳宏也驀地一動,開口道,「周老弟,那位老先生的肝硬化可能很麻煩,不過如果你能幫上一把的話,還是儘量幫一把吧,治病救人總是行善。」

  陳獄長能把黃興然帶到周明落面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不管接下去周明落答不答應幫忙,或者能不能幫上和他關係都不大了。

  他完全不需要再開口,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好不容易踩上了黃市長這條大船的邊沿,這個時候不把握一下,還等下次不成?

  自己只是開口勸勸,卻能在黃家三代的領頭羊眼中留下好印象,這估計傻子都不會吝嗇這一句話。

  不過他這句話倒讓周明落更難做了,對方不止把人帶來,而且還開口求情,他真是拒絕不了啊。

  「周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黃興然也再次開口,很是緊張的看着周明落。

  這一問,周明落也只能壓下心中救與不救的取捨,無奈道,「黃市長,我也不瞞你,你那位長輩的情況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想來也絕對很危險,我真的沒有把握,這麼說吧,我也就是以前遇到過一個老中醫,在對方跟前學了兩手,偶爾看看氣色還行,真正的治病能力是很差的,上次能治好陳哥的肝硬化完全是巧合,是那位老中醫留下的幾張藥方,能對症下藥還好,不然我連市一院隨便一個坐診醫生都是遠遠不如的。」

  他當然不能告訴黃興然自己為難是在於不知道該不該救,他可以不在乎一個市長的壓力,卻不表示要跋扈到見人就得罪。

  所以周明落的話很委婉,更是順手替自己拉起來一個虎皮去掩飾自己怎麼能治好陳宏的病,或許這謊言可信度不高,但也絕對有可能發生,只要別人查起來死無對證就行。

  畢竟他能治病這事太容易露出破綻了,在醫院裡隨便找一個中醫或者西醫過來,張口問他幾句醫藥原理,他就會立馬抓瞎,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卻能治好大量專家束手無策的絕症?這恐怕白痴都會懷疑裡面有貓膩。

  所以他這個解釋哪怕聽起來有些扯淡,可卻邏輯嚴謹,讓人抓不出痛腳來,最多也只是讓別人私底下羨慕他的運氣罷了,羨慕他白白得到幾張「珍貴無比的藥方」。

  當然,若是有人想問這藥方是什麼,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對方的。

  而且在這裡,周明落說的是幾張而不是一張藥方,也是為以後打埋伏,萬一以後自己親友出了什麼問題,卻又不是肝臟方面的,他一樣可以推拖過去。

  而這句前面也是廢話,晚期肝硬化伴隨肝性腦病併發症,這是足以直接把人帶入死亡境地的,周明落雖然不懂裡面的各種知識,可至今新川市醫院都無能為力,能不嚴重麼?

  「啊,是這樣?」一聽這話,黃興然頓時大失所望,不過他卻也沒有太懷疑,反而對周明落多出了一絲欣賞。

  是啊,一開始他就覺得周明落的年紀和杏林過手之間相差太大,抱着一絲疑慮,若是周明落在他開口後就大包大攬的說自己能治,他反而還真不敢讓對方隨便出手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是衝着這個來的。

  可現在周明落說自己真正的水平連新川市醫院隨便一個坐診醫生都大大不如,治好陳宏完全是得益於運氣,湊巧之類,這至少能說明對方做人很誠懇,在關鍵時候分得清輕重。

  不過這種欣賞很淡,因為他壓根沒時間,「那周先生,你覺得那張治好陳先生的藥方現在能不能起到效果?或者你有沒有針對肝性腦病的其他藥方?」

  周明落不是杏林國手,他很感謝對方告訴他真相,沒讓他在這個點上繼續浪費時間,但這一切明顯沒有那張藥方可不可以起作用重要。

  「我也不知道。」周明落頓時搖頭,他已經打出了幌子,自然不能輕易露出破綻,不知道三個字才是百無禁忌。

  「那周老弟能幫你就幫一下吧,藥方管不管用,到時候拿到市一院讓其他醫生研究下,咱總不能看着一位長者喪命啊。」聽到周明落的話,陳宏立刻再次插口,雖然此刻的陳獄長臉色也很古怪,他才知道原來周明落能治好自己的病,並不是對方本事多牛逼,而只是巧合,這由不得他不覺得古怪。

  可這話卻讓周明落大搖其頭,這才是開玩笑,把藥方拿出去?他才沒那麼白痴,可見到陳宏一而再的求情,他真是無法再拒絕了,隨後只能古怪的道,「藥方有沒有效我並不知道,不過我剛才還有一點沒說,跟着那位前輩時我除了學了一點零星的皮毛藝術外,還學了一手針灸,當時那位長輩就告訴我,這針灸手法是應急續命用的,如果我有什麼親友性命垂危,基本都可以試一試,至少能拖延的得到更好的治療,我只要學會了這一手,哪怕不通醫理,真出了什麼狀況也不至於搞到最糟,或者讓人盡一下最大努力,這也是那位長輩最拿手的手段,如果黃市長你放心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這些話他是被逼無奈才說的,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可黃興然在聽了這話後一雙眼睛卻頓時亮了起來,不管周明落自己信不信,反正他信了,因為他看得出對方是個沉穩的人,沒有把握的話不會亂說,不然剛才對方也不會一開始就擺明自己只是門外漢的實情了。

  雖然他沒聽過有這麼神奇的針灸,只要是性命垂危都可以試一試,基本都能應急續命,讓患者得到更好的治療和搶救,但周明落沒有理由騙他不是?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本來就是時間,若是能撐到省會羊城或者京城的專家趕來,那就什麼都行了。

  「那太好了,如果周先生有時間的話,希望你現在就跟我去一趟市一院,這續命用的針灸術,還是看情況再說。」大喜中,黃興然再次客氣的開口,雖然他覺得周明落沒必要騙他,也相信了對方所說,可這畢竟事關重大,若是可以不用的話,他還是不希望冒那個險的。

  

  第073章

神奇針灸(二)

  

  「黃市長。」

  幾分鐘後,新川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外,隨着黃興然和周明落三人踏步而來,原本守在門外的幾名白大褂立刻就圍了上來,不過在圍上來的時候,這些人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好看,尤其為首男子更是神色惴惴。

  這位也正是新川市一院的院長王仕亮。

  或許在最初時那幾個主任醫師沒能立刻猜到黃興然的身份,不過現在隨着那王仕亮一句話,無疑表明了他們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不過這個真相卻讓他們壓力更大了。

  之前王仕亮等人雖然是接到來自衛生部某位副部長的電話才屁滾尿流的趕了過來,可他們卻也明白就算真的治不好病房裡那位老人,衛生部那位高官也未必能拿他們怎麼樣,那太高太遠了,對方也不可能為這事明着秋後算賬,那不是不方便麼?

  天高皇帝遠,說的就是這個。

  而且治不好病這也怪不得他們,誰也說不出太過嚴厲的話。

  可一等發現黃興然的身份,王仕亮等人可就坐蠟了,這是正兒八經的新川市二把手,而且是老黃家的三代子弟領頭羊,背景深厚,前景廣闊,能讓這位這麼焦急的病人,若是他們治不好,雖然黃市長沒辦法明面上追究責任,但他畢竟是要在以後幾年坐鎮新川的,估計只要擺個不太好看的臉色,就有無數人自動去搶着來收拾他們。

  也因此,王仕亮等人臉色陰鬱就再正常不過了,畢竟直到現在,裡面的病人還是時刻徘徊在生死邊緣,整個市一院最好的專家,或者其他二院、三院裡面的專家都趕了過來,卻依舊無法擺脫這惱人的局面。

  「王院長,裡面情況怎麼樣?」隨着王仕亮的話,黃興然也驀地心下一緊,急忙開口道。

  「不太樂觀,老爺子隨時可能……,希望黃市長最好有心理準備,他恐怕很難撐到羊城的肝臟以及腦科專家趕過來。」面對這問話,王仕亮再次感到一股凝重的壓力,雖然有些不願說這些話,可他卻又不得不說。

  黃興然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隨時可能?哪怕對方沒有明說,這也是輕易能聽出來的話,那是隨時可能死亡啊。

  裡面的人本就是一直昏迷,無法甦醒,若是就這麼死掉的話,那位倒也算是安樂死了,沒什麼痛苦,但這也是他無法接受的後果。

  「周先生,看來非要你出手不可了,希望你能幫我那位長輩拖延幾個小時,或者更久,最好能等北京的幾位專家趕過來。」雖然來的路上他還在思索,若是能不用周明落的話就最好不要用,畢竟現在形勢不一樣,他去請周明落的時候,以為對方是個大國手,那自然是信心十足,若是能請來一個真正的杏林國手,他絕對願意對方立刻投入治療,但見了周明落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那壓根不是國手,反而只是一個門外漢,靠前人垂青才得到幾張神奇藥方而已,這樣的對象,他當然要慎重。

  不過這種慎重隨着王仕亮一句話立刻就被推翻了,若是他再慎重下去,裡面那位可就真會死掉了。

  「行,不過我需要一套針灸器具。」周明落也立刻點頭,既然答應了下來,他就不會再藉故託辭。

  「王院長。」聽到周明落的話,黃興然才立刻看向王仕亮,而那位也立刻點頭道,「我馬上讓人去取。」

  幾乎是同時,在王仕亮後方一名醫生就立刻跑着向外趕去,不過不得不說,剩下來的幾位醫者此刻卻全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周明落。

  哪怕是王仕亮也一樣,他們當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難道這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竟然可以用針灸給裡面的病人續命?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畢竟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事情的關鍵在那裡,他們是無力治療裡面的人的,所以關鍵就在於他們能不能讓對方的命吊起來續下去,等着省城和京城的專家趕來。

  但毫無疑問的是,市一院傾盡了所有能力,結果依舊是不行,他們也壓根不敢相信周明落能做到,畢竟這位也太年輕了吧?

  不敢置信中王仕亮直接看了眼黃興然,鼓着膽子道,「黃市長,這位是?」

  「周先生是我特意請來的,他掌握一種針灸手法,可以為性命垂危的患者拖延時間。」黃興然沒心情理會王仕亮,不過還是微皺着眉道。

  「原來是周先生,不知道周先生掌握的是什麼針法,竟然這麼神奇?」雖然也看出了黃興然的不滿,不過王仕亮卻還是毛着膽子問了一句。

  他能不問麼?要是真由對方就這麼進去,萬一一針下去就把那位老爺子扎死了,到時候人雖然是黃市長領來的,可人家黃市長畢竟不是醫生啊,被騙也是因為不懂,可他們這一批內行、專家卻看着一個毛頭小伙子進去而不聞不問,那責任還是不小的。

  所以他還真得必須出面把一下關,更別提看到周明落第一眼,他就不大相信對方真的能行。

  隨着王仕亮的話,還沒等周明落開口,在後面就有一位白大褂驀地開口置疑道,「周先生就是只花了一周時間就治癒陳宏先生早期肝硬化的那位國手?」

  這位正是之前的張主任,他可是知道黃興然為什麼離去的,而且現在陳宏也跟了過來,這由不得他懷疑,哪怕市長就在面前也擋不住他心中的疑惑,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周明落會是那樣的國手,這才多大的人啊,看上去似乎都像是大學沒畢業一樣,竟然會是國手?

  再說,他現在問出來也是替黃市長把關不是?哪怕有一定風險可能讓黃興然不快,但萬一周明落真的懂得不多,只是半桶水,一針下去扎死裡面那位之後,黃市長才會記起他現在的好。

  而不管怎麼看,張主任都覺得周明落一針扎死裡面那位的可能性很大,大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啊?你一周就能治癒肝硬化?」

  「不是吧?」

  ……

  張主任這話,才讓後面幾位微微炸開了鍋,或許是黃興然來去太快速,他們這幾個當時不在場的還根本不知道這事,此時一聽這話直覺上就覺得那是扯淡,更有人心下冒出一些自然的念頭,這該不會騙子吧?

  畢竟周明落太年輕了,不管是一周治癒早期肝硬化,還是掌有能緊急續命的神奇針灸都有些不現實,這貨要真是騙子,那膽子也真是夠大了,他雖然可能一針扎死裡面那位,但也有可能扎不死,而裡面那位究竟能不能撐到羊城的專家趕來誰也不能肯定,他可能下一秒就死,也可能真的熬到那時候。

  若周明落真是騙子想在這事上騙黃興然,雖然風險很大很大,大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可只要他能賭到那不足百分之一的概率,就等於立刻讓黃市長欠了他天大的人情,這可就真是發達了。

  這膽子就不可謂不大了,至少在場幾位是沒人敢這麼去賭那不足百分之一的概率的。

  一時間幾位白大褂都是義憤填膺,更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立刻跳出來,馬上揭穿這個嘴上連毛都沒有的小傢伙,主持伸張正義了。

  當然,那最好還是能讓黃市長看到自己的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