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 - 第38章

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還有,這位就是平原監獄的陳獄長,之前也忘了跟你介紹,方叔在監獄裡面,多虧了陳哥照顧,日子才好過了一點。」

  把東西遞過去之後,周明落才又介紹了下陳宏。

  這一連串動靜,直接讓楊懷秀嚇了一大跳,很是錯愕的就從原地站起,呆呆的看了看周明落,又看了看陳宏和黃興然,滿臉都是不知所措。

  她的確太錯愕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一個星期左右沒見周明落,事情就好像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久之前,周明落還和她一起奔走求助,此次都是失望而回,現在轉眼間對方不止把玉器店孰了回來,連平原監獄的獄長甚至新川市的市長都拉到了飯桌上,而且這兩人竟然都對周明落態度那麼好?這一切的一切,就完全像是做夢一樣讓人生怕都是假的。

  「秀姨,說起來是我運氣好,前陣子因為幫朋友掌眼,又幫她家裡修復了一件瓷器,後來那朋友的哥哥就帶我去賭石,沒想到運氣好……」見到楊懷秀的錯愕,周明落才低低一嘆,開始解釋這一周的變化,他的講解倒是九分真一分假,除了黃皮書和符籙的事媒體之外,其他基本都是事實。

  不過就算是這樣,等他講完之後楊懷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愣在那裡,楊懷軍和凌玉更也差不多是同樣的表情。

  這一切簡直太夢幻了,賭石贏大錢,那和買彩票中將都差不多吧?再至於周明落提到自己以前僥倖認識一個老中醫,死記硬背般的學了一套針灸之法和得到幾張藥方,然後分別治好了陳宏的病,還有為黃市長的一位長輩續命等等,那簡直更讓人難以相信,可就算是再夢幻,不敢相信,此刻看看那張玉器店的產權證明,還有坐在桌子對面的陳獄長和黃興然,卻又不得不相信這都是真的。

  「小落,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直到最後,呆呆望着身前的玉器店產權,楊懷秀才再次一陣激動的熱淚盈眶,更是拿起玉器店產權喜極而泣。

  但她更開心的,還是親眼看到周明落出息了。

  

  第079章

我就是故意的(上)

  

  楊懷秀一直都拿周明落當親人一樣看待,此刻真的見到對方出息了,已經坐擁大量身價,她那種欣慰的快感卻比對方為她拿回這家店更強烈的多。

  不過拿着玉器店的產權證明,她卻又一陣不敢接受,畢竟這可是價值上百萬的東西,就算她沒拿周明落當外人,也真不敢輕易收下,「小落……」

  「秀姨,當初剛來新川的時候要不是你和方叔幫我,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這幾年你們也一直拿我當……」知道對方要拒絕,周明落打斷楊懷秀的話,很是真誠的講出了心底話,他一樣是拿對方當自己的親人看待的。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楊懷秀拒收這間店的,就這麼推讓了好久,實在拒絕不下楊懷秀才苦笑着收下了產權證明,不過這苦笑也只是一閃即逝,隨後她那一張原本因為方叔同入獄,而經常深埋着憂愁和痛苦的臉龐才再次重新綻放出了真正的笑容。

  這笑,不止是因為她看到了周明落的出息而開懷,更有知道方叔同在監獄裡得到照拂而開懷,可不是麼,現在平原監獄的副監獄長就坐在對面,看樣子和周明落關係極好,哪怕連堂堂新川市市長也坐在這裡,她能不放心麼?

  接下去的一頓飯,除了凌玉整個人偶爾還顯得有些尷尬和拘束外,飯桌上其他人都是吃的極為放鬆,開心。

  飯後陳獄長和楊懷軍、凌玉都是相繼離去,反倒是黃興然在知道等下子周明落兩人要去玉器店時,竟然也要跟去看看。

  「周老弟,你家玉器店就要開張了,我這做老哥自然要去捧捧場,不過玉器首飾我可不懂,到時候你可別宰我就是了。」站在青香飯店大門外,黃興然直接淺笑着道。

  實際上在剛才聽說黃興然要跟着一起去玉器店看看時,其他幾人心底下可都是不想走的,他們都是體制內的,能跟市長大人多待一會誰不想啊?

  但凌玉等人還是走了,因為凌玉臉皮還沒厚到程度,之前她留下時並沒想到黃興然會跟着來,那吃飯時還好說,總不能見市長就走,不過這一頓飯她也吃的極為壓抑,根本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周明路或者楊懷秀偶爾提一句那四萬塊的事,那她可就丟臉丟到市長家了,這後果她可承受不起。

  凌玉一走,大包小包的東西楊懷軍自是要送行,而陳獄長則是接了一個電話不得不離開,看得出老陳同志離開時都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

  隨着黃興然的笑語,周明落亦是淺笑起來,楊懷秀更是急忙擺手道,「不會,不會,興然能去那可是我們的榮幸。」

  她這也是在剛才吃飯時應黃興然的強烈要求才這麼撞着膽子叫的,不過哪怕到現在,楊懷秀一樣有些忐忑。

  「沖嫂子這句話,今天我可得多買幾件才行。」黃興然再次笑笑,隨後就看了前方一眼,「既然玉器店離這裡不遠,那我也不開車了,咱們步行過去吧。」

  上午時周明落才把店面布置妥當,中午約得楊懷秀來吃飯,準備就是在吃飯時把玉器店的產權證明給她,然後下午時帶她過去看看,吃飯的地點就和玉器一條街緊挨着,這青香飯店距離玉器店不足五十米,當然沒了開車的必要。

  三人隨後邊聊邊走,幾分鐘後就來到了一家臨街的小店前方。

  「紫玉軒」就是小店的名字,在臨街一樓的小門面,只有二三十平方大小,透過臨街的玻璃門,可以清晰看到店內幾張整潔的玻璃櫃檯內擺放着一個個玉器飾品。

  周明落交給楊懷秀的不止有玉器店的產權證明,還有鑰匙。

  在楊懷秀笑着上前開門時,黃興然倒是拿出一根煙遞給周明落,等周明落擺手後他才笑道,「還是不抽煙好啊,對身體好,不過我現在可就是老煙槍了,一天得兩包打底兒,逢會議多的時候,三包都下不來。」點上煙深吸一口,在煙霧繚繞之際,黃興然的眼中卻驀地多出了一絲興奮,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要和周明落結交,拉深關係的話,眼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

  在剛才吃飯時他清楚得知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楊懷秀的丈夫如今在坐牢,這也是陳宏和周明落扯上關係的原因,而他更在剛才清楚發現了周明落的為人,那就是重情義,以前方叔同和楊懷秀幫過他,如今的周明落基本是十倍百倍的回報,更是完全把方叔同夫妻當成了自己人。

  這樣的人,如果自己能幫對方把方叔同從監獄裡拉出來,那後果……

  不過黃興然的興奮隱藏的很深,這點城府他還是有的,剛才在飯桌上時周明落等人並沒有多聊這件事,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方叔同在坐牢而已。

  所以他已經下定主意,等給楊懷秀的玉器店捧過場後,立刻就回去讓人調查事情的整個經過,到時候只要方叔同不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就一定要把對方拉出來,為此哪怕違反一點原則也是可以的。

  可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無奈,因為周明落並沒有給他詳細解釋方叔同為什麼坐牢,也沒有找他幫忙,這真的讓他很無奈,說明小周同志還是拿他當外人嘛。

  甚至想到這裡黃興然都覺得有些可笑,以前有多少人想巴結自己,請自己幫忙,或者只是沾沾自己的名頭就行,自己當時卻是不厭其煩,對那些人根本不屑一顧,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了有人不找自己幫忙而吃味,心裡不舒服,這也未免太搞笑了。

  不過他卻並不知道周明落不是沒想過請他幫忙,自從在救治了宋老之後,他真的想過請黃興然出力解救下方叔同,但一來這樣做有轄恩圖報的意思,再則周明落清楚知道方叔同是被時亮陷害的,時亮的父親又是市委書記,他還真怕黃興然幫不起這個忙,畢竟雖然在機關內很多人都知道黃興然的來歷,是京城黃家的三代子弟,但周明落不知道這些啊,他只知道一般的市長只是胳膊,市委書記才是大腿,那位時書記更已經在新川連任兩屆市委書記,根深蒂固,黃興然才是剛來十幾天的新人,未必真能幫的上忙。

  所以從頭到尾他才沒有提這件事。

  這若是被黃興然知道,對方竟然是怕自己沒能力幫忙的話,恐怕會直接氣的翻白眼的,難道自己堂堂市長,黃老爺子的長孫,還鬥不過一個市委書記家的紈絝子弟?

  「興然,小落,進來吧。」也就在這時,前方的楊懷秀也終於打開了店門,看着以前用心經營多年的店面再次回到自己手中,楊懷秀還真是發自肺腑的欣喜。

  「行。」周明落和黃興然也同時笑着點頭,踏步就向前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卻驀地後方響起,「慢着,周先生,楊老闆,這家店,我不能租給你們了。」

  「什麼?」一句話,正在微笑的三人都是一驚,急急轉身望去,跟着就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尷尬的走來,目光也有些躲閃,卻正是這家玉器店的房東。

  這家玉器店的店面只是租來的,以前幾年是,之前周明落辦理手續時也是如此,周明落更是一次交了一年的租金,其他的錢才是花在買玉器首飾上。

  當初周明落雖然想直接買下來,可惜人家根本不賣,只租,一說到買下,那邊開的就是天價,他也暫時沒了買下的念頭。房東也不傻,繁華市區的臨街店鋪,新川又是國內的一線城市,留着租房子每年房租都能收幾十萬,溪水長流,哪會傻得一次賣掉?

  「楊叔,你開什麼玩笑?咱們的租約才簽了幾天?為什麼不能繼續租給我們了?」

  「是啊,楊老闆,這合約上可是寫明鋪子明年才到期,租金我們已經交了一年,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再說咱們之前也合作過四五年了,你怎麼能這樣?」

  驚訝中,周明落和楊懷秀都是開口反問,楊懷秀還揚了揚手中的租約。

  面對這質疑,楊姓中年卻只是無奈的搖頭,目光也更加躲閃起來,「哎,楊老闆,周先生,我這也是沒辦法,總之這家店是不能在租給你們了,違約金我出了就是。」

  他也是無奈,並不想做這個惡人,關鍵是不得不去做,更是在得知周明落把店面的一切都布置妥當後,一直盯在這等着人家回來的。

  

  第080章

我就是故意的(中)

  

  就在前幾天周明落剛剛找他商議,簽下租約重新租下這間門面之後,就有一個叫孫路飛的男子找上了門。

  對方的來意很簡單,要他違約,不再把門面租給周明落,當時第一次聽到這消息,楊姓中年直覺就是荒謬,自己把房子租給誰關那孫路飛吊事啊,憑什麼你說讓我違約我就違約?

  違約,自己是打開門做生意,隨便違約怎麼成?再說他和楊懷秀還是熟人,對方已經租下這個店面四五年了,雙方一直都是合作愉快,那邊從來不會拖欠各項費用,如今像這麼好的租客也是難找的。

  可也只是短短半天,他就見識到了那孫路飛的厲害,最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如果他還敢按照合約繼續把房子租給周明落,以後他必然在新川混不下去。

  攤上這檔子事,楊姓中年就算想反抗也不行了。

  而且那孫路飛不是一般的陰損,他雖然要楊姓中年違約收回房子,可也沒讓他立刻行動,而是告訴他等周明落購買過新的玉器首飾,在開張那一刻才能去收回房子。

  這樂子可就大了,周明落要是沒買過玉器首飾的話,就算自己收回房子,對方也沒什麼損失,可一旦等他把貨進回來了,自己再收房子,那就是說這批貨怕不是要爛在周明落手裡了,畢竟這是玉器首飾,一百多萬的貨,若是門面都沒有,又去哪裡出售?

  重新再租其他門面?楊姓中年也不傻,對方能出面干預第一次,未必就沒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讓楊姓中年在震驚之餘也再次認識到了對方的陰損,更是越發不敢違背那位的意思,只能天天守在這裡,就等着看周明落和楊懷秀的玉器店什麼時候開張,只要他們回來,準備重新營業,那他就要跳出來收回房子。

  甚至當初孫路飛還說過,自己就算違約也根本不需要拿什麼違約金,哪怕這些都是在合同上寫明的,他也不用擔心,就讓周明落和那楊懷秀拿着合同書去告就行了,在這方面他會替楊姓中年擺平。

  這也是楊姓中年實在心下過意不去,雙方都是認識多年合作愉快的人,這才鬆口主動願意賠償楊懷秀一筆違約金,畢竟那也不是小數目,至少得好幾萬上下。

  心下再次一嘆,楊姓中年臉上一片苦笑,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最多白掏一筆違約金補償給周明落兩人,但這店他卻必須收回去,甚至在剛才出現之前,早早見到周明落幾人向這邊走來,他就已經給孫路飛打過電話了,這也是對方以前的要求,在周明落準備開張自己過來違約收房子時,那位竟然還要親眼看到這一幕。

  「楊老闆,一筆寫不出兩個楊字,說不定咱們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而且這幾年一直合約愉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這個惡人,但今天這店我是必須收回去,你也別難為我,之前周先生付出的租房款還有違約金,我儘快打給你們就是。」苦笑之後,楊姓中年再次無奈的搖頭,話語裡一片哭笑不得。

  也是隨着這話,周明落和楊懷秀都是再次色變,很是驚異的看着楊姓中年,這位的表情真不是作偽,他寧願賠出20%的違約金,都不敢再把這店面租給自己,看來事情絕對不是出在這位身上。

  一側的黃興然更是看得瞠目結舌,自己本來是給周明落捧場的,可就在玉器店準備開張時,這房東竟然要收回房子?這事的確夠荒誕的,可就算如此,黃興然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這位張口就說白了願意支付違約金,完全是合理合法的要求。

  而且黃興然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這中年根本不是主要原因,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楊老闆,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也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這樣吧,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在搞鬼?」原本喜意盎然的氣氛早已被破壞的一乾二淨,楊懷秀也很是無奈的開口。

  周明落更是張口想說什麼,不過跟着就閉上了嘴,是誰在搞鬼?他基本已經猜出來了,畢竟在新川他得罪的人並不多,除了那位時大少,還能有誰?

  恐怕也只有那位才能壓的對面的楊老闆絲毫不敢反抗,寧願自己虧上一筆錢也不敢再把鋪子租給他們。

  「嘿。」對面明顯已經看出來了,楊姓中年倒是低笑一聲,並不隱瞞什麼,「這只能問楊老闆和周先生,你們到底的罪過什麼人了,我只是在這裡混口飯吃,實在得罪不起,那位估計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們還是自己談吧……」

  話說得很直白,周明落和楊懷秀再次面面相覷,也沒想到對方馬上就會過來,不過到了這時,他們還能說什麼?

  倒是黃興然在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果然是有人在故意刁難周明落。

  這個楊姓中年不過是受不了對方的壓力才不得不妥協,說起來事情並不關他什麼事。

  原本他只是打算捧過場就走,日後再調查周明落的近況,沒想到現在就發現周明落竟被人欺凌到如此地步,這卻讓也讓黃興然在心下勃然大怒,畢竟對他乃至老黃家來講,周明落都對他們有恩情,現在他卻是親眼看到對方受到如此欺辱,這又讓他如何不怒?

  哪怕對面出手的人應該還不知道他黃興然在此,可就算不知道,這新川畢竟是他治下的土地,發生這樣的事,他臉上能好看的了?

  「真是欺人太甚!」大怒之下,黃興然更是徹底沉下了臉,重重冷哼一聲。

  這倒是讓楊姓中年驀地驚訝的看去,不過也只是一眼,他就再次苦笑着搖頭不語,畢竟他可壓根不認識黃興然是誰,你就算覺得被欺負了又怎麼樣?得罪那麼牛叉的人,估計你也就是敢發發牢騷而已。

  也就在場面一片冷清時,自前面卻驀地駛來一輛銀色奧迪A8L,車輛在快速開到附近時,驀地就來了一次華麗的轉身,穩穩停在玉器店門前,跟着一個身行高瘦,衣冠楚楚的青年就踏步下車,站在了楊姓中年身後。

  剎那之間,本還是冷冷無語的周明落和楊懷秀頓時就全激動了起來,直直看向前方的青年,雙目也逐漸變得有些泛紅。

  孫路飛!

  來的可不正是孫路飛,如果說以前他們連孫路飛是誰都不知道,可自從方叔同案之後,這個名字乃至這人的形態體貌,都死死印入了周明落幾人心底,這孫路飛正是出庭指正方叔同的當事人。

  就是他舉報方叔同對其故意傷害,才害的方叔同背判入獄。

  毋庸置疑的是,當時那件事孫路飛肯定是受了時亮的指示才那麼做的,可沒想到這一次的事,竟然也是對方出面?

  不過面對周明落兩人激動的注視,孫路飛卻是淡淡一笑,顯得混不在意,眼中更帶着一絲明顯的戲謔。

  

  第081章

我就是故意的(下)

  

  「店收回來了?」淡淡的笑意下,孫路飛只是瞥了一眼周明落兩人就收回目光,轉而對着楊姓中年笑道。

  隨着這話,楊姓中年只是無奈的看向周明落。

  正主來了,有什麼恩怨你們自己解決,他能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也是隨着這一眼,孫路飛才啞然失笑的再次看過去,「怎麼,你們難道還不準備交出來了?也想學學你那倒霉師傅,上次法院才甘心?」

  他真的很想笑,眼前的周明落和楊懷秀,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竟然妄圖和他背後的時少掰腕子,那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說起來他也真沒想到事情還能發展到這一天,自從受了時亮的指示坑過方叔同一次,誣陷他故意傷害之後,對於方叔同身邊這兩人,不管是時亮還是他壓根就沒在關注過,他們也根本不值得關注,畢竟只是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腳色,哪裡有資格讓他們過多浪費精神?

  可沒想到一周多前時亮前往任家祝壽時,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周明落,當時更是有些不喜周明落的眼神,這才給任家下了通牒,要麼就是等着和時亮決裂,等着他時大少的打壓,要麼就低頭,而低頭的方式就是打壓周明落,做到時亮滿意為止。

  原本那位時大少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任家會看清形勢,畢竟任家雖然也有些能量,可在新川市,還是根本無法和時亮背後的時書記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