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仙塵 - 第12章
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現在他拿着葫蘆就像是拿着一個正常的普通葫蘆，沒一點不適。
而除此之外葫蘆還是之前的葫蘆，和他最初發現時相比也沒有任何不同，長得還是那歪瓜裂棗的樣子，灰不喇唧的。
它吞了郭正陽一件衣服後唯一的變化就是很飽的感覺消失了。
「不是吧，它給我的感覺是飽的想吐，但飽的想吐卻在吞了我一件衣服後就不覺得飽了？飽的想吐，吃件衣服不吐了？」
愣愣看着葫蘆，郭正陽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感覺的確太怪異了。
你在哪見過有人吃的很飽，都快吐了，又急忙再吃點東西就不飽了？這不合邏輯。
不過不管這合不合邏輯，郭正陽又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跟着就馬上起身抓着葫蘆走向來路，雖然損失一件衣服，但這葫蘆的確可以被他輕鬆抓着走了，這麼奇怪的東西，還真是要好好抓回去研究研究。
這一走就是一個小時，時間也到了凌晨三點多，延河縣縣城才遙遙在望，郭正陽也真是有些慶幸，因為他剛才差點迷路。
雖然離開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沿着幾條公路行走，拐的彎並不多，但漆黑的夜色下，抹黑走了三四十公里，能再按照原路返回來也不容易啊。剛才他就走岔了兩次道路，拐彎拐錯了，走着走着又發現不對才及時轉身，總算又摸回了縣城。
「總算回來了，等到了學校得好好研究一下這葫蘆，它怕不是要遠比一顆風華丹更貴重呢。」看了眼前方，郭正陽的腳步也加快了許多，不過走着走着他又身子一頓，愕然看向右手。
之前他右手只有一件東西，那就是歪葫蘆，可就在剛才右手裡卻突然多出了一件事物，看了一眼郭正陽才發現是他之前被葫蘆吞掉的外套。
愣愣看着手心裡突兀多出來的外套，郭正陽很無語。這東西莫名其妙被葫蘆吞了，過了一個小時怎麼又突然出現了？而且在看了幾眼後郭正陽更是猛地低下身子，把右手裡的外套和外套下的葫蘆一起放在地上，然後單獨抓起外套就打量起來。
變了，他的外套變薄了。
原本的休閒式西裝外套，用料是和正常外套一樣的厚度，但現在這外套卻薄的像襯衣一樣，雖然色澤款式沒變，但的確變薄了好多，而且變輕了，抓在手裡就像是抓着一張紙，毫無感覺一樣。
這變化讓郭正陽有些發愣，而等他又仔細研究了一番才倒抽一口冷氣，眼中全是活見鬼的表情。因為，外套不止變薄了變輕了，而且質量驚人，薄的和襯衣一樣的外套，郭正陽全力去撕扯，都撕不爛！
他的全力爆發絕對能輕鬆撕扯出三四百斤的巨力，但卻連一點裂痕都撕不出。
又想了想，郭正陽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鑰匙串，這鑰匙串上有一個多功能摺疊刀，郭正陽拿着刀子去隔，去劃，一樣沒辦法在這外套上留下絲毫痕跡。
但要知道這多功能摺疊刀被以前的郭正陽打磨的很鋒利，向下甩一下都能輕鬆扎進木桌里，可這麼鋒利的刀子，對這外套卻毫無辦法。
幾百斤巨力撕不爛，刀子隔不爛，這還是布衣麼？
「我這衣服被這歪葫蘆吞了一個小時，竟然變成寶衣了？」愣愣看着外套，郭正陽真是傻眼了，饒是他上輩子曾經是真人，也從來沒見過如此邪異而且不可思議的葫蘆。
普通一件外套吞進去，等再吐出來就成了寶衣？刀槍不入？
愣了片刻他突然又變的激動起來，簡單一件外套都能發生這樣的變化，那如果是其他東西呢？比如刀子，丟進去還能變得削鐵如泥不成？
想到這裡，郭正陽就把自己鑰匙扣上的多功能摺疊刀取下貼在了葫蘆上，再然後他就手心一空，再次被葫蘆吞了。
但隨後，歪葫蘆卻一直沒了動靜。
直到三四個小時後，郭正陽早回到了學校教室里，早自習課都已經結束，周邊左右的同學也抓着餐具下樓吃早飯時，郭正陽才又從課桌里拿出了葫蘆，此刻的葫蘆是被他用之前蛻變過的外套包着塞進課桌里的。
等打開外套時，歪葫蘆不止靜靜躺在外套里，被吞掉的摺疊刀也終於再次出現。
刀子樣式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不過也變小了，變薄了。
原本的多功能摺疊刀刀身加刀柄有一指厚，但現在卻變得只有一兩毫米厚度，等郭正陽彈出刀片，連他自己都被刀片上隱含的銳利鋒芒給驚得心悸。
稍微向左手一碰，原本拿着可以輕鬆殺人的匕首用力刺下都刺不破表皮的左手，輕鬆就被割出了血痕，等郭正陽拿着刀片刺向牆壁，水泥牆都被輕鬆刺透，他都覺得自己不是在拿着刀刺向牆壁，而是在刺一塊豆腐，不怎麼用力，就把刀片插進了牆壁內。
「這是什麼寶貝？吞一件普通衣衫，就能讓衣服變得刀槍不入，吞一件玩具似的小刀，都能讓這小刀變得削鐵如泥？太不可思議了，要是放進去一件修士使用的靈器，難道還能讓那靈器提升品階不成？」
簡單實驗出來的結果卻震得郭正陽心裡發蒙，這葫蘆的恐怖簡直超乎想象，不管怎麼感應它都沒有一點靈氣波動，不管怎麼看，這就是一個長殘了的歪葫蘆，樣子都很難看，抓在手裡也很輕鬆，但它所表現出來的邪異，卻讓曾經的真人境強者都為之瞠目結舌。
郭正陽不是沒見過好東西，比被葫蘆改造過的外套更堅固的甲衣，比這刀片更鋒利的飛劍之流，他上輩子見得太多了，也用過很多，但那些東西都是要尋找各種天材地寶，再用特殊手段煉製才能催生的，哪裡像這葫蘆一樣，隨便一個小破爛丟進去，再出來就變成了寶貝？
這歪葫蘆的能力和它的賣相相比，真是就想星球和米粒之間的差距一樣。
震驚之後，郭正陽才又欣喜無比的趁着左右沒人時間開始研究起了歪葫蘆，這葫蘆他還是一知半解，知道的不多，所以可要多研究研究，比如研究下它都能吞食什麼，不吞什麼。是不是所有被吞掉的東西都能發生異變？
這歪葫蘆，郭正陽已經可以肯定要遠比一顆風華丹貴重了無數倍，這原本應該是屬於長發男的機緣，也絕對是了不得的超級大機緣，現在被他搶到手，真是他的大幸。
但這也的確還有太多疑惑等着他去探索。
第二十三章
記憶中
「器物，原來它只吞各種人工打造出來的器物，對於各種原材料並不會吞噬，而且準確的說只吞各種用具，比如食物藥品之類可以吃的，也不吞。」
又是幾天後，時間再次到了周末，夕陽西下的時間縣一高附近的街頭，郭正陽背着一個單肩背包從一家超市內走出，眼中也閃過一絲恍然。
周一凌晨得到那個歪葫蘆，到現在眨眼間又是五天晃過，五天來他一直都趁着飯時或晚自習放學後到熄燈前的短短空閒在做着各種實驗，試驗了這麼多次後，他基本也摸清了那個歪葫蘆的特性。
那玩意吞下一件東西，再吐出來時就會讓某種東西產生質的變遷，普通刀子可以變得削鐵如泥，仿佛神兵利器，普通衣衫都可以變得刀槍不入，仿佛寶甲一樣，但這歪葫蘆只吞人工打造出來的用具，就是比如刀子，衣服，茶杯，書本，錢包之類。
其他東西比如樹葉、青草這種原生態的事物，歪葫蘆根本不吞，還有包子、零食、藥品等雖然也是人工打造，但不是用具而是食品，歪葫蘆也不吞。
吞一件東西，在葫蘆里待一陣子它就會吐出來，而這個吞噬時間也和它吞進去的東西自身強弱有關，比如吞一件衣服，歪葫蘆一個小時才會吐出來，而吞一張紙，它幾分鐘就吐出來了，吞一塊青磚，要兩個小時左右，刀子要三四個小時。
它吞噬之前的東西越脆弱，越容易被摧毀，吐出來的就快，而且吐出來後的改變同樣也比較弱，比如被葫蘆吞過的紙，雖然也要遠比普通紙張堅韌，普通人可能用力都撕不爛，但郭正陽還能比較輕鬆的撕裂，但被吞過的衣服郭正陽幾百斤巨力都撕不動，再有被歪葫蘆吞過的磚頭，硬度都可以和鋼鐵媲美，但還是可以被它吞噬過的刀子輕鬆割裂。
所有的東西進去一圈再出來，改變方向也只有兩個，要麼變得堅韌無比，要麼變得鋒利無比，而被它吞過一次的事物，它則不會進行第二次吞噬。
除此之外，郭正陽還發現了歪葫蘆的另一個特性，那就是如果它沒有吞噬東西的時，郭正陽用手去拿，根本沒辦法拿，一拿到手就會被感染的想吐，這時候他要麼就要給歪葫蘆找一件東西吞食，它吞了東西後就可以隨意去拿取，要麼，也可以拿被葫蘆吞過的事物包裹着葫蘆再拿取，也或者拿一些它不會吞噬的東西去包裹，中間只要有了阻隔，就可以抓起來。
「這東西的特性現在暫時被我摸清楚了，但這到底是什麼，竟然如此神奇，任何人工用具進去一圈都能變得極為強大，簡直不可思議。」
雖然大致摸清了歪葫蘆的一切，可郭正陽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大，主要是這東西的能力實在有些逆天啊。
他也真覺得如果自己現在有修士用的靈器，那應該也可以被歪葫蘆吞，進去轉一圈是不是那些靈器就可以提升一個或者兩個品階？從下品靈器直接變成中品，上品，極品？
極品靈器直接變成法寶？
如果真能這樣，這葫蘆，足以讓整個修真界都為之瘋狂的。
這別說一顆風華丹遠遠比不上，就是再來一萬顆風華丹也是連替這歪葫蘆提鞋都不配啊。
這一次殺了長發男之後從對方手裡搶來的機緣，的確讓郭正陽都有些像做夢一樣，兩相一對比，他更發現雖然同樣是機緣，但這機緣卻可大可小，相差何止千萬里？
不過震撼之餘，郭正陽還是很快收拾起情緒趕向一高，今天又是周五了，雖然沒有考試，但一周這麼過去，距離高考也又更近了一周，他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所以還是要回去學習的。
「學習很重要，但這歪葫蘆也要收好，先用衣服包着，免得它沒東西吞了直接把我的課桌吞了，那才是搞笑，以後也不能隨便給它吞東西，它吞的東西越多，吐出來之後我都沒地方處理了，沒有儲物戒指，太不方便了……」
收拾起情緒，郭正陽暫時不打算繼續研究這葫蘆了，畢竟不管葫蘆再好，眼下對他卻沒有太直接的作用，他也只能先收着等以後修為提升了再使用。
但就在郭正陽行走中，一聲驚呼卻突然在他身側不遠處響起，「郭正陽？」
等郭正陽聞聲轉頭，才一眼看到馬路對面正有兩男四女盯着自己，那些人也全是少男少女，其中有兩個郭正陽算是認識，一個正是安茜，另一個則是安茜的同桌，上周日晚上放學他去還安茜錢時，和安茜一起的那個女生，不過開口喊出他名字的並不是這兩女，而是另外一個個子高挑，雖然不算很漂亮，但也有幾分姿色，加上時尚的裝扮，熱火的身材，顯得很青春飛揚。
那一行四個女生，最漂亮最搶眼的是安茜，其次就是這個女生了，她的容貌和安茜相比要差上兩籌，但身材卻是四個女生里最辣的，鼓囊囊的胸前要甩開其他三女一條街，一雙美腿雖然不算很細，但極為修長，看上去肉肉的有些小豐潤，顯得極為性感。
似乎也是因為那個性感女生的呼喊，她身側的其他幾人才紛紛看來。
看到那邊的情況後郭正陽先是一愣，跟着就又盯着那喊他的女生徹底愣了。
竟然是她？
真的認出了這女生是誰，郭正陽也的確有些失神，因為這個女生在他曾經的記憶里，留下過一筆痕跡。
對方追過他，但這不是關鍵，郭正陽高中的這幾年，追過他的女生還真有些多，可以說重生之後他除了記得自己高中時蠻受歡迎之外，對究竟都有誰向他表白過還真記不清楚了，他記得對面那個性感身姿，只因為印象中再過一個月左右，這女生就從教學樓四樓窗口跳了下去，腦袋先落地，直接香消玉殞。
因為那是上輩子郭正陽第一次見到死人，而且死的還是追過他的女生，他才記得那個名字，方小瑩，也記得那件事。
記憶中方小瑩是被一個楊姓男生強暴，才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不過這樣的原因一開始根本沒人知道，因為方小瑩跳樓時也沒留下什麼遺書之類，警方對外公布的原因則是說她臨近高考，成績太差，壓力太大才選擇了輕生。
直到事情過了一個多月，臨近高考時才有另一個古姓男生爆出真相，說是有次他們幾個出去玩，楊姓男生強暴了她，而後第二天她就跳樓了。
據說古姓男生是受不了心理壓力才說出真相，但這真相卻很快就被掩蓋了下去，古姓男生突然退學，校方闢謠，楊姓男生也轉了校……
郭正陽上輩子也就是在隻言片語得知過，爆出真相的古姓男生退學是因為家裡受到威脅，他自己也屢遭毒打，因為楊姓男生家裡很有勢力，據說還是不清不白的黑勢力，而最後整件事還是不了了之，他上一世還在學校時，高考之前就聽說過楊姓男生在另一個學校依舊活的很滋潤，混的風生水起，高考後的時間，他就對此事再沒關注過。
記憶中，馬上就要輕生的方小瑩此刻卻活生生站在馬路對面看着他，還略帶驚喜的表情，讓郭正陽一瞬間都有些恍惚。
第二十四章
一絲猶豫
「你一直看着我幹嘛？不認識了？」
郭正陽看着對面的方小瑩有些失神，這樣子卻讓方小瑩一喜，連馬路上來往的車輛都沒怎麼看，這位就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而後瀟灑的一揚秀眉，喜滋滋的看來。
在郭正陽印象中，她本就是一個很活潑開朗，甚至很外向的女生，其他被郭正陽拒絕過的女生，大部分都是從此見了他就繞路走，似乎當初表白也只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一被拒絕就沒臉見人了似的，但方小瑩的開朗卻讓她每次不管是在校園還是校外看到郭正陽，都會主動招呼，哪怕郭正陽愛理不理，也似乎很少妨礙這位的灑脫。
「沒，有些意外，這都快上課了，你們似乎不是要回學校。」郭正陽這才回了神，平靜的笑笑。
「呵，今天你們班安茜生日啊，我們準備出去替她慶祝下，怎麼樣，你要不要一起去？」方小瑩呵呵一笑，不過輕笑中眼眸似乎又亮了一份，很熱情的開口邀請，一句話，郭正陽才又想起了什麼，上周日晚上還錢時就有人說過安茜這周生日，原來就是今天。
不過他還真不清楚方小瑩也是慶生團之一。
看起來這位和那邊的人關係不錯？
「不了，我就不去了，要回學校。」恍然後郭正陽再次平靜的拒絕。
「哎，你這人，幹嘛老是這麼酷？」方小瑩再次嬌笑，笑的燦爛無暇，很難會讓人相信這麼一個如花的少女會在一個月後主動跳樓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兩人言談間，馬路對面另外的兩男三女也齊齊走了過來，安茜和她的同桌都在笑着向郭正陽點頭示意，微笑中更全都拿着失笑的眼神在方小瑩身上打量，倒是另外的兩男一女，看郭正陽的眼光有些不感冒。而這兩男一女和方小瑩一樣，全都不是三五班的，郭正陽對他們也毫無印象。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五班的班草啊，哈，一個人背着包，逃難啊還是翹課啊。」兩男中一個留着寸頭，一米八多的男生直接笑着開口，言語間很有些打趣的意味。
「哎，楊明傑，你怎麼說話呢。」郭正陽對這話還沒反應，方小瑩倒是一瞪眼，轉身看了男生一眼才笑着對郭正陽道，「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班的楊明傑，這是古帥，這個是柳茹，這兩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哈哈，你們班的兩個大美女呢。」
一番介紹，郭正陽視線頓時變得有些奇妙，楊明傑，古帥……牽扯到方小瑩命案里的，好像就是他們兩個吧？
而現在看起來，古帥跟在楊明傑身側就像是一個跟班小弟。
「郭正陽，你真不去？走吧，一起去玩玩，人多了也熱鬧啊。」在郭正陽看去時，方小瑩才又笑着開口。
「哎，小瑩，這你就別想了，現在人家可是好學生，肯定急着回去學習呢，哪有時間陪我們翹課。」方小瑩話語落地，站在她身後安茜的同桌倒是突然開口，帶着一絲揶揄看來。
「啊～不會吧？」方小瑩頓時愣了，就是楊明傑幾人也一愣，不過楞了一下，楊明傑才噗的一聲笑了，笑哈哈看着郭正陽，「我沒聽錯吧，我可記得你成績不咋地啊，不比我好到哪去，現在還好好學習？」
「是真的，我們班現在誰不知道啊，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窩在教室學習，我們班每天教室都不用鎖門的，他經常熬通宵，人家是想考北大清華的，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安茜的同桌再次嬌笑着開口，依舊充滿了戲虐之色。
「玲玲，你怎麼這樣說話。」就是她說了這麼一句後，安茜直接皺眉瞪了她一眼，才又歉意的看向郭正陽，「不好意思啊，玲玲今天心裡有事，說話有點沖。」
「沒事。」郭正陽笑笑，他也不可能為這個介意，畢竟他也知道陶玲玲語氣這麼怪，應該和他上次拒絕她的邀請有關。
笑過後郭正陽才又看了方小瑩一眼，「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
「你真是回去好好學習啊？現在還來得及麼？」方小瑩卻瞪着悄目，一臉的古怪。
「我也不知道。」郭正陽搖搖頭，又沖其他人點點頭才轉身走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