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仙塵 - 第19章

　　「嗚～」

　　「乖，不哭，老師疼你～」

　　「賀老師，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為什麼要讓我去陪那個男人。」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那麼做了，媛媛別生氣，讓老師好好疼疼你。」

　　……

　　郭正陽沒有進酒店，就是站在酒店外對方所開房間的街頭靜靜站着，靠着出眾的耳力，他也清晰聽到了樓上房內的一些對話，這些對話，真讓郭正陽聽得無語。

　　他猜對了。

　　真是師生戀，但事情似乎也不只是簡單的師生戀，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女生，對頗有成熟魅力的賀老師好像是挺喜歡的，不過問題是在她的哭訴中，郭正陽卻聽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早已經被賀老師破了童貞的媛媛，在幾天前被賀老師要求去陪另一個男人過夜，媛媛這才從學校跑了出來。

　　而今天賀老師會出現在這裡，也正是來哄小女生了。

　　「還真是人渣，那個女孩才幾歲？看上去14歲都有些不夠，這是幼女啊。」靜靜聽清楚了一些事，而樓上房間裡又響起了一些頗為撩人的哼唱聲，郭正陽卻聽得一陣蛋疼。

　　這個人渣才在洗浴中心泡了幾個小時，竟然就又對那個小女生下手？

　　而且看樣子，樓上一大一小對這些也都很熟悉了。

　　但在蛋疼中郭正陽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渣是有多色？過來哄小女生去上學，來之前還去洗浴中心發泄了一次再過來，過來後剛接了人就又開房？這他媽是餓了幾千年的色鬼投胎啊？

　　已經活了六七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太多了，但郭正陽對樓上的人依舊有些無語。

　　色到這份上的，的確太罕見了。

　　至於那個小女孩，郭正陽倒是沒什麼評價，簡單評價一下也就是人太小，太笨太蠢……不過這種由於自己太笨而被這樣的人渣破了身子的，他一個局外人，也的確不存在什麼觀點。

　　「老賀，你怎麼回事？天天吹着自己多有魅力，怎麼連那個小丫頭都擺不平？」

　　「哎，我說輝子，不是我擺不平，是你太色急，嚇到她了，我都帶她出去玩了，還沒喝暈呢你就亂來，嚇得她自己跑出來，我有什麼辦法？我還沒說你呢？媽的，害的我跑到延河縣這破地方，去洗浴中心享受一下，地方都爛的要死，服務他媽的也超差。」

　　「哈，不是吧你？你堂堂賀少，還去那種地方？逗我呢吧？」

　　「我操，你別說這個，說起來這個我就受不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到了那個小妞家裡，才發現她媽簡直漂亮的讓人扛不住，我這是被她媽撩的了，中午匆匆和那邊吃了頓飯，說讓她媽回去再勸勸她，然後就馬上跑去卸火了，這個宋媛媛，長得已經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最水靈的了，沒想到她媽更媚，隨便看我一眼就把我電的渾身發麻，不行，媛媛你就別想了，這小妞我得好好招待，等哪天把她們母女倆一起弄上床，真要爽死我了。哎，我這現在上不了那個少婦，只能先再拿小丫頭泄泄火。」

　　「有沒有那麼誇張？」

　　「有，絕對有！」

　　「草，真的假的，你說的我都想去當老師了，尼瑪的，你這小子這些年玩了多少嫩妹子？都是十三四歲的水靈貨，我當時還發迷，你堂堂賀少，也不像我們這幫傢伙一樣一事無成，而是在畫壇闖出了一定名氣，不管是家世還是前景，都算頂呱呱，做什麼不好，竟然還跑去客串美術老師，原來是為了那些小女生。」

　　「哈哈，你以為呢，現在這年頭要玩就玩初中生啊，你還別說，我在那裡呆了幾年，雖然只是偶爾才去上上課，玩過的小女孩也只有十多個，但隨便一個都要比你在外面精挑細選的爽得多。關鍵是純，乾淨，一點點調教……看着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被我調教的百依百順，那種成就感，太他媽爽了。」

　　……

　　半個小時後，樓上最初的雲雨聲早已煙消雲散，小女孩更似乎睡了過去，不過某客房衛生間裡卻響起了一陣通話聲。

　　等這些聲音幾乎一字不差落入樓下的郭正陽耳中，卻聽得郭正陽一張臉不時微微抽搐。

　　他突然發現，只是用人渣評價樓上的色鬼，似乎都有些羞辱人渣這個字眼了。

　　

　　第三十八章

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老賀，尼妹的你不地道啊，玩了十多個？你怎麼只帶出來兩個讓兄弟爽？這個媛媛什麼的，再試試唄，那水靈勁，看的哥們心癢啊。」

　　「得了吧你，就上次那兩個，我好不容易才調教好，被你們這幫爛人給搞大了肚子，你知不知道差點被小丫頭們家裡發現？」

　　「發現就發現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不了塞幾個錢，要不然再找人收拾一下就行了，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做過，怕個鳥。我就不信那十多個學生妹全是你靠魅力給擺平的，我能不知道你？尼妹的一肚子壞水，上學時就用強玩了好幾個水靈妹，都是你家裡給你擺平的好吧，現在給我裝純潔？」

　　「嘿嘿，這個心照了，不過用強的事多了，總歸不是好事。」

　　「行了，還跟哥們裝純？要我說，媛媛這丫頭你再帶過來，我爽一次就行？怎麼樣？就一次，反正大的我又不和你搶，只是一個小的，你又不缺。」

　　……

　　樓上的對話依舊在繼續，樓下，郭正陽卻也聽得牙酸。

　　他突然發現，這一次跟蹤，真的太無趣了。

　　從出來以後到現在，不是聽着這人渣在辦事，就是聽着對方在談論這些齷齪事，真的太敗興了，敗興的讓郭正陽都想直接走上樓，順手把這什麼賀老師給宰了，然後乾淨利索的走人。

　　這種人渣還真是宰了也就宰了，只能算是還這世界一片清淨。

　　侮辱幼女，還不止一個，還有不少是用強的？然後調教一番拿出去給朋友共享？這種事真聽得郭正陽很無語，爛人他見得多了，不過像這麼爛的，還是少見。

　　只不過郭正陽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已經在這酒店外呆了半個小時還多，哪怕他只是站在酒店外的街頭，怕不是也會落入有心人眼中。

　　主要是郭正陽外形也有些顯眼，真在這裡殺了目標，掠奪天機之後屍體沒辦法處理，那桶出去就是命案，到時候警察也必然會調查一切可疑人士，尤其是看起來這個姓賀的，家庭背景似乎還不簡單。

　　不止自己開的奧迪a8，和他一起通電話那輝子口中，貌似兩人就算侮辱了誰家閨女，也根本不怕人家家長出來告發。

　　這種事他們都似乎做的不少。

　　這樣的人能簡單麼？恐怕還真有一定的家庭背景。

　　如果郭正陽就這麼宰了目標，留下屍體轉身就走，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力度的排查，那他一個外形很搶眼的人站在樓下半個多小時，的確容易被人升疑。

　　「算了，他既然不是延河縣的，肯定是要離開的，我就一路跟着他，等他回了自己的地盤再下手，到時候殺了人直接遁走，讓那邊的警察去煩吧。」

　　思來想去，郭正陽最終還是下定主意，不準備在延河縣動手了。

　　劫殺的目標距離他生活的圈子越遠，等他殺人越貨之後一擊遠遁，安全性才更高，哪怕這個過程可能出現意外，但他會謹防着意外發生就是了。

　　下定了主意，郭正陽沒有再多聽樓上的對話，反而動身走開了一段距離，只是用腦海中的意念鎖定着目標，一直在不遠處的一個路口等候。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下午六七點的時候，賀老師才帶着媛媛走出了賓館，而後兩人上了奧迪，沿着馬路就駛向城外。

　　郭正陽也立刻動身，就是靠着步行一直跟在奧迪身後一千米左右。

　　這個距離，他一樣能大致看清楚奧迪的情況，就是等奧迪車速飆升起來後，郭正陽只靠走已經跟不上，只能用跑的。

　　好在那邊開着車離開縣城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所以在城外的公路上郭正陽也可以放開速度追逐。

　　這一追又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追着奧迪，斷斷續續的追逐，郭正陽也逐漸跟着目標進入了另一座城市。

　　「原來是清源市……」奔走在清源市街頭，看着目標把媛媛送進了一所初中校園，郭正陽借着黑暗繼續追蹤，不過這目的地倒讓他多少感慨。

　　清源市在地理位置上就挨着銘川市，兩個地級市是兄弟市，而延河縣則位於兩個市之間，說起來雖然延河縣是銘川轄下的縣區，但其實離清源市區更近些。但他的確沒想到，在清源這市級中學裡，還有這麼無恥的教師混跡其中。

　　當然，其實那什麼老賀也算不上真正的教師，畢竟聽對方的通話，他也就是一個玩票性質，專門奔着去玩弄不懂事的初中女生才兼了這份職的色鬼而已。

　　依舊遙遙跟蹤着目標，郭正陽看着目標在送那個媛媛進了學校後，就又轉身離開校園，開着奧迪駛向街頭。

　　這一走又是幾千米路程，目標也逐漸接近了清源市一個高檔別墅小區。

　　因為這一帶較為高檔，所以環境也變得清淨優雅起來，左右大量景觀植物點綴着街角道路，越行越近，郭正陽還在思索着該怎麼下手時，卻沒想到奧迪突然在無人的路邊停下，跟着駕駛座的賀老師就走下車子，站在綠化帶外開始小解。

　　「呵～」

　　看到這一幕，看着左右幽暗而清淨的道路，趙軒突然笑了，他還在想着要一直跟着目標進入別墅才有機會動手呢，現在卻提前迎來了大好時機。

　　笑聲里，郭正陽風一樣從陰影中掠出，飛速奔向賀老師。

　　「誰……」

　　等郭正陽飛身欺近時，正小解一半的賀老師才猛地一驚，轉身看去時，一道厲芒直接從郭正陽手中飛出，直接刺入對方咽喉，帶出一片血雨。

　　在賀老師猛地捂着咽喉想嘶叫時，郭正陽才笑眯眯站在了對方身前。

　　不出預料，等賀老師掙扎着倒地時，郭正陽腦海中也泛起了熟悉的意念。

　　伴隨着意念，一縷灰氣直接從賀老師身上湧出，沒入郭正陽手臂內，郭正陽也很快閃身走到十多米外，彎腰撿起一片染血的利刃，快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一帶算是路中央的偏僻之處，不是路口，過來的時候郭正陽也根本沒發現什麼監控設施，而就算沒發現監控設置，他也給自己做了些防護，比如衣裝早已反穿，找了點東西遮掩住面容之類。

　　就算這裡有監控設施，在昏暗的環境下，那些設施也最多拍攝到他的大致身形，連衣裝都無法準確捕捉，更別說面容了。

　　「搞定，沒有出什麼意外，從我追蹤到現在，他都沒遇到自己的機緣，只要沒有這個意外，其他就都不算意外，不過我怎麼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在替天行道一樣？」

　　殺了人就遠遁而出，雖然只是靠雙腿離開，但郭正陽跑的卻很快，雙腳一點一點，一次次飛躍出數米距離，就仿佛黑暗中的一個幽靈，不過片刻就遠離了兇案現場，就是在飛奔中，他心下卻升起一股很古怪的情緒。

　　這麼一個人渣殺了也就殺了，免得他還留在這世上禍害人，不過自己奔行數十里，為的就是殺掉這麼一個人渣？這真讓他有種費盡心思去做好事的感覺。

　　但問題是，他這個做好事的不會留名也就算了，竟還會受到天劫的誅殺，被天地所不容，這簡直太沒天理了！

　　

　　第三十九章

失望越大，驚喜就越大

　　

　　殺了人就走，屍體就丟在路邊絲毫不做掩飾，這種行為，猛一看上去似乎頗為粗糙，似乎處理的太草率，留下太多隱患。

　　其實則不然，這已經是郭正陽在發現那一線時機時，快速思索判斷出來的最好處理方式。

　　因為他現在只是聚靈初期，只是手腳利索，根本沒有識海靈識，無法運轉修士術法，殺了人就算要處理屍體，也只能靠手動。

　　而既然是手動，那還不如不處理了。

　　因為手動處理就要來回搬運屍體，大晚上的，不管是把屍體從哪裡搬到哪裡，都很可能留下破綻，比如自己的衣物纖維，指紋甚至頭屑什麼的都可能是罪證，這一點可以預防，但他也未必能做到毫無破綻，畢竟現在的他除了身手遠超普通人之外，各種手段也還在普通人範疇，而現代科學又太發達了。

　　所以直接在路邊襲殺，殺了目標後直接遠遁，過程里他都不需要碰觸目標，這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這種方式即便被警察發現屍體後開始追查，也根本無從查起，這一帶沒有監控設施，沒有路人，郭正陽還做的有掩護，殺了人之後不管是屍體還是賀老師的車子，他從頭到尾沒碰過一下，那不管警察把這定義為仇殺，還是情殺等等，基本都會從賀老師接觸的圈子裡查找兇手，但郭正陽在今天以前和這位根本沒有絲毫交集，兩人的生活圈子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而且殺了人，他這個真兇就會遠離清源市，躲在幾十里外縣城內的高中上學。

　　這樣的兇殺，就算清源市的警察全是福爾摩斯一樣的天才，恐怕也絕不可能把他和兇手關聯在一起。

　　這種方式，才是對郭正陽最有利的。

　　否則若是選擇其他手段，比如跟蹤着賀老師一直回到別墅？別墅內有沒有監控設施，郭正陽無從判斷，如果有的話那就會糟糕之極，而且就算到了別墅內，郭正陽如果進屋殺人，就容易留下證據。

　　又或者，萬一賀老師回去的別墅里還有其他人怎麼辦？

　　而且就算跟着他回了別墅獵殺，殺了目標後他一樣不好處理屍體，沒有真火毀屍滅跡，處理屍體不外乎就是一些常規的辦法，挖坑埋掉，或者藏起來……但這種種方式，以現代科學的技術去追蹤，都很容易追蹤到蛛絲馬跡。

　　而眼前的手段，路邊殺人後直接遠遁，看似粗獷的不加一點掩飾，反而才是最有效率，也是最容易混淆視線和注意力的方式。

　　他從頭到尾都是吊在賀老師身後幾百米或者上千米的路程，從沒接近過，獵殺過程幾秒鐘而已，殺了就走，從頭到尾還沒碰過對方一下，只是射出一把利刃洞穿賀老師咽喉，這種近乎完美的襲殺，不管是效率還是隱蔽性都讓郭正陽很滿意，如果這樣都還能被人追蹤到，他也只能說那是自己太倒霉，而絕不是他做事草率。

　　「呼，到了。」

　　一兩個小時後，等郭正陽再次走回一高，看着大部分地帶都陷入黑暗中的校園，郭正陽卻是喜色畢露，他今天下午兩點多就離開校園，到現在才回來，這齣去的時間是夠長的，不過現在才回來也是好事。

　　晚自習都已經放學了，他一個人去教室里，也正好可以安安靜靜把新收穫的那一縷罪孽煉化。

　　雖然這個時候教室里應該也好有一些學霸在學習，但那些人都是坐在教室前排，和他相隔並不近，平時也根本毫無交集，他一個人躲在後排角落偷偷煉化完全沒問題。

　　又只是片刻，等郭正陽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看着前方遠處幾道認真學習的身影，才馬上開始煉化起了體內的罪孽。

　　這一次，他依舊是把所有罪孽都逼入左手，在經歷了和上一次差不多的過程之後，郭正陽才猛地起身，一握拳，清晰感應到了左手內澎湃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