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朱鵬 - 第8章

狂翻的鹹魚2

  「你的解釋讓我覺得你根本不喜歡玩輔助位。在級別相近的AD較量中,彼此技術往往拉不開大的差距,所以很多時候決定下路對局勝負的,往往就是輔助位。AD需要補兵,需要自保,需要消耗對手,反而輔助位有更多的空閒來判斷,打不打,怎麼打……更何況一個合格的輔助位至少要在下、中路插好觀察眼,掌握半場局勢。意識跟不上,大局觀不足,是不能成為一個合格輔助位的。」登錄英雄聯盟帳號,朱鵬的顯示屏前出現一個名為「狂翻的鹹魚」的ID,卻是青銅二的位階,惹得身邊日本小蘿莉一陣的艷羨。

  「鵬哥哥好厲害,這麼快就已經青銅二階了,用不了多久就能衝上白銀段位吧?」

  「在你們日本英雄聯盟這款遊戲發行的比較晚,所以適應性,上手速度,普及程度,的確都比不上中國、韓國人,這就需要下更多的苦功才能追上。」

  在地球的後巫師時代,英雄聯盟這款遊戲與許多人的經濟狀況直接掛勾,導致的就是段位含金量的直線提升。在這個時代,英雄聯盟打滿三十級後,想上段位已經變成了一道坎,上了段位,每打贏一局就能拿到一份錢,多了不敢說,至少保障餓不死。

  但如果始終上不了段位,那就一分錢都拿不到,像朱鵬青銅段位,每打贏一局都能拿到十幾枚銅幣,池美香的哥哥當年是頗有潛力的白銀段位玩家,每打贏一局就能拿十幾枚銀幣。至於池美香,ID帳號滿三十級快兩個月了,到現在還沒爬上青銅五,自然一個銅子都拿不到。

  朱鵬在與池美香交流片刻後,兩人一同選擇進入排位,朱鵬上單位,池美香依舊是輔助位,朱鵬自己玩得也談不上多好,一個青銅二就敢帶懵懵懂懂的軟妹紙上分,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地球時代,會被人嘲笑至死。

  就在朱鵬與池美香進入排位,還沒匹配到對手的間隙,房門之外突然傳來一聲短促並且模糊的驚呼聲。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就忽略過去了,可朱鵬卻因為過往的生活對這種聲音尤其敏感。他幾乎本能地竄起,猛拉房門。

  然而讓人驚訝的,門把手被朱鵬向內拉得幾乎變形,可池美香閨房的小門卻死死關住,硬是不開。

  直到這時池美香才從朱鵬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趕緊取消了排位匹配,這要是匹配上卻選擇放棄不打,可是要扣分的,而巫師時代的英雄聯盟積分等同於金錢,換而言之匹配上卻不打,是要扣錢的。

  當池美香取消了匹配排位時,朱鵬已然回身一腳把房門踹出一個大洞,從這處大洞往外看去,只見在池美香哥哥的房間內,隱約有扭打的模糊影子。

  這下朱鵬再不猶豫,三拳兩腳間將池美香臥室的小門整個打爆了,從中間破開的洞中走出,往門把手處一看,只見一堆深綠色的泥狀物將這把手整個糊住包裹,難怪朱鵬在裡面怎麼拽都拉不開房門。與此同時,朱鵬感受到池美香哥哥的房間內,傳來一股如同火焰燃燒一般的輻射能。

  「和美子姐姐……」

  在朱鵬驚疑的剎那,池美香也跑了出來,她沒經過冥想訓練也感受不到那強度驚人的輻射能,所以她感受到相依為命的姐姐遭遇危險時,想都沒想便往她哥哥的屋裡跑了過去。然而,剛跑到中途卻被朱鵬自後一把拽住肩膀,向後一扯便把她摔在了沙發上。

  「別添亂,如果我能控制局勢你再進去。」如是的言語一句,朱鵬在房間內一側牆角拿起一根棒球棍便沖入了房間。

  入目的,赫然是一團深綠色並且不停低落噁心體液的泥漿狀怪物,它正把和美子壓在滿是破碎崩帶的骯髒床鋪上,此時已然撕開了小婦人身上大半的衣服,暴露出大片美好而嬌艷的青春軀體,那裸露的晶瑩肩頭,纖長結實的雪白大腿……

第九章

噬神的開端

  房間內的景色艷麗無邊,那嬌美的婦人身子甚至與她身上的怪物形成了一種反差美,就好像把原本美好乾淨的事物弄髒,形成一股衝擊力一樣。

  由於自身苦修的功法限制,朱鵬沒有細看,而是上前兩步,反拿球棍格在那深綠色怪物的脖頸之上,手臂用力硬生生的將它拖離和美子的身軀。

  拉到了合適的距離後,朱鵬轉身雙手緊握球棍掄出個半圓衝着怪物大概頭部的位置狠狠的一擊。濃綠色的漿液爆散飛濺,直到這時,朱鵬才看清對方那雙殷紅色,充滿對自己無比怨恨的雙眼。

  「你……你這個……人,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這綠色的怪物吃了一記重擊後居然沒受到什麼重的傷害,支撐着揚起雙手還要往朱鵬身上撲。這就對不起了,雖然朱鵬此時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但在自衛前提下防守反擊,到哪裡都談不上過錯。

  所以,朱鵬雙手握棒球棍,又是一記非戰鬥狀態下不留餘力的重擊。

  砰,綠色的怪物被重擊後倒砸在牆壁上,全身融化的速度越見加快了,甚至到了讓他無法再支撐身軀站起的地步。然而那雙腥紅色的眼球卻始終死死瞪視着朱鵬,他恐怕到死都堅定不移的認定,是朱鵬,是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美好。

  肉身崩解,完全熔化成了滿地腐敗的綠色泥垢,池美香的哥哥,和美子名義上的兒子,就這樣背負着亂倫繼母這般不榮譽的罪行,融化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裡,不甘地死去。

  轉過身,看着蜷縮在角落裡不停哭泣的和美子,朱鵬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片刻的沉默後,他扔下棒球棍,把身上外衣解下然後蓋在了日本小婦人那過分暴露的皎白身軀上。

  「美香,帶你媽媽去洗洗澡,近距離接觸這樣程度的強輻射,引起併發症的話,可能真的會致命。」不知何時進入房間的小蘿莉聽話的拉起有些失魂落魄的和美子往房間外走,而朱鵬則開始清理起房間內的污穢綠泥。

  ……

  相比死亡,等死其實反而是更可怕更恐怖的體驗。尤其是像池美香哥哥那樣,倒在床上,不能言,不能動,一天一天體味着自己血肉骨骼溶化成泥的痛苦。對於哥哥的死,甚至連池美香這個妹妹都不覺得有多難過,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早已然認為自己的哥哥死定了,痛苦與難過早已經支撐了過去,現在僅僅只是接受結果而已。

  發生了這樣的事,朱鵬自然不可能再帶池美香打什麼英雄聯盟上分,在收拾好那些綠泥,又溫言安慰了一下受到驚嚇的和美子後,朱鵬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遇到了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朱鵬也沒什麼心思修行拳術或者鍛煉冥想了,他靠着自己雙臂倒在床鋪上,腦海中始終閃爍的,卻是池美香哥哥那至死都怨毒瞪視着自己的腥紅色雙目。

  其中所內蘊的情感,好像讓朱鵬如同碰觸到某種煙嵐般,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卻又感覺無法握實。

  閉上眼睛,看到的是那雙腥紅色的雙眼……

  閉上眼睛,看到的是那雙腥紅色的雙眼……

  閉上眼睛,睜開,朱鵬猛地從床鋪上翻身而起。

  「雖然本來打算用在江語森給的情報里,為自己選一個最好的職業者開局任務,但用在眼下似乎也並不算是一個錯誤。」起身走到衛生間,從垃圾桶中找到了那團綠色的泥漿,朱鵬忍着噁心,將手放在了那綠色的泥漿之上,他要清楚自己潛意識把握住的那一縷煙嵐,到底是什麼。

  在手掌接觸到那綠色的泥漿瞬間,朱鵬便已經閉上雙眼,將意志深入了自己眉心識海的最深處。

  在那裡,朱鵬僅僅只是一輪靈光顯得無比渺小,但在這遼闊的意識海中,卻有三張巨大到恍若接連天地般的牌,第一張通體純金的顏色,牌面繪畫着一柄通體密布繁複咒文的金色利劍,它只是看上去便顯出一股尊貴與威嚴,當真如一柄利劍般凌厲兇猛,恍若能夠無堅不摧。

  牌面上鑲嵌着一排純金色的文字:

  力量:我代表着勝利與誓約,吾誓,吾將戰無不勝。

  不過,朱鵬的意志有意識的繞過了那張純金色大門似的力量牌,目光落在了淡金色的第二扇門,或者說第二張牌上。

  那原本不是淡金的顏色,然而卻隨着時間的流逝或者朱鵬所做出的選擇而逐漸的改變顏色。一開始只是一片慘白,接着是淡淡的藍色,直到半年後的今天,在朱鵬眼中,它已然是一片淡金,雖然與第一張「力量」還有一些差距,但朱鵬對於它的使用與了解,卻越來越深刻明晰。

  那張牌面背景是一道道旋轉的軌跡,繁複莫測,恍若飄零散落的世事之線。

  命運之輪:我帶你俯覽命運的軌跡,甚至助你推動世事之輪。

  在第二張淡金色的卡牌後面,還有着第三張牌,它隱藏在一片華貴至極暗金色的光焰之中,牌面上繪畫得是一個凶暴可怖的強大惡魔,它自天空中降臨,手握燃燒着烈焰的漆黑巨劍,要看大地燃燒,要讓眾生俱滅。

  朱鵬皺了皺眉,有意識的不去接觸那第三張也是最後一張牌,它可能是深淵之門,威力也許巨大,但接觸它,恐怕會拽着敵人一同落入深淵最底層。

  在朱鵬的意志撞入淡金色的大門,命運之輪時,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話語聲恍若幻聽般在他耳邊響起:「你最大的原罪,便是心底無盡的傲慢。」

  當朱鵬從意識海深處脫離,他右手上已然亮起了淡金色的光。這三股異能其實早在半年前,他還帶着自己幾十號同學在末日廢土上流浪時,就已然凝聚覺醒了。在地球末期深淵降臨的那段時間,殺戮的魔化生命越多,便越有大的幾率變得更強壯,甚至覺醒種種異能。

  按照巫師的說法,這是破碎的位面意志對於自己子民抵抗深淵入侵最後的饋贈與褒獎。

  然而作為逃亡團的領袖,武當太極宗真傳的弟子,朱鵬倚仗一身拳劍功夫在一路逃亡過程中,搏命斬殺的魔化生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整個逃亡團過半的人都覺醒異能了……他沒有。

  其實並不是沒有,或者說凝聚了異能,但朱鵬自己無法使用。

  它們在朱鵬意識海深處形成了純金、蒼白、暗紅三團熾烈燃燒的光焰,只是無論怎樣朱鵬都無法真正的運用它們。

  直到來到了深淵之城後,基德收朱鵬為學徒並傳授了他一套莫名其妙的冥想法,那三團光焰才漸漸受到了收攏束縛,逐漸化為了三張朱鵬可以稍稍觸動的卡牌……這一點,朱鵬任誰都沒有告訴過。

  雖然基德沒有明說,但朱鵬可以隱約意識到,這三張牌,恐怕將會是他晉升巫師甚至絕境反擊的真正殺招。

  第三張牌疑似自爆牌,開啟深淵之門,拉着敵人一起玩完。第一張是力量牌,建立誓約,增益力量,看似美好,其實坑爹的一張牌。

  唯獨第二張牌,有限度的窺視甚至推動命運,便如朱鵬此時所做的一般。那團深綠色的泥漿,在朱鵬右手金色光焰的包裹籠罩下快速的融解消散,體積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從一大團變成了巴掌大小被金白光色所籠罩的青翠綠泥,那嬌嫩的光色恍若青翠的小蘋果。

  與此同時,激發消耗了這段時間所積累的所有命運之力,朱鵬似有所悟,起身拿着那團被金白光色包裹的綠泥快步來到了自己修煉靜室。

  他打開工具箱,這一次沒有從中取出練手用的木牌,而是從中取了一張空白的紙牌……這破玩意一張基德就收他五金幣,換算成人民幣就是五百多塊才賣一張。

  不過這一次朱鵬沒功夫心中滴血了,他將那一小團被白金光焰包裹的青翠綠泥放在一小盤玻璃容器中,拿起符文鐵筆,運作精神力,一點點沾着綠泥刻畫在那五枚金幣一張的空白紙牌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命運之輪的作用,還是由於朱鵬全神貫入的專注,總之他猶如神助一般,雙手鐵筆流暢至極地將整張卡牌繪製。

  在朱鵬修煉靜室的隔壁,池美香哥哥那徘徊不去的怨靈怒吼、嘶嚎着,讓和美子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它哀嚎慘叫的死狀。

  然而就在朱鵬沿着精神力軌跡繪製卡牌的那一刻,它好像受到了某種牽引與束縛一般,凝聚為一縷暗綠色的靈魂之煙,透過牆壁,在微微盤旋之後,便一頭扎入了下方男子那全神劃制的卡牌之中。

  不住調換着大小型號類別不同的符文鐵筆,額頭上漸漸滲出些許汗珠。淡金色的命運之力與暗綠色的恨意之火交融接觸,便恍若發生了化學反應一般,朱鵬手中原本接近繪製終點的卡牌中突然傳來一聲怨怒至極的嘶吼,一支真實不虛包裹着綠色泥漿的手臂突然自驀然擴大的卡牌中抓了出來。

第十章

黑巫術的三要素

  卡牌中突然冒出的那支手臂,突兀並且迅捷。

  然而,朱鵬自幼習拳練劍功力精純,遇到危險時反應速度何等驚人,他幾乎本能地向後一跳避開了那一抓。

  然而看着被硬生生一點點撐大的卡牌,看着手臂之後,那顆一點點從中探出的頭顱,朱鵬看了看自己雙手之上所持的符文筆,搖頭一笑之後,一咬牙便又撲了上去。

  那支手臂似虛幻又好似真實,時而能碰到朱鵬,時而卻又碰不到他,然而朱鵬此時此刻卻不管不顧的以手中符文筆在卡牌上描繪着精神力軌跡,中途挨了那手臂好幾巴掌,然而那雙包裹着他全部精神力的鐵筆卻是可以透過伸出手臂直接碰到卡牌的。

  在足足半個多小時的交鋒與纏鬥之後,就在朱鵬都覺得筋疲力盡的最後一刻,順着精神力軌跡的指引終於到了最後一筆。

  那隻包裹着綠漿的手臂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它驀然實化緊緊按住了朱鵬的持筆的手,兩者角力,僵持了片刻,朱鵬突然低吼一聲,全身的肌肉都明顯膨脹了起來,裸露在衣袍之外的皮膚隱約現出銅鐵交雜的暗青色,催動氣血奔涌力量,緩緩,但真實不虛,硬生生地畫完了最後一筆。

  白金色的光芒瞬間大熾,整個房間內似乎都迴蕩着一聲不甘至極的哀嚎聲,而朱鵬卻已然精神空虛,體能耗盡的摔倒在地上。

  「呼,呼,呼……基德老師沒說過,巫師這個職業還是個體力活啊。」稍稍喘息,朱鵬便支撐着身體又一次站了起來,單純身為巫師,也許此時此刻倒地上就睡了。然而,身為一個武人,卻要適應疲勞與倦累,甚至在筋疲力盡時,更要保證堅韌的意志。

  並沒有去看桌面上的卡牌,反正它放在那裡自己又不會長腿跑掉。朱鵬在靜室之內舒展身體,緩緩打出了一套武當看家的拳功,太極。

  太極拳法,練時柔和,打時剛烈,最重感知聽勁。聽人也聽已,彼之力方礙我皮毛,我之意以入彼骨里。這句話翻譯到兵書上就是那句著名的兵聖格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兩者拳力相交,我能通過感知聽勁洞悉你全身的勁力走向,你還未出拳,我便知道你要出拳,你還未出大腿,我便知道你要出腿,如此拳理輔以知已,太極拳至此境界才談得上內家正宗,登堂入室。

  舒展身體,活絡了一身氣血之後,朱鵬緩緩的收拳斂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精神與體力又一次飽滿了起來。然後,他才走到了桌前,將那張通體淡金色的卡牌以兩指夾起。

  變異臭泥(普通、毒屬性):

  親密度:60

  等階:0階10級

  HP:9

  攻擊:5

  防禦:7

  速度:9

  特攻:9

  特防:6

  總和:45

  特性1:流毒,戰鬥狀態,所有直接間接碰觸,都會受到流毒的體質判定。

  特性2:擬態,柔軟的身體可以模擬任何對手,甚至能力,近乎完美的變身能力。

  技能:無

  銘文:我愛你……我的妹妹。

  淡金色的卡牌上,繪製着一個圓滾滾,青蔥翠色的綠泡泡,一雙小黑點似的眼睛透出一股人畜無害的意味。

  然而,朱鵬卻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沒有自己投入其中的命運之力強行淨化,以那麼骯髒的靈魂與載體,最後不知道會合成出怎樣噁心惡劣的存在……八成是一大堆超噁心的爛泥吧。

  把玩着手中的卡牌,回憶着自己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對於自己所傳承學習的巫術,朱鵬心中若有所悟。

  「靈魂、怨恨、載體……共同聚合成我所召喚的精靈,這就是我所學習的黑巫術真意?」

  ……靈魂、怨恨、載體……

  夜色剛剛開始主宰大地,基德的地下小酒館內就已然開始上演悲劇。

  「求求您,拜託您,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母親病了,她沒有收入,如果我再失去這份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求您伊雯大人……」基德的地下小酒館,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片,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紅髮女孩跪在銀髮華服的女精靈腿邊,她抽泣不止地苦苦哀求。

  「犯了錯自然要承擔責任,你打碎的這瓶紅酒價值二十五枚金幣,你兩個月的薪水都不夠還,我現在只是讓你辭職已經很寬容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把她拉出去。」四周幾個強壯的男人聽了女精靈冷酷嚴厲的話,彼此看了看,然後他們便向那個不住哭泣地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