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極品爐鼎 - 第17章
正月初四
她的話把章禾給弄蒙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自己只是想治一下腿,怎麼就被人看錯了。難道這世上還會有人,專門喜歡腿腳不好的人?
他有些莫名其妙,外加委屈的講道:「我的腿受了傷,就算不去特意的治它,總有一天也會好啊。不可能一直這樣走路,又不是天生這樣。」
「什麼,不是天生殘的啊。」盧小鼎才明白自己想錯了,對方才不是身殘志不殘,而是只是受了傷行走有問題罷了。莫名覺得心中有些不痛快的她,嘟着嘴嘀咕起來,「搞什麼嘛,連這種傷也治不好,害得我都誤會了。」
這態度和剛才近乎仰慕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章禾本來還滿高興的,來到了雲劍門就被人勾引。現在一看盧小鼎的態度,他的火氣騰得就竄了起來,氣憤的罵道:「你一個小小的藥童竟然敢罵我,真不知雲劍門是怎麼管理藥童的,一點規矩也不懂。」
「規矩?」盧小鼎怪異的看着他,雲劍門什麼樣的規矩都管不到自己,這事誰不知道啊。
章禾感覺到了她眼中濃濃的輕視,他往前跨一步就逼近她,盧小鼎也不躲閃,就這樣抬頭看着他。正當章禾想出手教訓她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有些驚訝的講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你的腿傷還沒好?」
這個聲音!
章禾情緒激動的一轉身,就看到盧丹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他便怒目一指喝道:「原來是你,真是巧啊,我還正打算找你呢!」
「我們之間的事已經解決了,不知這位道友找我還有何事?」盧丹也沒想到,這傢伙會在來訪的人當中,那日和他爭搶紫四葉時並沒有問他是何派之人。不過轉念一想,盧丹覺得也無所謂,就算知道是什麼派的不也一樣要取走紫四葉。
「誰和你解決了,你打傷我搶走了紫四葉,趕快把靈草還給我,再給我賠禮道歉!」章禾憤然的吼道,就是這個傢伙打傷了自己,還捅了自己好幾劍,真是冤家路窄啊。
盧丹萬分不解,眉頭不耐的皺了起來,「那日的紫四草明明說是誰贏了就歸誰,又不是我搶劫你。再說了,誰讓你不多帶點晶果在身上,要和我帶的數量一樣。」
他當時把事務都交了盧藥香,就帶着所有晶果下了山,一些是俞休丹給的,還有些是門派的份例。當初弟子不多時,也跟着盧小鼎她們去殺妖獸賺過些。
帶着這點小財產,盧丹就去了虛無派勢力內最大的九宮城,其它的築基弟子有告訴過他,雲淡州最大的城就是那裡。在九宮城有個黑市,在裡面可以買到不少露星城弄不到的東西,他的目標便是那。
以築基修士的身份,他這個菜鳥還真的找到了黑市,那天他走了狗屎運,正好有一株年份在一百八十年左右的紫四葉拍賣。
這種年份的紫四葉生長時間太低,用來煉製丹藥效果並不太好,所以都是拿到黑市來賣,好的早就直接送到虛無派了。
價高品質又不算好,水平爛些的煉丹師說不定還得把藥煉廢了,開價的人就並不多。盧丹身上的晶果數量勉強能買,正心驚膽跳的喊着價時,半路就跳出個人來大力喊價,那人便是章禾。
他想買株紫四葉去哄一個女修開心,畢竟和人家私會好幾次了,那女子一直纏着他要築基丹。現在看到有不太好的紫四葉賣,就打算買回去把人打發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喊了半天價,最後怒起同時喊價後,卻發現身上帶的晶果數果相同,這樣就連拍賣行都不知道要賣給誰了。
當時章禾是想報出身份,先買下來然後再回去拿晶果,卻沒想到當時有修為高的好事者,突然開多了一個晶果的價把紫四葉買下。然後卻說只要他們打一場,誰贏了就給誰。
章禾是什麼人,他的二叔是虛無派的元嬰長老,怎麼可能為了一株破紫四葉去干決鬥的事。可盧丹卻不是什麼大人物,聽到可以免費得到紫四葉,他幾乎是瞬間就出手了。
還沒反應過來,章禾就被盧丹的劍貼着頭皮划過,發冠直接被劈成了兩半。盧丹已經手下留情,只為了挑起他的戰意,不然這劍就直取他的咽喉了。
被這樣挑釁,章禾再想不應戰也不行了,他反手招出法寶就迎了上去,兩人從黑市中衝出,就在街頭打了起來,頓時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這是一場惡戰,窮凶極惡的盧丹拼着命迎戰,就像對手是滅門仇家似的,把章禾逼得夠嗆,硬是在氣勢上輸給了盧丹直接落敗。
看着拿到紫葉草後,表情好像搶到了極品靈寶的盧丹,章禾真不知道這傢伙是窮成什麼樣了。只是株不入流的紫四葉罷了,有必要搶得命都不要嗎?這傢伙明明就築基了,又不是鍊氣後期,如此拼命完全不能理解。
當時有無數人在場,輸了也不能當場反悔,他便記下了盧丹的相貌,門服他認識是雲劍門的。這次跟着二叔過來,就是想把這個人找到把場子找回來。
尤其是被打成那樣,讓同門在城中看到,把弄丟了紫四葉的事也被這些多嘴舌傳了出去,連女修私下也都瞧不起自己。
想到這,他便冷笑道:「明明就是我買下的紫四葉,是你卑鄙無恥先對我下手,強行搶走它。今天這麼多人在,你們雲劍門必須給我個說法。」
盧丹沒想到他身為虛無派的築基修士,竟然會做出這種反悔的事來,真不知虛無派怎麼會有這樣的敗類,他們選人入門時都不看人品的?
「原來我師弟就是被你打傷的,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把他傷成那樣子,我從現在開始討厭你了!」盧小鼎一聽,把盧丹打傷的人就是他,頓時就氣呼呼的講道。
章禾一看這個藥童又跳了出來,頓時氣勢洶洶的就去推她,真是個礙事的傢伙。手才剛一伸還沒碰到盧小鼎,側空中就唰得飛來一隻冰針,撲哧便扎進了他的手背。
一個冷得讓人骨頭髮顫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找死。」
盧藥香手握着銀絲劍,腳下的地面上結了一層冰霜,白色寒氣環繞四周,眼神比冰還要冷。對小鼎動手就是對她動手,就算只碰一根手指,也是對她生命的危險。
「可惡!」章禾手背上的冰針在阻止了他的行動後,就化成了水,夾雜着血滴落在地上。他怒目看過去,頓時怒火中燒,一個鍊氣後期的藥童!
這時,盧小鼎對着他的手拍了一下,正好打在他被冰針扎過的地方。然後馬上就跑到了盧丹的背後,從後面探出頭盯着他。
22號周六是我的生日,那天三更慶祝。
第三十一章
不死不休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天丹殿中的人,馬上便有人圍了上來,愛看熱鬧還真是人的通病,就連修士也好這一口。
「你們在幹什麼,在貴客面前動手動腳成何體統!」掌門廉靖正得意的在炫耀天丹峰,叫各門派看看這裡的規模,藥王殿離的不會太遠了。
沒想到這裡竟然鬧了起來,天丹峰的藥童脾氣很大啊,和築基修士也能吵得起來。不過膽子不小,很有我派的威風,都已經鍊氣後期,只要服點築基丹就能進階了吧。
他一眼就看到了盧藥香,那身寒氣外露太驚人了,難道是純陰體?俞休丹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多資質好的藥童,運氣也太好了吧!
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廉靖,遠遠的用神識就掃過去,想要看看盧藥香的資質。憑着他化神中期的修為,一眼就看穿了盧藥香的靈脈有不少被寒氣堵住,身上的寒氣並不是純陰體,而是這些寒氣引起的。
如果化解了這些寒氣,她那些堵塞的靈脈就可以打通,但是從數量上來看,她只能算是優良的資質,並不是那些極品。到是這些寒氣,暫時比通了靈脈還有用。
真可惜,雖然不知那身寒氣從何而來,但這樣的資質也就是可以成為本門弟子,拿來重點關照還不行。他頓時就沒了興趣,本還以為可以搶個好弟子回去。
盧小鼎見掌門來了,就探出頭膽怯的講道:「掌門,這個壞人要打我。」
掌門廉靖是在六年前見過盧小鼎一面後,就沒有見過她,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那個缺少魂魄,什麼也不知道呆傻傻的小女孩。
於是他就講道:「胡說,這位是虛無派的弟子,不是什麼壞人。再說他怎麼會打你,那不是以大欺小了,可別冤枉人。」
雲劍門最大的特色就是門內高層為人特別好,簡直就是九州地的品性標杆,只要提到雲劍門大家會說他們正派、不欺凌弱小,絕對不會幹出背信棄義的事情。
普通弟子都如此,更別說他們的掌門了,自然是威嚴中透中平易近人,說話都不像別的掌門那樣,臉板的好像別人欠了很多晶果沒還似的。
章禾不敢造次,向廉靖見過禮後,就指着盧丹氣憤的告狀道:「掌門,你們派的這名弟子,前幾日在九宮城搶奪我的紫四葉,還下狠手把我打傷。我這條腿到現在都沒好,都是他造成的。」
周圍烏壓壓的人群一聽,頓時就譁然起來,雲劍門竟然出敗類了。
廉靖目光落在盧丹身上,嚴肅的問道:「他說的可是事實?」
當然不可能是這麼一回事,盧丹便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最後抱拳說:「事情就是這樣,是對是錯還請掌門定奪。」
原來是為了爭奪紫四葉打輸,真是丟人,還敢說是搶他的。本以為能看熱鬧的各派來客,都異常失望,還以為可以看到雲劍門和虛無派藉此打一場,沒想到是虛無派的不對。
「廉元君,這件事是小侄年青氣勝,覺得輸了有些不服氣。那日他並不想為了小小一株紫四葉做什麼爭鬥,是貴派弟子搶先動了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恐怕會有失公道。」虛無派的元嬰修士章一真突然開口講道,章禾給他丟面子還是小事,把門派的面子丟了才是大事。這時他還不開口維護的話,回去也沒辦法交差。
「那依章真君的意思,讓他倆公平的再比一場?」廉靖微笑着問道。
章一真才不會吃這個虧,當時沒看到他倆怎麼打的,雖然侄兒回來時說重創了他。但是現在對方好好的站在那,章禾的腿還帶着傷,真打起來恐怕更要丟人。
他便笑道:「廉元君,我這侄兒還帶着傷,貴派弟子年青有為,精神如此的好,這可不好比啊。」
「那我打斷他的一條腿,這樣就公平了吧。」廉靖依舊和顏悅色的講道,聽他的口氣只要為了公平,打斷門下弟子的腿都無所謂。
「不,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意思。好好的人打斷了腿,這也太過了。」章一真後背冒出身冷汗,他心中很清楚這和氣的背後是什麼意思,只有不長眼的人才會真的要求這樣。
廉靖卻摸着飄逸的鬍鬚說:「那虛無派是想怎麼解決呢?」
「都是小輩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為好,這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見他如此隨意就把話題扯到了門派糾紛上,章一真便把這事扔給了章禾,要不要打就由他自己拿主意。
章禾緊咬着牙齒,他不明白為什麼當日也重創了盧丹,他現在卻看起來一點傷也沒受。如果此時打起來,自己的傷勢恐怕會影響發揮,可如果不應戰的話,傳出去自己還怎麼立足!
就在眾人都等着他回答這時,有人出來拯救了他的為難。
盧小鼎皺着眉不屑的講道:「你們圍在這裡幹什麼啊,說來說去只是為了一株紫四葉,其實就是想要築基丹。這有什麼難的,不值錢的丹藥還吵成這樣。」
好大的口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築基丹在她的嘴裡成了不值錢的丹藥,這藥童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見他們都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盧小鼎把手放在嘴邊,哇得就吐出一粒丹藥,拿在手中大方的對章禾講道:「拿去吧,這是一粒築基丹,為了株紫四葉還能吵成這樣,真有出息。」
眾人愣了愣,神識往上一掃,確認她手中真的是粒築基丹。大家頓時心中一凜,雲劍門果然不同往日了,連藥童都能隨便帶着築基丹!
盧藥香根本沒來得及阻止小鼎,她便舉起劍指向了章禾,冷聲講道:「小鼎,把丹藥收回藥瓶。想要得到築基丹,就要問問我手中的劍同不同意。」
盧小鼎愣怔後馬上反應過來,乖乖的從懷中摸一個小玉瓶,把新鮮出爐的築基丹給放了進去。然後對章禾說:「你欺負過盧丹,築基丹就不給你了,哼。」
說完後,她就小孩氣的跑到了盧藥香那,馬上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已經知道自己犯錯了,不應該在這麼多人面前拿出丹藥,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誰讓這些人站在這裡為不值錢的東西吵個不停。
「你一個鍊氣後期的人,竟然想和我比試?」章禾看着氣焰囂張的盧藥香,有些不明她的身份。看穿着就是藥童,但這氣勢卻和藥童一點也沾不了邊,普通的修士都不會如此挑釁一個比自己修為高的人。
「你怕了?」盧藥香卻冷笑道:「我可沒說什麼比試,在我手下還沒有傷者,只有死的。」
她說的是實話,這五年她帶着小鼎殺死了無數的妖獸,都是當場斃命,連半個活口也沒有。性格隨着年齡漲長越發的冷漠,此時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狂妄到了極點。
上來就直接說不死不休,讓章禾覺得這人簡直就瘋了。九州地的門派都是盟友,平時折騰一下沒什麼關係,這種送上門找死的行為,不就是想給門派之間拉矛盾嗎?
盧丹也覺得這樣很不好,便出言講道:「這件事都是由我引起,如果你一定要用公平的藉口來比試,那就由我來。」說是他便拔出劍,對着自己的腿就劃上去,只要自己的一條腿也受傷,那就是公平的決鬥了。
只見那劍刃就要碰到腿,一道冰霜啪得就在他的腿上結成了塊冰甲,劍刃哐得就撞在了冰上,把他的自殘給擋了下來。
「師弟,你做什麼?」盧藥香冷聲喝道,容不得盧丹解釋,她就罵了起來,「你真是白修煉了,有這樣公平的嗎?竟然自殘自己一條腿,要是對方沒腦袋,你是不是也要先把頭砍了再去談公平。蠢貨!」
真是蠢到家了,怎麼有這麼笨的人。她怒不可遏的罵道,平日修煉就不修修腦子,蠢貨一個。
「盧藥香,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別來這裡湊熱鬧。」盧丹完全不領情,皺着眉不耐的講道。
「什麼!」盧藥香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就不屑的說:「你真要有這個本事,你把一條腿砍掉再去比呀,再自斷一隻手怎麼樣?大、師、兄!」
盧丹不服氣的瞪着她,「我又不是白痴,只是要和他公平的比一場,誰說要自殺了。九州地是同盟,張口就談生死決鬥,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哼,我厲不厲害你可以試試。」盧藥香挺起胸口就撞了他一下,抬着下巴挑釁的講道。胸口軟軟的就撞在了盧丹身上,他臉頓時就泛上了微紅,沒好氣的罵道:「給我注意一點,走開!」
「你害怕了?」盧藥香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繼續挑釁着,戳的他胸口直發痛。
明明是要和章禾爭鬥的,才幾息就轉移了目標,這兩人竟然吵了起來。被冷落在一旁的章禾氣得表情都扭曲了,活到現在從來沒有這樣讓人如此輕視過,他憤然的吼道:「我應了,今天我們就來生死之戰,不死不休!」
「章禾!」章一真怒喝道,事態發展得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了。
就在這時,章禾突然半點先兆都沒有,就一頭栽在地上,然後全身頓時不停的抽搐起來。這一變化讓爭吵的盧藥香二人都停了下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是犯什麼病了?
盧小鼎眨巴了幾下眼睛,猛得拍着手驚奇的喊道:「章真君太厲害了,這是狂吼攻嗎?殺人於無形中啊!」
什麼狂吼攻?
章一真被她一吼弄愣,隨即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個傢伙在栽贓陷害!
我的眼睛應該快好了,我猜的。
第三十二章
再吃一份
章一真瞬間就移到了章禾面前,用神識往他身上便是一掃,並沒有發現有中毒的痕跡。
他覺得有些奇怪,章禾怎麼也算是名築基修士,一般的毒物用靈力就可以逼出來,而且自己也沒有在他體內發現毒物,難道是中了什麼法術?
事出突然,眾人見章禾一下就倒地變成如此慘樣,自然就把目光投向了盧藥香和盧丹。兩人早就沒吵了,見大家看過來,盧丹就辨解道:「各位前輩,我們可動都沒動,也許是他自身有病吧。」
盧藥香根本就沒做解釋,只是冷着臉迎着眾人的目光直視而過,反正不是自己乾的,看什麼看。
然後她收回目光,用眼角往盧小鼎那瞅了一眼。見她正滿臉茫然的盯着章禾,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裝得到是滿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