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極品爐鼎 - 第25章
正月初四
「不就是師姐你的劍魂,他的名字叫七泣,沒和你說過?」盧小鼎沒想到師姐竟然不知道七泣,那傢伙也太過份了,都不把名字告訴劍主。
盧藥香用手使勁捏了一下腰間掛着的悲泣劍,冷冷的講道:「沒有,看來是嫌我的實力太低了。」
「沒事,以後等師姐厲害了,你就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他就會老實了。」盧小鼎很有經驗的講道,對付器靈只要用武力壓過它,就可以輕鬆的收服了。
現在盧藥香不想提這個事,讓她去壓制七泣暫時做不到,相比收服現在的關係更像是合作。只要求在關鍵時刻這傢伙別出來搗亂就好了,她沒吭聲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扇子,現在上面已經沒有的魂魄,只是把普通的天品靈器。
如果真像小鼎說的那樣,裡面充滿了魂魄,卻在被扔進鼎中后里面的魂魄就全沒有,自然就是讓那前輩吃光了。這樣自己不就可以少送幾次養魂物過來,但是這事卻不能讓小鼎知道,騙騙她算了。
被前輩提醒過不能告訴小鼎,盧藥香也不敢明說鼎中有別人,就故意表情凝重的說:「那名金丹修士很可能是邪修,扇子給你一定有問題,也許是在七泣吸起裡面的魂魄時,讓他們發現了你們的動作。為了不讓你們把魂魄都弄走,就遠遠的用秘法把魂魄都給取走了,我們必須要格外小心,對方也許是衝着雲劍門來的。」
盧小鼎愣愣的看着她,半晌之後才說:「師姐的意思是,裡面的魂魄是被邪修弄走了?離着這麼遠也能辦到,那不是可以隔空取魂了!」
「是的,不然為什麼邪修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看到就要滅掉,就是因為他們的功法很邪。」盧藥香表情嚴肅的講道,這種哄盧小鼎的事已經幹過多次,早已經練習得完美了。
就連在劍體中的七泣,都給聽糊塗了,難道好久沒出來,現在的邪修才金丹期就已經這麼厲害了?
盧小鼎滿臉沮喪的看着扇子,後悔的講道:「早知道我就動作快一點了,最後還是讓七泣占了便宜。果然像師父說的那樣,如果占了別人的便宜,不知不覺中必定還是要還出去。」
「師父可沒全說中,你現在不是有把天品靈器扇子了,雖然裡面沒有了魂魄,但扇子本身還在。出山前你本就是去買扇子,現在到手的可是靈器,比法器要好多了,應該開心才對。」盧藥香笑道。
「對哦,師姐說的對,雖然裡面的魂魄沒有了,但是賺到扇子了。」本來有些內心動搖的盧小鼎,聽了師姐的勸解後,立馬就開心起來,興致勃勃的把扇子拿過來,指着上面的扇面講道:「師姐,扇面太白了,我們畫點東西上去吧。」
盧藥香可沒有畫畫的天份,就講道:「那是你的靈器,想畫什麼就自己畫上去,更能讓扇子和你心神相同。」
師姐懂的真多,器靈就是因為本體和修士親近,才在天地之間生出來的。自己現在也算是個人,也應該這樣對自己擁有的靈器才行。於是盧小鼎就點點頭,決定由自己來畫扇面。
幫盧小鼎把翻出來的東西又裝回鼎中,盧藥香才離開回了自己房間,無聊的七泣又摸了過來,抱着手站在鼎邊盯着它一個勁的看。
「我說你別整天在我這裡好不好,你又不是我的劍魂。如果你能對我師姐好點,我的心情會很好,那樣靈聚液才會更容易煉製出來。」見他又賴在這裡不走,還盯着自己的鼎看不停,盧小鼎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想要把他趕走。
七泣瞄了她一眼,又深深的看了那個大鼎好幾眼,這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什麼看,又沒搶他的東西。」盧小鼎嘀咕着,覺得七泣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這件事過後,盧小鼎就一直待在門派中琢磨靈聚液的煉製方法,為此她去找了不少的真君,就連掌門都被她找過,一直再問煉器的事情。搞的大家都以為她這個藥童是不是干不下去,想要去煉
器了。
可連靈脈都沒有,學這麼廣的東西有什麼用,現在連藥童也得會這麼多東西?
煉器是盧小鼎身為器靈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越了解的多,她越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拿有靈氣的死物,煉製出來的物品,時間長了以後就會產生神識,這種從死生出活的過程,簡直太詭異了。
就在她卡在節點上,感覺只要搞明白這點,就能豁然開朗時,盧藥香很苦惱的來找她了。
「小鼎,你想不想和我出去?」她看起來很猶豫,拿不定主意。
聽說可以出去,還是和師姐一起,盧小鼎馬上開心的講道:「去,我們去哪裡玩?」
盧藥香皺着眉頭講道:「不是去玩,近日多個門派的勢力範圍內,都發現有凡人被屠村的事。而我派的管轄中也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報上來已經有五個村
子所有人被殺,門派於是想安排築基弟子出去查看情況。出去十天半個月肯定是回不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門派中,可出去同樣危險。」
「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事,那肯定會遇到壞人吧,帶上我去可以防身。」不管出去是幹什麼,只要能和師姐出去玩,盧小鼎都很開心,當然這一口答應下來。
第46章
白與黑
叫盧小鼎和自己一起出去,除了不放心她待在門派中,其實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真的很有用處。盧藥香從師父那裡得知,這次發生的屠村事件,應該就是邪修所為。
去村子裡面查看的弟子帶回來消息,都是說屍體並無外傷,但是死表情卻非常的恐怖,看起來就像是被活活嚇死的。從修士的角度來說,這應該是被外形可怕的東西奪走了魂魄,才造成了這種表情。
但是雲淡州都沒有聽說有邪修出沒,這些人是從何而來,為什麼如此膽大妄為的殺人奪魂,都是雲淡州各門派想要知道的事。尤其是雲淡州最大的雲劍門和虛無派,做為此州的領頭人,必須把出現在雲淡州的邪修全部殺死驅逐才行。
現在還不知道對手是誰,都有些什麼修為,連行蹤也不知道,所以得派人出去尋找。
考慮到不清楚對手的實力,鍊氣期
的弟子就不放出去了,要是遇到築基的邪修還不得直接就弄死了。廉靖在和眾峰主商議後,便決定派築基弟子出去,兩人一組去查探情況。
兩人一組也是仔細考慮過,遇到危險時兩人都會飛,可以分開逃命。也能一個頂着讓另外一個逃,他們可不是去掃蕩邪修,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帶着情報回來。
除了逃的時候活着回來的機會大,更重要的是兩個人目標不顯眼,不容易暴露身份。
這次按理來說,天丹峰應該要派盧丹出去才對,但是廉靖卻親點了盧藥香,反而把盧丹留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掌門親點是不是因為悲泣劍,盧藥香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七泣才聽說要出門找邪修,就死活鬧着要去了。
不知道此去危險大不大,為了能活着回來,她決定帶上盧小鼎。只要有她在,就可以隨時煉出丹藥保命,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各種只有她才知道用法的
藥,關鍵時候說不定可以保命。
「師姐,我已經收拾好了,和我們一起走的人是誰啊?」頭天知道要出去的盧小鼎,花了一晚上收拾好了東西,不知道放了多少東西在鼎中,蓋子又蓋不起來得用繩子綁起來了。她拖着重重的鼎站在落仙台邊,看着盧藥香興沖沖的問道。
盧藥香正聽着俞休丹的交待,這是她第一次出外任務,所以有不少的東西要告知她。聽到小鼎問話,她便應道:「是十皚峰的柏震師兄,他要和我們一起走。」
「什麼,又是他啊。」盧小鼎嘟了嘟嘴,那傢伙好無聊的。
一旁的盧丹有些羨慕的看着她倆,這次他非常想出去,他上次就發現自己的實戰水平太差了,好多手段都使不出來。這次遇到邪修是個好機會,可以提高一下實戰,省得像上次對章禾時,好幾次都沒把握住機會。
沒想到的是,這次本應是自己的機
會,卻被掌門給了盧藥香。
「師父,為什么小鼎也要出去,這麼危險她又不會馭劍飛行。要是發現了那些邪修,她不是還要連累藥香。不如讓她待在門中,我和藥香出去更好些。」自己不能去就算了,為什么小鼎就能去,他心一橫就講道。
俞休丹很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卻無奈的說:「我也沒辦法啊,你們倆要是都走了,誰來管理天丹峰的事務,總不能讓小盧來管吧?」
由小鼎來管理天丹峰,天丹連想都不敢想,被她插手一下,天丹峰半年都別想整理清楚。這刻他才深深的感覺到,天丹峰的人才太少了,必須在修試時搶回更多的弟子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和盧藥香根本就不可能出門,出去這裡就沒人管了。
「這樣吧,她是出去尋找那些人的行蹤,不一定就能夠發現敵人。只要一有消息要出動清理,我就讓你出去,天丹峰中的事到時就由我親自處理。」總不能
老讓熱血沸騰的年青人待在門中,俞休丹就開口講道,算是給了他個希望了,兩個弟子輪流出去這樣總算是公平了吧。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盧丹只得應道:「是,全聽師父的。只是小鼎是怎麼回事,她去又有何用,只會礙手礙腳。」
「盧丹,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盧小鼎一聽不幹了,什麼叫自己有何用,明明就很有用。她叉着腰氣呼呼的說:「上次要不是我對章禾動了手腳,難道真等着你傻乎乎的砍掉腿和他公平交手啊。」
「果然是你乾的,我就說他怎麼就抽起來了。我們可是劍修,怎麼可以幹這種卑鄙的事情,下次不許這樣了,就算是要贏也要光明正大才行。」盧丹義正言辭的講道,好像上次吃苦頭的是他而不是章禾一樣。
盧小鼎卻側頭對着俞休丹說:「師父,就是這個人,千萬別把他放出去,不然一定會做出些找死自虐的事來。」
「盧小鼎!」盧丹氣得吼了起來,這個
傢伙被盧藥香驕慣的無法了。
「說不過別人就吼,師兄你這樣會沒女孩子喜歡的,要淡定一些。」盧小鼎一點也不怕他,被吼了也繼續說着氣死人的話。
俞休丹真是看不下去了,身為天丹峰的大師兄,整天被小鼎氣得暴跳如雷。眼看四下沒有外人,他就嘆了口氣講道:「盧丹,我同意讓小鼎和藥香出去是有原因的。」
「哦?」盧丹對師父的話很質疑,小鼎出去有什麼原因,送死嗎?
「有邪修出沒的地方,就會有很多陰魂法器,只要毀掉法器裡面的魂魄就會跑出來。要是能吸取一些魂魄,難說小鼎缺失的魂魄就會補回來,如果她因此有了靈脈,不就能和你們一起修煉了。」俞休丹壓低聲音講道,這樣的話被別人聽到了不太好,畢竟那是人的魂魄。
盧丹驚訝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善良的師父,竟然想到用人的魂魄來給小鼎補魂魄,這完全顛覆了他心中
師父的形象。他激動的講道:「師父,奪人魂魄那是天地不容的事,我們怎麼能這樣做。不能讓小鼎去吸收那些東西,要是裡面有什麼怪東西,反而毀了她怎麼辦!」
「只是撿漏,反正那些都是死人了,就算是不利用也只會白白消散。難道你就想看着小鼎一直這個樣子,在百年以後就老死,而我們卻依舊活得有滋有味?」盧藥香代替師父反問道,這種事本來就不應該告訴他,瞧他那古板的樣子,只會壞了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以不用人的魂魄,用養魂之物也行。晶果我會努力的去賺,一定要讓小鼎清清白白的成人。」盧丹一本正經的講道,看起來並不像是隨便說說。
盧小鼎三人全都愣愣的看着他,誰也沒吭聲,氣氛異常的尷尬。過了半晌,俞休丹突然講道:「小鼎,你們路上帶夠晶豆了沒有?出去一趟也不能天天睡野外,記得路過城鎮的時候就好好休頓一
下,別太着急趕路把自己累壞,遇敵時無反抗之力。」
「嗯,我記下了師父。」盧藥香點點頭,這可是寶貴的經驗,像她們這種菜鳥出門,最容易出現忙着建功,而無視了體力的問題。
她就對俞休丹抱拳道:「師父我走了,你就放心吧。」然後又抬頭對正發現沒人理自己的盧丹交代起來,「師父總是潛心鑽研丹術,你就多幫師父的忙,小鼎就交給我吧。」說完後她就叫上盧小鼎,踩上悲泣劍飛往太一峰,大家要先在那集合分配巡查路線,然後再統一出發。
看着盧藥香就這樣帶着小鼎走了,盧丹着急的講道:「師父,你怎麼能同意這種事,以後小鼎肯定會怪我們的。」
俞休丹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講道:「盧丹,這個世上有些東西並不是只有絕對的黑與白,你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只希望那天來的不會太晚。」
「師父,不管這個世道是什麼樣,在
我眼中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盧丹大聲的喊道,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所謂的灰,這種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
而在太一殿外,要出發的築基修士已經整裝待發,只等着見過掌門後拿到路線就離開。大家找到已得知的同伴,好提前打個招呼路上相互照應一下。
「柏震師兄!」盧小鼎背着大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的柏震,他一個人抱着手站在旁邊,遠離熱鬧的人群。幾年不見,他比以前更加的內斂了,身後虛空飛着的劍達到了四柄,修為還在築基初期,但是卻已經控制着三把劍,要是讓他到了金丹期,那不是得背個六七把了。
她一直都覺得,修眾劍的十皚峰弟子很好玩,每個人都會馭好幾把劍,平日就全背在身後。雖然聽說他們擺出劍陣相當厲害,元嬰以後更是可以一劍化幾,但是平日看起來就像刺蝟一樣。
明明就把劍魂放在了體內溫養,乾脆連着劍身也一起收了,那樣不就看起來清爽多了。
第47章
圖牌
柏震昨日就聽盧藥香說要帶盧小鼎一塊出去,他到是沒什麼意見,只是一想到她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會背着那個大鼎,往人群裡面擠很麻煩,就站在了人群邊等着。見她倆終於來了,他就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盧藥香站在他的身邊,冷臉背着手安靜的站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把想過來講話的修士都用無形氣場趕走了。
從她擁有了悲泣劍,整個雲劍門就傳開來,不少人都想來見識一下此劍的樣子。可惜她不是那種愛炫耀的人,個性又非常的冷淡,好多想來看劍的人都無功而返。現在見她也要出去,從人站在此處開始,就不斷有目光掃過來。
盧小鼎雖然背着裝滿了東西的大鼎,此時卻顯得很不起眼,誰也沒想到她也要跟着去,只以為她是來送人的。她和盧藥香形影不離的事誰人不知,她出現在此地就成了件很正常的事。
「柏師弟,你運氣可真好,不像我得
和那傢伙一組。」有和柏震同峰的師兄走近,有些羨慕的講道。他這次運氣不好,跟了脾氣最不好的一名女修士出去,想想就覺得自己可悲。
不像柏震這般好運,不止可以看到傳說中的悲泣劍,同去的女修士還是身材最好的盧藥香,比那些個平胸冷麵的好多了。
柏震微微一笑,淡然的說:「師兄說笑了,誰不知道林師姐的修為已經築基後期,在這次的人中實力不凡,此次出去必然會安全許多。」
「那些邪修難說已經跑了,我們出去也就是散個心,自然要和處得來的人一起去才有意思。」那修士笑道,只差說要和他交換一下了。
柏震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做言語,這些人是不知道,盧藥香根本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美好,更何況,去的又不止是一個女人,而是兩個。
正說着,掌門廉靖從太一殿中走了出來,四下的修士頓時全安靜下來,抬
頭看向了站在台階上的他。
「雲劍門看來已經平淡太久,讓一些鬼魅忘了我們手中的劍,竟然敢來此地屠殺凡人。這次你們出去,不止要找出那些屠殺凡人的兇手,還要嚴查各地的散修,好好的把雲淡州清理一遍,讓他們知道我們雲劍門的厲害!」掌門向眾人厲聲講道,一掃平日那溫和老頭的樣子,看來此事讓他非常的震怒。
凡人就是修士的根本,沒有他們生活在最底層,就構不成門派的基礎,保護不了勢力範圍內的凡人,他們就會遷移到安全的地方去。等所有人都跑光了,誰還來給你上稅經營,連給你生小弟子的人都沒有。
「是!」眾修士齊聲喝道,掌門雖然話少也糙,但也算是比較簡單明了。
然後就見掌門一擺手,有弟子抬上了一堆玉牌,「這是我派的圖牌,上面繪有整個九州地的地圖,這次我們重點是嚴查雲淡州。地圖上光亮的地方就是你們的盤查地點,各自拿好圖牌後就可以
出發。還有一點便是,如果你們發現敵人後來不及逃走,就想辦法捏碎此牌,門中便可知道你們的行蹤了。」
眾人無語的看着他,這口氣好像大家出去就有來無回似的。既然這麼危險,怎麼也得在圖牌裡面搞個救命的法術,也好爭取點時間逃跑呀。
「好了,希望大家能夠活着回來。你們中損失任何一人,都是雲劍門的悲劇,千萬要活着回來,殘了也沒關係。」廉靖大聲的鼓勵道,卻沒有一個人感動。
盧藥香突然開口講道:「掌門真不會說話,不過滿實在的。」
柏震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就見掌門手掌一揮,盤中的圖牌就飛向了眾人。每位弟子都有一份,只是同組人的地圖上光亮處是相同的。
盧小鼎看着他倆也拿到了圖牌,只有自己一個也沒有,就咬着手指嘀咕起來,「都不給我圖牌,要是迷路回不來了怎麼辦?」
「小鼎,我的給你。」盧藥香隨手就把
圖牌遞了過來,淡淡的講道。
「啊,那師姐你怎麼辦?」盧小鼎開心的接過圖牌,想了想又擔憂的問道。
盧藥香便輕聲笑道:「我要是死了,你就藏身在鼎中,捏碎此圖牌便可。有危險時你來用的時間,應該比我長多了。」「師姐真會說笑,你才不會死呢。那圖牌我收起來了,這樣要是走失掉,我也不會迷路了。」把圖牌小心的放在懷中,盧小鼎拍了拍胸口感覺安心多了,她除了露星城外就沒去過別的地方,這第一次出遠門,心中還真是有些忐忑。
柏震一直沉默着看,現在終於開口講道:「你把圖牌給她有何用,沒有靈力就沒辦法看裡面的地圖,就算是走失了也一樣要迷路。」
「給她帶着玩好了,不是有柏師兄在嗎?由你帶路,我們跟隨便可,我那份地圖又有何用。」盧藥香卻不以為然的講道。
這也太寵溺了……
柏震沒有講出來,這是她倆的事,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女兒,寵成什麼樣也無所謂。此時已經有不少弟子看過圖牌,結伴馭上各種飛行法器離開,大家都不同路,也談不上一起走。
於是他也把圖牌拿出來,往裡面注入一絲靈力,圖牌中的東西便展現在了他的腦中。等看清裡面的東西後,柏震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收回靈力後他便對盧藥香講道:「圖牌可以給她,但是你最好先看一眼,也許我們倆的玉牌內容不相同。」
「有這種事?」盧藥香有些不解,同一組的人出去難道查的地方還不相同,她便讓盧小鼎拿出了圖牌,注入靈力查看起來。這一查看,她的表情便愣怔住了,片息之後就恢復了原狀,收回靈力皺着眉變得心事重重起來。
盧小鼎什麼也不知道,看着盧藥香的表情如此難得,便好奇的問道:「師姐怎麼了,難道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不,只是那處的風景太好了,讓我有些發愣,還以為是要去有人居住的地方尋找呢。」盧藥香已經恢復了常態,摸了摸她的頭淺淺笑道,然後把圖牌又還給了盧小鼎。
「你真要帶她去?」見她竟然沒有讓盧小鼎回去,反而要繼續帶她同去,柏震很是不解。
盧藥香卻點點頭,很肯定的說:「你放心,她的能力絕對會超出你的想象,有她在必可以事半功倍。」
「隨你,出了事我不會顧她的。」柏震先把自己的立場講明了,有危險時自己可不會像她那樣,優先去救盧小鼎。
「我知道。」這是肯定的事,盧藥香也沒有期望過別人也這樣對小鼎,真要有人像自己一樣的對她,恐怕第一個不舒服的就是自己。
決定之後,柏震拿出一艘輕葉舟,單獨出門馭個劍就行了,但人多的話還是坐飛行法器好一些。不然兩人傻乎乎的站在天中,一直無聊的往前飛,會顯得有點犯傻。
「這個比靈紙船好多了,柏師兄真有好東西啊。」盧小鼎見那好似樹葉的小舟落在地上,飛快的就漲到了兩丈來長,頓時很感興趣的圍着看起來。
「別看了,路上讓你看個夠。」盧藥香幫她托起鼎,拍了拍她便上了舟。
三人在舟上坐穩,柏震靈力輕輕往舟上一注,輕葉舟便騰空而起,劃破長空往山門處飛去。盧小鼎興致勃勃的四處摸着,果然靈紙做的船太不結實了,這個摸起來都要結實很多。
雖然身為器靈,但她對各種法器靈器的好感度,都停留在結實上。耐打抗摔,結實厚重的靈器在她看來,都是不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