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極品爐鼎 - 第4章

正月初四



「不好奇。」出乎意料,盧藥香卻不感興趣的講道。

盧小鼎抬頭看着她,一臉的茫然,這種反應她不懂。

「因為你是我師妹,不管你是怎麼煉的丹,都是我師妹。只是你最好別說出去,不然師父和我都會很為難。」盧藥香提醒道,她比俞休丹看到的都多,小鼎很明顯就是在鼎裡面待了很久。

看小鼎的白痴樣,學習了半年的人情世故,也不夠她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這件事,還是不說出去的好,師父那邊就找個藉口吧,說她剛跳進去自己就把她拉出來了。

可惜她白白的計劃了,俞休丹在太一峰掌門的護法下,服下兩粒升仙丹成功進階到金丹期。而且還因為藥效過好,他身體內的雜質和堵塞的六十九根靈脈全部打通,一百零八根靈脈完整無損,資質從低層一躍成為了極佳。

掌門和各位峰主嘴都要笑歪了,這樣的資質以後進階到元嬰都不是難事啊,雲劍門的春天要來了。只要無藥堂能夠發展壯大,不出百年雲劍門就可以擠進一流門派中了。

為此,俞休丹必須閉關鞏固一年,而無藥堂便派了位金丹初期的師叔過來照看,無藥堂的地位瞬間就水漲船高了。

第六章

不知禮儀

盧小鼎在煉丹室外擋下了穿銀邊藏藍長袍的呂穆,抬頭看着他講道:「呂道君,請問我師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呂穆打量着這個傳說是俞休丹爐鼎的女孩,面無表情的說:「俞道君正在閉關中,現在無藥堂由我代管,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知道知初堂有規矩,金丹修士的待者也可以去聽學,現在我師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問問什麼時候能讓我們去知初堂?」盧小鼎現在非常的閒,為了迎接師父回來後接管無藥堂,不少鍊氣期的弟子被招了進來做後備弟子,現在暫時當着藥童,她和盧藥香就都成了閒人。

而自己煉升仙丹的目的,除了想讓師父活下去,更是想讓師姐可以去聽學修煉。現在師姐已經可以下地,自己就能跟着她去聽課了。

呂穆看起來才三十多歲,顯得格外的年青,他抱着手看着盧小鼎就笑了起來,「你們兩人要去聽學?」

「嗯。」盧小鼎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能去知初堂的侍者,全部都有不錯的資質,他們只比入門弟子差一些,所以甘心成為侍者,得到進入知初堂學習的機會。而你倆的資質很糟糕,都達不到入學的要求,還是好好的當藥童吧。你們師父現在已經是金丹修士,貴為道君,給他做藥童自然可以得到些丹藥,延年益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修煉這種浮雲般的東西,就不要再考慮吧。」呂穆講完後就從她的身側走開,魂魄都不全的藥童也想去聽學,何必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盧小鼎不服氣的講道:「呂道君又不是我的師父,我會等師父回來的,到時候他一定會讓我們去知初堂。」

呂穆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她搖了搖頭,「你不明白,我就是知上峰的人,知初堂雖然可以讓侍者聽學,卻也有個資質的限制。那就是全身一百零八條靈脈,最少要有二十八根是通的,而你根本就沒有靈脈,盧藥香也只有通了十三根靈脈。」

「這並不是故意針對你們,你不信的話可去問下你師父或是你的師姐。知初堂有規矩,都要按門規和堂規來,不可能亂了章法。」說完這些話,他便飄然離去。

「靈脈?」盧小鼎嘀咕了幾句,轉身就看到盧藥香正站在房門口,不遠不近的看着她,剛才的話她已經聽到了。

盧小鼎背着鼎跑過去,氣呼呼的說:「師姐,呂道君不讓我們去知初堂,我要去找師父。」

「別去了,呂道君說的沒錯,知初堂是有這個規定。」盧藥香卻淡淡的講道,這件事對於想要成為劍修的她,自然早就打聽過了。

自身的資質差,那就不能怪任何人了。只要師父成了金丹修士,那就有機會得到好些的丹藥,到時候也許可以讓自己走上修煉這條路。

「那我不是白煉丹了!」盧小鼎頓時急了,怎麼可以這樣。

盧藥香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師父可是成金丹修士了,你怎麼會白煉藥。兩日後師父的結丹大典就要舉行,到時我們可是要過去的,你可不能嘟着張嘴哦。」

她用手指戳了一下小鼎嘟着的臉,淡淡得笑道:「金丹修士本來是不舉行典禮的,但師父卻不是普通的修士,他將會是雲劍派修為最高的煉丹師。要不了幾日,師父就可以開始着手煉製品質不錯的五六品煉丹,這就代表着雲劍派的實力要大增了。」

「煉得再好也沒我的品質高。」盧小鼎絲毫不謙虛的講道。

「小心師父聽到罰你,還是準備一下,兩日後去參加大典。看到師父的時候,我會親自向他提出去聽學的事,如果他也沒辦法的話,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學了。」盧藥香只存了一點點晶豆,像她這樣的藥童,在貧窮的俞休丹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可拿。

真的進不了知初堂,就只能去市集上買修煉的功法了,而她買得起的都是些普通法術,雲劍門的那些好功法可根本就弄不到。盧藥香獨愛劍,別的法器和功法,她都覺得不適合自己。

而且,想要得到一把有靈性的劍,最容易的辦法就是築基後進入雲劍派的劍冢,那裡有無數的靈劍,運氣好時得到的劍可以用一輩子了。

「結丹大典?嗯,我一定不會給你們丟臉的。」盧小鼎點點頭講道。

她這話說得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盧藥香沉默了一下後說:「到時候不許你說話,也不准亂跑,反正宴會上的東西你也不吃,緊跟着我就行了。」

「要寸步不離嗎?」這也太不自由了,盧小鼎嘟了嘟嘴,自己向來都聽話,沒必要管得這麼緊吧。

盧藥香認真的點點頭,不緊盯着這傢伙,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來。那時可是有其它門派的人過來,又亂喊自己是爐鼎,師父的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兩日後,盧小鼎穿上嶄新的淡綠藥服,背着鼎跟着師姐去了歸一殿。兩人不會飛,從山頂走到了知初堂,再從這裡的落仙台上坐華光車過去。

華光車一次可以乘坐八人,用的是門派提供的晶豆,主要是方便低階的弟子出行。能去結丹大典的弟子都可以馭劍飛行,坐華光車的就她們倆人,盧小鼎的爐鼎還占了好大一塊地方。

「師姐,這歸一殿還是老樣子啊。」兩人很快就到太一峰,進入眼帘的便是一條如同銀河般直落的瀑布,它從靠近山頂的地方落下,寬足有五百丈,白色的河水咆哮着衝出,轟鳴如雷響徹雲霄。

而歸一殿就修建在瀑布上,氣勢磅礴又顯得以眾不同,如同雲劍門的行事作風。孤傲中帶着威懾,就算是天之奇觀,也要踩在腳下,顯出了一派之威。

結丹大典說出去有點丟臉,所以規模並不大,就在歸一殿外的木製廣場上。暗紅色的地板就在瀑布上方,站在欄杆邊往下看,就見瀑布落下後就被風吹成了霧氣,飄散在空中,使得太一峰像是浮在雲海中一般。

此時廣場上已經擺上了一張張矮桌,正有弟子端着靈果酒水往上擺,矮桌旁則放着精緻的墊子。

華光車停在了太一峰的落仙台上,盧小鼎和盧藥香兩人下了車,就向太一殿走去。

這裡的弟子沒有一個穿青衣,全是藏藍色的門服,這是盧藥香一直想穿的衣服。只有進入各峰成為弟子,才有資格穿這種顏色的衣服,而上面的各色花紋,便是身份的代表。

當然,只要進入元嬰期成為了真君,平時就可以隨意穿着,在門派有重要場合時穿門服便可。

兩人雖然穿的是綠衣身份低下,卻是俞休丹的藥童,沒有人擋着她們不讓進。

「師姐,我早就想站在這裡看看了。上次來的時候我什麼也不懂,被師父拉着就走了,沒有機會站在這裡看。」盧小鼎走上歸一殿就趕快跑到了欄杆邊,趴在上面往下看,果然是深不見底啊,掉下去就死定了。

盧藥香站在旁邊,看着那些弟子不斷引着人過來,見那些人的衣服都不相同,看來這次着實請了不少人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陰陽怪氣的笑聲,「師父,這雲劍門怎麼這麼的小家子氣,只是進階金丹期而已,竟然就辦什麼結丹大典,也不怕別人笑話。」

這聲音聽起來真讓人不舒服,她就回頭看過去,便看到一位穿着紅色艷衣十八左右的女孩,正跟在一位真君的身旁,滿臉不屑的講道。

那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真君,背着手淡淡的講道:「休要胡說,雖然只是金丹修士,但卻是難得的煉丹師。這雲劍門長年得不到高品煉丹師,現在有了這位俞道君,恐怕實力要大增了。」

「我可是聽說這位道君的品性不好,他很長時間都不能進階,在築基後期待了好久,然後就弄了個傻子過來做爐鼎。師父,這種為了進階不擇手段的人,肯定很壞,煉的都是毒丹吧。」女孩擺擺手一臉厭惡的講道。

竟然都傳到了外面,師父也太倒霉了。盧藥香有些無語,只是當時的一句兒戲話,怎麼就會傳得這麼久,還有越來越像真的趨勢了。

「你為什麼說我是傻子,親眼看到了嗎?」突然,她就看到盧小鼎飛快的就跑到了女孩面前,氣呼呼的講道。

那女孩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說:「你是誰啊?」

到是她旁邊的真君掃了盧小鼎一眼,頓感有些驚奇,一魂二魄純陽體無靈脈的女孩……

「你剛才說我是純陽體的傻子,憑什麼這麼說。而且你竟然說我師父壞話,難道沒人教你做人要有禮儀,要有德性嗎?」盧小鼎很不高興的質問道,師父明明就是好人,什麼時候人品不好了,爐鼎的事根本就是誤傳!

女孩恍然大悟的仰起頭,不屑的說:「原來你就是那個爐鼎啊,連一點修為也沒有,看來你師父這次進階是把你採補了呀。連這么小的小孩也不放過,真是禽獸啊。」

「啪!」

她話音才落,盧小鼎突然抬手就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太過出乎意料,連旁邊元嬰期的真君都沒反應過來。

第七章

變強吧

「你竟然敢打我!」女孩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自己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被個沒修為的爐鼎給打了!

盧小鼎氣呼呼的說:「誰讓你罵我的師父,就要打你!」

「連弟子都不是,膽子夠肥的。」女孩臉陰了下來,舉手就要打上來。

就在這時,盧藥香冷聲講道:「這位仙子,你想用築基修士的修為,打死我這沒有一點修為,如同凡人的師妹?」

女孩愣了一下,頓時就火冒三丈,又來了個氣焰囂張的藥童,還敢拿話來刺自己。

「沒有修為又如何,難道憑着這種話就可以讓你們打我不成?」她冷哼一聲,手虛空揮了把,盧藥香頓時就被扇出去幾丈遠,重重砸在了地上。

盧小鼎一看不好,跑過去抱住師姐就放聲大哭起來,「師姐,你可不要死啊!救命啊,築基修士殺人了,她要殺死俞休丹的藥童,想要讓他走火入魔不能再煉丹。救命啊!」

她把師父的名字也給搬了出來,聲音嚷得比瀑布咆哮聲還大,頓時就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堂堂築基修士,在別人結丹大典上向對方的藥童出手,完全就是不顧身份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是你們先動手的!」女孩急了,竟然有這種顛倒黑白的人,難道自己都築基了,遇到這種以下犯上的人還不能動手嗎?

「奚瑾,你後退。」見自己的弟子受到了冤枉,真君終於開口了。他直接把弟子叫住,然後深深的看了盧小鼎一眼。

盧小鼎的反應比他想的還要快,被他這一看,馬上就抱着師姐縮成一團的抖了起來,嘴中不停的講道:「不要殺我們,我下次不敢了,就算是再有蟲子想要叮仙子,也不敢去扇了。」

面對自己的威壓,她竟然還亂扯的更厲害了,華清真君有些詫異,這兩藥童的膽子真是大。這份無知無畏的膽識,是想早點尋死啊。

「華清真君,不知發生了何事。如果我派弟子多有冒犯,還請真君見諒。」負責這次接待的廉斐道君走了過來,向他見個禮後講道。

華清真君淡淡的講道:「小徒和這兩位藥童起了些爭扯,本是小事,但貴派的兩位藥童反應似乎過激了些。」

「她動手打我!」奚瑾指着盧小鼎氣憤的講道,她在自己的門派中可是天之驕子,小小年紀就已經築基,平時那就是萬般寵愛。到了這雲劍門竟然被藥童打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廉斐不解的問道:「這兩位是我派俞道君的藥童,沒有一點修為,連鍊氣期都沒入。最多只會些袖中乾坤,怎麼能傷到真君的弟子呢?」

奚瑾臉一紅,更加覺得羞怒,怒不可遏的說:「她突然動手的,誰能想到一個藥童竟然敢打我!」

「廉道君是不相信我的話?」華清真君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只是此事應該有些誤會。今日是俞道君的結丹大典,他的藥童為何要做出這種事,很讓人費解啊。」廉斐才不相信,盧藥香她們會無緣無故的挑釁築基修士,更別說人家還帶着個元嬰修士。

盧藥香雖然只是個藥童,但是長年以來無藥堂就她一個人,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去做,大家對她都很熟悉。

雖然性子冷淡,說話又很毒,卻是個很懂事的人,不可能故意去挑釁。於是他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要對真君無禮?如果是故意挑釁,這可是重罪。」

盧藥香站了起來,把盧小鼎擋在了身後,對廉斐講道:「廉道君,剛才這位仙子在讚美我的師妹。正說着時,有隻蟲子飛了過來,我師妹天性單純,便舉手拍了過去。沒想到嚇到了仙子,所以才有了誤會。」

「這麼說來全都是誤會?」廉斐點點頭,這個藉口找得滿好的,兩邊都顧上面子了。

盧藥香還沒回答,奚瑾卻急得喊道:「胡說,我什麼時候讚揚她了!有蟲子難道我不會打,你們就是故意動手的!」

「有,仙子剛才讚揚我是個很好的爐鼎,師父能夠進階肯定都是我的功勞。」盧小鼎在師姐身後探出頭,帶着滿臉的笑意,眼睛閃亮得講道。她現在的樣子,和剛才氣憤完全不同,很開心的樣子。

隨後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不過這樣說我真的好嗎?師父進階都是我的功勞什麼的。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比平時更乖,讓師父他老人家能夠安心進階而已。」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終年在門派中沒出去遊蕩過的奚瑾震驚了,明明就是她們先動手打人,現在竟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完全就把犯的罪給繞走了。

廉斐明白了,看來是這位靈溪派的修士講了俞師兄的壞話,所以被他的藥童打了。真是不懂規矩的傢伙,在別人的門派說這些話,不是擺明了欠打。

要不是盧藥香她們打了她,被其它的人聽到,看在華清真君的面子上也得算了,現在打得真好。

雖然心裏面很樂,但是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是微微的笑道:「華清真君,看來此事都是誤會,驚嚇到了這位仙子很抱歉。」

「誤會!」奚瑾終於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自己被人打了,卻只是個誤會。什麼時候,築基修士這麼被人看不起了,明明走哪裡都有人夸自己天資好,非常的受尊重才是。

周圍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修士,大部份是雲劍門的人,也有些是別派過來賀喜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靈溪派的這築基修士取笑今日大典的俞道君,所以被人家的藥童打了。

偏生人家還給了台階下,雖明里暗裡的告了狀,可讓靈溪派挑不出錯來。這個虧得吃下了,只是那兩個藥童之後不知會受什麼罰。

「俞道君的這兩名藥童很有膽識,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忍痛割愛,把她倆讓給我呢?」華清真君突然笑道。

「這可就得俞師兄做主了,我可做不了主。華清真君請進歸一殿,家父已經等候多時了。」廉斐直接跳過了這件事,他才不想做得罪人的事。

盧小鼎卻一臉茫然的說:「師姐,真君想要收我們為親傳弟子,怎麼辦?我捨不得師父,可要是做了親傳弟子,不就可以成為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