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極品爐鼎 - 第8章
正月初四
但是柏震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除了這二人之外的人,就非常質疑的問道:「是你們把我綁起來的?」
「是的,師姐說得把你綁起來才能叫醒。」盧小鼎笑眯眯的回答道。
「你們以為這種東西,就可以把我困住?我可是築基中期的修為,這種皮繩綁我是開玩笑嗎!」柏震冷聲講道,這兩人在搞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垃圾把自己綁起來,說着他就想發力,把繩子給掙斷。
盧藥香一看趕快喊道:「請等等,你現在不能掙脫繩子!」
「你說什麼!」柏震從來沒聽說過,竟然還有請別人別掙脫捆縛的。
「你還要不要臉,再掙扎的話可就沒臉在雲劍門待着了。」盧藥香發了狠,兇巴巴的講道。
柏震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自己掙扎還不要臉了?
「師姐,他還帶着棍子呢,要不要拿出來,不然打到人怎麼辦?」這時,盧小鼎蹲在他的旁邊,指着褲襠着急得講道。
棍子?
柏震低頭一看,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覺得全身漲熱,都忘掉自己之前就中了風金角蛇的毒了!
這可怎麼辦,它牙齒中的毒可是奇淫之物,要是不用極陰丹藥解毒的話,自己可是會噴血而死的。
那種丹藥他身上沒有,下意識的他抬頭就看向了盧小鼎她們,頓時反應過來,這兩傢伙更加不可能有這種丹藥。那大的藥童叫綁住自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撲過來拿她倆解毒啊!
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又不是那種品行低下的人。柏震很肯定自己的品行沒有一點問題,只是剛堅持了幾息,心志就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覺得要真是把持不住,也應該情有可原吧,畢竟自己是中了毒意識不清醒了。
「小鼎!趕快走開,他要毒發失去意識了!」盧藥香突然發現柏震的眼神不對,這是要獸心大發了呀!
盧小鼎一看,果然發現他的眼睛火紅,充滿了危險。為了不讓這位本門弟子失去意識,她順手撈起塊石頭,對着柏震的鼻子就砸了上去。
「啪!」柏震的臉上頓時開了紅花,鼻血一下就噴了出來,直接把他給砸清醒了。他怒目衝着盧小鼎吼道:「你幹什麼!」
「這位師兄,請你自控冷靜一點,你剛才眼睛發紅差點就失去意識了!」盧藥香覺得自己就是在玩火,真要失去了意識,今天恐怕就真的要失身了。
柏震死死的咬着牙齒,沒好氣的罵道:「冷靜?我就快死了。你們還待在這裡幹嘛,看我怎麼死嗎?給我逃得越遠越好,別讓我看到!」
真是個品行良好的人啊,都中毒了還讓我們跑遠點,不過難道就不能叫我們回去找人來救他嗎?對面這麼本份的人,盧藥香便講道:「師兄,我們可以救你。」
「救我?」柏震頓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像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善待救命恩人,就算娶她為妻也不過份。但是現在不直接救人,卻把自己綁起來又打醒,一副想要談條件的樣子算什麼意思!
真夠勢利的,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娶,還不如提點條件,要晶豆或是其它值錢物都行。
柏震對盧藥香的印象一下差到了極點,她冷着的臉和談價的意圖太明顯。像他們這種總是一心修劍,只想傲視天下的劍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師兄,你有這樣的靈草嗎?」盧小鼎卻蹲在了他的眼前,手中拿的是本靈草圖冊,翻開了其中一頁給他看。
那是一根靈參,卻長着兩根參根,看起來就像是雙生子。這就是雙子參,一種名貴的靈草。
柏震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是想要東西,那就用這個來換吧,「要多少年份的?」
「本來我想要一千年份的,但是不知道師兄修為不高,不知要花多久才弄得到,所以只要兩百年份的就行了。」盧小鼎滿臉期盼的講道。
開口就是一千年份,還沒等柏震反應過來罵她倆,竟然就掉價到了兩百年份。要價就要價,還要說自己修為低,真是口無遮攔。能不能動作快點,自己快要控制不了了。
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盧藥香,她胸前之物很大,還撐開衣裳露出了雪白的一塊。要不是鼻子被打的出血,現在他也得噴出不少鼻血來,真是個可惡的女人,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嗎!
盧藥香看着他的臉,十七歲的她突然領悟了一個技能,就看到她挺了挺胸脯,聲音清亮的講道:「師兄,我有些修煉上的疑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以後能向你請教一下。如果師兄能給些見解,那真是萬分感激。」
說着她還前傾身子,把胸口露出更多,配上她冷清的臉,竟然莫名有點格外的魅力。
柏震全身的粉絲都變成了紅色,再不解毒就要死了。在這種毒性的驅使下,他盯着盧藥香胸前的白茫茫,根本就拒絕不了,於是就下意識的講道:「可以,現在能救我了吧。」
「太好了,多謝師兄。」得了他的同意,盧藥香一下就立起身子,對盧小鼎講道:「小鼎,馬上給師兄解毒!」
盧小鼎愣了一下,然後就點點頭,「好的!」
她抓住柏震破爛的褲子,用力一下就給撕扯了布條,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和里褲。柏震馬上叫了起來,「怎麼會是她,這還是個小孩啊!」
「怎麼了?」盧小鼎不明就理的看着他,一臉的茫然。
而盧藥香卻抱着手,皺着眉頭講道:「師兄,你在想什麼東西啊。難道,你是想要我們的身子解毒?」
「不是的話,你們到底想要怎麼解毒!」柏震覺得自己快被玩死了,這兩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根據妖志名錄上記載,只要有人把毒液吸出來就行了,所以我師妹要幫師兄吸毒啊。」盧藥香淡淡的講道,態度那叫一個純潔淡然。
柏震啞口無言,如果是想吸毒液的話,剛才故意低身給自己看胸是什麼意思!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急忙講道:「毒液吸不乾淨,而且吸走毒液的人也會中毒,她還是個小孩,怎麼能讓她來干!」
盧藥香有些好奇的說:「師兄,我師妹不說年齡還小,而且她只有一魂二魄,就算是中毒也沒關係,何來的欲啊。」
柏震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雖然她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眼神裡面肯定有這種意思。就在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生氣,還是應該默言的時候,盧小鼎已經探頭過來,對着傷口就是一吸。
本來他還以為是像普通吸毒液似的,吸一口吐一口。沒想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從腿上的傷口涌了過去,柏震只覺得頭暈目眩,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盧小鼎是下意識去吸的,在沒有藥的情況下,解毒就是這樣乾的。但是當那些毒血被吸入口之後,她的眼神就變了,感覺這些毒性似乎可以用來煉點什麼東西。
身為一個煉丹爐的器靈,她對煉丹擁有着天生的靈性,在風金角蛇毒液含在口中時,身體便對它產生了反應。一個毒方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雖然只有這麼一味藥材,其它的都還沒確定,但是藥效已經被她認定了。
這一吸足足花了近半個時辰,她一口毒血都沒吐出來,柏震的血並沒有被她吸走,只有風金角蛇的毒液被她吞了下去。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以浪費了,全部存下來以後用來煉丹吧。
隨着毒液的減少,柏震渾身的暗紅色也淡了下來,變成粉紅色後又退回了原來的膚色。只是因為受了傷有些失血,臉皮要蒼白一些,不過總比淫毒上身來的強多了。
終於,盧小鼎抬起頭用手背擦了一下嘴笑道:「師姐,他的體內已經沒有毒液了。」
「好的,辛苦你了。」盧藥香沒問她為什麼不把毒吐出來,在從那前輩的口中得知小鼎是個器靈後,她就不擔心這種事了。
對於一口鼎來說,裝點毒液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比起這些事來,保護她的身份不被人發現才是最重要的。
小鼎性子太直,被人拐走的機會很大。前輩讓自己保護她,也是不想讓她太高調,被高階修士發現帶走吧。那時肯定會查她的鼎,要是讓人在鼎中如果發現了元神,必會被第一時間滅殺掉,可就沒機會去奪舍了。
第十四章
俊俏師兄
柏震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是透過樹冠之間的縫隙,看到了滿天的星辰。隨後一股怪異的味道飄了過來,有點像是凡人生病時喝的藥湯。
他側頭一看,就見旁邊的火堆邊坐着那兩個藥童,正圍着個鍋不停的攪着,藥湯味就是從那鍋中飄出來的。這讓他有些無語,怎麼說也是修真門派的藥童,為何卻在用凡人大夫的治療方式熬藥。
就算躺着不動,柏震也能知道自己腿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而且手法一點也不好,包得太緊了。再用神識查看一番,他便發現身體內的毒全部清掉了,要不是自己記得發生過什麼,還有可能以為只是夢一場,根本就沒中過毒。
靈脈也沒有受損,只是身體損耗過大,此時非常的虛弱,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才行。
柏震這時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那兩人卻完全不知道,真佩服她們的呆滯。這種警戒性在這裡竟然沒遇到妖獸,運氣也太好了。
腿上有傷,他不想勉強起身,為了提醒她們自己醒了,就輕輕的哼了聲,手還故意抓住枯葉捏了一把弄出了些聲響。
「咦?」盧小鼎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發現他醒了,就用手肘撞了一下師姐,「師姐,他醒過來了。」
總算是醒了,築基的修士受了傷怎麼也和普通人一樣,昏迷的時間這麼久。
盧藥香直接從鍋中打了碗湯,走過來講道:「師兄,趁熱喝吧,裡面放了一株三年份的塘心草,藥效全在裡面了。」
塘心草是種用來煉製療傷藥的草藥,對於皮肉傷有很好的療效,但那說的是十年份以上,而且是煉製過的。三年份的塘心草,藥效和野草根本就沒多大的差別。
柏震無語的被她扶起上身靠在樹上,然後盯着那碗褐綠色的湯,根本就喝不下去。他用眼角往旁邊一看,就見風金角龍的屍體依舊躺在旁邊,就開口講道:「這種傷勢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吃點肉,可以給身體補充很多精力。凡人喝的藥湯對我們修士並沒有過多少用處,還是弄點食物吃吧。」
「你誤會了,這不是藥湯,是我們的晚餐。它們都是天地之物,吃下去就能夠吸收它們的靈氣,存得多了就可以變成自己的靈力。」盧小鼎喝得噗哧噗哧響,這麼美味的東西怎麼會是藥。
「你們的口味也太奇怪了,就算是想修煉也沒必要吃這種東西,直接吃靈草幼苗對修為沒有任何好處。像風金角蛇的肉就含有靈氣,比這些野草要好多了。」竟然是晚餐,這兩藥童這是瘋了吧,真夠喪心病狂的。
柏震見過很多想要修煉的凡人,有些悶頭苦練,而有錢的就是大量服用丹藥。自然還有些走偏門,為了打通靈脈做各種刺激危險的事,想要把靈脈震通,死殘不在少數。
但是,這種把不值錢的靈草和野花樹皮放在一起煮來喝,說是吸起天地靈氣的事,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盧小鼎兩人愣住了,肉和靈草兩者之間,是妖獸的肉靈氣更多?
聽他說起這個,盧小鼎猛得想起來,好像煉製一些丹藥的時候,也會加入獸血皮骨之類的東西。就像自己這次吸出來的毒,不也是妖獸中的一種。
盧藥香平時也看丹方冊,雖然只是些大眾的丹方,可也有不少要加入妖獸身上的東西。她倆都回頭看向風金角蛇,這麼多肉吃到爛都吃不完吧!
「師姐,那我們來試試?」盧小鼎不太肯定,到底能不能吃肉,以前自己可只煉過丹沒煮過肉。
「試試好了,不行你放點靈草進去,我們不是挖到三株靈草。野草樹葉就別放進去了,那點天地靈氣吸萬年恐怕也沒多少。」盧藥香聽那位前輩的話,捏着鼻子喝了兩碗雜草湯,已經根本無法下咽了。才喝了這麼點,她就有種自己要變成羊的感覺。
見大家都是這個意見,盧小鼎只能點點頭,從師姐處拿到那把斷裂的劍,去割風金角蛇的肉來煮。而盧藥香則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柏震套起了近乎,她的態度冷淡,只是怕以後找不到此人,才想打聽一下對方的名字。
等盧小鼎回來時,就聽到盧藥香生硬得讚美着對方,「原來就是你,今年的新秀柏震!」
「師姐,什麼新秀啊?」她把手中的東西啪得扔在地上,好奇的問道。
盧藥香淡笑道:「這位師兄就是今年門派大比時,戰勝了無數築基弟子,得到了第三名的新秀柏震師兄。他可是以築基初期的修為,戰勝了好多築基中後期的師兄呢。」
「哇,新秀師兄好厲害啊!」盧小鼎隨口講道,門派大比是什麼東西?自己好像沒看到啊。這門派大比在她來之前的那個月就結束了,她自然一點也不知道,到是記下了新秀二字。
柏震聽着有些彆扭,新秀怎麼可能拿來稱呼人,不過他也從盧藥香這裡得知,她倆就是剛進階的俞道君的藥童。雖然有所耳聞,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面,他鍊氣期時服用的丹藥,都是無藥堂送到了峰上,再由執事師叔們發放的。
至於剛入門時,盧藥香還是個奶娃子吧。別看他外表就二十來歲,還滿俊俏的樣子,其實入門已經十多年了。能夠在他這個歲數就進階築基,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有些入門四五十年還在鍊氣期卡着呢。
「新秀師兄,這是你要的肉,是烤還是煮啊?」盧小鼎指着自己拖回來,又扔在地上的蛇肉問道。
盧藥香和柏震低頭一看,地上扔着風金角蛇的蛇信子,足足有手掌寬,好像一條紅色的大帶魚。這是缺心眼到了什麼地步,割點別處不行嗎!
「這東西不能吃,恐怕會有毒。」柏震才不肯吃這種東西,看着就噁心。
「可那風金角蛇長着一身的硬鱗,這把黑鐵劍根本就割不動,只有這個東西掛在外面,我就割下來了。」盧小鼎嘟着嘴不服氣的說,那東西的鱗片太硬了,可不是誰都能割掉的。
柏震想想也是,這頭風金角蛇都達到金丹期左右的修為,鱗甲當然堅硬。這也是用來煉製防具的好東西,不管是門派回收,或是拿到外面都可以賣不少晶果。
只見他淡淡一笑,舉手對着風金角蛇指了指,從他身旁頓時飛起一柄靈劍,唰得就衝過去。就聽到哐的幾聲,就從蛇身上刮下一片鱗片,割了好大塊肉,扎在上面就飛了回來。
肉質肥嫩沒有沾染上一點污物,不用洗就可以直接烹飪了。
不愧是新秀,就連野外做飯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麻利的就把肉片切好,用棍子一串就烤了起來。他找盧藥香要了調料,手指微微彈了幾下,調料便如天女散花般落下,放調料也手法超然。
「給你們。」柏震把烤好的肉分了些給她們,看着那冒着油,香氣撲鼻的肉串,真是讓人饞涎欲滴。
盧藥香真是餓壞了,加上喝草湯有點倒胃口,還遇到了這麼多事,現在正需要這樣的油膩來壓壓驚。她謝了句,就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頓時就愣住了。
這也太難吃了!
外表和內在相差太大,肉非常的老,鹽還放多了,明明彈鹽的手法這麼美妙,卻鹹得發苦。更讓人不能接受的,就是這蛇肉吃在嘴中有一大股腥味,好想吐啊。
盧小鼎也吃了一口,嚼了半天呸得就吐在了旁邊,把剩下的肉遞到了柏震的面前,不停的吐着口水說:「新秀師兄,你烤的肉也太難吃了,這種修行實在太可怕,你還是自己來吧。」
柏震早就吃下好幾塊了,一點也沒覺得難吃,平時也這樣烤,那些鍊氣期的小師妹們還整天來混飯吃,都夸自己烤得好。這兩人胃口也太重了,應該是喝那種噁心藥湯傷到了。
他沒有接過來,而是自己又重新烤了起來。吃妖獸的肉來增強精力,是他自己特有的一種功法,雖然不是什麼高階的功法,但比純粹服用丹藥來說,非常的省錢有效。
盧藥香已經轉去吃乾糧,硬着頭皮喝那味道怪異的草藥湯,柏震烤的肉還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這頭風金蛇我們商量一下要怎麼處理,畢竟發現屍體是我們三人。問是誰殺的你們又說不清楚,我也不占你們便宜,大家就一起分吧。」柏震邊吃邊淡淡的講道。
聽到此話,盧小鼎二人都抬起頭,好好的看着他。這明明就是她倆殺的,如果不是自己贏了風金角蛇的神魂,現在大家早就在它的肚子中化成腐肉了。
她剛想開口,就被盧藥香扯了一下,搶先開口了,「柏震師兄,你想要如何分這隻風金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