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忘憂草(網王) - 第1章

瀟湘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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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撒花~~

  陽明山是台灣著名的旅遊景點,是台北的後花園。這裡有大量的溫泉,有漂亮的瀑布,還有爭奇鬥豔的各種花卉,四季鳥語花香。離市區非常近,大約是世界上離鬧市區最近的自然公園,因此幾乎每天都遊人如織。

  陽明山的原名叫做「草山」,蔣介石到達台灣後,定居於此。他非常崇拜明代的思想家王守仁王陽明,故將此山命名為「陽明山」。從1950年蔣介石定居開始,這裡逐漸成為豪門世家居住的地方。與信義區的仁愛路不一樣,仁愛路在市區內,所謂的豪宅大多數也是高樓大廈,儘管設施優良,總的來說還是與人共享亭台樓閣。而陽明山上多數是獨門獨院,住在這裡的未必是頂級富豪或者是政界要人,但一定有相對長的家族歷史。因為這裡的土地相當珍貴,到了後期基本處於有價無市的地位。因此,比起市區內的住所,這裡更多了一份庭院深深的味道。

  姬家就住在陽明山。姬家祖籍南陽,是赫赫有名的黃帝直系後裔,但是整個中國,都可以稱之為炎黃子孫,所以這個直系後裔也並不是很值錢=

=|||,何況還不是嫡支。姬家的老爺子姬康1941年加入國民黨,45年跟隨大部隊來到台灣,剛開始也只能隨着大部隊混亂的居住在市區。後來,作為知識分子出身的姬康實在受不了市區的紛亂,便咬牙住到了陽明山。後來證明這個決定簡直是神仙指引=

=||,占大便宜了。

  台灣在發展,各種經濟也活躍起來。姬康在黨內並不是什麼高官,便乾脆自己做生意養家糊口。從一個書攤開到書店,再從書店開到圖書城,再到現在的可自行印刷出版的連鎖圖書城,算是進入了富人階級,對得起陽明山這一個稱號。

  姬家的隔壁是容家,當年在大陸就是做染織的,到了台灣以後繼續老本行。兩家的主母都姓夏,便認作姐妹,兩廂往來的相當頻繁。容家剛開始和姬家差不多,都屬於小作坊小生意人,但是容家顯然比姬家更善於經營。姬家的書城漫步台北而已,容家的生意早就做到整個亞洲,甚至日本很多頂級和服的染料都從容家購買,位於陽明山的住宅也越來越大,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豪宅。

  姬康有兩子,長子姬明悅,妻趙如雲,有一子流瑞。次子姬明僖,妻孔昭,有一女流萱。加上老太太夏怡,一家八口住在一起。長子毫無疑問的繼承家業,次子則繼承了父親念書的本事,一路考至中文系博士,現在在台大當中文教授。長子生下長孫,次子也只有一女,爭家產之類的事似乎沒有發生的條件,一家人倒是和樂融融。

  隔壁的容家則不然,容家人口也不多,甚至比姬家還少。老爺子已經過世,老太太夏君悅跟着獨子容嘉住。容嘉早年曾在日本留學,在東大結識了日本財閥跡部家的千金。跡部家想進入中國市場,容家也想分日本的一杯羹,戀愛加上家族利益,兩人一拍即合,結婚!生有一子一女,分別為長女容顏,長子容濤。按說這邊比隔壁家更加沒有鬥爭的必要,可惜家業太大太耀眼,身為女兒的容顏覺得自己同樣是父母所生所養,憑什麼家業要弟弟繼承?因此兩姐弟互別苗頭的事沒少干。

  儘管到現在,兩家家境家資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是關係卻依然很好。兩位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彼此串門,小輩們自然熟識,通家之好就是這樣來的。現如今孫輩四人,最大的容顏已經28歲,女強人一個,成天不在家。第二的就是容濤,今年23歲,先服兵役才考的大學,因此現在還在台大讀管理。排在第三的是流瑞,19歲,服兵役中。最小的便是流萱,才14歲。按照常理來說,兩家的孩子關係最好的應該是容濤和流瑞,都是男孩子,並且年紀差的最小嘛。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事發生,=

=||孫輩中感情最好的是容濤和流萱。兩個人差了9歲,一幫家長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孩子會玩在一起的?

  從流萱能認識人開始,就特別粘容濤。而容濤居然詭異的願意跟拖着鼻涕的小丫頭玩?鬧的容老太太從流萱三歲開始就叨念,流萱以後要嫁到容家來做媳婦啊~~~不知道是前世姻緣,還是這輩子倆老太太叨念太多,在流萱小小的心裡深刻的認知就是,以後她會嫁給隔壁家的濤哥哥。

  作為容濤的母親彩子,是非常不願意跟隔壁家聯姻的。自家孩子如此優秀,家業如此輝煌,幹嘛要娶姬家的丫頭?姬家說的好聽,那是書香門第,說的不客氣點就是寒門小戶,不過是運氣好才能夠起家罷了。可惜這位昔日跡部家的大小姐到底出生於和平年代,即便是接受過精英教育,即便是在商戰中斗的風生水起,但比起從血雨腥風的動盪年代走過來的老太太,總還是差點火候。給老太太念了十幾年,石頭都給滴穿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兩家也就默認了這樁婚約,甚至整個台北上流社會都知道,容家和姬家是要聯姻的,給容濤做媒的人都省了。

  

  容家父母極忙,容濤從幼年起倒有泰半時間跟着祖母在姬家蹭飯。從十來歲開始,便帶着流萱這個小尾巴玩,一玩就玩到今天。長時間分別就是三年兵役,當時才9歲的流萱哭的死去活來,鬧了三四個月才接受了她濤哥哥遠離家門不能陪她吃飯寫字做作業的事情。這件事到現在經常給兩家長輩取笑=

=||。流萱跟容濤因年紀關係,在思維上差的何止天壤?因此兩人的相處模式要不然就是容濤在逗着流萱玩,要不然就是容濤在教流萱書法古琴。當然,流萱作為家中幼女,可謂是備受嬌寵,自然嬌氣了點,每當容濤逗她的時候,毫不意外的哇哇大哭,小時候沒少連累容濤挨揍。不管怎樣,兩人相處14年,算是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然有其相處方式。現在就只等流萱長大,大學畢業後直接從家裡嫁到隔壁家了。

  流萱喜歡跟容濤相處是習慣是依賴,還有崇拜。在她的心裡,容濤幾乎無所不會。流萱的媽媽也是一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連帶着流萱要學的也不少。但是,流萱的四門才藝居然都師從於容濤,儘管容濤的師傅是孔昭,兩人算是師兄妹,可是孔昭真的沒教女兒幾天=

=|||。女生外向,果然是千古名言!

  容濤喜歡流萱,是因為信任。在容濤的記憶里,流萱是無條件的信任他的。記得流萱四五歲的時候,特別喜歡看花仙子。容濤就總騙她,什麼台什麼時間會播放。流萱傻傻的就跑去等,一連等了好幾天,才眼淚汪汪的跑來找容濤,說電視上沒有放,卻從不懷疑是容濤欺騙她。剛開始覺得好玩,簡直就是個傻丫頭嘛。後來覺得不好意思,大她那麼多還欺負她,等到容濤十七八歲,才慢慢懂得信任的珍貴。

  父親和母親波濤洶湧,母親和祖母暗自叫勁,他和姐姐勾心鬥角。父親偏向兒子繼承,又欣賞女兒的才華,更拿女兒作為兒子的磨刀石,放任兩姐弟爭的頭破血流。母親無所謂誰繼承,但是也想物競天擇一番,畢竟容家的今天有她一半的功勞,她不願意看到容家敗落於自己的孩子手中。沒有什麼精英教育能比實戰管用!這大約是容家夫妻最齊心協力的事情了。因此,當容濤真正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時,便喜歡上流萱那純淨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眼眸。從那時候開始,才真正認真輔導流萱學習,才真正心甘情願的帶着流萱四處遊玩。也才真正的用心,去寵愛流萱。在上流社會,愛情是比鑽石昂貴千百倍的奢侈品,一般的孩子根本無福消受。即使並不愛流萱,卻也將她當成未來妻子的最好人選,這個世界並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能相信,不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如今14歲的流萱還帶着點嬰兒肥,粉嘟嘟的臉蛋非常可愛。眉眼間不難看出以後的神采。因為姬家是賣書的,明僖又是中文教授,流萱所讀過的書數不勝數。姬康是讀過私塾的,而老太太夏怡更是家裡請過先生的。老兩口骨子裡就認為作為中國女孩,琴棋書畫是必須的!好在年代不一樣,他們沒要求流萱學扎花刺繡這種東西,而是更側重於她的文學藝術上的修養。於流萱而言,最擅長的是書法和繪畫,圍棋還行,琴就。。。也算勉強吧=

=|||。作為容家默認的媳婦,自然也要學會容家的規矩。容老太太經常帶着她在身邊,讓她看着怎麼處理家務,怎麼看賬本,怎麼視察不動產。又怎麼做飯,怎麼做點心,怎麼泡茶。總之,好女人就是要讓男人沒有後顧之憂。像兒媳婦彩子那樣,跑出去跟丈夫打拼,家裡不管不顧,目光太過於短淺了。要知道優秀的主母同時也是優秀的老師,能為家族培養出合適的下一代。男主外,女主內,家裡才順當。何況,作為女性,不需要像彩子那樣鋒芒畢露,而是要像珍珠一樣,雖然不耀眼,但是要從內向外的散發出恆久而迷人的光芒來。兒媳婦指望不上了,只好指望孫媳婦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撒花~~

遠道而來的客人

  「濤哥哥~~我做完作業了~~」流萱歡快的聲音在容家庭院裡響起。

  「抱歉,萱萱,我今天可沒時間陪你玩。」容濤遺憾的說。

  「為什麼?今天周六!」

  「過幾天就是祖母生日,要準備宴會的事啊。」

  「啊?」流萱嘴一嘟:「哦,那算了。要不要我幫忙?」

  「你能幫什麼?」容濤笑道。

  「抄請柬,我的字很漂亮的哦!」流萱笑嘻嘻的說。

  「好啊,你就到這裡抄吧,免得一個人無聊。」容濤知道她的粘性,乾脆給點事做,何況抄請柬這種事,本來就是「媳婦」的責任嘛。

  流萱聽說就拿過一大疊印刷精美的請柬,對照着賓客名單安靜的抄起來。流萱是粘人,但不是吵。給她事情做的話,就會安靜並認真的呆在旁邊做了。

  一低頭就抄了一個小時,旁邊晾曬的請柬也擺滿了桌子,流萱才放下細羊毫,揉揉手腕活動一下。容濤還在核對與預算宴會賬目,運筆如飛。珠心算是個好東西,小時候為了鍛煉記憶力,容老太太教過孫子珠心算法,為了鞏固,又多練了整整三年算盤。所以現在算賬,只要不是開根號,基本不用計算器。腦海里自然有一把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而且很少出錯。既然是老太太所教,流萱自然也會的。看到流萱呆在旁邊,容濤自然的遞過一本賬本:「看一遍,有沒有錯。」

  「哦。」流萱接過便看起來,只是計算速度跟不上。待到容濤看完所有的收支記錄後,這邊驗算還沒到一半呢。容濤笑笑,拿過剩下的一半驗算過,就拖着流萱去吃下午茶了。

  流萱邊喝茶,邊興致勃勃的說學校的趣事,容濤純當放鬆大腦了。=

=|||還真是小孩子的趣事。正說的開心,一個女工進來說:「阿濤,跡部家的先生和少爺來了。」現在台灣搞民主化,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那一套早被捨棄,免得有人撮着脊梁骨罵壓榨窮苦人民,蔑視人民尊嚴。所以女傭不再稱女傭,而稱工人,或者女工。女工對家人的稱呼,也變成老先生老太太,先生太太,比其小的就直接叫名字。只對外人還是稱為某小姐某少爺,比如他們會稱容濤娘舅家的兒子為少爺。

  閒言少敘,容濤聽到女工的報告徑直迎了出去,他不需要特別邀請一句,因為流萱自然會跟着出來,這無關粘人,而是作為晚輩的基本禮貌。

  「舅舅,歡迎您來參加祖母的壽宴。」容濤熱情的用日語說道。

  「跡部伯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流萱也微笑着打招呼。

  「哈哈,親家母的壽宴是一定要來的,再說這裡風景迷人,正好過來蹭美景美食。」跡部遼一爽朗的笑道:「這是萱萱吧?越來越漂亮了啊。你還叫我伯父?」

  流萱聽說臉微微一紅,但依舊微笑這說:「到時候再改口不遲,免得伯父今天沒準備足夠的紅包,太尷尬。」

  「哈哈,小丫頭好伶牙俐齒啊!看樣子今天沒禮物就逃不掉了。」跡部遼一笑道:「牧野,等下把姬小姐的禮物送到府上。」

  「是。」跟隨在旁的中年管家牧野答應一聲。

  「多謝伯父惦記。」流萱行禮。

  「濤哥哥,好久不見。」這邊寒暄結束,那邊跡部遼一的獨子,跡部景吾對容濤問好。

  「景吾,好久不見,聽說你在網球界大放異彩啊!真了不起。」容濤以兄長的語氣誇獎着。

  「萱萱,你好。」跡部景吾用詞親切,但口氣平淡的打招呼。

  「景吾你好,歡迎來到台北。」流萱也淡淡的打招呼,未來的表小叔子,保持基本關係就行了。

  一幫人寒暄完畢,就進入容家大宅。因為是親舅舅,容濤就在起居室招待。女工擺上茶點茶具,容濤取了一包凍頂烏龍,熟練的泡起來。

  「舅舅,景吾,請!」容濤泡好茶對跡部父子說。

  「不用客氣。」跡部遼一笑道:「你祖母呢?」

  容濤笑了笑:「還真不知道,今天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前幾天就說要去逛逛的,今天大概逛街去了吧。」流萱想了想說。

  「霍拉,還是萱萱知道老人家的行蹤。」跡部遼一調侃。

  「因為我是女孩子!」流萱故意曲解跡部遼一的意思。

  

  沒多久,容家父母到家,三個大人寒暄過後就討論起商業上的事情來。饒是跡部已經開始學習管理,還是聽的雲裡霧裡,更別提流萱了。原本日語就不是很強,一大堆商業名詞串下來,她簡直是完全沒聽懂。=

=|||容嘉看到茫然的兩個孩子,揮手趕人。容濤也要繼續處理瑣事,也跟着出來了。

  「濤哥哥,現在去哪?」跡部景吾問。

  「厄。。」容濤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啊啊啊啊,難道告訴他去辦公室?

  「很忙?」跡部問。

  「稍微有點,萱萱你帶景吾去逛逛吧。」容濤折中一下。

  「我也有些文件要看,濤哥哥帶我去書房吧。」跡部沒興趣跟小表嫂逛,無聊不無聊啊。

  容濤便帶着兩個小的去了書房。流萱把她剛才使用的桌子上晾着的請柬收好,整理一下讓給了跡部,自己則帶着剩下的請柬和筆墨到容濤的旁邊繼續抄寫。跡部打開筆記本打起字來。一時間書房只剩下紙張翻動和鍵盤的敲擊聲。

  又是兩個小時溜過,跡部處理完學生會的文件,正準備休息。抬起頭就看到對面桌兩個人在合作。流萱在抄寫,容濤在晾乾和核對,不知道為何,就讓他想起了「行雲流水」四個字。真是默契呢,他們真的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不可能吧,相差九歲,怎麼會相愛?如果是兩個人都成年了還好說,可是現在?一個已經完全成熟,一個還是一團孩子氣,想象一下自己去喜歡一個5歲的小女孩。。。。除了「戀童」,再想不出其他的詞彙。嘛,上流社會貌似神離的夫妻還少嗎?是不是真心關他什麼事?台灣這片土地果然很鬱悶,連本大爺都開始無聊了。

  

  沒多久,請柬弄完了。容濤站起來笑道:「景吾,抱歉,怠慢了。」

  「沒事,我也有事情要處理。」跡部客套的說。

  「現在就開始介入家族企業了麼?」容濤問。

  「是學生會的事,還有網球部的訓練單。」

  「呵呵,景吾還真是喜歡網球啊。到這邊都惦記着。」

  「嗯。」

  兩個表兄弟也沒什麼好聊的,愛好完全不同,見面又極少,還有九歲的年齡差距,也只能是乾巴巴的客套兩句。

  跡部眼角的餘光掃到請柬上,發現請柬設計的相當漂亮。封面是淡黃和淺藍組成,由一道弧線分開。中間有一個圓形突起的漢字,不過很複雜,不認識。內襯是淡金色,右邊娟秀流暢的字體,左邊角落寥寥幾筆,一株寫意桃花躍然於紙上。「很華麗!」跡部讚揚。

  「哈?很華麗?」容濤囧了,這種悠然淡雅的風格是祖母很喜歡而特別定製,不同於傳統的大紅大紫,居然被人稱華麗?

  「景吾還是這麼喜歡用華麗兩個字。」流萱笑起來,前幾年容濤當兵的時候,跡部過來拜訪過幾次,都是兩個同齡的小孩在一起玩,所以彼此稍微有點了解。當面前只有流萱這個同齡人的時候,儘管不熟悉,跡部還是要囂張很多,而不是現在這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不過也是,大家族的孩子無論是怎樣的性格,在客人長輩面前,自然是溫潤如玉的。因為長輩絕不會縱容孩子在外人面前無理。那是暴發戶行為,很掉價的。

  容濤更囧,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跡部也沒有解釋,幾個人又寡淡的聊着安全的話題,什麼學校的事啦,看了什麼書啦,聽了什麼演奏會啦之類的。沒多久,晚飯時間到。倆老太太也回來了,流萱跟容家諸位打個招呼也回了自己家。

  晚上陪家人說了說話,再看了看書。流萱就回了自己房間。隔壁家有客人,自然不想去湊熱鬧。書桌上擺着一個禮物盒,大概這就是跡部家伯父送的吧。基本上每次過來台灣,都會順便給她一個禮物,也不稀奇。拆開一看,恩。。。果然是跡部景吾的父親=

=||。。。好華麗的寶石手鐲。。。。而且還是粉色寶石。。。。仔細欣賞一遍,腦海里調出適合這個首飾的衣服,就收到首飾盒裡去了。

  姬家也是生意人,雖說比不上隔壁家那麼有錢,但一兩個寶石手鐲還是沒能引起大震撼的。倒是跡部景吾妖嬈的性格讓流萱印象深刻,猶記得上次,跡部同學在閒瘋了的情況下讓她帶着去網球俱樂部,一上場就一句:「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技巧之下吧!」搞的她強烈懷疑,這個傢伙真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容濤的表弟?真的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

=|||他不會是在醫院給抱錯了吧。。。。。帶着這樣的胡思亂想,流萱進入了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我開會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