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忘憂草(網王) - 第13章

瀟湘碧影

  孔昭瞪了遲鈍的丈夫一眼,現在根本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好不好!

  「厄…別哭別哭,爸爸跟你開玩笑呢!我才不捨得我的寶貝女兒嫁到日本這麼遠!」明僖趕忙補救。

  流萱深吸了幾口氣,半晌才說:「爸爸,我想回台灣……」

  

作者有話要說:以上,今天的更新內容

繁華背後

  「馬上就要放寒假了啊,想想要帶些什麼禮物給大家把。」明僖說。

  「爸爸!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流萱有些生氣的說。

  「可是,爸爸在這邊做的很開心呢。萱萱考慮一下如何?」明僖說。

  「這裡和台北有什麼不同?」流萱問。

  「哈哈,既然你認為沒什麼不同,為什麼一定要回去呢?」明僖笑道。

  「因為這裡沒有爺爺奶奶!」流萱不服氣的說。

  「這裡……」明僖思考了一下:「沒有文人的酸腐氣息…以及人情至上的原則。如果是你大伯父在這裡,可能不會習慣。但是對於我們這些職業的,希望安心從事某一行業的人來說,冰帝大學,很舒服!以實力說話,勝者為王!這是公立學校無法比擬的地方。」明僖解釋的很清楚,他覺得女兒雖小,但是有些話不管她聽不聽得懂,都要告訴她。沒有交流,哪來的理解?

  「可是我不想呆在這裡,很陌生…大概是適應能力太差了吧。」流萱說。

  「不是適應能力,而是歸宿感。」孔昭說:「每一個地方都有它獨特的味道,你生在台北,你所熟悉的就是台北的味道。那種熟悉感會伴隨你的一生,無論到什麼地方,身體和神都不會忘記那種感覺。那種感覺讓你覺得溫暖,覺得安寧。」

  「那位什麼要離開家鄉呢?」流萱問。

  「事物都是相對的,沒有離開,哪有回歸?我們不過是現在在外面漂泊,以後還是會回去的啊。」明僖說。

  「我記得以前讀書說『父母在,不遠遊』,爸爸為什麼要到日本來?你不是一向很尊重傳統的嗎?」流萱不解。

  「那就是迂了,野獸在孩子長大以後,會將孩子趕走,讓他們獨自去生存。人類也是一樣,我不是父母的續集,也不是孩子的前傳。我有我的生活與夢想。與父母相處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如果為了所謂的孝道,讓自己很苦悶,就不是真正的孝了。父母愛孩子的話,就不會希望孩子不開心。」明僖回答。

  「那如果我實在不想呆在日本呢?」流萱更加疑惑。

  「那就回台北,跟祖父母生活吧。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明僖微笑着說。

  「我想要爸爸和媽媽一起回去。」流萱說。

  明僖搖搖頭說:「我不能強勢的替你做決定,特別是你成年後。因此,你也不能替我做決定。」

  「這樣嗎?」流萱迷茫:「可是我不捨得你們,又更加喜歡台北。」

  「這就是抉擇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抉擇。世間並不以你的意識為轉移,你要去適應世界的法則和節奏。遵從自己正常的想法和願望,尊重別人的選擇。」

  「我要再想想。」

  「沒關係,慢慢想。實在想不通,也可以先回台北住一段時間,然後再做決定。」明僖拍拍流萱的頭說。

  「想不通就別想了麼?爸爸就是這樣過日子的?」流萱問。

  「當然啦,看書看不懂也是,看不懂就跳過,也許過兩天就懂了。反正我們中國的文學,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在反覆的閱讀中,能夠有不一樣的體驗的。既然如此,就不要鑽牛角尖。」

  「嗯……好。」流萱的點點頭。

  

  想了幾天,流萱還是覺得捨不得父母,因此決定留下。因為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導致學園祭都沒仔細參與。當然,學園祭無非就是社團的各種活動,台北也有,並不稀奇。展眼就到了10月,學園祭後最讓人興奮的莫過於跡部的生日。每年他生日的時候都會在跡部遼一的歐式大別墅舉行相當盛大的宴會。女孩子們在那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彼此爭奇鬥豔。並在生日禮物上費盡了心思。

  跡部家的晚宴沒什麼特色,因此有跡部的地方就有華麗,實在是看慣了。流萱和慈郎躲在大盆景後面享受美食,完全避開眾人的騷擾。

  「吶,慈郎,景吾的父母呢?」流萱看了半天,才發現只有跡部一個主人在外頭,跡部遼一人影都沒見。

  「他們很忙的啦,去年見到了伯母,前年和今年一樣。」慈郎不以為意的說。

  「哦,也對,今天又不是正日子。」

  「你說生日的正日子嗎?」慈郎說:「那天他會和我們在一起啦,一般在他自己的別墅裡頭。」

  「厄?父母不參加?」流萱很驚訝。

  「嗯,聽說有時候宴會的時候祖父母會到,父母也是有時候,並不是次次都來。生日宴會就只有我們了。」慈郎解釋。

  「好過分!」流萱低低的說了一句,比容濤的父母還過分,那邊至少生日還在場。

  「你說什麼?」慈郎沒聽清。

  「沒什麼……」流萱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覺得,賺那麼多錢幹什麼?」

  「厄…沒有人會嫌錢多吧。」慈郎轉移這個他不敢興趣的話題:「對了,明天放假,我們去打球吧!」

  「好啊~」

  「你平常都不練習的!進步很慢哦!」慈郎不滿。

  「呵呵,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啊,再說我家裡也沒有網球場。」

  「狡辯!網球哪裡都可以練習!」

  「嗨~嗨~我放假會練習一下的,絕對不丟你這個師傅的臉!」

  「這還差不多!」

  

  跡部的生日是在4號,流萱認為,既然是生日禮物,當然要生日那天送給他咯。因此,4號當天,流萱帶着自己的禮物進了學生會。敲門進入,跡部正在打電話,流萱沒有打攪,徑直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知道了,沒關係。」跡部嚴肅的對着電話說。

  又寒暄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流萱正想遞禮物過去,只見跡部再次撥通一個號碼,流萱笑笑,這麼急做什麼。

  「野原小姐,我是跡部景吾,麻煩找下我父親。」跡部說。

  流萱並沒有仔細聽跡部在說什麼,突然間,跡部「啪」的一聲,重重的將手機丟在辦公桌上,臉上看不出喜怒,但稍急的呼吸卻能感覺到他的不爽。

  「有事?」跡部看流萱盯着他,問道。

  「啊,沒什麼。」流萱有些慌亂:「生日快樂,送給你。」

  跡部接過一個捲軸,拆開一看:「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笑了一聲:「很勵志啊!」

  「你喜歡就好。」流萱見同學們送什麼的都有,再想想跡部啥也不缺,她也就不去浪費零花錢給跡部家的倉庫增加負擔了。

  「你寫的?」跡部問。

  「是啊,我的字很漂亮吧!」流萱洋洋得意的說。

  「我以為你不會再寫字。」跡部見流萱很久都沒動筆寫過字,認為她還沉浸在悲傷里。

  「怎麼會,寫字的時候,會感覺到他在我身邊。」流萱微微笑着。

  跡部愣了下,又是那種感覺!眼前彷佛能看見容濤教流萱寫字的情景。「你們之間……真的有那種『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感覺?」

  「這可不像你會問的問題。」流萱搖頭。

  「本大爺一貫很虛心,不恥下問!」跡部撇了流萱一眼。

  流萱囧……虛心…好吧,虛心跟謙虛不是一個意思:「真難得景吾殿下不恥『下』問!」

  跡部瞪了流萱一眼。

  流萱笑道:「我不知道你認為的愛情是什麼,我只是喜歡跟濤哥哥呆在一起而已。那樣的日子很舒服。電視上的愛情總是歇斯底里,無休止的爭吵和猜測,如果那種是愛情,那麼我們就不是。」

  「親情多一點吧。」跡部評價。

  「無所謂,隨便什麼情,總之就是感情。」流萱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她與容濤的「忘年戀」。

  跡部其實不想問愛情,而是看到流萱的時候,想問下關於親情方面的東西。但是只是一個很模糊的念頭,說不清道不明,不知如何開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問過這個問題後,便不再做聲,因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想要什麼答案。

  「景吾?」流萱看到跡部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輕輕的喊了一聲:「不舒服嗎?」

  「沒事。」跡部心一緊,居然能讓她看出情緒來?今天太放鬆了麼?

  「撲哧,」流萱笑道:「不是又吃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

  「這麼不華麗的事,本大爺怎麼會出現第二次!」跡部聽到流萱的調侃不爽中。

  流萱有點奇怪,跡部今天的表情似乎有點豐富?平常的跡部當然不是冰塊臉,而是很難讓人探查到一些東西,不知道他的喜怒哀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想起慈郎說的話,心下瞭然,剛才他在跟父母通電話吧?今天的跡部景吾應該很脆弱,只不過不會說出來罷了。她比誰都了解容濤的孤獨,無論有什麼人陪伴,父母是無法取代的。因此當初容濤教她理財的時候說過:「我希望萱萱以後能乖乖待在家裡,陪伴着孩子們就行了,不需要學太多的東西。其他的事情都有人可以幫忙,唯有孩子,是受不了陌生人的陪伴的。」這話雖然很霸道,但是反應的,正是容濤對父母的不滿。可惜跡部不是容濤,她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安慰什麼的,根本說不出口,也只好對跡部的話笑了笑,之後沉默。跡部也沒有再說話,認真的盯着電腦。流萱看着他的身影,覺得有些單薄……在學校也好,宴會上也好,都是眾星捧月,但事實上……果然,像星座上對天秤座的評價說的那樣,孤獨的最高境界…是繁華吧……

  

作者有話要說:咩哈哈,繼續JQ

學生會的風浪

  臨近11月,學生會換屆選舉開始。儘管說是說換屆,但一般默認副部長繼位。因此,外頭也許還在討論繼位者,學生會內部早已心知肚明,懶得討論那個最高位置。倒是其他的分部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程序慢慢的走,有些人退下,有些人上位。副會長高橋,現在二年級,他升上來的話屬於比較正常的狀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高橋是比較有能力的,跡部看中的繼任者沒兩把刷子怎麼行?就如同網球部的下屆部長日吉若一樣,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要華麗的進入,然後輝煌的退出。在低年級的學生們心中,留下深刻的帶着崇拜的印象。

  本來一切順利,沒想到高橋提拔的副會長池澤香津美引起了大家的反彈。原來學生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論資排輩。池澤香津美是一年級生,才加入學生會沒多久,並且剛開始沒有擔任任何職位,只是一名小小的幹事,居然一躍成為副會長,誰能甘心?紀檢部、財務部、秘書部、海外交流部都是有實力的部門,各部的副部長對副會長這一職務志在必得,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絕對讓人不服氣。

  學生會已經在做交接,流萱正在和池澤香津美交代一些重要的事項。突然聽到外頭有人隱隱說道:「聽說那個池澤是靠上床爬上去的呢!」

  「就是啊,她那點好,只不過比我們長的漂亮一點罷了。」

  「對啊,家裡也不過是一般的販賣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