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忘憂草(網王) - 第3章
瀟湘碧影
次日一早,流萱便自己出門了。這裡離冰帝很近,走過去也很舒服。到了教室跟昨天新認識的人一一問好。剛坐下忍足就問:「我們學校每個人都要參加社團呢,不知道流萱打算參加什麼社團?」
流萱想了想,似乎只有圍棋不能一個人練習,便說:「圍棋社吧。」
「流萱以前也是圍棋社的嗎?」
「嗯。這邊的社團申請表也是在班長那裡拿吧?」
「是啊,班長昨天請假,今天會來的。」忍足說:「霍拉,來了哦。」
流萱還未來得及扭頭,就聽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萱萱?」
「景吾?」流萱也驚訝了一番,但是很快就了解了,內心想:哼哼!別以為把我和你兒子安排在一個班,就不記恨你這個臭舅舅了!!
「你怎麼在冰帝?」跡部一臉莫名,這丫頭肯捨棄她那天神一般的濤哥哥來日本?跡部不由的向外望了望,太陽今天是打東邊出來的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流萱就非常生氣:「還不是你父親!!」
跡部這才想起那天在流萱家偶然聽懂的幾個詞,聯繫目前的情況,也猜出來是父親把流萱的父親挖到冰帝,導致流萱被迫來了日本。怪不得沒好氣呢。
此時,由這兩個人的對話,周圍的人不免陷入想入非非的地步。忍足更是笑的燦爛,萱萱啊,好親密,難道是跡部內定的未婚妻?活活,有好戲看了。
「跡部,你們認識啊?」忍足八卦的問。
跡部一看到忍足的表情,就知道這位損友想說什麼,因此淡然說道:「表哥的未婚妻。」
班上的男生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表哥的未婚妻!?T
T,天啊,已經訂婚了啊,完全沒希望的說!而女孩子們則大鬆一口氣,跡部大人的表嫂?看樣子一定要打好關係才行!!!
忍足也抽了抽嘴角,這身份。。。幸虧昨天沒打主意。。。想起跡部那彪悍的姑姑,忍足一陣後怕。
「你打算參加什麼社團?」跡部盡班長的責任問了句。
「圍棋社。」流萱回答。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原來是跡部的手機響起:「父親?」
「我忘記告訴你了,流萱在你們班,阿濤拜託我們好好照顧她。你小心別讓人欺負她。」跡部遼一才想起兒子回東京,於是打了個電話囑咐。
「是。」
「就這樣!」跡部遼一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跡部拿着電話看着流萱說:「跟我去學生會!」
「厄?為什麼?」流萱問。
「濤哥哥讓我照顧你!」跡部沒有廢話,直接堵死流萱的拒絕。
果然流萱聽說是容濤的安排,就不在做聲。下課後填好學生會的申請,成為了跡部的秘書。當然,這一決定泰半人是不反對的,反正是跡部的嫂嫂擔任嘛。但是還有一小部分人有些擔心,訂婚又不是結婚,何況結婚還有離婚呢,就算是嫂子,這樣朝夕相對,天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故?
總之,不論怎麼說,流萱就在冰帝安頓下來了。跡部並不信任流萱,只是道義的照顧表哥的未婚妻而已。站在他的立場上,容家以後還有合作的空間,因此流萱基本等同於客戶。容顏過於激進,很像姑姑。當年姑姑就沒有爭過父親,最終只能嫁出家門,因此他更看好穩重的容濤。既然如此,容濤的寶貝疙瘩就要看好,以免在冰帝出什麼意外,讓他不好做人。想到這裡,跡部冷笑了一下,流萱到底是不是容濤的心頭肉?如果是,那容濤的弱點也太明顯,流萱就是致命之處。他們這種人如果有這麼明晃晃的弱點,豈不是找死?容顏為什麼不利用這點來對付容濤?如果不是,那種感覺是怎麼生出來的?難道容濤演戲的本事已經出神入化了?以他的洞察力,居然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虛偽!?嘛,算了,反正不關他的事,誰贏了都一樣跟跡部家合作。
現在,三年級也沒念多久,正是準備全國大賽的時機。跡部將流萱丟到學生會辦公室,並叫副會長高橋帶她熟悉一下,就去了網球部。流萱只好在副會長的帶領下,與眾人一一見過,因為她的身份問題,大家倒還和氣。廝見過後,流萱就坐在跡部旁邊的位置上,看起冰帝的簡介來。既然要在學生會工作,那就認真點吧!跡部的忽視她看在眼裡,雖然備受寵愛,但並不代表不會看人臉色。容家的主母,沒有想象中的好做呢。學生會的事一定要做好,不能讓跡部看不起,不能讓濤哥哥丟臉!
作者有話要說:哎,我家那天殺滴四妞,今天又拖我出門。。。搞的我要搞完衛生之後爬上來更新然後立馬關機走人。。。各位,我出門鳥~~
鮮花大大滴上吧~~
跡部家的宴會
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是也要有發揮的舞台。學生會有單獨的秘書處,因此秘書需要做的事他們會做。流萱算是跡部的私人秘書,別人不會麻煩她,跡部更是無視她。再加上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們為了表現自己,打雜的活都搶着干,導致她在學生會完全無事可做,甚至出不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都無所謂,除了跡部,更是誰也不好指使她。因此,大家討論事情的時候,完全插不上話。眾人對她的確客氣,但更多的是疏離。一周後,流萱便完全明白自己不上不下的處境了,既不生氣也不在意,優哉游哉的帶了紙筆,繼續臨她的帖子畫她的寫意。同時還補交了一份圍棋社的申請,沒事的時候就去棋社跟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下下圍棋。
流萱的棋藝還算不錯,不過圍棋的全國大賽只有三將,她還不至於能夠在冰帝這種名校里混到正選。在學校可以練習書畫圍棋,在家就由母親指導她古琴。學習琴棋書畫的原因在於培養氣質和修身養性,對於流萱而言,更重要的是要學會怎麼管理家裡的瑣事。因此,即使她四門才藝偏科的厲害,家裡也不怎麼管,反而是到了日本後,家裡的瑣事幾乎交給她打理了。於是,流萱回家的第一件事,不是練琴也不是做作業,而是將家裡視察一遍。譬如:食材還有多少?天然氣還有多少?水電費扣划過後,發票有沒有來?家裡收支賬本也要算過一遍。三口之家,再多的事也不過如此,流萱還算處理的井井有條。
周五一早,流萱走到教室就聽見四周有些興奮的議論聲:「聽說明天跡部大人的祖母會舉行生日宴,我家有收到邀請函呢。到時候可以看到跡部大人表演鋼琴的樣子了,實在太好了!」
「呵呵,我們這種人就只能在學校宴會上看到了。」另一個聲音酸酸的說。
「其實也沒什麼啦~~」
聽到這裡,流萱才反應過來,濤哥哥的外祖母生日?那一定要來日本咯?心情霎時間變得非常好。等到跡部進門的時候,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問:「景吾,彩子媽媽什麼時候來?」
「你不知道?」跡部挑眉問。
「濤哥哥這幾天好忙,都沒空接電話!」流萱嘟着嘴說。
「今天下午!」跡部說。
「真的?」流萱兩眼冒光:「吶,吶,我可不可以去你家玩?」
跡部囧。。。前幾天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不可以麼?」流萱偏着頭問。
「隨便,我明天才回本家,你自己去吧。」跡部淡淡的說。
「厄。。。那算了。。」流萱有點失望,沒有作為同學的跡部帶領的話,貿然跑去也不是很好呢。哎,希望濤哥哥今晚有時間來看看她吧!
於是一整天,流萱都在焦急不安的狀態下度過,連上課,都是勉強集中精神,果然要心靜才能學好東西呢。下午,流萱呆在學生會辦公室發呆,跡部早就去網球部了,也沒人丟東西給她做。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餵?」
「萱萱?怎麼這麼沒精神?」熟悉之極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濤哥哥!你在東京嗎?」
「我在冰帝網球場邊上呢,你在哪?」
「啊,我馬上過來!」流萱激動的直接掛掉電話就衝出辦公室,帶起一陣風。。。。
學生會眾人囧。。。這是。。平常。。。。溫柔沉靜的姬流萱?
流萱急忙下樓,往網球部那邊跑去。遠遠的看着容濤正在跟跡部說話,氣喘吁吁的跑到跟前,一下子就撲到容濤懷裡:「濤哥哥!好久不見!」
容濤給她的重量一衝,為了不摔倒,只好抱着轉了小半圈卸力:「阿拉,萱萱好像長高了?」
「恩,我以為不再長了呢,過來之後長了兩公分啊,現在161公分了哦!」
「看樣子日本的食物很有營養啊?」容濤笑道:「萱萱請我吃飯怎麼樣?」
「好啊~上次我爸爸帶我去的那家料理店很好吃,我帶你去!」
容濤拍拍流萱的頭,然後用日語對跡部說:「景吾,那我今天先告辭了。」
「恩,慢走!」跡部也不挽留。
流萱燦爛的笑着跟眼前認識的兩人揮了揮手:「景吾再見,侑士再見~」
然後拖着容濤跑開了。
忍足一愣一愣的:「這。。。第一次看到這麼開心的流萱啊。」
「恩?這是誰?」忍足的搭檔向日岳人問。
「跡部的表哥表嫂~~」
「厄?那個女孩子穿着冰帝的校服?」
「是啊,坐在我前排呢~~」
「哇,他們感情很好吧。擁抱的時候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喜悅起來了呢!」向日感嘆。
忍足調侃:「你思春了?」
「才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像在看電視劇!」向日爭辯。
「看來本大爺定的訓練單太簡單了!」跡部看到容濤已經走遠,而隊員居然還在八卦,不悅的說。
「厄,沒。。。沒有,我馬上去!T
T。
」向日嚇的立馬奔向球場,眾人也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努力練習起來。
容濤這幾天會住在跡部本宅,因此吃過飯後,流萱並沒有纏他多久,剛來日本要見的人很多呢,我們流萱還是很乖的~~。周六跡部家的宴會,姬家收到了邀請函。流萱以前都沒來過日本,自然也沒見過容濤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這次她正好在日本讀書的話,就可以趁着生日宴會拜訪一下,見個面。周六清早,容濤便來到姬家現在住的地方,將流萱帶出去玩了半天,下午陪着流萱梳妝打扮準備參加宴會。晚上6點半,兩個人出現在跡部家的宴請大廳里。
一入場,流萱還沒來得及行禮,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就拉過她的手說:「阿拉,這就是萱萱吧,好漂亮啊!我是阿濤的外祖母,你也叫我外祖母好了。」
流萱這才知道這位是跡部家的老太太真紀子:「外祖母,您好,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真可愛~~」真紀子笑道:「這是你外祖父,也打個招呼吧!」
流萱再次禮貌的躬身行禮:「外祖父,晚上好!」
跡部正敏點點頭,算是回禮。
跡部家的賓客相當多,真紀子便把同輩的人都交給跡部景吾招待,自己則去招待其他賓客。
「每次都這麼熱鬧啊!跡部家在日本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呢!」容濤對跡部說。
「容家也是。」跡部也客套了一句。
兩廂來回幾次,跡部的同學也到了,彼此打過招呼,也開始聊起天來。容濤還沒來得及邀請流萱跳個舞,就被人拖走了。流萱只好呆在同學堆里,倒也不是很無聊。
7點整,宴會正式開始。千篇一律的發言,千篇一律的表演。
「阿拉,景吾的鋼琴彈的很好呢!好有爆發力!」流萱讚嘆。
「你沒聽他彈過?」忍足奇怪的問。
「沒,他在中國很謙虛。。。」流萱汗,這話說起來可信度真低。。。
「騙人的吧?跡部怎麼可能謙虛!!!」向日岳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我也覺得,在日本看到的景吾很陌生呢!」流萱笑了笑,她的確知道跡部囂張,但是到了日本做了同學之後,才知道跡部囂張到什麼地步=
=|||。網球場那樣的挑釁,簡直是小菜一碟!
「我們認識的是同一個跡部景吾麼?」向日汗。。。
「阿拉,對長輩的態度不一樣嘛~~」流萱俏皮的說。
「長輩?」向日抽抽嘴角:「你還真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