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忘憂草(網王) - 第7章
瀟湘碧影
「為了體驗一下慈郎的快樂,我還是去網球俱樂部吧。」跡部平常很忙的說,哪有美國時間教她?
「這是個好辦法耶,我知道一個俱樂部,一起去吧!」慈郎邀約。
「好,你有空就帶我去吧。」
「阿拉,跡部的比賽開始了!」慈郎喊了一句,便沒再說話,認真看起比賽來。
流萱也跟着認真起來。說實話,這樣的比賽,對於流萱而言是
有些枯燥的。但是到中途,兩個人勢均力敵,比分咬的很死,連流萱都不免有些緊張,慈郎則是一動不動的死死的盯着球場內,異常專注。比賽進行到搶七局的時候,氣氛產生了變化。全場鴉雀無聲,唯一的響動,只有網球被擊中或者掉落地面的聲音。觀眾都站起來了,流萱看到青學那邊的人一臉擔憂,猜測大概是青學的選手有什麼問題。
「居然賭上網球生涯!青學的一個一個都是瘋子!」旁邊有個觀眾低聲道。
「網球生涯?」流萱納悶:「慈郎?」
「那個手冢的手臂好像抬不起來了,卻還在繼續戰鬥。」慈郎的語氣里充滿了敬重。
「以後也不能打球了?」
「大概。。。」慈郎也不是很確定。
流萱震驚了,這個世界如此瘋狂麼?前一個選手她就無法理解了,現在的手冢更加難以理解。手冢是部長啊,如果真的想帶領大家進入全國大賽,那現在就不應該賭上一切!否則失去部長的青學,所承受的是難以形容的打擊!現在即使青學輸了,也是持平,為什麼不把擔子放在部下那邊呢?為什麼不可以信任自己的隊友呢?即使現在輸了,也還有下一次的機會,可是手臂毀掉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是對網球的熱愛,還是日本人的武士精神的堅持?
此刻,手冢擺出一個姿勢,慈郎明顯一僵,流萱便只好仔細看着場內。跡部為了接到這個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球過網後,輕輕彈起,慈郎疑惑的:「厄?」了一聲,就見到跡部將球打了回去,並重重的摔倒在地。
球的確過網了,但是彷佛像鐵球被磁鐵吸引住一樣,直往手冢那邊衝去。手冢一揮拍,從容的將球打回,然而跡部此刻卻來不及爬起來靠近球網去接那個球。啪的一聲,球打在網上。。。冰帝。。。似乎勝利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歡呼,大家不知道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看着球落地再微微彈起。
半晌,跡部反應過來,爬起來走向手冢。握手完畢後,高舉起手冢的手臂!這是一場完美的比賽!全場才歡呼起來:「兩個人都好厲害!」流萱也感嘆,能夠承認對手的強大,證明的是自己的自信!從跡部的神情中可以察覺出,這場比賽暢快淋漓!這是他的舞台,他的戰場!他用驕傲的姿態告訴着周圍的人,本大爺就是君臨天下的冰之帝王!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到現在,流萱和跡部滴故事正式開始鳥~~
物碎?心碎?
與青學的對決中,冰帝輸在加賽上,不過似乎可以以第五名進入全國大賽,因此校內的氣氛也並不是很緊張。過了幾天,就是流萱的生日。她並沒有特別告訴哪個同學,因為自從容濤離世,同學們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讓流萱稍微有點不安,在她以前念書的日子裡,同學們從來都是很溫和很熱情的,來到冰帝以後也是如此。沒想到容濤死後,就有人有些不客氣了。有時候會說一些尖銳的話,有時候是貌似誇讚的諷刺。流萱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流萱是很冷漠的,路人甲而已,沒有在意的必要。
一大早到學校,跡部隨手撇給她一個精美的包裝盒,機械的說了句:「生日快樂。」
收到今天除父母以外的第一份禮物,流萱心情還是不錯的,也不管跡部此舉是不是習慣而已:「謝謝~」
「阿拉,今天流萱生日啊,我都不知道呢!」忍足笑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流萱笑着回答了忍足的話,又轉過頭問跡部:「可以拆開麼?」
「隨便!」跡部正在往外拿書,也沒看流萱這邊。
流萱笑了笑,拆開了禮物盒。打開一看,稍微有點意外。這是一根翡翠的釵,釵和簪是不一樣的,釵有兩根針,簪只有一根。在用途上來說釵是簪的進化,因為盤頭髮的話,釵明顯比簪更能固定。這款釵造型非常簡潔,好玉不琢嘛!意外的並不是這根釵的價值,而是含義。跡部所受到的,大部分是西方教育吧?冷不丁送一個這麼中國化的東西,讓流萱囧了一下。畢竟前十幾年,跡部同學送的不是紅寶石就是藍寶石,再不然就是鑲着寶石的東西。總的來說,很符合他華麗的歐洲洛可可似的風格。想到此,流萱嘴角抽了一下,非常肯定的認為,這禮物肯定不是他挑的!
「厄,這是什麼?」忍足發現不大認識。
流萱愣了下,不知道日語中「釵」怎麼讀,只好翻過身來寫在紙上。
「噢啦,原來是盤頭髮的那個啊。。流萱今年十五歲吧?好應景的禮物!」忍足瞭然。
「侑士對中國文化了解好深刻啊。」流萱有些意外。
「中醫可是非常龐大並且精深的學科呢,要讀那些著作,不懂漢字是不可能的。只是很多字不會說而已。」忍足笑道。
「不愧是醫學世家的公子!」流萱讚嘆,有人喜歡中國文化,是驕傲呢。
「呵呵,過獎~」忍足謙虛了一下,上課鈴準時響起,大家也就沒再說話。
髮簪和髮釵,一直有一種非常浪漫的含義。因頭髮上的裝飾品所產生或者引申的愛情故事數不勝數。在日本或許不明顯,但是在中國就很重要了。冰帝的學生絕大部分出自於上流社會。而上流社會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政客家族。在日本,公務員考試是要求通曉中國文化的,很多題目都是漢字原題。因此,沒幾個小時,關於流萱的謠言就隱隱在同學們中間傳播。下午放學的時候,慈郎就說:「你和跡部成為情侶了嗎?」
流萱目瞪口呆的看着慈郎:「情侶?怎麼可能!為什麼這麼問?」
「有人說,跡部今天送給你的禮物,是只有情人之間才送的!」
「。。。。」流萱汗死:「朋友也可以啦。。。重點是這個東西是他的主意麼?」
「我看看!」慈郎好奇的說。
流萱掏出來遞給慈郎,慈郎只看了一眼就說:「一點都不華麗!肯定不是跡部選的!」
「嗯,的確不是他的風格。」流萱搖頭,大概是跡部的家人準備的吧。
「對了,你今天生日都不告訴我!」慈郎有些生氣的說。
「我這不是現在才見到你麼?」流萱強詞奪理。
「啊,也是啦,你要什麼禮物?」慈郎問。
「有空教我打網球吧!」流萱覺得自己不缺什麼,但又不好跟慈郎直接說。
「好啊好啊,這周日沒有比賽,我們一起去吧。周日我來你家找你。」
「嗯。」流萱點頭:「我先去學生會了,你今天要打球嗎?」
「今天沒有部活,我先回家啦,拜拜!」
「拜拜!」
與慈郎告別後,流萱就進了學生會辦公室。跡部遞給她一份文件讓她抄寫,她的字寫的很好,這叫物盡其用=
=|||。一個小時後,流萱對跡部說:「景吾,我抄完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你先回去吧。」跡部說。
「那先告辭了。」流萱行禮說,然後跟其它人打了個招呼就退出學生會房間。
「姬桑,請稍等。」剛走到樓梯口,宣傳部的春野和田邊叫住流萱。
「您好,有什麼事嗎?」流萱停下來問。
「聽說跡部大人今天送給你很漂亮的禮物,可不可以給我們看看?」春野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中國風味而已。」流萱嘆氣,早知道不在教室拆開了,怎麼這麼麻煩?
「哦?聽說有很特別的含義哦!」春野不放過的說。
「並沒有,」流萱拿出攤在手上給她們看:「就是和皮筋一樣綁頭髮的東西而已,在中國很多朋友都互相贈送的。」
「可以拿起來看看嗎?」田邊一臉好奇的樣子。
「沒問題。」流萱笑了笑。
田邊正準備髮簪時,流萱感到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身形一晃就踩空了。
「啊!」流萱大喊一聲,整個人就滾下了樓梯。
「姬桑,你沒事吧?」兩個女孩子跑下樓來問。
流萱痛的說不出話來,暗恨,假惺惺的兩個人,明明就是你們推我的!
「發生什麼事?」跡部和忍足正好走出來。
「姬桑不小心掉下樓梯了。」田邊一臉着急的說。
忍足馬上跑到流萱身邊問:「怎麼樣?」
流萱咬牙想站起來,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掃過左腕,鐲子碎了!!!
忍足見流萱的臉霎時變得蒼白,眼淚一顆顆往下掉,還以為她受了傷很痛:「傷到哪裡了?要不要送醫院?」
此時,春野的電話響起,她接過電話後抱歉的說:「那個。。我有點事,先走了。麻煩你們送姬桑去醫院吧。」
「沒問題。」忍足點頭。兩個女孩子就走掉了。
流萱愣愣的看着手鐲的碎片,哭不出聲來。跡部走到旁邊一看,想起了這是當初容濤送的鐲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流萱剛才是拿着釵給人家看,因此釵還抓在右手上,毫髮無損。此時她看着跡部站在旁邊,又看看髮釵,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釵丟過去說:「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跡部條件反射的接過髮釵,銳利的盯了流萱兩秒,冷笑一聲說:「你這是遷怒!」
流萱被一語道破,臉漲的通紅,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哭泣着將鐲子的碎片一點一點撿起,用手帕包好,艱難的站起來。推開扶着她的忍足狼狽的跑掉了。
「跡部你還真是。。。」忍足搖頭:「對女孩子真不客氣。」
「本大爺做不來你的溫柔多情。」跡部沒好氣的說。
「阿拉,也不要把女孩子氣成這樣嘛,實在太殘忍了。」忍足感嘆。
跡部聽到這話頓了下,他一貫不喜歡女孩子,太纏人。不過剛才好像是有點過分,如果容濤沒死,流萱未必會這麼難過。死人的遺物被損壞,的確是很痛苦的事吧!
忍足見跡部稍微有些鬆動的表情,便說:「要去道歉哦!」
「幸災樂禍的表情應該藏的更深點!」跡部不客氣的說。
「厄。。被看出來了啊,可怕的洞察力!」忍足摸摸鼻子說。
「既然你認為該道歉,那這件事交給你了。」跡部說完就走人。
「哈?我跟她不熟!」忍足說。
跡部沒理他,徑直走下了樓。忍足狂汗。。。早知道不看熱鬧了,那個鐲子有什麼含義都不知道,他怎麼幫忙道歉啊!
話說流萱跑回家,就關在房間裡哭。今天本來是她生日,孔昭已經做好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菜,卻不曾想居然哭着回來?敲門又不開,孔昭急的在門口團團轉,明僖回來之後,門外又添了個亂轉的人。明僖隔着門說話,好容易在一個小時候,勸着流萱打開了房門。
流萱哭的氣息很亂,明僖一臉莫名:「發生什麼事了?同學欺負你了?」
流萱聽到這話抓着父親的衣服又哭起來:「濤哥哥送的鐲子碎了。。。。。」
明僖仔細一看,發現流萱的胳膊上有些淤青:「到底怎麼回事?」
流萱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孔昭聽說從樓梯上掉下來,很是嚇了一跳。趕快將流萱推到床邊,細細檢查起來。
「沒傷筋動骨的,還算好。」孔昭溫柔的勸道:「都說玉是通靈的,鐲子為你擋了一劫呢。」
「才沒有,那個春野和田邊是故意的,明明就有人推我!不然我這麼大的人還會自己掉下去不成?」流萱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