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表白[娛樂圈] - 第15章
棲見
江敘:「……」
雖然知道小姑娘的意思應該非常單純,但是在一個成熟的,正常的,擁有基本常識的男性聽來,這句話是非常容易產生歧義的。
做男人太難了。
江老師覺得自己腦仁疼。
只得又放軟了語氣好聲好氣的哄着,最後乾脆再次將小姑娘攬進懷裡,一下一下輕拍着她背,才終於算是睡着了。
聽着懷裡的人均勻的呼吸聲,江敘只覺得比拍一整天的戲還要累,身心都累。
他的小老弟也累。
小姑娘軟乎乎的小小一團縮在他懷中,睡着睡着,突然皺了皺鼻子,無意識的往裡拱了拱。
纖細小手輕輕抓着他胸前衣料,睫毛長長卷卷像兩把刷子,嘴唇紅潤的讓人很想咬上一口,唇角抿着,像是在笑。
江敘突然想起,她剛剛平躺在沙發上,勾着他脖子不讓他起來,一雙眼睛淚汪汪的。
「我想嫁給賣水果的……」
「賣水果的不要我……」
難道她前男友是個賣水果的?
江敘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敘:我是真他媽遭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調戲老處男太好玩了,笑的我都打嗝了。
就這麼開車在一起?怎麼可能辣!江老師是把持得住的男人!
蠢作者在南京玩,你們看到的大概是存稿箱
第15章
南方的九月熱度還沒褪去,天藍的很純粹,無雲。
溫思遇穿着睡衣,戴着兔子耳朵的頭箍,叼着棒棒糖,在寢室里吹空調直播。
攝像頭依舊是對着桌面,電腦屏幕上是熟悉的召喚師峽谷,小姑娘語氣也重新回到了解放天性的散漫歡脫亂吐槽狀態。
消失一個月,粉絲們前仆後繼湧入直播間,彈幕密密麻麻的彈,熱情的讓人有點招架不住。溫思遇等着排隊的時間,隨便挑了幾個回答。
「這一個月不在?我去實習了啊有的時候也會發微博啊,這位同學你連我微博都不關注,我懷疑你是個假粉。」
「上個月沒直播當然是錢錢扣光光,別說了我家很窮的我這個月可能沒有飽飯吃了,你們誰要是想給我寄零食可以告訴我一聲。」
「實習做什麼肯定是不好說的啊,我作為山東藍翔特種部隊技工實習那都是要簽保密協議的。」
「你們想看我玩什麼?發條?狐狸?誒不想玩刺客型英雄啊,我拿個盧錫安吧,你們想看奧巴馬打中單嗎?」
「什麼叫怕是要騷死?我中單奧巴馬非常穩好不好?我還拿瞎子打過AD呢,0/15/4壓箱底英雄,莽的一比。」
溫思遇嘎嘣嘎嘣咬着棒棒糖,騷話連篇往外冒,這裡是她如魚得水的地方,可以毫無壓力的吹牛逼。
「順便偷偷告訴你們。」溫思遇鎖了盧錫安,嘿嘿笑,「那把我是拿SEER的號打的,嘻嘻嘻。」
【SEER剛剛進了直播間,你怕是活不過三秒了。】
【已經是一條死魚了。】
【死15次而已,那不是還有4個助攻嗎?對我四御老婆來說已經算是天秀了好不好?】
【老婆遊戲視頻什麼時候更,沒有我老婆的視頻看我要死了。】
「視頻啊,最近剛開學麼就有點忙,你可能還得再振作一段時間了。」將棒棒糖的棍隨手丟進腳邊垃圾桶,她出了泉水,大步流星頭也不回沖向了中路。
溫思遇開學三天,離開《再不回頭》的劇組已經一個禮拜。
非常低調的,她只和李導副導劇務講了一下,和幾個關係好的女孩子加了微信,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她走的那天,一向雷打不動幾乎天天打卡報到的江敘沒來劇組。
本來也是,小小的一個導演助理,還是實習的。
溫思遇想起了,一周前的早上,男人面容冷淡的站在床邊,手裡端着一碗醒酒湯,深棕的眼眸平靜的看着她。
手下盧錫安毫不留情的AQAA消耗對面,看準了時機E上去平A再接Q,A兩下把對面中單單殺。
整場比賽,小姑娘都打的非常激進非常凶。一血到手舒服得很,一手AD打中單,把對面壓的發育不起來,冒頭就是死,不冒頭被越塔拆,總之就是非常難受。
二十分鐘以後敵軍投降認輸,這個時候對面三路高地水晶已經全部被破,盧錫安正在瘋狂拆門牙塔。
她的數據是16擊殺1死亡,那一個人頭還是被她自己騷死的。
一把遊戲打完,溫思遇突然不想再打了,跟粉絲又皮了兩句,她關掉直播間,打開了微博小號。
開始發呆。
上面的最後一條微博還是一個月前。
自從她進了劇組見到本尊以後,這個小號她就再也沒發過東西了。
想了想,退出登陸,換上了大號。
她微博大號經常會有很多人私信過來,溫思遇大致掃下來,挑了幾條回復完,關了網頁看電影去了。
習慣了劇組裡忙碌的生活,開學以後節奏慢下來反而讓人不太適應,上課下課直播看電影,連續這麼一個禮拜下來,她的粉絲們終於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這位每次都會在直播的最後講兩句江敘的小迷妹嘴巴里,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她愛豆的名字了。
第一個發現問題的還是顧遙。
在溫思遇恢復直播第三天,顧遙同學就非常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
她這次放棄了微信,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
「你跟江敘出問題了?」
溫思遇被她劈頭蓋臉一句話問的莫名其妙,反問她:「啥問題?」
「別放屁,好好說話。」顧遙語氣非常嚴肅,「難道江敘真草粉?」
「……」
溫思遇沉默了。
顧遙:「???」
溫思遇長嘆口氣,半真半假憂鬱道:「我倒是希望他真草粉。」
顧遙「我草」一聲,電話掛了。
當天下午,溫思遇剛吹好一波牛逼關了直播,準備去超市買點零食口糧。一出校門,就看見女人穿着件紅裙子,踩着恨天高,一路拉着無數眼球風風火火的走過來。
顧遙塗着飽和度很高的紅色唇膏,站定在她面前,俯身,關切的看着她問:「你求交.配被拒了?」
溫思遇一口口水差點嗆着,趕緊拉着女人避開睽睽眾目出了校門。
兩人找了家咖啡廳挑了個適合暗搓搓聊天的位置,顧遙手臂一抱眼眸一揚,開始盤問:「說吧?」
溫思遇捧着杯鮮芋奶茶,嘆了口氣。
「說。」
「我離開劇組的前一天,剛好男二殺青。」溫思遇頓了頓,繼續道,「然後我……喝了點酒。」
顧遙眉梢一抬。
「當時劇組的一個前輩姐姐照顧我,然後他把我們倆送回了酒店。」
「沒了?」顧遙明顯不信。
「然後我就不記得了。」溫思遇老實巴交的眨眨眼。
「說實話。」
「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躺下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的……」溫思遇慢吞吞的尋找措辭,「但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他的床上……」
顧遙沒忍住爆了句粗,手掌「啪」的一下拍上桌子,身子前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江敘還真他媽草粉啊???」
溫思遇把手邊紙巾團成一團丟她,白了她一眼道:「你才草粉,人家睡的沙發好不好。」
顧遙擺擺手,似乎不太在意這個,語氣很急迫的追問她:「你繼續繼續。」
「然後他給我端了碗醒酒湯,說了一句『醒了』,我就應了一聲,然後問他我為什麼會在他房間,他說後來我死抱着他的被子說他的被子比我的軟,死活不肯撒手然後就開始睡,他沒辦法就——」
話說一半,被顧遙打斷了。
「哎小姐麻煩你停一停好不好,老子沒他媽問你們秀恩愛的具體經過。」顧遙翻了個白眼,「你就說說是什麼造成你現在對你的愛豆失去興趣了就行。」
「我沒對他失去興趣。」
「行行行,你沒有。」顧遙擺了擺手,一本正經咳了一聲,手比成一個握着話筒的姿勢前伸遞到她面前,「溫小姐,說出你的故事。」
溫思遇「噢」了一聲,不講話。
顧遙:「?你倒是說啊。」
溫思遇面無表情道:「對於我來說他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秀恩愛,你不上我說那我沒話可說了。」
「……」
顧遙想把面前的咖啡揚她臉上。
溫思遇爽了,拿小勺子挖了顆珍珠出來塞進嘴裡繼續說:「反正後來我可能就腦子壞掉了,我跟他說我要開學了,要走了,還問了他會不會來。」
「然後呢,他說他不來?」
「他很久沒說話,我很緊張,我就跑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然後他沒來。」溫思遇瞥了瞥嘴,又聳聳肩,「是我的問題,我不該自以為是的。」
那天早上,天氣太好,陽光太足,男人手裡的醒酒湯太燙,熨着她心裡仿佛有一簇簇火苗爭先恐後的往上竄。
江敘站在床前,背對着窗,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