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撩何娶 - 第2章
兔子_usagi
「嗯。你還沒睡呢?」魏澤邊用目光撇着白羽,一邊換了鞋。
「我……做題呢。」白羽乖巧的幫他搬行李箱進屋。
「大二這麼辛苦?你的成績不是很好麼?要這麼刻苦?」
白羽23歲,但只上大二。主要是因為之前父親賭博,他中途不得不輟學了一年多自己打工贊學費。跟魏澤結婚後才重新返回學校的。而且一考就考上了本市最好的A大。就連魏澤的嚇了一跳。開玩笑說自己老婆是個學霸。但是時間一長他發現,不是開玩笑啊,我老婆真的是學霸!他看過白羽寄回家的成績單,每一門的成績都是他小學才見過的高分。
「我想……考研……」白羽低着頭,推着行李箱。
魏澤一怔,這個他是第一次聽說。「考研?本校的?」
「沒想好呢,先複習着再考慮。」白羽把行李箱推進更衣間,他知道魏澤每次回來都會這樣。
魏澤跟着白羽到了更衣間,堵在門口,看着正要走出來的白羽。「怎麼不跟我說?」
「我……以為你不介意。」
魏澤挑起眉,「我不介意?你要是考去外地我們就兩地分居了,我會不介意?外人會怎麼說?」
「到時候……合同也到期了吧……」白羽目光聚在牆角,不敢正視魏澤。
魏澤聽了這話,嘆了口氣。
白羽聽到嘆息,才抬眼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眼神里滿是遲疑。
魏澤看白羽警惕的樣子,又嘆了口氣,「算了。再說吧。困不困?」
「還行……我還有一道題做了一半。做完再睡。」
魏澤揉了揉白羽的頭,「我去洗個澡。你做完題先回臥室等我。」
白羽身體一僵。
魏澤說的是「等我」而不是「睡覺」。他隱隱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魏澤放下話就上樓洗澡去了。
白羽在更衣間裡愣了一會才快步回到飯桌前,剛剛他就是坐在這裡邊等魏澤邊做題的,不過現在他完全沒有心情寫題了。
第二章
沒發揮好?
白羽呆呆的坐回餐桌前,看着寫了一半的題目,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一年多了。這樣的生活已經過了一年了。從簽了合同那天開始白羽就搬進了魏澤家。剛開始他很惶恐。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家,跟他以前的日子實在相差太遠了。
之前他和父親住在頂樓加蓋的房子裡,每到下雨天屋裡就滴滴答答的漏雨。小時候每逢雨天,白羽就是在那樣潺潺的雨聲中學習睡覺的,時間長了,他也學會了沾枕頭就着的睡眠神技。
父親經常不在家,人在哪裡白羽也不知道。只是偶爾父親回家的時候,心情好就扔給他幾百塊生活費,心情不好就是拳打腳踢砸東西。白羽習慣了、麻木了,直到父親拒絕給他交學費使他輟學的時候他才真的憤怒了。他質問父親,不過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又一頓暴打。
那時起,白羽開始打工。就算父親不給他錢,他也要自己活下去。這完全是他的生存機制。
沒日沒夜地打了4份工的白羽終於攢夠了錢,可以繼續上學了。那天晚上他給自己煮了麵條,算是給自己過了一個遲來的生日,但瘋狂的砸門聲馬上就砸碎了他的夢。
討債的人拿走了他的錢,他沒日沒夜攢了一年多的錢。
然而這些遠遠不足以彌補父親賭博欠下的大坑。幾個男人數了錢,啐了一口。
「嘖,這點兒?你老子欠我的零頭都不夠!」
白羽被打倒在牆角,憤怒的看着帶頭的男人,緊咬的嘴唇都破了。
「大哥。」旁邊一個跟班湊過去耳語,但那聲音可不小,「這小子還算有個好皮囊。不然……」
被喚作大哥的男人露出狡黠的笑,「算你還有點兒腦子。人帶走!」
白羽很絕望。被討債的人帶到了一個裝修很講究的地下酒吧。他被拔光了衣服晾在屋裡,被房間裡的幾個人審視着。白羽試圖掙扎卻被身旁的兩個人按得死死的。
「你們輕點兒~有淤青就賣不出好價錢了!」當大哥的指示着。
酒吧老闆的眼神在白羽身上上上下下的來回看,最終開口道:「20萬。」
「王老闆?您壓價壓得夠狠啊!這小子長得還不錯啊,而且沒開苞,怎麼樣得再加點兒吧?」
「25。不能再多了。看他就是不會討好客人的孩子,賣不出去就是賠錢。」
「您看您說的。您這兒客人多,總有喜歡這口的吧?多多少少再……」
「少廢話!25,不賣就帶走!」
「賣賣賣!怎麼不賣!他老子欠我600萬呢!能找補回來一點兒是一點兒~」
「簽字。」王老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合同,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律效應,多半是道上立個字據的形式而已。
「大哥」接過紙,龍飛鳳舞的簽了字。
王老闆看了看簽名,哼了一聲,「你沒事兒練練字,這誰認得出來?」
「嘿嘿~我是個粗人。沒你們文化人那麼多規矩。」
「算了。人給我留下,你們滾蛋吧。以後我怎麼拿他賺錢就不關你們事兒了。」
「懂~規矩我懂~回見!」
「懶得見你!」
白羽已經沒有力氣憤怒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他記得暈倒前還想: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白羽回過神,樓上浴室的水聲早就停了。他趕忙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去。
心裡暗自想着:這麼晚回來應該很累了吧?說不定已經睡了。
然而,推開臥室門。
「寫好了?」魏澤抱着電腦靠在床頭,看他進來就合上了電腦放在一邊。
白羽突然覺得有些尷尬,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嗯…題挺難的。」
「站那兒幹什麼,過來。」魏澤拍了拍身邊空着的床。
白羽點點頭,走過去,鑽進被子,麻利的關了自己這邊的燈,「那…晚安。」
白羽轉過身,背向着魏澤閉上眼。
魏澤看着白羽的發旋,苦笑了一下,也關了燈。
白羽聽到關燈的聲音放鬆了一些。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不行,思想太齷齪了!
白羽自我反省着。反省到一半,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體溫,一雙手臂把他摟進懷裡,「小羽…我想要你。」
白羽的身體繃了起來,不管做過多少次他都會緊張,「你…不累麼?這麼晚了,要不…明天?」白羽的聲音很小,儘量柔和的建議着。
「不跟你做我睡不着。」魏澤說着,輕咬起白羽的耳垂,那裡很敏感,他知道的。白羽的身體他瞭若指掌。「只有你能『餵飽』我。」
白羽知道沒有辦法推託了。先不說合同上約定了只要魏澤想做愛他就要配合的條款,就是魏澤這軟磨硬泡的架勢,白羽臉皮薄,也受不了。
「啊……魏澤……唔……慢點……」
白羽被抱在魏澤身上面對着他,下體繳合在一起。魏澤不斷的沖頂着這讓他魂牽夢繞的身體,手裡握着百羽的腰,促使他上下晃動。
「小羽,還是你最棒了……嗯……好緊……濕得很厲害呢。」魏澤讚嘆着,嘴上不斷挑逗着白羽的乳尖。
「啊……魏澤,別……」白羽的身體突然一抖,幾乎倒進魏澤懷裡。
魏澤笑了笑,「教你幾次了,床上叫我什麼?」
「唔……老公……」白羽無力的任由魏澤繼續抽動。
「乖~」魏澤笑着親吻了白羽的額頭和臉頰,最終還是吻上了自己最愛的唇。
魏澤很喜歡親吻白羽,他以前覺得接吻有些浪費時間和精力,恨不得直接就進入正題。但是白羽的嘴唇很柔軟,每次親吻後白羽害羞的表情比高潮的樣子還讓他心動。
大概是因為接吻的時候必須要看着自己吧,必須面對着正在侵入他的男人。魏澤擅自猜測着自己的心思。
「嗯啊……」白羽的喘息從親吻中漏了出來。
魏澤壞心眼的在剛剛頂到的地方反覆留戀,「這兒?小羽喜歡這裡?裡面突然吸得好緊啊~」
白羽的眼中含着生理眼淚,咬着下唇搖搖頭。
魏澤微笑着,腰上的動作絲毫沒有馬虎,坐在他身上的白羽被晃得快要失去重心了,下意識地抓住魏澤的肩膀。
魏澤摟過白羽,輕輕地啃咬他的脖子。
白羽輕輕推了推,「我……我明天要打工…」
「所以呢?打工的地方不知道你結婚了?」
「知……知道……」白羽點點頭。婚戒他是按要求每天都戴着的。
「知道不就行了?剛結婚沒多久,身上有親熱的痕跡不是很正常麼?」
「可是……唔……啊……」
魏澤邊說邊饒有興致地輕揉着白羽的玉莖,「還是你同事有人打你主意了?」
白羽搖頭。
「那就好。至少這三年你是我的愛人。」魏澤摟過白羽的後頸肆意侵略着他的口腔。
白羽暈過去了。這不是第一次他在做愛過程中失去意識了,他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在床上的,身體也被清理過了,睡衣也穿得整整齊齊。
白羽揉揉眼睛。
「醒了?」
「嗯……」
白羽看了看坐在床上看電腦的魏澤。
「累不累?要不今天別去打工了。」魏澤伸手摸了摸白羽的頭,眼睛卻還在電腦屏幕上。
白羽臉有些紅,「沒事兒。可以的。今天我下午的班。」
「哦。」
看魏澤沒有再對話的意思,白羽掀開被子下了床。
「幹什麼去?」魏澤問道,「早飯我拿上來了。」說着,指了指自己這邊床頭柜上的牛奶和麵包。
白羽臉更紅了,「我、我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