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運動員 - 第18章
過關斬將
第三點好處就是田協畢竟是國家級的組織，對商業品牌的選擇還很認真的，這點從劉飛人的代言和廣告就能看出來，全都是國內外知名的大品牌，小公司雜牌子根本就不屑一顧，這也有利於維護和提高明星的形象。
「有利有弊啊！該怎麼選擇呢？」張冠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除了讓協會全權負責商業開發，還有沒有其他方法？」
於指導微微笑了笑，他仿佛察覺到了張冠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你也可以不和中心簽約，然後自己找一個專業的經紀人，不過這樣做的話，我覺得上面可能不會那麼輕易答應。」
「上面？」張冠有些不解的問。
「我指的主要是協會方面。田管中心只是負責具體業務的部門，只是負責執行，但重大事項的決策權還是在田協。」於指導接着解釋道。
「您的意思是，他們會給我穿小鞋？」張冠馬上問道。
「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不過可能性非常大。」於指導嘆了一口氣。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他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無論是什麼事情，牽扯到具體利益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複雜。
「管的可真寬，反正該上交的一分都不會少，協會幹嘛還操那份心。」張冠抱怨道。
「這個嘛……」於指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但張冠卻開口說道：「這個我懂，運動員其實也是一種資源，越是優質的資源越受歡迎。就好比中東那些賣石油的國家，石油產量越高就越牛，普通人看來他們把石油賣給誰還不都是一樣賣，只要不少給錢就行。而實際情況卻這樣，很多國家還得求着他們賣，他們通過操控石油來從買家那裡獲得更多的利益。」
「呃……你理解的不錯，好像是這樣吧！」於指導覺得張冠扯得有點遠，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教練，你覺得我應該怎麼選？」張冠開口問。
於指導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你別問我，我向來是不參與這種事情的決策，連建議都不會給你半點。你未來的路還長的很，怎麼走還是要自己選。若是我幫你選了，以後萬一你後悔了，豈不是要怪我老於！」
……
坐在車上，張掛你看着窗外飛過的景物，陷入了沉思。
張冠內心當中並不希望田協代理自己的商業價值開發權，這與經濟利益沒有太大關係，而是他並不喜歡別人來決定自己的事情，他覺得這是自己的權益，所以他決定要想辦法維護自己的權益。
但是維護自己的權益並不能只單單靠法律，最主要的還是看實力。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一個小老百姓，無權無錢，遭受到不公的時候只能忍氣吞聲的苟且求活；但如果是一個大明星的話，微博罵上兩句，媒體一關注，事情就能很快得到解決。
「我現在可還不是什麼大牌的運動員，如果田管中心現在找來的話，該怎麼辦？直接拒絕的話，恐怕有些不太好，最好的方法是先拖延。等到以後我成為體育巨星的時候，自然也就有了話語權，到時候或許可以和他們談一談。」張冠想了想，突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第34章
中心來人
「熱烈歡迎『亞洲第一飛人』回家！」
車站站台上掛着一條紅色的條幅，陳老、周教練、張冠的父母、還有平時和張冠相熟的運動員們全都到了車站來迎接張冠。
省體育廳的給予張冠極高的接待標準，幾位領導都親自參加了表彰大會，省廳的大領導將獎勵的那套房子鑰匙親自遞給張冠。
省田協的主席更是全程樂得合不上嘴，對於省級的體育協會，一個「亞洲第一飛人」的成績不僅僅是一個成績，也不僅僅是歷史性的突破，更重要的是可以幫助單位在未來幾年申請到更多的資金和財政補助，這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由於張冠的家鄉正好是省會城市，這省了不少時間。第二天，市政府也專門為張冠舉行了表彰會，市里主管宣傳的副市長親自邀請張冠擔任本市的城市形象大使，張冠當場就答應下來。這種城市形象大使主要是借用張冠的一個名頭，不用張冠實際參與什麼事情，當然也沒有什麼報酬。
張冠第三天的行程安排是回學校。自從幾個月前被陳老選入省田徑隊之後，張冠就離開了學校，而時隔幾個月後張冠再次回來，幾乎是全校師生到場歡迎。
會議室中，校長親自將厚厚的一沓A4紙遞給張冠，開口說道：「學校幫你聯繫了全國各大著名高校，清華、北大、復旦、浙大、南開、同濟等到全都有，他們都願意面試接受你入學，詳細的資料在這裡，你回去看一下，如果還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向學校提，學校儘量滿足你。」
「謝謝校長！」張冠接過稿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各個學校給的條件的差不多，這些大學願意招錄張冠也不指望他能去學習，學校需要的是張冠的「亞洲第一飛人的名氣」，所以張冠只需去學校掛個名就行。
「復旦大學不錯，我想去復旦。」張冠開口說道。
「復旦？」校長微微一愣，他本以為張冠會選擇清華或者是北大，卻沒想到他選擇了復旦。
「你可以慢慢考慮，不用急，反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校長開口說道。
「我選擇復旦，主要時因為莘莊訓練基地就在那裡，那裡訓練條件好一些。而且我覺得空氣也會好一些。」張冠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莘莊訓練基地的確是國內一流的田徑訓練場所。」校長不懂裝懂的開口說道，他並沒有在意張冠所說的空氣的事情。
作為一個後來人，張冠當然知道未來華北的霧霾有多麼的嚴重，雖說此時距離華北霧霾爆發還有好幾年，但是整個華北一帶的工業已經進入了高速發展期。而長三角地區的空氣雖然不能說非常好，但比起華北的高污染卻要好太多了。
體育運動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戶外訓練，張冠可不想天天呼吸霧霾，所以他選擇了空氣相對較好的長三角地區，而且未來京滬高鐵一旦開通，去首都也會很方便的。
之後的幾天，張冠的日程也安排的滿滿的，一個短暫的假期卻沒有閒下來一天。
忙碌的假期結束後，張冠又回到了訓練場上。
陳老本來安排的依然是技術訓練，但是張冠亞田賽後雙腿酸楚的事情告訴了陳老，陳老也馬上意識到是身體的問題，所以立刻改變了訓練計劃，增加了力量方面的訓練，提高張冠的身體強壯水平。
還有兩個月就到元旦了，國內賽事安排也不那麼密集，唯有下個月有一個全國田徑錦標賽的年終大獎賽，這項賽事是一個系列賽事，選手通過參加前面的多站比賽來獲得積分，最後積分達標的可以參加年終的大獎賽爭奪年度冠軍。不過張冠沒有參加前面幾站的賽事，所以沒有獲得積分，因此也就不會去參賽。
張冠的下一場比賽是要到明天春節以後，參加全國室內田徑錦標賽。
……
11月的省城已經是寒意陣陣，天氣預報的氣溫雖然還是零度以上，但清晨的植物枝木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大多的樹已然落葉，草也變得枯黃，唯有松樹冬青之流，還保持着一片老綠色。
在這種清晨，能夠躺在被窩裡睡個懶覺，直到日頭升起，陽光曬到屁股再悠然的起床，靠在床頭迷迷糊糊的醒盹，無疑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不過運動員卻沒有機會享用這種愜意，早上天還不亮，他們就起床開始晨跑。
對於張冠來說，冬天裡早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過這種痛苦經歷多了，也就慢慢的習慣了，至少他的這種付出是有收穫的，他能夠感覺到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
晨跑過後，張冠來到食堂吃早飯。運動員食堂的早點還是挺豐富的，豆漿、牛奶和雞蛋對於運動員來說是每天早上必備的早點，其他諸如麵條、饅頭、包子、油條等等也有，菜類除了幾種小鹹菜之外還有火腿和豆腐乾，小米稀飯也比外面小攤販賣的要濃厚的許多。
不過營養師早已經給張冠制定了專門的配餐計劃，像是油條之類是絕對不能吃的，火腿含澱粉太多、豆沙包有糖太甜，這些都與張冠無緣，大米不能吃，小米粥可以喝一些，牛奶雞蛋能多吃儘量多吃，另外還專門配給了牛肉乾，作為張冠的特供食品，可以當零食，也可當菜。總之張冠的餐點就是少油少鹽少糖多蛋白。
亞洲第一飛人有資格享受一些特殊的待遇，更何況明年是奧運年，要是因為後勤保障的問題影響了張冠的奧運發揮，顯然是得不償失。
午餐和晚餐同樣如此，營養師制定的專門的菜單，廚師專門開的小灶，無論是質量還是味道都要比大鍋飯強的很多。
住宿方面，張冠也享受到了獨立的宿舍，有單獨的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參照教練的標準配備。
關於商業開發的事情，田管中心並沒有聯繫張冠，直到不久前，於指導打來電話，告訴張冠全球最著名的運動品牌奈克希望能夠簽下張冠做代言人，並且已經和田協聯絡了。
而一個星期之後，中心終於來人了。
……
中心方面來了一位姓孫的主任，奈克公司方面則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姓王的業務經理，一個是姓朱的律師。
孫主任直接將幾張A4紙遞給張冠，要求張冠簽字，顯然他沒有打算給予張冠選擇的餘地。張冠拿起了粗略的看了一下，這是一份授權商業開發的合同，沒有約定期限，如果張冠簽字，就要將自己未來的商業開發全權授權給中心。
張冠並沒有仔細的去閱讀每一個字，但卻能夠看出來這份合同做的很粗糙，合同很多地方標註的不明確，有漏洞可以鑽，而且還有好幾條明顯是霸王條款，這在《合同法》中都不受保護。
張冠轉念一想，作為管理部門，拿出這種合同並不意外。他們制定合同的時候就沒有將運動員看作是平等的一方，而是認為運動員必須要接受他們的管理和要求，根本就沒有考慮合理的問題。這種現象要到數年後，體總不斷難道出台各類的規定規範，才有所好轉。
張冠又拿起了奈克公司的代言合同，相比起上份來，奈克公司的代言合同要專業的太多，厚厚的一沓稿紙將每一個細節都規定的非常詳細，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解釋說明足以將普通人看暈，張冠估摸着，要是仔細看這份合同的話，沒有一個小時是看不完的。
「專業的合同就是不一樣。」張冠心中感嘆，與之相比中心的那分合同就如同草台班子的菜單一樣。
以張冠的經驗，這種複雜的合同自己不需要看得太細，去糾結合同的那些解釋說明里沒有漏洞可鑽應該是專業律師做的事情，自己一個外行就算是去挑毛病，人家那位朱律師可不是擺設，隨便說幾句，用一大堆自己聽不懂的法律方面的專業說辭足以把自己忽悠的團團轉，所以張冠只撿着有數字的句子去細看，這些數字當中也包含了最重要的信息，比如說代言時間、代言費用等等。
終於，張冠在倒數第三頁找到了他想知道的內容。
奈克公司開出的代言費是每年三十萬現金加二十萬運動裝備贊助，和今年劉飛人簽約代言的價碼一樣，但年限卻長達五年。
體育品牌簽約代言人的時候經常會選擇一些長合同，像是NBA的球星一次簽10年代言的也有，甚至還有終生代言，但這價格卻讓張冠很不滿意。張冠覺得以自己的潛力，三十萬的價格擺明了是來撿便宜的。
而且五年的年限也顯示出了奈克公司的精明，五年後正好是首都奧運會，如果這份代言合同即時生效的話，張冠將背着奈克的品牌參加完首都奧運會，張冠在首都奧運會取得好成績的話，奈克公司自然會毫不吝惜的加價續約，張冠成績不好的話，奈克公司恐怕不會繼續花錢。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到時候張冠作為東道主運動員，只要能在奧運會上出場比賽，那麼他背後的代言品牌就穩賺不賠。
張冠沉思了片刻，放下合同，開口說道：「這份合同我恐怕不能簽。」
第35章
父子雙簧
「這份合同我恐怕不能簽。」張冠很鄭重地說道。
王經理和朱律師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顯得很平靜，從張冠拿起合同的那一刻，他們就一直觀察張冠，當張冠掀到報酬那一頁才開始仔細看時，他們已經從張冠的表情里讀出了答案。能做到業務經理的人察言觀色的水平自然非常高明，而經驗豐富的律師就更不用說。
與之相反的是孫主任，表現的非常詫異，他覺得張冠不但應該馬上簽了，更應該表現出感恩戴德才對，他語氣加重了幾分，厲聲問道：「你為什麼不簽？」
張冠雙手一攤，開口說道：「首先，我覺得錢太少了。」
「嫌錢少？」孫主任沒想到張冠用這麼直接的藉口，他微微愣了愣，這價格是協會方面和奈克定的，而協會方面根本就沒有考慮張冠自己的訴求。孫主任開口說道：「每年三十萬，五年可就是一百五十萬，你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我只是覺得三十萬體現不出我的價值，我以後還會跑的更快。」張冠開口說道。
此時，旁邊的王經理開口道：「每年三十萬是我們公司經過嚴格的成本估算的，絕對合情合理。110米欄項目的劉飛人同樣是亞洲紀錄的保持者，我們給出的也是每年三十萬的代言費。」
「劉飛人的價值也不止這一年三十萬，你們奈克公司給的價格同樣低了。」張冠說着轉頭望向孫主任，開口說：「我覺得劉飛人在明年奧運會後要是能奪冠，最少值三百萬代言費，現在中心幫他簽的三十萬，可是虧了不少。」
這時候田協給予劉飛人的任務是衝進奧運決賽，就連獎牌也沒有考慮，更別說金牌了，但田協不知道的是，在歐洲的博採公司的經濟人給劉飛人開出了一比五的奧運奪冠賠率，僅次於美國老將阿蘭·約翰遜，是奧運110米欄項目奪冠的第二大熱門。奈克公司通過自己的途徑，掌握到了歐洲博採公司內定的賠率，也知道每年三十萬簽劉飛人是比大賺的買賣，但田協方面顯然沒有掌握到這些信息，還覺得是自己賺了奈克公司一筆。
「奧運奪冠哪有那麼容易！」孫主任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中卻開始偷偷盤算，要是劉飛人真能奪冠，三百萬的代言費肯定不夠，最少得四百萬起，這麼算起來奈克公司給的的確太少了。
人的貪慾總是無限的，所以彩票的銷量才會越來越好，孫主任雖然覺得劉飛人不可能有實力在奧運奪冠，但並不影響他腦海中的意淫。
發覺到孫主任短暫的異樣，旁邊的王經理乾咳一聲，馬上轉移話題，開口說道：「其實你這只是一份初步的合同，我們還可以加上一些其他的條款，比如你如果能拿到下屆多哈亞運會的百米冠軍，我們可以給你額外的現金獎勵；如果五年後的首都奧運會你能夠保證出場，我們公司也可以給你現金獎勵；這些附加條件，還可以再商定。請你相信，我們奈克公司對你是很有誠意的。」
「非常感謝。」張冠客氣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之所以不願意簽約，金錢問題其中的一條，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我想是你們都忽略了。」
「什麼問題？」王經理開口問。
「我今年只有十七周歲，法律規定我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如果我簽約的話，這份合同應該是無效的吧，所以你們應該找我父母簽約才對。」張冠開口說道。
聽了張冠的話，一直沒有開口的朱律師猛的皺起了眉頭。之前朱律師的工作重點都放在制定合同，為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卻忽略了簽約人本身就是一個未成年人。
這個年代雖然還沒有關於未成年人代言的相關法律法規，但朱律師腦海中仍迅速的思索起相關有關的法律依據。雖然協會方面不會在乎是不是未成年人，但奈克公司卻必須在乎，這不是因為奈克公司有多麼的遵守法律，而是不想讓競爭對手抓到自己的把柄。
體育用品本來就是一個暴利的行業，國際上的體育用品公司之間的競爭更是殘酷，任何一點醜聞都有可能被競爭對手抓住，然後無限的放大，到時候平息醜聞的話，可能要花費以千萬為單位計算的資金。簽約一個未成年人做代言，競爭對手們甚至可以炒作成奈克僱傭童工。
王經理湊到朱律師耳邊，輕聲問道：「這個有問題麼？」
「《未成年人保護法》中規定的未成年人的肖像權、名譽權和榮譽權都在保護的行列，未經未成年人監護人書面同意，任何人不得以營利為目的使用未成年人的肖像權。從這一點來看，如果要找張冠代言，還真需要他的監護人，也就是他父母的同意才行。」朱律師輕聲對王經理說。
「那他就是不能簽約了？咱們要找他父母？」王經理開口問。
「《民法》里有規定，只要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可以獨立進行民事活動，就可以獨自簽約並受到法律保護。」朱律師接着說。
「完全民事行為能力？要多大？」王經理馬上問。
「十八周歲以上的公民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同時十六歲至十八歲的公民，以自己的勞動收入為主要生活來源的，也可視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朱律師接着解釋道。
「以自己的勞動收入為主要生活來源的，這個該如何界定？」王經理馬上抓住了關鍵點。
朱律師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如果是正常的勞務用工的話，就比較容易進行界定，但咱們國家的運動員，很難界定。西方國家裡職業運動員是被認定為勞動者的，但在我們國家裡，這方面的認知比較模糊，也不好認定。」
王經理覺得有些被繞進去了，於是開口問道：「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具體點？」
朱律師再次思考了幾秒鐘，開口說：「比如甲A聯賽的足球運動員，與俱樂部簽約，拿俱樂部的薪水，可以看做是勞動者；而那些沒有商業化的體育項目，現役運動員基本上是屬於被徵召的性質，沒有簽訂正式的勞務合同，吃住體育隊全包，有薪水也是以生活補助的名義下發的，單位沒有明確的非勞動收益和享受，運動員也沒有明確的勞動產出，所以法律意義上說這類運動員沒有形成僱傭關係，不能被算做是勞動者，自然也就不能用勞動收入為主要生活來源來界定。」（這時候還沒改成中超，依然叫甲A）
朱律師的話讓王經理陷入了沉默，作為最知名運動品牌的業務經理，他自然了解國內運動員的現狀。特別是在那些沒有商業化的體育項目當中，運動員現役期間吃住體育隊全包，每月只有幾百塊的所謂的生活補助，有的貧困地區的運動員或弱勢項目的運動員，連這幾百塊生活補助都沒有。
那些知名的運動員在退役後有機會進入機關事業單位，稍微差點了能混個教練的職位，而絕大多數的運動員只能拿着一筆為數不多的遣散費去自謀職業。這年頭的運動員沒有社保、沒有醫保，而且絕大多數運動員文化水平不高，也沒有什麼技術，退役後窮困潦倒並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