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運動員 - 第28章
過關斬將
……
在晚間的脫口秀節目中，嘉賓們也在討論這件事情。
「湯姆，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一則很有趣的新聞。在男子百米短跑的項目中，有一名中國運動員花了超過五萬歐元，買自己獲得百米短跑的冠軍。」脫口秀主持人開口說道。
那名叫湯姆的嘉賓極其誇張的表現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然後大叫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確定是一名中國運動員，而不是莫里斯·格林？或者是肖恩·克勞福德？」
「湯姆，我也看了這則新聞，我當時和你一樣吃驚，差點把嘴裡的炸魚都噴出來。」另一名嘉賓開口說道。
「我真的很難想象，中國人拖着一個長長的辮子，在賽道上奔跑的樣子。不知道辮子能不能減少風阻。」湯姆開口說道。
「中國人早就不留辮子了，湯姆，你的思維還停留在一百年前。」另一個嘉賓說。
此刻，在嘉賓身後的電視機上，出現了張冠的照片，主持人指着照片說道：「你們看，這就是那名中國運動員，而接下來，我們來看一下之前的一段採訪。」
電視機上，播出了幾天前在投注站里對張冠的採訪。
「幾天前，我們的記者無意間在雅典的一家投注站中採訪到了這名中國運動員，當時記者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主持人解釋道。
「這個中國人瘋了麼！一個中國人，怎麼可能獲得奧運百米的冠軍！這麼多錢白白送給菠菜公司！五萬歐元！如果每一張投注都是500歐元的話，從他手中彩票的厚度看，肯定不止五萬歐元，說不定有七八萬或是萬歐元吧！」湯姆開口說道。
「湯姆，你說的不對，我必須糾正你一下，中國人是有可能獲得百米冠軍的。比如讓這名中國選手參加奧運會女子百米的比賽，他肯定能夠獲得冠軍的。」另一名嘉賓一邊說着，還不忘露出諷刺的表情。
「你確定嗎？我覺得美國的女飛人馬里昂·瓊斯一定比這個中國人跑得快。」湯姆搖了搖腦袋。
主持人這時候插話道：「湯姆，我不得不告訴，馬里昂·瓊斯小姐的速度真的比不上這名中國人。這名中國人叫Guan-Zhang，或者按照東方的叫法應該是Zhang-Guan，算了，不管他叫什麼了。他是目前亞洲百米紀錄的保持者，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跑進10秒以內的亞洲人。他的歷史最好成績是……」
主持人翻開手中的資料，接着說道：「9.98秒！」
「哈哈哈，我以為他能跑9.78秒呢！9.98秒也妄想奪得奧運會冠軍！他以為是五十年前嗎？我覺得他應該去看心理醫生，讓醫生診斷一下他是不是有妄想症。」湯姆大笑着說。
「湯姆，你不能怪他，要知道中國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他們比五十年前的英國要差的多，說不定中國人所知道的百米世界紀錄，也是五十年前的呢！」
「說起來我真的和你佩服這個中國人，他可是花了五萬歐元買自己贏啊！五萬歐元夠在中國花一輩子了吧，這一定是他的畢生積蓄。我真的很難想象，他輸掉畢生積蓄的樣子。」湯姆故意表現出一副很悲傷的表情，接着道：「我都有點同情他了。」
湯姆悲傷的表情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而與此同時，節目的收視率也在不停的攀升。
……
奧運會前三天的比賽中，歐洲各國的運動員整體表現的比較低迷，幾個體育強國的都沒能取得幾塊金牌，這在歐洲主場舉行的奧運會，歐洲國家卻表現的不理想，讓廣大的歐洲人非常失望。而反觀中國，卻一路高歌猛進。
歐洲人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殖民思想、種族歧視和意識形態等方面的原因，也決定了歐洲媒體不可能去報道中國的正面消息，他們不希望看到中國崛起，更不希望把中國日漸強大這個信息傳遞給民眾，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努力的營造出貧窮落後愚昧無知才是真正的中國。
但事實是無法掩蓋的，三天獲得十枚金牌，雄踞金牌榜第一的位置，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見。於是乎歐洲主流媒體選擇性的忽略了這些成績，但到處都是中國的好消息，這可怎麼報道？張冠投注買自己奪冠的事情恰好在這時候出現，歐洲媒體在一瞬叫找到了一個大黑點，他們終於可以開黑了，所以本來是一件小事，瞬間被誇大的報道起來。當然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泰晤士報》用英國人特有的高傲：一名中國運動員在自己身上下了重注，但是請注意，他參賽的項目不是乒乓球、不是羽毛球、不是跳水、不是舉重、不是射擊，而是田徑百米短跑！我們不知道中國人哪裡來的自信，會認為自己能夠奪得百米短跑的奧運冠軍。這不禁讓我們想起了一百五十年前的中國，無知、狂妄、自大，認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於是我們偉大的維多利亞女王用軍艦和大炮告訴了中國人現實；而如今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中國人的想法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不知道這次讓中國人認清現實的會是誰呢？
德國《柏林日報》則列舉出了一組數據：目前男子百米短跑項目的奧運記錄是加拿大人多伊萬·貝利於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創造的9.84秒，而世界紀錄則是美國選手蒂姆·蒙哥馬利於2002年創造的9.78秒，以目前運動員的水平，想要在奧運奪冠，至少要跑出9.85秒。讓我們看一看，這名張選手的個人最好成績是9.98秒。那麼接下來，我們能說的就只有「感謝」了，菠菜公司會感謝張先生的慷慨，讓他們獲利五萬歐元，我們也要感謝張先生對歐洲經濟做出的貢獻。
在歐洲種族歧視最嚴重的法國，《自由人報》：本屆奧運會的百米冠軍會是誰？莫里斯·格林？肖恩·克勞福德？阿薩法·鮑威爾？賈斯汀·加特林？奧比克維魯？的確有很多優秀的選手，他們都具備奪冠的實力，但如果有人告訴你，奧運百米冠軍是一名中國人，你會怎麼想？愚人節嗎？我難看想象黃種人單薄的身軀艱難的奔馳在奧運賽場上，他們說不定會被高大的黑人嚇尿褲子！還好這不是長跑，不用擔心被套圈。不過如果想要提高知名度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這名中國選手，你在自己身上下重注的白痴舉動，的確讓很多歐洲人認識了你，恭喜你，你成名了！
媒體儘可能的將張冠塑造成了一個無知、愚昧、狂妄、自大的人，再加上一些特別博人眼球的介紹或者說明，瞬間讓張冠成為了「白痴」的代言人。而這也很符合歐洲抹黑中國的一貫立場，至於事實和真相，誰會在意，他們只在乎焦點和噱頭。
媒體一貫如此，就如同八毛錢治療先天性巨結腸的那篇報道一出來，不知道有多少家媒體進行了報道，但是有誰去真正調查真相了？媒體在意的只是如何吸引人，最終的結果還是患兒花了十幾萬動了手術。然後首先報道的那家媒體給醫院道了歉就算了完事了，而且還是不公開的道歉。
而歐洲的媒體更加不堪，幾乎不知道「節操」兩個字怎麼寫，他們一邊侮辱別人，一邊高喊這是在捍衛言論自由，而事實上他們只是為背後的利益團體搖旗吶喊而已。
……
此刻的張冠正待在奧運村中，他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按照日程安排，下午的時候，田徑代表團將抵達雅典，張冠也要正式歸隊，為四天後的男子百米短跑的第一輪比賽做準備。
吃過午飯後，張冠準備回房休息，卻在房間的客廳中發現了兩名陌生人，一個三十歲出頭，帶着一副眼鏡；另一個大約五十歲，禿頂、個子不高。
說是陌生人，但實際上張冠曾經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互相之間沒有說過話而已。這二人是代表團中的官員，具體負責什麼工作張冠也不知道。
「你就是張冠吧。」戴眼鏡那人開口問。
「是的。」張冠點了點頭。
「這位是郭主任。」戴眼鏡的那人首先介紹旁邊禿頂大叔，而後自我介紹道：「我姓趙，團部幹事。我們是代表團團部負責紀律工作的。」
「郭主任，趙幹事。你們找我有事？」張冠開口問。
「你不要緊張，這次來，主要是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郭主任顯得和氣地說道。
「您二位請說。」張冠一邊說着，一邊順勢坐了下來。
「你之前是不是去過投注站？」趙幹事開口問。
張冠心中一緊，心說他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既然對方這麼問了，顯然是了解了一些情況，張冠也不可能抵賴了，於是他很乾脆的點了點頭：「去過，而且還買了幾注彩票。」
「那你是不是投注自己獲得百米短跑項目的冠軍。」趙幹事接着問。
「對啊，我買的是我自己，買我自己獲得奧運冠軍。」張冠回答的仍然很乾脆，心中卻在琢磨這兩個人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很好。看起來你也是有一定思想覺悟的。」趙幹事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坦白了，那我們會將你主動交代錯誤事實的情況如實上報，相信會看在你主動承認錯誤的份上，減輕對你的處罰。」
第14章
據理力爭
張冠這才聽出來，原來這二人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冠瞬間冷靜下來，開口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們這紅口白牙嘴皮子一動就說我犯了錯誤，還要處罰。請問我犯了什麼錯誤，這你們得說清楚，得讓我明白吧，總目能一個莫須有就要對我進行處罰吧！」
「你剛才不是已經承認了麼。」趙幹事開口說。
「我只是承認了我去投注站買彩票，我可從沒說過自己犯了錯誤。」張冠開口說。
「買彩票就是你犯的錯誤。」趙幹事盯着張冠：「往小里說，你這是違反咱們代表團的紀律；往大里說，你這是給國家形象抹黑！」
「等一下，咱們可得先把話說清楚，我每一次離開奧運村，可都是去團部報備過的，你們也都批准了，咱們有記錄可以查的，其他時間我可從來沒有離開過奧運村。」張冠開口說道。
「那你去買彩票的事情該怎麼解釋？」趙幹事問。
「熟悉完場地，回來的班車還有好久才發車，所以去周圍逛一逛，買點紀念品嘍。咱們國家隊裡這麼多運動員，又不是只有我買過紀念品，你們不能只找我一個人的麻煩吧！」張冠開口說。
「紀念品？你見過有誰買彩票當紀念品？」趙幹事顯然不接受這個答案。
「這有什麼稀奇的？有收集紀念幣的、收集郵票的、有收集明信片的、有收集煙盒的、收集貼畫的，連乾脆麵的里卡片都有人去專門收集，我收集各國的彩票有什麼問題！再說了我都說了，我買了自己贏，這彩票上可是有我的名字，想一想雅典奧運會的彩票上有我的名字，多有紀念意義和收藏價值啊！」張冠開始瞎掰起來。
「說的也是……不對！收藏的話你用得着買幾百張！」趙幹事馬上說道。
「他們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張冠索性豁出去了，畢竟手中已經有了好幾百萬歐元，他頗有一種土豪的底氣，隨後張冠索性耍無賴般地說道：「家裡親戚朋友多，回去一人送一張，所以多買一點。我花錢給自己買個面子，還不行啊！」
「你……」趙幹事被這種無賴的說法氣了一頓，卻又找不出話語反駁。
這時候，旁邊更年長一些的郭主任終於開口了，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是那麼的嚴厲：「張冠，你這是強詞奪理！就憑你現在這種態度，我就可以以你道德品質不過關，把你清出國家隊！」
郭主任當然沒有資格將張冠開出國家隊，但他以為張冠只有十八歲，所以開始嚇唬起張冠，卻沒想到張冠沒有任何懼怕，他只是冷笑一聲，那表情中儘是不屑。
郭主任感覺到張冠表情中的不屑，他有些生氣，隨後依舊用嚴厲的語氣說道：「別人買的是紀念品，你倒好，去堵搏。堵搏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郭主任以為「坐牢」兩個字可以嚇唬住張冠，卻沒想到張冠更加的不屑起來，他冷笑着說道：「請你不要偷換概念。我是在正規公司購買到正規渠道發行的彩票，這並沒有觸犯法律。再者說來，咱們國家也有福彩和體彩，也有賣彩票的，什麼雙色球、大樂透、刮刮彩，滿大街都是投注站，一年不知道賣多少億！又有多少人買？你有本事讓他們都去坐牢！」
旁邊的趙幹事無奈看了看郭主任，這位郭主任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退居二線了，而他的思想也還停留在上世紀的水平，覺得編造一個嚴重的後果就能嚇唬住運動員，但現在已經進入了互聯網時代，網絡上能夠找到各種資訊，年輕人已經不是二三十年前那種隨便嚇嚇就馬上很聽話的了。
「先不要激動。」趙幹事出來打圓場，隨後接着說道：「張冠，我們先把你買彩票的事情放到一邊，單說這件事的後果，就已經給我們奧運代表團帶來了很負面的影響！我們奧運代表團是代表了整個國家，所以更應該嚴格的要求自己，遵紀守法，將我們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世界。但是你的行為，卻嚴重的抹黑了我們代表團的整體形象……」
「請等等。」張冠打斷了郭主任的話：「我還是沒有明白，我買彩票和你所說的負面形象，有什麼關係？難道在希臘，買彩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郭主任從包中掏出幾份報紙，扔給張冠：「你自己看吧！」
「我英語水平不夠，不認識，麻煩給我翻譯翻譯。」張冠又將報紙扔了回去。
「你都能自己去投注站，還不認識這幾個英文？」郭主任一臉不爽的說。
張冠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只會說，不會看。而且去買彩票主要靠手比劃，這報紙我沖他比劃，他又不懂，所以還得你給翻譯。」
趙幹事無奈的拿起報紙，指着其中一條新聞說道：「這個是轉載的《泰晤士報》，《泰晤士報》你知道嗎，這是英國最大的媒體，這上面說……」
趙幹事將報紙上大大體內容翻譯給了張冠，張冠一邊聽着，腦中卻開始分析起來。
「記者怎麼知道的，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籃球隊嗎？不可能，都是自己人，不會出賣我的，而且籃球隊只知道我買伊拉克4:2勝葡萄牙，根本不知道我下重注買自己奪冠；OPAP菠菜公司？也不可能。OPAP雖然有我的資料，也能夠查到我的投注，但歐洲的菠菜公司歷來的都很注意保護客戶的隱私，泄露客戶隱私在歐洲可是大醜聞，OPAP沒有理由這麼做，況且他們不知道我是運動員，我也不信國家隊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打通OPAP的關係；那個叫弗萊格斯克斯的會計師？應該不是他，這傢伙看起來很有職業操守，而且他同樣不知道我下重注買自己奪冠。那麼到底是誰呢？」
張冠仔細的回憶起去投注站的經過，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BBC的記者！叫什麼來着？忘了！不過肯定是他！新聞上只提了我下重注買自己奪冠，但卻沒有提我買伊拉克足球隊的事情，那麼就只有這個記者了。那天在投注站，他應該是隨機採訪，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就是張冠，還以為是我支持自己的同胞，但後來不知道從什麼途徑，得知我就是張冠，那天是在為自己奪冠下重注，然後才有了這些報道。這記者真閒，每天那麼多人奪冠破紀錄，他不去報道，怎麼盯着我不放！真倒霉，剛賺了點錢，就惹了一身騷。」
張冠心中不斷地問候BBC記者貝爾，但同時也在思考應對的方法。
趙幹事將幾份報紙的內容翻譯完畢，而郭主任臉色也稍微緩和起來，他開口說：「年輕人嘛，犯錯誤是難免的，但是犯了錯誤要勇於承認，敢於擔當，知錯能改，這就是好同志嘛！所以小張啊，你現在首先要認清自己的錯誤，要知道自己的行為給國家形象帶來的負面影響有多麼的嚴重，也就是要知道錯誤的嚴重性。認真的檢討，這樣吧，我看你先寫份檢查……」
「寫檢查？寫了就的話沒錯也成我錯了，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我，以為我傻麼？」張冠心中冷笑一聲，他再次打斷了郭主任的話，開口說道：「這些國外的報紙無非就是說我拿不到這屆奧運會的，不知道郭主任和趙幹事覺得，我能不能拿到這枚百米短跑的金牌？」
「你當然不……」郭主任話音突然止住，雖然他認為張冠不可能拿到百米短跑的奧運金牌，但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他畢竟是代表團中的官員，以他的身份，即便是完全沒有希望，也不能未言戰先言敗。
郭主任乾咳一聲，話音一轉，打着官腔繼續說道：「希望自然是有的，比賽中，我們不能放棄一絲的希望，要跑出我們的韌性！不過這百米賽跑項目強者如雲，如果你想要在這個項目上奪冠，難度極大。」
張冠指了指桌子上的報紙，開口說道：「但是這些報紙上可是信誓旦旦的說我不可能奪冠的。郭主任你剛剛也說了，我還是有希望能夠奪冠的，也就是說郭主任你自己也認同，這些報紙上所說的內容是不正確的。」
「這個……」郭主任覺得自己已經有些不太靈光的腦瓜有點被繞勁去了。
張冠接着說道：「比如《泰晤士報》，竟然拿封建落後的滿清來諷刺我們的國家，這絕對是對我們現在美好生活的污衊。還有《自由人報》，充滿了種族歧視的味道，這是絕對是漠視人權。兩位領導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但是……」郭主任剛準備反駁，但張冠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只聽張冠接着說道：「兩位領導要是問一問咱們的宣傳部門應該知道，這些歐洲報紙雖然都是歐洲的大媒體，但同時都是鐵杆的反華媒體，經常誇大一些不實的消息來污衊我們國家，給我們潑髒水，這些歐洲媒體，向來都是見不得我們好，見不得我們崛起的。」
「而如今，這些媒體肯定是知道我的狀態非常好，擔心我拿到百米短跑的冠軍會提振咱們國家的國際形象，所以故意發布這種的文章，擾亂視聽，藉此來影響我的比賽狀態，以達到他們的目的！我堅信咱們代表團的領導是明智的，肯定不會因為輕信這些反華媒體的挑撥離間！再說了，難道外國人說我是壞蛋，我就真是壞蛋？難道團部會認為，應該用外國報紙的虛假報道作為處罰自己運動員的依據麼？」
張冠說完，一臉微笑的看着郭主任和趙幹事，而兩人明顯還想要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一時間都被張冠的邏輯套了進去。
無論是《泰晤士報》、《柏林日報》還是《自由人報》，的確是長期刊登一些反華言論，這種冷戰思維已經延續了數十年，不可能短時間內改變，而且意識形態決定了歐洲絕大多數的媒體都會偏向反華的立場。
郭主任和趙幹事都是吃公家飯的，對吃公家飯的人來說，凡是反華媒體，說的肯定是不對的，這是最基本的立場。作為一名官員，可以犯錯誤，可以捅婁子，但是大方向必須要正確，立場上必須要站對位置。
而張冠一口咬定自己有實力多的百米短跑的冠軍，更是噎的郭主任和趙幹事說不出話來。無論媒體評論人或是平頭老百姓，都可以對張冠說「你不行」「你菜的很」「你吹牛」「你拿不到冠軍」等等，但奧運代表團的官員卻不能說，至少在賽前絕對不能這麼說。
趙幹事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張冠說的也頗有道理。趙幹事最初看到這些報道的時候，也是先入為主的認為張冠犯了錯誤，所以才被外國媒體抨擊，但現在仔細想想，這幾家外國媒體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如張冠所說，用外國媒體的報道顯然是不適合作為處罰自己國家運動員的依據。
但郭主任卻不這麼想。
郭主任還有一年多就要退居二線了，這個時候的人的思想是很奇怪的，有的人會逐漸的學會放下，而有的人卻愈加的珍惜手中的權力，想要最後瘋狂一把。
而張冠一直在和郭主任針鋒相對，讓郭主任覺得自己很丟面子，郭主任覺得自己雖然還有一年多才退下了，但現在好歹也是仍在位上，還沒有到人走茶涼的時候，那種看他快退下了就陽奉陰違是郭主任決不能容忍的，況且張冠非但不肯按照郭主任要求寫檢查，還直接把郭主任頂了回去。郭主任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公然蔑視，這是他決不能容忍的，這件事在郭主任眼中已經不再是對錯是非之爭，而是自己僅剩下一年多的權力遭受到挑戰的問題。
……
郭主任一臉抑鬱走出了運動員公寓。張冠一不承認錯誤，二不寫檢查，郭主任現在還真沒辦法。
「我不信收拾不了你這個小小的運動員！」郭主任心中已經有了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