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萬歲 - 第15章
過關斬將
「難道是下面縣區的？也不是。下面縣區的考生都是統一做大巴車來的，哪個縣不得好幾十人？他那裡才七八個人，肯定不是縣裡來的。」
「我剛才打聽過了，那個年輕教練叫李戴，是還是個大學生，自己開了個培訓班，他帶來的八個學生，全都過了二級運動員的成績線。通過率100％！那八個學生都是應屆的高三畢業生，而且全都是普招的，沒有一個是高中的體育特招生。」
「8個人全過了？這麼厲害？這個年輕人是何方神聖？就是體校和市體工隊的專業教練，也未必能有這種水平吧！」
「可不是嘛，我聽說在此之前，體校還聲稱他們也能培養出大學生來，說他們的百米短跑集訓班能拿到省體育大學的自主招生名額，這下子可鬧笑話了吧，兩個自主招生的名額，全都被那個年輕教練給拿走了。」
「這麼看來，體校也不過如此嘛，還不如一個自己出來單幹開培訓班的教練，我回去以後得跟我們校長匯報一下，和體校合作訓練體育特長生，根本就沒有必要！」
這些高中的體育老師和體校原本就是出於競爭狀態，自然沒有什麼好話。
不遠處，體校的助理教練孫大兵聽到有人說體校的不是，有些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李戴也是我們體校里走出去的。」
「呵呵，小伙子，不知道就別瞎說。人家可是正經的大學生，你們體校不是中專麼，中專畢業可考不了大學的！」一人開口說。
「李戴不是我們體校的學生，他以前和我一樣，是我們體校的助理教練。」孫大兵急忙說道。
「那他現在怎麼不在體校了？」又有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戴被開除了……」孫大兵的聲音突然失去了底氣。
「開除？你們體校真是人才濟濟啊，這麼厲害的一個教練，竟然給開除了！」
「這個李戴的業務能力這麼強，我看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開除的吧！」
一群高中體育老師閒着沒事，又開始各種的八卦起來。而李戴的大名，也在周圍傳播開來。
第三十五章
三流教練高級階段
體校，校長辦公室。
呂校長的臉色十分的陰沉，顯然是對這次二級運動員測試的成績很不滿意。
體校集訓班的有四成的學生都通過了國家二級運動員的測試，相比較起來，一般的高中訓練出來的體育特長生，通過率只有三成，從這一點來看，體校的訓練水平還是要高於普通高中的。
然而這個「高於」僅僅能夠作用於統計學，到了實際當中，提高一成的通過率，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
在漁州市，一所高中的高三應屆畢業生大約有一千人，其中體育特長生大概只有三四十人，所以提高一成的通過率，其實也只是增加了三四個人，這和一千人的龐大基數比起來，實在是太過渺小，任何一所高中都不會指望三四個學生來提高自己的大學錄取率。
所以關鍵的不是多了一成的通過率，而是那兩個省體育大學的自主招生名額。體育類考生的自主招生基本上等於是免試入學，這給體校帶來的宣傳效果，遠比那一成的二級運動員通過率要高的多。
一個中專卻培養出免試入學的大學生來，這聽起來的確是太過於美好，因此獲得自主招生的名額對於體校來說也是一個形象工程，甚至可以被看做是呂校長的一項政績，呂校長畢竟是剛上任兩年，是很需要這種政績的。
按照呂校長原本的計劃，兩個自主招生的名額，體校集訓班至少拿到一個，甚至將兩個全都拿到手，到時候可謂是名利雙收。而現實卻是一個名額都沒有拿到，體校顆粒無收。這也就意味着呂校長急需的政績工程飛走了。
懷着滿心的挫敗感，呂校長專門打聽了一下是那兩個自主招生的名額到底是被誰給拿走的，而得到的答案卻很令呂校長覺得非常的難堪。那兩個自主招生的名額竟然被同一個教練的弟子給拿走，而那個教練還曾經是體校招聘的助理教練，卻被體校給開除了。
如果李戴是自己離職的話，呂校長或許還會安慰一下自己，是體校的「廟」太小，養不了一尊大菩薩，可李戴卻是被體校給開除的，這等於是體校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強敵，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呂校長很不爽，他第一時間將人事科扎叫到了辦公室里詢問詳細的情況，而面對盛怒中的呂校長，人事科長噤若寒蟬，一副委屈的樣子。
「校長，當初開除李戴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人事科長開口解釋道。
「不是你的主意？你是人事科長，不是你還有誰？」呂校長的語氣愈加嚴肅。
人事科長猶豫了一下，他發覺呂校長已經處于震怒的邊緣，只好把趙守仁給推了出來：「是訓練部的趙主任要開除李戴的。他說李戴這種大學生，放在咱們體校里培養是浪費資源，所以就把他給開除了。」
呂校長眼神中寒光一閃，這個藉口騙小孩都不會相信，呂校長已經能夠猜到，趙守仁和李戴之間有私人恩怨，趙守仁在公報私仇。
呂校長能夠容忍趙守仁公報私仇，但呂校長決不能容忍，趙守仁損害的學校的利益，更不能容忍趙守仁毀掉了他的政績。
只見呂校長臉色一陰，開口說道：「你是人事科長，人事方面的事情應該由你做主，有需要可以直接向我匯報，不用聽別人的瞎指揮。」
「校長，咱們學校里不是一直在傳，說趙主任會接替退了的老副校長的位置，所以趙主任發話了，我也不好拒絕啊！」人事科長見勢不妙，乾脆直接將責任推到了趙守仁身上。
「接替副校長？哼哼……」呂校長冷哼一聲，卻沒有再接話。
對面的人事科長一縮脖子，失去了大領導的支持，趙守仁接任副校長的事情，真的要黃了。
……
此時，李戴已經坐上了前往清城的火車。
陳海洋、徐慶亮等幾個學生，仍然在李戴的訓練列表當中，但是這些學生脫離的李戴的訓練，應該很快就會被系統自動的清除出訓練列表，而那個時候，他們也將無法享受到爆發力光環的加成。
但李戴對此卻並不在意，學生參加培訓班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國家二級運動員的資格證，現在八名學生都拿到了資格證，李戴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李戴是收錢辦事，總不能指望着交15000塊錢，就能用一輩子的爆發力光環吧。
如果不當職業運動員的話，要這個爆發力光環的效果也沒有什麼用處。體育特長生的目的還是為了考大學，而不是真的要去當職業運動員，二級運動員的資格證，只是一個憑證，可以幫助學生打通體育特長生的道路。
到了各大學體育特長生測試的時候，也不是只錄取第一名，而是有一條分數線，超過分數線幾個，至於是超過1分，還是超過100分，結果是相同的。而李戴相信，即便是爆發力光環，他的學生也能通過體育特長生條分數線。
陳海洋和徐慶亮，兩人的的天賦一個是C＋，一個是C，擁有成為職業運動員的可能性。但想成為一個合格的職業運動員，依靠的是自身的努力，依靠是大量的訓練，而不是一個光環。
事實上，在二級運動員考試結束的那一天起，李戴心中就已經放下了這八名學員，卸下了教練的責任。或許對他們雙方而言，互相之間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以後能不能再見面還兩說。
……
清城市不僅僅是省會城市，更是一座港口城市，資源的優勢使得清城市經濟非常發達，在國內的二線城市中也算是名列前茅，甚至可以算是准一線城市。
作為一個比較大的城市，體育產業也是非常發達的。在體育教育資源方面，除了體育大學和體校之外，清城市還有專門的乒乓球學校和籃球學校，以及全國為數不多的專業足球培訓學校。而商業體育方面，清城市有自己的職業籃球隊，可以打國內的A級聯賽；還有兩個職業足球隊，分別參加國內的超級聯賽和甲級聯賽。
這樣的一座城市，顯然更適合教練的發展，不過對於李戴這種還沒有名氣的年輕人來說，他最需要的還是積累經驗。
一個月後，李戴在省體育大學渡過了試用，便得到了一年的聘用制合同。
清城市的消費遠比漁州市高的多，收入同樣也比漁州市高。不過李戴平時也不出校門，吃飯全在學校的食堂，和外面比起來，大學食堂的餐廳還是比較的便宜的。住宿方面，李戴乾脆住在了體育大學的研究生宿舍里，作為一個助理教練，而且還是聘用制的，他當然沒有資格享受體育大學給單身老師分配的單間宿舍，但是四人一間的研究生宿舍，條件也比普通大學生好的多。
李戴才剛剛走出了大學校門幾個月而已，而此時他仿佛又回到了上大學的年代，住宿舍、吃食堂、每天按時上課下課，放學後在宿舍里打打遊戲，和舍友吹吹牛逼。
作為助理教練，李戴的工作其實很簡單，陳躍進教練會將每一周的訓練計劃提前編排出來，然後就是李戴這種助理教練來具體的執行，另外像是給運動員拉筋、幫助運動員做力量訓練等等，也都是助理教練的活。至於陳躍進教練，一個人也照看不了那麼多的運動員，只是偶爾進行一下關鍵性的指導罷了。
李戴擁有教練系統，訓練效果自然比其他幾個助理教練好的多，久而久之，他也得到了陳躍進的認可，陳躍進也樂意將更多的訓練任務交給李戴。
而李戴更是巴不得多參與到訓練當中，在省體育大學裡，他所訓練的對象中有很多都是真正的職業運動員，訓練職業運動員能夠給李戴帶來的經驗值，可要比訓練高中生多太多，而李戴的經驗值也在迅速的增長中，僅僅過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李戴就攢夠了升級所需的3000點經驗值。
李戴終於升級到了三流教練的高級階段。
第三十六章
雞肋獎勵
「現在我是三流教練高級階段，接下來再升級就能夠成為二流教練的了吧，雖然再升下一級需要5000點經驗值，但也不是遙不可及，估計照着這個速度，半年的時間，我就能升級成為二級教練呢。」李戴捧着手機，不斷的翻閱着日曆，算着天數。
「半年的時間可不夠。」系統的聲音在此時響起，立刻李戴澆了一盆冷水，只聽系統接着說道：「現在已經十二月份了，馬上就要放寒假了，大學要到二月下旬才開學，然而到了七月份又會放暑假，所以照着這個速度，你要到明年的十月，才能攢夠升二流教練的經驗。」
「寒假、暑假，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那豈不是要等10個月？看起來我暑假的時候，又要開培訓班了。」李戴開口說道。
「你現在是三流教練的高級階段，訓練普通人，增加的經驗值非常有限。等你升級到二流教練之後，訓練普通人或許就得不到任何的經驗了。」系統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相應的，訓練效果方面也會有所提升。」
「說的也是，我能感覺得到，我現在的訓練效果，比其他的助理教練強了太多。」李戴開口說道。
「等你升級到二流教練的時候，訓練效果還會有更大幅度的提高，甚至可以說是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系統補充道。
「二流教練，那是10個月以後的事情了，算了，不提這些煩心事了，快把我的升級獎勵給我拿出來，讓我看看這次有什麼好東西。」李戴意念一動，三流教練高級階段升級時獲得的禮包，就已經擺放着了李戴的面前。
李戴打開禮包，看到了一本古色古香的書籍，正閃着金光擺在自己面前。
「會發光的書？不對，是秘笈吧？會是什麼東西？易筋經？九陽神功？如來神掌？總不是葵花寶典吧？我可不自宮。」李戴說着，拿起了這本秘笈，只見上面寫着三個大字：減肥操！
「減肥操？」李戴立刻將書翻看，裡面竟全都是圖片，圖片是一個小人在做動作，看起來更像是廣播體操的示意圖。
「這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李戴開口問道。
「這是減肥操，當然是減肥用的了，照着上面的動作一個個做下來，做完整套動作就能減肥。而且減肥的效果非常的好，用了這套減肥操，可謂是一天見效、三天見瘦、十天大變樣！」系統開口說道。
「『大便』樣！」李戴心中調侃了一聲，然後接着問道：「我又不胖，根本不需要減肥，要這個幹什麼！」
「這不是給你用的，是給你的訓練對象用的。不過你必須親自帶着你的訓練對象，完成這一套動作，才會有減肥的效果。如果你的訓練對象拋開你，自己做動作的話，即便是完成同樣的動作，也沒有減肥的效果。」系統開口解釋道。
「意思就是我站在前面演示，其他人跟着我做減肥操，就像是學校里做廣播體操，最前面有個領操的一樣？」李戴開口問。
「你的理解很正確，你就是那個領操的，不過減肥操的效果對你不適用，所以你做很多遍也不會減肥的。」系統開說。
「那有人數限制麼？我可以帶着多少人一起做減肥操？」李戴接着問。
「沒有人數限制，只要是在你訓練列表當中的人，在你帶領下跟着你做減肥操，都能夠享受到減肥的效果。」系統開口說道。
李戴頓時一臉的欣喜：「發了，我這次是真的發財了！我不應該來體育大學的，我應該開一個健身房，現在想減肥的人那麼多，到時候天天帶着人做減肥操，我也賺翻了！」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很骨感，你的想法不可能實現。」系統接着說道：「這個減肥操有一個使用前提，那就是只對運動員有效。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減肥操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只對運動員有效！這麼坑人……」李戴頓時覺得沮喪起來，他開健身房的發財大夢又一次瞬間破滅了。
國內運動員一共才有多少？像是陳海洋那種擁有C＋級天賦的人，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訓練後，也只是能夠達到業餘級運動員的水平，普通人想要達到職業運動員的水準，幾乎是不可能的。
「雞肋，這個什麼減肥操看起來很高大上，但對普通人卻不能用，實際上就是個雞肋。之前覺得那個偵測器升級套件好歹還能偵測一個天賦什麼的，現在給我這個減肥操，卻只能對運動員使用！」李戴一臉的苦澀，等了三個月，期待了三個月，好不容易升級了，卻只換這樣的一個東西，頓時讓李戴有一種有苦難言的感覺。
……
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月，大學進入到了放寒假的階段。學校頓時顯得空曠起來，連食堂的攤位都少了很多。
李戴卻沒有隨着學生們一起離校，他被安排了一個月的值班，算時間的話就連春節也得在學校里渡過。
誰讓李戴是新人呢！在機關事業單位里，新人就註定要多幹活，那種喝喝茶看看報紙的好日子，都是混了好多年的老人才能夠享受到的待遇。所以像是假期值班這種苦差事，自然會落在李戴這種新來的手裡。
值班的工作其實很無聊，學生都回家了，學校里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所謂的值班，更多的是守着電話里乾耗時間。好在值班期間一天有100塊錢的值班費，這讓李戴的覺得心裏面平衡了很多。
李戴倒也樂得清閒，他每天晚上都把手機和兩個充電寶充滿電，第二天蹭着WIFI就能過一天，去起點訂閱幾章網絡小說、刷刷朋友圈、玩幾局王者榮耀，他甚至還開通了一個騰訊視頻的會員，無聊的時候就看看電視劇。
「這種生活也挺愜意的，看起來這種日子也挺好過的。」李戴清潭一口氣小，看了看牆上的掛鍾。
「下午五點，該下班了。」
第三十七章
鬧鬼的訓練室
「下午五點，該下班了。」李戴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隨後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
「丁鈴鈴鈴……」電話的聲音恰巧在這時候響起，李戴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股厭煩。這臨近下班了，卻突然來了事情，誰遇到都會覺得有些鬱悶。
「喂，你好，我是值班室。」李戴接起了電話。
「小李是吧？我是總務處的老張啊，我看值班表上寫着，今天是你值班。」電話另一端開口說。
「張老師，你好，我是李戴，您有事麼？」李戴已經聽出了對方的聲音，說話的是總務處一位姓張的老師，李戴平日裡經常從他那裡領一些訓練用的器材。
「是這樣的，咱們學校實驗樓三樓訓練室的老錢食物中毒鬧肚子，一個小時前被送去醫院了，他走的時候沒有鎖訓練室的們，咱們訓練室里可有不少值錢的設備，一會你先去門衛等一下，我讓人把訓練室的鑰匙送過去了，大概二十分鐘後人就到了，你拿着鑰匙去一趟實驗樓，把訓練室整理一下，然後鎖上門。訓練室的鑰匙也暫時由你保管。」張老師開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