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之漫漫人生路 - 第3章
曲封
大龍是很有心機之人，對方人多硬碰硬顯然要吃虧，他便仗着年齡和身高體壯的優勢和他們單挑。見小虎指着鼻子大罵也沒有衝動，看了小虎一眼後轉過頭對左江說：「昨天的事都是由我而起，不關我兩個兄弟的事，所有的後果都有我一個人承擔，請你們別為難我的兩個兄弟！」說到這裡大龍拉開架式說：「來吧，你們是單挑還是一起上我都接了！」他很高明地把皮球推給了左江。
王老二在左江的身後叫道：「老大，別跟他們費話，我們一起上揍死這個B養的！」
左江沒想到大龍是這麼一個仗義之人，前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件事的記憶，也不知道大龍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時他便起了愛才之心，如果好好的調教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清楚這樣的人你不讓他心服口服他不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
想到這左江一揮手阻止了王老二的話，盯着大龍的眼睛說：「如果我們一起上你說我們人多勢眾，倒是壞了我的名頭，好！今天就如你所願，我和你單挑！」說完示意自己的人向後退，他走到大龍的面前很隨意的站在那裡說：「來吧！」
聲音未落大龍的拳頭已經又快又狠地砸向了左江的面門，他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擒賊先擒王，只要打倒左江就贏了一半，沒等左江站穩便搶先出拳。驚得二寶和小龍他們一陣的驚呼！
左江看似隨意的身形在大龍的拳頭就要打在面部的時候突然產生了變化，低頭躲過拳頭的同時，上步欺身，「砰」的一聲悶響，右肘便重重的頂在了他的胸口上，大龍悶哼了一聲若大的身體被頂得「騰、騰、騰」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胸口間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忍不住「哇」的一口把中午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左江手指向大龍勾了勾：「不服再來！」
大龍對自己的打架本事很有信心，認為剛才是自己的疏忽才讓左江偷襲得手的。他站起來用手抹了一把嘴邊殘存的嘔吐物狠狠的一甩，舉着雙拳護住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向左江逼來，想憑藉身體的優勢以穩取勝。
左江看出了大龍的意圖便率先發起了攻擊，抬腿向他的小腹處踢去。大龍見腿踢來並不躲閃，雙手向左江的腿撈去，寧可挨上一腳他也要抓住左江，只要抓住左江就能憑自己的體力優勢獲勝。誰知左江這腳只是虛招，在大龍撈空發怔的瞬間左江一個擺腿「啪」的一聲踢到了他的臉上，大龍慘叫一聲翻身倒地。
就這樣大龍被左江連續放倒幾次後，他終於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左江的對手，最後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喘息着對左江說：「我大龍從來還沒有服過誰，今天我認栽了，你們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請你們放過我的兩個兄弟！」
二寶和小龍他們見左江收拾大龍就像收拾一隻小雞一樣，頓時興奮地歡呼了起來，而大軍和小國則傻了似的站在那裡發呆！
左江見大龍這個都這樣了還想着他的兄弟，心中對他也是暗暗的佩服，於是對他說：「大龍，我見你也是一條漢子，為了兄弟甘願自己受苦，這件事我也不想深究，就到此為止，今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說完就招呼二寶和小龍他們走了。
直到左江他們走出了三中的校門，大龍還有點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們的背影發呆。
正文
第008章
偷鐵的經歷
得勝而歸，一路上夥伴們興高采烈的，那情形就像自己親手修理了大龍一樣。小虎說：「我還以為那個大龍有多厲害呢，被老大打得一跟頭接一個跟頭的，那大體格白長了！」
陳老四接口道：「就是，聽三中的人大龍是如何的厲害，沒想到這麼不經打！」
二寶接過話說：「你倆說得都不對，大龍厲害是厲害，但和咱們老大相比就啥也不是，關鍵還是咱們老大厲害！」
大國聞聽上前推了二寶一把說：「二寶你就別跟着瞎白唬了，這裡就你是熊蛋包一個，昨天被打成那樣也不敢還手，還有臉在這說三道四的！」
二寶一聽就急了：「你才是熊蛋包呢，你有種？你有種現在就自己過去單挑大龍他們三個，哼！到時還趕不上我呢！」
大國一聽也來的倔勁：「去就去，你當我怕他們咋的！」說着拔腿就要回三中。
左江一聽兩人頂上牛了，不得不出聲阻止：「大國，你給我回來。我說你們也真是的，自家兄弟吵什麼吵，一會兒都回家給我寫作業去，等把暑假寫完了咱們作業再出來玩。」
一聽寫作業大家都不作聲了，他們當中除了小柱子學習成績稍好外，其它的學習都不怎麼樣，一聽到寫作業就頭痛，別說是寫就算是抄別人的作業也叫苦連天。這情況左江當然是清楚的，更明白學習不好以後到社會上就是廢人一個，既然有機會重生回來了，就有責任引導他們。
走到利民商店的門前時，二寶的腳步不由停了下來。天氣本來就酷熱難奈，再加上這麼一折騰大家渾身都是汗，今天大家都是來幫他，怎麼也得再請大家吃塊雪糕表示一下感謝的，可是兜里還有4角5分錢，請大家吃雪糕顯然是不夠的，便吱吱唔唔地對左江說：「老大，天太熱咱們在這涼快一下吧，大夥幫了我這麼大的幫怎麼也得再吃雪糕回家吧！」說完一臉期待地望着左江。
大家一聽說有雪糕吃便全停了下來，眼睛一起望向了左江和二寶。
左江一看二寶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自己的1塊錢已經給了他，再也拿不出一分錢了，想了想說：「二寶，我出來就帶了1塊錢剛才還給你了，你看看你兜里還有多少錢？」
看到二寶掏出來的4角5分錢左江臉轉向大夥說：「你們誰兜里還有錢？拿出來湊湊，大夥一人買一塊雪糕吃。」
小虎、王老二他們家庭條件都不太好，平時一天父母能給5分買根冰棍算是條件好的，有的一個星期也吃不上一根冰棍。大家湊來湊去一共是7角5分錢，買8塊雪糕還差5分錢。左江把錢遞給二寶說：「二寶，你去買7塊雪糕1根冰棍，你們吃雪糕，我吃冰棍！」雖然冰棍不好吃，但當老大的就得有個老大的樣！
二寶想把手中的雪糕給左江留下冰棍自己吃，卻被左江一把把冰棍搶了過來：「天太熱，吃冰棍解渴！」大家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左江如此特別的感動，就再也沒人去和左江爭那根冰棍，拿着手中的雪糕吃了起來。
正吃着小虎靠了過來，小聲地對左江說：「老大，現在兄弟們手頭都這麼緊也不是辦法呀，要不哪天我們再去機務段和車輛段溜達溜達？」
左江的童年記憶是殘缺不全的，一時間沒能聽明白小虎這句暗語是什麼意思，手頭緊和去機務段、車輛段溜達有什麼關係呀，十分疑惑地望着小虎。
小虎以為左江這兩年沒幹這事淡忘了，便提醒道：「老大，就是去弄點廢鐵換點錢花呀！」
這一提醒左江立即想起了童年時與夥伴偷鐵的經歷。記得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班主任老師宣布，每個學生必須交一斤廢鐵支援學校的建設，可大部分人家裡哪有什麼廢鐵，左江和小夥伴們商量後便決定到機務段的垃圾堆去撿廢鐵。那時機務的檢修車間每天晚上下班前都清掃一遍車間，把一天工作中廢棄的邊角余料都清理出去，其中就摻雜着不少和廢鐵。第一次左江和小夥伴們就滿載而歸，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每個人的書包都鼓鼓的沉沉的，只等老師來了之後就交上去。
快要上課的時候，小虎把左江他們拉了出去，告訴大家學校外面有一家廢品收購部，廢鐵能賣5分錢一斤。大家一聽頓時驚喜萬分，把本想全部上交的廢鐵截留下大半部分，放學後到廢品收購部換了錢花。
嘗到了甜頭他們此後一有時間就去機務段和車輛段撿廢鐵去賣，可廢鐵的數量畢竟有限，機務段和車輛段傾倒出來都是廢螺絲栓、螺絲帽等一些小東西，重量有限，大部件的廢品他們有專門回收的地方，時間一長這小打小鬧的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於是就把眼睛盯到了他們的廢鐵堆上。
那時候的管理很鬆，浪費也很嚴重。這兩個單位的廢鐵就是堆在空地上圈了一圈柵欄，柵欄的空隙很大，有的地方大人都可以鑽進去。一般情況是攢夠一車皮處理一次，平時就是堆在那裡沒人管，而這兩個單位的圍牆下都有多處可供人穿行空隙，有的職工上下班為抄近道也從這裡穿行，這樣就方便了左江他們。
左江他們每次把鐵偷出來都是通過圍牆下的空隙運出去，然後再運到附近的廢物收購部賣掉，由於他們人小體力有限，每次他們每人只能背三、四十斤，就算這樣每次每人也能得到2塊錢左右，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一批不小的收入，要知道那個時候飯店裡的一桌套菜才5塊錢。
左江對廢品收購的價格記憶猶新，生鐵是3分錢1斤，熟鐵是5分錢一斤，鉛是6角1分錢一斤，黃銅是1元5角錢一斤，紫銅最貴，是2元錢一斤。這個收購價持續了很長時間，大概差不多有10年。
他們的偷鐵生涯一直到上中學才基本結束，上中學時大家基本都開始懂事了，羞恥感也增強了，這畢竟是小偷小摸不光彩的行為。上中學後左江便嚴禁大家再偷鐵，即使誰忍不住去偷也是背着他，從那之後左江再也沒去過。
後來王老二和陳老四去偷鐵的時候被機務段的人給抓住了，機務段的人一問他倆的父親都是機務段，而且還認識，便把他倆放了，只是把這事通知給了他倆的父親。他倆父親一聽這事頓時暴跳如雷，感覺臉上無光。回到家裡狠狠地捧了他倆一頓，從此他們的夥伴中就再沒人敢去偷鐵了。
小虎的這個提議令左江砰然心動，他循規蹈矩了一輩子卻落得個如此的下場，既然重新回到了這個年代，這樣的令人刺激的事情不去做做倒真有點對不起自己，反正偷點廢鐵也不是什麼大事，還能讓夥伴們的口袋裡時常有點零花錢，何樂而不為呢！
左江越想心情越激動，越想越覺得這事十分刺激，抬起頭對小虎說：「我看這事行，但是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不然被抓到了就丟大人了！」
小虎一聽左江答應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就把大家都叫了過來，把這事跟他們說了一遍，大家也都憋了很長時間，一聽就興奮了圍了過來。
左江想了一下說：「一會兒大家都各回各家，該寫作業的寫作業，該休息的休息，明天早上6點我們在機務段大牆外的小河邊集合，到時我再告訴大家具體怎麼行動。」
正文
第009章
再干一票
左江讓大家明天早上6點集合只是他當時初步的想法，機務段是早日7點半上班，這個時間夜間的巡守人員也快要下班了，一般情況下這時他們都在洗漱或收拾東西準備交接班，廢鐵堆那時肯定沒人巡守。另外，早上6點晨練的人也都回家做早飯準備上班，路上的人不多，正是下手的好時機，既然帶着大家去偷鐵就一定要先保證大家的安全。
回到家裡左江沖了一個澡就躺在床上吹電扇，眯着眼睛考慮着明天具體的行動，現在機務段的管理還是很鬆散，偷鐵這問題沒人當個事，只要不是當場被巡守的人撞見就沒人管你，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鐵那東西又大又重，就算一人能背走50斤也只能賣2元5角錢，雖然在二寶他們眼裡已經很多了，可在左江眼裡卻很少，如果能弄點廢銅就好了，小小的一塊就能賣好幾塊錢。
左江想起有一次他在機務段的廢鐵堆里發現有好多報廢的火車頭上的管閥，他發現閥芯是黃銅的，他順手就拿了一個，那種管閥不重，大約有八、九斤重，回到家裡他用大錘把管閥砸碎，沒想到閥芯是一整根上細下粗的圓柱體黃銅，有3斤多重，一次就賣了5塊多錢，因為那是他最後一次偷鐵，就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二寶他們，如果明天去還有這種管閥，那就告訴大家都拿這東西。
想着想着左江便忍不住地自己笑出了聲，他想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記得有一次他們8人把偷來的鐵送到廢品收購賣掉，每人都賣了差不多2塊錢，便商量着吃點什麼，他們來到中街的一家小飯店見有賣烀骨頭的，那時骨頭不像現在是奢侈品而是屬於飯店的廢料，上面的肉剔得很乾淨，一盤才5角錢。於是大夥湊錢買了兩盤，圍在桌子旁啃了起來。鄰桌有兩個醉鬼看到他們光啃骨頭就說：「小孩，光吃有什麼意思，來，給你們碗酒喝。」小虎聽到後也沒客氣，過去把他們桌上的半碗啤酒端了過來，大家都十分好奇地輪着喝了一口，發現這啤酒像馬尿一樣難喝，便放下碗繼續啃骨頭。誰知鄰桌的兩個醉鬼一邊喝酒一邊嘮嗑說：「你看那些小孩，還撿狗剩呢！」說着便笑了起來。這話被左江聽見了，站起來指那兩個醉鬼大聲說：「對，你們是狗，剩的我們撿了！」兩個醉換一聽大怒，站起來想來揍左江他們，大家便一鬨而散地跑出了飯店。
第二天早晨5點半左江就來到了機務的大牆外，他鑽進院內見沒人便鑽進了廢鐵堆的柵欄里，他是想先來給大家探探路。在廢鐵堆中尋找了一會兒後，左江失望地發現竟然一個那種管閥也沒有。就在他無奈地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發現在柵欄的一角堆了一小堆那種管閥，左江過去數了一下，竟有17個之多，看來是這裡的回收人員收集到一起的，可能也是想把其中的銅芯取出來吧。
左江鑽出大牆又等了一會兒，二寶、小虎他們便陸續地來了。大家到齊後，左江開始給大家分工，二寶到裡面給大家把風，小虎在牆外接應，他和大國進去向柵欄外遞管閥，王老二和陳老四他們4人負責把管閥運送出大牆。最後左江還強調了一下這種管閥內的銅芯價值，大家都是十分的興奮。
不一會兒，前去把風的二寶在大牆下面的空隙中伸頭對左江說：「老大，一切正常，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你們進來吧！」
左江一揮手便和大國、王老二他們6個人次序地從牆下鑽了進去，來到柵欄的外面左江挑了一個空隙比較大的地方，讓王老二他們4人在這等着，然後就和大國鑽進去直奔那堆管閥而去。
管閥不重，左江和大國一人一次拿兩個很輕鬆，時間不長那17個管閥便都從柵欄里遞給了王老二他們，王老二他們4人也正忙着向大牆外運送這些管閥，由於這裡距離大牆壁有30多米的距離，一時間還沒有運完。左江和大國鑽出柵欄直接就加入到搬運的隊伍，不一會兒就全部運了出去。走在後面的左江向遠處把風的二寶一揮手示意他撤退，二寶看到後撒腿跑了過來。
管閥堆在大牆外極不安全，一會兒機務段上班的人員就要從這裡經過，很容易被發現。左江按照事先的計劃讓大家把這些管閥運到小河邊的草叢裡藏好，然後他問大家說：「你們誰家現在沒人？」
大國撓撓頭說：「老大，俺家沒人，我爸我媽都出車了，最早要今天晚上才能回來。」大國的爸爸是火車司機，媽媽是列車員，由於出車經常不在家，而他的哥哥去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當兵去了陝西。
左江說：「好！大國你家沒人一會兒就把這些東西運到你家去，你現在就回家等着我們，小虎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裡看着這些東西，只要裝成玩的樣子就沒人懷疑你們，我現在回家把自行車騎來，然後把東西運到大國家。」
分工明確後大家就分頭行動，左江很快地把他家的永久牌自行車騎了過來，還帶了兩個大凡布袋子，把管閥分別裝兩個袋子，把兩個袋口扎在一起，幾個人抬着搭在自行車後面的貨架上，時間不長就來到了大國家。
大國家是獨門獨院的三間小*平房，正好給處理這些管閥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左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7點10分，左鄰右舍的還沒有上班，砸管閥的聲音很大，怕引起鄰居們的懷疑，就讓大家休息一下，等7點半之後再動手。
大國樂顛顛地做着準備工作，從他家倉房裡找出一塊做鐵活時用的墊鐵，又找出了一柄大鐵錘，左江接過大鐵錘掂量了一下，感覺可能是8磅重的大錘，這樣的大錘砸管閥正合適，幾錘下去管保就能解決一個。
左江見時間到了7點40分，招呼大家開工，他們當中大國身高體壯力量最大，就由大國掌錘先來，管閥外面的鐵衣是生鐵的，鐵質比較脆，大國一錘下去就砸出了裂紋，兩三錘之後鐵衣破碎露出了裡面的銅錠，可大國砸完第4個管閥的時候就累沒勁了，只好換人。
就這樣大家輪流上陣，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徹底摧毀地這些管閥，望着擺在地上一隻只黃燦燦的銅錠，大家的眼裡就像看到錢了一樣，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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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同學受辱
看着地上黃燦燦誘人的銅錠王老二興奮地對左江說：「老大，我們趕快去廢收購部賣了吧，賣了錢我們好大吃一頓！」
「是啊，老大！我們這就走吧！」其它的幾個人也附和着。
左江想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妥，便對他們說：「大家先別着急，賣是一定要賣的，但我們一次賣這麼多銅錠目標太大，容易引起麻煩，我們大家先商量一下，想一個穩妥的辦法再去賣，不然出了事對誰都不好，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一聽左江這麼說感覺很有道理，剛才興奮之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尋思這些銅錠能賣多少錢了，現在頓時便沒了主意，低着頭誰也不出聲。
左江想了一下說：「我看這樣吧，這些銅錠我們不能全都送到一個廢品收購部去賣，那樣目標太大，必須分幾個廢品收購部去賣，而且還不能在我們鐵北區的收購部賣。小虎，你知道市里有多少個廢品收購部嗎？」
小虎想了一下說：「市里我知道有四、五個廢品收購部，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在松江路文化宮附近，然後就是在郵局的胡同里還有一個，再就是勞保商店旁有一個……」
陳老四說：「除了小虎說的那幾個，在自由大路二商店附近還有一個，在種子公司附近也有一個。」
大家一聽左江的這個問題，就七嘴八舌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廢品收購部位置說了出來，左江在綜合了大家所知道的情況後說：「剛才我考慮了一下，今天我們就分散開去賣，根據你們所知道的收購部情況，我們分一下組，我和小虎一組去離這最近的文化宮附近的廢品收購部，因為我們倆還要把砸下來的那些廢鐵賣掉，那些廢鐵怎麼說也有百八十斤的，就是用自行車馱這麼遠也挺費事的。其餘的人也是兩人一組，我們分四個收購部把這些銅錠賣掉！」
見大家都沒什麼異議，左江為他們分好了組，安排明確各自去哪一個收購部，然後對說大家說：「現在還有5分鐘9點，我們現在就各自出發，9點40分在松江岸邊小樹林裡我們常練功的場地集合，賣的錢到時我們大家平分，然後在那練會功夫，中午就到飯店大吃一頓，你們說怎麼樣？」
「好，太好了！」大家一聽都高興地叫了起來。
大家幫助左江和小虎把滿滿一口袋廢鐵抬到自行車的後貨架上用繩子綁好，左江和小虎推着自行車走出了大國家的院子便向文化宮方向而去，其它的三組人也都用小布兜裝着分配給他們的銅錠各自出發。
左江和小虎一路十分順利，來到廢品收購部時正在趕上這裡一個賣廢品的人也沒有，只有兩個收購部的人員在屋裡閒聊。兩個見有生意上門十分熱情地接待了他倆，一口袋廢鐵一過秤，102斤，左江和小虎收到了3元06分錢。當小虎拿出4個銅錠的時候，兩名收購人員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過完秤4個銅錠正好14斤，收購人員用算盤打了一下報出錢數，是21元整，再給小虎的錢的時候那名收購部的人說：「這個月我們廢銅的收購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們如果還有廢銅的話就拿到我們這賣吧，我們保證不扣你的秤！」
本來挺讓左江擔心的事情聽收購人員這麼一說，緊張的心情就放鬆了下來。廢品收購部都是國營企業，是市廢舊物資回收公司在各處設的收購點，主要品種的廢品每月都給各收購部下指標，完不成是要扣獎金的。而銅是有色金屬，因其貴重和稀少十分不好回收，這個收購點沒完成任務擔心獎金泡湯也在情理之中。左江暗想，都拿這裡賣就好了，省得大家跑那麼遠的路。
小虎接過那21元錢時高興地說：「好，好，等我們有廢銅時還來你們這裡賣！」
事情辦得哪些順利左江也十分高興，騎車帶着小虎就去松江岸邊，騎上大壩的時候左江估計現在也就9點10分左右，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早，便慢悠悠在大壩上逛風景，江水十分清澈，不像20年後那樣污濁不堪，兩岸一片一片的防護林和綠油油的青草，給左江耳目一新的感覺，心裡禁不住暗嘆一聲：重生真好！
來到他們經常集在一起練功的地方左江和小虎下了自行車，從大壩下到小樹林裡他們練功的場地還有50多米的距離。左江看着這台九成新的永久自行車不僅有些猶豫，想把自行車停放在大壩上吧怕丟，想把自行車推到小樹林裡吧，這大壩的坡度很陡推下去十分不便，正在猶豫不決時，突然從小樹林傳來一聲急促的女聲呼叫：「救命啊！」
這突然而來的救命聲頓時讓左江和小虎一怔，不由得向小樹林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半袖白上衣的花格短裙的女孩一邊從小樹林裡發狂似的跑出來，一邊不斷地呼喊救命，後面追出一個小青年，他追出樹林後突然看到大壩上有人就沒敢繼續追，折身又鑽進了小樹林裡。
女孩一看大壩上有人就拼命跑向這裡，等她爬上了大壩左江發現她十分的面熟，一邊的小虎卻冷冷地說：「曾紅，剛才追你的那人是誰，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虎一叫曾紅左江才想起來這是他初中的同學，也就是現在的同班同學。曾紅的頭髮有些散亂，的確良半袖襯衫前的鈕扣沒了三顆，衣服敞開着露出了裡面的小背心，短裙上沾滿了草屑，裙子前面的大腿處刮開了一道大口子，裡面內褲的花邊露了出來。
曾紅一見是左江和陳飛虎（小虎的大名）就像見了救星一樣，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左江、陳飛虎，快去救救趙春霞，她、她、她還在樹林裡！」
左江一見情況緊急，就急急地問道：「曾紅，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左江經過前世的修煉處事十分沉穩，女同學遭遇了壞人一定要救，但得先問清情況，救人的前提首先得把自己保護好。
曾紅說：「陳亮和郝旭升他們三人今天約我和趙春霞來這裡玩，誰知玩着玩着他們就對我們倆耍流氓，我拼命地推倒了陳亮才跑出來，趙春霞還在他們的手上呢，你們快去救救她吧，去晚了趙春霞就被他們給糟蹋了！」
還沒等左江說話小虎就搶着說：「老大，她們的爛事的咱不管，整天跟那幫小流氓勾肩搭背的混在一起，我看她們是自作自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