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 第12章
唐小豪
第一節
關於避雲洞
提示:在讀這篇筆記的時候,我相信有大多數人會看得糊塗,因為根據我的回憶整理筆記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頭暈,我準備好了一張簡單的平面圖在後面,可以對照閱讀。
船山是J市的一個著名旅遊景點,得名是因為整座山就是一艘船的形狀,也是全國為數不多的一個佛教與道教並存的地方,而且建築風格很怪異,從正門開始的建築完全是道教風格,到了半山腰主殿的時候又全是佛教建築,並且在主殿旁還有一間偏殿,裡面放着現在已經成為了國家重點文物的「九天玄藏」,這是船山的其中一個特色,另外一個便是船山頂上的兩座孤峰,每一座孤峰上都建有一座小廟,一座為道教的,一座為佛教的,並且孤峰和主峰之間除了用鐵鏈之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過去,所以在兩座小孤峰上建起小廟是一件及其困難的事,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當時用的什麼樣的方法將兩座孤峰上建上房子的,而且當地的縣誌所留下的資料記載都只是清末開始的,清末之前的資料全都是一些殘缺不全拼湊在一起文獻。
關於在邀請函上提到避雲洞則是船山從清末開始就流傳下來的一個傳說,傳說這是竇子明修煉成仙的地方,但有文獻資料記載中表明此洞可以追溯到唐代咸通時期,傳說這是當地一位有名的道士在避雲洞內煉丹修仙,但洞的具體位置沒有明確記載,大多都屬猜疑,有說「位於孤峰之下」、有說「日落則隱,日升則現」,但這些仙人傳說並沒有吸引住大多數人的目光,卻是在清乾隆時期白蓮教為反抗當時的清廷在民間收集了大量的珍寶,當時的白蓮教襄陽起義軍轉戰到了蜀內,與蜀內白蓮教起義軍會合,實力頓時劇增,但由於當時白蓮教實力過於分散,都是各自為戰,最後在嘉慶五年的一次馬蹄岡(現J市的某地)戰役中被清兵大敗,兵敗之後,白蓮教便把大部分財物珍寶藏於避雲洞中,又用炸藥將洞口炸塌,掩於草木之中,最後到嘉慶六年,白蓮教起義宣布徹底失敗。
避雲洞寶藏一說就從那時候開始流傳下來,據傳這洞中所藏的珍寶竟相當於當時清廷半年財政收入,清廷隨後派人到船山四處搜尋,用了整整兩年時間都沒有尋得此洞的具體位置,最後不得以只好放棄,後來到民國時期蜀內軍閥熊克武也曾派人搜尋此洞,也無功而返,其後的楊森、劉文輝等軍閥都派人前來搜尋過,全部都宣布失敗。
《唐墩奇聞筆記》
第33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33節
作者:
唐小豪
我和老付出發前往船山的頭一天晚上特地跑到鍾笙處,想問一下他對船山的了解以及對避雲洞傳說有什麼說法,鍾笙說對船山的了解他不是很多,所知道應該和我差不多,但避雲洞傳說他曾經也和有一部分朋友玩似的研究過(因為大部分學者都認為避雲洞並不存在,畢竟根本沒有留下非常準確的文獻資料記載,或者說有歷史遺留的佐證證明這個洞的存在),他們在部分遺留下來的記載中得出兩個他們的推測:第一就是這個洞實際上並不存在,只是當時白蓮教為了迷惑清王朝的一種手段,讓清王朝認為白蓮教並未斷根,隨時可以依靠這筆寶藏東山再起;第二是這個洞確實存在,可能洞中也存有白蓮教的寶藏,但沒有傳說中那麼巨大,只是一部分而已,不排除其中有大量兵器之類的物件,實際上是白蓮教當時在船山所設的一個祭壇。白蓮教創立於北宋期間,是當時淵於佛教的淨土宗,最早名為白蓮社,在南宋時期後白蓮教變化成為了邪教,甚至有記載稱白蓮教之後的宗旨變化成了妖化民眾以供驅使,在全國各自白蓮教的祭壇不下上千處,但有規模的都以隨戰亂毀壞得差不多,避雲洞很有可能就是白蓮教當時比較大的一個祭壇。
在開車前往J市的路上,老付一直念叨着避雲洞這三個字,甚至念快了念成了避孕洞,然後說其實我們都誤會古人了,其實根本沒有寶藏,只是但是人口太多,一家就有七八個十來個孩子,吃都吃不飽,又沒有什麼好的避雲措施,結果有人發現女的生育了之後去那個洞裡住那麼一段時間,就不能生育了,所以其實叫避雲洞,只是我們聽岔了。
我說:「老付,這些地名兒、洞名兒之所以取成這樣,就為了讓你故意聽岔的,你就沒一個正經的時候。」
老付還一直埋怨說我幹嘛什麼事都要去找鍾笙,我知道老付完全是出於米兜是鍾笙的學生,並且關係還那麼密切,就如父女,自己和米兜沒搞頭之後,心裡多多少少不那麼舒坦,我本想埋汰老付幾句,但想到本來參加這次活動根本目的就是陪老付散心來的,想想還是算了,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畢竟到J市至少一個半小時,到了之後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去看看爸媽,畢竟那麼久沒見了,雖然回家少不了聽他們嘮叨,但太久沒聽到這耳朵還真有點不舒服。
老付嘴一直就沒歇過,自言自語的說完避雲洞之後就開始和我討論起J市有什麼好吃的沒有?我說現在J市船山已經被人給承包了,那個承包的老闆和我父親關係不錯,聽說那上面的什麼烤羊烤兔子烤雞之類的很不錯,我才說完就好像看見老付眼冒綠光,汽車的速度也開始加快,我趕緊叫他開車小心點,那些烤羊烤兔子都在那等着呢,跑不了,有錢啥都能吃到,你想吃烤熊都行。
到J市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把老付帶到家,結果爸媽都不在,於是在家裡搜羅了一些以前保留下來的關於船山的資料,甚至連以前最早船山旅遊景點的門票存根我都帶上了一張,然後在家裡翻了點東西胡亂吃了和老付向船山出發,老付在車上不停的說本說中午吃頭烤羊的,結果就隨便吃了點,現在心裡實在是不舒服,我沒搭理他,一個大男人這麼會有這麼多過場。
又開了接近一個多小時,到了船山山莊,進大門的時候有幾個穿西裝的高個大漢圍過來問我們要邀請碼,我和老付趕緊把是手機和身份證號遞過去,那幾個大漢在旁邊忙活了半天,不知道幹嘛,最後說核對正確,發給我們一人一張吊在脖子上的銘牌說我們可以進去了,我們停了車進了山莊大廳之後發現實在是太冷清了,除了我和老付還有幾個服務員之外,看不到一個活物,我心裡有點發虛,這是不是真的就是騙局?
我和老付正呆坐着,一個服務員就走過來,熱情的問我們是不是參加活動的,我們趕緊點頭,服務員拿着我們的銘牌看了下,接着帶我們上了樓,告訴我們收拾好東西之後,可以到餐廳吃中午飯,我趕緊說吃過了,服務員笑笑又說參加活動人員在晚餐前可以在山莊內四處自由活動,但不要離開山莊,因為有事的不好聯繫,手機在這裡信號不好,晚餐之後晚上便是這次活動的詳細介紹,叮囑我們千萬不要錯過。
我趕緊問這次參加活動的有多少人?服務員微笑着搖頭說她不清楚,活動是苜林集團組織的,他們只負責接待。我又問那苜林集團的人呢?服務員說晚上就能見到了,說完很有禮貌的和我們告別,隨後把門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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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熟悉的人
服務員走之後,老付就一個勁的說沒來錯沒來錯,這的服務員個個都像天仙似的,他看得都快哭了,我搖搖頭打開電視,隨後又想到賴寶,問老付要不要給賴寶說一聲,畢竟都保密這麼久了?老付說他一天到晚上班都沒個勁,上班腦子裡是米兜,下班之後身邊是米兜,就連你請這麼久的假他都不問一句,懶得給他聯繫。
但之後老付卻在偷偷的發短信,我悄悄的看了眼,是老付發給米兜的,說祝她幸福,他現在已經遠走,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尋找一個新的開始……看得我一陣陣噁心,老付轉過頭來看我,我以為他發現了,忙坐正裝作看電視,結果老付問我:「你以前寫的有一篇那什麼來着,就是把很多女孩兒都看哭了那個?有一段怎麼寫來着?特別感人那個?」
我搖頭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老付又自言自語了一陣之後把電話合上開始發呆,我知道他有胡思亂想了,便想先進去洗個澡再說,剛走到浴室門口,就有人敲門,我把門打開,看見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站在外面,拿着支煙沖我笑,我問:「請問您找誰?」
「參加活動的吧?我也是,可以進去聊聊嗎?」那迷彩男對我說,不等我回答,就擠了進來,還握了下我的手說:「我叫劉超,初次見面。」
劉超進屋之後就給我和老付拿煙,我從來不抽陌生人煙的,但出於禮貌還是接過來並沒有點,只是放在桌子上,老付倒是拿着煙什麼都不管就抽了起來,那劉超一進來就問我們是幹什麼的?總之一句話,這人話非常多,而且喜歡講笑話,還是冷笑話。
劉超是個考古愛好者,並且一再重申不專業,只是愛好而已,莫名其妙的某天就接到了這樣一個邀請函,想着平時沒什麼事,自己店裡的生意老婆看着呢,於是就收拾東西跑來了,而且劉超竟然還是J市本地人,一直對避雲洞傳說就充滿了好奇,有這麼一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我心裡卻在納悶這人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就跑別人房間裡來了,也不問別人到底願不願意,劉超還說他是第一個來的,剛才已經來轉了一圈了,發現現在整個山莊裡的住客就我們三個人,其他人都還沒來呢。
我隨口問了句:「你知道這次參加活動的有多少人嗎?」
劉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只是剛才在山莊的後停車場看見兩個帶小型集裝箱的車子,集裝箱上印有苜林集團的標誌,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據他觀察周圍很多類似保安模樣的人,他推測裡面大概是裝的裝備一類的東西,反正肯定是比較昂貴的東西。
我們三個在屋裡聊了會兒,實在是覺得無聊,就決定去外面曬曬太陽,喝喝茶,我們三個一路走出去,果然除了一部分服務員之外,真沒看見其他人,要不就是一些高個頭的大漢,穿着西裝,拿着對講機在到處走,似乎在巡邏,我心想這該不會是綁架吧?這苜林集團什麼來頭?搞一個活動至於這樣麼?別的公司搞個什麼活動都是大張旗鼓的,還第一次看搞一個活動這麼神秘的。
我們到了屋頂的茶室,一進去,就有服務員過來熱情的問我們要喝什麼,接着報了一堆茶名兒,有些聽都沒聽過的,老付喝得怪,要喝雀舌加飄雪花茶,劉超點了碧螺春,我比老付怪,要了杯子花茶,還加檸檬,那服務員聽得發愣,但還是只得照辦,點完之後我故意問多少錢?服務員趕緊說這全都是免費的。
服務員說完之後就走了,我和老付對視了一眼,劉超卻拿着桌子上山莊的資料看着,我轉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桌子,有三個桌子上放了資料,其他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我注意了一下一張桌子可以坐4個人,3張桌子就是12個,只有3張桌子上有資料,是不是代表這次活動有12個參加?
不然那樣擺着有什麼意義?
坐了不到一個小時,茶室的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我和老付看見之後立馬就站了起來,我伸手指着那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那男人也很吃驚,隨即拉了下身邊的女人,那女人也愣着,尷尬的一笑之後坐在了我們旁邊的桌子上。
老付小聲嘀咕道:「狗男女啊狗男女!」
來的兩個人竟然是賴寶和米兜,這已經讓我很吃驚了,最吃驚的是之後進來的人竟然是鍾笙,鍾笙沖我們微微一笑,隨後給賴寶和米兜打了個招呼就坐到我們桌子上來了。
突然來的幾個全是熟人,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瞬間剛才腦子裡想的事仿佛被什麼給堵了上去,全堵在那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兩張桌子的人都沒人說話了,連服務員走過來問鍾笙賴寶他們要喝什麼的時候,都被這種氣氛給震住了……
其實我最尷尬,我完全是夾在賴寶、米兜和老付之間,和老付說話我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轉身去和賴寶說話,又怕老付這小心眼男人心裡胡思亂想,但如果不和賴寶說話,我怕賴寶真認為我已那種和他絕交的味道了,無奈,我只得轉過身去嘿嘿一傻笑,然後道:「你們也收到邀請函了?」
賴寶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搭理我了,米兜沖我笑笑想說什麼,但被賴寶一眼給瞪回去了,我起身拍了拍賴寶的肩膀說:「你出來下,我有話給你說。」
出了茶室的門,沒等我說話,賴寶就說:「你們接到邀請函竟然都不告訴我,是不是真不把我當兄弟了?」我看着賴寶沒說話,一忍再忍,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你也收到了,你告訴我和老付了嗎?你和米兜之間的事你有告訴老付嗎?把我們都蒙在鼓裡?最後給我們個驚喜,來個大團圓結局?」
《唐墩奇聞筆記》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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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作者:
唐小豪
賴寶反駁道:「我回來之後本打算找機會告訴你們,但那時候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說?特別是面對老付……邀請函的事……算了,我不想說了,還有這次我來本不打算帶米兜來的,但是米兜也接到邀請函了,沒辦法,只得和她一起來?」
我有些奇怪:「米兜也接到了?」賴寶點點頭,這時候走廊那邊電梯的聲音響了起來,接着我聽見一個高跟鞋着地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了過來,不一會兒,那個高根鞋的主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在電梯門開發生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幾乎有預感出現在我面前的人是誰,但沒想到我的預感竟然那麼准,是石瓶兒……石瓶兒穿了一身全黑的職業套裝,把頭髮扎了起來,手上拿着一疊文件夾,還戴着一副紅色框架的眼鏡,走到我面前之後她停下腳步看着我和賴寶,看了一兩秒之後沖我們點點頭,但我感覺得出她的眼神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我突然心裡有點失落。失落的同時我又有些緊張,畢竟易容那件事之後,張愛民和石瓶兒兩個人,一個人成了通緝的對象,另外一個人成了重點調查的對象,而陳重卻說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查到她的資料。
石瓶兒隨後打開門走了進去,我和賴寶隨即也趕緊跟了進去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我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問石瓶兒什麼她都不會回答,石瓶兒靠在茶室的總台位置把手上的那一疊文件夾分出來,然後拿着看了一遍,隨後拿出一個冊子開始點我們的名字,點完之後石瓶兒說:「你們A組的人已經到齊了,30分鐘以後請你們到餐廳集合,一起就餐,然後說正事。」
等石瓶兒離開之後,劉超是第一個起身離開的人,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離開了茶室,我和看了看老付一眼,然後也起身,隨後鍾笙也起身和我們一起離開了,我走到茶室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賴寶,賴寶依然呆坐在桌子前拿着一杯茶,老付拉一下我說:「走!」
到餐廳之前的那30分鐘,我幾乎都是在和終身討論這次活動,鍾笙一再重複說自己身體抗不住,要是有太過的運動他就不參加了,頂多給我和老付做做後援,我和老付點頭表示同意。
到了餐廳,賴寶已經和米兜坐在了一個張桌子邊上,而整個餐廳中間就放那麼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塊金屬牌子,上面寫着「A組」,隨後我坐下,心想石瓶兒說我們是A組,那肯定有其他人才對,怎麼沒見到。
我們坐下之後服務員開始上菜,並告訴我們就餐時間沒限制,但如果不趕到7點50分到會議中心,可能會趕不上一些東西,服務員才說完,桌子邊的人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但我沒吃兩口就把筷子放下,看着同樣也放下筷子的賴寶,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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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詭異的資料
會議中心裡和我預料中的一樣,同樣只放了6張椅子,每張椅子面前放着一個小桌子,石瓶兒坐在最後,站在一個台手提電腦旁邊,她身後左右分別站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拿指甲刀剪着指甲,另外一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而石瓶兒埋頭在清理着什麼,這三個人唯一一樣的就是他們穿着的衣服,都是黑色的職裝的……靠,黑超特警?把我們叫來抓外星人是吧?
我們全部就坐在會議室中之後,其中一個黑衣人關上了門站在門口,石瓶兒走到前面微笑着說:「大家應該知道這次來的目的吧?」
石瓶兒說完之後只有劉超點了點頭,也許是劉超根本不知道之前我們和石瓶兒經歷過什麼事,所以他才會以為自己真的明白了,從我在邀請涵隨帶的那張紙上看到石瓶兒寫給我的那幾個字之後我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石瓶兒打開了電腦,隨後開始放映幻燈票,在第一張幻燈片上出現的是一座山,石瓶兒看了一幕布然後說:「現在你們看到的是船山在清末時期的樣子,下面這張是現在船山的樣子,你們可以對比一下。」
石瓶兒一開口就把我說得一頭霧水,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看得很認真,我無趣的轉過身去繼續看着幕布,幕布上出現了第二張幻燈片,石瓶兒說:「這是現在的,你們對比一下有什麼不一樣。」
我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來,旁邊的劉超靠着桌子托着下巴,手在空中比劃着什麼,比劃了半天喃喃自語道:「山怎麼好像移動了。」雖然小聲,但還是被石瓶兒聽道,石瓶兒向劉超投去一個讚許的微笑:「對,山移動了,根據我們公司多年的觀測,發現這山一直在不停的移動,但每年卻向東面移動接近一厘米的樣子,雖然一厘米在我們眼裡並不長。」
石瓶兒說到這,鍾笙好像想說點什麼,但又把話吞了回去,我舉手問道:「可不可以請教石小姐一個問題,你們公司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研究這個?」
我才說完了,劉超有些吃驚的看着我,鍾笙也是,他們吃驚的是我為什麼會知道前面站的這位女子的姓什麼,雖然我告訴給了鍾笙石瓶兒的事情,但並沒有在到這的時候告訴他之前在茶室這個就是石瓶兒。
石瓶兒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等一會兒她自然會告訴大家,現在只是抓緊時間把我們需要知道的情況和資料告訴我們,省略一些我們之前知道的資料,我把會議中石瓶兒告訴我們的其他資料整理一下:
船山在苜林公司長期的觀察之下,發現每年都以1厘米的速度在向東移動,但每隔30年都會回移5厘米,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會這樣,他們也推測不出來,石瓶兒還在幻燈片上給大家看了一張30年前當地文化館紀錄的影印件,紀錄上記載着1974年當地一位老農在山上放牛的時候偶然發現了船山西側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洞口雖然不大,但能容得三頭大黃牛並行進去,有他一人半高,他當時非常害怕,因為這個地方是他每天放牛都會來的地方,從來沒有發現這樣一個大洞,於是將趕緊回村上報告村上領導,村領導來查看了之後發現不對勁,因為洞口似乎被什麼砸開了一樣,甚至擔心這是國外特務選擇的潛伏地點,便逐級反映上去,上面開始對這事也非常重視,開始只是派遣民兵來洞口附近駐紮起來,隨後等候上面派公安局和當地部隊的人前往,結果2天之後,那個洞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了所有民兵的眼前,所有在場的民兵都說在洞口消失的頭一個晚上他們都感覺了地面在震動,當時以為是洞裡的特務出來了準備發動攻擊,隨後組織人查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個洞也好端端的在那,第二天卻發現洞口不見了。
在石瓶兒所在的公司查出了這麼一個在當時列為機密的事情之後,覺得這個洞大概就是避雲洞的洞口,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隨後經過長期觀測又發現了山體移動的事情,於是便繼續收集1974年以前的資料,特別注意1944年的當地有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但1944正是抗日戰爭的末期,1945年抗日戰爭結束,日本宣布投降,所以在當時不管是民間還是當地國民政府對船山的研究都早已停止,沒有任何有研究價值的資料留下來,能查到的都是一些關於對船山周圍民俗文化的記載。
在2003年,苜林公司的負責人在海外的一次拍賣會上見到一位英國收藏家所拍賣的明末畫家石濤的一張山水畫,這張山水畫一出手之後就被一位鑑賞家指出是贗品,而且絕非出自石濤之手,是出自其他人模仿石濤畫風所畫,石濤一生都沒有畫過這類的山水畫,在畫旁邊所題的詩能推測出這副畫所畫的地方是蜀內,而據考證石濤一生中也沒有到過蜀,而那首詩不倫不類,就像一首打油詩,而畫中竟然有松林與桃花林並存,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這副所謂的石濤作品當時就被撤出了拍賣會,隨後苜林公司的負責人托人找到那位收藏家,說自己願意出高價買下這副畫,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副畫的來源是如何?那位英國收藏家見有人竟然願意出高價買下這麼一副所謂贗品,當然非常高興,當即就決定將苜林公司的負責人請到自己家中作客,答應將這副畫的來歷全部托盤告知。
那位英國收藏家說這副畫是自己父親的一位美國朋友所送,如果不是因為公司臨近破產,絕對不會出手,但沒有想到竟然是贗品,他父親的那位美國朋友是一位美軍軍官,在抗日戰爭時期和其後的內戰期間在國民政府的美國軍事顧問團中擔任參謀一職,是當時國民政府的一位軍官。苜林集團的負責人特地問了一下那位國民政府的軍官名字,英國收藏家卻說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自己父親的朋友所說。當時那位美國軍官正負責協調在日本投降之後,中國國民政府必須以戰勝國的姿態派遣一個軍的兵力前往日本駐守的相關事宜,恰好那位國民政府的軍官也是國民政府的協調組的成員之一,長期的交往使兩人產生了深厚的友誼,但由於內戰爆發,最終國民政府也沒有派遣當時最精銳的國民黨第六十七師前往日本,當時這位美國軍官被調回美國,臨別之時,那位國民黨第六十七師的軍官便將這副畫贈送給了這位軍官,軍官回國之後檢查出自己患有重病,在臨別之時將此畫轉贈給了英國收藏家的父親。
《唐墩奇聞筆記》
第35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35節
作者:
唐小豪
苜林公司的負責人從英國收藏家口中只知道那位贈畫的中國軍官在當時國民黨第六十七師服役,其他的一切情況都是未知,拿到那幅畫之後苜林集團的負責人便回國,誠邀了一批國內的知名專家研究這副畫,但都肯定說絕對不是出自石濤之手,在今年年初,也就是2004年苜林集團的負責人接待了一位受國內一位考古學家委託的自稱學者的人,這人來了之後將畫平鋪在桌子上,之後告訴苜林集團的負責人等3天之後的下午,便可以得知這畫裡到底藏着什麼,苜林集團的負責人所以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邀請專家來都是鑑賞與推測這畫出自誰人之手,並沒有對外宣布他想得知畫中的秘密,來人怎麼會知道?
因為苜林公司的負責人在看到那副畫的第一眼就看出那副畫上所畫的地方正是船山……而且船山山下周圍遍布桃林,他的疑問就在於為何畫中卻畫有竹林?難道畫這副畫的人當時真的看到竹林與桃林遍布於山體周圍的船山麼?
3天之後,下起大雨,在大雨中那人竟然將雨掛在窗口任雨水沖刷,沖刷之後那人快速的將畫取平鋪於玻璃桌面,讓苜林集團的負責人叫人準備好相機,隨後再將畫固定在玻璃桌上,畫正面壓上一塊早已經準備好的實心木板,再將玻璃桌翻轉過來,這時候在玻璃的另一面漸漸浮現出那張畫,雖然說和之前的畫沒有什麼區別,但在所畫的船山東面卻能看到一個洞口,洞口似乎有塊石碑,而畫旁邊的那首詩也變成了一條魚的模樣。苜林公司的負責人當時吃驚不已,趕緊拿像機拍了下來……
石瓶兒指了指上幻燈片上的那張照片說:「就是你們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一張畫,根據我們以前所查到的資料結合其他,我們推斷在船山的確有這麼一個洞,但洞內是不是真的藏有什麼珍寶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想怎麼會粘水會出現另外的東西,一邊想竟然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旁邊的鐘笙告訴這樣的畫不僅僅只有這麼一副,他曾看見過一副七星畫,在粘水之後畫中七星會漸漸隱去,浮現出一個人物的肖像出來,但也是必須用雨水,用其他的水是絕對不行的,我問為什麼,鍾笙說有人研究過,但具體方法不知道,只是推測有可能是因為雨水中含有氮化物成分剛好合適,正好能使另外一副畫浮現出來,而且還必須是雷雨天的雨水,其餘的雨水根本不能使畫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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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共同點
石瓶兒說完之後整個會議室奇靜無比,沒人說話,我猜大家想的一定和我想的一樣,為什麼會找我們這些非專業人士來找這個洞?為何會選到現在?我本想舉手問石瓶兒,石瓶兒已經關上放映機說:「我首先告訴大家最想知道的兩件事,第一是為什麼你們會找你們來,首先第一件事是因為你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接觸過那本書;第二是這個洞我們推測的是隔30年就會出現一次,而明天就是我們推測出的洞口會出現的日子,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明天早上6點30分,我們在後山停車場集合,到時候會分發給大家裝備,裝備使用都相當簡單,是我們集團在國外定做的裝備,給你們提供最好的保障。」
石瓶兒說完之後走下台子,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是你們A組的組長,我姓石。」說完轉身和那兩名黑衣人離開了會議室。
等石瓶兒走後,還沒等我開口問劉超,劉超開口先問我:「你……你們也見過那本書?那本天書?」我看了老付一眼,賴寶和米兜也轉過身子來看着劉超,隨後大家都同時點了點頭,鍾笙則在一旁點起了一支煙,我問劉超:「你怎麼會見過那本書?」
劉超反問我:「我怎麼會沒見過那本書?我倒奇怪,這樣一本天書竟然有這麼多人見過。」
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天書在老付身上,於是說:「書一直就在我的手上,沒離開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超突然眼睛放光,幾乎跳了起來問我:「書在你身上?在你那?真的嗎?」我點點頭,我完全沒想到劉超提到書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拍了拍椅子讓劉超坐下,問他怎麼看到那本書的?劉超搖搖頭說:「其實我沒有見過書的真本,只見過影印件,是一個朋友的朋友拿給我看的。」
劉超是在不久前看到這本書影印件,拿給他看的那位朋友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看過這東西,而且說托人給他影印件的人是想讓他仿造這麼一本書,而且要仿造得非常之像,劉超的那位朋友本就是幹這一行的,專門偽造文物,劉超還說在這周邊大多數景點所作偽的什麼文物都是出自他朋友之手,而他朋友的早年跟隨北方的一位大師父學這門手藝學了都快二十年的時間。
劉超說到這的時候我們幾人都同時一愣,我轉身看了一眼鍾笙,鍾笙沖我點點頭,我們都明白這個托劉超朋友偽造這本書的人一定就是王強,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我問劉超:「如果按照石……石小姐的說法,看過這本書的人都會來參加這次活動,那為什麼你那位朋友沒有來參加呢?」
劉超搖搖頭嘆氣道:「我那位朋友在拿給我影印件沒多久就出車禍死了,在那之後我還遇到過另外一個……」劉超看了我一眼,又轉身看了眼賴寶,沒再說下去,我很納悶,繼續問他另外一個,他繼續說:「另外一個人,就是你這位朋友來找我。」
劉超說完用手指了指賴寶,賴寶頓時就愣了一下,接着回頭看了眼米兜,我差點一把將劉超抓起來,問他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劉超說了一個時間,我在心裡推算了一下,正是張愛民再次出現的那個時候,我當時便明白了當時張愛民除了找我們之外還找了劉超,我繼續問劉超那人是否把影印件拿到手了,劉超點點頭道:「我拿給他了……因為他拿了一大筆錢給我,說實話干我這行的,雖然說是一個考古愛好者,或者說古董收藏家,說白了就想發一筆橫財,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我心裡卻在想既然張愛民拿到了影印件,為什麼還會回來裝做他並不知道那本書,問我們關於符的事呢?我腦子裡突然充滿了問號、感嘆號以及省略號……
我們出了會議室之後發現已經晚上十點左右了,眾人回到所住的樓,老付跟着我和鍾笙後面看着賴寶和米兜進了一間房間,突然有些站立不安,我趕緊拉了老付一把將他拉進房間裡,鍾笙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便讓我陪老付出去走走,老付死活不去,還大呼小叫說自己想喝酒,我們勸了半天老付才安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煙,不說一句話,我和鍾笙則坐在另外一邊和劉超一起討論這次活動,都提出自己的疑問,但疑問的中心思想始終就是:這個苜林集團到底是幹什麼的?似乎不是表面上那種涉及多個行業的商業公司?似乎還牽扯着其他的東西在裡面?而這個石瓶兒又到底是在這個公司幹什麼的?怎麼會有如此好的身手?
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鍾笙提出還是早點休息,畢竟早上很早就要起來,況且明天如果真的能進洞,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知道,鍾笙拿起電話準備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竟然完全徹底的沒有信號,而且房間裡的電話也撥不出去,這時候我心裡有點緊張,便出門叫來服務員,服務員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剛才在會議室旁邊剪指甲的那個黑衣人敲門,進來後對我們說這次活動完全保密,從會議開始之後我們就和外界斷絕了聯繫,任何人都不能與外界聯繫,一直到活動結束。
我這時候突然想起了陳重,猜想這次活動肯定不簡單,否則怎麼不把陳重也一塊兒給叫來?原因很簡單,陳重是警察,警察不適合參加這類的活動,嚴格來說這次的活動就已經屬於違法行為了,現在我們想退出看來都不大可能。
鍾笙安穩我說既來之則安之,明天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看這群人並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義,他們能查到關於這些洞的這麼多資料,所見勢力覆蓋面有多大,要真的想對我們怎樣,他們早就下手了。
我們四個人又討論了一陣,但什麼有證據的結論都沒有,只好洗洗睡了,老付提出自己要單獨睡一間房,於是去了總台拿了鑰匙,自己睡去了,我和鍾笙便睡在一起,而劉超卻說自己感到很害怕,提出要和我們一起睡,打地鋪都行,我和鍾笙看劉超那模樣,也實在沒辦法,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在我們睡下不久,我的手機竟然收到一條短信息,發送號碼無法顯示,但落款卻是石瓶兒,短信上簡單的寫着:凌晨2點,停車場見。
我看完短信,發現鍾笙已經進入夢鄉,劉超雖然醒着,但自言自語的不知道說什麼,我想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離2點還有一個半小時……
筆記柒之天涯記
第五節
出發前的單獨約會
離10分鐘還有2點的時候,我悄悄的來到停車場,四處看了下,除了一整排三菱越野車之外,看不到一個人。我逛了一圈最後靠在車庫門口正準備點煙,剛拿出來,煙就被人從嘴上拔了下來,隨後一隻手從我身後一把將我拽進了車庫內,我趕緊轉身,一轉身,一個影子又閃到我身後將我手別在了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我說:「一個大男人這點力道都沒有?」
我嘆氣道:「別玩了,石小姐,你嚇都快嚇死我了。」
石瓶兒從我身後出來說:「你膽子這么小?還來參加這個活動,萬一到時候遇到個什麼事不把你嚇暈過去?」
我嘀咕道:「我還不是怕你,其他的我怕過麼?」
《唐墩奇聞筆記》
第36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36節
作者:
唐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