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 第6章

唐小豪

  隨後賴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劉重說了,劉重點點頭說:「我剛才也聽他們說了,他們已經初步認定王強是中毒死亡,但是中的什麼毒,好像有點雜,份量似乎也很多,明天才能出結果,這幾天你們千萬別亂走,這邊要隨叫隨到……」劉重說到這之後頓了一下又小聲的問我們:「你們剛才說的那本書……是真的假的?」

  我說:「難道我們這時候還騙你?大哥,都死人了,這事能開玩笑嗎?」

  但是老付在局子裡雖然說了那本書的事,但關於那本書裡面之前查出些什麼東西,這本書的歷史都統統沒說,只是說是自己家祖上傳下的一個古董玩意兒,拿給王強去鑑定,結果發現被掉包了,估計很可能就是王強做的,然後我們三人一起去找王強,就發現王強已經在家「成仙」了……

  不用說,老付是最大的嫌疑,想想一本值百萬的古書被人調換了,一氣之下就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和劉重討論了一下王強的事,然後劉重就說自己得回家睡覺去了,不然明天直接得變熊貓上班去,劉重走之後,賴寶就把我和老付拉到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坐着,隨後從錢包里把他從王強手中拿出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但沒展開,先問我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我和老付搖搖頭,老付急了,伸手就去拿,然後展開一看,一看老付臉色就變了,隨後我又拿過來一看,看見那紙上竟然寫着那四味藥的名字,雖然是繁體,但還是能看出來,而且下面畫了一個符,和之前陽棧那件事我們看到的東西完全一樣,老付說:「這事現在鬧大了,而且還死人了。」

  賴寶摸着下巴說:「我估計王強大概是吃了這幾樣東西死掉的,你想想這四樣東西混在一起吃,吃下去之後能不死人嗎?」

  我點頭表示同意,但王強又是怎麼知道這四味藥和那張符的?老付說自己從來也沒在王強面前提起過這些東西,我現在有點慶幸賴寶剛才把這幾張紙拿在一起了,要是被警察搜去,雖然說能很快洗清楚我們身上的嫌疑,但要是有腦子靈活點的警察,把上次陽棧的案子給翻出來,一對,發現都有那四味藥和一張符都一樣,而且兩次案子都有我、賴寶和老付三個,那我們肯定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警察不會認為有這麼巧的事,如果由警察介入這本書的事,恐怕麻煩就大了去了……

  我們三個人就那樣傻兮兮的坐在那發呆,就這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後嘆氣搖頭的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賴寶忽然問老付:「老付,你回憶一下你拿書去展覽會時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

  老付問:「什麼意思?」

  賴寶說就是回憶一下你怎麼去的,王強當時又在哪,然後接下去又發生了什麼。老付想了會兒說早上8點的時候王強來電話約他8點30分在博物館大門口旁邊的露天茶館裡碰頭,老付準時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王強和其他幾個人早就坐成了一桌子似乎在那等他,加上王強一共3個人,一個老年人,穿着中山服,不怎麼喜歡笑,看老付來了也只是微微的點頭,還有一個中年人,穿着一件舊軍服一樣的衣服,也是和王強一起起身第一個伸出手來給老付的人,經王強的介紹老年人叫鍾笙,是一個民間的古董愛好者協會的會長,而那個中年人是這個博物館這次負責組織的主任,叫周文勝,兩個人都是喜歡研究古代文獻的人,但鍾笙雖然話不多,但每說一句話都幾乎是點明了重點,老付當時就感覺出來這個鐘笙肯定算是個權威之類的人物。

  一開始周文勝翻看着老付那本書,一邊翻一邊有些吃驚的說着什麼,但聲音很小,老付也沒聽清楚,因為自己注意力全放在給鍾笙講這本書的來歷上了。

  賴寶打斷老付的話:「你把這本書的來歷全部給他們說了?」

  老付搖頭說:「我改了下,我把我祖上劫道這回事改成經商了,說是經商的時候救過一個人,那個人在彌留之際把這本書留給了我祖爺爺,根據這個其他的都改了一下,但我沒說過我祖爺爺我爺爺還有我爸出走的事,我心裡明白我只是去找他們研究下這本書的,其他的事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提出來。」

  那個叫鍾笙的老頭在拿到老付那本書翻看的時候,明顯臉色有點發白,這是老付的原話,老付當時心想是不是在這書里發現什麼了?最後書又到了王強的手中,過了會兒鍾笙再提出要看這本書的時候,王強把書給了他,然後鍾笙就下了結論說這本書是假的之類的話,然後又過來了其他幾位搞這方面研究的,翻看下都說是贗品,雖然說很像,但絕對是贗品,接着老付就拿着書給我們打電話,再接着發生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在這期間,你沒看見過他們把書拿走去什麼地方,或者說你離開過桌子?」賴寶問老付,老付仔細想了想肯定的說:「絕對沒有,都沒有人離開,我的眼睛也一直沒離開我的書,那可是我的寶貝,我一直盯着呢,所以我心裡奇怪那本書怎麼就被人給換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呀。」

  賴寶向沙發後面躺了下去,揉着眼睛和頭,然後突然起身問老付:「那個茶館的桌子是啥樣的?」老付比劃了一下說:「比我們現在這個桌子還高一點,藤椅比我們坐的這個要矮一點,你們應該知道,就是平時茶館裡能看到的那種。」

  賴寶接着說:「那他們怎麼看書的?」

  老付問:「什麼怎麼看書的?」

  賴寶比了一下姿勢說:「就是他們拿書的姿勢是什麼樣的?」

  老付趕緊擺正自己的姿勢拿了酒吧的一張傳單比了起來,賴寶看了一下說:「我明白了,這太簡單了,我們想太複雜了。」

  我和老付同時問:「什麼?」

  賴寶笑了笑說:「你們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在課堂上怎麼偷看小人書和那些課外書的?或者說我們以前考試是怎麼作弊的?」

  我比了個姿勢,才比出來我就明白了,太簡單了,那三個人除了周文勝之外,鍾笙和王強都是把書拿在桌子下面看的,雖然老付是一直盯着,但又不能在那種情況還站起來盯着那書,他能看到的只是他們的手,王強和鍾笙其中一人就在桌子下面把早就準備好的書給換了,不,或者說是他們合夥把書給換了,因為首先他們看書的姿勢都是一樣,很有可能在周文勝看完之後拿給鍾笙,鍾笙看了之後確定了是這本書,於是發暗號給王強,但大概那本贗品就在鍾笙身上,於是鍾笙把書給王強,王強依然也把書拿在桌子下面看,翻看中就和鍾笙在下面把書給調換,接着王強又把假書給鍾笙,鍾笙拿着加書開始下結論……

 

《唐墩奇聞筆記》

第17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17節

作者:

唐小豪

  賴寶點頭說:「老唐分析的和我分析的差不多,我倒是想起一個國外著名的作家說的一句話了,一個權威專家人士說一樣東西是正確的,那可能他是對的;但如果他說這個東西絕對是錯的,那他肯定是錯的……凡事沒絕對,我們只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我們現在不能往偏的走,因為我剛才想到鍾笙有嫌疑的時候,我甚至想到了是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幹掉了王強,自己想獨吞這本書,但回想一下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們得找人查查這個叫鍾笙的老頭兒的底。」

  賴寶說完之後,我們三個人同一時間就想到了陳重,他畢竟是警察,查這些個人的資料來比我們簡單多了。

  給陳重打通電話之後,他就在電話那頭髮了一通牢騷,說什麼剛睡着沒多久就被吵醒,我們是不是瘋了之類的話,遇上我們都倒八輩子霉,賴寶趕緊安慰了陳重幾句,就拜託他查一下鍾笙的資料,陳重火發完了之後就一口答應下來說明天給我們消息,但又告誡隨便查別人資料那是犯法的事,要是在拿着別人資料干點什麼,那就法犯大了,賴寶趕緊說不會不會,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每天半夜有事沒事我們就蹲馬路口去等別人槍包,然後去見義勇為,絕對不會幹壞事……

  離開酒吧之後,我和賴寶就直接回家睡覺,還叫老付跟我們一起回去,明天也能一起得到消息,不用電話來電話去的那麼麻煩,結果老付一看表說都凌晨5點30分了,再過一會兒米兜就該起來了,他買點早點啥的送過去,我和賴寶正想埋汰他,他就說什麼現在書沒了,找不找得回來還是一回事,要是媳婦再沒了他就徹底完蛋了。

筆記肆之天書記

第四節

鍾笙教授

  我和賴寶睡了不到3個小時,就爬起來輪流洗澡,接着昏昏沉沉的去公司,賴寶甚至還抽出了十來分鐘鍛煉了一下身體,說是這樣對腦子有幫助,我不得不承認賴寶的生活習慣比我好很多,才到公司開工不到一個多小時,陳重電話就打過來過來說有消息了,都有消息了。我趕緊問都什麼有消息了?

  陳重在電話那頭說:「王強死因查出來了,是中毒,在家裡搜出了些東西,都是中藥類的,而且都是不能亂用的,基本上推斷這小子是把這些東西混合在一塊兒吞了下去,典型的自殺,現場也沒有什麼搏鬥的痕跡,除了你們3個人的指紋和腳印那些,查不到其他的,而且只能查到你們在客廳,其他地方沒有你們的指紋那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的,刑警那邊那一套我也說不上名兒來,不過現在你們還沒有徹底擺脫嫌疑,還在追查那些藥的來源和他的自殺原因,你們還是不要亂走,隨走隨到,還有這些事可不要說是我說的,我這是相信你們兩個混蛋,懂麼?」

  我趕緊答應,又問那個鐘笙查到什麼沒?

  陳重接着說:「我正準備說呢,我托人打聽,結果別人沒有進什麼人口資料庫,直接就在網上一搜就搜出來了……」陳重說到這,我一拍腦袋,我怎麼就這麼笨,如果鍾笙真的在這方面算是權威一號的人物,肯定能在網上搜出來才對?我趕緊搜索鍾笙,耳朵邊雖然陳重還在說着什麼,我突然想到藥的事就隨便問了一句:「王強化驗裡面的藥有沒有一種叫苦豆草的?」陳重在那邊頓了一下大聲說:「對!有!我想起來了,你怎麼知道的?你還說和這事沒關係!你們肯定有事瞞着我對不地??」

  我趕緊說:「老陳,陳老大,我對天發誓,這王強的死和我們三個沒關係,只是有些間接的關係,我首先向你保證,我以毛主席的名義向你保證,我們沒有干違法的事行不行?要是我們真幹了,我們出門被車撞。」陳重見我口氣說這麼重,說話聲音也明顯小了點,只是還在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只是說事情有結果了我肯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然後就說了再見。

  我在網上搜出鍾笙這個人以前還是我省作家協會的一個元老,研究古代文獻也有很多年了,在業內都稱他為權威,專家,說一般的東西到他手上他一瞧,是真是假八九不離十,但不愛好收藏,別人送的那些個古玩兒基本上他都捐給博物館了,這鐘笙還有一個自己的個人主頁,說自己不好財,自己有退休工資,還有反聘的工資,別人給的顧問費等等,總之說了一大堆對我們沒用的,我向下一直拉,終於看到說鍾笙現在住在C市龍X區別墅區里,但查不到具體在哪。

  我趕緊把這消息給一旁拼命喝咖啡的賴寶,賴寶湊過來一看叫我給老付打電話,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去一趟那邊,畢竟老付還是認識那個行當的人,去打聽下應該有人知道他具體住在哪。老付接電話之後聽我這麼一說連連說好,然後又遲疑說上次我們去找王強,找到那小子就死了,這次該不會也出現這種情況?那我們就死定了,警察一來絕對二話不說掏槍就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把我們給斃了……

  我說:「哪有那麼巧的事,王強就我現在分析是一個典型的二百五,半桶水,基本上啥都沒弄明白就自己把自己弄死了,鍾笙那是研究古代文獻的骨灰級大師級人物,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別耽誤了,要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去打聽一下,然後我們就出發,你把車開過來接我們。」

  我放下電話不到十幾分鐘,老付就來電話說在我們公司樓下,叫我們趕緊下樓走,我和賴寶還沒請假,實在沒辦法,只得拿出之前新主管一直很眼饞的那套市面上已經絕版的《盜火線》D9精裝碟去賄賂他,那套碟是我和賴寶找了很久才從一個藏碟的小王八蛋手上買過來的,花了不少銀子。

  我們下樓的時候一邊走一邊罵老付,賭咒發誓說這事完了之後一定叫這小子大大的放血一次。

  下了樓我們就看見老付竟然坐在副駕旁邊,開車的是米兜,米兜對我們一笑說:「趕緊上車,今天我給你們當司機。」我想老付這還真把米兜當自己媳婦了,走哪幹啥都帶上,上了車老付才說米兜認識鍾笙,而且還保持着聯繫,以前米兜讀大學的時候聽過鍾笙的講座,後來逐漸熟悉,就差沒拜鍾笙當干爺爺了,我一聽這下好了,巧事都遇一塊兒去了。

  進那個別墅區的時候,保安看見老付那輛藍鳥趕緊就開了門,還敬禮,見到米兜之後還特別客氣,米兜還把車停旁邊和保安客套了一陣,上車之後對我們說:「這人以前說不幹了,還是鍾老師挽留下來的,所以特別熟。」

  到了鍾笙的樓下,我們一下車就看見鍾笙在花園裡拿着本書看着,小桌子上還泡着一壺茶,那茶肯定是好茶,我們還沒走到花園旁就聞到香味了,鍾笙見我們來了,先是給米兜打了招呼,然後就趕緊招呼我們進來,還給老付特別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來,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我本說去找你的。」

  我一聽,這老頭看來這事清楚着呢,要不怎麼會這麼說,看來這事今天至少會有點眉目了。我們四個人隨鍾笙到了他的書房,他招呼保姆給我們一人泡了杯茶,然後從自己小保險柜里拿出那本書放在老付手上說:「這東西還給你。」老付拿着書翻了半天,又拿給賴寶,賴寶特別翻了那頁看到污漬還在,但似乎還是不能肯定這本就是真的,鍾笙坐在書桌旁邊拿出煙散給我們,又自己點上才說:「放心,這本書絕對是你的那本,不過我得申明一下這書並不是我拿的,是王強拿的。」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老付問:「那……怎麼又到您手裡邊了?」

  鍾笙閉着眼睛嘆了口氣說:「王強是我的學生,是我所有的學生裡邊最有天賦的一個,但是私心也是最終的一個,所謂利慾薰心就是這樣,這活人不要把自己弄成活死人,為了一件事把自己變成行屍走人最後只能作繭自縛。」

  我們一時沒聽明白,只是知道了王強原來是他學生。

  鍾笙又說:「最早這本書到王強手裡邊的時候,王強就知道這本書是什麼東西,一心想據為己有,便上我這來詢問關於這本書的事,我當時把我知道的都告訴給了他,又問了他是不是看到這本書的原本了?王強當時說自己知道了一些資料,感興趣,我也沒追問,再後來王強拿了一本書給我,就是那本假的,問我能不能分辨出來,我一看那書,裡面的大致內容竟然和真本差不多,便問他哪來的?他沒說話,後來你把書拿給我看,當時王強把書就給換了,我拿到王強後來給我的,我就知道是那本假的了,但我沒說明,我知道你們想問我為什麼……畢竟王強是我的學生,而我呢,也想知道這本書真本到底裡面記載的內容是什麼,便尋思研究一下再把書給你們。」

  賴寶問:「鍾老師,你怎麼知道這書是假的?就是王強第一次拿假的給你的時候,你難道以前見過那本書嗎?」

  鍾笙頓了一下點點頭說:「見過,不過不是這一本……等會兒我會告訴你們。王強拿到那本書之後,晚上興高采烈的來找我,說和我一起研究,還說這次肯定能成,我當時也不知道到底是成什麼,但心裡也高興終於又一次見到這本真本了,王強和我研究了半天之後突然就走了,走得很突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隨後我知道了王強的死訊,警察來來過我這,我把我知道的告訴給了警察,但唯獨的事情並沒有透露,畢竟我說出來恐怕警察會認為我這個老頭子在發老人瘋。」

  鍾笙這麼一說,把我的興趣頓時就提了起來,我把椅子向前一挪問:「那鍾老師,那書到底是寫的是什麼?」

 

《唐墩奇聞筆記》

第18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18節

作者:

唐小豪

  鍾笙做了一個手勢叫老付把書拿給他,老付趕緊把書遞了過去,鍾笙拿到書之後把書打開,翻開了幾頁,然後把書頁對摺,對摺了之後,叫我們來看,我們湊過去一看,第一頁折好了之後出現幾個字:苦豆草。我當時大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接着在下面對摺的幾頁里看到其他三味藥的名字,我抬頭正要問,鍾笙就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還有張符是不是?你們看這。」

  鍾笙說完,就把窗戶光上,又把檯燈打開,把書封面貼在上面,過了會兒我看見書頁上出現了一個符的樣子,但是只有一半,隨後鍾笙又把書給封底貼在了燈上,接着出現了符的另外一半,我忍不住說:「太神奇了,原來藏在這,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筆記肆之天書記

第五節

充滿秘密的天書

  鍾笙坐下之後又點起一支煙說了:「這個應該說是一種密文,或者可以稱為陷阱,這本書並不是從古就傳下來的東西,這本書的出現要追溯到清朝的時候,你們仔細看這本書的前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老付、賴寶輪流把書拿着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等拿到米兜手上的時候,米兜翻看着,看了會兒,米兜抬頭對鍾笙說:「前面第3頁的紙好像要厚一點?」

  鍾笙點點頭說:「你在燈下面看。」米兜把書放在燈下面,燈光一找就隱約看見這一頁裡面似乎夾着什麼東西,米兜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鍾笙湊過來用手點着這些字說:「這上面的文字你們大概看不明白,這裡面用的是一種密語所寫成的,這種密語是一種滿文密語,最早清兵入關之時,大多的軍事情報都採用的是這種滿文密語,但光看懂這密語還不夠,還需要明白風水布局。」

  我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又是滿文,又是風水布局的?

  鍾笙繼續說:「這裡面滿文記載的內容就是多少多少頁裡面,按照風水布局排列的文字,也就是文字裡面形態都是從一個房間的布置或者一個地方周圍的布置來寫上去的,你必須要想辦法把這些文字排列成無方,古稱方所,就是方位,也就是要排列成沒有方位,但我們平常人想不管怎樣,東西排列都絕對有自己的方位?但風水裡學有無方這麼一說,也就是無所在,無所不在。要排列成這樣你必須精通風水學,不然你根本沒有辦法能排列出來,我對風水學沒有深入的研究,只得找了我的老朋友,但又不敢把這書給弄出來,只得把文字換成其他的東西給他,叫他幫我換成無方,他換了半天才發現其實不是換,而是替,也就是用書頁來摺疊。」

  鍾笙把書遞給老付,又叫我們坐下,接着把窗戶打開,坐下之後鍾笙接着說:「我按照他的方法換好之後就發現了這裡面的藥,並且也告訴了王強,我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了,但我沒告訴王強,我本以為他查出來就算了,但他竟然要深究下去,或者說他之前就大概聽說過這書的一些事,所以竟然按照傳說中的方法去試。」

  說了這麼久,已經快到中午飯時間,保姆已經把飯做好,上來敲門,鍾笙請我們一起去客廳吃飯,還說一邊吃飯一邊給我們說其他的,米兜坐到桌子上面之後叫着說要吃糖醋魚,結果桌子上真有,鍾笙笑着說米兜來電話的時候他就叫人給準備好這糖醋魚了,我看了米兜一眼,想不到這小丫頭早上就已經通敵叛變把我們行蹤泄露給了敵人。

  我們也實在是餓了,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吃,鍾笙沒動幾下筷子就放下繼續說「|王強真的以為可以長生不老。」

  我一聽差點噎着,長生不老?我直直的盯着鍾笙,鍾笙點點頭說:「對,長生不老……」

  在鍾笙他們這一撥弄考古的人中,特別是老一輩的人中都聽說過在解放前就有的傳聞,說是有這麼一本書,但實際上是一卷綢緞,是記載着如何長生不老的辦法,而留下這本書的人則是那個替秦始皇去尋不死藥的徐福,有個自稱是看過這本書的人說那本書上記的文字根本就不是中國文字,而是另外一種文字(鍾笙他們推測來流傳下那些形容那些文字的說法,應該是屬於巫拉爾、阿爾泰語系,也就是差不多屬於日本的語系,但又不完全是,只是接近)那人還說那本書上寫的內容現在基本上沒有人能看明白寫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在前面能看到是用小篆寫的關於徐福的一些簡單的身平,說他本身並不是叫那個名字之類的云云,然後其他的文字還是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前其他國家一些文字記載而成的,所以那人推測從書上的文字來看徐福的確是去了日本方向的地方,但應該是在去日本之前就得到長生不老的辦法,並不是去了之後才知道的,在那本書的最後還畫有副圖,圖畫的似乎是一個島,上寫有兩個字:蓬萊。

  而那個看過這本書的人卻是明朝人,這些傳說一些是從以前古代文獻中的支離片語中統計出來的,可信度並不高,整理出來的那些東西都不屬於當時的正規文獻,屬於民間流傳的一些東西,研究簡直並不大,但後來到了清末年,竟然有人說自己得到了那本書原跡,並且用盡辦法已經破譯了出來,但破譯之後發現那上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恐會引起天下人爭鬥,於是就將這本書用自己的辦法重新編寫了一本。

  鍾笙說到這指了指老付說:「就是你身上那本。」

  我聽到這一愣,又看了看老付,老付這時候也完全愣住了,自己又把書拿出來翻了翻,接着又看了看我們,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老付的祖爺爺以及爺爺還有爸爸說不定就是知道了這裡面的秘密,然後出去開始了自己長生不老之路去了。我看着老付緊皺眉頭,大概老付現在也在想這個問題。

  重編這本書的人稱自己是從一座明朝的墓中將那些東西重新印出來的,而這人的職業竟是一個盜墓賊,但具體那座墓碑在哪,他也不說,只是說那墓的地方沒人知道,世上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能準確的再找到,還說別人找到也沒用,那座墓里關於那本徐福留下的東西所印的都被他毀了,真本就只有他手上這個重新整理出來的,能破譯就能得到長生不老的方子,然後那人干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就是將這書直接買給了一個收古董的商人,並且還是以很便宜的價格賣出去,接着就消失了……

  後來很多人說那人已經長生不老,並且還成了仙,有人在五台山看見過他,有人在峨嵋山看見過,有人還說在泰山看過,總之說法很多,不過肯定都是吹牛X的。

  「你們相不相信這真的就是一本記載着長生不老方法的書?」鍾笙忽然停下來問了我們這麼一句。

  我搖了搖頭,賴寶和米兜和我一樣,只有老付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拿着那本書看着,好像是在發呆。

  鍾笙說:「根本不是!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長生不老的法子。」

  我忍不住問:「那這本書到底是什麼?」

  鍾笙長嘆了口氣說:「這本書其實是一個寶,裡面的確隱藏着一個大秘密,但存在秘密的同時也充滿着陷阱,這本書本分為上下兩冊,你這本應該是上冊,還有一本下冊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

筆記肆之天書記

第六節

鍾笙的經歷

  鍾笙早年進入作家協會的時候,曾經有個朋友,也是個愛好文學的人,此人一向寫些狗屁不通的東西(說到這的時候鍾笙還哈哈大笑着,還舉了幾個例子,這就不一一列舉了),但有一次這人寫一篇東西,還全是古文,大意就是批評某個朝代的官場和政治方面的文章,很專業,雖然很多人私下都說那東西肯定是那人從哪抄來的,但查了很多書都沒有查到從哪來的。鍾笙也忍不住去問那人,那人終於被鍾笙逼得沒辦法,只好告訴他那書是從他家一個箱子裡一個手抄本里弄來的,自己也搞不懂是什麼,只是覺得好玩,拿出來全當練字玩了。

  鍾笙去了那人的家,從那人的箱子裡發現了大批的手抄本,裡面的東西都是手抄的東西,有些是直接印上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從石壁和什麼碑上印下來的,鍾笙那時候接觸這些東西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一個印本里發現裡面記載着關於一個墓主人的身平,當時就知道這些東西大概都是從什麼墓中能弄出來的。

  當時剛開始改革開放,盜墓這一行本就偃旗息鼓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改革開放,這些人看見機會來了,鑽着國家的空子打着各種各樣的名義又開始發瘋似的到處盜墓挖墳,造成了很多文物的損壞,但從沒有見誰喜歡把古墓上的東西給印出來,印出來除了研究之外也不值錢啊?

 

《唐墩奇聞筆記》

第19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19節

作者:

唐小豪

  鍾笙在追問之下那人才說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親戚的,現在那親戚因為犯了罪被弄到新疆去服刑去了,鍾笙便說希望能把這些書借去看看,那人本和鍾笙關係不錯,這些東西又值不了錢,當然他知道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把箱子一併給了鍾笙,鍾笙搬箱子回家的時候把箱子摔破了一個角,他本想把箱子想辦法給補好,結果發現那箱子裡面竟然藏着一塊青銅的牌子,還有一本書,而那本書就是老付現在書上的那本下冊,鍾笙看見那青銅牌子,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就去查了查資料,發現那牌子上面是一個兵符的樣子,而下面卻被人重新磨過,一些磨得不成樣子了,似乎是在什麼東西上反覆摩擦造成的,那本書上寫的全是一些關於文字的破解辦法,還寫着有些有些地方該如何如何去之類的,鍾笙當時明白這書肯定是個寶貝,想都沒想便問了自己朋友那親戚現在在什麼地方服刑,接着就動身去了新疆。

  去了新疆之後鍾笙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找到鍾笙那親戚(由於鍾笙在說的過程中,完全沒有透露那朋友和他親戚的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在當時和之後都問過,鍾笙只是說知道也沒用),結果那親戚已經服刑完畢,身無分文,便留在了新疆,幫當地人收收棉花乾乾苦力啥的,找人那人之後鍾笙開門見山,直接把書拿了出來,那人見書還在,像個寶似的抱在手上,又是哭又是笑的,說自己下本生不愁了之類的話,鍾笙不明白,那人見鍾笙大老遠來找人,便提出如果鍾笙能想辦法把自己弄回去,找個工作,便把什麼都告訴他。

  鍾笙當時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怎麼回事,真的花錢走關係走後門,把朋友的親戚給弄了回來,弄回來在紡織廠里找了工作,一切都辦完之後那人開口了,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老鍾,我覺得你好奇心不要太重了,這東西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不過你知道也行,但是千萬別試着去找,不然你會遭災的。」

  鍾笙不明白,那人這時候才說出了關於長生不老書的事情,並說這件事其實在世上已經傳聞了很久了,很多人都在尋找這本書,但這本書早就丟了,在一次他們會中托人押鏢的途中被人劫走,到現在還不知所蹤,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前的事了,不過沒有了這本下冊,有上冊也沒有用。

  鍾笙聽到這更不明白了,怎麼又冒出個什麼什麼會了?那人呵呵一笑道:「我們家幾代人都是這個會中之人,我本想保守這個秘密,但現在你知道這本書,又知道那件事,看見你幫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切記知道這事之後千萬不要試着去尋找什麼,或者去找那本書,否則你就是自尋死路。」

  那人道他們所在的那個會是在清初的時候便有,最早這個會的創始人的初衷是反清復明,從讓漢人得天下,幹的事情和當時什麼天地會那一類人差不多,不過人少,成不了氣候,只是一些窮酸文人整日坐在破廟裡咒罵當時的社會,和現在一些憤青整日在什麼論壇上面叫囂扔幾堆核彈,就能捍衛國家的領土完整之類的。

  後來創始人救了一個鏢師,那鏢師告訴創始人現在清王朝的皇帝不知從哪聽說的,滿人要徹底在中原站穩腳跟,必須把中原的人龍兩脈給徹底破了,破除的方法就是從百家姓入手,找到從前中原那些朝代的古墓,從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開始挖起,每一個姓對應一個墓,最好是從前帶這些姓的達官貴人的墓。

  我聽到這想故意出這個傻X主意的人,小時候被私塾先生逼着背百家姓,從小就有心理陰影……

  鏢師說他已經隨一些反清的組織暗地裡阻止過多次,但清廷都是兵強馬壯,硬斗不行,智斗這些反清義氣中大多都是武夫出身,智商和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差太遠,但這時候創始人卻想到一法子,不如散出謠言去,說是得到了一本天書,這天書中記載着長生不老的法子,然後將朝廷的注意力吸引住,接着他們再想辦法聚天下之地四處尋那些古墓和寶藏,尋後再將這些古墓和寶藏的所處地重新以加地圖標註散布在江湖上,但創始人當時手下全是一批文人,說文文不起來,要文得起來早就考狀元去了,要武一個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那鏢師稱可以將這個辦法告訴其他反清組織,大家一起共同實施,隨後由那個鏢師牽頭,他們聯合其他反清組織,甚至聯繫了當時的朝鮮王朝中的一部分人,開始了這個浩大的工程,但實際上知道那本天書到底是真是假的人,只有創始人還有鏢師以及另外一個神秘人物,那神秘人物是誰,那人的上面幾代人也從沒交代過,連創始人名字和鏢師名字都沒有留下。

  他們一邊花了無數年的時間,把所有找出來的古墓的地址和一些埋有寶藏的地點寫成了一本書,就是那本天書,在書中設置了無數個陷阱,還分為上下兩冊,上冊記載地點,下冊記載破解方法,外帶一枚兵符,但破解出來的地址全是假的,只是其中藏有的最大的秘密就是他們將所有去過的寶藏地點和古墓中都拿出一件東西,然後放在一個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然後一一在拿出來的東西里標誌起正確地點,而開啟那個最安全地方的鑰匙就是那把青銅兵符,所以就算是拿到了那兩本書破解出來一樣等於沒用,而且還設置了什麼長生不老的陷阱,你一旦按照上面方法去做就是死路一條,因為這書本就是為了給滿族人下套所用,所以很多地方甚至故意用滿文密文去設置,在加上漢人的風水學,完全就是套中套,你滿人破解需要找漢人,那麼就算找人漢人又如何?那這個漢人肯定就是滿族人的奴才,給滿族人當奴才就是死路一條,你一旦破解出來就是死路一條,你破解出地點,要不就是什麼懸崖峭壁,要不就是充滿野獸的叢林,再往深入的去就是長生不老,按照下冊裡面記載着破解上冊裡面方法的方子全是胡編的,一試必死無疑,甚至還有記載着你要成仙也行,必須要經歷五劫,分別是刀捅、火燒、土埋、雷劈、水淹,如果五劫你都度過了,那你牛X大了,恭喜你成仙了!

  我聽到這想,這些前輩也太損人了,不過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傻的人?還真信,不過想想王強這傻X也真試了,還有陽棧那個巨傻X。

筆記肆之天書記

第七節

真正的秘密

  但真實的那個安全地點的所在地點也記載在那書中,但必須是兩本書在一起才能破解,但方法是什麼,前人也沒留下來,還說只有找到一個有大智慧者就能知道這裡面的秘密,漢人如果實在不能恢復天下,那就找一位英明神武的人將東西打開,用這些財寶作為軍資打回天下,結果清王朝最終還是覆滅了,這寶庫也最終沒打的開,並不是不想打開,而是後人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打開,而且當初參與編寫這書的那二十五人都已經死絕化成灰了,都是些民間的奇人異士,雖然說都留有後人,但都守口如瓶,死前一個字都不吐露。

  我們四個人完全都聽神了,要不是鍾笙用筷子敲了一下碗問我們還要不要喝湯,恐怕我們都還在神遊,老付這下更把那本書當成寶了,反應過來之後拿着那本書笑得合不攏嘴,鍾笙看着我們搖了搖頭說:「我曾經想過無數次要去找這本書了,但是都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真的會招來殺人之禍的,我想那個組織的後人恐怕已經盯上你們了,我勸你們不要有什麼動作,並且如果他們來拿回書,一定要給他們,畢竟你們拿到這書也沒有用。」

  我一愣,又問:「那組織現在還存在?」鍾笙點點頭說:「還存在,那人都說了,那組織一直存在,保護着這個我們中國人的秘密,現在這個組織的人散播在世界各地,組織宗旨由之前的反清復明到現在的保護中國文物,想盡一切辦法把流失到國外的文物都給找回來,而且這組織大多數人現在都在商界,一部分人還心狠手辣,一旦發現有人盜墓或者說將什麼文物倒賣到國外,不用政府出手,他們就提前將那些人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