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開卷:唐墩奇聞筆記 - 第7章

唐小豪

  我聽到這背上就起了冷汗,忍不住四周看了下,心想這下要離老付遠點了,這王八羔子死了不要緊,不能拖我們一起去死,他祖爺爺看來殺的不是別人,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人,要是後人來尋仇,說不定衝進來就是亂槍掃死,指不定給你留不留全屍呢,要不就是幫你度那什麼五劫,直接讓你成仙……

  到了下午,又陪鍾笙喝了一下午的茶,其後的話題一直圍繞着老付的祖上和他爸爸來分析,分析了半天,鍾笙給我們得到結論有三:一個是老付的爸爸他們因為發現了什麼,除外尋找,被誤導,最後死在外面了;第二就是那組織的恐怕先下手為強,早被老付的爸爸他們給宰了,但這一點說不通,如果下了手為什麼不把書拿走;第三就是他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已經加入了那個組織,現在一直為那組織效力。

  晚飯過後我們四個人才離開,回去的路上米兜一直說老付那本書竟然是這麼個玩意兒,但老付心事重重,我知道老付是在想自己爸爸和爺爺的事,但現在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知道了那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算是一切謎底都解開了,我和賴寶的心結也算打開了,在老付送我們回家之後,我們叮囑老付不要多想,把書留好,還是放在銀行裡邊,要是哪天有人來取,就趕緊給別人,如果那樣說不定還能知道他父親和爺爺的下落,也算是有一個希望放在那,然後生活照過,媳婦照找,說到這我和賴寶同時看了米兜一眼,米兜避開我們的目光把頭偏在了一邊去了。

 

《唐墩奇聞筆記》

第20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20節

作者:

唐小豪

  說句大實話,在鍾笙給我們說關於那本書過去的故事時,我的態度是三分相信七分懷疑,因為這實在是太不能讓人信服了,如果光是說那本書是反清復明的組織所做出來的,我可能會信,但你說那組織到現在都一直存在,我持懷疑態度,如果說那組織那麼強大,現在隨時都能在新聞上看到某某地方古墓被盜,文物損壞嚴重那又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在心裡已經給鍾笙這個人注了一個記號,能解讀這本書入手的基礎看來就是鍾笙……

  王強的死最後定論為誤服藥物死亡,最終我們也和這案子沒有掛上號,畢竟這其中也少不了鍾笙的幫忙,如果沒有鍾笙這位德高望重的人出來為我們幾人作證,我們大概很難洗脫這其中的嫌疑,而鍾笙卻說他只是不想讓這本書的事讓太多人知道而已。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本書的事並沒有結束。

  [完]

筆記肆

天書記之我的整理

  說實話,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整理,因為我無法把我現在的想法和鍾笙所告訴我的完全聯繫到一起去,到底是我想法一點都不接近真相還是鍾笙告訴我的真相併不是真相?

  第一:如果長生不來是天書的陷阱,那麼為什麼鍾笙不阻止他的學生王強幹傻事呢?

  我的推測有兩點,第一點是王強的確是認為在天書里有長生不老的辦法,但又發現了天書里其他的秘密,鍾笙出於一些理由放任王強去嘗試所謂長生不老的方法,可以說是滅口,從最後他幫我們作證的理由只是為了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點可以推測出;第二點是鍾笙雖然知道天書的事情,但他也心裡也覺得長生不老是可能的,於是放任王強去收集「長生不老」,也就是把王強當做實驗的對象。不管是哪一點,我都將鍾笙列為了懷疑了對象。

  第二:鍾笙那位朋友現在在哪?是否可以找到?

  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我甚至將我爸珍藏在家裡別人送的老茅台酒以及我爹高價買回的幾枚絕版郵票當做禮物送給鍾笙,但鍾笙回絕了我的禮物,對我說那人的行蹤他絕對會守口如瓶,保密一輩子。(賴寶也偷跑回老家,從自己姥爺家中偷拿了一本有些歷史價值的舊書送去)之後我萬幸他沒有說謝謝然後收下禮物又不說半個字,因為我拿着東西回家後才知道我爸由於郵票的丟失,以為遭到盜竊,已經報了案,我到家的時候警察正在家中取證。

  因為……我爸放郵票的那個柜子是我撬開的,裡面那個小型保險柜是我偷拿我爸的鑰匙開的。

  第三:歷史上清朝統治者到底有沒有幹過想毀掉中原漢人龍脈的事?

  這點我問了鍾笙,自己也查了資料,倒是查了不少反清組織想方設法找到清朝龍脈所在,然後再破壞的記載,也沒找到過清朝有此種官方舉動的記載,倒是有不少不能稱為正統歷史記載的野史稱清朝統治者幹過此類的事,但所指的統治者並不是皇帝,而是一些輔臣提出,未得到皇帝答覆,便私下進行。鍾笙卻堅信,就算沒有非常明確的記載,有歷史文物文獻做證據,他也是一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我問原因為何,他沒有回答。

  第四:那本書里真記載了我們中國有史以來所有珍貴的古墓和一些藏寶的確切地點?

  鍾笙的說法是肯定不是所有,但是絕對有些是現在的人根本想找卻找不到的地方,或者說真和假的分別,比如說現代考古發現一個古墓,從古墓里的所發掘的文物和古墓的風格推測出這個地點是某某朝代一位帝王的墓穴,但實際上那帝王並沒有埋在那,現代科技就算再發達,也沒有辦法用什麼DNA來確認到底是不是那位帝王吧?這點我和鍾笙的看法一致,如果真有這麼一本記載了所有的書,我想寫這本書光是搜集資料都要花至少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花費的財力也至少達到了現在一個發達國家至少十年的財政支出。

  第五:老付的父親他們到底在哪?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經過大腦過濾之後,甚至想老付父親和爺爺以及祖爺爺的失蹤是不是有可能和這本書一點關係都沒有呢?但絕對不是巧合,這種巧合發生的概率不能說是低,而是絕對沒有,我想如果真的和那本書沒有關係,那肯定有是一段離奇的故事。

  第六:關於那個組織的存在?

  這個組織在之後的筆記里有最詳細的紀錄,在這如果寫出,之後就算重複,所以略過。

筆記伍之易容記

第一節

家本

  賴寶回東北老家為自己爹祝壽去了之後,這一請假回去就是一個月。從賴寶離開C市的那天起,我開始變得無聊起來,畢竟和一個人生活得太久了,不管這個人是人是獸,是男是女,都有一種感情在裡面,很難以表達的感情,你可以試想一下,有個人和你一起陪你加班,加班的過程中任你辱罵,加班完畢還可以下套讓這人請你吃飯,飯畢一起回家後你還可以盡情的使用各種手段凌辱此人,見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此人的痛苦之上是多麼快樂的事……

  老付和米兜的進展似乎不順利,如果要是順利的話老付也不會天天我一下班就跟着我回家,然後自己灌下幾瓶啤酒,接着就拿出手機,看着自己偷拍的米兜的照片在那唱: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一副痴呆模樣,唱完了之後又給米兜打電話,噓寒問暖一陣之後掛掉電話,就到我電腦前,拿把小凳子坐在我後面自言自語沒,整個一精神分裂。

  鍾笙一直和我們保持着聯繫,隔三岔五的邀請我、老付還有米兜去他家坐坐,談天說地,打屁胡侃,我本來就好奇心重,沒事就纏着鍾笙這老頑童給我講些關於他知道的一些希奇古怪的事,鍾笙講的這類的事比較多,讓我記憶很深刻的便是關於易容的故事。

  我早知道知道有易容這個詞完全是在武俠小說里看到的,一般都是用一張製作的面具往臉上一罩,然後人的整張臉就變成和別人完全一樣,然後可以利用那個人的身份做一些什麼搜集情報、刺殺等等見不光的活動,我都是在一次在鍾笙家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電視裡正在熱播一個武俠劇,我就順口問了鍾笙一句:「鍾老師,你說這易容的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鍾笙說關於中國古代的易容,可以說成是一種比較神秘的化妝技術,最早中國的關於化妝的文獻資料能查到的就要追溯到公元前的夏商周時代,那個時候化妝不是女人的專利,更多的是用在古人祭祀的時候,往人的臉上和身體,更多是四肢塗上一些類似油彩的東西,以代表自己的軀體與神靈接近,從而達到能和神靈交流的目的,而統治階級也用這種方式也顯示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當時化妝使用得最多的便是一些巫師或者貴族,一些奴隸也會化妝,但都是被當作祭品的時候,因為那時候的人認為如果祭品沒有進行裝飾而獻給神明,那是大不敬,神明會降罪下來。

  其後化妝開始演變成為了具有裝飾的意味,特別是到了唐朝時候最為盛行,不過關於易容這種行為卻沒有確切的文獻資料記載,能查到的最接近的便是古時一些被稱為蠻夷的異族在做戰時候在臉部和身上塗上五顏六色的東西以達到鼓舞士氣,震撼敵人的作用。

  「但易容也並不是不存在。」鍾笙說到這,招呼保姆把桌子收拾了,便帶着我們上了樓,米兜對這些事所表現出來的興趣比我和老付都要大得多,而老付除了關於那本書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都不怎麼關心,於是一進鍾笙的書房,便自己在書架上翻看一些資料來跑到書房的角落去看,我和米兜則坐在鍾笙的書桌對面一邊喝茶,一邊聽鍾笙繼續講下去。

  鍾笙曾經在一個山東商人的家本(這裡所說的家本指類似家譜一類的東西,但又和家譜不一樣,是用於紀錄家族中大事所用的,按理來說家譜是家族中很嚴肅的一樣東西,不能用於記載其他東西,但有些家族的家本中在每紀錄一代人之後,如果發生什麼大事,都會相應的在後面記載)里看到過有這方面的記載,這位姓辛的山東商人家族都是都是開飯館的,也就是經營飲食的,從家本里記載來看算是當時當地的大戶,並且還出了幾個有名的大廚,名聲在外,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幾人都算得上是美食家。

  那家本上記載,辛家在明末時代的一位先祖辛奉曾經得過一塊玉,按行內話來說是珏,就是我們有時候能看到一塊圓形的玉圈旁邊缺了一塊那麼個玩意兒,中國從古至今從玉的有一種特殊的情節,可以說是玉崇拜,而這塊珏相當珍貴,當時辛奉得到這塊珏之後便將其收入自己家族的珍藏中,但沒過多久那位贈送珏給辛奉的友人便將這塊珏要了回去,理由是這並不是一塊珏,而是本是一塊壁,因為無意中被打碎了之後才改成了珏的形狀,但辛奉想你都送給我了,你還要回去?沒這個理兒啊?便不放手,那友人索要沒成功便憤而離去,沒過幾日,那位友人又來辛家,但好像之前要珏的事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辛奉實在是忍不住就質問了那位友人,那友人卻驚訝的說自己前幾日去了京城,並沒有來過辛家,辛奉覺得奇怪,明明來的人就是自己的友人,怎麼會認錯?但友人一口咬定自己並沒有來過。

 

《唐墩奇聞筆記》

第21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21節

作者:

唐小豪

  辛奉見友人沒有在提關於珏的事,便作罷,結果到了第二天那位友人又來索要那珏,辛奉大怒,將珏取出扔還給了那位友人,並且遣家僕送了一張一分為二的白帖給友人,意思就是告訴友人從此之後兩人絕交,那友人拿到白帖之後就匆匆趕來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呼冤枉,還找來很多人為自己作證證明自己當日一直在上鋪之中,並沒有到過辛家。其中有幾名作證的人還是當地很有聲望的老者,辛奉細想之下那些有聲望的老者並不會幫友人作偽,但自己又搞不明白怎麼回事,明明站在自己眼前就是那位與自己相交二十年的友人才對。

  到了晚上辛奉快要就寢的時候,剛從自己的書房裡出來,一個黑影就從房頂上躍下,當時辛奉就嚇了一跳,正要招呼家僕前來捉賊,結果那黑影就給辛奉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還磕頭說謝謝辛奉的大恩大德,這一生都會報答辛奉,辛奉不明,便問為何自己有恩於他,那黑影便說前幾次扮做辛奉友人的正是他,那塊珏本是他家祖傳之物,自己老父在生前一再叮囑一定要其找回,後來他終於發現了珏在辛奉處,便上門索要,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自己又沒有那麼多錢將珏贖要回來,就算有錢,辛奉也不會將這麼珍貴的東西讓手。

  這個時候那塊珏已經在辛奉的心中便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為何扮做自己的友人如此的像,那人便老實告訴辛奉自己祖上有一門獨門秘法,就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但必須長期觀察要易容的人,然後在此人熟睡之後或者其他不便察覺之時,用模具蓋住那人的臉,將其臉形印下,之後再用材料進行製作。

  辛奉在家本中還記,那人因為辛奉對自己有恩,為了滿足辛奉的好奇心,便把一部分製作方法透露給了辛奉,其中很多材料都是聞所未聞,材料名稱在各種書中都查不到具體是什麼東西,但那人卻說這些名都是一些斜號,也就是綽號,不便於透露,只有他們祖上從事那一行的人才知道,但其中最為不易得到的一種材料便是人皮,真正的人皮,而必須是火人或者死後不超過五個時辰的人的人皮,並且還不能是臉部的人皮,必須是人背部的人皮,這樣製作出來才會耐久。

  那人從那一夜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辛奉也答應不講此事透露出去,但卻紀錄在了自己的家本之中。

筆記伍之易容記

第二節

火葬場奇案

  我聽鍾笙說完這個事之後便提出要看一下那個家本,鍾笙說那家本早就被一位來自台灣的收藏家給買走,而那家本原來是他一個朋友無意中在一個小鎮擺地攤的小販那收來的,一般來說那這類類似家譜的東西如果不是什麼名人家的不怎麼值錢,所以沒人怎麼去注意,除非有這類特殊愛好的人,比如說那位來自台灣的收藏家才會去特別注意。

  我喝了口茶問鍾笙:「你真信有這麼回事?」

  鍾笙點點頭說:「你知道關於過去的事,要證實必須要達到兩個條件,第一就是古代文獻資料中有所記載,第二就是有證物的存在,但有證物的存在卻是最重要的,古代文獻資料中所記載大部分都是通過記載的人自身的理解和一些並不客觀的思想所紀錄下來的,就像古代文獻中很多都記載了關於見到了真神下凡,但並不代表就真的有神的存在,我比較相信這件事是因為家譜這類東西在中國人的心目中是很重的,不會隨意記載一些並沒有發生的事,多是用記實的方法來紀錄的,虛假的成分很少,而且家譜是家傳,並不會輕易的就流到市面上去。」

  在回家的路上,米兜一邊開車一邊說:「我覺得現在能達到這種技術的人應該很多吧?你看那些電影裡的化妝師,想在你臉上做個什麼疤痕或者痣之類的東西,多像,你靠多近都發現不了那時假的,還有那些電影裡將男人化妝成女人,女人化妝成男人,稍微下點功夫,一般人也發現不了。」

  老付把我送到家就送米兜回去,我下車進了屋,剛把洗澡水放開,電話就響了,我接起電話是陳重打來的,陳重說這幾天累得半死,陪他出去喝喝酒之類解解乏,還沒等我推辭,陳重就說乾脆直接到我家來得了,出去在飯店裡坐着站着都不舒服。

  陳重這個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隨時愛在我和賴寶等人面前說的就是他和我們沒代溝,他就愛和比自己小几歲的人在一塊玩,並不喜歡和同年齡的人混在一起整天說些無聊無意義的事,活得和陶瓷娃娃沒什麼區別。

  陳重來我家之後,免不了又說這些話,言下之意我知道就是他其實朋友比較少,因為他脾氣很怪,一根筋,凡是自己認為該去做的就必須去做,這次陳重來一進門,我就發現他身上那股氣不對勁,一股倔強的氣。

  酒過三旬陳重才自己開口說:「最近遇到個案子,明明是我們所轄區的案子卻不讓我們插手了,這案子現場還是我去的呢。」

  在陳重所在的轄區內有個火葬場,一個早上火葬場報案說丟了三具屍體,接着又打來電話說在火葬場內的一個員工死了,而且前幾分鐘還發現活蹦亂跳的,幾分鐘之後那員工說進去倒點開水,火葬廠的另外一位員工過了會兒也說進去倒開水,結果就發現之前那位員工倒在了桌子上死了,背部還插有一根老大的鋼管。

  陳重和同事馬上趕到現場,一到現場,陳重就發現哪沒對勁,隨後馬上就發現那名死去的員工背部被插鋼管的地方竟然沒有大量的血流出來,就像插到一具木偶身上一樣,除了鋼管和背部接近的地方能看到少量的血跡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流血的跡象,隨後刑警也到了現場,陳重就從負責案子到了協助案子,心裡相當的不服氣。

  陳重一直對這類的案子探索精神很強,不應該說是探索精神,而是一種出於警察的職業敏感,如果不是陳重家裡反對,陳重早就干刑警去了。

  法醫到了現場之後發現一件非常離奇的事,就是那名員工的死亡時間竟然是一天之前,這點就說不過去了,因為這名員工在火葬場工作人員發現屍體丟失的後報案的時候還在他們在一起談論着屍體丟失的事,怎麼會一轉眼死了之後死亡時間怎麼在一天之前?但法醫的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在屍檢之後更家確定了這人絕對是在一天之前死去的,而且死因是外部受到撞擊導致內臟破裂大出血死亡,就是出車禍死的。

  這下整個火葬場就炸了鍋似的,什麼傳聞都出來了,說這個員工陰魂不散,被車撞死之後靈魂繼續依附在屍體之上又回來繼續工作,一直到最後還是被黑白無常給發現了,硬拖了回去;還有的說他是回來找替身的,結果最後醒悟,便還是好好的去了地府等等之類的云云……

  陳重對這些傳聞都是一笑而過,他從來就不信什麼鬼神,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那死去的員工和丟失的屍體肯定有很大的關聯,果然查到丟失的三具屍體,其中有一具就是頭一天出車禍死亡的,其他兩具都是得病死亡,警察最終又進行屍檢,發現那所謂的死去的員工全身上下都被人「整容」過,而且手法很專業,從外部肉眼來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這所謂的死去的員工他們推測就是丟失的屍體中的其中一具,最後查了DNA之後發現推測果然正確,這下那名「死去」的員工李強就成為了最大的嫌疑,而且李強又是火葬場裡專給屍體化妝的一名化妝師,並且技術相當了得,很多死者家屬都點名要求李強給屍體上妝。

  陳重說到這,我聽得有些入神了,陳重摸着下巴繼續說:「我詢問了火葬場的員工之後,發現了一些線索,可以說是線索,那丟失的三具屍體裡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身體外部沒有什麼大的損傷的,也就是屍體完好,雖然那具出了車禍的人被車撞過,但是身體外部不怎麼看得出來,特別是上妝了之後,並且都是男性,而且年齡都是在27歲左右,身高差不多,體型差不多,都是室內工作者,死亡時間都超不過一天,說俗點,都算是比較新鮮的。」

  陳重說「比較新鮮」的時候我正好在咬一塊白滷鴨,差點沒一口給噴出去,我把鴨肉放下用紙抹了抹嘴巴說:「就這些?沒其他的?」

  陳重點點頭說:「暫時就發現了這些,畢竟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李強,現在人也找不到,估計是潛逃了,但原因不明,首先是這個案子裡沒有犯命案,頂多是盜屍,而且他拿這些屍體來幹嘛?還有,他盜屍就盜屍,幹嘛把屍體弄成自己的模樣?他不至於那麼愚蠢,就算你化妝得再真,一屍檢什麼都明白了,李強是天天擺弄屍體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搖搖頭,陳重後仰下去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又說:「李強的家人也詢問了,沒見他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行為,照樣是每天上班下班,該加班的時候加班,其餘的時間要不就是出去和朋友打打檯球,除了檯球這一愛好之外,他似乎沒有其他的愛好了,也不抽煙也不喝酒,更不打牌,也沒有什麼不良紀錄,沒案底……可以說這人啥都沒有,很白的一個人,一張白紙私的。周圍鄰居也打聽過了,人緣也不錯。」

  我接過話去說:「恰恰犯罪的人就是這類人,人心隔肚皮,龍都生九子,各子不一,更別說人了。」

筆記伍之易容記

第三節

長生符再現

 

《唐墩奇聞筆記》

第22節

《唐墩奇聞筆記》

第22節

作者:

唐小豪

  陳重走了之後,我一邊洗澡一邊想陳重給我說的這件事,我想陳重大概還是有些事沒說,雖然說陳重的疑問很多,但他最大的一個疑問沒說出來,那就是憑什麼一個給屍體上妝的人能將另具屍體將自己弄得和自己完全一樣?再出色的化妝師也做不到這點,陳重也沒有詳細的給我說一下怎麼發現的,他們又是發現李強到底是怎麼給那具屍體化妝的?陳重這些都沒有交代,不過這些都是屬於機密,陳重給我說了這麼多都算不錯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公司的食堂吃飯,剛把湯一口喝完,正打算打個電話給賴寶,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一個保安就跑進食堂來大聲叫着我的名字,我起身舉了一下手說:「啥事?」那保安從公司大門口有個人找我,是個女人。

  女人?我第一反應就有可能是米兜,便一抹嘴巴跟着保安就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着職裝的女子坐在門口的沙發上正在翻看着公司的宣傳資料,保安走到那女子面前說:「你找的是他嗎?」語氣及其的……我說不出來那種味道。

  那女子抬起頭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這保安說話會那樣,而且平時誰來公司找人,一般都是先打電話,實在是不知道電話的只能在門口登記,然後由保安電話告知那人,根本不會出現保安自己還會上去找人的情況。

  這女子很漂亮,用沉魚落雁來形容有點誇張,瓜子臉,臉上各個部位就像是被仔細的修飾過的一樣,頭部以下我簡單的掃了一眼,沒敢多看,怕別人上來就是給我一耳光……但可惜的是這女子化着淡淡的妝,我一向有些不喜歡化妝的女人,這掩飾的東西也太多了,我要是化個妝跑街上去,回頭率至少增加5個百分點……

  女子起身後,向我伸出手來:「您好,我是天涯偵詢公司的,我姓石。」

  我也伸出手來握了握,握手的一瞬間我感覺這位石小姐的手出奇的冰冷,形容得誇張點甚至有點刺骨,我點點頭說:「我是唐墩,您好,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偵詢公司?這不就是偵探事務所那一類的麼?無非都是一些什麼捉姦、財務糾紛等等之類的。

  那女子看了看四周笑着說:「這裡說話環境不太好,我們可以出去找個地方嗎?」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在上班,不能提前走,否則會得死很慘,石小姐拿出一張名片給我說下班之後給她電話,然後和我道別,轉身就走了。我回到辦公室拿着那張名片看了又看,這女的名字有點不常見,叫石瓶兒,然後我又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家公司,根本搜索不出來,看來應該是個比較小的偵詢公司,沒什麼名氣,不過偵詢公司幹嘛會找上我?

  不過也好,下班之後有個人陪,還是個長得不錯的漂亮女人,吃飯應該也不需要我掏錢,我還沒那麼紳士呢,我想到這把電腦打開,繼續上午沒做完的工作。

  下班之後,我直接就坐公車回家了,完全沒記起來還有這麼回事,我經常說自己對美女有免疫能力就是這個原因,在腦子裡一過完全就想不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老付說我和賴寶都有這麼個毛病,我和賴寶則說:這就是審美疲勞!

  才到家,就看見石瓶兒站在家門口沖我一笑,我當時就嚇了一跳,隨後說:「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石瓶兒說:「我是幹這個的,要查你住哪是很簡單的事。」

  我搖搖頭打開門說:「你這就犯法了知道嗎?」開門之後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進來坐吧,家裡就我一個人,我兄弟回老家去了,這環境不錯,我不喜歡在外面。」

  石瓶兒一邊換鞋一邊說:「我想我了解法律應該比你多。」

  石瓶兒進屋之後坐下來就遞給我個文件袋,然後輕輕的用手指了下說:「唐先生,我想來了解一下關於這裡面照片的事,你可以先看一下。」我拿起那個文件袋心想總不至於是誰暗戀我,找人偷拍我吧?直接說不就得了嗎,我這人一向豪爽。

  我打開文件袋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拿出來之後一看照片我就愣了一下,這照片拍的是一個人手拿着一張紙,紙上面畫着一個奇怪的圖案,這圖案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是一個符,就是最早陽棧、王強在老付那本天書里發現的符,我雖然心裡在吃驚,但也在想這個女的什麼來頭,怎麼知道這事了,既然能找到我,那一定也找過老付了。

  難道這女的是鍾笙所說的那個組織里的人?或者說是那個組織僱傭的人?我不由得渾身起了一陣冷汗,我早就知道那事沒那麼簡單就結束的。

  我隨後把照片放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張符,更不明白為什麼你會來找我。」

  石瓶兒笑了一下,我感覺到現在我的表情肯定不大對勁,於是便藉口說給她倒茶進了廚房,進廚房之後聽到石瓶兒在外面說:「唐先生,你不用隱瞞些什麼,你剛才問的那句話已經暴露了你見過這個東西了。」

  我隨口答了一句:「為什麼?」

  我剛說完就後悔了,隨後又聽到石瓶兒的笑聲:「你看,如果你真不知道這時候不會還反問我,你說不知道那是什麼符,你怎麼就知道那是符了?」

  我看也瞞不下去了,趕緊悄悄的拿出手機給老付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等下會把電話撥給他,他接起來之後不要說話,聽就行了。隨後我打通老付電話,在確認通了之後我轉身回到客廳,把茶遞給石瓶兒,隨即裝做拿手機出來的樣子把手機放在了茶几下面。

  我又拿起那張照片,裝做仔細看的樣子,這一仔細看倒覺得照片上拿那張紙的手的拇指位置,雖然是側面,但看得出來有個傷痕樣的東西,有點眼熟,記不起來在哪見過,但肯定見過。

  我一邊裝做看照片一邊問:「誰顧你來的?」

  石瓶兒搖頭說:「對不起,我們有義務對客戶保密,這些都不在我們談話的範圍之類。」

  我笑着也搖頭說:「那我也對不起,如果我不知道僱傭你的人是誰,那你想要知道的也不在我們談話的範圍內。」

  石瓶兒點點頭說:「那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唐先生,如果你想到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你可以打我的電話,你有我的名片。」隨後石瓶兒起身到門口換鞋,我看着她說:「你又不是警察,我為什麼想到什麼需要告訴你?」

  石瓶兒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換鞋說:「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把你知道的事告訴給警察,再見。」隨後石瓶兒頭也不回的下了樓,那模樣似乎她覺得我遲早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給她一樣。

筆記伍之易容記

第四節

賴寶歸來

  石瓶兒下樓之後,我關好門,然後上陽台,看見石瓶兒出了小區上了輛出租車,隨後才進來拿起電話就說:「老付,這麼久的通話時間你必須給我把電話費給報銷了。」結果我卻聽到電話那頭的鼾聲如雷,這王八羔子竟然睡着了?

  我趕緊掛了又重新打過去,老付接起電話一股沒睡醒的味道還反問我怎麼了?發個那麼奇怪的短信給我,然後他聽電話聽半天不知道我要他聽什麼,難道要他聽我怎麼和妞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