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審判者 - 第20章

撞破南牆



「真的?」瑪蓮娜破涕為笑。

「當然是真的。」

「好,我去給你準備晚餐。」瑪蓮娜快樂的叫道,只不過她的眼淚猶掛在腮邊,和快樂的笑容相伴,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看着瑪蓮娜消失在房門內,羅成再一次轉過身,沿着街道向前走去,那四個人始終跟着他們,羅成不想在鎮子裡動手,以免驚動其他隱藏着的寄生魔物。不過,沿着街道走出百餘米後,羅成狐疑的停下了腳步,那四個人不見了,他們沒有跟上自己,怎麼回事?他們的目標是……瑪蓮娜?!

在房間內,瑪蓮娜連衣服都沒有換,哼着歌謠直接跑進了廚房,事實上她想象過羅成到她的家裡做客,也做了一些準備,甚至在早晨進城給羅成買飯菜的時候,咬牙買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現在麼,是該收穫的時候了。

剛剛跑進廚房,院子裡傳來輕微的破碎聲,似乎是花盆被人碰倒了,瑪蓮娜愣了愣,隨後露出狡黠的笑意,一定是羅成那個笨蛋!羅成屬於外地人,她才不相信羅成有什麼事情必須馬上處理,假裝和她告別,然後偷偷摸進來,想給她一個驚喜嗎?嗯……很有趣的傢伙呢。

瑪蓮娜眼珠一轉,又匆匆向臥室跑去,三下兩下把自己脫得光溜溜,在衣櫥里翻了翻,先穿上一件粉紅色帶有卡通圖案的胸罩,接着又抽出一件粉紅色的丁字褲,當然,絲襪同樣是必備的,最後在外面套上了米黃色的睡衣,她故意把腰帶系得很鬆,邁步間春光大露。

剛剛準備完畢,臥室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瑪蓮娜勉強控制着心跳,做出一付渾然無知的樣子,走到房門前,拽開了臥室的門,下一刻,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因為外面竟然站着四個陌生的年輕人。

瑪蓮娜剛想呼喊,打頭的年輕人已經抓住了瑪蓮娜的頭髮,隨後一腳踢在瑪蓮娜的胸腹間,瑪蓮娜哀叫一聲,身不由己向後跌去,正撞到床腳,當即撞得眼冒金星。

那年輕人並沒有放過瑪蓮娜,撲過來再次抓住瑪蓮娜的頭髮,把瑪蓮娜的頭撞向牆角,一口氣連着撞了七、八下,其實他用不着這麼費力的,撞到第三下的時候,瑪蓮娜已經雙眼翻白、昏迷過去了。

另外幾個男人圍上來,把瑪蓮娜的雙手雙腳綁在一起,接着又把瑪蓮娜扛到肩膀上,快步向外走去。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他們把瑪蓮娜扔到後備箱裡,分別鑽入轎車,轎車很快啟動,筆直向鎮外馳去。

片刻,羅成從一根電線杆後轉了出來,冷冷的看着遠去的車燈。

在伐木人小鎮東南方十餘里的小山上,有一座小型天文觀測台,觀測台是一百多年前建造的,雖然構築質量上佳,但地點不太好,後來因為哈里森市轉型成為工業中心,空氣中的污染變得很嚴重,大氣透明度大幅降低,觀測台就被放棄了。

黑色轎車一直開到觀測台下,幾個年輕人跳出轎車,打開後備箱,把依舊昏迷不醒的瑪蓮娜拖了出來,沿着旋轉鐵梯,向觀測台的頂棚走去。

天台上,坐着一個十六、七歲的白種少年,一頭金髮,面容異常清秀,雙瞳閃動間還給人一種靦腆的感覺,雙手捧着一隻口琴,正入神的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聽得出來,他的技巧有些生澀,似乎練習口琴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那五個男人扛着瑪蓮娜走上來,一直走到另一側的木架前,隨後把瑪蓮娜的四肢都綁定在木架上。

在那幾個男人忙碌的時間裡,那個少年似乎什麼都沒看到,依然入神的吹奏着口琴。

忙完了,幾個男人圍在瑪蓮娜身前,死死盯着瑪蓮娜,瑪蓮娜故意沒有繫緊的腰帶此刻已完全鬆開了,睡衣大敞,加上她雙手雙腳呈『大』字型被固定,姣好的身材已一覽無餘,不過,那幾個男人的視線中雖然充滿貪婪,卻沒有什麼色慾,視線的焦點也不是瑪蓮娜的胸和腹部,而是瑪蓮娜的脖頸。

只是,那個少年似乎是他們的頭領,頭領不開口,他們不敢擅動。

第十八章

釋放

那少年連續吹奏了七、八首曲子,才算過足癮,放下口琴,慢慢轉過頭,視線落在了瑪蓮娜身上,而這時的瑪蓮娜被夜風吹了半天,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剛剛睜開眼,看到身前站着一排充滿貪婪之色的男人,又發現到自己被綁在木架上,瑪蓮娜嚇得魂飛魄散,發出尖銳的叫聲:「救命啊……救救我……」一個男人上前一步,揮拳擊向瑪蓮娜的小腹,瑪蓮娜的叫聲嘎然而止,臉上五官扭曲成一團,身體也在劇烈抽搐着,她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着,這種姿勢是沒有任何保護能力的,幾乎吃下了所有的力道,這一拳差一點把她打得當場失禁。

就在這時,鐵梯處傳來了輕柔而穩定的腳步聲,那幾個男人、包括少年都愣住了,同時回過頭,看向樓梯口。

下一刻,羅成出現了,他沿着鐵梯緩緩走上了天台,隨後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坐在前方不遠處的少年。

氣氛有些怪異,準確的說,是羅成的表現很怪異,普通人看到這種場面,或者感到恐懼,驚叫着逃跑,或者義憤填膺的衝上來指責歹徒,還有可能動手救人,那幾個寄生者自然會做出反應,而羅成卻象個什麼都看不到的瞎子一樣,太過平靜了。

「羅成……跑啊……快跑……」看到羅成,瑪蓮娜的心已經絕望到了極點,掙扎着擠出聲音。

她的叫聲再次惹怒了寄生者,一個男人上前便給她一記重重的耳光,瑪蓮娜的身體猛地被甩向一側,口中也跟着飈出一線鮮血。

從始至終,羅成沒有看瑪蓮娜一眼,視線一直落在那少年身上,雖然沒有啟動精神模擬,但他懂得遇到危機時應該如何控制自己的心態和情緒,任何對瑪蓮娜的關切舉動,都有可能加劇瑪蓮娜的痛苦,還會給自己造成種種麻煩。

那少年也在回視着羅成,眼中充滿好奇。

片刻,羅成突然道:「你喜歡音樂?」

「是啊。」那少年帶着幾分自得回道。

「這是個好習慣。」羅成笑了笑:「但口琴並不是好樂器。」

「為什麼?它不好聽嗎?」

「也許是因為音調太過簡單了吧,而且……」羅成道:「你看過一個電影嗎?名字叫我唾棄你的墳墓。」

「電影?」那少年人呆了半天,好像在思考什麼,隨後搖頭道:「沒有,講的是什麼樣的故事?」

此刻的瑪蓮娜已經緩過來了,她瞪大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羅成,因為羅成一直在用朋友般的口吻和那些歹徒閒聊,而且對她的遭遇無動於衷,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一個復仇的故事,那裡面也有一個喜歡吹口琴的傢伙,他的性格猥瑣、殘忍而又卑劣,讓人厭惡,所以呢,你讓我想起了他。」羅成笑道:「不過,我倒是很喜歡他死亡的方式。」

「他是怎麼死的?」那少年人問道。

「幾句話說不清楚,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羅成壞笑着說道。

「不用了。」那少年人也在笑,他的笑容非常純淨、靦腆,如果把現在的畫面定格,然後放到網上讓眾多網民定義裡面的壞人與好人,估計羅成有可能全票當選為壞蛋:「「我發現我的好意總是被人拒絕。」羅成似乎有些遺憾。

「什麼樣的樂器才是最好的?」那少年人問道。

「應該……算是鋼琴吧。」羅成不太確定。

「我決定了。」那少年人很快樂的說道:「以後我會努力練習鋼琴。」

「恐怕你不會有練習鋼琴的時間了。」羅成道,隨後又想起了什麼:「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抓瑪蓮娜?」

「一個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孩,她的血液是非常非常鮮美的,我可以請你和我們一起品嘗。」那少年人笑道:「這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發現,所以,我很感激我以前的女朋友黛弗妮,知道嗎?這個口琴就是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原來是這樣。」羅成頓了頓:「你是鎮裡的人?」

「嗯,我在小野貓酒吧見過你,你叫羅成,不是嗎?來自東方的詩人!」

「可……我只到小野貓酒吧去過一次。」羅成有些驚訝。